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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光山色-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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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去想;自己在这件事上也有责任;如果早把詹石磴逼迫自己的事给开田说了;他也许不至于生这样大的气。这种事由詹石磴给他说;对开田的心肯定是个刺伤;作为男人;他发一发脾气也不是啥不得了的。这样一想;她心里的那股火气就渐渐熄了;就有了回家的念头。

这天快晌午时分;暖暖借口找青葱嫂合计事情;回了一趟楚地居。她想;在那儿不管碰上谁;只要对方再劝自己回家;自己就可以就阶下脚;顺势回家了。令她没想到的是;她走到距楚地居大门十来步远的时候;忽听院子里边传出了开田的快活笑声:哈哈;你这个悠悠;可真是会给我戴高帽子!暖暖闻声一愣;不由得停了脚:悠悠咋会在这儿?暖暖知道悠悠这个年轻媳妇平时好吃懒做;常爱和男人们绞缠在一起打情骂俏;传说嫁来楚王庄前就已经打过两回胎了。当初那个导演挑出悠悠来演楚王赀的王后角色时;暖暖心里就多少有些别扭;不过因为那是表演给游客看;暖暖也就没说什么;这会儿忽然听见她和开田在这楚地居里笑着说话;就不由得吃惊了。

我这咋是给你戴高帽?我这是说的实话!悠悠那分明带了献媚的声音又响起来:自从你上任后;咱楚王庄确实是天格外蓝水格外清;家家的钱袋子都当啷当啷地响起来;连狗的叫声都比过去威风了许多;大伙都说;没有你;楚王庄就不会有美好的明天!

好了好了;直说找我有啥事吧?这是开田带笑的声音。

俺就是想再要三间房的宅基地……暖暖不想再听下去;转身刚要走;青葱嫂这时恰好出来了;看见暖暖;急忙上前扯住暖暖的胳臂说:哎呀;好妹妹;都到这里了;还不快回家看看丹根?我每回看见那娃娃;都听他在哭着要找你哩。说到这儿;转向院中喊:旷主任;快来迎暖暖回家呀!院中的说笑声这才停止了。暖暖扭头朝院里扫了开田一眼;见他脸上的笑容还没消退;心里就又有些难受:自己没在家;他倒是高兴着哩;满脸都是笑纹!可她实在不想放弃这个回家的机会;就在青葱嫂的拉扯下;半推半就地向后边家里走了。进了院门;一看见儿子丹根朝自己扑过来;暖暖的眼泪就刷地涌出眼眶了……

这场风波就这样算是结束了。外人看来;旷家的日子又恢复了正常;但暖暖知道;如今的日子其实和过去已经不太一样了。由于开田到最后也没有认一句错;暖暖心里一直结着一个疙瘩。开田呢;很少再同暖暖主动说话;而且脾气也越来越大;动不动就发火;有时是对其他村人发;有时是对参加离别表演的人发;有时是对小丹根发。暖暖也没再理他;只是照常去赏心苑上班;到楚地居帮青葱嫂处理有关事情。到了责任地里有活要干的时候;两个人也会一前一后地去到责任地里;暖暖是亲手干起来;开田则是从村里叫几个庄稼把式来帮着做;自己去别人家的地块里做着检查。

到了晚上;开田常常回来得很晚;他不是在这家吃请就是在那家吃请;有时回来;也是上床倒头就睡。两个人在一起亲热的事差不多没有;开田很少再碰暖暖;有天夜里他喝了些酒回来;满嘴酒气地上了床;一句话不说伸手就去扳暖暖的身子;暖暖尽管心里很不高兴;可也没有表现出来;让他随意去做;可那种感觉真不好;就像在做一件活;没有任何乐趣可言。暖暖觉得;有了这一次还不如没有这一次……

暖暖觉得日子变得没滋味了;可没滋味的日子也得过呀。她每天只是按惯性去上班做事;心里再没有快乐可言。人们不仅很少听到她的笑声;连她的话声都很少听到了。所幸这时下雪了;随着第一场大雪的到来;游人完全绝了迹。按照往年的惯例;暖暖关了楚地居。薛传薪这时也关了赏心苑开始结账。薛传薪在回省城过年之前;把当初旷家投到赏心苑里的那十二万三千块本金退到了暖暖手里;笑着说:本钱已经捞回来了;明年就要净赚了;好好过个年;咱们明年再大干!……

