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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娇娥锦绣-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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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娥并不回答,又问:“公主,您来大汉一趟,没有人知道您的身份,只当您是大宛国来的皇家子弟,特使还要让你三分。日后您打算和我哥哥怎么办呢?”
古力张口欲言,娇娥听都不听,又道:“公主,您先别说话,好好想一想我说的话吧。”
“若是公主要以大宛国为重,自然是要继承国王之位的,但我哥哥不可能背井离乡去做一个夫侍;我哥哥是赵家的嫡长子,所作所为不能辱没赵家祖先,他也不愿意离开自己的父母弟妹到异邦做一个孤魂野鬼,对我们大汉之人来说,最严重的刑罚也不过如此了。”
“若是公主要离开大宛随我哥哥来大汉定居,我哥哥并非刘姓诸王,也非皇亲国戚之后,地位相差太大,即使愿意也无法娶一个异国公主为妻。”
“昔年博望侯张骞出使西域十年才回来,曾经娶了匈奴妻子,生了两个儿子,被带回大汉。但此匈奴之妻也并不能成为正室,博望侯另有正室在大汉。”
“即使赵家不在乎有个大宛国的公主正室,公主也要隐姓埋名在大汉做妻子,不能经常出门,要遵守大汉女子的闺训,要伺候翁姑,做妯娌的表率,还要教养子女。今后就不用再想骑马打猎,游荡寻乐这样的事情了。”
古力的脸色越来越白,娇娥顿了片刻,偏厅内只听到炉火的噼啪声。
娇娥又道:“公主,您现在不说话,是不是自己也难以拿定主意呢?若是如此,我那日做的就更没有错了。”
“你即便是心悦我大哥,只想过得一日算一日的话,也请替我大哥想想。你这般行事,难免日后不会被人知道了去,曾经在太学和我大哥厮混在一起的古力是个公主。我大哥若只是个选上郎官的太学生还罢了,如今却被派到西域,今后无论做再多事,只怕也会被人翻出来这段过往,扣上通外的罪名,这不是将我们赵家放在火上烤吗?”
“公主,颠倒个位置,您会相信大宛国中和大汉或者匈奴有私的大臣吗?你这样的心悦,我们赵家承受不起。今日的所作所为,埋下的都是族灭的罪名,与其这样,不如我赵娇娥便得罪您了,让众人都知道赵家和您曾经有隙,即使御史弹劾也不能就立即定下赵家的罪名。”
赵兴听了娇娥这番话,心中大震。
他只知道妹妹那日是被古力气极了,却没有想到妹妹是引火烧身,宁愿让旁人指责她的闺誉,也要将他摘出来。
有这样的妹妹,何其有幸。
娇娥见古力垂首不语,趁胜追击道:“您若是咽不下这口气,我们便陪着您闹好了。我并不希望大哥去西域,林家绣纺的生意即使不做到西域,我们也够花了。”
林立在一旁点点头,惹祸精今日的表现让他很钦佩,林立有这个自信,即使林家绣纺不做西域的生意,也一样能在他手里赚的盆满钵满。
“不管您在不在乎我大哥去西域,均请公主行事之余,考虑下旁人感受。看今日这个阵仗,想来我大哥一直闭口不提的那个月,过得一定很不舒畅吧。”
“公主,您可知道,我大哥消失的那一个月,我母亲病的只有一口气了,父亲和母亲日日对着哭泣。我大哥并非是个贪图权势之人,也并不想从您那里得到什么好处。我们赵家不想求的太多,富贵固然好,但也要有那个命去享。”
“娇娥素日曾经得到过公主的相助,心中不敢相忘,那日行事多有冒犯,请公主惩罚。”,娇娥说完这话,便深深对着古力施了一礼,并不起身。
古力颓然地跪坐在地上,这样的话一条条地说出来,比耳光打在脸上还重。
“兴哥,这是你心里想的话吗?我要亲耳听你说!”,迟疑片刻,魂魄勉强拉回来了的古力还是不甘心地问赵兴。
只要赵兴迟疑一点点,方才娇娥说的话,她都可以当作没听见。
只要赵兴愿意原谅她,即便是日日伏低做小都可以,她再也不会傻的和赵兴呕气。
赵兴的嘴唇颤了颤,缓缓道:“古力,古力这个名字据说是西域女子最爱用的名字,意思是花朵。可是公主这朵花,赵兴很难养护。赵兴不是不知公主的深情厚谊,但即使日日面对,心中也还是觉得难以承载这样的厚爱。”
古力的眼神慌乱,湛蓝的眼中都是泪水,那双眼睛更蓝,长长的睫毛扑闪着尽力不让泪水流下来。
赵兴见状,心中不忍,他看了看伏在地上不起身的娇娥,垂下眼帘道:“公主也读过汉书,知道对于儒生而言,君君父父意味着什么。若是您打算让我弃了大汉留在大宛国,赵兴便成了没有君父的狂徒了。”
“像李陵那般背弃大汉,在匈奴做一个王又有什么意思呢?他的家族没有了,在意的人全都被他牵连致死,而他也不过是在异乡等死而已。赵兴不想过这样的日子。”
“……若是公主愿意和我一起开辟互市,实现心中所想,那娇娥说的话,您真得想一想。”
“……扪心自问,您能抛开大宛,什么都不要了,安心像娇娥那般做个待嫁小娘子吗?”
