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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上的舞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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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的小兔崽了,你咋就不知道看孩子。”
两巴掌打得邵伟平很委屈,但是他还是忍在了心里,没有跟任何人说。如果让母亲知道了,母亲肯定不会再让他住在奶奶家,这样母亲就要一边干活一边照顾他,那样的话母亲会更累,他唯有期盼自己快快的长大成人,所以邵伟平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懂得了忍受委屈,有句话说,男人的胸襟是被委屈撑大的,我想邵伟平就是这样的人吧。
第四章
大家决定下乡之后,每个人都向王哲交了三块钱,王哲收了钱之后又把钱给了王赫,王赫拿着钱出去雇了一辆中巴车,十分钟不到中巴车已经停到了门口。
因为经常下乡,所以大家要算计哪个地方刚去过,哪个地方很久没去了,估计那地方人的头发又长长了,说不定正盼着他们去呢。上了车之后,大家东南西北的商量好去那个方向的郊区之后司机才开车,不到一个钟头的时间到了目的地,下了车之后跟司机说好来接的时间,中巴车就开回市区去了。
王哲跟最后嘱咐了一遍众人集合的时间,千万不能迟到。随后师兄弟们相互之间关系比较好的,或者比较熟悉的就凑在一起,分散开寻找理发的目标去了。邵伟平跟谁也不熟悉,所以他跟在了王哲的身边,其他人还有王赫,董思诚,孙艳红,夏丹一行六人。孙艳红和夏丹是两个很可爱女孩子,两个人个子都不高不超过160,所以孙艳红整天穿一双厚底鞋,就这样她还够不到邵伟平的肩头,夏丹的鞋底倒是没有孙艳红的厚,所以夏丹看上去更像洋娃娃,齐眉的刘海下面露出一双圆圆的大眼睛,圆圆的脸蛋儿胖乎乎的都是肉,特别可爱。
几个人走到了一家食杂店,踏着积雪,拉开这家小铺的大门,就能感受到屋内温暖,屋里靠右边有个柜台,后面有个货架,卖些生活食杂用品,柜台上有个电视机,屋子当中有个烧的正旺的火炉,炉上坐了一只洋铁皮的水壶,壶里的水突突的冒着热气,小店的主人正在和几个乡邻坐在屋里看着电视。东北向来民风就纯朴,特别是这些乡村的农民,性情更是憨厚热情与豪爽。而且王哲他们到这里也不只一次了,店主也认识他们。见到王哲的到来又是让座,又是敬烟,王哲也不客气,拎过凳子就坐下,顺手接过了香烟,小店的主人又倒了茶,拿出一个小篮子,里面混装着瓜子花生、松子核桃招待来客。
“我就在这儿了,你们去看看那家人要理发,找到了就过来跟我说一声,我在过去。”
王哲翘着二郎腿,从篮子里挑出一把瓜子,跟他们吩咐了一句。随后邵伟平四个人就出了门,东北的乡村都是砖瓦房篱笆院,院门也好,房门也好都不上锁,也不关门,因为随时都有上门来串门的客人。
孙艳红和夏丹进了路过的第一户人家,邵伟平和董思诚进了对面的院子,路过院里的柴火垛,屋门口挂着一串干瘪的老玉米还有一串红辣椒,门上贴了幅门神,张雅舞抓镇守平安。
董思诚经常下乡轻车熟路,邵伟平就跟在他后头,也不敲门,董思诚直接开门就进了屋,东北的砖房格局都是一样的,开门是走廊,走廊往里走是厨房,走廊的左边或者右边有一间屋子,或者两边各有一间屋子。走廊里都会散发着一股陈腐的泡菜味,再开门进屋,就会问到呛人的旱烟味,一般情况下这间屋子就相当于起居室了,东北人管它叫外屋,有的时候外屋里还有个里屋,里屋有炕,那就是卧室。
但是邵伟平他们来的这家是左右各一个屋,两屋都有炕,所以不分里屋外屋,当邵伟平跟着董思诚进到屋里时,一个老头正盘腿坐在炕上,炕上摆了一个四方的炕桌,桌上放了个小簸箕,簸箕里盛着自己搓碎的旱烟叶,老头正看着电视卷着旱烟。
“大爷,我们是来免费理发的,您要不要理发呀?”