拿到那些钱;暖暖心里略略得到了宽慰;一年多的辛苦到底没有白费。她把当初借村里的那三万四千元还给了村会计;拿回了借条。把剩下的八万九千元连同楚地居里这一年赚的三万来块钱;一沓一沓全摆在了褥子下。晚上开田回来要上床睡觉时;暖暖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止住他上床;掀开了褥子让他看。开田把那些钱一沓一沓看了一遍;说了声:睡吧。

钱就压在他们的身下。开田很快打起了呼噜;暖暖却久久没有睡着……

大年初一上午;开田朝暖暖要赏心苑大门的钥匙;暖暖不由得问了句:干啥?演一场《离别》;热闹热闹。暖暖很惊奇:又没有一个游人;演给谁看?自己看呗!这表演不一定非要别人看不可。说着就拿着钥匙喊邻院的麻老四去通知参演的人们。麻老四很不情愿地隔了院墙叫:我的主任哎;你不是演上瘾了吧?这大过年的;你不好好在家陪老人娃娃还有弟妹好好乐和乐和;去演啥球《离别》?

让人过安稳日子(3)

你懂个啥?人一表演起来心里就会快活;村子里也显得热闹;快去喊人吧!开田不高兴地说。

那人们演出的劳务费谁出?薛传薪总经理可是回省城过年了。老四提醒道。

干一点事情就想要钱?今天这场演出是我这个主任让演的;没钱发;可平日参演的每个人都得参加;谁敢不来;我以后就加他的摊派款!

麻老四一听这个;哪敢违抗;只能点头说:中;中;我这就去喊人。你是我的主任又是我的老板还是我的国王;我是你的村民又是你的雇员还是你的下臣;咱服从就是。

这大年初一的《离别》表演哪有观众。村里人已经看过无数次表演了;谁还有来看的兴致?连一向喜欢看热闹的娃娃们也只顾玩自己的鞭炮;少有人跑过来。所有的参演者都显得无精打采;独有开田演得兴致勃勃。暖暖站在稍远处不解地看着;不知道开田这是兴从何来……金

45

先是丹湖岸边的薄冰慢慢消去;继是后山上的积雪逐渐化尽;再是湖边的草地渐渐露出了一些青芽;后是一些山桃树孕了红蕾;跟着便是远徙了的鸟儿返回了山林;春天;到底耐不住寂寞;又袅娜着来到了丹湖西岸。

楚王庄的人们又开始为春种忙碌了。山脚湖畔的地块里;家家都在栽红薯、栽辣椒、栽茄子、种韭菜;要不就是点包谷、种南瓜、撒菜子;一年之计在于春;人们惟恐错过季节;晚睡早起地忙着。在这全村人最忙的时候;旷家人却还保持着原来的生活节奏;按时起床;照时吃饭;一副不急不忙的样子。这其中的原因;是开田和暖暖把自家的责任地转借给了詹同方一家种。这主意是暖暖出的;暖暖说咱们要忙楚地居和赏心苑的事;地里的活常会耽误;再说;种地也赚不了啥钱;还不如把地借给别家种;咱也好腾出手全心把旅游的事办好;反正只要手里有钱;买粮食和菜也都方便;如今的粮和菜都很贱;卖不出钱;咱只要多接待几个游客;买粮买菜的钱就有了。开田原本对种庄稼就兴趣不大;过去学会种庄稼的手艺是迫于生活的压力;自从当了主任后;就根本不想再在种庄稼上费心;听了暖暖的话;自然同意。暖暖和詹同方签的合同是借种合同:旷家自愿把地借给詹同方种;种地所得归詹家所有;同时负担上级随土地亩数而来的各样摊派;旷家随时可以把地收归自己耕种。

