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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线搏杀-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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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流泪,从前他的心再痛,也没有让一滴眼睛流出来,他不想让泪水玷污男人的尊严。
一个小时后,整理好心情的林清扬离开了。
不久,高煜飞、蒋奈带着手下匆匆赶来,如果林清扬再晚走半小时,众人就能狭路相逢。
原来梁斯乐为了不暴露行踪始终没使用信用卡,靠在下飞机后在机场提取的现金维持着日常生活,如今她要回美国了,不想再让父亲担心便用信用卡买了机票,果然高煜飞一到公司就接到信用卡公司的通知。
这次高煜会学乖了,立刻打电话给耐火砖蒋奈,第一时间掌握了梁斯乐的行动路线,并成功追溯到她在北京的藏身之所。
梁斯乐回了美国,他的任务结束了,却也失败了,如果就这么简单的失败,他会失去梁准义的赏识,进而失去他的信任,如果真的这样,高家的命运就将生死末卜。
不甘心就此结束的高煜飞,决定从梁斯乐在北京的生活细节中找出些可能利用的东西,哪怕不能反败为胜,也要保住目前的局面。
当他看完蒋奈送来的公寓监控视频后,嫉恨交加的他大喜过望。
第四十章 卖个破绽
在与伍云约好的小宾馆餐厅,林清扬不顾吃相而狼吞虎咽,他太饿了,他终于知道,原来哭才是最消耗能量的运动。
伍云悄然坐在他对面,将手中的密码箱放到两腿之间。
埋头大吃的林清扬只是将手中的勺摇了摇算是打过招呼,伍云笑着问,“你昨晚是不是忍不住去了齐恬那?”没等林清扬回答,他又摇摇头接着说,“不对,你没去齐恬那,如果去了,她早晨那顿山鸡炖籽菇还撑不饱你呀,呵呵,吃完了老实交待是不是打野食了?”
听到这林清扬不能再装胡涂了,他用餐巾纸擦了擦嘴。
“你说你哪象个国家干部,一早上就开这种玩笑,唉,算了,我也没胃口了,咱们现在就去金鼎吧。”
伍云悠然一笑,“既然你不想听玩笑,那就说点正经事。”说到这他看了看表,“两个小时前,梁斯乐已经登上了飞往纽约的航班,至少到目前为止没有听说这班飞机有什么意外发生,你放心了吧?”
林清扬点点头一本正经的说,“你要是不嫌麻烦,每过半个小时报告一次。”
伍云板起脸说,“你小子行啊,真不辜负党和人民对你十几年的栽培,保守秘密的本领已经练得出神入化,连我都被你骗了。要不是我留个心眼,你打算将这个秘密保守到什么时候?”
林清扬得意的笑了,“得到你的夸奖太不容易了,为此我应该再喝一碗豆浆,好好庆祝一下。”
伍云又看了看表,表情略带严肃的说,“你也别怪我多事,你承担着十亿美金投资项目的成败,而且她又是梁准义的女儿,我不得不防一手,从她刚入境,我就留意她了,可她却神奇的从我们的视野中消失,这更增加了我对她的怀疑,没想到你又搅了进来,你说我会怎么想?她这次回来的目的,只有你最清楚,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她突然返回美国的原因又是什么?”
“没有解释,我只能保证她的出现是个偶然,并没有恶意。”
伍云把密码箱递给林清扬,认真审视了他一眼,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之后,放低声音说,“你小子恋爱了,别想瞒过我这双火眼金睛,可惜乐妹妹飞远了,你这个扬哥哥是不是该干正事了?”
到了车上,伍云问道,“用不用我派人去把公寓的监控录像关于你的内容删除?”
林清扬意味深长的摇摇头,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出现在他的嘴角。
伍云琢磨了一下恍然道,“这是你故意留下的破绽。”
“希望他们够聪明,要不然我就白废心机了。”
“你想怎么做?”
