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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狼绝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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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彪悍,虽然停下,还在哧哧的吐着气,紧紧踏着它的大蹄子。烨缜身后一队军马,跟着主帅座骑也都一一喝住。男人一身暗蓝色的锦衣秀缎,五彩纹兽嵌边,金带蟒袍束腰,发签银亮新月样,将一头半长的黑发利落的裹束颈后。他手中长鞭叠握,微微倾身对视玉桐,道“找我何事?”
“。。。”她仰着张小脸,面色略显苍白,午时阳光充裕,整整照在她脸上。傅玉桐双手紧握,抓着男人马缰,脸侧一缕淡淡的鞭痕,此刻看来竟这般明显。
“。。。”他不知何时气急,竟然伤了她容貌。男人蹙眉渐深,可抚在她脸上的大手却越加轻柔。今日幽州城内新店均已开张,他本是前往查看,都差不多快进城了,现在特意返回是来接她的。他对她这般宠爱,其实连自己都未曾察觉。
“。。。!”傅雨桐不答,一时不知如何回他。
耶律烨缜也没追问,翻下马身,牵起她小手步向营区。她腕上红铃铛铛,是男人强行施加。她扯不掉退不下,又不服气。他把她当个女人般宠玩,就是女人不是其他。
“。。。”她牵着他的步伐不肯走,心中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可又找不到任何阻拦的理由,眼睁睁看着男人行进大营。正不知如何是好,只见一马匹如风闪过,冲出营区。男子持刀带过,刀刃锋利,跟着滑过耶律烨缜胸前。他有幸身手好,避开寸许,但毕竟事发突然实难料到,眨眼的功夫衣襟已经染上片血红。
烨缜惊怒,一把夺过马缰,本想追去,可这女人竟然拉缰不放。他未加思索,只当她一时未能反映,便喝道“放手。”
主帅被伤那还了得,辽将届时列阵护住烨缜。一人搭弓驾马而出,却只是射中男子马匹。李正义跟着滚落下鞍,雨桐心底一沉,想必表哥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顾不得其他。她随手一把推开烨缜,跟着奋力一掌打上马儿后臀,赶出的正是宝马流光。看着男子复又跨上马去,才稍微松了口气。可紧接着一巴掌便将她挥出老远,耶律烨缜大怒,随手扯过匹马追了上去。
听闻流光步伐矫健日行千里,可她不知在场军将所持座骑皆是百年不遇难得良驹。尤其影子,遇强则强,尾随流光之后竟然不距百步之遥。耶律烨缜急鞭策马,越加逼近。他一定要抓住此人活活剥皮,竟敢伤他。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辽将凶悍,均翻身上鞍驭马追出,一人搭弓瞄准男人。
“我要活捉此人。”耶律烨缜沉声一喝,止住那人,黑漆漆的双眸,隐隐的粗狂,渐渐泛起抹凶蛮。
十几骑纵弛狂奔追赶流光,只看铁蹄踏过的山道溅起满天的沙土。契丹兵将赶马挥鞭,收到命令均拿出套好的绳索,准备活捉男人。他们跟在流光身后紧追不舍,转眼间已经跑出仗远。
“私闯军营,还想全身而退?”耶律烨缜唇角略扬,笑的邪恶,竟然只距男子不足数尺之遥,几乎并肩同行。辽人群起追赶,如同围场狩猎,马步一起势必到手。
萧古尔泰甩绳套出,欲圈住男子。但李正义毕竟是个从武的将军,慌乱间也被他躲过了。可下一秒,随即两条锁链圈住了流光的马颈。两个契丹军将分别两侧,定马一喝,流光扬蹄长嘶生生停了下来。这下当真跑不了了,紧跟着粗糙的绳锁揽胸而围,将男人死死的圈住,猛的拉下马背。他斗衣内居然还裹着个女娃,也跟着一同滚下鞍来。