没有了土地;暖暖觉到了一种轻松;再不用去操心风大风小雨多雨少;再不用起早贪黑遭风刮日晒雨淋。看来;不离开楚王庄也能摆脱土地的牵累。

在村人们忙着春种的时候;暖暖轻轻松松地打开了楚地居和赏心苑的大门;着人打扫收拾;准备接待游人了。

这个春天赏心苑接待的第一拨客人;是来自南方的两个富豪和他们的家人;这是暖暖第一次见识这种富豪们的生活。两位富豪一位姓储;薛传薪叫他储老板;一位姓苟;薛传薪喊他苟老板。两人都有四十多岁;他们的夫人却都是二十多岁的少妇;两位夫人抱来的孩子也都才一两岁。两个三口之家都分别带着四个保镖和两个保姆。这两家人是由省城五洲公司专门派人送过来的。储老板进了赏心苑问的第一件事是:你们这儿都有什么好吃的?薛传薪示意暖暖作番介绍;暖暖便说:俺们这儿是南北气候的过渡地带;好吃的东西太多了;所有南方有的蔬菜和水果在这儿都可以生长;由此往北就不长了;所有北方的蔬菜和水果在这儿也都可以生长;由此往南就不长了;所以你们想吃啥蔬菜和水果都能满足。储老板摇头道:蔬菜水果没啥稀奇的;到处都有;我问的是只有在你们这儿才可以吃到的好东西。暖暖这时又答:俺们这儿有山有湖;这好吃的东西就藏在山上和湖里;老百姓叫山珍湖珍。储老板这才来了兴致;问:山珍湖珍中以什么东西为最珍贵?暖暖答:山珍中以花点猴头那种山菌最珍贵;湖珍中以黑肚湖鲇那种鱼为最珍贵。那储老板立刻点头说:今晚就吃这花点猴头和黑肚湖鲇吧。暖暖刚要去吩咐厨房准备这两道菜;不想那位储夫人又开口问道:这两样东西怎么个吃法呀?是干烧呢还是煲汤?要是煲汤的话;至少要煲上四个小时;可不能马虎应付;另外还要加上六道凉菜和八道热菜……暖暖让厨房按他们的要求把晚饭准备好;正要开饭时;那位苟老板又问:我们在什么地方吃呢?暖暖被问得一愣;答:在餐厅呀。在餐厅吃没有味道。苟老板摇头道;最好能在湖边吃;边吃边看湖上渔船归岸的景致才有意思;我们来你们这儿就是想吹吹山风闻闻湖味。薛传薪听罢立刻命人在湖畔搭了个简易帐篷;把餐桌摆到了帐篷里……

这顿饭直吃到月上柳梢;两家人在湖边有说有笑还让他们带来的四个年轻保姆唱了歌。吸引得村里的人都跑过来看。赏心苑几乎所有的人都跑前跑后地忙个不停。不过最后收费时薛传薪也没客气;饭费和服务费加在一起收了一万八千八;惊得暖暖张大了嘴;她原以为那两家人会嫌收得太贵闹起来的;不想储老板连眉头都没皱一皱;打了个响指便让他的一个保镖付了款。

这两家人住到第三天;便说他们吃够了山珍和湖珍;要换换口味。薛传薪问他们想吃啥;那位苟老板说:我这两天已就吃的问题在你们这儿作了一个调查;你们这儿的山鼠个头很大;可以尝尝;另外你们南山溪里的娃娃鱼可是非常出名;我们也想尝个新鲜。暖暖听见吓了一跳;忙回道:俺们这儿的人从来没吃过山鼠;那东西脏;厨师也不会做那东西;至于娃娃鱼;那可是政府禁止逮的东西;没谁敢吃。不想那人听罢笑道:越是没人吃过的东西;我们才越愿尝尝它的味道;越是禁止吃的东西;证明它越是值得吃。这山鼠你把它的皮一剥;内脏掏出;和红烧兔肉一样红烧它就行;那娃娃鱼政府不让公开逮;你们可以派人悄悄地逮嘛;我们出高价就是!

既然你们一定要吃山鼠;我们可以派人去给你们逮;但娃娃鱼是决不能逮的;那是国家明令保护的东西;逮了就会犯法。暖暖耐着性子解释;她真没想到这两家人在吃上会如此动脑筋。

别把事情说得那样严重;储老板呵呵笑了:事在人为嘛;什么样的法其实都是可以避开的;我们在商场上混的人;哪一天不跟这样那样的法律打交道?可我们从来就没让法咬住过;比如说税法吧;哪个经商的人没逃过税?不逃税怎么能赚钱?逮娃娃鱼的事你们完全可以悄悄地进行嘛;这种鱼不是晚上爱叫容易逮吗?你们就找两个逮鱼能手晚上去逮;谁能知道?谁会在晚上去山沟里看管一条小溪?这样吧;一条娃娃鱼我给你们一万五;你们也能有些赚头;如何?

暖暖刚想摇头拒绝;不料薛传薪却已抢先应道:好吧;你们要几条?

