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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爱成殇-从此,我爱的人都像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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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瑞麟。”
  这些人这般心狠手辣,那解药多半也是假的。事成后,为了防止泄密,估计第一步就是要把他们一家给灭口。但如果不照他们说的办……唐陆氏想想就打冷战。
  唐陆氏左思右想,只觉得已无活路可走,只有使用拖字决,盼着曾连同、唐宁慧等人别来唐家。因日夜担忧,老迈的身体自然吃不消,很快就病了下来。
  谁承想,昨天大年初一,那人趁唐少丞和白如懿带了几个孩子逛庙会,又上门来,冷冷警告:“唐夫人,这大过年的,曾连同等人必定会上门给你拜年,你可别忘了好好给我办事。”
  唐陆氏只得瑟瑟点头:“你放心,我会好好办事的。”显然是一家老小已被人盯上,连光也无路可逃了。
  听得唐陆氏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曾连同便知父亲曾万山暗中调动蛟河的展正雄部队赶回鹿州一事,已经令周兆铭等人察觉,所以他们要来个先下手为强。
  曾连国思虑良久,最后决定,索性就照着他们的戏本演下去,来个将计就计。
  而那时,曾夫人、周兆铭等人以为奸计已成,正开始布局下一步。
  周兆铭道:“即便你发现下毒一事,但怎么知道我们会在太夫人忌日动手?”说完,他霍然抬头,“有内奸!”
  周兆铭税利的目光停在孙国璋身上。孙国璋冷哼一声,不屑地道:“周兆铭,你这叫多行不义必自毙。”
  曾和颐见周兆铭眼里露出杀机,她一步上前,挡在孙国璋身前:“大姐夫,不会的!你们的计划我都不知情,国璋怎么会知道?他又不是千里眼,顺风耳!”
  周兆铭的目光缓缓地移过在场的所有人,不远处,有个婀娜身影款款而来。
  吕静如!周兆铭颓然闭眼。
  曾方颐恨恨地道:“周兆铭,我早就对你说过,这个女人不能信,叫你提防着她!可你呢?反倒来防着我。现在好了,一切功亏一篑。”周兆铭朝她怒喝:“曾方颐,你给你闭嘴!”
  周兆铭又转头看向吕静如,缓缓吐出两个字:“是你?”站在他面前的吕静如坦言不讳:“不错,是我。”
  周兆铭的双目几乎喷火:“你是曾连同安插在我身边的人?”吕静如静静地答:“是,但又不是。你想知道为什么,可以问你的夫人,我与她渊源很深。

  周兆铭问:“你有身孕也是唬我的?”吕静如瞧着他,又说了一个字:“是。”
  周兆铭目光凌厉地瞪着吕静如,咬牙切齿地挤出了“吕静如”三个字,话语未落,整个人仿若发了狂一般朝她扑过来。程副官等人赶忙拦住。周兆铭跟侍从厮打在一起。
  吕静如却不再理他,甚至没多看他一眼,她面无表情地对着曾连同道:“曾连同,如今事成,当日你答应我的事,可有反悔?”
  曾连同把手里的枪递给了她:“君子一诺千金。”
  吕静如缓缓一笑,慢慢地走上前,用枪指着曾和颐的头,冷冷地道:“曾和颐,你说,当年的事可是你所为?”
  曾和颐冷笑着盯着她,并无一丝惧怕,反而上前一步,手一扬,给了吕静如一巴掌:“你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跟我这么说话!”而一旁的孙国璋却嗅到了不对,他的面色渐渐发白:“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吕静如被打之后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数秒后,笑声渐止。只见她迅速抬手,狠狠地还了曾和颐一个耳光:“六小姐,这个耳光还给你,让你知道什么是形势比人强。”
  “啪”的一声,曾和颐脸上顿时出现了五个红红的手指印。曾夫人心疼地要扑上前,想抓吕静如的脸:“你这个千人骑万人乘的烂货,竟敢打我们家和颐?!”
