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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道传奇之长生绝-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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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笑笑,故作叹气道:“我也知道不该想这么多,可是这些事情一直都在脑子里打转,不想都不行。而且我想的还不止这些,我还不知道师父师母他们怎么样,南边的战事可能已经毁了星月谷,以后我要往哪儿去呢?还有唯雪,她被人掳去这么久了,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况馨竹一瞬不瞬的盯着他,道:“你真的不能再胡思乱想了,不管你有多少担心,等你养好了伤,我陪着你一起去解决不就行了吗?”
晨光听着她说的话,看着她的眼睛,不自觉的伸手握住了况馨竹的手,当他感觉到手中传来的温暖,只觉得天地万物似乎都在这一刹那消失无踪了。
两个人楞楞的就这样站着,直到屋外一声咳嗽声,惊得两个人仿佛手中着了火一般,赶紧丢掉对方,况馨竹抓起菜刀“咚咚咚”的砍着鸡肉,晨光红着脸看着屋外进来的景鹏副将。
景鹏笑眯眯的举起手中的一只鸭子和一篮鸡蛋,笑道:“二位,我是来送东西的,门没关,我就进来了,我什么都没看到,东西放桌上,你们继续啊。”说着,他将鸭子和鸡蛋放在了桌上,又笑眯眯的退着出去了。
晨光急道:“景鹏将军……”
景鹏已经退到了门外,闻言赶紧一步迈进门来,一拍脑门,对晨光道:“晨光少侠,你看我这脑子,我帮你们把门关上啊。”说着,将门带上了,留下晨光伸出一只手定在了厨房门口。
厨房中的况馨竹却轻轻地笑了起来。
米塔里昂都城,我孙子。
孓嗣正站在晴空塔塔腰处,欣赏着我孙子的景色。
我孙子建城已有数百年,许多建筑都已老旧,二、三层的小楼居多,距离都城中心一离开外,几乎就见不到二层以上的楼宇,清一色都是一层的民居。这样一来,建筑反倒被城中的树木抢走了风头,远远看去,只见树木繁茂,屋舍只能在树木的间隙中寻找了。
我孙子的树木以樱树居多,现在正值隆冬,樱树的叶子都掉了,站在晴空塔上向下看去,光秃秃的树枝并不好看,整个我孙子仿佛长出了无数的怪爪,令人感到窒息。不过孓嗣却似乎十分欣赏这种风景,有些陶醉的眯起了眼睛。
忽然,一个场景吸引了他的注意,他猛然睁开眼睛,盯着前方。那里有一座禅院,四个人正站在院子中央,似乎正在说话。
这个禅院是婆罗门圣教教主梵逻頕的禅院,坐落在圣教大教堂之后,平素也没有多少人可以进去。
不过此刻,却有四个人正站在禅院中央,两两对峙着,似乎在争论着什么。
孓嗣与梵逻頕教主有过多次照面,最初他也曾主动试探过对方的深浅,那时他与梵逻頕教主对面走过,孓嗣只觉得梵逻頕教主整个人似乎与周遭的事物融为了一体,任自己如何分辨,也难以将他与周围的事物分开。
他还有些不敢相信,于是又以道力向梵逻頕教主发出了一些波动,想要看看梵逻頕教主会有何反应。哪知这些道力波动到了他的身边,就如同石沉大海,全然惊不起一丝波澜。而梵逻頕当然感受到了来自孓嗣的试探,他透过薄纱看了孓嗣一眼,只这一眼,孓嗣感觉自己从出生起,至今的点点滴滴,似乎都被梵逻頕看了个明白,一切的虚妄、一切的欲念,似乎都被他了如指掌。