董思诚进屋说了第一句话,老头头发不长,光头刚长出来一点,谁都知道这位大爷不需要理发,但是董思诚不能看一眼知道老头不需要理发,转身就走吧,总要让人家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吧。
“我这头发不要理了。”这位大爷摸了摸脑袋,“房后的老张头刚才还说要剃头呢,我去给你们叫去。”
大爷说着就下地穿鞋,叫他们两个坐到炕上等一会,让他们自己卷烟抽,就出去给他们叫人去了。
董思诚看看邵伟平跟他挤了挤眼,邵伟平没明白他的意思。董思诚就瞥了他一眼,意思是说他怎么这么笨,董思诚又推了推簸箕。
“这烟抽过没?贼冲,卷一根试试。”
这到勾起了邵伟平的好奇,撕下一张卷烟纸,捏了点烟叶洒在上面,非常熟练的卷了一根烟。
“技术不错嘛,不抽这个烟的人可不会卷,看样子你是长抽啊。”
“我姥爷就抽叶子烟,小时候我就经常帮他卷烟。”
“我说呢,那你没抽抽看吗?”
“还真没抽过。”
邵伟平把卷烟递给了董思诚,董思诚划了根火柴点着抽了一口,表情马上表现的很难受。
“你试试”董思诚又把卷烟递给了邵伟平,邵伟平也吸了一口,马上咳嗽了起来,鼻涕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董思诚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倒是十分开心,这时候大爷带着另外一个大爷回来了。
搬了张凳子,要理发的大爷坐在上面,董思诚给他围上围布,在喷壶里灌满水,把大爷的头发打湿,做好了理发前的准备工作。
“你来剪。”董思诚跟邵伟平比划了一下。
“我?”邵伟平不敢相信董思诚让他来剪,“我行吗?”
“你连自己的骨头都能练到移位,这时候怎么还怀疑自己了?没事,我在旁边教你。”
邵伟平拿出剪刀,真有点临危受命的感觉,哆哆嗦嗦在大爷的头发上梳了几下。邵伟平这时候非常紧张,不知道要干什么,一下一下的梳理着头发。
“你梳起来还没完了?”董思诚急了,“你习惯从前往后就在前额拉起一片发片,习惯从后往前就在头穴梳一片发片。”
“我……。我还没习惯呢。”虽然董思诚这么说,可邵伟平还是没有头绪。
董思诚被邵伟平说的真有点哭笑不得,“那你就现在养成一个习惯,前或者后选一个。”
“噢”邵伟平答应了一声,在头穴处分出一片头发,虽然邵伟平练习了一个星期的夹发片,但那只是在假发上练习,突然到了真发上倒拉不起来了,原因是假发是长发,而且没有真发光滑,弹性也很差,所以在真发上一是有点措手不及,弄了半天才好不容拉住一片头发,拉好后他又看看董思诚。
“拉好了,怎么剪?”
董思诚差点没吐血,“拿剪刀剪啊,难不能要用牙肯?”
“那剪多长啊?”