“。。。”竟连他宠物也偷!?萧古尔泰见之脸色骤变,但也未敢吭出半声。这男人伤的毕竟伤是耶律烨缜,辽军主帅,搞不好连累自己一起受罚。
辽人纵马,拖着李正义,不消片刻十几骑便返至营前,空地前方才停下。此时男子已经伤痕累累无法起身了,小玉燕可怜兮兮的挂在一辽将鞍前。
耶律烨缜胸中翻腾的怒气因适才的一阵纵骑,总算消磨不少。
“。。。”雨桐掐握着双手,他还是没能逃走,或许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在辽人的铁骑下,被他们盯上,逃脱的可能压根儿不存在。她看着耶律烨缜向自己走来,鞭把粗鲁的顶起她的下颚。他虽然不生气,可对她的所作所为仍旧十分不满,冷笑道“不是很想见他吗?我帮你带来了。”他手下施力,高高的挑起她的小下巴,嘲道“不过去嘘寒两句?”男人双眸漆暗,阴沉沉的盯着她。她竟然放马帮他,包庇行刺重犯等同同谋,还真是没有她不敢做的,她知不知道死活。
“。。。”傅玉桐深深吸了口气,攥握的双拳满是痛恨。睁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清澈的眼底难掩的鄙夷。她踮脚,微微探首,贴近男人耳旁,恨道“狗贼。”可还未待收回身子,腹上猛的一拳,震痛的她一阵呛咳,身子一软届时失力,却被男人展臂拦腰截住。
耶律烨缜臂膀一收,顺势将她卷进怀中。他缓缓俯首贴近,周身难言的危险,温热的气息充斥在她颈侧,沉声冷道“你差点就将他放走了。”他禁锢的手臂强健有力,一手圈着她双臂揽胸锁扣身前。
“。。。”他强势的禁锢她挣脱不开半分,眼睁睁看着契丹人鞭责伤痕累累的李正义,急愤之下不禁纵声而泣,哭了起来,一口狠狠的咬上烨缜手臂。
“。。。”该死的,她咬疼了他。耶律烨缜眉峰紧蹙,不过没再伤她。即便那夜湖畔他强行要了她也未曾有过如此过激的反应,不禁问道“你当真如此在意这男人?”
“狗贼。”傅玉桐痛喝,挣扎不休“辽人犯我疆土欺我国民,烧杀强掠无恶不做,人人得而株之,我只恨表哥适才未能一刃取下你项上人头。”
“难得你一片忠君爱国之心。”耶律烨缜扬声称赞,倾首凑近。他唇边噙笑,若即若离吻贴在她脸旁,轻声暧昧道“但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要爱也该是爱我,要忠也应该忠于大辽。。。”
“你休想!”雨桐恼怒,挣开牵制。这反身一掌打的可叫响亮,那柔软的掌心至今还隐隐作痛。
“。。。!”惊!她,她竟敢打他!?她竟敢!这比男人适才挨的一刀反倒惊出千百倍,她竟然当着三军将帅满营的兵士着着实实的打了他一巴掌,日后还让他如何带兵打仗!他脸上铁青,盯着她的眼睛能杀死群恶狼。
这刻连马都不敢喘口大气,何况那般辽将,脸色像刚办完国丧,惊在那看一眼都怕受波及。
“。。。”他是被打傻了?还是震惊的不知该作何反应?竟然僵僵站在原地就这么一直盯着雨桐,良久良久,方从牙缝挤出几个字,可仍旧掩饰不住的惊讶“你敢打我!”
“。。。!”她死不悔改,还在佯装镇定,挺着微微颤抖的小肩膀倔强的与他对峙。
耶律烨缜气怒,猛的甩开长鞭。她只闻的呼呼一声鞭风擦面而过,满头长发顷刻散落。她怔怔的傻住了,以为他会用鞭子抽她的脸,可他仅是打落了她头上发簪。
“你当真只求一死吗。”他双眸漆暗一脸冷峻,他反倒非要留她一命,男人咬牙恨道“除非我愿意,否则你休想!”烨缜探手,一把生猛的扣住雨桐,说着便向大营拖去,身后一般辽将急忙跟着上来。
他真是气的没处撒,那群军将各个精的根什么似的,谁会这会儿出半点声响。耶律烨缜将雨桐往营区空地上一扔,抬眼间扫见玉燕,沉声冷道“她怎么还在!”