两人错身而过,不过弹指之间,孓嗣却觉得如同过了百年。当梵逻頕远远离去之后,孓嗣才自呆愕中惊醒过来,后背一阵冰凉,伸手一摸额头,头发全都如同刚被洗过,滴滴答答的往下饧淌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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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末路之途 悲绝之悟 下
只这一次,孓嗣明白梵逻頕教主的修为简直深不可测,之后每一次见面,都毕恭毕敬,再没敢造次。可如今在那处禅院中,居然还有人敢与他对面而立,而且毫无畏惧,这倒是令孓嗣大感震惊,兴致高涨。
孓嗣打了个响指,身后的墙壁中,一个人影渐渐浮现出来。
这个人一身灰色的紧身衣衫,显出婀娜的身材,面上覆着灰色的面巾,长长的黑发在脑后扎个冲天马尾,眼神中透出一丝冷淡之意。乃是七魔将中的老四闫香,别号无相神魔。
闫香出现在孓嗣身后,单膝跪地,等待着孓嗣发号施令。
孓嗣仍然看着远处的禅院,头也不回的道:“去探听一下梵逻頕禅院,小心一些,别被发现了。”
闫香轻声应道:“是的,主人。”然后也不见她动作,身影却开始渐渐模糊,终是不见了。
孓嗣偏了偏头,自语道:“能够与梵逻頕对峙的人,若是能拉拢就好了。”
梵逻頕的禅院内,梵逻頕与都监寺迦难叶正与对面的一人争执着,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从南碧州返回的高僧郁陀。而在郁陀的身后,陀湿多仍是低着头,全然没有一些表情。
只听郁陀道:“一切痴念,皆因故我,源自执着。本教弟子早已不在凡尘中,不受无量苦,更为解众生“四谛”,化万物之苦。教主可知,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你又怎能卷入凡俗争斗,而忘了自身所应承担之重任?”
梵逻頕低头颂一句法号,道:“郁陀老师所言极是。然本教千百年来,一直劝人消除恶念,归心向善,可到如今仍是水中捞月,镜中看花,不得其实。弟子也是长久思想,恍然醒悟。本教弟子们都以自己出世为先任,欲以自己的功德感悟世人,寻道而来,却忽视了世间万物的真心所向。所谓出世先入世,不入世如何出世?因此弟子这才重入红尘,与众生万物同走阿鼻道,共入兜率天。弟子更恳请老师,与陀湿多师弟一起,也如弟子这般,助这世间同得大圆满。”
郁陀道:“纵然如此,好行善道,不自放逸,五戒十善,乃是本教弟子最基本的戒律,你又怎能破戒?”
梵逻頕道:“弟子怎敢破戒?弟子与米塔里昂国君做的,正是要给予那些破戒之人应得的惩罚,清净这污浊的世界,建立兜率天净土。都监寺迦难叶在此,可证弟子所言。”
旁边的迦难叶立即上前道:“梵逻頕师兄所言确实。弟子日夜跟随师兄身侧,并未见师兄有任何破戒之举,请郁陀老师明察。”
郁陀道:“你们师兄弟二人总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正是相信你们不会做出破戒之事,因此才会特意回来询问你们。如今看来,你们虽然没有破戒,却做出了更不可能饶恕的恶事来。我且问你们,四无量心你们可还记得?”
梵逻頕闻言稍稍有些发愣,然后才缓缓答道:“慈悲喜舍,弟子不敢忘记。”
郁陀道:“那你们可知为何慈悲喜舍要叫做四无量心?”
梵逻頕道:“所有的有情,人也好,动物也好,认识的也好,不认识的也好,都要以“慈悲喜舍”的心态去面对。没有任何的限制,没有任何的条件,不讲时间,不讲地点,不讲对象,超越一切的时间、一切的界限、一切的条件,是为无量心。”
郁陀道:“对了。你们如今做的,可是真正达到了四无量心了?”
梵逻頕猛然抬头道:“老师教训的是。但弟子却相信,弟子今日所为,绝无任何错误。请老师您不要忘了,纵然本教弟子个个都持四无量心,纵然本教令整个米塔里昂人人都持四无量心,可这世界不止一个米塔里昂,那些远在天边的其他国度,他们的人民信仰的可不是我婆罗门圣教!”
