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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焱滔天-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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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灼国力日弱,大权旁落白后之手,星鹭太子何日才能出头?不妥不妥,还是北灵大国太子肃夜最为合适。”旁边马上又跳出一位年轻王爷反驳。
“西煞太子擅战,是驸马不二人选。”
“北灵太子现已大权在握,公主嫁过去就做皇后。”
“白后只星鹭一个儿子,皇位早晚是他的,公主不会吃亏。”
“要嫁南灼早嫁了,此时才嫁,不是自寻麻烦嘛?”
“北灵有地,东沧有钱,两国联合称霸天下。”
“西煞兵强马壮,与它联合踏平世界。”
“没有南灼的兵器,全白搭。”
沈言清在一旁静静坐着,听着殿上吵作一团,这真是在谈论一位公主的婚事吗?她怎么觉得跟自己没关系? 完全是在讨论四国方略嘛?反正也没人问自己意见,就全当看笑话了。
沈言清脸上浮现一抹冷笑,便感觉到殿上一道斜睨。飞卿看她的眼神颇为得意洋洋。似乎有些挑衅,沈言清想,她不会觉是自己因为这件事便捏在她手中了吧?这女人是有多自以为是?就配合她一次?沈言清默默低下头。
此时沧海终于打断了殿上的争执:“各位皇亲,三国的优势劣势就不用讨论了,各有短长。现在棘手的是如何选择最适合东沧的,又不至于与另外两国交恶的方法。”
“陛下,臣妾有一法子。”飞卿此时出声,定是早在心中深思熟虑了。得到沧海首肯,她便浅笑着说下去:“三国太子皆是人才出众,臣妾闻听西煞太子骁勇,北灵太子也是修行多年,南灼星鹭太子大有领兵之才,不如让三国太子以武相竞,让皇妹在旁挑选?”
“可刀剑无眼,若在东沧境内让三国太子有损。。。”沧海略一沉吟。
飞卿立即浅笑道:“陛下不必担心,且立好规矩,以武会友,不可伤人便是了。”
沈言清在一旁思量她这一番提议。肃夜研习噬灵秘法,早已非凡体,云鬼虽然擅战,却恐非其敌手,更不要提星鹭那单纯的家伙了。飞卿提此办法难道是对肃夜有所了解?
☆、第七十二章:寻宝计划
“皇嫂此计虽好,但若单以武取人,未免他国心有不服。。。”沈言清站起身行礼道:“皇兄,我有一策,不知可否一试?”
“公主与星鹭太子早有渊源,这计策定要公正公允,不能让别国有误会才好。”飞卿此言是暗指沧月会暗中帮助星鹭,她先提出来是要提醒一下所有人。
殿下有人立即哄笑道:“公主若想嫁与南灼太子,直接选了便是,让其它两位回去,也不用再比了!”
“不妥,不妥,两国联姻岂可儿戏,让人家回去就回去?”
“公主断不可在此事上考虑儿女私情啊!”
沈言清笑容一凛,冷冷地向大殿中扫去,殿中的聒噪之音立时止住,殿上的皇亲们皆东张西望装作无知。
沈言清转向沧海,深施一礼道:“皇兄,可否先听沧月一言?”
沧海点头,道:“皇妹但讲无妨。”
“皇兄可知咱们东沧大神女一旦通神,因先辈沧珠公主之血咒皆只有三十年寿命?”沈言清提起此事,将众人过高的热情一盆冷水浇熄,如今双十已过的公主,只余几年寿命,他们心中的政治期许恐难成事啊。
沧海点点头,面露沉痛。
“沧月只余几年的寿命,恐无论嫁与哪国,都难以长久的为我东沧谋福。”沈言清故作惋惜道:“日前听闻,四国交界有一座无主之山,山上有一宝物名唤影木,可解血咒。若有此宝,沧月便可更长时间为国谋福呀。”
飞卿闻言突然脸色大变,不容皇帝开口,便大叫道:“什么影木,无稽之谈,无稽之谈!!”因为过于激动,她头上珠钗乱晃,面容略有扭曲。
沧海见皇后殿上失态,略有不悦地轻咳一声,问道:“皇妹是想让三国太子去寻此宝?可这些江湖传闻岂可尽信呀?”
