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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国度-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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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也要下注!”阿季大喊了起来。
众人循着声音望去,却见阿季像条肉虫一样在地上拱来拱去,嘴里在大声嚷嚷着:“给老子解开,老子也要玩!” “什么是虫巢?”张大彪挠了挠脑袋问道。
雨师爷看了他一眼,摇头晃脑的解释道:“虫巢嘛,就是虫子的巢穴咯,不过这个巢穴不在泥土树木之中,而是在人的心里,一个血肉做的巢穴。它有很多洞眼,还有很多虫子在那洞眼里爬来爬去,这些虫子以人的体液为食,最爱吃脑浆子。”
“得得得!您老别说了!”张大彪顿时感觉全身上下直起鸡皮疙瘩,脑仁都是麻的,连连摆手阻止雨师爷继续说下去。
雨师爷嘿嘿冷笑两声,不再说话了,转头去看岩玉召。
此时的岩玉召失魂落魄,刚在生死线上走了一遭,现在想想全是后怕。
张副官冷眼看着他,朗声道:“你叫什么名字,如何会中这“无心蛊”?”
岩玉召擦了擦满脸的汗水,拱手道:“多谢,多谢救命之恩。我大号蟒蛇,乃是高发财手底下的一个小队长。”
“高发财?土匪?”张副官皱了皱眉头,半晌笑道:“依你的身手,当个小队长倒是屈才了。”话虽这样说,但是他暗地里还是朝着雨师爷递了一个眼神,两人眼神一接触,心照不宣。
张副官继续盘问道:“既然是高发财的手下,不在玉溪城外作威作福,为何会出现在这荒山野岭之中,还被歹人追杀,险些丧了性命?”
岩玉召苦笑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我们都被高发财给阴了,他把我们卖给了日本人,说是去找什么飞机,还用蛊虫控制住我们,叫我们受制于一个东洋娘们,那娘们会按时给我们解药,否则便会蛊虫吃光脑浆,哀嚎而死!”
“什么?这蛊居然是高发财给你们下的!”张副官听到这里,忍不住叫出了声来,他实在没想到天底下有如此狠心之人,手底下人为他卖命,他还要算计人家,当真是丧心病狂。但转念一想,这些个土匪头子哪个不是手染鲜血之辈,有如此做派也算是合情合理了。
但还有些事情,张副官没有想通,于是便问道:“既然你们跟着那东洋娘们去找飞机,为何会不随大部队前进,反而单独出现在此处,难道不怕蛊虫发作,丢了小命吗?”
看着张副官囧囧有神的目光,岩玉召仿佛感觉被他给看穿了一样,只好讪笑着抓了抓脑袋,低下头去说道:“我们运气太差,在经过一处山崖的时候,不慎从上面掉落了下来,幸好被几棵树枝给拦住了,否则早就粉身碎骨了。”
“哦?”张副官嘿嘿冷笑着看着岩玉召,心中明白他没有说实话,但是想想也不再说什么,而是看了看雨师爷,微微点了点头。
雨师爷这时笑道:“小伙子,我看你身手不错,心肠也不错,跟着那高发财真是明珠投暗,辱没了自己,不如跟着我们,倒也能混个衣食无忧。”
这已经很明显是在招揽了!
眼下龙云既然不派人过来,任务又因人手问题无法继续进行,本想着在附近少数民族寨子里招点青壮,调教之后补充兵力。没想到凭空就冒出来这两个人物。
浪猪虽然形迹不堪,但在昆明城中还有些个名气,做做后勤保障还是相当的不错。而眼前这自称蟒蛇的小伙子,更是不得了,能与张副官过上几十个回合还不落败的角色,别说龙威小队里了,就是整个滇军可以说不超过十个!
岩玉召抬起头来,莫名其妙的看着雨师爷,喃喃道:“跟你混?你们是什么人?”
张副官微微一笑,轻吐二字:“军人!”
“军人?当兵的?”岩玉召皱了皱眉头,心中顿时犹如翻江倒海,低头沉思了起来。
当年昆明城下那一片告示还历历在目,“现通缉江洋大盗——岩玉召,此罪犯杀死傣族村寨玉科寨首领,穷凶极恶。若有知情者提供线索,重重有赏。若有将其生擒绑交于官府者,赏黄金五十两,为官者连升三级。昆明镇守使府宣。”
过了好半晌,岩玉召突然抬头问道:“你们是不是昆明镇守使府里的人?”