“他们搞不清楚我从梁斯乐那里套得了什么情报,所以会疑神疑鬼,你学过犯罪心理学应该知道,罪犯经常因顾虑做案过程中留有线索而重返现场查看,我就是利用这种心理,让他们受不了折磨而主动暴露行踪。”
“如果梁氏集团或者他的幕后真有阴谋,梁斯乐的出现,的确有可能打乱了他们的布署。这样吧,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你就专心把项目谈下来,反正只要我们有警觉,有准备,就不怕他们翻出滔天的大浪来。”
林清扬拍拍密码箱说,“只要它能安全完成旅程,就算OK了。”
“对了,你再回俄罗斯要更加小心了,如今不比从前,你这样大手笔公关,换做我是俄罗斯内务部的人,对你肯定也要多加关注,所以你千万小心加小心呀,如果有什么紧急情况,一定不要惩强按着原定计划撤回国内,你不出事,那边的关系就是安全的,项目才会顺利进行。”
林清扬听了忍不住问了一句,“是不是国内这边也要动手了?”
伍云没有正面回答,“但愿不要走到那一步。”
林清扬明白了,不再追问。
到了金鼎,伍云问,“你回来了,大家是不是聚一聚?你不在北京,大家都觉得没活头了,呵呵。”
“聚是当然了,这次就不要再甩开一鸣了吧?你说呢?”
伍云面露难色,于公于私,他都不想见陆一鸣,于公,如果哪天真要刀兵相见,他心理会好受些,至少他不会对自己的“敌人”手软;于私,他现在与唐诗的关系已经发生了实质性变化,如果三个人同时出现,肯定会很尴尬。
林清扬不再言语,竖起左手小姆指晃了晃,然后转身去了金鼎。
伍云被气得想跳下车痛打林清扬一顿,不就是陆一鸣吗?难道自己堂堂少将之子就这么窝囊?眼见林清扬上了台阶,他刚想离去,突然看到陆一鸣匆匆从天苑宾馆走出来。
林清扬指了指密码箱又指了指伍云还末开走的大轿车,又和陆一鸣握了握手才进了天苑宾馆。他这手是特意握给伍云看的。
伍云咬了咬牙熄了火下车等在车前。
伍云不愿意见陆一鸣,陆一鸣更不愿意见伍云,特别是在他刚从陈昇那里取回情报的时候,但是他没有选择,只能硬着头皮面带微笑向伍云走去,而且远远就加快了脚步并伸出右手。
毕竟是十几年的老同学,伍云心一软也伸出了右手。
当两只手握在一起后,陆一鸣才暗暗松了口气。
伍云率先半认真半玩笑,“陆副总贵人事忙,要不是在这偶遇,想见你一面还挺难呀。”
“伍大社长这是在怪我不主动拜访呀,其实你只要在电话里咳嗽一声,我哪敢不出现在你的面前呀。”
“伍大社长”是在燕清棋社时林清扬经常挂在嘴边的玩笑话,陆一鸣特意引用了一次,果然伍云脸色变缓。
“一鸣啊,既然你还念同窗之谊,看在一个棋盘下过的棋的缘分上,我也不难为你了,抽空去看看我爸,他成天唠道着我不陪他下棋,我下了吧,他又说我棋太臭,他时常提到你,你也替我尽尽孝心。”
陆一鸣赶紧点点头,虽知这是伍云的客气话,但也是表了态。
伍云看了看表说,“我差点忘了,唐诗说你母亲病了。”
听到唐诗的名字,陆一鸣的头嗡的一声,他强镇静了一下,“没事了,是老毛病。”
“老人的病不能马乎,哪天你抽空把两位老人接来,我安排他们去三零一去做个全身检查。好了,我还有事,改天见面再聊吧,对了,清扬刚才还说咱们棋社的人应该聚一聚,这事你就安排吧,上次是吃了清扬的大户,这次轮到你了,再说你升了官也应该表示一下吧?”
