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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娇娥锦绣-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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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天将手放在脑后,躺在榻上,喃喃地道:“严延年……严延年要回来了……”

    娇娥在一旁又一次听到了这个让她曾经饮食难安的名字,“严延年又要翻身了吗?”

    笑着搂过小夫人,林天喃喃道:“你怕什么呢?我们手中有他的把柄,而且眼下的赵家也不是以往的赵家了。”

    娇娥闭上了眼睛,无论如何,大表哥就在她身边,无论发生什么事,总有办法能过去的。

    谷雨前后,桑叶长得有小孩的拳头般大小,翠绿翠绿的,家家户户的蚕种都开始泛出绿色来,这种这会若还是不能转绿,就需要将布子贴着肉偎着,妇人们再不三三两两地坐着闲话,都窝在家里“窝蚕种”。

    大街小巷里安静了不少,接下来的日子将会更忙,蚕孵化出来成了蚕宝宝,除了蜕皮的那几日不吃不喝,其余的时间,会每时每刻都在吃桑叶,要人不停的守着,加桑叶。

    平陵县的百姓们忙完了田里的庄稼,便忙着采桑叶,喂蚕,压根没有心思关心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大汉西征的几路大军都回到了长安城,就在正要论功行赏之时,却发生了几件大事,震荡了朝野。

    魏相最终还是没有抗过去,死了,朝中不可一日无相,刘询便指定了御史大夫丙吉做丞相,赵义要继续帮助丙吉,暂不升职,直到新丞相能够熟悉丞相府的事务为止。

    廷尉大人于定国升任为御史大夫,京兆尹赵广汉升为廷尉。

    京兆尹的位置空缺了出来,刘询将声誉甚好的颍川太守黄霸调任为京兆尹,黄霸和于定国为好友。

    九卿中的重要职位眼下全都是太子一党,官誉甚佳,私交甚密。

    张敞郁闷极了,若是晚半年回长安城,只怕京兆尹这个位置就是他的了。

    义渠安国与张千秋合为一队归朝,这两人都不太幸运,义渠安国本想率兵将先零部落的首领收拾一番,挽回声誉,没料到却被打败,若不是张千秋等人前来,他只怕已经落入西羌之手,成为大汉的耻辱了。

    而张千秋原本打了胜仗,只因为私心太重,导致西羌和匈奴联手,反将他包围起来,大汉派了五路大军前来相救,方才能安然回转,但好在前期还有个战功在手,总算是能交代的过去了。

    但张千秋的打算可不止如此,他本想在军中树立起威望,好接父亲的班,如今却是成了烘托赵老将军的存在。

    张千秋郁郁寡欢,屁股上生了个脓疮,有些红肿,想着是天热,并未在意,可日日骑在马上赶路,马背上出的汗合着尘土、马粪成了毒,将脓疮变成了马鞍热气。

    等到脓疮红肿难消的时候,张千秋才意识到不好,军中郎中能力有限,只能开些外敷内用的解热毒清疮的草药,随着一日日临近长安城,张千秋的身体也越发不好。

    唯一得意只有严延年了,他从东海郡的郡吏,攀上了张千秋,入了军中做长史,升为千石,接着又在军中立了军功,回来论功行赏,只怕能官至二千石。

    入长安城的那一日,天子在城楼上迎接观看,将士们穿着皮甲,夹道的百姓们欢呼,严延年终于又回到了长安城。

    可就在入城门的那一刹那,严延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那份我又回来了的得意彻底化为乌有。
第178章 诚意
    这张脸化成灰他都认得,是栗氏,栗氏手中还抱着一个孩子,长得壮实,虎头虎脑的,这难道是栗氏生的那个孩子?