“瞧你这话说的。整个云南地界,只要是当兵的,谁不受昆明镇守使的管辖。不过现在不能叫镇守使府了,得叫云南省政府。”
张副官淡淡的一句话,让岩玉召心中恍如惊涛骇浪般澎湃,可反观雨师爷却是不住是唉声叹气。
思索了半晌,岩玉召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他要去这镇守使府内做事!只有这样才能掌握关于自己的第一手消息!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其实一直想弄清楚,自己怎么就无缘无故的被人给通缉了!
给岩玉召最大的疑惑,正是告示上的那副画像。画像中的自己长得脸盘硕大,额头饱满,双眼如铜铃,嘴唇外翻,鼻子塌陷,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可画像里的人压根就不是自己,当时要不是告示里说的玉科寨正是他的家乡,岩玉召险些就将这件事当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怎么样?考虑的如何了?”雨师爷不紧不慢的问道,精神头似乎差了一些,开始打哈切了。
岩玉召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面前文质彬彬的张副官,点头道:“好!我答应你们,但是我有几个条件。”
“几个条件?”雨师爷冷哼一声:“年青人切不可贪得无厌,小心死得冤枉。”
岩玉召不管雨师爷的威胁,大声道:“我的条件很简单,你们可以听一听再做答复。”
雨师爷嘿嘿冷笑两声:“那你说说看。”
岩玉召深吸一口气,说道:“第一,我和那死胖子是生死兄弟,有我的就有他的,我要是当兵,他也得当兵,不管以前我们是不是土匪出身,你们都要一视同仁。”
这个条件压根就不算什么条件,两人的想法和岩玉召的几乎不谋而合,于是张副官很干脆的就答应了岩玉召:“这个条件,可以接受。”
“第二个条件嘛。我想去昆明镇守使府上做事。”
“哦?”张副官上下打量了一下岩玉召,似乎在探查着什么,问道:“你为什么想去政府里做事,你能做什么?会做什么?”
岩玉召被张副官看着难受,他从张副官的眼神中感受到了轻视和鄙视,心中顿时腾起一股无名之火。 这一脚力量奇大,将那青年给整个踹飞了出去。
岩玉召一不做二不休,以箭射般的速度朝着张副官冲了过去。他心中已经打好了算盘,目前这个情况想逃已经逃不掉了,擒贼先擒王才有一线生机!
张副官是标准的行伍出身,哪里会让岩玉召这么轻易的擒下。看着岩玉召瞬间到达自己的面前,他双腿一蹬地立刻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张副官十五岁从军,从新兵一直干到营长,手底下不可能没有一点真功夫。他使的是祖传的“张家拳”,这拳法融合了他从军营里学来的军体拳之后,更是虎虎生风!
“张家拳”创立于清康熙年间,短小精干,自成一派。拳路十分刚猛,手里藏腿,腿法隐蔽,十分阴辣,手法多以挂,登,插,宰,撩,勾,摆,提,扣等为主,攻击时加上肘法,膝法得势不饶人。
岩玉召自小跟着岩吉大和尚修习傣拳,傣族武术突快突慢,刚柔相济。要求手、步灵敏,判断准确,有豹子的灵敏,雄鹰的眼力。进退的步法为三点式,招法则前后左右逢缘,它以指、掌、拳、肘、脚掌、脚跟、膝变换挡、击,招式花样繁多,没有固定组合,较为随意多变。
这两人碰上了,一时半会斗得还真是难分胜负。可是岩玉召却是越打越急躁,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便露出来破绽,岩玉召被那张副官一个倒扣给打倒在地。好在他也不笨,顺势一个扫堂腿就把张副官也给扫倒了,右手肘弯曲向前猛冲就要朝他面部狠狠地一个肘击!
张副官哪里会让他得逞,抬手一勾不光卸掉了岩玉召手肘的力量,反而把他的手牢牢的抓住,让其暂时动弹不得。
“好了!”雨师爷缓缓地开口了:“都别打了,那胖子栽了!”
胖子?岩玉召抬头一看,果然看见阿季被那张大彪给提溜在手上,当个玩具似的甩来甩去。看来,自己也没有打下去的必要了。
雨师爷嘿嘿一笑,却看见阿季突然一声惨叫,整个人突然发疯一般的开始抽出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那张大彪提着阿季放到眼前一看,立刻就看见有一个肉瘤般的东西缓缓地从阿季的脖子上蠕动着,朝着他的面部爬去!
