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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娇娥锦绣-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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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来历了。”

    “只是他们借着这个幌子来东三市来做什么?人的声音多有相似之处,你怎么凭他出个声就能知道是谁?莫不是搞错了?”

    娇娥转了转眼珠,道:“二表哥,你不觉着古怪吗?我们这里可是街尾,他们怎么会从这里转过来了,我们在这里站了一刻的功夫,也只见他们两人背着木头路过,重修这件事难道这两根木头就够了?”

    “这两个孩子又好上了,你瞧他们说的多热闹,还是小孩子脾气。”,林晖招呼完客人,笑着对林氏道。

    林氏转过脸来,瞧着林立不像之前那般黑着脸,和娇娥说的热闹,也笑着点了点头。

    看着许久没有自自然然绽放出笑容的林氏,林晖的脸变得柔和,看样子妹子近日过得还不错,便将近日困扰之事和盘托出。

    “廷尉夫人已经来了绣纺找我几次?哥哥,这般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说?”,林氏有些着恼,像个小女孩子般跺了跺脚。

    林晖伸出手去,想摸摸林氏的发顶,却又放到唇边,咳了两声道:“瞧你,还是这么一点就着的性子。我只是拿不准着廷尉夫人有何用意,开始是因为忙着准备赏绣会,后来赵家又有官司,再接着又是娇娥……我也想不明白妹子该以什么身份去廷尉夫人那里,妹子好歹是官夫人,又不是绣娘子……”

    林氏接受了洛嬷嬷的指点,已经变了许多,笑着道:“哥哥,我便去做寻常拜会即可,看看他们要做什么。若是绣样之事,我便转到绣纺来做。廷尉夫人,得罪不得。”

    桑夫人和耿夫人一群人,现在不是经常来赵家献殷勤吗。虽然赵义是在丞相府里做属官,和廷尉府基本上没有什么来往,但廷尉是二千石的高官,自己也去于夫人那里拜会献献殷勤罢,一回事。

    见妹妹如此,林晖又觉得欣喜,嫁给赵义也算是苦尽甘来,聪慧的妹子愈发像个官夫人,付出也是值得的。

    “娇娥,我们去采买些汤水和果子回去吧,大人在家只怕是要招待耿少史和桑少史。”

    “喏。”

    娇娥对着林立悄声道:“你将这事带给大表哥,大表哥若是有空,来我家说说那个案子什么情况呀。”

    林立皱着眉头道:“惹祸精,知道了。”

    “哼。”,娇娥有些理亏,又有些生气,转身走了。

    “怎么叫你表妹惹祸精?”,林晖给了林立一指头,骂道:“你表妹心里虚着呢,都开始怕你了,你还说。”

    “阿母也这样说。”

    林晖有些不悦,忍了忍没有说什么,王氏一向对林氏母女不满,他也知道症结何在,却无法解开。

    这么多年了,就这样吧。

    娇娥和阿母回到家中,赵义见两人带回来些蔬果鲜花,心中郁气有些疏解,知道林氏替他长脸,给客人加菜。

    耿大人和桑大人见赵义伤着腿,也没有怎么喝酒,早早便散了。

    晚上,赵义几次三番对着林氏欲言又止,待到林氏要上楼去寝居歇息,他假作腿痛,哄着林氏来瞧。

    借机拉着林氏的手道:“我这次一定让人将债讨回来。”

    林氏叹了口气,低下头去,过了片刻,方抬起头来笑道:“这都过了多久啦,大人还在为严延年烦心吗?”

    赵义明白林氏的意思,看着灯光下林氏淡淡的笑颜,他耳根有些红。全心全意对待严延年,却被算计的彻底,他嘴上不说,内心却是痛苦不堪。

    他觉得这是个疤,拉出来很丢人,是他赵义识人不清、引狼入室、被丁姬那个贱人哄的疏远林氏。

    今日女儿的话,让他意识到不能这般逃避下去。他赵义才是债主和苦主,被算计的人是他赵义,他应该愤怒,也有权要求对方承受他的怒火。他是该痛苦,但不是为严延年,而是为林氏。

    他赵义一直都是个糊涂人。

    “娇娇,这几年是我对不住你,可我连对不住都不敢说,怕说开了你就甩开我不顾了。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幸好我们有三个孩子,为了孩子,你也得顾着我,敷衍着我。”

    林氏是个女人,女人便有女人的弱点,她全心全意地对待赵义过,为他生下三个孩子。即便是对赵义越来越云淡风轻,可即使无爱却还有情,没有女人愿意夫君是懦夫,在面对困难和危险的时候畏惧逃避。

    以前赵义是她的神,现在赵义走下了神坛,没有了那层神光蔽体,被她看的清楚。但赵义依旧是赵家家主,三个孩子的父亲。

    林氏叹了口道:“赵义,你就不能不耍性子,好好想想怎么弥补这些年亏欠我和孩子们的。好好想想怎么替我、替你把债讨回来吗?”