“皇兄,沧月用意正在于此。”沈言清沉吟了一下,挑起众人兴趣才继续道:“三国太子若真心与东沧联合,定也不想娶回的人没几年便死了,便会同意去寻此宝。若真有此物,皆大欢喜,我也好在寻宝过程中鉴别哪位太子是真心联姻。若无此宝,东沧国也不损失什么,沧月便有不嫁的理由,将所余寿命都留给为东沧尽忠!”
这一番话,大义凛然,显然是早就打好腹稿的。影木之说,古来有之,并无人亲见。传闻影木乃是集了天地灵气之木。是一种植物却可幻化人形,唯一不同的是并无魂魄。
影木是否可以解血咒,是沈言清胡编的,但她可以确定影木能够寄体强大的灵魂。生命之使青然本体就是木精,这影木与他同属生命一脉,若能寻找,青然复生有望。
此时提出也是要借三国之力,正大光明的去寻。若是真寻到了,当然她也没准备嫁,此番她要一同前去,想的便是去当黄雀,避免他们任何一个先拿到。她对自己的实力真不是一般的自信。
殿上沈言清一直在观察飞卿的表情,觉得她刚刚的失态很不寻常,难道她知道影木的所在?若真如此,倒坏事了,因为隐隐觉得她与肃夜之间似乎有某种勾连。
飞卿刚刚的提议,沈言清就一直搞不清她的真实目的。分析之前收集到的情报,飞卿是东沧人,进宫前却有一大段时间是在北灵的修行中度过的。莫不是她真与肃夜有什么勾结?早知肃夜的实力在其它两位太子之上,才故意出此提议?
但转念又一想,如果她真与肃夜有勾结,又恰好知道影木的所在,那么刚刚她不应该是惊慌失措,而是成竹在胸,为何觉得她好像有些惊惧呢?想不通到底哪里不对,沈言清还是决定冒险行此计划。又暗中召唤命灵监视飞卿,小心应对她的动作。
飞卿还想出言阻拦,沧海却打断她道:“皇妹此计甚好,皇后就不必再多虑了。”算是允了沈言清的建议。
沈言清偷眼望向飞卿,脸上露出一个阴谋得逞般的笑容。飞卿眼中迸发阴狠之意,那一瞬恨意与她精致美丽的脸有几份违和,但只一瞬,她又恢复笑容,带上了雍荣和蔼的面具。
遣散了众皇亲,飞卿使人唤住沈言清,一脸假惺惺的笑意道:“皇妹呀,今晚宫宴,招待三位太子,嫂嫂定要把你扮得尊贵美丽才行呀。快随我到飞升阁去。”
“多谢皇嫂美意,沧月忽觉不适,想先去华珠殿歇息一下。”沈言清才不想去,谁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飞卿见沈言清处处提防,只一笑并未强求。转身回了她的飞升阁。
因距离晚上的宴会还有一定时间,又来不及返回海神府,沈言清便被宫女引着沧月之前住的华珠殿。
下了大殿,沈言清也不急,一路款款来到后宫。反正时间还早,她去华珠殿也没什么兴趣。那是沧月的旧居,对她而言却是没什么意义,所以她便遣退了宫女,自己边散步边欣赏这东沧皇宫美景。她想得也简单,走到哪算哪。
一路穿过一道青柱碧瓦的长廊,长廊外移步换景。不断有宫人从身边经过,远远见她便叩拜行礼。连着几拔人,沈言清便觉无趣,什么思绪都被打扰了。想着晚上还要应对那么多纷繁,此刻只想安静一会儿。便出了长廊,寻着一条幽曲小径向深处而去。
小径两侧植满修竹,苍翠修长,风过竹吟,万竿斜压。过于幽静的景致倒让她在这盛夏时节,有了几许寒意。沈言清浅笑,曾几何时,自己这习惯了孤独的人,竟也害怕孤独了?到这世界后,有蓝漠、有过隙、有青然,自己安然享受他们的陪伴,如今他们皆不知身在何方,这身上的寒意,不知真是因着这风过竹林,还是心中的失落?