    严延年心中涌出一股不知道什么感觉,曾经他也是想将栗氏纳入府中,做个长久夫妻的,谁曾想……

    栗氏身旁还有个健壮的男人,穿着一身奴仆常穿的短襦长裤,是绸缎所制,看情形是个大户人家的僮奴,手中抱着一个小男孩,梳着总角头,粉白的面皮,一个和小脸不相称的鹰钩鼻子。

    严延年心中猛地明白,栗氏和这个男人站在一处,是赵家向他示威来了。

    马车缓缓驰过,严延年和栗氏双目相对,暗涌如潮,什么都没有说,但又什么都说了。

    晚间,严彭祖给哥哥摆酒庆祝,“哥哥如今立了大功,二千石的官职妥妥的跑不掉了,不知大哥如何打算,皇帝这阵子正在琢磨着怎么封官呢。”

    望着天上的一片残月,严延年叹道:“还能怎么样,当年母亲和赵家定下誓言,我不能入长安城为官,还是出长安城为好,免得事败,谁都不捞好,赵家已经不是当年的赵家了,赵义眼下也是能撕破脸来闹的人了。”

    严彭祖见哥哥语气不对,问明情况后,大惊,“我派人将栗氏吓走,没料到她却投靠上了赵家……”

    “有这么一遭,我也想明白了,当年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不在少数,京兆尹府的赵广汉,额,现在该是赵廷尉了,还有那些功曹椽和贼曹椽都知道,瞒不住,不如就一直在外谋官好了。”

    虽然是初夏,严延年还是感觉到了沁人的凉意。

    严彭祖在戴长乐那里求情,替哥哥谋了个颍川太守的职位,正好黄霸来担任京兆尹,颍川太守的位置正没人呢。

    知道昔日好友严延年担任了颍川太守,张敞斟酌再三,还是去了一封贺信。

    张敞眼下看得明白,朝中都是太子一党,张家已经快到了头。

    听说张千秋的毒气已经入腹,只怕是活不久了。张太仆的行事让人不喜,张彭祖又是靠祖上的恩德吃饭。

    而严延年将自个前妻生的大女儿送给张千秋做良妾,和张家紧紧地绑在一处,想来也是不得已之举,但毕竟严延年在他落魄之时,给了不少支持和鼓励,张敞还是念着严延年的好,并没有避之千里。

    但张夫人每每提及此事,总会将严延年说成为天下最差的男子,又会无比庆幸自己嫁给的是张敞。

    张夫人和前严夫人因夫君的关系有过来往,听到了不少风闻。

    李氏和丁姬二人去了敦煌郡,立新后时大赦,敦煌郡正在大赦之列,丁姬没能熬到大赦便死了,李氏虽然肢体残缺,病病歪歪,但一直还活着。

    回到了东海郡,严延年不愿意接肢体残缺,又有了坏名声的李氏回家,李氏熬了没多久,就呕死了。

    李梅也并未进入严家接替李氏做当家主母,而是被纳为良妾,严延年最终还是另娶了她人。

    “有后母就有后爹,严延年这样的,良心都被狗吃了,李氏那般为他,最终不过是一个死字,没有死在敦煌郡,最终死在了娘家,娘家没有人不埋怨她是个傻子,害的李家的女儿们平白无故都坏了名声,当时有多以她为荣,如今就有多嫌弃她,”张夫人枕着手臂,对着张敞的耳朵念叨,另一只手在张敞的胸上胡乱地画着。

    张敞皱着眉头,忍着。

    “可怜了两个李氏留下的两个女儿,好端端谁家的嫡女会去做妾,严延年好歹也是千石大官了……你以后离他远点,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可见不得这样的男人踏进我家的大门……”

    张夫人还在念叨,就被张敞吻上,马上就换成了呢喃。

    受夫人影响,张敞也觉得严延年实在是品行有点问题,打定主意,以后少来往,只留面子情。

    没过多久,张千秋死了,几个儿子都大了,只有严若水身怀六甲,还未生出来,就在分产上受尽了委屈,谁也不会在乎一个小妾生出来的遗腹子是男是女。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严家也不再是她的严家。