最少四条;六条最好。苟老板举起手指头。

你们先付五万;余下的钱待把娃娃鱼捉到之后再付吧。

暖暖吃惊了;定定地看着薛传薪手上捏着的钱。那两个老板刚一出门;暖暖就朝薛传薪叫开了:你咋能答应他们?你怎么能收他们的钱?

让人过安稳日子(4)

薛传薪没有说话;只是拨了开田的电话说:旷主任;你过来一下。之后才转向暖暖压低了声音道:甭那么高声大气地喊叫;有钱赚咱为啥不赚?咱傻呀?六条鱼就是九万块;九万块是容易挣来的?

可挣这钱犯法你知道吗?暖暖的话音未落;开田进门了;薛传薪转向开田简洁地把事情说了一遍;然后把手上的五万块钱朝开田手上一扔;问:这九万你说咱们是挣还是不挣?你是村主任;我听你的。

挣!凭啥不挣?开田一点也没犹豫;边把钱往薛传薪的桌子上放边点头应许:我这就去找逮鱼的人!

开田;你是真想犯法呀?暖暖扯住了开田的胳臂。

好了好了;这桩事你不用管;由我和薛总来办。开田边说边把暖暖拉出了薛传薪的房间。暖暖气得猛然甩手回了家;边走边说:旷开田;出事了你可要自己负责!明给你讲;这笔卖鱼钱永远不准你带回家;我看见它们会恶心!暖暖回家就睡下了;而且一连两天没有到赏心苑上班。待她再上班时;那两个老板和他们的夫人孩子还有保镖、保姆都已经走了。总台值班的姑娘告诉暖暖:那位储老板临走时很高兴;说他们两家在赏心苑吃得非常满意非常开心;他还给了厨师三百块钱小费。暖暖听罢什么也没说;只是深长地叹了一口气……

随着天气的逐渐转暖;来丹湖西岸旅游的客人日益多起来。有散客也有团体客人;有预先联系的也有自己找来的。游客中有钱的;就住赏心苑;钱少的;就住楚地居。这天赏心苑里入住了一伙中青年男游客;有八个人;暖暖安排他们住下之后已是晚饭时分;刚吃了饭;他们中一个中年男子就叫住暖暖说:老板;我们今天又是坐车又是坐船的都很累;你叫来八个按摩的姑娘;让她们分别到我们的房间里服务!暖暖一怔:按摩?对呀;就按你们的标准收费!

我们这儿没有按摩的。暖暖如实回答。

怎会没有按摩的?我刚才吃饭时看见你的女服务员都很漂亮嘛;深山出俊鸟;真没想到你们这儿的姑娘还都有模有样!

姑娘漂亮和按摩有啥关系?暖暖吃惊了;她们都没学过按摩;根本不懂按摩。她解释着。

嗨;你这个老板;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那男的怪异地笑着叫。他的话音刚落;跟他同来的那些人就哄的一声笑开了。

暖暖被笑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一时怔在那儿。

我知道你这是假装不懂在和我们讲价。那人这时又笑道:你明说吧;一个姑娘一个钟头多少钱?陪一夜又是多少钱?咱们干脆明人不说暗话;把价钱先讲清楚。

暖暖这才隐隐约约听明白了他们是要什么;血立时就聚到了她的脸上。她还从没遇见过这事哩;还有这样的男人?

你不好意思说;我替你先说个价:一个钟头五十块可以了吧?陪一夜三百块怎么样?眼下城里也差不多是这个价了!你要再提价就有点不够意思了。

呸!暖暖的眉毛竖起来了:回去跟你姐姐跟你妹妹讲价吧!

那男的和他的伙伴们都被暖暖的态度吓愣在那儿;脸上的笑容全飞得没了踪影;他们大概还没有遇见过这样的老板。

不想住这儿就给我滚!暖暖对那些人朝门外一指厉声喝道。闻声赶来的薛传薪这时进屋;一边把暖暖向外推一边对那些人含了笑点头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们楚总刚才多喝了点酒……我没喝酒!暖暖边被往外推着还在边叫着。

薛传薪把暖暖推到办公室后就冷了脸道:你身为副总怎敢这样对待客人?我们做度假生意的;游客是我们的上帝知道不?你这样对客人又吼又骂的;以后谁还敢住我们赏心苑?一个度假地的声誉;常常是靠游客们的口口相传形成的;你得罪了这八个人;就会有八张嘴在外边不停地说我们的坏话;这比一张报纸都厉害;明白吗?