  只是曾夫人、曾方颐、曾静颐三人才上前一步,便被侍从团团围住,她们只得破口大骂:“你这个下三烂的贱货……”“你这个死娼妓,不要脸……”
  吕静如只是笑,反手又是一巴掌,狠狠地甩在曾和颐的脸上。曾和颐从小到大没受过如此侮辱,想还手,但被枪指着,不敢乱动半步。最后,她捂着脸“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委委屈屈地朝曾万山道:“爹……”曾万山却不发一言,由孟副官等人护卫着上车而去。曾和颐哭叫道:“爹……爹……”
  吕静如冰刀一样的目光冷冷地扫过曾方颐等人:“曾大小姐,曾三小姐,我等今天已经等了很多年了。真是老天有眼,想不到我还有得偿所愿的日子。”
  而后,她终于正眼望向了孙国璋,很轻很轻地说道:“孙国璋,你当真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吗?”孙国璋摇头:“静如,静如,当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吕静如没有说话,但一张俏脸在春光里白得犹如透明一般,清晰可见薄薄皮肤下那青青的血管。
  瞧着这一切的曾和颐,此时忽地失声大笑:“好啊,原来你这个贱人也知道怕,你怕他知道。好,那我就告诉他,孙国璋……”吕静如涨红着脸,用枪指着她喝道:“你给我闭嘴!”
  曾和颐素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任性性子,见吕静如如此,只觉得说不出的畅快。哼!她不让她说,她偏要说:“你不让我说,是吧?你怕孙国璋知道,是吧?哈哈,可我偏要说。孙国璋,你知道当年为什么一直找不到她吗?那是因为她进了窑子,做了妓女……”
  “砰砰”两声枪响,浓烈的火药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曾和颐“啊”的一声尖叫:“吕静如,你开枪打我……你竟然开枪打我……”曾夫人大叫:“和颐!和颐!你有没有事?”曾方颐和曾静颐试图推开包围她们的侍从:“小妹!”
  孙国璋的脸色在这瞬间变了无数变,他转头恶狠狠地盯着曾和颐,吼道:“曾和颐,你当年对她做了什么?你对她做了什么?曾和颐,我要登报跟你脱离夫妻关系!”
  “她进窑子做了妓女,孙国璋,你心疼了……”曾和颐这厢还在大声嚷嚷,孙国璋猛地扑上前,一把掐住她的喉咙:“曾和颐,你对静如做了什么?我要杀队我!我要杀了你……”
  他们这厢还在纠缠不清,忽听“砰”的又一声枪响。孙国璋抬头,发出凄厉大叫:“不——静如……”只见吕静如捂着胸口,赤红的鲜血从嫩白的指缝涌了出来,而她整个人缓缓地往后倒去。
  一旁的枪口正冒着黑烟。原来,周兆铭在打斗中趁机抢夺侍从手里的,混乱中射中了吕静如。而吕静如先头的两枪只是射在曾和颐的脚边,并没有伤曾和颐分毫。
  吕静如缓缓倒下,孙国璋扑上前拥住了她,手忙脚乱地捂着她鲜血喷涌的胸口:“静如……静如……车子,快……”
  曾连同见状已觉不妙,忙吩咐道:“快!安排车子,送吕小姐去医院,快……”中间夹杂着曾和颐的大喊大叫:“孙国璋,你给我放开那个贱人!你竟敢当着我的面抱她……”作势就要扑上去。
  曾连同朝程副官等人使了个眼色,程副官等左右侍从便拦住上前的曾和颐道:“六小姐。”
  曾和颐扬手便朝侍从脸上甩了一巴掌,怒喝道:“死奴才!凭你也敢来拦我?”但无论她怎么打骂,侍从护兵们就是不让半步。程副官道:“六小姐,邻里不同往日,你就消停些吧,别让我们这些小的难做了。”曾和颐瞪着他:“你!”
  曾连同对孙国璋倒是客气的:“六姐夫,你快抱吕小姐上车。”吕静如苍白地摇着头:“不用了,曾连同,我不行了……”
  吕静如缓缓地道:“曾连同,你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吗?要好好待宁慧和笑之,曾连同,你真是好福气,能把他们找回来,有的人……”她凄惨一笑,“有的人……失去了,便再也找不回来了。”
  曾连同眼圈发红:“吕小姐,谢谢你这些年来帮我照看宁慧母子,我用我的命对你发誓,我一辈子都会对他们好的。”
  吕静如缓缓微笑,说了一个“好”字。说完后,她的目光徐徐移动,最后定格在了孙国璋的脸上。
  车子里,孙国璋一路喃喃:“静如,你不要死,你不能死!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不能再不要我了……”
  孙国璋说,他当年是迫于无奈才娶的曾和颐:“静如,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违背了我们的誓言。静如,可是我是迫不得已的,当年曾家拿我们家的家业来威胁我爹……我……”
  吕静如终于虚弱无力地对他开口:“所以你一直不知道我被人绑架弓虽。女干并卖入妓院一事?”