“。。。”竟然没人答他!这群该死的。当时不在场的垂首不语,知情的几个目光闪避明显心虚。他声音虽不大,但却极其有力“别再让我看见,否则一起罚,带下去。。。”
“啊。。。不要啊。。。”小玉燕惊哭“我不要去。。。”一把拉住萧古尔泰袖摆,男人甩呀甩,甩不开。她求救“姐姐。。。”
“。。。”雨桐心中届时一阵生疼,不禁起身一把抱住玉燕“放开她。”
勇敢勇敢,反倒是那群大男人没个敢吭声的,尤其这萧古白白称个将军,此时宠物就快沦陷了,竟还急着撇清干系。
耶律烨缜一挑眉,可还未待开口讽刺,偏听女人道“我去!”他脸色随即垮了下来,这会儿真不开心了,她知道是去干什么吗!
“我去。。。”雨桐声音颤抖,小胸膛强烈的起伏看起来那么明显,可仍旧将玉燕死死的护在身后。她当然知道,她怎能不知道。当初本以为自己是去死,没有办法保护玉燕分毫,只能眼巴巴看着他下令。她没办法,别无选择,这是她唯一能报答李家的了。
“。。。”耶律烨缜沉目不语,扬手一挥,退下群军将,他不想这女人再出什么丑让人看笑话。他一步步逼近雨桐,此刻已是敛去适才被打的惊讶,平静道“你知道是去干什么?”
“。。。”她心儿跳的怦怦的答不上来。
“我在问你话。”他看着她,轻轻捻起她小巧的下颚。
“知道。。。”她迟迟方答,是那么心痛。可她也知道乞求辽人没有用,她害死了这么多契丹兵将,他绝不会给她半分怜惜。
“你愿意?”他仍旧挑着她的脸端详,他到底要看看这女人想的是什么“愿意去做军妓?”可那双如水墨般乌亮亮的眸子里,除了绝然,他看不到丝毫乞怜讨饶。他一把凶悍的扯过雨桐,甚至将玉燕带倒在地。他掐着她发颈的手几乎忘了控制力道,揪着雨桐一头秀发将她反身面向大营。营区辽阔占地倾亩,只见营帐五色布满山野,军旗招展随风舞动“此次南下三十万大军,仅此一营便有几万。。。这里除了男人没有其他,你要伺候哪营大爷?”他握着她发根的手湿透了,有他的汗也有她的,他只觉手臂贴着她纤弱的身背湿的不得了“做了军妓我不会再要你,但这里任何一个男人只要高兴,随时随地随他喜欢。。。你都要给。。。”他又一次问道,像是无法接受,不能相信“你愿意?”
山风拂过,草香四溢。她眼底渐渐润了泪,但就是倔强的不肯落下,声音那么微弱好似一阵风便能吹散“如果。。。如果你能放了玉燕。。。”
“如果我不能呢?”他手中不觉加重了力道“那你是否陪她同去?”
“你们辽人冷血无情禽兽不如!”她闻之又愤又恨,不禁惊起疯狂的挣脱着男人钳制。可她仅是转了个身,仍旧被他圈在怀里。他牢牢的牵制住她,显的有些凶悍,挑脸喝道“说,是不是愿意陪她一起去。”
“我不愿意不愿意,狗贼。”她嘶喊,扬手便向他打来“你放了她,我去。。。”可她声音未尽,没打到烨镇反被男人一掌挥跌在地。
耶律烨缜盯着她良久,轻道“下贱。”他没留话也没吩咐就这么走了,他一定是被气糊涂了,否则任凭他今时身份又怎么会这样骂个女人。
抱团而泣的姐妹俩很快被人分开了。
玉燕又被萧古尔泰偷走,不过当晚她被揍的很惨,男人帐中都深夜了还断断续续传出女娃哭声,下次别说李正义,就是爹爹亲自来接恐怕她也不敢走了。此事烨缜知道,但并没理会。他是在妥协吗?跟那个女人妥协?她又臭又硬就像茅房里的石头,他再也不想看见她了,她那时候气出了他一身汗,如今一晃眼草木都已渐黄了。
耶律烨缜懒洋洋的躺在帐内锦榻上,大军休养生息他便是百无聊赖。
“。。。”嗯,男人一咬牙,握住了身下不按分的小手,她搞的他像蚂蚁爬,可他一想到那女人就是挺不起身。
“殿下。。。”纯正的契丹美人声音娇柔,高鼻大眼,细白的脸蛋轻轻帖首,俯在男人胸口。
“。。。”哎,他无声一叹,还是他们契丹的姑娘柔顺贴心,抬手宠爱的抚弄着女人一头乌丝。
美人满心爱慕他们至高无上的北院大王,男人突然好口国内的,恐怕思乡,姑娘便跋山涉水来到这里。“殿下为何不挺?”美人娇俏,笑吟吟的对着烨缜,尖细的下巴抵在他宽厚的胸膛。
“。。。”他扬唇冷笑,撇了眼姑娘。
美人索性大胆,骑上他腰跨挑逗,可她除了搔的他全身都痒,根本没挑起男人兴致。耶律烨缜脸色一沉,低声斥道“行了,差不多了。”
“。。。”女人动作届时一僵,略带委屈,嗔道“殿下生气了?”