随着他的话语,一股巨大的气流自他的身上席卷而起,院中的树木被吹得摇摇晃晃,枯黄的枝叶纷飞,他自己面上的薄纱也被卷起半截,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庞。但这股气流到了郁陀的面前,却被郁陀身后的陀湿多伸出一掌,截了下来,连郁陀的一片衣角也没有吹起来。
而郁陀却恍如未觉,听了梵逻頕的话后,他反倒不能言语。沉默半晌之后,郁陀方才说道:“本教弟子都是如同你一般想法吗?”
梵逻頕道:“自然,若没有大家允许,弟子也不可能说动全教教众。”
郁陀点点头,看向远远的天空,道:“何为因?何为果?何为善?何为恶?终为业,终为孽,终为你,终为我……”说着,他一转身,就这样向外走去,再不看禅院中的两人,陀湿多仍然紧跟在后。
梵逻頕看着师徒二人离开,自己却久久的站在院中,直到迦难叶拉他,他这才跟着迦难叶进了屋去。
过了片刻,孓嗣身后浮现出闫香的身影,不过这一次,她却捂着自己的肩膀。孓嗣道:“受伤了吗?”
闫香道:“他只是给我一个警告,没有真的出手,被他震落的树叶划伤了。”
孓嗣道:“跟你说过,不要靠的太近,有没有听到什么?”
闫香道:“请主人恕罪,他们说得我听不懂,也记不住。只知道他们是在争论什么。”
孓嗣道:“你听不懂也无妨,现在你去跟着离开的那两人,我自有主张。”
闫香单膝跪地道:“是,主人。”说着,自行离去了。
孓嗣看着渐渐消失在长街尽头的郁陀师徒,轻轻地笑了起来。
“来了!”赵岩向对面的鲍东安打了个手势,两人做好了准备,半蹲在小丘上。
两座小丘之下,罗全猛然回头,手中“嗖”的射出一箭,紧追在他身后的一头格里芬一个侧飞,躲过了这一箭,正欲向罗全扑下来,哪知罗全手中掐个道诀,那支羽箭在半空中转了个弯,又飞了回来。
格里芬哪里想到会有如此箭术,后背上被射个正着,虽然它皮粗肉厚,这一箭仍是令它伤痛出血。这头格里芬当即暴怒不已,再不管罗全对他射来的羽箭,狠狠的扑向了罗全。
罗全连射三箭,箭箭命中格里芬,怎奈格里芬实在强健,小小的羽箭难以对它造成致命的伤害,眼看着这头格里芬距离自己已不过几丈,罗全赶紧转身,向着两座小丘之间奔逃而去。
格里芬怎能放过眼前这个小小的猎物,它几乎贴着地面,直朝罗全追来,一人一兽一前一后通过了两座小丘之间,就在格里芬感觉就快要抓住罗全的时候,却觉得身上一沉,两个人已经跳到它的背上,格里芬“嗷呜”一声怪叫,猛然上升,全身还不断地抖动,想要将身上的两人甩下去。
赵岩和鲍东安哪里能让它得逞?鲍东安紧紧抓住格里芬脖颈处的鬃毛,赵岩则摸出一把短匕,“噗”的捅进格里芬的后脊梁中,把自己挂在了格里芬身上。
格里芬吃痛,又是一声惨叫,然后“呼啦啦”在半空中滚动起来,这一下可苦了赵岩。鲍东安两手缠着格里芬的鬃毛,还能坚持,赵岩却只能靠一把匕首受力,格里芬转了两圈,赵岩就已经坚持不住,快要掉下去了。
鲍东安一看,冲着格里芬大吼道:“畜生,你再不停下,我就把你做成烤鸟!”说着,他脱出右手,手中摸出一个八角形的铜牌,铜牌中间镶嵌着一块红色的幻天瑶瑾,鲍东安手上道韵流转,汇聚到铜牌上,红色的幻天瑶瑾顿时闪亮起来,一阵灼人的热流自铜牌上蓄势待发。
这头格里芬显然经过长期的调教,能够懂得人的心思,鲍东安将手中的铜牌作势要往它身上砸,格里芬赶紧长啸一声,停止了转动,平平稳稳的向着地面落下。
到了地面,罗全抬头看着几人高的格里芬,有些不敢靠近,赵岩一跃跳了下来,对着罗全兴奋的叫道:“罗兄弟,你拿根长绳子,上天打猎去!”