  孙国璋拼命摇头:“我要杀了曾和颐!我要去杀了她!静如,你坚持住,马上到医院了,你要坚持住,马上就到医院了……”
  吕静如含泪微笑,带血的手缓缓抚上孙国璋的脸:“国璋……”
  吕静如努力地转过头,瞧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蓝色天空,吃力地说:“你看,夏天过了就是秋天,秋天过了便是冬天。那年,你说过了冬天就带我回碧溪镇的……”
  孙国璋拼命点点头,落泪不止:“静如,等你伤好了,我跟你马上回碧溪,马上回去……”吕静如唇畔含笑,语气却越来越低微:“你记得把我的骨灰带回去……告诉……告诉我爹娘,我这几年过得很好……只是生了场重病,所以……”、
  孙国璋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不,静如,你会好起来的,我会与你一起回去的,你好起来,我们一起回碧溪……”
  吕静如在他怀里含笑闭眼。
  车子停了下来,推开车门便是鹿州最好的教会医院,里头有整个鹿州城最好的医生。
  孙国璋轻轻地抱起吕静如:“静如,静如,医院到了,医院到了,你会好起来的,你会好起来的。我们要手牵手一起回荷县,回碧溪镇去。”
  只是,再没有人回答他了!
 
番外一  曾家醋坛子
    数年后,某日。
  曾连同在书房内批阅文件。
  有听差在门上轻叩了一声:“七少爷。”曾连同头也未抬:“何事?”
  那听差上前,双手捧了一张名片:“有位戴先生持了这张名片,说自己是七太太骈胆的同事,还说有事想求见七太太。”
  白色的名片上印了“仁信子弟小学校长戴传贤”几个字,戴传贤?这名字左瞧右瞧都像个男子的名字。
  曾连同把玩了数秒,似忆起某事,目光微闪:“这人现在何处?”听差答:“正在门房候着。”
  曾连同微微沉吟了一下,道:“你把他带去客厅。”听差应了声“是”,便领命而去。
  曾连同起身,往后面的内书房走去,一推开内书房的门,便有一阵清幽的馨香扑鼻而来。
  唐宁慧正侧身坐在窗口,凝神绘画。房间内,安宁静谧,时光仿佛也为她停留了下来。
  曾连同静静地瞧了片刻,便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
  曾连同一进大厅,在沙发候着的戴传贤有些受宠若惊地站了起来,但很快,他便落落大方地微笑寒暄:“曾先生,想不到能够见到你,这实在是在下的荣幸。”
  曾连同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他几眼,只见他一身六七成新的黑色中山装,鼻子上架了一副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颇为斯文稳重。
  曾连同淡淡微笑:“内子这几日身体有点儿不适,所以就由我出面来招呼戴先生,希望戴先生不要介意。”
  戴传贤忙道:“岂敢!岂敢!是在下叨扰了。”曾连同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戴先生,不必拘礼,快请坐。”
  听差的端上了热茶,曾连同取过一盏:“戴先生,请用茶。”又问,“戴先生是内子在宁州明华学堂的同事?”
  戴传贤点头:“是,在下与七太太在明华学堂一起教过三年书。”
  曾连同掀开了茶盖,漫不经心地拨了拨浮末:“戴先生这次来是……”
  戴传贤一笑,开门见山地道:“其实在下这次前来,是想向七太太打秋风的。说来惭愧,在下所在的仁信子弟小学其实是一所孤儿院,里头的孩子都是些父母双亡的孤儿,或者是社会上的流浪儿童。我们学校不只教孩子念书识字,还给孩子们提供简陋的衣食吃住,所需的经费,也都是靠社会上的爱心人士捐助。因如今孩子越来越多,经费方面靠捐助实在是捉襟见肘……”
  这样大大方方,不由得叫曾连同刮目相看。只是牵扯他最重视的教育问题,曾连同搁下了茶盏,拧眉道:“学校的经费不是一向都由教育部拨款的吗?”