可他们怎敢这样朝我要女人?暖暖还是满腹气愤;不过声音低下来了;她心里知道薛传薪说得有道理;所有关于饭店经营的书上都告诉经营者;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能对顾客发火。

游客有提任何要求的权利;你也有拒绝的权利;但你没有对客人使横吼叫的权利;你可以和颜悦色地解释咱没有按摩服务;没有陪夜的姑娘;不就行了?!你刚才那副样子;哪像个赏心苑的副总经理;分明是一个村里吵架的妇女嘛!

好;好;算我错了。暖暖不好意思起来;想起刚才自己的那副样子;的确和村里那些为琐事吵嘴的嫂子、婶子和奶奶们没啥不同;自己如今是在经商;不能再像普通的村妇那样行事。

走吧;和我一起去向他们道个歉。薛传薪抬手示意。

还要道歉?暖暖不太情愿。

道歉是为了迅速消除影响;要不然;这些客人明天要求退房怎么办?这在旅游饭店业的管理上叫做不放走一个客人;你今天不经心放走一个客人;明天就可能流失十个客人。你当初在省城清明大酒店学的东西全忘了?

中;我去。暖暖只好点头;跟在薛传薪的身后向那几个客人的住屋走去。那些人还聚在一处;见薛传薪和暖暖进来;都停了说话;很意外地看着他们。薛传薪先开口:我们楚总经理刚才因为其他事情;心情不太好;所以对诸位有些失礼;她现在要向大家表示歉意。暖暖低声说:对不住;刚才我不该对你们那样说话;请多原谅。没事;没事;那伙男人中的一个荡笑着说:其实楚总经理发脾气的样子特招人喜欢;杏眼一瞪;柳眉一竖;胸脯这么一挺;屁股这样一扭;可真有乡间少妇的野性味道!暖暖听他的话又有点不正经;眼不由得又想瞪起来;吓得薛传薪急忙把她拉了出来……

让人过安稳日子(5)

这件事过去没有多久;就又发生了一件类似的事;三个住进赏心苑的年轻小伙在晚饭之后打电话到总台;说要三个姑娘到他们房间陪他们喝酒;陪酒费每人一百元。值班的姑娘把这事报告给了暖暖;暖暖一听就有些不高兴:你们要喝酒就在你们自己的房间喝吧;还要姑娘来陪;这是哪里的规矩?她有心回绝;可怕薛传薪埋怨她不会经营得罪客人;只好勉强说:告诉他们一会儿去。暖暖把客房的女服务员们叫到一起;问她们中有谁平时喝过酒;姑娘们大都摇头说没有喝过;说自己的爹娘管得严;根本不让喝;只有其中一个叫响响的姑娘;说她小时候爹每次喝酒时;总用筷子蘸一点抹到她的嘴里;她觉得喝酒没啥了不起;她自信能喝一点。暖暖说:好;响响;就由你领着两个姑娘一起去陪几个客人喝酒;他们给的钱就算你们自己的;但要尽量不喝;实在没办法了喝一点点;可一定不能喝醉;身为姑娘家;喝醉了那可是丢咱楚王庄的人。响响就说行;然后便领着另外两个姑娘跟在暖暖身后向那三个小伙的住屋走去。进了屋;见他们在小桌上已摆好了酒和几样简单的下酒菜;暖暖先开口说:俺们赏心苑的姑娘;平日爹娘管得紧;都不会喝酒;更没有陪生人喝酒的习惯;今天你们既是已经张开口了;我就让她们三个来;但请一定不要灌她们酒。那三个人就高兴地说:你放心你放心;这样好的姑娘;你心疼我们也心疼。