什么!饶是张大彪身经百战,一时间也被这东西给吓了一跳,顺手将阿季给扔了出去。
“狗日的!你干什么?”岩玉召顿时怒了,算然不知道这些人都是什么来路,但看见阿季被人给扔了出去,他还是忍不住叫了起来。
阿季被扔在地上,顺势就缩成了一团,哀嚎的声音更大了!双手并用就开始要在脸上撕扯,没一会儿脸上就撕扯出了几道血痕。
张副官把岩玉召放开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站了起来,问道:“张大彪!怎么回事!”
张大彪此时是有苦说不出,指着阿季道:“那死胖子脸上起了个瘤!会动!”
嗯?雨师爷一听这话,突然眼中精光一闪,从树墩上站了起来,几步就走到了阿季的跟前。
“无心蛊!”雨师爷看着阿季脸上的肉瘤,口中喃喃的说了起来。眼看着那肉瘤已经爬到了阿季的脸颊处了,雨师爷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取出一颗红色的小丹丸,突然出手掐住了阿季的脸颊,硬生生的塞进了阿季的口中。
那小丹丸瞬间滚落下肚,却看见阿季脸颊上的肉瘤突然停住了。
“老贼!你干什么!你给他吃了什么!”岩玉召此时已经没了办法,阿季是他唯一的兄弟,可自己现在居然连保护他的能力也没有,叫他怎能不恨!
雨师爷嘿嘿一笑,答道:“你还问我干什么。这人蛊毒发作了,我在救他的命!”
蛊毒发作了!岩玉召心中咯噔一响,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感情自己还是错怪好人了!
岩玉召顿时感觉不好意思了,刚要拱手谢过,突然一阵一样从心而起,一股巨大的疼痛感瞬间传遍全身,让他情不自禁的的嘶吼起来。
一个和阿季身上一模一样的肉瘤突然出现在了岩玉召的颈脖处。
“这个也发作了?”雨师爷喃喃道,立刻从瓷瓶中又倒出一粒丹丸,递给了张副官说道:“那这个塞到那小子的嘴里去。”
张副官接过这丹丸,点了点头,并没有急于行动。而是冷眼看着岩玉召,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那肉瘤开始一点一点的向上爬行了,岩玉召只觉得口喉之间传来一阵难耐的奇痒,痒得他恨不得立刻死去。但是他使劲的克制住自己想要撕抓的冲动,把求助的目光看向那张副官,汗水瞬间湿透全身。
张副官其实是想看看,岩玉召会如何对待这种非人的折磨,若是能忍住倒真是条汉子。
阿季这时已经不再惨嚎了,蛊毒被镇压住了,张副官让张大彪带他下去包扎。
看着岩玉召强忍到浑身颤抖,张副官拿着那颗红色的小药丸走到了岩玉召的面前,冷冷的说道:“求我!我就喂你吃下这颗解药。”
岩玉召略微有一丝迟疑,肉瘤已经移动到了眉间处,难忍的奇痒早已变成了钻心的疼痛,让他不由自主的用手在脸上撕抓了起来,就想把那东西从脸上给扣出来。
“求我!”张副官再次出声。
岩玉召再也忍不住了,立刻叫道:“我求你!我求你!求你把解药给我吧!”