  戴传贤道:“根据相关的规定,开办学校是要在教育部备案的,并要他们审查通过,方会拨经费,而我们的子弟小学,名义上是小学,实则如同民间孤儿院。在下也曾几次三番前去教育部陈情,把孩子们的情况反映给教育部的相关人士,可教育部一拖再拖,一直没给实质性答复。他们拖得,孩子们可拖不得,这一日三餐,再省再抠,我们也要给孩子们吃两顿稀的吧。在下实在不得已,才会这般冒昧前来求见七太太……”
  曾连同一听,不由得大为动容,便道:“教育乃国之根本,孩子更是我们这个社会未来的希望。戴先生这是为国为民做好事,我定当全力支持。戴先生请放心,经费方面短多少,我就认捐多少。”
  戴传贤这次来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找唐宁慧,只寄希望她念在同事一场的份儿上,能捐助一些孩子,没想到能得到这样的好结果。
  戴传贤呆了呆后,忙惊喜交加地起身,连连作揖感谢:“这实在是太谢谢曾先生了,我代表我们子弟小学所有的师生感谢您。”
  曾连同又道:“另外请戴先生放心,关于教育部备案这件事,我今天就派人去问明情况,数日内必定给戴先生一个答复。”
  有了曾连同这句话,还有什么事是办不成的呢?戴传贤自然更是又惊又喜,对着曾连同谢了又谢后便告辞了。
  因曾连同瞒得紧,唐宁慧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件事,她觉得曾连同一连几日都十分不对劲儿,时常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瞧着她,似暗暗揣摩一般,每每她抬眼望去,他便移开目光。
  隔了大半个月,唐宁慧身子不适,请了大夫,才发现又怀了身孕。
  曾连同大喜过后,拉着她的手,怔了数秒后,忽然问道:“你以前有个同事叫戴传贤?”
  这么突兀,唐宁慧不由得一愣,凝神想了想,方含笑道:“是啊,你怎么知道?他这个人很不错,平日为人谦和,很得同事们的爱戴;对待工作更是认真负责,教学的水平也很高。”
  谁知曾连同闻言后,神色更是古怪到了极点,唐宁慧根本不知发生了何事:“怎么了?”
  曾连同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可走到门口处,又硬生生地止了脚步,大踏步回来,磨着牙道:“当年你说你心里有人,那人是不是戴传贤?”
  唐宁慧这才忆起往事,想起再遇后不久用来堵他的那句话,瞧着曾连同风雨欲来的脸色,不由得轻轻抿嘴。
  曾连同一动不动地瞧着她:“到底是与不是?”
  唐宁慧的手轻轻地抚着腹部,别过头,淡淡道:“你慢慢猜吧,你这个醋坛子。”说罢,她的唇线轻轻上扬,笑靥如花。

番外二  笑喜乐悦之
  十几年后,某个春日。
  唐宁慧轻言细语地哄着床榻上的悦之睡觉,可这小家伙精神足得很,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不停地转来转去,手脚乱动,嘴里“哦哦”,一个劲儿地想说话。
  唐宁慧哄了半天,小家伙也无半点儿想睡的意思,她只好放弃,取了一旁的拨浪鼓,左右晃动,发动“扑通扑通”的声音,吸引悦之的注意。悦之咯咯直笑,伸着白嫩嫩的小手不停地想去抓。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有个低沉温柔的声音随之而来:“小悦之醒了,是不是?”唐宁慧瞧了瞧自鸣钟,不过是下午三点多,不免讶异:“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了?”
  曾连同摘下军帽,搁在一旁。这些年来,时光十分优待他,一身戎装,成熟稳重,越发吸引人目光。唐宁慧今日偶尔翻阅报纸,看到四四方方的一张小照片,他与外国大使数十人合影,如瞧见的只有他一人而已。
  曾连同沉默不言。夫妻多年,唐宁慧自然察觉到了异样:“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曾连同这才道:“仙鹿山别院那边刚刚挂电话过来,说那人刚刚去了。”
  曾连同口中的“那人”便是指曾夫人,当年周兆铭和汪季新等人事变未遂,被曾万山枪毙。随后,曾万山派人把三个女儿和外孙送出了国,命她们终生不得回国。至于曾夫人,则被曾万山幽禁在仙鹿山别院。
  只有孙国璋,带了品静如的骨灰失魂落魄地离开了鹿州,这些年来再无半点儿音讯。
  唐宁慧上前,轻轻揽着曾连同的腰:“逝者已矣,一切恩怨都过去了。”
  两人回首前尘往事,一时间,俱默默无声。
  最后,倒是被冷落在旁的曾悦之发出“哦哦哦”的不平之声吸引了曾连同的注意,他微笑着上前,一把抱起了她:“乖囡囡。”
  别家都是“重男轻女”,可到了曾连同这里,却是相反。自产下老二曾喜之,老三曾乐之后,曾连同心心念念地想要一个女孩。隔了许多年,唐宁慧竟又怀了孕,产下了悦之,总算是如了他的愿。
  唐宁慧倒是大觉不好意思:“儿子们都这么大了,笑之都快娶媳妇了。”曾连同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夫妻恩爱,旁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呢。再说了,谁敢笑话,我把那些人的嘴给贴上狗皮膏药。我啊,巴不得你再给我生两个女儿,就悦之一个女孩,还是太孤单了。”
  唐宁慧无语了,但她已经下定决心,再不让曾连同得逞了。
  如今笑之、喜之和乐之三人都在外留洋,曾连同得了女儿,简直如得了稀世珍宝一般,宠得唐宁慧都觉得太过了。
  “人家说慈母多败儿,你这么宠悦之,到时候大了无法无天,毫无半点儿女儿家规矩,看谁敢娶她。”
  曾连同每每便道:“正合我意。我啊,巴不得悦之一辈子留在我们身边,承欢膝下,我瞧这天底下,怕是没有人能配得上我们曾家这个女儿的。”
  真真是不害臊,居然说得出这样的大话,但幸亏只是夫妻间的私密话,若是传出去,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从卧室的窗户往外瞧,可见院子里那几株西府海棠,白的、粉的花朵,云雾般层层叠叠地压在枝头,再远处,碧空如洗,蓝得无一点儿杂质!