陆一鸣连忙点头称是,一直等伍云的车走远了,他才回到自己的车内,他摘下眼镜掐了掐发胀的头皮。
在伍云面前他永远都摆脱不了自卑感,原以为拿了英国护照,他就可以与伍云平起平坐,可一交谈,他仍只有点头哈腰的份。从前有唐诗的陪伴给他带来阿Q 式的胜利,可如今连她都倒向了伍云的怀抱,看来这场爱情马拉松的比赛中,他注定是最后的输家。
感情的困扰是短暂的,可手中的情报把他逼进了无尽的黑暗。 。。
第四十一章 恼羞成怒
金鼎小会议室
看完杜凌风重新修改过投资计划书,陈昇摘下老花镜说,“清扬啊,杜凌风是个人物呀,这份计划书面面俱到,对各路投资方的心思都有所照顾,我个人认为,在董事会上这份计划书应该不会被枪毙的,毕竟大把钱撒出去了,谁也不敢独自承担这个责任。”
“有老师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梁老板什么时候到北京?”
“他?已经到了,刚打来电话问你在哪里,好象有急事。这个老梁也有坐不住的时候,我以为他最早也要今天下午才能到北京,看来是谁掏腰包谁着急呀。”
林清扬暗暗冷笑,梁准义哪是为了项目而着急呀,他是为了自己宝贝女儿落入了自己“魔爪”而气急败坏。
“他着急也没用,在俄罗斯办事就得学会不急不燥,花了钱只能解决最后的结果,而不能改变办事的程序,但是在俄罗斯这鬼地方投资有一个好处,就是盖个厕所和盖一摩天大楼的程序完全一样,很多中国人不明白,到俄罗斯后想小投资盖个厕所来个投石问路,结果被折磨得吐血,折腾到最后连个土坑都没挖成,他们最后想啊,盖个厕所都难成这样,那盖摩天大楼不得比登天还难呀,所以大部分的人最后都偃旗息鼓败回国内,只有少数聪明的人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象杜凌风就是其中的一个,所以他根本没有把几十亿的投资当成大事来看,反而能进退有序,如果梁老板能有这份眼力,就不会急了。”
陈昇连称高论,这是他听到关于在俄罗斯投资最精辟的总结。
“没有你们这些亲历者的参与,这个投资项目永远都是井中月镜中花,老梁派人到俄罗斯把矿区每个角落都拍了回来,可这有什么用,拍照片和把矿石运回国完全是两回事,他这次对咱们金鼎的实力可要另眼相看了。”
林清扬趁机玩了个四两拨千斤,“不用说他的梁氏集团了,现在连瑞德这个国际大公司不也得向咱们伸手要饭吃吗?”
陈昇有些喜形于色,“你是不是碰到一鸣了?”
“是啊,可能现在与伍云正聊天吧?”
听到伍云两个字陈昇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所以看似无心的解释了几句,“其实一鸣来也没有多大事,他们瑞德公司也能办,只不过铁矿石谈判进行了到实质性阶段,他们为了避嫌才委托金鼎的,不管怎么说,他们对咱们搞情报的能力是认可的。”
林清扬笑了笑,“也是啊,咱们凭什么做评估呀,不靠情报难到还能靠大脑编乱编吗? 不过,毕竟一鸣代表的境外公司,我们还是要注意分寸。”
陈昇有些心虚,索性拉开抽屉找出一个文件的复印件递给林清扬。
林清扬连忙说,“老师你误会了。”虽然这么说,可他还是把文件拿起来仔细翻看了一遍,果然内容很普通,没有什么价值太高的东西。
陈昇收回文件,林清扬说,“内容一般了,不过收集起来挺费时间,也就是咱们金鼎平时有所积累,如果急用一般的小公司还真难办到,难怪一鸣来找金鼎求助。”
“是啊,一下子调查七十三家大大小小的公司,就凭这份工作量也不是一般信息公司能承受的。”
林清扬听后灵光一闪,以瑞德公司积年的经营,它的情报网是不会因谈判而受到影响,而且大范围的信息缺失也不合逻辑,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陆一鸣需要这些材料而不是瑞德公司。
这么庞大的信息量就象一个大水库,如果陆一鸣想在这里藏东西,最大可能就是藏一滴水,藏一滴只有他自己才能识别的水。
林清扬太了解陆一鸣的为人,不思进先思退,退路永远都是他们这类人最优先考虑的问题,难道这份文件里有他的退路吗?