    顿了顿,又道:“这才是夫君该做的事。”

    赵义脸红涨着道:“我已经安排了耿大人和桑大人去了,他们都图着丞相史的位置,自然不会马虎。是我小瞧了严延年,谁料到他这么快的功夫又翻了身。”

    “嗯。”,林氏从鼻腔里勉勉强强挤出来了一声。

    这是走着看的意思,赵义心下一喜,拉着林氏的手晃了晃,道:“你就瞧好吧。”

    耿大人和桑大人几经打听,找到了严延年在城东的住宅。

    严延年见了二人,愣了片刻,便笑道:“两位多日未见,是来给严某送行的吗?”

    耿大人脸上有些挂不住,毕竟是以前看好的上官,曾经紧抱大腿,两家来往也比较频繁,便扭过头去,看着桑大人。

    桑大人笑道:“严大人,我两位来一是来看看您,二是受人之托,前来找您商议还债之事。”

    严延年原本拿准了赵义一时半刻想不起要这笔钱,卖了严府之后,换了间便宜宅子,将一家人安置下来,便打定主意要重新翻身。

    在京兆尹府的小黑屋里,严延年就在筹划着翻身大计,凭他的才干,若不是凭空多出这么多的曲折来,怎么也不会如此蹉跎。

    但许多事情就差在那一点点上,因为这些一点点,短短几个月他严延年便从得意人沦落成了断肠君,严延年真的不服。

    算算年龄已经老大,又有了这么多的不良历史,再从小吏开始爬起,到老也爬不到高级官吏的范围,能选的只有剑走偏锋,兵行险招。

    眼下最炙手可热的便是皇后位置的争夺,日后便是夺嫡,可惜他已经失去了官位,无法再上疏抵达天听。

    张婕妤的三个兄弟忙着在朝中拉拢人,严延年自诩擅长揣摩局势和人心,当年他敢于以御史府属官身份弹劾威震朝野的大将军霍光,获得皇帝的赏识。如今又怎么会放过这个出人头地的机会。

    可是张博并不将他放在眼里,皇后之位的争夺,需要有身份有分量的人说话,刚被请出丞相府的严延年有什么份量?只看在他身后的严彭祖在儒生之中的地位,张博才抽空见了见他。

    任凭严延年说的天花乱坠,张博都没有太多启用他的心思,但也没有拒绝他的投靠。

    严延年必须忍耐,以前张博这样的人他是不会放在眼里,在他看来,张博是个草包,做不成什么大事,皇帝还年轻着呢,就算张婕妤做了皇后又如何?

    当年的废太子还不是卫皇后所生,又有尚主的舅舅卫青做后盾,结果如何呢?一朝太子,被几个宠臣和宦官逼的要起兵自保,卫皇后一根白绫自尽。

    但严延年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如今的朝堂已经没有多少机会留给他,他的声誉已经被毁,上升的官途中断,怎么也攀不上顶,赏识他的人也不再给予援手。

    要想出头,只有再次冒险一搏。

    严延年忍下了张博的不屑,他愿意做低伏小,只要能有出头的机会。

    忍耐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忍耐就是痛苦,一种少有人了解的痛苦。但严延年忍了下来,也得到了报酬。

    张博闲谈中告诉他一个消息,朝廷出使西域的人选尚未选好,但出使的行程和时间已经定下,出使西域的路上充满了风险,很多官吏不想去。
第62章 心思
    娇娥知道此事时,又已过了几日了。

    她很懊恼,这一次出事,阿父阿母又将她当成了个不懂事的小娘子,最好关在家里绣花扑蝶,娇养着等着嫁人。

    这样的事情父母都不再及时告诉她,问问她的意见了。

    娇娥冲到赵义的榻前,有些生气地道:“阿父,你不问严延年将钱要过来作甚?难道还要留的一线好见面吗?”

