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凤焱滔天-第5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兽族带着所有能带走的兽尸,浩浩荡荡的向西方而去。
而空雀族是天空的孩子,它们崇尚火葬,已就地搭起祭台,将死去的空雀战士排放于祭台之上。它们也邀请沈言清参加它们的火葬仪式,由非凡祷天告地后,将尸身赴之一炬。众族人在冲天的火光中,看着那些飞腾的烟气,齐声高呼:“勇士高飞。勇士高飞。”
沈言清长久注视着那清烟,心道但愿众将有灵,早归极乐。
送走了三族,沈言清则步入林中,去感谢重生的命灵。命灵们见她过來,都探头探脑地聚拢过來,连树林都摇摆着枝条,发出哗啦哗啦的欢呼声。
沈言清道:“死灵已灭,生命之光重振,请各位与我一起努力,将生命之息传遍大陆。”
“谨遵命使吩咐。”众灵将沈言清围在中间,连高声应答,便将周身的光彩映得更亮。将整片树林映着如七彩仙境一般。
沈言清点点头,才放心了返回海族。与蓝漠、玉醉一起运送龙王龙后尸身回东海,按历代龙族传统,龙王龙后离世是要送到龙渊安葬的。
而如今战事刚落,诸事未明。沈言清与蓝漠商议先将二老送回龙宫,安放在水晶棺中。待处理了墨隐与肃夜再将二人移葬龙渊,以慰在天之灵。
海族士兵们高举着龙王龙后的尸身,在沈言清、蓝漠、玉醉的带领下赶往东海。
☆、第一百六十八章:琴挑归宿
看着沈言清有条不紊地处理着战后事宜,蓝漠终于宽心一笑。他不会因为这女人太强而感到压力,相反,这正是他所希望的。
希望自己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依旧能够如此自信,得心应手。蓝漠垂眸,眼中有些悲凉,他听到腹内的龙灵传來轻微的乍裂之声。
“怎么。”沈言清凑过來,担心地问道。
蓝漠浅笑摇头,自然地执起她的手。
海族士兵此时再借道北灵河,鳄族士兵早已作鸟兽散,沈言清点头示意大家可以放心地入水,海族士兵们方才结队潜入河中。
当她与蓝漠刚要下水时,不远处却传來一阵走调的笛音。沈言清大惊,急忙在夜色中四下搜寻。
却见琴挑一袭白衣,阴魂不散地缓步而來。她手中持着半截黑笛,已奏不出曲调,但她依旧卖力地吹奏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蓝漠。
沈言清连忙握紧蓝漠的手,转头便迎上他让人安心的眸子。
蓝漠轻轻摇头,脸上全是悔疚,沉声道:“我洠隆!
“蓝漠,你还不快杀了她。”琴挑恶狠狠地说着。她不知何时从死人堆里醒來,钻出來,又寻到半只残笛,便如抓住救命稻草般不肯放手。
看到沈言清与蓝漠相携离开,她有些歇斯底里了,她觉得自己一切都落空了。墨隐和肃夜逃走了,将她丢在死人堆里。蓝漠自始至终都不是自己的,她不甘心,她不相信她最后依然败给了沈言清。
琴挑抓着半只笛子边吹边追到河边,拦住了沈言清与蓝漠。
蓝漠鄙视地看着她,此时的琴挑再与美丽无关。破破烂烂的白衣布满了血迹与污秽。她的一张脸因为憎恨而扭曲着,她眼中射出恶狠狠的凶光,吹着残笛,颈上青筋暴突。
蓝漠的脸越來越寒:“终于肯露出你的本色了。”他一语未落,寒气已将琴挑冻得齿寒咯咯作响。
“是她逼我的。”琴挑见他不为所动,瞪着眼睛,脸上显出疯狂之色。她低着头用力吹着断笛,却几次努力也不能吹出曲调,终于她发疯一样将笛子抛出,尖叫着跪在地上,双手狠狠插入发中撕扯着,口中兀自嘶叫着:“她逼我的,是她,是她。。”
“她疯了。”沈言清淡淡道。
“我疯了。我疯了。我是疯了。”琴挑突然抬起头,向着沈言清直扑过來,蓝漠不屑地袖风一摆,将她挥飞出去。
“笛已断,蓝漠已摆脱控制,你还不死心吗。”沈言清俯视着她。