形势的转变总是的瞬息之间。鲍东安与罗全骑着这头格里芬上了天,要说米塔里昂人调教这些异兽的本事实在是高,两人的心思,这头格里芬似乎都能明白,几乎不用多说,拍拍它的大脑袋,指个方向,它就会带着两人去到想去的地方,然后鲍东安将火热的道法加持到罗全的羽箭上,一只只被烤的香喷喷的格里芬就接连不断的掉到地上。
不过片刻功夫,就有十多头格里芬被他们消灭,余下的格里芬眼看不妙,开始向他们这头格里芬围攻过来,这一下反倒是帮了他们的忙,两个人连去追赶的功夫都省掉了,罗全箭无虚发,鲍东安的火焰道法大显神威,转眼间,天空中就只剩下了两、三头格里芬。
地上的众人开始欢呼雀跃,他们收治着伤亡的同伴,顺便也收集了烤熟的格里芬的肉。余下的格里芬再不敢上前,一转身,向着东边逃去了。
赵岩看着从天而降的鲍东安和罗全,急急对身边的几个人道:“快跟我上去,鲍、罗两位兄弟支持不住了。”
身边的几人刚刚赶到格里芬身下,鲍东安就栽倒了下来,罗全也是趴在格里芬身上,双手有丝丝的血迹流了下来。
赵岩一个飞身跃上了格里芬的后背,扶起罗全,罗全却对他笑道:“我们不碍事,就是有些脱力了,休息一会儿就好。这一阵还真是过瘾。”
赵岩也笑道:“没事就好,罗兄弟你好好休息,待会儿我们品尝品尝你们两烤肉的手艺。”
罗全被扶了下去,赵岩正在格里芬背上考虑如何处理这头畜生,就听见殿后观望的一名镖师大喊道:“东边有大队人马过来了!”
“什么!?”晨光惊得跳了起来,况馨竹淡淡的看看他,招招手道:“过来坐下,我还没说完,别忙着大惊小怪的。”
晨光不情不愿气呼呼的坐下,道:“轩辕将军乃是为了拯救夏炎百姓,此刻也许正与二哥他们并肩作战,夏炎却派人来问罪,简直是岂有此理!”
况馨竹道:“不仅是问罪,据说来的是刑部侍郎,带着圣上的手谕,天舟乃是夏炎最强的战力,不得圣命,擅动天舟乃是死罪。圣上已经撤了轩辕将军的职务,刑部侍郎只等轩辕将军回来,就要拿到天都上城,最坏的可能是……问斩。”
晨光一听,又要跳起来,况馨竹却瞪他一眼,生生把他瞪回了椅子上。他只得愤愤的道:“救自己国家的百姓,还会被问斩,这是哪门子道理?”
况馨竹道:“夏炎乃是大国,所谓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当年我在星月岛时也一样有自己的规矩,谁犯了规矩也一样要治罪的,没了法度,任谁也管不好这个国家。”
“而且……”况馨竹停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道:“我觉得,轩辕将军要是心生反抗,抗旨逃跑,刑部侍郎又没有带兵,说不定自己都要送命,所以我认为圣上旨意应该并不是要问斩轩辕将军,但处罚是一定的。”
晨光道:“那是最好。若是这个圣上如此不明事理,就算人头落地,我也一定要替轩辕将军讨个公道的。”
况馨竹道:“知道你是大义凌然,对别人都这么好,我背着你没日没夜的飞了好几天,怎么不见你关心关心我?”