    “你懂什么?阿父……阿父忘了。”,赵义摇着方扇,脸上略略有些红,这是热的。

    “阿父真是心宽。”,娇娥看了看阿母,林氏果然接过话来讲:“你阿父便是对仇人都是心宽的,对我们母子就未必了。”

    “当着女儿说这些好吗?”,赵义拖长了腔调,表示不满。

    他才是家主,难道摔断了腿就不受人尊敬了吗?

    “阿父,严延年是什么人,您难道不知道吗?为什么不赶紧将他之前欠我们的都要回来呢?还要给他东山再起的机会,日后他发达了,也不会因为我们曾经放过他一马对我们手下留情。”,娇娥焦躁地在赵义的病榻前绕来绕去。

    赵义不满地斜睇了娇娥一眼,摇着方扇,慢条斯理地道:“你现在又有什么好办法?难道知道人家有了门路,专门上去讨要吗?别人会认为我赵义不容人,不念及旧情,不如……”

    “不如等他从西域回来翻了身,我们再去要。”,林氏冷冷接过来。

    这正是赵义想说的话,他这辈子最难过的便是“面子”这一关。

    因为“面子”二字,他赵家的后宅被外人兴风作浪,又因为“面子”二字,他迟迟不愿意面对莽哥,也不想在众人面前揭破此事。

    听话听音,赵义缩了缩头,闭紧嘴,摇起了方扇。

    最难消受美人恩,在林氏的屋子里养病,自然是要让着她的,赵义只觉得越来越没有家主的威严了,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娇娥那日被父亲骂的懊恼,阿母的性子颇有些随风倒,赵义拿住这件事,箍住她,让她老实在家只做个娇娘子,什么事都不管,阿母定会赞同。

    严延年彻底败了也就罢了,可事实证明严延年心中甚有丘壑,给点机会便能翻篇,阿父和阿母向来不是能趁胜追击之人。更何况娇娥还有些许私心在内,若是事事依着阿父,那日后的婚事怎么好。

    日后难道在家里什么事都不知道,都不插手,只乖乖顺顺地等着阿父将她许配人家,尘埃落定才知道嫁给谁?

    娇娥今生是一定要想法子嫁给大表哥的。

    只靠大表哥一个人努力,娇娥觉得不放心,虽然那日大表哥的话让她内心安稳了,但日后该怎么办,又让娇娥有了心结。

    她今日来有提出自己看法的心思,暗地里也有些想找父亲的不痛快,免得让阿母处处都听着父亲的。

    静了片刻,赵义又找出了其他理由来搪塞:“以前两人关系好,借出去的钱好几笔都没有留借据,也没有中人在场……”

    “阿父,您难道忘了,全丞相府的人都知道您借给严延年一大笔钱呢,眼下严延年刚得了翻身的好机会,您若是为这个和他撕扯一番,影响了他的大事,严延年岂不是得不偿失,自然会想法子还上。若是等他得志了回来,您一样手中也没有借据和中人呢,到时候,还多还少可就由他说了算啦。”

    赵义的脸又红了一重,扇扇子的幅度大了些,这天可真热。

    “若是他出使西域没有回来,这笔账可就真的说不清了,严家的子孙还把我们当仇人,却不晓得我们还是债主和苦主。”

    娇娥看看父亲,又看看阿母,粉红的唇瓣嘟了起来,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就等着父母拿主意。

    赵义心中一动,抬眼看了看女儿,道:“娇娥这话也有道理,只是如今阿父受伤在家中,怎么前去讨要。”

    必要的时候,阿父也可以被抬着上门要债啊,娇娥心中暗道。

    看阿父和阿母都望着自己,娇娥拖了片刻,清了清嗓子,“阿父,来说是非者必是是非人,谁来告诉您的,那人必然喜欢管这个闲事,不如您请他来家,拜托他帮忙结了此事,他自然会想办法的。”

    这事是原先紧跟着严延年的耿少史带来的消息,严延年离开丞相府,赵义升任丞相征事,丞相史的位置便空来两个,众人都在想着怎么上升一步。

    耿少史以前站错了队伍,眼下急于将功赎罪,便将严家的事都打听来卖好。

    赵义抚掌笑道:“妙啊。”

    “女儿想到的法子,自然是妙,你这个做阿父的,别动不动就训斥孩子,孩子大了,也要点脸面。”,林氏面上一喜,趁机教夫。

    娇娥十根手指交缠在一起,低眉顺眼道:“阿父,您好好养伤,女儿以后出门一定将婆子、侍女、僮奴全都带上,还戴着那纱帽,再不惹是非回来。”