“下去吧,这里不用伺候了。”他拍了拍姑娘脸蛋以示安抚,可说是从来没凶过哪个女人,或者这些姑娘乖巧的根本不用去凶。男人起身帐前窗帷,时不时便会想起,他还是惦着她,可又有些怯惧,她彪悍的真真跟他杠上了。他看着营中起岗巡查,炬火熊熊一簇一簇,新月弯弯如牙。他不知道这批战俘押在何处,也从未曾问过。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大宋
金碧辉煌的朝堂,气势宏伟的殿阁,精雕细刻的龙椅,大宋皇帝一怒而起。守将李尽忠护城不利,一役惨败,折损兵将无数。本应以死一谢皇恩,岂料他还有胆回来面圣,当真丢进了大宋的脸。
连失他数座城关,现在辽人堂而皇之的欺占燕云十六州,根本就没把大宋放在眼里。宋帝阴郁的瞪着俯首跪于殿下的李尽忠,怒不可遏,高声一喝,气道“将这贼人拖出大殿,斩首示众。”
“请皇上息怒,龙体为重。”左丞相历来与李家略有交情,他跨前一步,不禁帮衬道“李尽忠失守辽东,让我大宋损兵折将,确实罪无可恕,不过事以至此,皇上为何不网开一面,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领兵夺回云蓟,还辽人以颜色。”
“。。。”宋帝冷笑不以为然,不过左丞相乃三朝元老,这点面子还是要卖的,多少且让他把话说完,可还是忍不住嘲讽道“不知丞相有何妙计。”
老丞相清清喉咙看似已经胸有成竹了,抚手一捋白须,姜果然还是老的辣。他面不改色,应对如流,道“老臣近日偶得一报,辽国湘越二王趁大军出征南下之际,企图领兵谋权,此刻辽帝该是心急如焚,急招帅将北上镇压内乱。”
“哦?”真有此事?宋帝疑惑。果然是只千年修道的老狐狸,他一国之君尚还不曾耳闻,这老家伙便已经知道的这么清楚了。忽闻得这种消息,心中不禁窃喜,可仍旧板着张脸,道“那依丞相所见,又该如何还以辽人颜色呢。”
“击其暮归。”老丞相笑的诡异,跟着断言,声气十足“耶律烨缜深受辽帝宠信,这方帝君危难,他定当急于北归平复内乱,我们自后阻击,让他大军进退两难。”他一顿,紧接道“皇上圣明,以老臣愚建。且让李尽忠暂代将军一职,立下军令,副军统严守贺同行监军。此战如若再败,皇帝要杀则杀要剐则剐。”
“。。。”此话一出,跪于朝堂下的李尽忠不禁一个冷颤,可待罪之身,也不敢多言半句。击其暮归虽属妙计,但他已同耶律烨缜交战数场,此人心思极重布军缜密,领兵打仗更是骁勇无匹,所带兵马无不凶悍如兽。幽州城外仅以万人顽抗他大军,直至援兵赶到。这一击敞若不能得手,给他机会反扑的话,他可半分把握没有。何况谁人不知,严守贺好大喜功,依仗贵妃亲家,不安于内穿梭朝中上下拉党结派。让他监军,岂不是有意制他手脚?君帝堂前文武百官,立下军令。李尽忠苦笑,别看皇帝丞相商讨甚欢,他并不十分看好此仗。
左丞相府
夜晚徐徐清风拂过,厅室内一桌酒席虽然简单,可精烹细制也别有滋味。仆人上好酒菜,调亮屋内灯盏,便一一退下了。
房中再无他人,李尽忠急忙起身,一掀衣摆俯身跪地,道“尽忠多谢丞相救命之恩,愿为丞相粉身碎骨以效犬马。”若非丞相暗中相救,他这番愚忠早死在乱军之下了。
“贤侄何需多礼,老夫也不过举手之劳。”老丞相起身相扶,复手叹道“若非圣上贤明,知你一子一女均被辽人所擒,也算尽忠为国,断不会网开一面,给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他一顿,语重心长“所以你更要知圣恩,感恩图报。”