她高高在上的质问,让琴挑愈加不能接受。她趴在地上,重新握起半截断笛,嘀咕着:“你等着,还有半只,还有,我还有办法。。。”
琴挑像疯了一样,用尖尖的十指四处刨着土;直刨得鲜血淋淋,妄想将另外一半残笛寻到。
蓝漠冷冷瞟了疯狂的琴挑一眼道:“我们走吧。”他根本不想再在她身上浪费一秒时间。
“等等,等等”未等沈言清回答,琴挑便哭着扑到蓝漠脚下,紧紧拽着他的衣摆,哭着道:“别丢下我,别丢下我。”
沈言清禁不住一声冷笑,她居然还敢厚着脸皮來求可怜,难道她不记得自己做了些什么。
“殿下,殿下,琴挑错了。”琴挑死死抓着蓝漠,蓝漠却目不斜视,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她却依旧不依不饶道:“殿下,琴挑愿做婢女,伺候殿下,殿下,你看看琴挑,你看看呀。。。”她边说边忙不迭地胡乱抹着脸,将原本就脏污不堪的脸抹得更是一塌糊涂。
蓝漠毫不留情地将自己的袍角从她手中扯出,且小心地不让自己碰到她分毫,眼中的鄙夷表露无遗,却看也不看她只冷声道:“滚。”
琴挑的手僵在半空,手中空空如也,什么也洠в小R蝗缢丫⌒幕詈笕允侵窭捍蛩K沼谕侨坏拖铝送罚温非嗨亢业卮瓜拢糇谠兀瑳'了感觉,似一具行尸走肉。
她作恶良多,落到此时的惨状,原比杀她更让她难受。沈言清与蓝漠双双离去,对她只当是一个污点,轻轻抹去便再无影响了。
琴挑在河边坐了不知多久,放眼四周。蓝漠已踪迹全无,四周空无一人,只余一些暗色的血污,河水安静地流淌着,清澈见底。周边新生的树林,清翠欲滴。
琴挑看看河水中自己的倒影,肮脏无比,眼神呆滞无光。在这一片清明中,她成了唯一肮脏的存在。她伸出手捧起河水净了净脸,露出本來面目,也再无曾经的清秀,而是沧桑与木然的一张脸。
琴挑看着自己的倒影,黯然一笑。猛然执起残笛,将那尖锐断面刺入自己颈中。。。
鲜红的血静静的滴落,流淌入河中,将河水染红,也浸湿了琴挑的白衣。她想用血洗净自己的污秽,却不知是否可以。她痴痴思量着,终于静静伏倒落入河中,鲜红的河水很快便吞噬了她的身影。。。
沈言清随蓝漠回到龙宫,安置了海族士兵,又着手操办先王先后的葬礼,将他夫妻二人送入水晶棺,一系列仪式过后,才终于得以休息。
蓝漠将自己关在冰室与父母做最后的道别,沈言清也洠в写蛉潘愣雷酝肆顺鋈ィフ展税⒀啊
小阿寻虽然年纪尚幼,却依旧能感知到发生了什么。她不停地哭泣,任奶娘如何哄都无济于事。沈言清只好亲自抱着她,在院中走來走去的哄着亲着,直到半夜她方才沉睡。
沈言清回到蓝漠的住处时,夜已深了。沐浴过后,数日的疲倦一下子袭來,她才发现自己的腰已酸得直不起來。忍着酸痛,轻轻地擦着湿发步入房间。
这房子是当日与蓝漠大婚时,龙后亲自带人布置的。此时却因为他夫妻二人的逝去,被重新布置的一片素白。在海波的映衬下,满屋的悲伤。
房间内静静的,不知蓝漠睡了洠в小I蜓郧寰簿蔡艘幌滤暮粑种囟挂郑奶鄣叵胱牛拿伪厝灰彩潜说摹
轻手轻脚走到床边,端详着他的睡颜,他的眉头紧锁着,让她不由自主地想伸手为他抚平。冰凉的指尖刚一触到他的眉峰,蓝漠便如受惊般瞪大了眼睛。
沈言清温柔轻笑道:“睡吧。是我。”
蓝漠盯了她一会儿,才顺势将人揽到怀中,叹息着:“清儿。。。”
沈言清头枕在他的胸口,有些不安。他这几日似乎总是欲言又止,每次都只叹息着将自己揽在怀中,却又不说什么。只是似在恐惧什么般,将她搂紧。
“我在这儿。”沈言清不敢问,只不停回答他,想让他安心,便不停地与他说话:“阿寻已经睡了,可怜那么小的孩子,必然十分想念母后。不过,我会和你一起好好抚养她长大的,父王母后会放心的。”
蓝漠让她趴在自己身上,一下下轻轻抚着她的后背,手抚过她后腰间,他才惊觉,她的腰比冰还要凉。。
“清儿,怎么这样凉。”他将手掌附在她的后腰,担忧地问道。
沈言清摇摇头道:“洠裁矗赡苁抢淞恕!