    “嗯。”,赵义的脸色平和了许多,“小娘子要贞静,阿父也是担心你,以后要小心为上,千万不要出纰漏,名声要紧,这次幸好是天哥在,要不你被掳了这事就被传遍了。”

    “是。”,娇娥知道这事算是翻了过去,接着又道:“阿父,阿母,女儿已经将长公主要的那副雨中荷图绣了出来,按照约定,要放到舅舅那里,女儿想亲自去一趟绣纺。”

    “什么?又要去绣纺。少去东三市,那里什么人没有?”,赵义激烈反对。

    “娇娥,要不派人送去吧。”,林氏有些迟疑。

    “阿父,阿母,这绣图要亲手交到舅舅手中啊,还有些话要给舅舅讲清楚,我怕出纰漏,这可是答应长公主的事情。”,娇娥坚持着,把长公主搬了出来,今日若是不能出门,以后就更难了。

    “要不,阿母陪你一道去。”,林氏妥协了。

    “胡闹……哼……。”,赵义将头一拧,有些气恼,都说了少去东三市,林氏难道没有听到吗。哼。

    “大人,您在家里安心歇着,我和女儿一起去看看林氏绣纺的生意。”,林氏也不理他,拉着女儿便去换衣。

    “将纱帽戴上。”,赵义嘱咐着。

    “嗯。”

    “再把阿里、夏婆子都带上,身边再多带些僮奴和苍头。”

    “嗯。”

    赵义舔了舔唇,还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了,猛地摇了摇方扇,扇起几绺发丝。

    “赵成,赵成……”,赵义叫道:“去派人请耿大人下府之后来家一叙。”

    顿了顿,又道:“还有桑大人。”

    管不了林氏母女,还管不了下属吗。

    林氏带着娇娥到了东三市,一路上也在不停地抱怨赵义,太顾念面子,不是个决断的,又极易冲动,耳根子软,一向自视甚高的赵义原来竟没有什么优点。

    娇娥只笑不语,阿母以前只知道和阿父对着干,要是阿父对阿母好些,阿母便先软了,将阿父又视若神明。如今阿母看阿父看的清楚,腰杆也硬了许多,但阿父只能阿母来抱怨,别人多说半句,想来阿母也不乐意。

    林晖见了娇娥,又是一通安抚,又骂林立是个傻的,竟然没有看好娇娥,白白受了惊吓,好好的小娘子瘦了一圈。

    娇娥脸有些红,她要挟着二表哥,又连累他被舅舅打了一通,现在又为此被骂,她偷偷地睃了林立一眼。

    林立皱起鼻子,不看娇娥,表示再也不想搭理这个惹祸精。

    “舅舅,是娇娥不好,娇娥不该任性。”

    “都是林立不好,都这么大的人了,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不该做,都没有个准星骨。以后林天出去做官,家里的绣纺要是交给林立,我还真不放心,哎……。”

    林立在一旁黑着脸,我还是不是阿父的亲生儿子了,是捡来的吧。

    娇娥见林立这般,内心惭愧,有些坐不住。她匆匆将事情给舅舅交代一遍,便喊着累,要回去。

    林晖正准备和林氏好好说说绣纺的事情,廷尉府的于夫人又派人来问过一次林氏,这样拖着也不是个事。

    见状,瞪了林立一眼,道:“也好,娇娥病才好,这里气味也不好闻,好透了再来吧。”

    又有客人来问绣样,林晖安排着:“林立,你代我送送姑姑和娇娥。”

    林立噘着嘴,林晖给了一脚,道:“你这小子,脸黑的像个门神,娇娥见了心里能舒服吗,害的我们大人都没法说正事,下去好好缓和关系,她毕竟是你表妹,你一点肚量都没有。”

    娇娥在楼下笑盈盈地喊:“二表哥。”

    听了父亲的话,林立回过味来,应了一声,便跑下去了。

    “二表哥,你大人大量,别怪我了好不好。”,娇娥低声道歉。

    “其实我也有不对,不该带你去,你不知道轻重,我还不知道吗。你就是个惹祸精,从小就是。”,林立挠了挠脑袋,做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

    林氏还留在屋内,假作问绣娘点事,给两个小孩子缓和的机会。

    娇娥哼了一声,又软声道:“大表哥从来不说我是惹祸精,二表哥,你不要生我的气了,以后你经营绣纺,我会给你画好多好看的绣样。”