古力的泪水流了下来,这些都是她一直不敢想,最想要躲避的事实。
赵兴狠心砍下了最后一剑。
“公主可能未曾料到,赵兴真不想再进入这行辕一步。曾经在这里的一个月,像囚犯一般,身不由己。公主,您觉得我回到家中看见病重的母亲,老了快有十岁的父亲,还有可能投奔你去大宛国吗?”
“……您若是吞不下这口气,我便向皇帝辞去副使之职,全了您的脸面。”
赵兴悔不当初,自打八月节的那个晚上,他就和这个异国公主扯到了一起。若是能够早一点知道,他一定选择留在家中,躲过古力,躲到古力启程回大宛。
听见情郎这般说,古力再也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
听到这绝望的哭声,林天的心中也很是酸涩,古力的痛苦他最能理解。
只是古力会完全不顾赵兴所想,想方设法禁锢住赵义,心中不安稳便又吵又闹。而他和娇娥是两情相悦,禁锢住娇娥的是他的情。
于“情”之一字,越是放不开的那个人伤的越重。
表哥对古力应当有情,但有限。
与其如此,不如无情,此时无情方算是真有情。
见古力一时半会缓不过来,娇娥叹息了一声,缓缓起身,和众人离开了行辕。
许嘉和于永却不走,吃饱喝足后,又和重新梳妆过的古力谈了一阵马经,约了正旦节过后找时间跑一次马,方告辞而去。
“你到底是为了看热闹还是真的是想和那个古力说马呢?”,许嘉有些搞不明白了。
“是啊,究竟是为了什么呢?”,于永散漫地夹了夹身下的马儿。
“那姓林的小子真是好福气,赵大娘子长得美,人又聪慧,好口才。”,许嘉回味着。
于永看了一眼许嘉,“哼”了一声。
“你瞧上了赵大娘子?”
“以前觉得赵大娘子虽然貌美,但还未长成,现在想想,真是眼拙。多好的一朵鲜花啊,若是日后找的娘子能像赵大娘子一般美,成亲就成亲罢。”,许嘉摇头晃脑地惋惜。
“呵呵。”
第105章 堵心
娇娥被义愤填膺的舅母说出的话激怒了,表面上是为了古力如此不讲礼仪,到林家找麻烦而惊怒。
实际上却是为了舅母那呼之欲出的指责而恼怒。
林天一脸难过地看着表妹,娇娥吞咽了几下方慢慢归于平静。
林氏被吓了一跳,怎么短短几天,古力就和赵家闹成这个样子。
林晖瞪了一眼王氏,和赵义连忙安抚林氏,就连林立都无奈地看了母亲一眼。
赵义见林氏着急,打了个哈哈道:“小儿女闹了点不愉快,说开就好了,倒是搞的舅哥家里正旦不愉快。嫂子和侄女受了惊吓吧?蛮人就是不太懂礼数,舅哥和嫂子莫要生气,我替娇娥赔个不是了。”
林晖连忙笑道:“那里,那里,我在东三市经常和胡商打交道,他们的习性便是如此,要不怎么叫做蛮人呢。说开就好了,说开就好了。”
林氏见自己依赖的两个男人都这般说,方放下心来。
这个世上有比你明明说的是真话,但是没有一个人相信你更堵心的吗?