“不对,腰比别的地方都要凉。”蓝漠担忧地追问。
沈言清不禁苦笑,这让她如何解释,她刚刚失掉孩子才短短数日,腰腹必然寒凉,元气大伤,身体受损严重。
见她垂眸不语,蓝漠逼视着她:“是因为失去孩子,对吗。”
沈言清不答,只是不断抚平他的眉头。
蓝漠狠狠一拳砸向自己的胸口,道:“我无能。保不住你们母子,让你受如此委曲。”
沈言清急忙拦住他的拳头,故意打趣道:“你忘了,我是无敌女金刚,不妨事的。”见他仍不释怀,便撒娇地在他胸前蹭了又蹭,故意惨兮兮地问道:“你还会给我孩子的,对吧。对吧。对嘛。”
蓝漠被她问的心痛一下胜似一下,却又无法开口,只得犹豫着点头,手却收得更紧。
直到沈言清抗议快被摞死了,才醒悟过來松了手力。
“你睡,我守着你。”蓝漠垂眸看看沈言清一脸疲态,连日的操劳让她脸色越发苍白,眼窝深陷,眼下一片乌青,失去孩子又让她失血过多,唇上几无一点血色,她原本瘦削的身子此时更是骨瘦如柴,不盈一握。
沈言清这次乖乖地点点头,便依偎在蓝漠的身边,安心地闭起双眸。
蓝漠垂着眼睑,看着她的脸。眸中是不舍的深情与眷恋。可再多的深情,也无从对抗命运的无情,唯有叹息,唯有在仅剩的日子中,在她身上倾注全部的爱恋。可是,对她,他不知自己爱了几分,不知要爱多少才是全部,只知那融入骨血的爱,让他痛彻心扉。
蓝漠用龙灵微弱的力量将手掌温热,他轻轻抚上她的小腹,捂着暖着。想将她温暖,让她在以后的日子都不会感觉到冷。
她的小腹平坦滑腻,却也是冰凉一片。想起那日她坐在一片血海之中,双手紧捂着小腹,脸上痛苦凄楚的表情,他便一片心痛。自己居然就那样眼睁睁看着,看着她痛苦,看着他们的孩子死去。
☆、第一百六十九章:重酿胭脂
在蓝漠失神的时候,迷迷糊糊的沈言清将手盖在他的手背上,口中模糊的低喃着:“孩子,我们会再有个孩子。。。”她是想让他不再自责,想安慰他,却不知这话语,让他的心一阵又一阵地揪痛。
蓝漠痛苦地想着,孩子。多么温馨的存在。可在他耳中,竟是刻骨的疼痛。而此时他却又偏偏无力再承诺给她一个孩子。
老天为何要让自己如此不堪,如此无能。到底要怎么做。蓝漠的心在怒吼,到底如何才是对她最好的安排。无论是什么,他都会去做。可偏偏他洠в写鸢浮
沈言清压下所有不安,在蓝漠怀中安稳地睡了整夜。好累啊,在梦中她都在叹息着劳累。
次日,将海族的事务安排好,沈言清与蓝漠便商量着要去访三国皇帝。
北灵的事情已经落下帏幕,沈言清已经吩咐命灵大力恢复生命之息,北灵河也已重生。北灵的农耕迫在眉睫,可是北灵百姓在这场浩劫中,鲜有幸存。而北灵的粮食又关系着其他三国的民之生计。那么空出來的北灵国土,当如何分配,是眼下最棘手要处理的事情。
且此事一定要处理好,否则又是一场恶战。须臾大陆经此一役,已元气大伤,再也经不起一场战征了。故尔沈言清要亲自去造访三国,与他们商量北灵之事如何处理,要在三国间达成共识。
蓝漠欣然同意与她一起上路。对于东沧、南灼她尚有些把握,只是西煞的云水心公主恐难些应付。沈言清却也知道此时,退缩不得,硬着头皮也要上。
沈言清与蓝漠的第一站便是返回东沧,她已离开东沧数日。他夫妻二人刚一出现在海神府,守门人便吓得连滚带爬地往里冲,边冲边喊:“公主和驸马一起回來啦,。公主驸马一起回來啦,”好像他二人一起出现是一件多了不得的事情。
他这一喊,引得府中奴妇皆走出房门來看。见到果然是沈言清与蓝漠无恙归來,都高兴地跪地大呼:“公主回來啦,驸马回來啦。”显然都是高兴之极。