暖暖离开客人的屋子;又处理了几件事正准备回家歇息;忽见响响她们三个姑娘惊叫着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地从那几个客人的房子里跑了出来;暖暖见状急忙把她们拉到一边小声问是出了啥事;那响响就含了泪说:他们坏;不仅逼俺们喝酒;还硬要亲嘴;把手伸到俺们的衣服里;还想把人压到床上……暖暖一听;火冒三丈;好你们这些胆大妄为的东西;在我们楚王庄还敢如此欺负人!这不是流氓这是啥子?当即就咚咚地跑过去踢开了门;朝那几个还在喝酒说笑的年轻人吼道:你们这些流氓无赖;竟敢欺负我赏心苑的姑娘;滚;现在就给我滚出赏心苑;俺们不接待你们这些狗客人!那三个小伙子被吼愣在那儿;其中一个低了声解释:俺们付了钱;她们就该允许俺们动点手!放屁!暖暖越发生气了;正要继续骂下去;闻声赶来的薛传薪急忙把她拉到了办公室里。薛传薪冷着脸说:你这样凶蛮;咋还像个经理?我过去怎么给你讲的?要微笑待客;可你摸摸你脸上看有没有点笑纹?!天这样晚了要赶走客人;全国的旅馆饭店也没有先例;传出去了谁还敢来咱赏心苑住宿?你是想让咱赏心苑垮台呀?告诉你;五洲旅游总公司的老板每天都在电话上问我经营的情况;你不是想砸我和你自己的饭碗吧?可暖暖不服气;问:那依你之见就让他们欺负咱的姑娘?当然不是;这种陪酒的事只要两相情愿就行;姑娘们不情愿;他们硬逼是不对;看来;在如今的情势下;要想吸引客人;要想延长游客在咱赏心苑住宿的时间;咱们得想办法补上这些服务项目。想啥办法?难道还要专门找些姑娘来陪酒吗?暖暖瞪大了眼。薛传薪叹口气;说:这件事不用你管;我来办吧。

暖暖听了薛传薪这话;心中暗暗一笑:不用我管;你能在这楚王庄找到别的姑娘?在这楚王庄;相信你的人有相信我的人多?!这件事过去几天没见薛传薪有啥动静;暖暖就估计他只是说说而已。

每个月的下旬;薛传薪都要回省城五洲公司办事顺便看望家人;这是他们五洲公司给他安排的。谁也没想到;他再次从省城回来时;会真的带来了六个穿得花枝招展的姑娘。那六个姑娘的服饰与楚王庄的姑娘们的穿戴相差太远;以至于她们在村边码头上岸时;所有看见她们的楚王庄人都惊得张大了嘴巴。六个姑娘一律穿的是颜色鲜艳的短裙;每个人都露着两条长长的白腿;她们的上衣胸口那儿开衩都很低;奶沟子全看得很清;每个人都化了妆;两片嘴唇滴溜溜红;一人拉着一个提箱;还都有一个带襻的皮袋子挎在肩上。姑娘们嘻嘻哈哈地跟着薛传薪身后向赏心苑走;就像一个戏班子;引得男人们都把目光定到了她们身上。暖暖当时正在赏心苑的总台前对几个服务员交待事情;看见薛传薪领着这几个陌生姑娘进来;也吃了一惊;她先以为是他带来了一批女游客;直到薛传薪把她们安排在员工宿舍住下后;暖暖才意识到什么;上前问:她们是——?薛传薪笑笑答:这就是我在省城专为咱赏心苑招的负责按摩和陪酒的姑娘;她们的工资与咱们的客房服务员一样;客人额外给的钱;算她们自己的。她们每人每应招为客人服务一次;我们就收一百元钱。暖暖哦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原以为不会有姑娘愿干这个;没想到还真有愿干这个的人。

在今天这个日益市场化的社会里;我们搞旅游业的;要想迅速赚到钱;必须开展更多的人性化的服务项目;明白?薛传薪看定暖暖问道。

暖暖的眉头轻微地一皱;她有点厌烦听他问这个〃明白〃;那种教训人的味儿实在太浓……

就是从这天开始;赏心苑发生了重要的变化。

第一个变化是赏心苑每天的收入明显增加。过去;赏心苑的收入主要是房费、餐费和导游费;现在又加上了一项六个姑娘的服务费。暖暖一开始没有在意这项收费;以为靠它赚不了多少钱;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大出她的意料;六个姑娘平均每天应招为客人服务两次;不是陪酒就是按摩;每次的服务费收一百元;这一天就是一千二百元;一月下来便是三万六千来元;而发给六个姑娘的工资;每人每月五百元;加起来才三千元;仅这一项服务;赏心苑一月就多收三万来元。暖暖心里暗暗对薛传薪生出了新的佩服:到底是你脑子好使;不再投任何资金就能收来现钱!