正自陷在思绪之中,忽闻哗啦作响的叶涛声中,一阵细密的叶哨之音,丝丝缕缕的传来。那声音时而婉转忧郁,时而尖啸凄凉。沈言清便顺着哨音方向而来。
穿过竹径,面前现出一道月亮拱门,门内印着静潭一汪。沈言清过门而入,眼前景致豁然一亮。这里竟别有洞天。一个雅致的小院,一潭碧水之上芙渠成片,潭中一座水榭,垂着水色纱帘,风吹帘动,榭内无人。再次寻声望向院内一隅,堆砌着一座假山,奇石无状,嶙峋尖峭,假山之上有一座观景平台。
平台之上一黑衣男子正默然而立。沈言清站在山下看不真切,那黑衣男子正吹奏着叶哨。似对周边毫无所觉,他孤独地立在自己的世界中,寂寞而阴郁。
沈言清站在月亮门边,不想打扰别人的世界。听了一会儿,便准备离去。不管是谁,恐怕孤独的人都不会喜欢被打扰。
哨声戛然而止,沈言清停下脚步,一道玩味的声音响起:“公主,别来无恙。”
声音响起,沈言清随即怒火腾起,一道银光便自手间放出。“嗖嗖”数声,大大小小的冰凌刺向黑衣男子。
那人放声大笑,黑影掠起,避过冰凌,几个起落,自假山之上掠至沈言清近前。
“公主,若在这东沧皇宫伤了本王,恐非明智之举啊。”肃夜依旧笑得邪魅,一双凤目盯着沈言清的脸。他一身墨黑华服,雍荣华贵。
“你冒然现身别国内宫,更是不妥,杀你还需其它理由吗?”沈言清掌中清风呼呼,吹起青衫狂舞。
“本王得了贵国皇帝允可,进内宫给皇后觐献宝物。在此小栖,公主突然杀进来,倒让本王不明究竟。”你说得官冕堂皇,脸上却是忍不住的笑意。
沈言清暂压怒火,想来他明目丈胆出现此处,定是有依仗。碍于不愿因他一人引来国家间的矛盾,只得再寻机会报仇。
“你且得意,我终有机会取你性命。”沈言清冷声说完,便拂袖而去。
肃夜快一步拦在她面前,眸光灼灼,满是见到猎物的兴趣。“床塌之上公主柔媚入骨,本王真是恨不得将命给你呢。”
沈言清此时即不能动手,与他多做口舌之争无益。只冷笑一声,脚步不停。
肃夜最初来东沧求娶公主只是因为听闻东沧公主体内有灵珠,拂袖便息了南灼与东沧刀兵相见,能吞紫焰而不死。必是实力不凡,便想娶来增加本国实力,可自从确定了她便是猎鲸船上的女子,他便真的对她有了兴趣。
肃夜望着沈言清绝尘而去的背影,敛了笑意,心内低语:为了得到你,本王有的是不择手段。。。
自上次山洞一别,沈言清的影子便时时出现在他面前。他在北灵呼风唤雨,美女无数。哪个不是将他视为天一样奉迎。只这女子,几乎从未正眼看过他。但越是如此,他越想将她据为已有。想将她的骄傲踩在脚下,他想看她为自己笑,为自己哭。
肃夜破天荒第一次,想跟在一个女子身边,看她的一颦一笑,哪怕是无视、厌误。他都看得兴趣盎然,似乎上了瘾。这一切让他寒冷黑暗的内心似乎有了些莫名其妙的感觉,那是他从不曾有过的。对她的占有之意,不同以往的女人。
☆、第七十三章:宫中夜筵
肃夜看着沈言清卓然的背影若有所思。以往驰骋在别的女子身上,纵使她们千般风骚媚态,也只当是个玩物,甚至不曾记住任何一个的脸。可眼前这女人,他不仅想占有她的身体,还想要的更多。虽然他不知道自己要她的心来有何用?