晨光嘿嘿笑道:“竹大王英武盖世,哪里用得着我们这种小民来关心?”
况馨竹闻言脸色一沉,站起身来,撂下一句:“今天你自己做饭吃。”说完自个出去了,留下晨光惊悚的呆在原地,半天才回过神来,哭丧着脸对缩成一团,呼呼大睡的虚宿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小子还想去找雪儿,找到了就知道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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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身死义在 暗流怒海 上
“大家散开,注意闪避,这些巨人刀枪不入,要利用地形,攻他们眼睛。神火教、长风帮的道法对他们有效,大家要保护好他们!”赵岩声嘶力竭的喊道,随即摸出一对匕首,冲进了蜂拥而来的米塔里昂大军之中。
就在击退格里芬不久,米塔里昂的前军上千人终于追了上来。
赵岩他们午时才击退格里芬,伤亡了数十人,面对这样多的敌军,他们也有些吃不消,很快就被打得节节后退。
不过此地地形险峻,赵岩又冷静的指挥,很快,战局又被扳了回来,双方在方圆数里的范围内战成一团,一时间形成了均势,直到数十名泰肯巨人出现。
泰肯巨人们比起格里芬来犹有过之而无不及。巨大的体型,强悍的体魄,寻常的攻击根本毫无效果,而他们随手几根巨棍扫过,被巨棍扫中的人,非死即伤。
赵岩又只得让大家且战且退,很快,黄昏降临了。
冬季的北碧州,黄昏时分显得格外寒冷,加之从西边海上吹来的海风,直如一阵无形的刀刃刮在身上,刺人心脾。
由于米塔里昂是从东往西而来,他们不得不迎风作战。寻常的士兵被寒风吹得根本睁不开眼,就连泰肯巨人虽然浑身刀枪不入,可是对这严寒的气候也无可奈何,只能分出两只手来,护住眼睛,防止被寒风吹进眼里。而面对神火教、长风帮的道法时,泰肯巨人也多是远远地避开,不敢硬接。
赵岩一下子看明白了泰肯巨人的要害,于是出声提醒大家,自己也加入到战团之中。一名泰肯巨人一棒将一名丹心盟的弟子整个上半身砸了个稀烂,还不等他收棒,一篷火焰就在他身上开了花,饶是他皮粗肉厚,也烧得他惨叫连连,痛得在地上翻滚,而那些火焰却仿佛不会熄灭,直将他烧成焦炭,再也不动弹。
另一名落日山庄的弟子一箭三矢,射向一名泰肯巨人,泰肯巨人将两条手臂挡在面前,两只羽箭射在他的手臂上,“笃笃”两声,竟被远远地弹了开去,而第三箭则穿过他双臂间的缝隙,正中泰肯巨人的眼睛,霎时间,白的红的一起飞溅出来。可是这名落日山庄的弟子却没能笑出来,因为泰肯巨人手中的巨棍脱手砸来,如同一把苍蝇拍,将他拍在了一座小丘上。
赵岩此时已经化作一道寒光,杀入了米塔里昂士兵之中。米塔里昂的士兵大多使的是斧、锤之类的重兵器,挥舞起来声势虽大,但却并不灵活,而赵岩手中的两把匕首却快的根本看不清楚,只看见他所过之处,两道寒光闪动,不断有米塔里昂的士兵喷着鲜血向两边倒下。
一时间,喊杀声、兵刃撞击之声、寒风呼啸之声混杂,在这片荒原上奏响了一曲死亡的悲歌。
夏若带着百姓们已经来到了海岸边,落日的余晖映在海面上,将整个海面都染成了金色。
夏若指挥着百姓们躲在岩石的背风面,准备过夜。回头看看不断有五色光华闪动的荒原,咬了咬嘴唇,向身边的其他人交代了一下,转身向荒原上而去。
赵岩在米塔里昂阵中杀了一圈,又开始往回杀,转回到自己人阵后,正欲休息一下,却忽然看见罗全扛着鲍东安,被几名米塔里昂的士兵追着,正向荒原尽头的通道处而去。赵岩赶紧追上去,几道寒光闪过,几名米塔里昂的士兵倒下,赵岩追上罗全,问道:“罗兄弟,怎么回事,你们二位不是在后面修养吗??”