“尽忠定当全力以赴。”他虽然这么说,可还是有些云里雾中。
“此战一役,只准败不准胜。”丞相一语惊人,说着自袖中掏出一轴秘旨交给李尽忠。
“。。。!”李尽忠展卷一览届时明白了,原来丞相同皇帝早已另有打算,今日朝堂之上不过一唱一喝演出双簧罢了,自己却还被蒙在鼓里“丞相。。。”
老丞相扬手阻道“他辽人使计谋我辽东,我们难道就不能同样还以颜色。。。”他抚捋着白须,老谋深算,分析道“耶律烨缜此人心高气傲,决不会满足于云蓟数州,他是想夺我大宋的整片江山。如此一来,他更需要盏指路明灯,助他过关斩将。”纵使他才高八斗,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但毕竟年轻阅历尚浅。就算他能设计李尽忠,也定算不不过老狐狸。
“李尽忠领旨谢恩,吾皇万岁。”李尽忠俯首叩拜,皇帝待他若此,他还有何话说,就算粉身碎骨千万次也无以回报,何况忍辱负重。
“。。。”老丞相轻捋白须,颔首一笑。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幽州城外辽军大营
昨夜下了今年入秋以来的第一场大雨,天气好像一下子变冷了。倾亩营区山风呼啸,急风扬起的军旗舞动,一色赤红。这是辽人最凶悍的骑兵营,也是纪律最严明的一营。而这些姑娘有幸被关押在此,仅是因为她们姿色尚可,等待上面闲暇再下令处理或直接押送上京分派各部王公。可她们至今已经在此滞留数月,因为干不了重活只能做些洗洗刷刷的小事,但上面却一直没有只字片语的吩咐,下面的兵将已经十分不满了。虽说是姑娘,可一样要用粮食养着,他们到宁愿分派的是些汉子,还能做些扎实的活。
骑兵营虽然对她们几乎视而不见,很少上前招惹,可态度却越加凶悍。傅雨桐垂首思索,排在长长的队伍中。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也从不相信辽人会善待他们,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会迎来盛冬,她们却仍旧穿着一季前的单衣。虽然这里不是漠北,可幽州的冬天依然是风雪纷飞。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挨得过,或者男人可以撑的久些吧。。。
“啊。。。”只听一女孩惨叫,随即紧紧闭起嘴巴不敢再出声。
“。。。”傅雨桐一惊,伸出的手僵硬在空中。
“只能拿一个。”那辽将沉声,说着生硬的汉语,手中执戟,波澜不兴的挑进倒在地上的少女的肩头。
“。。。”女孩一脸惊恐,紧紧的抓着刺进胸口的长戟染了一手的血,身旁掉落的两块干饼,她不敢再去碰了,其实她也仅是去捡地上掉的。确实每日只有一小角干粮充饥,就算是女孩一样吃不饱,何况她们还要做工。
“。。。”那辽人看着她,凶悍的沉手一刺,竟然生生穿透了少女胸膛。
“啊。。。”姑娘们见之作鸟兽状逃散,却随即被辽人又圈赶回来。
“。。。”傅雨桐仍旧僵在那里,伸出的手一直放不下,怔怔的停在那筐干粮上。她是不敢去拿了?还是痛恨?他们竟然为了一口干饼杀了那女孩!