张副官点了点头,说了个“好”字,便把小药丸塞进了岩玉召的嘴中。
小药丸一落肚中果然起效,脸上的肉瘤立刻就从眉间上爬了下去,没过一会儿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岩玉召此时已经是变成了落汤鸡一般,呼呼的喘着粗气,双腿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雨师爷叹了口气,说道:“这两人真是可怜啊,居然被人给下了无心蛊!若不及早解蛊,最终会变成两具虫巢,想想都可怕。” “是,是,是。”张副官连连点头,心中却是汗颜,要是一个战斗精锐这么好培养的话,要军营干什么。只是这话他说不出口,也没脸说。
既然已经知道了结果,雨师爷也不想再逗留了,颤颤悠悠的就想回去补觉。
“雨师爷慢走!”张副官叫住了耄耋老者,上前去把先前近卫回报的情况跟他交待了一下,没想到却引起了老者的极大兴趣,他笑道:“哦?会有如此有趣之事,我倒也想看看这两个人,那就在叨扰一下吧。”
说着,找了个树墩做成的椅子,慢慢地坐了下来,也不再说话,闭目养神静等着事情的发展。
对于雨师爷的态度,张副官早就习惯了,这一路上他就这样不冷不热的,但关键时刻倒也算是恪尽职守,做了一个领队的本分,各条指令更是下达的有条不紊,行事风格别出心裁,让张副官学了不少的东西。
在雨师爷面前,张副官一直怀着一份尊敬,自持学生礼,不敢越僭越一步。虽然龙云曾经暗中嘱咐过他一些事情,但是不到万不得已他始终不想做。
就在张副官看着雨师爷沉思之时,门外熙熙攘攘的传来了叫骂之声。
“你绑着老子干什么!老子叫你松手!松手!”一个杀猪般的声音,越来越近,雨师爷瞬间睁开了双眼。
没一会儿,三个人就被近卫们给押了进来。
“浪猪?”一看见中间被绑着的一个胖子,张副官不由得叫低声出了声来。
“嗯?”雨师爷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张副官,张副官立刻附耳对他说了些什么,半晌他缓缓点头,依旧是面无表情。
阿季现在烦躁的很,刚把弹头挖出来,就被人给押解起来,任谁的心里都不好受,更何况是在熟人的地盘上。
可一进门,看见两个男的端坐在那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哇啦哇啦的叫了起来:“你们是什么人,叫你们的首领那个老婆子来见我,我可是你们的贵客!”
“这里没有什么老婆子,只有我们。你们是什么人啊?为何被人追赶,还受了枪伤。”张副官冷着脸缓声说道。
阿季看着那张副官,立刻叫道:“不可能,我们才走几日,怎么会没有老婆子,你把她喊来,我们当面对质。”
雨师爷这时睁开了眼睛,嘿嘿笑道:“看来也是老熟人了,我也不诓你们,老婆子死了,这里现在我说的算,你们要是不老实交代,直接拖出去毙了。”
“死了?这才走几日,怎么会死了?”躲在后头的岩玉召心中猛然一动,暗暗留了个心眼,暗自揣测,恐怕是遇上难对付的人了。
阿季是混江湖的老油子,更是精明的要命,一下子就听出这话头不对,恐怕是另有隐情。
“张大彪!”张副官突然出声了。
“有!”那铁塔汉子原本躲在后面,一听号令立刻笔直的站了出来,举起手就想敬礼,可最后还是在张副官的眼神威逼下,缓缓地放下了。
可这个动作还是逃避不了阿季的眼睛,他实在是太熟悉了!刹那间,一个非常不好的念头,突然出现在了脑海中,这些人莫不是。。
张大彪站了出来,手心中攥满了汗水。
“说说吧,是怎么回事?”张副官端起桌上的一碗茶,慢慢的喝着。
张大彪汗都下来了,陪笑道:“也没什么。就是巡逻的时候遇到了两个商人,他们被山贼追杀,碰巧遇见了我,我就把他们给救下来了。”
其实吧,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看张副官是什么意思了。
却看那张副官眼睛一斜,瞄了阿季和岩玉召一眼,笑道:“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啊?昆明城里大名鼎鼎的浪猪站在你面前,你居然不认识?”
“浪猪?哪个浪猪?”张大彪摸了摸后脑勺,一副丈二和尚的样子。倒是站在最前面的阿季,冷汗瞬间就从额头上滚落了下来。
完了!完了!完了!看来自己的猜测**不离十了!
“敢问兄弟是那条道上的神仙,怎么认识我这无名之辈?”阿季拱手相问,其实心中还有一丝侥幸。
张副官嘿嘿一笑,说道:“怎么?挨了板子免了牢饭,就把故人给忘了,你这记性还真是差到家了!”
没有侥幸了!没有侥幸了!阿季身体颤抖着,二话不说,噗通一声就跪下来了。
“饶命啊!饶命啊!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诸位军爷!您们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我保证什么都不说!”
岩玉召看着阿季的样子,微微感觉诧异。想这阿季乃是天不怕地不怕,混不吝的人物,怎么突然害怕起来了,居然软了膝盖就给人跪下了!这是什么道理?
“什么都不说?”却见那张副官嘿嘿冷笑两声,淡然道:“你就是变成了哑巴,我也不会放你离开。想你浪猪当年多么的风光,帮着罕建那个狗东西害了多少人,今天终于栽在了老子的手上,也算是你恶有恶报!”