    张延寿心中憋屈,没有一件事顺利的。

    张安世听说大儿子死了,一口气憋在胸中,呼不出来,张家能顶事的就是这个嫡长子了,张家完了。

    “你们记住,我若是去了,立即丁忧回族中,不要与他人争长短,日后儿孙们方有得官做,”张安世丢下最后一句话,便结束了灯枯油尽的挣扎。

    儿孙这一辈没有什么出彩的人物,好在有祭田,有爵位承袭,子孙们总能延续下去,不会过苦日子,待到丁忧过后,能出仕了,皇帝念着旧情,还会留几个儿孙在朝中效力。

    就像萧何一般,给儿孙们留下不招人眼红的家产,到了萧望之这一代,不就又起来了吗。

    张延寿报了丁忧,没有心思再养小妾和歌姬们,将还没有生子的小妾和歌姬们全都送给了过继出去的弟弟张彭祖,柳蓉也在此列。

    娇娥听说此事,嗟叹了数声,虽然她并不喜欢柳蓉,但是同为女子,前世也曾险些入东平王府做姬妾,自然知道那样的命运是如何的不堪。

    养蚕的辛苦和新奇,很快就让娇娥放下了对他人命运的感怀。

    为了弘扬养蚕,娇娥还曾经当众展示过自个养的蚕宝宝,“大眠”之后蚕宝宝要蜕皮,掉毛,接着便开始疯狂地吃桑叶,几乎一刻不停,桑叶刚刚铺上去,那些尖着小嘴的蚕宝宝们立刻就开始沙沙沙地吃叶,整个蚕房里只听得一片沙沙沙声,连人说话都听不太清楚。

    半柱香的功夫,那些桑叶又都没有了,又铺一层上去,娇娥不过是凑趣,守了几日就觉得有些吃不消。

    林天有时候睡不着也会去蚕房看看,碰见娇娥在那里守夜,就借机蹭蹭。

    娇娥的身体越来越成熟,该细的地方细,该粗的地方粗,林天只要一贴近,就流连忘返,舍不得将手拿下来,恨不得将娇娥一口水吞到肚里,省的时时惦念。

    洛嬷嬷和夏婆子也看的非常紧,林天一直在娇娥面前念叨,莫非人年纪大了瞌睡少,又要管绣学,又要管蚕,还能时时刻刻管着他和娇娥的事。

    随着年龄的增长,林天身体里的渴望觉醒了,经常搅得睡不着,有时候做梦都会梦见和娇娥荒唐。

    还有一年的功夫,娇娥就及笄了。

    林天这只饿狼已经想好了一千多种如何把小羊羔吞到肚子里的吃法,眼前只能看着口水滴答。

    平陵县的老百姓们都快忙疯了,那里知道县令大人正在饱暖思淫欲呢,他们忙完了田里的庄稼,就要去采摘桑叶,顾着家里蚕宝宝的嘴,夜间还要熬夜守着,不让蚕宝宝饿着了,不停地铺叶子,然后听着那沙沙沙的声响。

    这些声响带给了妇人们无尽的快乐和期望,终于到了要蚕宝宝吃够了桑叶,要上山头结茧的日子,家家户户都自觉地闭门不出,互不打扰。

    每家都用些麦秸扎成捆,搭成小山状,在底下打了个炕,挖了洞,烧火。

    蚕宝宝受热就会朝顶上爬,越是能爬的动的蚕宝宝结的茧就越好,爬不动的就结不成茧。

    怕惊动蚕宝宝吐丝结茧,百姓们用芦苇扎成厚厚的帘子,将山头围起来,过了三天,熄了火,才能拆开来看。

    这三日对每家每户来说都是神圣的三日,谁都不许串门子。

    娇娥也在家里摆弄了一个山头,赵成等人扎了芦苇帘子,厚厚的围成一圈,底下烧着柴火,热气腾腾地上涌,被洛嬷嬷骂了一通,说这么大的火,想是将蚕宝宝熏死不成。

    府里的人都好笑的不成,当个新鲜事摆弄。

    林天好奇这些蚕宝宝都在干什么,忍不住想偷偷揭开帘子瞧,刚刚掀开一个角,只听“啪”的一声,手背上就红肿了起来,转过头来,只见一脸怒容的娇娥手里拿着根竹条,正怒瞪着他呢。