番外三  恩爱记
    又几年后,德利洋行在鹿州城里是数一数二的老字号了,鹿州城内的太太小姐们平日里最喜欢的便是到这里挑一些舶来货。
  这一日,顾含章跨进了德得洋行。
  洋行经理见她的衣着打扮,一眼便知这位顾客是来自富贵显赫人家,忙含笑上前招呼:“这位小姐,想要买些什么?”
  顾含章道:“有什么好的珍珠首饰,拿出来给我瞧瞧。”经理忙从玻璃柜台下取出一个精美的首饰盒子,把珍珠托在黑色丝绒布上,捧于她面前:“这是来自深海的珠子,粒粒饱满圆润。你瞧瞧,光泽亦是极好的。在下在洋行也算工作多年,这样个头儿,这样成色的珠子却也是头一次瞧见。”
  斜斜浅浅的阳光下,珠子泛着莹润如玉的淡淡光芒,顾含章一眼便喜欢上了,正要开口让经理包起来,忽听边上有个清俊声音响起:“经理,你手上的的这套首饰我要了。”
  顾含章转头,便见一个身穿中山装的年轻男子竹子一般挺拔地站在一旁。而他的目光,也正落在她的身上,古古怪怪的,令人讨厌至极。
  顾含章面无表情地白了他一眼,转头吩咐:“经理,请帮我把这个包起来吧。”
  洋行经理平素见惯了富太太们为了心头好,你争我抢的场面,也算经验丰富,此时见两人情形,知道这两人是杠上了,忙赔着笑脸道:“两位客人,虽然这深海珍珠就这么一套,但是昨儿我们洋行进了几套金刚石首饰,分量和成色那可是一等一的,要不,我取来给你们瞧瞧。”
  顾含章摇头道:“不用了,我就要这套珠子。”那男子丝毫不做半点儿退让:“我也是,我也只要这一套!”
  洋行经理看看这个,瞅瞅那个,露出极为难的表情:“这?”
  顾含章咬了咬唇,粉脸含怒:“算了,经理,我不买了,他要就给他吧。”说完,转身便走,洋行经理正欲拦阻,却见那男子望着女顾客的背影,含笑追了出去:“好了,好了,含章,我让你还不成吗?”
  经理这才取出手帕抹了一把汗:原来这是对欢喜冤家!
  顾含章亦不理睬他,径直往外走。那男子拖住了她的手,软言好语:“含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你闹着玩的!我不过是想给你付账而已,你连这个机会也不给我。”
  顾含章冷冷地喝道:“曾喜之,你到底放不放手?!”
  洋行经理那肥胖的身体猛然一震。曾喜之!此人居然是曾家二少爷曾喜之!
  可那男子一脸的无赖相,与传说中高高在上,富贵荣华的曾家好像半点儿不搭界:“不放不放,我就是不放!”