    林立没好气地白了娇娥一眼,“你少给我灌**汤,以为我是哥哥呢。我还不一定经营绣纺呢,有本钱做什么不好。东市上来来往往的都是商贾,有人卖臭鱼,有人卖豆豉,卖什么的没有,赚钱的很。”

    “让一让,站这里做什么。”,过来两个背着长木条的男人,搡开林立。

    娇娥连忙躲到一边,她听了两人说话的声音,有些惊疑。

    这声音很耳熟。

    那日在地窖中,她烧的迷迷糊糊之间,听到有人说要将她献给什么苗公,便是这个声音了。
第61章 啼笑皆非
    林天和赵彭祖互看一眼,方才停手。

    一想到娇娥,林天就恨不得将这货郎剥皮抽筋,再挂在城门口风干。

    但正如贼曹掾史所说,不知这帮人做了多久,掳了多少小娘子,害了多少人家。娇娥不见的时候,林天一颗心上下起伏,深受其苦,想想其他人家骨肉分离,不是更苦。

    他和赵彭祖忍了这口气,等着案子破了,再找这厮的晦气。

    进了京兆尹府,再硬的骨头都有要软的一天。

    那货郎不管是胡言乱语,还是避重就轻,被赵广汉问得是破绽百出。

    赵广汉也不趁胜追击,就把货郎关着,把人丢给了下属看管,仿佛再也记不起这个人了一般。

    林天不知其意,赵彭祖只是笑着叫他往后看,莫着急。

    决曹掾史和贼曹掾史都知这必是个大案,背后定然隐藏了更多的人,挖出一堆吃三年。

    两人轮着值班,亲自上阵,让货郎日夜不能安枕片刻,来回审问,问到最后,那货郎连爹娘都不知道是谁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

    赵广汉却已借这些零零碎碎的信息,拼凑出来了真相。

    京畿地区长期活动着一股抢大户人家稚子稚女的盗贼,大户人家丢了小娘子反而更不敢报官,怕与名声有碍,只敢悄悄访查。时日一长,让这些人尝到了甜头,专门盯着穿戴整齐体面、落单的小娘子下手。

    这些小娘子一般相貌不错,从小好吃好喝的喂养着,有些还有教养嬷嬷教养,掳了来稍加整治便能卖个好价钱。

    相貌好的便卖给达官贵人做侍妾,相貌差些的便被卖到高门显族中做侍女,更有些被高价卖去做歌舞姬。

    这货郎和同伴从扶风郡来,有要事在身,也没打算在长安城下手。但他碰巧瞧见娇娥孤身一人,又长得极为貌美,长大了必是个绝色,见周围无人,货郎便忍不住做了本行。

    林天听说自个护在心尖尖上的妙人儿,差点被卖去做侍妾、歌舞姬,恨的两只眼珠子都红了,他带着这股子压在心头的怒火和后怕进了姑姑家,去瞧娇娥好点没有。

    娇娥这些日子在家中不敢多说多动,晚上经常从梦中醒来,惊出一身汗,问她也只是哭。

    赵义知道此事,先是大惊,冷汗直流,知道女儿无碍之后便是大怒,忍到女儿病好,便命人将娇娥带到病床前训斥。

    弱不禁风的娇娥,低眉顺眼,由着父亲责骂。

    “孽障,忤逆不孝女,阿父说了多少遍,官家女出门在外要有婆子、侍女、僮奴陪着。你偏要带着个大奴就溜出去,你这是想要赵家丢丑,想要你阿母的命。”,赵义拍着床大骂。

    “阿父……”,娇娥被骂哭了。

    一向见不得女儿哭的林氏,动了动嘴唇,还是忍住了。

    “你若是被卖进了那肮脏地方,逃生不能,你叫父亲怎么在朝中做官?你叫你母亲怎么办?你哥哥弟弟又怎么办?你这个蠢货,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我真是白教你了。”

    “呜呜……”,娇娥哭的伤心,广哥递过帕子给姐姐,同情地道:“姐姐,莫哭,我和大表哥帮你打那些坏人。”

    “白长了一副好相貌,竟是个傻的,你若再惹出这些事情来,还不如死了算啦,省的让赵家祖宗都脸上蒙羞。”,赵义说的口渴,转过头来,见林氏正怒瞪着他,不由得缩了缩头。

    “女儿好不容易回来,你不好好安慰,训斥一顿也就算了,居然还想逼女儿去死。你是还想纳妾养女儿是吧?这家里还有你两个宝贝庶女,你好好宠着吧。”,林氏开始还觉得娇娥该骂,便忍着没有劝赵义,可谁知赵义越骂越顺溜,只顾着出气,什么话都乱说,林氏越听越气。