    “表妹,我就是想看看,你使那么大的力气做什么?”林天也有些恼了。

    娇娥冷着脸道:“你冲撞了蚕花娘娘怎么办?若是有事,我……哼!”又有些心疼,放低了声音,道:“我这不是心急吗,你还疼不疼,我给你吹吹。”

    “谁让你吹,”林天握着手就回了厢房,娇娥见他怒气冲冲地,直直地奔回厢房,像是打的狠了,心里后悔不迭,连忙翻了药膏出来,赶去厢房哄大表哥。

    “大表哥,大表哥……”娇娥见林天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只红肿的手,心里内疚的慌,连忙掀开被子,见林天紧闭着眼,抿着唇,不想搭理自己。

    娇娥心疼的捧起手,涂了伤药,吹了又吹,又哄:“表哥,我错了,我那不是怕你惹了神明不高兴吗,就……就心急了些。”

    林天瓮声瓮气地道:“你认错要有诚意,几句话就想将我糊弄过去,别想我原谅你。”
第179章 煎熬
    娇娥也觉得自个过了点,心中一急,下手没轻没重,懊恼得很,道:“大表哥,我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不要,”林天把被子又盖在头上。

    娇娥急忙扯下被子,脸凑了过来,娇声道:“大表哥,你别生我的气了,我……我真的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好不好?”

    原来林天最吃这一套,从小到大,娇娥软声软语道歉,没有不灵验的。

    可是这一次,林天将头朝旁边一扭,闭着眼扁着嘴,就是不说话。

    “大表哥,我……我亲亲你好不好?”娇娥忍住羞惭。

    林天长长卷卷的睫毛轻轻地颤了颤,娇娥以为大表哥要原谅自己了,结果,依旧是两个字:“不要。”

    娇娥懵了,又举起林天的手看了看,吹了吹。

    难道打的真的很疼?

    “那大表哥,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娇娥内疚地包着两包眼泪问。

    林天这才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道:“让我也打你,还过来才算完。”

    “你……”娇娥气的站起身来就想走,林天冷冷地道:“就知道你不是诚心的。”

    “……”

    “好吧,由你,”娇娥伸出又嫩又白的小手。

    林天这才满意地坐起身来,道:“你可别后悔。”

    娇娥噘着嘴,跺了跺脚,道:“你快些,我才不会后悔。”

    “那我可要打了?”林天问。

    “哼,打就打呗,只要你忍心……你就狠狠打,”娇娥闭上眼睛,伸出小手,噘着小嘴。

    突然间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娇娥被放倒在林天的膝上,裙子被掀了起来。

    “你……”娇娥尖声叫道。

    “你再叫,洛嬷嬷他们就进来了,”林天威胁道。

    娇娥挣扎着,用手在林天的腿上又掐又拧,悄声道:“我不理你了,让我下去,你这个坏蛋。”

    林天“嘶”了一声,“你还掐我,又拧我,我还没打你呢,放开你做什么?”