  顾含章顿时气红了一张脸:“你不是说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吗?现在倒来管我。”
  曾喜之嘿嘿一笑:“好了,好了,昨儿我喝高了,是我不对,说了那些个混账话,你饶了我吧,娘的寿辰快到了,你知道娘喜欢珍珠,所以特地来洋行采买,我知道你最是体贴孝顺,知书达理了。”
  顾含章虽然不言语,脸色却渐软了下来。
  曾喜之见状,赶紧趁热打铁道:“再过些日子悦之的生日也要到了。你这个做二嫂的,怎么也得给她挑一个好礼物。来,我们难得逛一趟洋行,好好瞧瞧有什么别致的首饰。”
  洋行经理识趣得很,忙把二人迎到贵宾房,命人将各色首饰一一捧出来,让这一对欢喜冤家好好挑选。
  可想而知,那一日,洋行的营业额自然是相当的高。

作者的话
  大家好!
  不知不觉中,梅子又与大家见面了。《从此,我爱的人都像你》这本书,原先只是梅子一个未成形的短篇故事,写于几年前,跟两篇民国文《江南恨》和?《青山湿遍》差不多时期。当时的结局设定为悲剧。在电脑里保存了很久后,梅子都把这篇文给忘记了。某天整理资料时却发现了,呀,还写了这个呀。算是一个不小的惊喜!
  梅子想与大家分享,便发到了网上,最开始本是想把一万字的存稿发完就算了,可有好多书迷朋友在看后纷纷给梅子留言,希望梅子可以写成长篇。梅子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便在晋江上写啊写的,越写越长,真成了长篇。
  不得不承认,梅子很喜欢抗日战争以前的民国年代,觉得在那个年代,美人旖旎,英雄风流,说不完的风情,道不完的故事。但后来日本侵华的那一页历史太过沉重,梅子不敢碰触,所以,梅子的民国文一直是民国架空文。
  梅子向来喜欢看那个时代的回忆录,比如季羡林先生的自传,蒋梦麟先生的《西潮》、齐邦媛老师的《巨流河》等,跟着其中的文字,仿佛是沿着青石板铺成的蜿蜒小巷进入了民国世界。清末民初,列强环伺,各种不平等条约,国不成国,民不聊生,整个中华民族跌至抛物线的谷底。许多有志青年目睹这些凄惨现状,为了国家富强、民族觉醒,留学国外,学习西方各种先进技能。那个年代,中华民族仿佛随时随地都会灭亡。那个年代的许多人选择不同的方向,做出了各种努力来救国,虽然后来许许多多的人分道扬镳,成了“敌人”,但他们希望中国崛起,再不受人欺凌的那种爱国精神永远值得我们学习。
  梅子最早看的一本关于民国的书大概就是《宋氏三姐妹》了。“宋蔼龄爱钱,宋庆龄爱国,宋美龄爱权”这个观念从小在梅子的脑海中就根深蒂固。长大后的某天,无意中在某本书上看到宋美龄写给遗族学校学生的信,其中一段文字写道:那时候,我们便可以真正做一番事业来救百姓,使我们的国家强盛起来。这也是你们当学生的时时刻刻要记着的,因为你们受教育的宗旨是要帮助你们的国家及你们的同胞呀!又有一段说:倘若中国能学外国科学的好榜样,将来中国一定有高强,而且无人再敢欺侮与侵占她的土地了。梅子亦感动得眼眶湿润。
  梅子也爱看民国才子佳人的故事,陆小曼、林微因这些耳熟能详的就不用说了,民国的名媛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且个个出色得叫现在的“名媛们”自渐形秽。此文中曾家姐妹的名字,灵感便是来自上海滩盛宣怀家族的盛爱颐。这位上海滩鼎鼎大名的盛七小姐与宋子文亦有过一段恋情,喜欢的朋友们可以去百度一下“一把金叶子”的故事。其中盛七小姐为了救侄子出狱打电话给宋子文一事,简直比言情故事还言情。梅子曾经有过冲动想写他们的故事,但一直没有动笔。
  这是梅子的第十一本书,很有纪念意义。梅子在写此文的过程中,一直想摆脱以往民国文的影子,希望能尽可能地写得不同一点儿,给大家一点儿耳目一新的感觉。努力是努力了,但是到底有没有成功呢?还是要大家来评断的。
  此文的主角是唐宁慧和曾连同,但梅子觉得,周璐(吕静如)的爱恨故事,一样精彩。
  千言万语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希望大家喜欢梅子讲述的这个故事!
  此时正值2014年的春天,风轻木杨,草木芬芳。
  亲爱的朋友们,我们来日方才!
  梅子黄时雨于浙江嘉兴
  2014年4月8日


。。 …  s。。………【伊朵浮云】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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