肃夜眼中勾起兴致,紧紧跟上沈言清的脚步,引得沈言清加快脚步,他更是乐此不疲地跟上去。
沈言清不知道他到底耍得什么鬼花招。心中厌烦无比,疾走几步来到设筵的大殿。
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大殿之上筵席已经摆好。沈言清与肃夜来得早,却不是最先到的。刚一到大殿门口,一个人影便闪了出来。
“沧月!”来人银衣亮甲,一张娃娃脸。满脸真挚的惊喜之色,他一扑过来,便执起了沈言清的双手。
“星鹭殿下。”沈言清连忙抽出自己的双手,站得躲开他一步。知道他有随时扑过来的毛病,保持距离是必须的。
她这一退,便刚好站在肃夜的身边。星鹭一脸受伤地打量着站立一处的两人。
“沧月,这是何人?”
沈言清迅速从肃夜身边站开一步,冷声道:“北灵肃夜。”便不再理会两人径直进入大殿。
星鹭正欲拱手与肃夜打个招呼,肃夜只冷淡地瞟了他一眼便紧随沈言清而去。
这两尊瘟神,让沈言清避无可避,只能循着礼数找了自己的位置坐下。继续把他们当空气。
星鹭见她一脸冷意,便也只好悻悻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时可怜巴巴地偷眼瞧她。肃夜却毫不掩饰,一瞬不眨地盯着她。还自行拿起桌上酒壶斟酒,浅笑着向沈言清举杯,换回她冷眼也不在乎,自斟自饮起来。
帝后尚未入席,他此举有失礼数,过于狂妄了,他却依旧我行我素,旁若无人。
少时,云鬼也进入大殿了,金骁依旧像尊神一样跟在他身后,高大的身形将他笼罩。一金一白,一文一武两道身影,在沈言清看来无比搭配。忙起身相迎。云鬼依旧彬彬有礼的笑着向她施礼:“公主。”
沈言清笑着还礼,将他二人引至座位。不理会星鹭和肃夜的眼神,便若老朋友般攀谈起来。
“公主,身体可好些?”云鬼关切的寻问。
“壮得像头牛。”沈言清调笑道。
“沧月你几时跟他这样熟?!”星鹭的声音有怒气又有些委曲,像撒娇的小孩,怒视着云鬼。
云鬼起身与他打招呼,星鹭只气呼呼地还礼,眼睛却依旧充满敌意。
肃夜被冷在一边,突然看见沈言清头上的水魄。自上次山洞中逃走后,他才知道沈言清身上挂的便是龙族水魄,只恨上次没有顺便夺到手。看她将蓝漠所赠之物招摇在头顶,心中陡升怒意。
“龙王是否也腻了享用本王的残羹冷饭?公主便改去勾引这不男不女的家伙了?!”他在一旁恶毒地说,眼睛却不看众人,只懒散地盯着手中的酒杯。
他此番话,只有星鹭不甚明白,但他说公主勾引云鬼,他还是听明白了。正想替沈言清出气,一边金骁已起身到肃夜身边,居高临下地威压道:“肃夜太子,在别国还是收敛些,想人人都知你是个不人不鬼的怪物吗?”
肃夜性子阴狠又极易怒,他修炼噬灵之法,又御死灵,身体比常人僵硬。对味道、疼痛和刺激日益失去感觉。但人生本应百味,若失了味道,纵是不知疼痛,也并非幸福。
他内心其实非常痛恨这种不痛不痒的感觉,此时金骁说他非人非鬼,正刺中他的心结,他瞬间便被激怒,眼中闪过一抹杀意。“咔嚓”一声,手中的酒杯被捏得粉碎,掌中鲜血直流,他却连眼都未眨一下。
金骁却哈哈一笑,视而不见地按住他的手腕道:“太子不是想动手吧?”两人手上暗暗教量。谁也不肯让步。
此时殿外太监唱喝:“皇上、皇后驾到。”
见沧海携着飞卿自殿外而来,金骁与肃夜才互相狠狠地对望一眼,松开了手。帝后二人上殿于正位落坐,众人各自回位向他二人施礼后,才又分别落坐。
帝后落座,并未理会殿上的暗中较量。依次向三国太子的到来表示欢迎,又嘱别馆妥善照顾三位太子大驾。做了些表面文章后,才聊到正题,沧海便将之前沈言清的计策向三国太子提出。
下面几人或心中思量,或心怀鬼胎。只有星鹭直心直肺道:“沧月只有三十岁寿命?”那面上尽显关切之态,余的根本不考虑便对着沈言清道:“你放心,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把影木为你找来。”
沈言清心中虽感动,却真的不能接受他的情意,只能冷冷对他点头,故意让态度疏离。心想如果不是这星鹭恋着沧月,自己真的很乐意与这种心思赤诚的人成为朋友。而眼下还是不能让他有任何希望。
云鬼也替沈言清惋惜,心里想着出于朋友之义,替她去寻影木也无不可。便欲点头同意,却被金骁按下。
“依皇上的意思,谁能找到影木,沧月公主便嫁予谁?”金骁问道:“若是皆未寻到呢?”