“慢着!慢着!有话好好说!我是好人!我都是被迫的!”阿季顿时叫了起来:“我也是被逼无奈啊,那罕见说了我要是不帮他,他就要我的命啊!”
“哦?”张副官突然间哈哈大笑了起来:“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会听信你的鬼话!别啰嗦了,洗干净脖子准备受死吧!来人啊!”
眼看着张副官准备叫人,阿季的脸都吓白了!他知道这些个军人不像土匪,话既然说出来了就没有讲和的余地,既然说了就一定会要他的命的!
其实他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否则也不会吓得当场下跪了!
不一会儿,进来两个威武的猺人装束青年,拉起阿季就要朝外面走。
就在这千军一发之际,岩玉召突然动了起来,他一拳打倒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猺人装束青年,拉起阿季就想跑。
阿季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岩玉召在耳边说道:“还他娘的发什么呆!快跑啊!”
阿季一听这话,眼神中顿时泛出点点凶光,抬起一脚就踹向另外一个猺人装束青年。 阿季苦着脸接过那截带着泥土的粗木,想都不想就塞进了嘴里。他知道这汉子真的不用麻药了,自己这嘴里要是不放个东西,弄不好会把舌头都给咬断了。
那汉子看着阿季这么合作,也没说什么,偏过头去对岩玉召说道:“等会我要把子弹挖出来,你得把他按住,否则这胳膊要是被刀给划得血肉模糊,我可管不了。”
岩玉召也明白这个道理,忙点头表示配合。
看着一切都准备好了,那汉子拿起弯刀准备动刀子了。咕咚咕咚的灌了一口酒,扑哧一声全喷在了刀上。
“古有关公刮骨疗毒下象棋,传为千古佳话,到了今天,咱们就看你这死胖子表现了!”说完这话,汉子就准备下刀了。
阿季衣服上的袖子早就被划成了布条,扯了两下全扯下来了。白嫩嫩的胳膊暴露在空气里,伤口上却是一片血肉模糊。
那汉子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又拿起酒壶咕咚一口酒,全喷在了阿季的伤口上。
这一下子可不得了,阿季顿时感觉胳膊上火烧火燎的钻心般疼痛,冷汗瞬间就布满了额头,大颗大颗的汗珠稀里哗啦的往下滚,他的牙齿虽然紧紧地咬着粗木,可要不是岩玉召按着他的肩膀,他差点从板凳上蹦了起来。
岩玉召的力气确实很大,阿季这两百来斤被他用手按着,居然是纹丝不动,就像被大山压住了一般怎么样都翻不了身。
那汉子眼睛精光一闪,手起刀落,还没看清楚情况,一颗生锈的铁疙瘩就被他从阿季的胳膊中挑了出来,掉落在了地上。
顷刻间,阿季的胳膊上露出好大一个窟窿,鲜血像不要钱一样从那窟窿中流淌了下来。那汉子嘿嘿一笑,又灌了一口酒,喷了上去。
阿季这回是真疼啊,口中的粗木被咬得嘎嘎作响,牙都差点咬裂开了,汗把眼睛都蜇疼了,睁都睁不开。
“哟!没想到还真是个爷们,吭都不吭一声啊,可以啊。”汉子不由得赞叹了一句,一巴掌就拍在了阿季的肩头。
阿季这阵痛都过去了,一听见汉子说的这句话,微微愣了一下,立刻杀猪般的嚎叫了起来。感情他不是不吭声,而是给疼忘记了。
阿季这破锣嗓子一嚎,十里八村都听得见。那汉子顿时急了,忙捂住他的嘴巴,吼道:“叫什么叫,刚夸你,你就掉链子,没用的东西。再叫把你胳膊都给卸了去!”
阿季这一声嚎,犹如惊天地泣鬼神,嚎得畅快,嚎得响亮,嚎得威震八方。寨子里瞬间鸦雀无声,别说人了,连打鸣的公鸡都不叫了。
那汉子一看阿季还叫,赶忙上去捂住他的嘴,这才安静了下来。
可安静是安静了,事情却也败露了。
一间吊楼内,一个中年男人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微微有些诧异,他从这喊声中听出了无比的凄惨。
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敌袭!不!绝不可能!