赏心苑的第二个变化是入住的男客人很少再有怨言。过去;尽管暖暖努力督促各岗位上的服务人员尽心做事;可每到晚上;还总是有男客不是对这不满就是对那不屑;发出各种各样的抱怨。自从这六个姑娘来后;这类事情很少再发生;而且客房里总是有笑声传出来;这也让暖暖很感意外。

再一个变化是一些原本住在楚地居的男游客;在听说赏心苑里有按摩和陪酒的姑娘后;又特意提出换到赏心苑来住;宁可多花些住宿费。这让暖暖很是不解:对于男人来说;按摩和陪酒就那么重要?

让人过安稳日子(6)

还有一个变化发生在开田身上。过去;开田都是在离别表演结束后;进赏心苑喝杯茶就走了。偶尔也问问收支情况;但时间都很短;苑里的事情多是暖暖和薛传薪两人来办。出了詹石磴写纸条子那件事后;开田和暖暖说话少了;来赏心苑也更少了;有时一表演完离别节目就走了。可自从来了这六个按摩和陪酒的姑娘后;开田来赏心苑的次数逐渐多起来;有时一天能来两次;来了常要问薛传薪那几个姑娘的服务情况;有时和薛传薪钻到屋里会说笑半天;这让暖暖也有些高兴;开田作为主人和村主任;多来赏心苑总是好事。

更大的变化发生于在赏心苑做事的那些楚王庄的姑娘们身上。楚王庄的姑娘们原来对那六个由省城来的外地姑娘只是感到新奇;觉得她们的穿着特别;做的事情特别;个别的甚至对她们所做的事有些看不起;觉得那不是正经人干的。可慢慢地;她们有些嫉妒起来;嫉妒的原由是那六个姑娘的收入高;虽然六个姑娘的工资和她们一样多;可她们有客人给的小费。起初;楚王庄的姑娘们以为所谓小费;不过是几块钱而已;可有一次当她们问其中一个叫蕾蕾的姑娘;客人一次能给多少小费时;那蕾蕾笑笑答:没有一定的标准;客人高兴了;一百元也给过;通常是三十元;最少的也要给二十元。这让问的姑娘们很是吃惊;她们立刻在心里算起了账;按最少的数字算;每个客人给二十元;一天为两个客人服务;这就是四十元;一月下来不就一千多元了?再加上工资;近两千元了!天哪;她们做的事情又不累;收入竟这样高?姑娘们的心里就不平衡起来。那六个姑娘因为收入多;在吃穿上就放得开手脚;经常去赏心苑里的小卖部里买零嘴吃;话梅啦;巧克力啦;蛋黄派啦;这些原本是准备卖给有钱的客人吃的;她们倒随意吃起来。她们还常轮换着搭上去聚香街买菜买肉的厨房师父的三轮摩托车;到街上买些花花绿绿的衣裳和高跟皮鞋回来穿;惹得在赏心苑做事的那些楚王庄的姑娘都生了羡慕之心。有一次响响就悄悄问蕾蕾:能不能教教我咋样按摩;让我也多挣点钱?那蕾蕾笑笑悄声说:这事情好学得很;关键看你有没有胆量。胆量?响响来了兴趣;胆量我可有;啥事也吓不住我!蕾蕾说;既是这样;下次我再为客人按摩时;你站在一边看着;保你看一遍就能学会!真的?那我可要谢谢你了!响响高兴地说。

第二天晚饭后;那蕾蕾去为一个客人按摩前;过来悄悄给响响说:你跟我一起去吧。那阵子响响已经下班;就点点头跟在蕾蕾身后去了客人住的房间。客人是一个中年谢顶男子;一见进来两个姑娘;有些意外;说;我要的是一个呀!蕾蕾说:我这位妹妹是来学习按摩本领的;你只当她没在;不就行了?那人不高兴地嘟囔了一句;就躺在床上让蕾蕾按摩了。只见蕾蕾先是张开两手在那男的头上脸上胡乱按了一阵;之后;就把手转移到了他的胸口和腹部揉起来;那男的这时也就抬起手;去摸蕾蕾的脸;蕾蕾没有闪避;只笑着说:大哥的身子保养得真好;是做官还是当老板?那男人笑起来;一边把手移到蕾蕾的脖子里和肩头上摩挲;一边笑问:你觉得当官好还是当老板好?蕾蕾就笑着:都好呀;当官有权;当老板有钱;有权就能换来钱;有钱就能买来权;全比俺们这些做按摩的好!嗨;你这姑娘倒是聪明!那男的说着;已把手挪到了蕾蕾的胸口上;一下子攥住了蕾蕾的一只奶子。在一旁看着的响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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