想到这,躲开陈昇的视线,林清扬隔着外衣在手机屏幕上重重按了一下,启动了呼叫模式。一分钟后,伍云果然打来电话。
林清扬当着陈昇的面和伍云聊了几句,接听完电话他有些为难的说,“老师,伍云要与一鸣有关的文件复件,让我捎给他。”
陈昇皱了下眉埋怨道,“我和伍云从前也经常交换情报,可他最近变得有些过份,一天大惊小怪的,你说我在这一行都干了十年了,难道最基本的分寸都掌握不了吗?再说,不管怎样,一鸣也是咱金鼎的客户,这保守客户的秘密也是行业规矩呀。”
林清扬陪着笑说,“现在不是谈判的敏感时期吗?伍云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老师你也理解他一下,再说咱们这信息每天进进出出的,不偶尔查一查,他也没办法向上边交待。”
陈昇哪能不知道其中的轻重,金鼎的存在就是打擦边球,每天的工作的内容都离着那条过之必斩的红线不远,把伍云惹急了,一顶大帽子扣下来,他虽然不惧,可也够麻烦,所以他微微摇了摇头,还是拿出文件,“你就拿手机拍走吧,我就不叫下边人再去复印了,省着让他们多心。”
林清扬也没客气接过文件拍了一遍。
师生俩正聊着,秘书带着脸色铁青的梁准义走了进来。
陈林起身相迎,梁准义面对陈昇时脸上还勉强挤出点笑容,等转向林清扬立刻面露凶光,大有把林清扬一口吞掉之势。
林清扬早就准备从容一笑,显得高深莫测。
再转过脸梁准义恢复了原样。
陈昇不知其间的奥秘还开着玩笑,“老梁呀,脸色可不好呀,是不是昨晚又熬夜了?”
要是平时梁准义免不了回一句: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在隔壁之类的玩笑话,可他今天实在没心情,“不是熬夜,是被气的,被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气的,咱们赶紧谈事,完了,我好找他算帐。”
陈昇着实被吓了一跳,谁敢惹东北王生气呀,凡是对梁准义的底细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早年梁氏集团的起家与黑势力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虽然后来他把自己漂白了,可要说他就此变成吃斋念佛的慈善家,连市场卖菜的都不信。
“老梁,你可要手下留情,现在正是项目最紧迫的关眼,你可别一时冲动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陈昇的话象把锥子把本气鼓鼓的梁准义扎瘪了,他用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悠悠然的林清扬,这条大色狼勾引了他的宝贝女儿不假,可用了十多天就把项目搞出了眉目,这份才干让他也不得不说个服字。还有一点他得承认,这次见面,林清扬原先发自内心的轻视淡了,反而多了一些让他感到舒服的东西。
林清扬对梁准义的态度的确发生了变化,爱屋及乌,人之常情,毕竟他是梁斯乐亲生父亲。
梁、林二人都刻意退让了一步,会议室浓浓的硝烟散去了。 。 想看书来
第四十二章 一叶知秋
陆一鸣反复研读与热钱而关小钢铁公司的材料,因为他不敢太露骨的调查,所以从材料本身根本看不出热钱流入和流出的痕迹,唯一有价值的内容是一系列与这家公司有业务往来的公司名单。
看着长长的一溜名字,陆一鸣发起了愁,他敢肯定这三十几家公司中至少有一家是热钱中转站,甚至就是热钱的潜伏地,能是哪家呢,他不能再去金鼎了,可又能去哪呢?