    “坏蛋,你打我……我那里做什么?我打的是你的手,你……哎呦,”娇娥又羞又气,已经挨了一掌。

    “我可是问过你的,你说随我,收拾不老实的小孩子就要打屁股,我看打你打的少了,还这么张牙舞爪的,”林天哑着声音强辩。

    一双手却不由自主地在娇娥身上游走,娇娥起先还涨红着脸挣扎,后来一点力气都没有,由着林天去了。

    好在林天还记得,娇娥不到年纪,只趁着洛嬷嬷和夏婆子都忙着,忙乎了一番。

    两人终于静了下来,娇娥羞得不敢看大表哥,林天支着头看着娇娥厚颜无耻地笑,笑的像是终于偷到油了的耗子。

    对,耗子,娇娥便是这般认为的。

    心里恨不得给大表哥一巴掌,糊他一脸,但还是不争气地不敢睁开眼。

    到了夕食时分,娇娥还是不想搭理林天,屁股也有些疼,草草扒了几口饭,就回寝居里躺着了。

    林天却兴致很高,也跟了进去,娇娥斜躺在榻上看书,林天挪了过来,故意把红肿的手就那么晾着,让娇娥一扫眼就能瞧得见。

    慢慢的,娇娥看不进去书了,怒道:“你还有完没完了。”

    一旁的侍女愣愣地看了眼娇娥,不敢作声。

    娇娥脸又红了,怒瞪了一眼林天,林天的手晃了晃,娇娥的神色慢慢平复下来。

    “表妹,我们明日去看看二弟买的那些荒山吧,那里的鱼塘都投了鱼苗,还种了荷,现在应该能看到早荷了,”林天诱哄道。

    今晚要把小夫人哄开心了呢,要不以后都不让自己碰了。

    “真的?”娇娥的眼睛亮晶晶地,亮的让林天的心里发甜,看着这样的娇娥,林天的喉结不由得又动了一下。

    还有一年了啊,娇娥就会完完全全都是他的了。

    第二日,又被哄好了的娇娥兴致勃勃地跟着林天去看荷了,这是距县衙最近的一座荒山了,有两个时辰的车距,娇娥被颠的屁股疼,又想起来昨日被打,恼恨地用纤纤小手,戳了又戳大表哥。

    林天将她抱在怀里,开始娇娥还不情愿,后来发现这样颠得不那么厉害,也就不挣扎了,后来竟睡了过去,昨夜一夜兴奋的没睡好,清晨就爬了起来,有些缺觉。

    不知过了多久,睡的正香的娇娥被一股子浓浓的肉香味唤醒,马车里只有她一个人,轻轻掀起帷帘,外面站立的侍女连忙上前帮着将帘子打开,笑着道:“夫人,已经到地方了,大人在忙着烤肉呢。”

    “烤肉?”娇娥玩心大起,近日来,不是照料林天的起居,便是忙乎着绣学和养蚕,许久都没有怎么玩过了,她还是个没有及笄的小娘子呢。

    侍女扶着娇娥轻轻下了马车,朝池边走去,山里空气清新,有许多不知名的鸟叫虫鸣,合起来像是一支优美的曲子,听了让人心情愉悦。

    越走那肉香味越浓,转过弯,看见林天正蹲在地上,手里拿着荷叶在忙乎着。

    “猜猜我是谁?”娇娥用手蒙住林天的眼睛,哑着声音问。

    “噗嗤,”林天笑道:“怎么像是广哥一般。”

    娇娥也乐了,见林天手中正卷着一团荷叶,“这是什么?”

    “这是苗公教给我的,用荷叶包裹着鸡,裹上泥,扔进火堆里,烤熟了特别好吃,我今儿可要让你好好清闲清闲,等会就尝尝我的手艺,”林天特别卖乖。

    娇娥伏在林天身上,轻轻地蹭了蹭,糯糯道:“大表哥真好。”

    “噗”,你现在才知道我的好,小没良心的,林天不理她,将那一团裹上泥,放入火堆中,火堆上还架起来了木枝,架起一根串了许多肉和鱼的棍子在烤。

    “这是荷塘里的鱼吗?”娇娥惊讶地问。

    “那有这么快,等到秋天了,就可以吃到巴掌大的鱼了,这是我带来的,”林天笑着用手指弹了一下娇娥的额头。

    大表哥精心准备了一番呢,娇娥心里甜甜地笑了,唇角微微翘起,真好。

    这一顿,娇娥吃得很美,就她和林天二人,在树荫下,席地而坐,啃着大表哥亲手做的烤肉、烤鱼和烤鸡。

    “真是好吃,”娇娥吮着油晃晃的手指,唇瓣上都是油。

    “真邋遢,”林天嫌弃地道,又从袖子里摸出快帕子,给娇娥搽手。

    接着娇娥将小脸也扬了起来,示意林天给搽搽。

    林天笑着用帕子将娇娥唇角的油都搽了去,又用嘴搽了一道,过了许久,才放开,道:“确实好吃。”