“你看着办。”董思诚气的已经无话了。
“噢”邵伟平点点头,眼睛死盯着拉起的发片。
这时候邵伟平只要用剪刀贴着指背,把露在外面的发梢剪掉就可以了,然后再按照这片头发的长度指引往下剪。可是问题出在邵伟平不知道是在手心下面把头发剪掉,还是在手背上面把头发剪掉。犹豫了半天,邵伟平终于决定在手心下面把头发剪掉。
“噢……!不是吧”董思诚拿手挡住了眼睛,不忍再下去,他已经彻底被打败了。
“怎么了?哪里不对吗?”邵伟平很无辜的看着董思诚。
“你还是先看我怎么剪吧。”董思诚换下了邵伟平,熟练的拉起发片,剪断,在梳下一片发片,留一点上一片的头发,按照那个长度在剪,动作熟练流畅,一气呵成。邵伟平脸色微微一红,心想“怪不得董思诚刚才那副表情,原来我错的这么离谱。”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五章
邵伟平正聚精会神的看着董思诚剪着头发,这时他发现董思诚说的没错,上手剪过头发你就知道该怎么下剪刀了。动过手才能知道自己的不明白的问题在哪,然后究其一点就能找到症结所在,邵伟平这回终于明白该从哪里下手,剪发的步骤又是什么了。想着再有个头发肯定能剪了。
这时夏丹开门跑了过来,对着邵伟平说:“我们那头都剪不过来了,你别在着看了,过去剪头发。”
“噢”邵伟平答应了一声。
“董思诚,你剪完这个头发也过来啊,就在对面。”夏丹有叫了董思诚一声,带着邵伟平去了去对面。
邵伟平跟着夏丹一进门,嗬!好家伙,这头儿可比他们那头热闹多了,孙艳红正忙得不亦乐乎,等着理发的老乡一溜挨排坐得整齐,都在跟孙艳红套着近乎。
“小姑娘,给他绞完了就得给我绞了吧?”(注:北方多数地区习惯把理发说成绞头;作者仅在这里使用一次,由于觉得绞头这个绞字看着挺吓人,后面一律使用理发或剪发)
“啥玩应儿他完了就你呀,我比你早来啥前儿呢,哪儿轮的到你呢。”
排队等待理发的人都想抢个先,你一言我一语的,弄得这小屋跟菜市场似的,呜呜样样闹哄哄的。
“都剪得上,你们别争了,我的同伴去叫其他人了,我们人多呢,一会儿人来了马上都能剪得上头发。”
孙艳红还不忘安抚一下老乡的情绪,不过也许是被这些人吵得实在没办法了,当孙艳红看见夏丹带着邵伟平回来了,马上觉得送了一口气,好像是救星到了一般。
“你可回来了,这一排坐好的都要理发。”孙艳红指着前面的四个人对夏丹说。
“我顺便去告诉王哥我们在这,他说他一会儿过来。”夏丹掏出围布给一个老乡一边围上,一边对孙艳红说。
邵伟平的主动性比较差,别人不叫他做什么,他是不会自己知道要做什么事情。看着夏丹拿着喷壶正在往理发的人头发上喷水,刚刚才弄明白一点理发的步骤,旁边这么多等着理发的人,他也不知道找个人练练手。
“小伙子,你也会理发吧?”旁边的一个大爷倒是主动的找上了他。
“我……。还没学会呢。”邵伟平本来想说他会,但是实际他是不会,他又没有说过慌,所以说话的时候底气不足,有点发怯。
“没事,我这头好剃,就剃个光头。”
“光头”邵伟平心想这个头是好理,不怕理不好,反正最后都是一根不留。一说到光头邵伟平的那股怯意荡然无存,谁会怕理不好一个光头。其实邵伟平那时候还不知道,直接用推剪把头发推推光好办,但是要理到头顶十分的光亮,那就要用剃刀来刮光了,这可是技术含量相当高的手艺了。老一辈的人在理发的时候都会要求修面,修面可是相当细致的活,修面的剃刀锋利程度比起手术刀,那是有过而无不及,理发师就要用这把锋利的剃刀,不仅要在脸颊下颚,像耳朵、鼻孔,眼睑这些细微的地方都要刮到,稍有不慎那就会血流不止。现在的美发沙龙一般都不提供修面这项服务了,所以现在的大多数发型师都不会使用剃刀,除非一些老手艺人,恐怕再过些年这项技术也就消失了。
邵伟平后来也练习过修面的技术,也闹出不少笑话,修面的椅子椅背是可以放倒的,人仰面躺在上面,理发师会用一块热毛巾敷在脸部,目的是软化坚硬的胡须,然后再涂上肥皂润滑。修面的过程发型师都站在客人的后面完成,但是对于生手来说,额头和眼睛周围的位置在后面姿势不是很顺手,有一次邵伟平和董思诚开玩笑,邵伟平坐到董思诚的腿上,面对着他,说这样的姿势刮额头和眼睛的位置最舒服。可孙艳红在旁边插了一句。
“要是女孩子你也这样刮脸啊?”