阿闪更是一路小跑着迎出來,见到沈言清便大哭出來,边哭边扶着沈言清往里走:“公主,你可回來了,阿闪以为你。。。。啊,呸呸,呸,公主好好的回來了。”阿闪语无伦次的说着。将沈言清二人迎入房内。
便忙着去安排婢女伺候二人净手净面,整个海神府都一下子忙碌起來,沉浸在欢天喜地当中。沈言清与蓝漠相视一笑,似乎残酷的战斗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简单关照了一下府中上下,沈言清又与蓝漠一起进宫去见沧海。简单将五军之战的情况向他说明,沧海作为一国之君的政治敏感度,此时就显出來了。他立即就表现出了对北灵国土的强烈兴趣。
尤其是沈言清告诉他,北灵境内的死灵已经清理干净,北灵河水已经净化,耕地恢复,具备耕种条件时,几乎立即就萌发了在北灵境内设行政区的想法。
沈言清看着他两神采飞扬的两眼,道:“皇兄,此事恐怕要与西煞、南灼商量才行。否则一旦处理不妥,便会引起三国摩擦。墨隐的死灵军虽然覆洠В匆廊欢阍诎荡Γ绻儆写蠊婺5乃劳觯驯K换峤枋圃倨稹!
沧海听了沈言清的话,才发觉自己刚刚表现地过于明显,遂讪讪道:“当然,当然,此事当然要三国商议进行。为兄立即派使节前往西煞、南灼,邀两国皇帝会盟。商议北灵之事。”
沈言清方才放心点头称是。沧海看着蓝漠,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龙王,如今战事已平,龙宫一切可好啊。”看來他是想起当初蓝漠许诺的龙宫一游了。
蓝漠刚要回答,便被沈言清打断。她忙凑近沧海小声道:“皇兄,五军之战,龙族先王、先后双双战死了,”
沧海一听也不好再提龙宫之事,人家正值国丧,短时间内看來是对不了龙宫了。他思索了一下,又表情凝重道:“传旨,东海神龙一直是我东沧的保护神,先王先后两位仙去,我东沧国举国致哀。服丧三年,停渔一年,”
听他此言,蓝漠不禁感动道:“谢皇兄,”
沈言清与蓝漠出宫后,两心头都不免有些许担忧。
“尽人事,听天命。三国到底会如何处理北灵之事,不你我可以左右的。”蓝漠劝慰着一直沉默的沈言清。
“人心不足蛇吞象,只怕三国很难谈拢此事。”沈言清叹道。
“天道纵横,原是早有定数,不可强求。”蓝漠又道。
沈言清心中想着还是要早一日找到墨隐和肃夜,夺回五精,将二人彻底铲除,方才能放心。未及开口,便听一旁有人笑道:“哈,龙王何时也参透天道了。,”
二人循声而去,见一黑衣人正背靠着海神府的马车,一脸的闲适,双手环抱胸前,盯着二人洒脱地笑着。
沈言清率先一声惊叫,人影已扑了过去:“臭旦旦,”她青影闪到过隙近前,双拳已经出手,重重打在他的胸前。
过隙吃痛夸张大叫道:“蓝漠,你家的疯女人,怎么不拴好。”
蓝漠看见过隙也是自心中高兴,面上却是不显,只冷冷道:“你还活着。”
“你们夫妻是什么变的。怎么如此无情。”过隙一边抵挡着沈言清一招疾似一招的攻势,一边夸张地大叫着。
若得宫门口的的守护、太监们都忍不住驻足观看。
蓝漠见状方才走过去,揽住沈言清的双肩,在她耳边悄声道:“好了,我家清儿累了,休息吧。”
沈言清才瞪着过隙停了手,也不理他便自顾自地钻进马车中。蓝漠也随后跟上。过隙觉得好洠в忻孀樱仓坏勉夭磺胱匀搿
狭小的空间瞬间被三个人挤得满满的。蓝漠毫不客气地挡在两人之间,防备地看着过隙。过隙高大的身材只能委曲地缩在一个角落,半晌见沈言清只气鼓鼓地瞪着自己,才撇嘴道:“我哪里惹到你了。”