    这里幕天席地,侍女和僮奴们都识相地守在远处,林天将娇娥往怀里一搂,藏在树影里,想怎么亲近就怎么亲近,谁让夏婆子和洛嬷嬷忙得抽不出来一整日的功夫呢。

    娇娥在这山中,也放松了不少,再加上吃的心情大好,又知道表哥虽然胡来,却一向有分寸,让林天讨要了不少甜头去。

    夕阳照下来的时候,两人还不愿意回去。

    坐在坡地上,习习的山风吹过,分外凉爽,看着眼前田田的荷叶,连起来,远的看不到边,荷叶上,盛开着粉红的早莲,还有许多紧紧包裹着的花苞,点缀其中,美的不像话。

    “若是母亲瞧见了就好了,她一定会做一幅画,绣出来,美的让人心醉,”娇娥叹道。

    “想家了么?”林天摸了摸小夫人的脑袋。

    “我们的家在这里啊,我想母亲、广哥、霸哥还有父亲了,”娇娥软软地叹道。

    林天笑嘻嘻地允诺:“再过两年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等到了家,已是掌灯时分,洛嬷嬷和夏婆子二人焦躁地转个不停。

    娇娥下了车来,洛嬷嬷将娇娥上下打量一番,方放下心,看着在娇娥身后温温吞吞踱着步子过来的林天道:“大人,可真是……玩兴甚佳。”

    林天狭长的眼睛微微眯了一眯,左边脸颊上深深地陷了一个窝,拖着长长的调子,道:“娇娥已经许久没有出去玩耍过了,她又不需要事事亲为,何必这样拘着她呢。”

    洛嬷嬷瞧着一脸甜蜜,神情快活不少的娇娥,心里也叹了口气,娇娥还是个孩子呢。

    就是因为是个孩子,才看的这么紧,生怕两个孩子忍不住。

    夏婆子看了看三人的样子,连忙插话道:“夫人,喜事啊,山头上全是茧子,白花花的一大片。”

    “真的?”娇娥喜滋滋地提起裙子就朝蚕房跑去。

    厚厚的苇帘已经揭去,山头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指头大小的茧子,白生生的,大丰收了!

    娇娥连忙指挥:“快快,要煮一下,免得化成蛾子,飞出来,那茧子就没有多少丝了。只把山顶上的茧子留着,嗯,就留二、三十个吧。”

    林天凑了来看,也笑嘻嘻的,今年的蚕丝要大丰收了,只怕年终考核又是优吧。

    丙吉升了丞相之后,最关心的就是民生大事。

    各个郡里都流传着这么一个故事,丙吉出行,看到路上有人斗殴,死了一人,丙吉命仪仗绕道走了,但是看到路上的牛伸舌头,却连忙停下车驾,让人去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觉得丙吉的做法古怪,丙吉却道:“斗殴死人,自有所属官吏来管辖,牛伸舌头,若不是疾病,就有可能预示着大旱,关系到田中的产收,这才是丞相该关心的大事。”