昨日背着年幼的玉瑶,王氏将娇娥和古力的必有私情的猜测给林家父子说了,结果却没有一个人相信她。
林晖自然是相信外甥女的品性,林天一说那日古力和赵兴发生了吵闹,娇娥怒极将古力赶走,林晖便相信了。
林立本就知道古力的事,又怎么会相信。表妹这个惹祸精又惹出来事情来了,林立只会这样想。
对着一脸恼怒的王氏,林立不好多说,只是笑道:“阿母想多了。”
一向听话的林立也这般……王氏堵心的厉害,若是赵娇娥进了林家的门,家里还有人相信她说的话吗?
她是憋着一口气来的赵家,想当面给娇娥说那日古力做的好事。
没想到娇娥真是个藏的深的,王氏睁大一双眼睛,竟是从娇娥脸上没看出丝毫心虚之色。
林天和赵兴约好大家那日一起去,当面和古力撕掳清楚。
林晖和林立表示,大不了林家绣纺不要大宛国王室的订单罢了,再怎么样也不能委屈娇娥。
这样的话本来也是顺理成章,古力本就和赵兴交好才将生意交给林氏绣纺做,如今两人撕破脸皮,自然这笔生意也就废了。
可王氏控制不住的肉痛,手紧紧地抓住衣襟,但是没有人注意她。
就连玉瑶都一脸紧张地听着众人说古力的事情。
没有人……没有人在意她的感受!
王氏整个人都恹恹的,只是众人都忙着应对古力这件事。
赵义对于古力的骄狂分外不满,但他想到日后大郎还要去大宛国,不能不留余地,便让兄妹二人和对方好好谈谈,毕竟古力是大宛国的皇族子弟,人要脸树要皮。
娇娥认同父亲,古力和一般的小娘子不同,许多事情还是撕掳清楚了好,总不能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事关大哥的前程和赵家的安危,不可躲避。
只是没想到古力这般耐不住,竟然等不到正旦结束,便去了林家找麻烦。
舅母对自己的不喜表现的越来越明显了,娇娥的唇角往下拉了拉,但却勉强自己不要多想,只要日后不懈地对舅母诚心示好,也许……舅母会转变看法的吧。
看着林天那隐忍的眸子,看着他卖力的为了赵家的事跑前跑后,娇娥便不忍心多想。
转眼到了与古力约定的日子,林天早请了苗公掠阵,带着得用的人守在大宛国的行辕附近。
于永和许嘉不请自来,两人穿着裘衣,腰间左边系着酒囊,右边斜挎宝剑,闲闲地在行辕附近溜达。
苗公藏在暗处,见了两人暗暗咋舌,作为曾经在长安城中隐居多年的盗首,自然认得两位中郎将。
只是不知这两位大神怎么也在这里晃荡。
大宛国的行辕在北宫附近,赵家兄妹和林家兄弟从横街大道前来,身后还跟了不少僮奴和婆子。
许嘉不以为意,“他们带这些人来有什么用?”
于永的唇角划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若是打了起来,跑去京兆尹府报信的话,还是顶用吧。”
“哈哈,”,许嘉想起来了那日在东三市附近,赵家母女被张博调戏,古力也是上来助阵了的,还帮着一路护送到赵家。
世事难料啊,张博死了,今儿这两帮人马倒像是要争斗一番了,异邦男子的爱恨均是如此强烈。
一时之间许嘉虽然不齿于古力的作为不君子,却有些羡慕古力活的自在了。
赵兴和娇娥下了车,见到于永和许嘉行辕门外,均是愣了一愣。
“哥哥,这是许郎将,于郎将,均帮过我们的。”,娇娥施了一礼,连忙给大哥介绍。
赵兴穿着儒生的袍服,带着白玉冠,整个人如同山中的泉水一般清明透彻。
而娇娥则像是山泉旁边盛开的一枝红梅,夺人眼目。
真是一张美丽的脸,这才多大点年纪,许嘉仔细瞧了瞧,心中暗暗赞叹,比上次瞧着又好看了几分,怨不得那古力如此疯狂。