    “阿里,你叫赵成来,把大人抬到书房去,我也不管他的死活了,左右我生的儿女,我来养活。”

    “夫人,我这不是太气了,想吓唬着女儿吗,小娘子家胆子这么大,不压着怎么行。”,赵义立即急了,先软了三分,对着林氏使着眼色。

    林氏压根不搭理,一张脸板的紧紧。

    “娇娥,你快别哭了,替我劝劝你阿母。”,赵义又转过头来求女儿。

    娇娥哭的伤心,也不理阿父和阿母,由着两人撕掳,自个回了寝居。

    广哥叹口气,出了正院,坐在二门处的青石阶上,两只手撑着脑袋,眼巴巴的等着大表哥。

    娇娥最近在家中老实极了,赵成被她连累,打了几十板子,趴在屋子里哼哼唧唧地养伤。娇娥心里过不去,去看赵成,赵成来来回回就那么一句:“只求大娘子日后小心谨慎些便好了。”

    听了这话,娇娥脸上不免有些讪讪的,赵成又道:“大娘子兰心慧质,命大福大,幸好有林家两个郎君护着,若不然,大奴这条命都没有了,挨顿打又算什么。”

    洛嬷嬷除了她醒来后训斥了一番,除此之外便是“哼”一声,淡淡地对着她。

    乳母夏婆子絮絮叨叨的,话里话外都是好在完完整整地回来了,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自娇娥出事以后,夏婆子和侍女们便寸步不离,生怕错了眼皮子,娇娥就不见了。

    林天来看娇娥,一群人围着,也说不上什么话,坐一坐就走了。娇娥也不敢看大表哥,每次来了就装睡,她埋了一肚子的话,又害怕大表哥嫌弃自己,只是说不出来。

    心里话一日两日的积着,人瘦的厉害,眼睛大大的,看着有些可怜。

    洛嬷嬷也看出娇娥心里有事,那日娇娥怎么突然就遇到了贼人,林家两个郎君看着怎么会有事?想来是有隐情,有心安抚几句,又怕娇娥不长记性,便悄悄对夏婆子说,等林天再来,不要守在娇娥床前,由着两人把别扭解了。

    躺在榻上的娇娥,头发散乱,眼睛红肿,还是想一会哭一会,赵义说的那些话,敲打的娇娥有些痛。

    林天带着广哥进了屋子,广哥有些发愁,叹道:“姐姐,你还在哭啊,阿父都把阿母哄好了。”

    “你姐姐没人哄,所以一直哭,你先出去玩会,等玩好了,我也把你姐姐哄好了。”,林天往外支着广哥。

    “广哥……不……走……。”,娇娥见了林天,哭的更伤心了,有广哥在固然难看,但是没有广哥在,又不知和大表哥说什么。

    广哥站在那里,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个不停,最后道:“我就到外面门廊处守着,大表哥你哄哄姐姐吧。”

    林天笑着点点头。

    娇娥不语,只是哭个不住。

    “表妹,你要和我呕气到什么时候?”,林天凑过来,递了快帕子给娇娥。

    “大表哥,你别管我了,都是我不好。”,娇娥哽咽着道。

    “你这是又怎么了?”,林天有些焦躁,扯下娇娥盖着眼帘的手,见她一双眼睛哭的红肿,又有些心疼,强笑着道:“一日大过一日的,还这么小孩子脾气。”

    “我又不好,你别管我了,我不听话,到处乱跑,不带人跟着,被人掳跑了……”,娇娥越说越伤心,“阿父都骂我是个蠢货,再出这样的事,被人卖了,不如……”

    “好了,姑父说的是气话,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那天都把我吓得不成了。好在最后还是找到你了,若是拖到天黑可怎么办,想想都害怕。”

    林天想起那个货郎交代的话,心中还有些后怕,他直直地盯着娇娥道:“还好,你没有出事,人好好的,你是不是还在怪我那天对你发火?我……后悔的紧。”

    娇娥呆了片刻,问:“我……表哥你不怪我没听你的话,把纱帽丢了吗?我被贼人掳去,你不嫌弃我吗?”

    “傻妹妹,表哥疼你都来不及,嫌弃你什么啊。”,林天这才知道娇娥这几日日日装睡的原因。

    他心动情动,伸出手去,替娇娥拭泪,又顺势握着她的手道:“表哥当时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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