“皆未寻到,我们再寻它策。此法各位太子各展其能,不至于失了和气。”沧海笑道。
“为自己的爱妃续命,无甚不可。”肃夜冷言道,若来沈言清狠狠一个白眼,便笑得更浓。殿上飞卿微微皱眉,不满地瞥了肃夜一眼,又很快掩饰过去。殿上无人觉察,沈言清却注意到了飞卿细微的面部变化,越发肯定他们之间问题。
沧海亦不满肃夜的傲慢,轻咳一声。飞卿此时却忙笑言道:“北灵太子看来对我们公主情有独衷啊。”这一句便替他圆过了皇帝的不满。
云鬼起身向沧海施礼道:“纵使不能迎娶公主,云鬼也愿一试。”
沧海对云鬼多了几分好感,瞧人家这温和有礼的态度。既不像南灼那个愣头青,又不像北灵那个傲慢鬼。便也十分谦和地着他免礼,大加褒扬。沈言清也向他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
沈言清起身请旨道:“皇兄,沧月也要同往。”
“无主之山凶险,皇妹身为女流,就不必去犯险了!”飞卿出言阻止。
“谢皇嫂关心,三位太子不畏艰险,沧月也不怕。沧月要亲眼见证三位太子夺宝雄风。请皇兄准许。”沈言清嘴上如此说,眼神却很不屑地扫过肃夜。
“那便多带些护卫同往吧。”沧海道。
正事已定,沧海嘱咐沧月这几日招待几位太子在东沧游览名胜,顺道做些准备。待准备妥当后众人便要出发前往无主之山。
殿上便涌入一众歌妓表演。可殿上众人皆无心欣赏。沈言清本也是好酒之辈,过隙走后,已好久不曾饮酒了,便借着机会与云鬼小酌几杯。星鹭只管在一边看他二人觚光交错,却插不上嘴,心中又急又气。肃夜只在一边自饮,还不时以眼神调戏沈言清。
沧海看着却不解这些年轻人之间的恩怨,便只觉云鬼形象气质俱佳,若是沧月选了他,他也乐见其成。他只顾这些,却一直没看见,飞卿与肃夜之间的眼神交流,而沈言清装作无意,却一直留意,心中冷笑。
一场筵席直到月上西天,沧海觉得乏了,让年轻人自便,便让飞卿扶着回宫休息去了。皇帝走了,气氛也不至于太过紧张了,可余下之人心思各异。沈言清为免尴尬,干脆也借醉回府去了。
临行与云鬼约了第二日带他去海边游玩,星鹭听了也忙不迭地凑过来,厚着脸皮非要跟着,沈言清无耐只得同意,至于肃夜根本连个眼神都不给他。
余下三人不谈,沈言清回了海神府不多时,她召唤的命灵便回来了。将它们所见之事报于沈言清。原来沈言清走后不久,肃夜果然与飞卿见面了。
飞卿将沧海扶回寝宫,待沧海睡下,她便鬼鬼祟祟地去了白日里沈言清到过的那个幽静小院。肃夜已等候在那里。
“肃夜,我日间已告诉过你,不要同意去无主之山,你为何私自改变计划?”飞卿看到肃夜那倨傲的样子便气得质问道。
“影木在哪?”肃夜只冷冷地盯着她的脸,并不回答。
“我不知道。”飞卿怒道:“我要向主人禀告你擅作主张。”
“你即不知道,为何不让我去无主之山?”依旧不理会她的威胁。
“主人自有计划,你乱了主人计划,定要受到惩罚?”飞卿的脸愈加扭曲。
“你不说,我便自己去问主人。”肃夜便转身而去。
“你为何偏要去寻影木,莫不是真对沧月动了心?”飞卿跟上他的脚步追问。
肃夜身形猛地转过来,一把掐住飞卿的脖颈,眼神直直盯着她的脸,目露凶光。
飞卿被掐得脸颊通红,双手挣扎着拍打他的肩臂,喉中挣扎道:“放。。。放手。。。”他脸上暴怒的表情让她害怕。
☆、第七十四章:冰湖凝情
肃夜狠狠地将飞卿甩开,她的身体狠狠地撞向一边的山石后又跌落在地。飞卿剧烈地咳嗽起来,边断断续续的道:“破坏计划,你如何向主人交待?!”