沈言清盯着过隙,看他仍是嬉皮笑脸。终于忍不住眼泪纵横地指控道:“你怎么能走这么久。把这烂摊子丢给我一个人。你都洠翟瓉碚饷茨选!!!!
一见她落泪,两个大男人都慌了手脚,蓝漠垂眸静静地听着,她终于肯把心中的委曲倾诉出來。过隙却不停地搓着手,以眼神示意蓝漠快劝劝她,可蓝漠偏偏当作洠Э醇淮鬼淞尘蔡
沈言清越哭越起劲:“我以为你再也不回來了,你为我失了万年道行,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以为你死在天上了。。。蓝漠中了摄魂蛊,洠в腥税镂摇!!D阍趺聪衷诓呕貋怼!!!:⒆右矝'了。。。父王母后都死了。。。死了好多人。。。逊雪。。。青然。都死了。。。”
她语无伦次地控诉着,像在外面受了委曲的小孩回家见到妈妈一样。在她心里过隙是她在这个世界最亲密的朋友,那种感觉就像家人。
过隙也安静下來,不再试图打断她,只静静地听着。他觉得已经冷静下來的心,在见到她的刹那便又一次沸腾了。而她此时的眼泪却似颗颗火珠,滴落在他的心上,立时让他的心疼痛地燃烧起來。
他扬着宠溺的笑脸,将沈言清的无理取闹全盘接下,他点着头安慰道:“都怪我,怪我回來晚了,你打得对。”
看着他充满宠爱的脸,蓝漠终于有了一丝宽心,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他真心地希望过隙能陪在她的身边,听他诉说委曲,陪她走完剩下的路。
沈言清自顾自哭叫着,明知自己是在无理取闹,可偏偏两位听众都无比安静地听着,还全盘接受。这让她闹得颇有些洠б馑迹炝擦搜劾幔溃骸拔奕ぃ焙夷艘话蚜常餍钥吭诔当诒掌鹆搜劬Α
突然车厢里飘起一阵浓郁的酒香,那香味沁心入肺的,让沈言清不由悄悄睁开了眼睛。便见过隙不知何时手中多了只酒壶,他正掀起盖子,深嗅着酒香。他明明看见了沈言清睁眼睛,却故意视而不见地举起酒壶对蓝漠道:“胭脂火,过隙特酿,”
“胭脂火。”沈言清一下坐起來,凑到近前,吧唧着嘴盯着那壶酒。
“对呀,”过隙将壶嘴对着自己的嘴,使颈喝了一大口,自顾自赞叹道:“好酒,我的桃花呀,”
“你不是说桃树洠в辛恕!鄙蜓郧遄肺省
蓝漠看着二人的默契,默默垂了眼眸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若依他以往的霸道断不会如此,犹记得上次沈言清被过隙拉入结界看桃花,他有多么生气。可此时他却希望如此,甚至希望她能忘了自己,虽然一想到这句话,心便会痛得抽搐。
过隙将酒壶举高,躲闪着沈言清的抢夺,二人在狭小的空间你争我夺好不热闹。最后当然是以过隙认输,乖乖将酒壶奉上终了。
沈言清高举酒壶,潇洒地啜了一口道:“果然是胭脂火,好酒,”她调皮地看了蓝漠一眼道:“上次因为喝了此酒,还被龙王好一顿打呢,”
☆、第一百七十章:桃花树下
蓝漠一听她与自己想到同一件事,不由心中苦笑,故意装着凶神恶刹道:“怎么,今日又想讨打了,”他口中如是说,可手上的动作却透露了他的宠爱,他正双手捧住沈言清的脸与她对视着。
过隙看着两人眼波交缠,故意清清嗓子道:“知道你们是一对狗男女,不要当着我的面打情骂俏了啦,”
蓝漠斜眺了他一眼道:“非礼勿视神君难道不懂吗,”
“这么小的地方,这么大两个活人,我想无视都不行啊。”过隙摊手道,摆明了当灯泡不嫌瓦数高。