于永这两日打听了一些赵兴和古力相处的情况,怎么都觉得实际上是古力缠着赵兴,他这么个玉人般的外甥,可不能吃了亏。于永看了几眼林天,这个狡黠的童官,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计策在胸。
林天也过来见了礼,他不知道于永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但心中大定,知道今日是吃不了亏的。
“不知于大人和许大人在此何为?”,林天笑嘻嘻地递了话过来。
“我们是来找大宛国的特使,想问问千里马的事。”
“额,正好大宛国的古力找我们有事,不如一起登门拜访?”,林天将事情都揽上了身,毕竟身边还有个外人许嘉。
“也好,我们也是贸然前来,并未递拜帖呢。”,于永嘴上说着,实际上一点也听不出自觉失礼来。
许嘉见于永如此卖力,觉得于大哥为了看热闹也真是拼命,也点了点头。
赵兴心里记着父亲被于廷尉打的仇,淡淡地站在一侧,并不多言。娇娥狐疑地看了看一脸热情的林天。
林天知道表妹聪慧,讨好地笑了笑,众人一道敲了行辕的大门。
古力在厅堂里等候的早不耐烦了,知道娇娥等人终于来了,便唤人带着他们进来。
古力站在院中,见随着进来的还有于永和许嘉二人,心中先就不喜,再看娇娥带着一大堆的婆子和僮奴,更是怒火冲上了头顶。
古力朝左右看了看,立即有几十个矫健的侍卫手持弓弩,将娇娥等人团团围住。
于永和许嘉便将身边的宝剑拔了出来,气氛变得紧张。
林天心中长叹了一声,早知道便和苗公递个暗号了。
“古力,你这是做什么?”,娇娥问,“三日前不是你想方设法约我来大宛国行辕相见的吗?难道不是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而是要射杀我的吗?”
“我倒不知你们大宛国有着强求不得,便要将人置之死地的习俗。”
古力僵了僵,忙朝赵兴看去。
娇娥叹了口气道:“看来古郎是要给我们摆鸿门宴了,只是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不应当牵涉无辜之人。”
“何人无辜?”,古力勉强应了一句,气势有些下去。
侍卫长怕古力又被这些汉人蒙骗,连忙劝道:“公主,莫要信汉人的嘴,那日将我们打出去,一点情面不留,汉人素来巧舌如簧,不要被他们骗了。”
古力被提及那日,脸上无光,怒道:“不要再叫我公主,我心中有数。”
“那汉人小郎君也是个狡猾的,竟然敢辜负……”
“闭嘴。”
娇娥等人见古力和侍卫长用大宛话越说越激动,互相看了看。
侍卫长闭上了嘴,愤恨地瞪了赵兴一眼。
等他们说完,娇娥又道:“古力,我虽然是个小娘子,也知道要讲理,你们大宛国也是要讲理的吧。”
“请将于大人和许大人放走,他们上门求见是因为喜欢大宛国的千里马,这次来连自家的仆从都没有带。若是他们摆出仪仗,坐着驷马马车,带着上百的仆从,你这里这点人还够吗?”
娇娥鄙视地瞧了瞧四周的侍卫,意思是古力,你这是在大汉的地面上做客呢,做人不要太嚣张,要讲理。
许嘉意外地看了看娇娥,看来林天那日在大殿上说她擅长辩才,果然不虚。
古力的脸上被说的一阵红一阵白的,她看了看人群中淡淡地站着的赵兴,将手一挥道:“你们都下去。”
侍卫们将弓弩收了起来,分散开来。
娇娥上前给古力施了一礼,道:“古力,我那日那般对你是被逼无奈。”
古力哼了一声,又看了看如清泉一般的赵兴,道:“你被谁逼了?”