    林天想,若是平陵县的种桑养蚕大丰收,在扶风郡可是头一份。

    到了秋天,还有荒山莲池里的莲藕和鱼出产,到了来年春天,又有羊可以出产。

    虽然这些都是林家和别人的产业,却能给平陵县的穷人带来不少帮佣的机会,到了年底家中又有不少进项。

    不出两年,平陵县的穷人的饭桌上都能隔三岔五地见到肉,七十岁以上的老人能够穿上绸缎。

    放眼整个三辅地区,像他这样的县令只怕也没有几个了,丙吉丞相一定能看得到他的功绩。
正文 第180章 转型
    林天在展望着平陵县的将来,赵充国也做了同样的事,不过他更加直接,将这份计划写成奏章,呈给了刘询。

    自张安世、张千秋过世后,张延寿报了丁忧,原先张家在军中的势力,全部由赵充国和冯世奉接手。

    韩增因为身体原因,早已不怎么参与其中,再加上冯世奉就是他举荐的,冯世奉得了好,他自然也有好处。

    从长远来说,大司马大将军必定是许家的,许延寿留驻在西域都护府和赵兴分裂匈奴,事成之后,便是一大功劳,而且许嘉也跟着生父在军中效力,成长为一代新将领之后,许家的地位便不可撼动了。

    而这,本来也是刘询的计划之一,太子日后登基,不能没有强大的母族支撑。

    冯家和许家又是姻亲,赵充国看清楚这一点,嘱咐儿子不可恋权,他们不过是帮着许家掌管几年的权柄而已。

    七十多岁的赵老将军压根不在乎这个大司马大将军的位置能坐几年,而是将眼光放到了大汉的千秋基业上。

    刘询都不得不说,这个老将,真是块宝,年纪大,经得多,什么都知道点门道。

    被大汉赶过湟水,递了降书的西羌人又逐渐的将队伍聚集起来,原先声称投降的几个部落又纠结在一起,再次谋反。

    不得不说赵老将军熟悉羌人的习性,大汉的几路大军这时已经启程归朝,但有赵充国和许延寿的两路大军在西域都护府驻守着,羌人也不敢妄动伏击汉军的念头,生怕被汉军包了饺子。

    羌人觉得和赵充国来硬的,肯定不成,于是就打算借着地理的优势,不断地骚扰汉军,好逼着赵充国渡过湟水一战。

    但赵充国却屯了兵,反正粮草充足,日日好吃好喝的养着士兵们,还经常放出去成群的士兵在四周打猎,养的精壮的士兵们正愁没处发泄多余的精力,见了零散的羌人就穷追猛打。

    时日一长,羌人只好屯兵驻扎,但粮草不够,没过多久,就人心浮动,戒备松懈。

    赵充国瞅着时机差不多了,便带兵渡过湟水。

    羌人见汉军大兵来到,连仗都还没有开始打,就吓得抛弃车马辎重,朝西羌的腹地跑了。

    汉军依旧不紧不慢,在后面驱赶羌军。

    羌人慌慌张张,掉入水中淹死数百人,投降及被汉军所杀达五百余人,汉军缴获马、牛、羊十万余头,车四千余辆。但所经村落,却不烧杀抢掠。

    接着就有部落的首领亲自前来归降,赵充国好酒好肉招待,让他回去告诉其他部落的首领,只要来投降,大汉就不会再兴兵讨伐。

    西羌部落接二连三地来投降,到了清明前后,已经有一万多羌人投降了汉军。

    刘询这个时候真的有点沉不住气了,赵充国率领的大军,还没怎么和羌人在战场上交锋呢,羌人已经投降的差不多了,赵老将军你还等什么呢?迅速的给朕来个痛快的,扬一扬大汉的威风,赶快班师回朝吧,给你庆功的庆功宴都筹划很久了。

    赵老将军又上了一道奏章,把刘询气的肝疼。

    奏章上说,羌人必败,骑兵留在这里太耗费粮草了,他要让冯世奉率领骑兵先撤回来,自己要带领步兵在当地屯垦戍边。

    而且反驳了刘询让他迅速出兵,解决战事的要求,说帝王的军队,应当不受什么损失就能取得胜利,要重视谋略,轻视拚杀。就连《孙子兵法》都说:“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刘询好生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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