到了此时他才突然发觉自己是那么的无助。
当他死心塌地为森格卖命时,他做什么都是无往不利,有时他会产生错觉,他以为这些“胜利”是靠他自己的才能获得的,可今天,他发现与这个金融怪兽离心离德时,他突然就丧失了“超能力”,唯一能依靠就是燕清的老关系。
可是过滤掉所有可能带来危害的老师同学后,他痛苦的发现,只剩下了他自己,这种时刻,也只能靠奋力一搏。
走上了绝路,陆一鸣反而变得心静如水,他把半年来所经历的事情一件件翻出细审,时间就在思考中悄然流逝,当窗外的夕阳渐渐沉下,他从冥思苦想中挣扎着趴出来,白晳脸上有着病态的红潮。
用了整整一个下午,他终于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锁定了一个目标,它就是梁准义的梁氏集团,原因有两条,第一,森格投行的业务虽然庞杂但是主要财力还是投向了矿业,在铁矿石谈判前期往中国潜伏热钱,猎物是它的老本行可能性非常大;第二,六亿美元是大是小,是相对的,如果用这笔热钱对付中国的国企还远远不够,八成会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这种赔本买卖绝对不是森格投行的风格,这样一分析,它猎杀的对象只能是大型民营集团,据他掌握的情报来看,目前只有梁氏集团正在运作大资金的项目。
陆一鸣克制住自己的激动,将小公司资料与他所掌握的梁氏集团的资料进行交叉对比后,一个令他振奋的结果出现了,竟然有三家公司的董事长同时也是梁氏集团的小股东。
这个发现让他欣喜若狂,虽然他仍如瞎子摸象,但是一叶知秋,就算他无法完全掌握热钱的最终流向,也无法判定是否全在梁氏的大小股东中,但是一点是可能肯定的,自以为老谋深算的梁准义已成了瓮中之鳖,突然一个更疯狂的猜测跳出来。
难道梁准义也是知情人?难道他想引狼入室吗?
陆一鸣如遭雷击而颓然瘫坐,如果猜测是事实,那梁准义就太可怕了,陈昇的金鼎盛名、林清扬辛苦十年的所得,很可能一夜之间就化为泡影,伍云也难免被牵连其中,唐诗呢?面对燕清师友们如此惨败的景象,她会不会伤心欲绝呢?
对于陆一鸣来说,人生如棋,他每走一步都经过深思熟虑,但是从来没有因为一个问题而如此长考;就在他举棋不定的时候,没有想到城市的另一边,有人将目标锁定了森格公司,更锁定了他。
这个人就是林清扬。
齐恬的设计室中午就关了门,林清扬把这里当成了临时的工作室。
相对陆一鸣,林清扬有着无与伦比的优势,虽然他不知道森格投行热钱潜伏计划的存在,可他有足够的情报来源供他参考。
他远程登陆了伍云为他提供的数据库。
但是陆一鸣调查的公司涉及到相关公司总数高达五百家,几乎囊括全国的大小钢企,只有陆一鸣才知道其中的那几家是目标。
林清扬只能判定陆一鸣有阴谋,但是否与俄罗斯投资项目有关,他就无从得知。如果没有关系,剩下的事就委托给伍云慢慢查,但如果有关系,那么留给自己的时间可不多了。
可是面对浩如烟海的资料,他苦笑了,原来优势在某种条件下也会变成劣势,他又陷入了调查梁准义时的同样困境,因为缺少一把钥匙而无法缩窄调查的范围。
梁准义是梁氏集团的钥匙,而陆一鸣则是这个谜团的钥匙。
但是一个阴谋只能有一把钥匙,如果陆一鸣真与梁氏集团有勾结的话,那他两人谁才是最真正的钥匙呢?