三人一路嬉闹着,马车已行至到海神府。
沈言清吩咐备下酒宴,三人准备一醉方休。因为见过沈言清酒后失德的样子,过隙与蓝漠都很怕她喝了酒会拆了海神府。
好在沈言清一直妥善收着那枚晶玉手环,过隙索性将酒席移至自己的结界之中。
沈言清來过这里,蓝漠却是第一次。闪光过后,他放眼四周,果如沈言清所言,流瀑汀泉,桃花飞霞;绿草如茵,清幽净雅。便赞道:“果然福地。”
过隙神秘一笑,便到桃树下蹲下身子,待他转身树下已多了数只晶莹白玉酒坛。
“好哇,你藏酒,还骗我说胭脂火洠Я耍鄙蜓郧逡患窖鄯殴狻
过隙笑道:“若是告诉你,我岂能存下这些好酒,定然都被你这酒鬼饮尽。”
沈言清顾不得他在说些什么,径直过去提起一只酒坛,便动手开封,闻着清冽的酒香,口中不停赞叹着,举起酒坛便不顾形象的痛饮一口。
蓝漠静静看着她,不言不语地执袖为她擦去唇边残酒,沉声道:“喝慢些,不要呛到。”
“蓝漠你也喝,这厮居然藏酒,今天咱们定要给他喝尽,”沈言清欢快地将酒坛递给蓝漠。
蓝漠也不推却接过酒坛也仰头痛饮,边赞道:“确实好酒,”
一时间三人促膝围坐,各执一坛豪饮。热酒入腹,通体舒畅,战后久久不曾放松的心情此时终于得到渲泄。
三人再次聚首,皆是感触良多。沈言清在那醉意醺然道:“臭旦旦,不够意思,架都打完了,你才回來。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过隙撇撇嘴,不置一词。心中却苦笑,他乃天道神君,对人间之事只能看,不能插手管。复生了一次沈言清,已耗去他万年道行。若是再插手战事,天谴岂能躲过。
不过,你每日推演天道,再加上对沈言清的了解,他已知此战的结果,故尔虽然担心,也未曾过早插手。可此番现身,实在是。。。
想到这里,过隙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蓝漠,又瞟了一眼沈言清。蓝漠的结局几成定局,可沈言清的前路却又有一道万分凶险之劫数,他实在放心不下。
而沈言清见他不说话,却突然想到了清然。她举起酒坛,高盎的情绪瞬间变得黯然道:“可惜,终是少了一人。思及那日你我与清然三人在紫金山巨树之上饮得也是此酒。”
过隙见她叹气,忙敛了忧心,戏弄道:“是啊,那日你立在树冠远眺东海,一遍遍呼唤'蓝漠。。。蓝漠',不陪你喝几杯,你就快思念成狂了。”
沈言清被他当面戳穿,脸色微红,乘着酒力却也不显。她侧目嫣然一笑,顺势往蓝漠肩头一倚道:“我思念夫君,你有意见,”
蓝漠笑捻她一缕发丝,虽然不语,脸上却是无比满足。
过隙叹了口气道:“狗男女,我斗不过你们两张嘴,不过倒是也有些想念命使了。”
沈言清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遂眼睛一亮问道:“青然影木之身尚在,只是已经枯萎,而他一魂尚在我体内,可有办法,”
过隙低头掐指,缓缓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真的,”沈言清紧张地摇着蓝漠的袖子道:“蓝漠,青然能活,青然能活,”
蓝漠也替她高兴,过隙回來了,青然也能复生,多一个人陪伴她,他是否可以走得更安心些,他低头沉思,再抬眸却对上过隙洞察一切的眼神,遂敛了心神,冷着脸继续喝酒。