罗全气喘吁吁的道:“米塔里昂人马太多,大家都被打散了,一些敌军从两边包抄到了后面,好多兄弟都牺牲了。”
赵岩皱眉道:“米塔里昂也不过千多人,我们也有百人,怎么会差这么多?”
他对罗全道:“你们先去后面休息,前面我们会挡住的。”
罗全点点头,扛着鲍东安自去了。赵岩正欲再翻身杀回去,身后传来夏若的声音:“赵大哥,前面战事如何?”
赵岩赶紧回头,对夏若道:“夏若姑娘你怎么跑前面来了,敌军太多,这里很危险,你赶紧回去照顾百姓,我们会把敌军挡在通道口的。”
夏若道:“通道口不是有吴镖师他们在守着的吗?我从那儿过来,没见到敌军啊。”
赵岩闻言一愣,然后一拍脑门道:“该死,只顾着与米塔里昂交战,忘了应该诱敌深入了。夏若,你去通知吴镖师他们,做好准备,我们很快就带着敌军过去。”
夏若点点头,转身快步向通道口跑去,赵岩则稍稍喘息了一下,又向战场奔去。
“少主。”闫香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孓嗣的房间中,半跪在孓嗣身后。孓嗣却没有看她,反而盯着窗外。窗外是一片空地,唯雪正与七魔将中的老五滔天客在空地上交手。
唯雪不断地在进攻,身法、腿法都相当凌厉,每一招中,隐隐夹杂着黑色的气息。而滔天客则是只守不攻,双掌上下翻飞,每一掌击出,都会迸出一股水浪,将唯雪的招式挡住。
两个人已经斗到四、五十合,还是如此。另一边,七魔将中的老大,那名蓝袍老者突然发话道:“停!”
唯雪与滔天客停了手,蓝袍老者对唯雪道:“木系道法的精要是什么?”
唯雪的话音带着深深的寒意,面无表情的答道:“掌生衰,控举止。”
蓝袍老者又问道:“何为水?”
“绵绵不绝,并无常相,是为水。”
蓝袍老者点头道:“既然都知道,为何老五以水系道法抵挡你的木系道法时,你不以金系道法闪过他的防御,攻他弱点,反而一味正面强攻?”
唯雪看看身边的滔天客,答道:“他是自己人”
蓝袍老者大喝道:“荒谬!但凡与你交手的,都是你的敌人。在战斗中居然还想着对手是什么人,简直是找死。”
唯雪却道:“他不是也对我手下留情了吗?”
蓝袍老者道:“老五受的命令就是作为你的对手,抵挡你的攻击,他做得很好,而你的命令是打败老五,但是你没有做到。”
唯雪却打断他道:“再来。”
蓝袍老者看看滔天客,点点头,不再说话。
唯雪与滔天客重又开始了战斗。
孓嗣这时才回身对闫香道:“查到了吗?”
闫香头也不抬,答道:“那个老僧是婆罗门教的前代教主的同辈,法号郁陀。如今是一名云游僧人,据说多年以来一直在南碧州传道。”
孓嗣道:“得道高僧,难怪会无惧梵逻頕教主。他身边的另一人是谁?”