林清扬接过齐恬端来的冰咖啡咕咚咚一气喝下去。
喝完后他关掉与伍云的网络连接接口,重新了启动电脑。
接过空杯子,齐恬白了他一眼,“哪你有这么喝咖啡的,简直是老牛饮水,可这是唐诗特意给我的原装咖啡,就被你这么糟蹋了,早知这样就给你冲杯袋装速溶的。”
原装?速溶?这两个字在掠过林清扬的耳朵时突然引起了他大脑皮层强烈的共鸣,这是灵感突发的反应,他做了一个保持安静的手势。
看着一动也不敢再动的林清扬,齐恬也变得蹑手蹑脚,生怕发出一点声音而吓跑了如羚羊挂角的灵感。
就在这时,林清扬放在桌上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
林清扬慢慢的恢复了正常,看完来电显示他双手攥拳冲着手机痛苦的大叫着,“伍云,我要杀了你。”
五分钟后伍云笑嘻嘻的推门进来,“我怎么惹你了?”他先看了一眼衣冠楚楚的齐恬才接着说,“嘿嘿,我还以为打扰了你什么?这不挺正常的吗?”
林清扬无言以待,只是痛苦的蹲在了地上,没头没脑的说,“齐恬,再给我冲杯速溶咖啡,再给伍云沏杯原装的。”
伍云看了一眼电脑,“你查完了,有什么线索吗?”
林清扬站起身摇了摇头,“又走进死胡同了,刚才本来有了点灵感,我正在捕捉时,你的电话惊跑了它,唉。”
“我哪知道你还在思考问题,以为,呵呵,不打电话通知你一声我怕,哈哈。”
林清扬已经没有精力再回击了,他的脑海里充满了两个搅成一团的词,“原装?代表着什么,速溶又意味着什么,二者有什么关联呢?”
第四十三章 森格?森林!
听着林清扬的喃喃自语,伍云不明就理,这时齐恬端着两杯咖啡走过来放在桌子上,伍云端起杯,每杯喝了一口然后品了品说,“味道都差不多,我反正喝不出来,咱们普通中国人哪分得那么清呀,以我看在中国速溶取替原装是早晚的事。”
林清扬听了立刻坐电脑前打开文档把伍云的话记录下来,然后盯着这段话又变成了木偶,这次伍云也学乖了,连咖啡都不敢再喝了。
五分钟后,他又再次连线伍云的数据库调出了陆一鸣所有资料,他从头到尾反复的对比查看,从到燕清讲学的希勃伦教授,到陆一鸣奖学金的提供者,再到陆一鸣加入英国国籍的担保人,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森格投行。
森格投行才是陆一鸣真正的后台大老板,这是林清扬的结论。
逻辑推理到了如此地步,后面的事情就是水到渠成。
林清扬调出瑞德总公司的股东名单对伍云说,“我们中铝虽然是单一最大股东,可是对公司业务完全没有掌控能力,为什么?就是因为有了森格投行这类的金融大鳄,可它并不是以真面目示人,而是通过各种手段化身为无数个大大小小的股东,让外人只见树林不见森林,所以当外人进了这片森林,只有被吞吃一条结局。”
伍云已经明白了林清扬的意思,所以接着说,“梁氏集团目前的现状也是这样,表面上梁准义风光无限,可整个集团的命运却操控在那些平时松散的大小股东手里,如果有需要,在后台老板的遥控下,他们随时可以联手干掉梁准义,现在就缺少一个动机了。”
“动机已经有了,就是独吞在俄罗斯的投资项目。”
伍云吃了一惊,“这可有点危言耸听了。”
“我的确只是个假设,也是最有危害的假设,防范于末然吧,我在你来电话前只捕捉到了一点点灵感,就是速溶,速,是速度,我看过鳄鱼捕杀猎物,就是伺机久伏,然后突然出击,速度之快令对手虽然有防范之心也无防范之力,伍大处长,你有什么评价呢?”