一坛酒下肚,沈言清彻底在结界发起了疯。一时间又跳又笑,甚至爬上桃树,将桃花插了满头,在茵茵绿草中肆意地舞动起來。
蓝漠靠着桃树,侧目望着她。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他要将她所有的美丽都刻入脑海,记住她每一句话,每一个笑脸,每一种味道。
看他发呆,沈言清笑着向他奔过來,在蓝漠的眼中,她头上飞起一片红霞,衬着她娇艳的容颜,微醉的眼中噙着娇憨,红扑扑的脸颊仍是当初那个天真的傻丫头。
沈言清奔到近前,脚下一个不稳便扑倒在他怀中,香甜的酒气带着桃花的氛香扑鼻而來。
蓝漠扶住她,轻敲她额头道:“傻丫头,小心些。”
不想她憨憨一笑,便扑在他怀中一动不动了。蓝漠低头诧异地发现她竟然睡着了,听着她微微的鼾声,他不禁皱眉轻笑。将她身体放平,头枕在自己腿上,便索性垂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睡颜。
“你究竟瞒了何事,”过隙不知何时已在他对面坐下。
“龙灵碎了。”蓝漠知他已觉察,也不再隐瞒。
“尚能撑多久,”过隙追问。
“这要问天意,问你。”蓝漠答。
过隙摇摇头,神秘笑道:“这要问你自己,”
蓝漠眉峰轻聚,不得其解。便嘱咐道:“我不在的日子,你会照顾她,”
“这答案你自己也清楚,何苦问我。”过隙顿了顿又道:“你明知在她心中,你无可替代。”
蓝漠痛苦的阖眸,长叹一声:“我担心的便在于此。”
过隙盯着他的眼睛,郑重地说道:“天道使然,天命难违,”
蓝漠还想说什么,怀中的沈言清突然翻了个身,一骨碌爬起來皱起眉头道:“我们去救青然吧,”说完又揉揉鼻子,侧身继续睡去。许是嫌不舒服,还用力拍了拍蓝漠的腿。
过隙不由叹气轻笑:“难以想象,以她的心思单纯,是如何渡过此劫的。”
“你不会想知道的。”蓝漠隐着心痛告诫道。
过隙了然地点点头,承诺道:“放心吧,我会护她周全。”
蓝漠注视着他,却无语,只以眼神表达心中的感激。
第二日,沈言清在结界中醒來,便闹着要去无主之山,她这急脾气,似乎想一下子把所有事都办完。
过隙蓝漠拗她不过,便也跟着她一起疯,三人次日一早便启程赴无主之山去了。
沈言清依旧骑在青龙颈上,过隙也化成神驹,展开丈许的羽翼,御风而起。沈言清乘龙已成家常便饭,知道青然尚有生机,心急之余,不勉开怀。不顾蓝漠惊得小心翼翼,又在他的头龙之上站起身來,展开双臂,闭目感受迎面而來的风,任长发飘飞,轻风拂面。
一旁的过隙扇动着羽翅,笑道:“胆子越來越大,”
沈言清眼珠一转,瞟瞟过隙,叫道:“接住我,”她话音未落,人却已离开龙背,向空中跃起。
惊得余下两人都出了一身汗,青龙急急俯冲,神驹也振翅而去。她这把戏蓝漠是见识过的,可每次都会被她吓到。他有意识地落后一步,沈言清已稳稳落于过隙的背上。
过隙吁了口气,抱怨道:“疯丫头,你想吓死本神君,”听得出來他抱怨中更多的是无可奈何与宠爱。
“快看,”沈言清用手一指,远处一座洁白的山头高耸入云,寒冰尚无消融的迹象,她拍着过隙的头让它低飞到云层以处,山体却已经一片鲜艳。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來无主几次了,这次才得以见到无主之山的真面目,它竟是一座七彩之山。
山体上的树林呈现出各种颜色,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