“自然是你了,明知故问。”,娇娥也哼了一声。
古力的两条眉毛倒立,一双蓝的眼睛像是要喷出火焰一般。
许嘉怪叫了一声,道:“真没有料到大宛国便是这样接待客人的。”
“不请自来,你是那门子客人?”,古力不再像往日一般摆出谦谦君子之态来周旋。
于永上前来,施了一礼,道:“我们以为大宛国人像匈奴人一般好客,才来的。我曾经听说贵国有句出名的话,连三岁小儿都知道,叫做在家不会迎宾客,出门方知少主人。又听说若是有了不请自来的客人上门,大宛国人便要邀请上座,一起喝奶茶,吃羊肉。原来这些都是道听途说,眼见才为实。”
古力的脸上青红交织,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压着怒意道:“于大人,我们大宛国还有句话,一千个朋友嫌少,一个敌人嫌多,谢谢您的提醒,是古力错了,我的朋友们请入座,请上座。”
第104章 妖精
正月五日,皇上在德阳殿置酒,慰劳宫中卫士。
于永作为中郎将自然在列,他和许嘉从宫中出来,两个郎君穿着裘衣,骑着宝马,在寒冷的长安城中漫无目的地溜着马。
两个浊世翩翩佳公子,说得却是非常煞风景的话题。
“我阿父又念叨我的婚事了,说我都快三十了……”,于永不快地甩了甩马鞭,那马鞭并未打到马屁股上,那马也就不紧不慢地迈着步子。
于永心情有些沉重,母亲最在意的便是这样的一件事,可他还不想娶妻生子安定下来。
“阿父也念叨我了,我还没及冠呢。”,许嘉抽了抽鼻子,鼻头被冷风吹的发红。
许广汉亲生的就一个女儿,女儿早逝,夫人伤心之余也跟着去了,许嘉是哥哥许延寿的小儿子,被过继给许广汉做嗣子,用来传宗接代续香火的。
许嘉自小就知道要为了许家多生孩子,也许正因为这个他越发不想成婚。
这一点上,许嘉和同为中郎将的于永有着共同的话题。
说起来,于永除了比他大了近十岁之外,两个人都喜欢好马、喜欢喝酒、喜欢梦想做个游侠,不想早早成家。
于永对许嘉的小外甥女长公主刘念也非常喜欢,这一点让许嘉更高兴,他觉得于永这是爱屋及乌。
有时候许嘉会开于永的玩笑,迟迟不婚,是不是在等他的外甥女长大了,将来好尚主。
“总要找个合心意的吧,你说呢?”,许嘉扭过头对着于永问,像是在寻找一种支撑。
“要不你先成婚,我再说,反正我比你还小呢。”
于永冷笑一声,“你阿父催着你生孩子,给太子做亲家呢,傻子,你等我干什么,难道要和我做亲家不成。”
许嘉大怒,抽了于永的马儿一鞭子,道:“滚你的,吐得一口好象牙,你不是要尚主呢吗?”
于永的马颠儿颠儿的就走了,于永在马上挥了挥手,便远去了。
反正这个话题也谈不出来什么,无聊的很。
许嘉见了咬牙笑了笑,“这厮就坡下驴了。”他也抽了坐下马儿一鞭,追了上去。
寒风吹着脸上,有点生疼,这样的日子定然没有人出来晃悠的吧?
于永的马儿慢了下来,许嘉撵上,笑道:“你……”
“嘘。”
迎面过来一队异族打扮的侍从,簇拥着一个深目高鼻的少年郎,披着雪白的狐裘,骑着一匹神骏的马儿。
“这不是那大宛国的贵族子弟吗?在太学求学的?”,许嘉低声问。
“对啊,那匹马真不错,莫不是大宛出名的汗血马。”,于永羡慕地叹道。
古力见到两人,在马上施了一礼,便离去了。
两人颇有些不舍那匹马,左右无事,便慢慢跟在那队人身后评头论足。
远远走到了尚德里,于永脸色有些怪异,他隐隐绰绰地听说古力和赵兴的关系不简单,难道这是真的?
里令见古力又带着人来了,不管不问地先将里门关了。
古力怒极,指挥侍从们将门推开。
里门是为了防盗、防意外修建的,战时还有护卫作用,平时有有里长和监门管制。
居住条件越好的里自然里门越坚固。尚德里的里门虽然比不上尚冠里的里门,却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呵呵,这个古力是做什么?”,许嘉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看着好笑。
“你去派人叫赵兴出来,赵兴不出来,叫赵娇娥出来,我有话说。”,古力在外面大叫。
里令不理会,只当没听到。
古力叫了半日,里令烦了,从里门左边的小窗里探出头来,道:“这位郎君,赵家的大娘子已经订了亲了,你这般缠着也不是个事。我大汉婚姻之事一要你情我愿,二要父母点头,三要有媒妁之言。你这样大喊大叫,与人家小娘子的声誉有碍。快回吧。”
古力的脸更加白了,听了冷笑,“好一个赵娇娥,好,好,好!”
她这两日越想越吞不下这口气,要见赵家兄妹辩个明白,可却连这个里门都进不去。
侍从们知道她的脾气,都静静地不吭气。
于永听了,心中有些不耐烦,什么订了亲,这个大宛国的又是搞什么?这般大吵大闹不是坏了娇娥的名声吗?