伍云叹了口气说,“本来齐恬在这,有些话我不应该说,可是让她听听也好,我表面看起来威风十足,可骨子里是:有心杀敌,无力回天啊,很多事情,明明知道,可又能做什么?
从前那条底线是非常明确的,可现在变得含混不清,特别是在经济领域;从前,只要接近底线就可以痛下杀气,可现在呢,就是踩了线又能怎样?过了线又能怎样?”
“没有三两三,哪敢上梁山,敢踩线的人哪个是白丁?算了,你也别太气馁,有你在,总是让很多人顾忌三分的,只要这个天还是社会主义的天,自然有你反攻倒算的机会。”
伍云笑了,“你就不能换个绝地反攻之类的好词,什么反攻倒算,听起来,我反倒象个地主老财似的。”
齐恬听了咯咯的笑起来,笑完找个借口离开了设计室。
林清扬确定齐恬走远后才正色道:“我之前就怀疑过梁氏集团的投资目的,小野分析过也说有可能,就算不是梁准义他也是一个傀儡,可我们最后因为一个不可逾越的难题面放弃了追查。
那个难题就是:梁或者他的幕后老板如何解决近五十亿的后续资金,以梁氏集团的现状来看,它的流动资金量根本不足以支付第一期工程款,也就是说,只要合同鉴定了,梁氏立刻面临困境,按原定计划由国资银行以贷款的名义对他进行资金支持,要是他毁约了踢开银行独吞矿区的话,他的资金链立刻崩溃。”
伍云接过话,“不用说后续资金,如果惹恼了银行,他集团从前欠银行的款也立刻面临着被催还的命运。”
林清扬说,“如果不打破被动的局面,他是不敢,但是有足够的资金来源,到时他不想造反,那些有来头的大小股东就会造他的反。所以目前最关键的是了解他手中倒底有没有王牌。”
“暂时没有发现。”
林清扬想了想说,“那我就说一个大胆的假设,森格投行以热钱的方式潜伏进一笔资金,转化为各种名正言顺的存在形式,等我在俄罗斯把矿区合同签定之后,它们立刻夺取梁氏集团的控制权,毁掉与银行的秘密协议,独资进行矿区开发,如果这样,在俄罗斯精炼过的铁矿石的价格就会被他们用远远高于原计划的价格卖到国内。”
伍云叹了口气,“监控热钱不是我工作范围,再说你也清楚,我们对热钱的态度是宽进严出,尽量逼它们转化为正式的投资,按理论来讲就算森格投行有这个打算,最终也是变成了投资,只不过,经过它投资,我们无法按原定计划获得廉价优质的铁矿石。对于这一点,我们缺乏明确而正当的打击理由,吃的哑巴亏。
这是眼前的国情,非我一人之力所能影响的。如果想阻击它,只有两条路,一是终止项目,二是找出确实证据在它们形成合击之前,一一击破,这点我能办到,其余要靠你自己。”
“我们想到的,森格肯定也能想到,它是老牌的金融世家,如果连这些都想不到,哪能混到今天,所以你说的两条路都行不通,项目一经启动,如果没有一个让包括俄罗斯人在内的所有人信服的理由,只凭猜测是阻挡不了它前进的步伐,在这个项目上能沾到利益的人是不会轻易让它流产;再说这些热钱来去无踪,想找到确实的证据势比登天啊,事到如今,只有一根救命稻草,它就是陆一鸣。”
伍云吃惊的反问,“难道他知道热钱的行踪?”
林清扬苦笑着说,“如果他知道,我还用稻草形容他吗?”
“也是啊,他刚加入英国国籍,就算得到信任,也不可能一步就位让他掌握太机密的东西。”
“你刚才说了我们对热钱的态度是宽进严出,如果这样,热钱的进口是相对最安全,也是秘密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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