“无主之山我必定要去,不单为影木,我还要带回两样主人最想得到的东西。你休要多事!”肃夜看也不看她便步出小院。
飞卿伏倒在地,看着他黑影融入暗夜,眼中一片杀意。半晌才平顺了呼吸,起身整理衣衫,找回高高在上的感觉后,便直奔飞升楼去了。
沈言清斟酌着命灵看到的一切,后面飞卿是否向她的主子汇报了无从得知,命灵说飞升楼有死灵巡游,它们不敢进去。但这两人确实是蛇鼠一窝,至于他们共同的主子,恐怕。。。有个名字在她心里呼之欲出。
沈言清抬手抚上自己发髻上的水魄,唇边浮现一抹冷笑。无主之山一行,肃夜似乎野心很大,不仅影木,她还看上了其它东西。。。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沈言清便依约准备带云鬼去东沧的海边看看。他来自山国西煞,对大海还是很陌生的。
因为是朋友间的游览,不用像宫中夜筵地样盛装,沈言清只简单的装扮了一下便出府,准备到别馆去找云鬼。谁知刚出府门,云鬼已经在等候了。他也是一身寻常衣衫,依旧是温文而雅的白色,安静地站在那里,温若君子,淡然脱俗。
“怎么不在别馆等?既然来了,怎不让人通传?”沈言清一诧。
云鬼温柔一笑:“我堂堂男儿岂有让公主去接的道理,再说时间尚早。”
这心细如发的男人,连这些细微小事都在替别人着想。沈言清想到他情路的坎坷,却依然执着,淡泊等待。心疼之余越发地欣赏他,便只笑问:“保护神没跟着?”
知道她指的是金骁,云鬼一笑,带着一丝伤感,:“他在别馆拖住星鹭,说要为我们制造独处的机会呢。”
沈言清翻了个白眼道:“无聊!”
下人已经备好了马匹,沈言清接过缰绳笑道:“传闻西煞人人皆擅骑射,还请太子指点一二。”便翻身上马。
云鬼一笑也跃上马背,他虽温文,但白影翻飞,端坐于马上的样子也是别样的潇洒。
偏偏此时,一阵急促的蹄声响起,远远便听:“沧月,等等我。。。”星鹭与金骁一前一后的纵马而来。
星鹭是赶路赶急了,气喘嘘嘘的但满脸喜色,终于赶上了。而后面的金骁则黑着一张脸,显然他没能拖住星鹭的后腿,制造机会的任务失败了。
看他黑脸,沈言清和云鬼却都忍俊不禁了。
“那好,一起走吧。”沈言清扬鞭策马先行。另外三人便也急忙跟上。
出了城门,一路向东。经过一个小渔村,远远便见椰影婆挲,白沙细软,蔚蓝海面静止无波,远处点缀着几尾渔船。海风阵阵,吹得一行人都舒畅和爽。
沈言清跳下马,牵着马走向沙滩。云鬼果然看痴了,海洋浩瀚,他是初见。
踩上细软的白沙,被太阳晒得暖洋洋的。沈言清索性松了马缰,让马儿自由放松去了。自己则靠坐在一颗椰树下,脱了鞋袜自在的感受阳光。
见其他三人仍傻站着,便招呼他们:“别一味晒着,这边舒服。”
星鹭见沈言清精白的赤足,脸“腾”地红透了,看他的样子,沈言清才想起自己当众脱掉鞋袜放在这世界,是多么惊世骇俗的表现。但已经脱了还能怎样。
云鬼也是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眼光瞟向远方。迟迟不肯挪动脚步。
沈言清咯咯笑道:“渔家女子皆是如此,你们再大惊小怪,我要不好意思啦!”