闫香道:“据说是郁陀的弟子,名叫陀湿多,不过婆罗门教内却并没有他的名号,可能是郁陀在南碧州所收的弟子。”
孓嗣道:“叫做陀湿多吗?居然在婆罗门教内没有留名,作为得道高僧的弟子,这可不合情理。”
闫香道:“这个陀湿多绝对是高手。我被梵逻頕所伤的时候,他一只手便护住了郁陀。”
孓嗣笑道:“他当然是个高手,不然我叫你去查他们做什么。”
说着,他看着窗外,唯雪此时正一个闪身,瞬间自滔天客的背后狠狠的踢出一脚,滔天客实在无法躲避,只能一个前扑,哪知唯雪这一脚根本是虚招,滔天客人在半空,就被出现在身边的唯雪一掌打得扑倒在地。旁边的蓝袍老者拍掌叫好。
孓嗣点点头,对闫香道:“你去,好好打探一下这个陀湿多的底细,还需要人手,只管带去。”
闫香得令,隐去了行踪。孓嗣看着窗外的唯雪,微笑道:“不惧梵逻頕的高手,居然甘愿给一个老僧当做弟子,究竟这个郁陀有多大的本事?或者是这个陀湿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当真有趣。”
夏若看着有些微微发颤的吴镖师,听他说道:“夏若姑娘,我就是个镖师,我就想着走完这趟镖,回家娶个老婆,好好过日子,可是……可是你说,怎么会……你说我们会死吗?”
夏若轻声道:“吴镖师,不要怕,赵岩大哥他们会在正面与米塔里昂战斗,你们主要是从侧面突袭,没有多大危险的。”
吴镖师又道:“可是……可是……我们已经走到了绝路,也没见到救援到来,就算我们打退了米塔里昂这一次进攻,可他们后面还有几万大军,若是大军到来,我们的救援还没到,我们不就……不就……我还没娶妻生子,我还不想死啊……”他说着说着,竟然就要落下泪来。
夏若赶紧打断他的话,提高声音道:“吴镖师,我们是为保护夏炎百姓而战,纵然粉身碎骨,也死得其所。更何况,现在还没到你说的那样情景,怎么能妄论生死?我们现在要做的应该是团结一心,共同把眼前的难关度过。万里崎途我们都走过来了,最后这一关又怎么会跨不过去呢?请你和大家打起精神来吧。”
吴镖师听了她的话,正要说话,旁边另一人高喊一声道:“他们来了!”
顷刻间,一阵阵大地的颤动传来,远远的腾起一片尘雾,向着众人隐身之处快速涌来。
夏若仔细看着,最前面的是数十名夏炎的修行者,他们尽力向前奔跑着,在他们身后,数十名泰坦巨人穷追不舍,他们奔跑起来声势骇人,阵阵大地的颤动多半就是源于他们。
在这些泰坦巨人身后,黑压压一片米塔里昂的士兵,各色斧锤棍棒,刀剑枪叉,在夕阳下闪着寒光。
眼看着数十名修行者们很快就从埋伏地中间穿过,直奔向通往海边的通道,跑在最后的赵岩左右搜索着,终于在一处小丘旁看到了夏若。他赶紧向夏若使个眼色,夏若点点头,对旁边的吴镖师道:“吴镖师,赵岩师兄让我们出去了。吴镖师……”
却只见吴镖师浑身仿佛筛糠一般,上下牙打着架,话都说不出一句来。夏若咬咬牙,狠狠一跺脚,站起身来,向埋伏在道路另一侧的郝世文发出了信号,然后高喊一声:“冲啊!”带头冲向了米塔里昂军,另一边的郝世文也带着群豪杀了出来。
赵岩一见两侧的伏兵已经杀了出来,立即停下了脚步,对身后的群豪道:“大家杀回去!”三路人马与数百米塔里昂军就在距离通道不远的地方,再度混战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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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身死义在 暗流怒海 下
夏炎的修行者们虽说个人实力更强,但米塔里昂终究人数占优,而且群豪大多都经过了连番苦战,体力道法都已消耗到了极限,渐渐开始落到了下风。
赵岩奋力打倒了第三个泰坦巨人,此刻他已是汗流如注,气喘吁吁,忽然抬头看见夏若正与两名米塔里昂的士兵纠缠在一起,而且被这两名士兵逼得险象环生,赵岩深吸一口气,一个纵身,扑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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