那辽人面对群赶回来的姑娘,一挑脸,凶道“听着,你们每人每天只有一个,谁多拿了都要死。。。”他在训斥这群白吃粮食没用的女人,他搞不懂上面为何一直留着这群女人没有半句吩咐下来,让骑兵营一直供养到现在。
“哼。。。”一个大汉哼笑,嘲道“又杀,再杀就没了,倒时看你怎么向上面交待。。。”他手中拿着香梨,边啃边走了过来,年纪不大二三十岁,可体形却异常威猛,契丹人这般的身材他竟然还高出寻常半头。他随步停下,却看见女人僵硬的小手就伸在眼前。
傅雨桐只觉腕间一紧,猛然抬首,对上那汉子。男人冲着她贼笑,抓住雨桐细弱的手腕缓缓按上那筐干粮。他相中了姑娘手上红铃,所以打算用两角饼换下这精致的首饰。
“。。。”雨桐心底一凉,本能的感到危险。如果她知道这男人只是看中了她腕上铃铛,她会毫不犹豫的给他,可她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男人阴阴笑,又拉起姑娘另一手一同按上饼筐。她眸光怯惧,只是不停的摇头,似乎察觉他有意多赏,但她却不敢要。她还不想死,不想像刚才那女孩一样,最少她要留着性命看大宋收复失地洗雪国耻,况且她也不知道收下这男人的好处要用什么来交换。
那汉子及尽媚态,却略显淫邪,笑道“别怕。。。”他多少有些身份,倘若直接去抢似乎不太好看,可他话还没说干净,傅雨桐抢了角干饼拔腿就跑,身后辽人届时传来一阵讪笑,不过是嘲笑那汉子的。
“哼!”男人起初一怔,跟着沉下脸,有些挂不住了,啐道“呸,TMD不识抬举。。。”气冲冲的走了。
雨桐惊魂未定,一口气跑到乱石后方才渐渐歇下脚步。她只手捂着胸口,双颊一片绯红,见辽人并未追来才稍加安心。看着手中这块比石头软不到哪去的干饼一时又愤又恨,真想扔了它,可她最终还是没舍得,无声的收进怀里。
熟不知那汉子记恨,看似气冲冲的走掉却悄悄跟了上来,冷不防自后一把抱住雨桐。
“啊。。。”傅雨桐惊呼,像水里的泥鳅一滑身随即溜出男人双臂。她转身,戒备着他,双手遮挡在身前,一手正好盖在红铃上。她是在防护自己,可在男人看来这女人好像在防着腕上的铃铛。
“嘿嘿。。。”他眯起眼睛,刚才开始端详雨桐,这次真是淫笑,道“用你自己换这铃铛。”他声音低沉,标准的契丹话。
“用你自己换这铃铛,或许我还可以赏给你更多珠宝。。。”男人扬唇,扯出一丝淫笑。他当然不会给她任何赏赐,他是在骗这姑娘,甚至他还是要拿走她的铃铛。骑兵营的姑娘是不可以随便去碰,她们是供上面挑选而准备的,可这个男人显然不是一般的下等士兵。精细的藏敖皮质深褐色衣领翻卷着,肩衬雪狐毛嵌边,标志着他最少是个将军或者副将。
“。。。”她对视着他,小心的一步步后退,暗自拔着腕上的红铃,该死的耶律烨缜,今天很有可能会因为这破铃铛害死她。可是她实在脱不下,况且她也不认为把东西给他就会放了自己,目前最好方法似乎只有逃。可她只是意识到了还未待转身,下一秒便被男人卷进怀里。
这汉子一把将雨桐扯进怀中,随即俯首摄住她柔软的双唇。她的味儿可真甜,口中那小香舌刚刚触到,一碰就没影了。
“哈哈。。。”契丹男人大笑,甚是喜欢,届时老不客气的上下其手。这汉子本就粗鲁,手下又没个轻重,隔着衣物对雨桐又掐又捏。
“。。。”她一脸羞愤,慌了神儿,抡起小拳头,劈头盖脸的捶下。“哈哈。。。”那男人哈哈笑,一拳正抡在脸上,他被打的一怔,看着怀里的小娘子羞愤的娇俏模样,随即又大笑起来“哈哈。。。打得好打得好。。。”跟着张开大嘴一口含上她珠润的唇瓣。
“畜牲,你滚开。。。”她尖叫,捂着被他掀起的裙摆,一口狠狠的咬下去,强行制止了男人的侵犯。
“。。。”那契丹男人摸嘴一看,不禁怒道“TMD臭女人,你敢咬我。”扬手一巴掌打了过去。