星鹭和云鬼低头偷笑,见她笑得天真,声音朗朗,哪有一丝不好意思的样子?便也不好再拘泥,到椰树荫中坐下。
“学我一样,可舒服了。”沈言清晃动着白脚丫,鼓励他们也将鞋袜脱了。星鹭是小孩子心性,咧嘴笑着露出一口白牙,傻呼呼地也把鞋袜脱了,学着沈言清赤足踩在白沙上。
云鬼一笑,望向金骁。便也从容的脱去鞋袜,赤足感受温温的沙滩。金骁立在原地一脸茫然,这位公主到底是个什么性格呢?!
耳边却又传来沈言清一声大叫:“神君!”见他吓到,她与星鹭更是一起笑得肆无忌惮,若得云鬼也在一旁掩袖轻笑。金骁狠狠瞪了她一眼,沈言清却装作没看见,接着道:“神君反正也不坐,到树上帮我们摘几个椰子喝喝如何?”
金骁气得呼呼喘气,云鬼却在一旁帮腔,轻声道:“虎君,我也有些口渴。”
金骁无奈叹气,云鬼这家伙跟沈言清学坏了,居然学人撒娇调皮了。爬树?!他乃走兽之王,几时学过爬树啊?!不过这也难不倒他,只见他金刀一挥,“咔嚓”一声,直接将旁边一颗椰树砍倒。他挪动虎躯走过去,从地上取了几个大椰子回来,递给他们三人。
这下沈言清更是笑得直不起腰来:“太暴力了!”这简直是杀鸡取卵啊。三个人抱着大椰子,看着被笑傻的金骁,就差满地打滚了。
沈言清将椰子举向他,:“神君,帮忙打开。”
金骁气哼哼地接过椰子,大力手刀一劈,椰子立时裂成两半,里面的汁水洒了他一身,这下沈言清直接笑翻过去了。金骁则尴尬地要命。
终于笑够了,沈言清重新捧起一个椰子,手中凝出一根坚硬冰锥,注力在椰子上刺入,戳出小孔,又起身走向椰林深处,不多时拿着几株草枝回来,草枝中空,放入小孔中作为天然吸管,如法制作,递给每人一个椰子,终于喝到了椰汁。
看着她精巧的办法,金骁的脸不知是晒得还是气的,变得通红。
三个人坐在沙滩上吹着海风,喝着椰汁,在说有笑,聊的痛快。
肃夜站在远处一颗椰树下,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开心的沈言清,第一次心生嫉妒,他眼中有些悲伤。随即又被**掩盖,他要那个笑颜,要让那笑颜属于他!
快到中午了,有些肚饿。沈言清决定去海里抓几条鱼烤来吃。便让金骁他们在椰林中升个火堆,只有她一人熟悉水性,便由她去捕鱼。
她赤足缓缓走向海中,一个猛子向下潜去,潜入水中便撑起汽泡在水中寻找鱼群。汽泡东晃西晃,海底非常清澈,沈言清突然觉得本来被阳光晒得温暖的海水越来越冷。
温度不断下降,她抬头向上,海面竟然结起了寒冰。怎么回事?沈言清四下寻找冰源,便远远望见一个跟自己一样的汽泡正飞速靠近,汽泡中隐约似有一人?
汽泡越来越近,寒气也越来越近,沈言清不禁双臂环抱,搓了搓自己的身体。透过湛蓝的海水,终于看清来人。
玉面凝霜,冰肌染雾。银眉银睫,熠闪寒光。唇边的那抹冷漠似乎回到了那日的浮冰之上。沈言清望入他的眼睛,那冷凛的眸光生生将她的心刺痛。那一泓为她而融的春水,此时冷酷无温,凝成两汪冰蓝之湖。深遂的蓝色像沈言清来到这世界第一眼见到的冰川,孤寂而冰冷。
看见沈言清呆立不动,他唇边浮起一抹冷酷的笑意,沈言清呼息一窒,不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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