赵义这个混蛋,怎么也不管管。
许嘉那日在大殿上知道赵娇娥已经和林天定了亲事,心中也有些失落,见古力这般发狂,不免有些同情。
那个赵娇娥确实是个美貌的,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古力停留在原地,想了想,冷笑道:“以为躲在尚德里,我就没有办法了吗?”
“驾。”,古力调转马头,带着侍从们与两人插身而过。
这次双方并未见礼,古力那双湛蓝的眼睛冷冷地从两人面上扫过,便扭过头去,装作没有看见。
“于大哥,我们还跟过去吗?”,许嘉的兴趣来了。
于永晃过神来,想了想道:“去看看。”
两人便不紧不慢地跟着古力一队人马,在余里停下。
在余里居住的大都是一些商户,家中富有,但没有什么权势。许嘉和于永有些怀疑,这古力到这又是做什么?
“找不到赵家的人,我找林家的人便是。”,古力抬抬下巴,让侍从们通报给里令,要拜访林家。
余里居住的商户经常和胡商打交道,古力的穿着打扮非富即贵,里令便让这队人马进了去。
里令接着看了看于永和许嘉两人的打扮,身上的绶印,也没有多问,也让他们进了里门。
“林天,林天你给我出来。”,古力在门外喊。
人被激怒了之后,行为举止便有些发癫,若是往日古力还会做出一副翩翩君子样,投个拜帖登门拜访。
喊了半响,才有个耳背的苍头出来答道:“家中男主人都不在,这位郎君改日再来吧。”
古力怒气上涌,劈头就抽了这苍头一鞭子,苍头吃痛,大嚎了起来。
林家附近的住户听到吵闹,出来看热闹,见古力这般凶悍,便指指点点,训斥和劝说者均有。
正是过正旦节,古力这般行径等于是上门找晦气了,林家和左邻右舍相处的极好,众人都有些愤愤不平。
于永按住许嘉,叫他先不要多事。
又过了一阵,林家的大门才开了,玉瑶探出个脑袋,见是古力,笑了一笑,又缩了回去。
接着门打大了些,王氏出来了,玉瑶也跟着出了门。
“古大哥,我哥哥他们都不在家,不知道……”,玉瑶看见古力,眼睛里像是有许多星星。
王氏见苍头被打,瞪着眼前这个少年郎,番邦来的一点礼数都不讲,究竟想做什么?
古力本就不屑于和林家的人打交道,如今更是如此,她也不下马,对着玉瑶点点头道:“玉瑶妹妹,请你给你的娇娥表姐带话,三日后,我在大宛国的行辕等她,不见不散。若是不去,莫要后悔。”
说罢吹了一个匪哨,一队人马拍马走了,丢下王氏和左邻右舍们愤愤不平。
又和许嘉二人相遇时,古力的眼神冷冰冰的,蓝色的眼眸里射出不耐烦的寒光。
玉瑶撅着嘴道:“又是娇娥表姐,究竟是什么事。”
王氏听了更怒,面上像是要刮起了风霜,命人将苍头抬了进去,拽着玉瑶便进了屋。
许嘉和于永两人互相看看,许嘉道:“于大哥,那小子简直欠抽极了,简直是什么人啊。”
“三日后?大宛国的行辕?”,于永摸了摸下巴。
古力这怒气撒的莫名其妙,林家的男子的确都不在家。
正旦日正是相互串门、拜访的时节,只有像古力这般的番邦人士没事干,呆的发慌。
林晖带着林立出去拜访生意上有来往的朋友,没有一日得闲,毕竟翻了年就要靠林立支撑绣纺的门户呢。
林天带着两条腊肉,一根风干了的鹿腿,一大包牛肉干去拜访了赵广汉,赵大人对他有再造之恩,赵彭祖又将他当兄弟,赵家还在林氏绣纺入了份子,这样的关系自然要多走动。
别的赵大人都不会要,肉和酒却不会拒绝。
其余的同僚林天也要去拜访一番,虽然日后不在京兆尹府做事,但这交情可不能断,尤其是两个椽史和苗公,谁知道什么时候能用的上呢。
古力来的的确不是时候,她在尚德里碰了钉子,将一股子怒气全都发到了林家身上。
对林家的态度不恭敬不说,还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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