在门口叫来近卫,派去打听,中年男子鼓弄起桌上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来。
没一会儿,近卫就来报告,附耳对他说了些什么,让那中年男子立刻发怒了起来:“胡闹!现在是非常时期,怎么能私自带人进寨!叫张大彪来见我!”
近卫敬了个礼,刚要走又被叫住了。
“还有,把那两个小子一起带来,我要看看成色。”
“是!”近卫又敬了个礼,快步下去了。
中年男子继续鼓捣桌面上的那奇形怪状的东西,眉头皱得老高。
“小张啊,怎么样啊,有没有给主席发电报,派兵增援啊。”一个苍老的声音缓缓地从门外传来,语气中带着一丝阴冷。
中年男子抬起头来,看见那耄耋老者被人搀扶着从门外走了进来。
“雨师爷,您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中年男子立刻赶上前去搀扶。
耄耋老者正是雨叔,先前他带领着龙威小队占领了这落黄宅作为营地,准备以此为据点,派出探子尾随日本人带领的土匪队伍,获取第一手情报。
可怎奈这条路线实在太长,走到这里雨叔断定起码还要增加一倍的人手,才有可能完成任务,于是他便嘱咐张副官,也就是那中年男子发电报给昆明方面,要求增援。
张副官鼓捣着的那奇形怪状的东西,其实是一台无线电发报机。
这台发报机是手摇式的,用火花产生多次光谱谐波,经谐振电路取出所需信号,加载在天线上发送,以使用类似于汽车的火花塞样子的原件当做放电间隙,安全稳定,可传输范围非常大,最高可达上千公里。
这设备可精贵的很,整个电台有两台发报机,两台收报机,价值却是十万大洋,要是换成猪肉几乎可以把昆明城给埋起来。
这次龙云为了把雨师爷赶走,可真算是下了老本,连发报机都送出去了。
面对雨师爷的提问,张副官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委婉的笑道:“电报发是发出去了,可主席那边迟迟没有回应啊。”
其实哪里是没有回应,龙云完全否决了雨师爷的请求,理由居然是无人可派。他声称所有的精锐力量都派去学习深造去了,如果要老油子兵,他倒是可以派一个团来。
这话说的就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了,说白了就是不想给人。龙云现在正在挑拨高发财和潘三洞内斗,手上抓着的每一个士兵都是重要资源,哪里有松手的道理,更别说是精锐部队了。
张副官是龙云的死忠,龙云和雨师爷的瓜葛他也略知一二,可看着眼前这白发苍苍的老人,他一时间居然没有勇气将实话给说出来。
雨师爷早已是年老成精之辈,看着张副官闪躲的眼神,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其实早就心灰意冷了,当下也不做声,只是笑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自己解决吧。去附近寨子里招揽一些会说汉话的少数民族青壮,让龙威小队的人带一带,差不多就跟着一起执行任务,人反正都是在任务中成长的,慢慢的也就熟练了。” 在两人背后追了老半天的四娃,一看见岩玉召和阿季被大汉撞倒立刻大喜,他抓准了机会,举起手中的猎枪,微微一瞄准就扣动了板机。
随着“啪”得一声枪响,阿季突然“啊“的惨叫一声,捂着手臂在地上打起了滚来。
岩玉召打眼这么一看,阿季的手臂上流淌下了许多通红的血水,很明显已经受伤了!他赶忙连拖带拽的把阿季拉到一棵树后,躲藏了起来。
那汉子也听见了森林中传来的枪响,立刻趴在地上大叫起来:“敌袭!敌袭!开枪开枪!给老子往死里打!”
这汉子这么一喊,暗处立刻就有几杆枪朝着四娃的方向开火了。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些子弹就落在四娃身边几米的地方,相当的密集,看愣是没有一颗子弹打中他的身体。
可饶是如此,四娃也被吓得不轻,有几颗子弹几乎都是擦着他的脑袋飞过去的,头皮都被擦得火烧般疼痛,整个脑袋都在发麻,这真是在鬼门关前打转啊!
大约过了三分钟,那汉子大手一挥,吼了声“停”,四周立刻鸦雀无声,枪声尽消。
估摸了一下林子里的动静,那大汉凶神恶煞一般朝着黑漆漆的林子里吼道:“小兔崽子!滚回你们的兔子窝里去,这里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再不走,老子打烂你们的卵蛋!”
眼看着好事被人给搅黄了,四娃心中老大的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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