傅雨桐被打出他近身之内,趁机爬起身便跑,可却被男人一把凶悍的揪住长发,硬生生就往营外拖。
“啊,狗贼。。。放开我。。。”她用力打着男人揪着发的手,仍旧起不到丝毫作用。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刚刚那杀了女孩的辽将,她知道只要还在骑兵营内,那男人遇到就会制止,可是如果出了骑兵营再也不会有人来救她了。她大声呼叫,可也意识到了纵使谁会听见也不可能专程过来一探究竟,即使那辽将会喝止也仅是碰巧遇到时。
“叫叫,再叫老子先割了你的舌头下酒喝。”他凶悍的提起雨桐一把扔进账内榻上,跟着拔出短刀掇上床沿。
“。。。”她届时噤声,盯着眼前寒光森森的匕首,知道自己今日始躲不过了,她只希望他不要像耶律烨缜那么彪悍粗鲁。她双眸如墨,满含悲愤,眼睁睁看着男人骑到自己身上,一把扯开她衣襟。呜。。。她险些哭了出来。她不敢反抗,因为她还未到骑兵营前亲眼看到一个姑娘因为不从被剥光了衣服吊在烈日下,足足七日方才断气。
“。。。”男人扯开雨桐衣襟,不禁一怔,果然是留给贵族的货色就是不同。她锁骨精巧,微微隆起,肌肤若脂竟是一尘不染。他是个粗人,不会说什么漂亮话,咽了咽口水,抬眼对上身下的小娘子,道“你TMD这身子还真漂亮,日后跟了老子少不了亏待你的。。。老子今儿个就要了,从今往后你就是咱的人了。。。”
男人说着,俯身一口,狠狠的咬在雨桐肩头。
“啊!”她不禁扬声,一声嘶喊,疼出满身虚汗。纤弱的肩头上渗出的血迹顺着男人列着嘿嘿笑的大嘴淌下,她全身止不住的颤抖。
帅帐内,耶律烨缜正在批阅近日奏报。不禁急怒,丢掉手中墨笔。该死的叫声惊心,这大晌午的又寂静,竟然吓他一跳。黑眼睛阴郁的盯着面前划花的奏本,怒气腾腾。这是哪个混蛋在活春宫,让他遇到定饶不了那混账。他起身,一把掀开帐帘,本是随便看看,岂料。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不要。。。”只见一姑娘衣衫不整,刚刚爬出帐外半个身子又被拖了回去。
“。。。”耶律烨缜猛的握拳,心口不由得一紧。他又看见那该死的女人了,是谁把她拖来帅营的,他一定要剥了那混账的皮。他目光隐晦,霎时成冰,怔怔的站在帐前,却动不得一步。帅营即使一般军将都不得擅入,何况是雨桐这等战俘。他阖上眼睛,长叹一声,确实不想再管了。看来她让他碰的钉子还不轻,是啊,她宁愿去做军妓也不愿留在他身边。
“小娘子,你别怕呀。。。”那男人抓着雨桐足裸又拉了回去,他刚刚一口狠了点,把她咬惊了。
“你躲开,啊,别碰我。。。”她胡乱的挥打双手,又喊又叫。
“嘿嘿。。。老子说了会疼你。。。”他说着有些急切,将姑娘骑在地上,呼呼的喘息道“今儿个你依了俺便罢,不然老子让你好看。。。”他粗糙的大手迫不及待的揉捏着她丝滑的兜衣,满脸垂涎的压下身去,俯首凑近,猥亵道“听说你伺候过咱们大王,不过他现在已经不要你了。。。不如委屈下跟了老子,一样吃香的喝辣的。。。”
“。。。”她听的一怔,不由得心痛,随即反抗的更加激烈了,他的话无意间刺痛她。
“嘿嘿,你就别白费力气了。。。就你那点动静还不如俺吃奶的时候劲儿大呢。。。”这汉子到坦白,又啃又咬的舔在雨桐肩颈。
该死的这两个混账,狗男女。他是不想管,可就是怔怔盯着那辽将的帐子,措不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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