这句话一说,邵伟平一愣,心想“是啊,要是女孩子我这样的姿势,人家不打我耳光啊。”但是转念一想不对,又问了一句:“女孩子要刮脸吗?”
此话一出,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笑倒了一片。对于邵伟平来说,一生当中像这次这样开心开怀大笑的时候很少。说到这可能会有读者埋怨作者了,怎么跑题跑到这来了,作者道歉,请各位读者大人原谅,现在言归正传。
邵伟平给这个大爷围上了围布,自己没有喷壶,就问夏丹借,夏丹却非常纳闷的问他:“你要喷壶干吗啊?”
“我想把头发喷湿啊。”
“用电推剪的时候头发最好是干的,湿头发不好推。”
“啊,知道了。”
邵伟平这幅恍然大悟的表情的确可笑,可这不能怪他,知识是学习来的,不学怎么知道。
插上电,打开电推剪的开关,咔的一声,电推剪嗡嗡的叫了起来。邵伟平握着电推剪的手被震的麻酥酥的,整个手臂都在跟着推剪的震动频率抖动着。
“你把手往后放放,握住推剪的下半部,那不那么震。”夏丹见邵伟平那狼狈样,好心提醒他。
按照夏丹的提醒,邵伟平换了握推剪的位置,果然平稳很多,终于下了推子,邵伟平永远都不会忘记,他剪的第一个头是个光头。如果这个头用电推剪顺利的推完,邵伟平的记忆也许不会对这次的经历,记忆的那么深刻。就在推到一半的时候,大爷在这个时候看上去就是个阴阳头,正好一半有头发,一半又是光头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第六章
“咦,怎么了。”
电推剪咔的一声停止了工作,邵伟平反复的开关了几下电源,电推剪依然没有反应。
“糟糕,停电了。”
这下邵伟平可为难了,早不停晚不停,偏偏这时候停电,玩笑开大了。你说这位大爷现在的头上顶个阴阳头,剪还是不剪?继续剪吧,问题是用什么剪?自从电推剪问世后,手推剪早已经绝迹江湖,就算有,邵伟平也不会用啊,那玩应儿用不好就是一片一片的往下拔头发。那就不剪吧,可再怎么说农民不管好不好看,他也得过得去不是,就这样让老人家出去,下次他们再到这里来理发,估计也没人干用他们了。
“这电什么时候能来啊?”
邵伟平琢磨着先了解了解形式吧,要是停电的时间不长,就可以等一会。
“哎呀,这可就难说了,晚上来电那也是没有不可能的事,我们这儿啊经常停电。”
老人家面前没有镜子,还不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样子,也不着急,不紧不慢的说着。可邵伟平不一样啊,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更着急了,不能让人家这样走出去啊,干脆把心一横,用剪刀剪吧。
这可不是开玩笑,用剪刀剪光头邵伟平也许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这倒不是夸他有多能耐,只能说他别无选择了,推剪一下就是一面,剪刀一下就是一条线。况且也不能用剪刀贴着头皮剪,搞不好连毛带皮就是一块肉啊。所以邵伟平在这里把王哲所讲的点、线、面倒是用上了,以前他还不明白什么是点、线、面,现在他可全明白了。使用剪刀的剪尖一点一点的剪掉头发,这一点一点最后连成一条线,又由一条一条的线连成一个平面。
过了十分钟,邵伟平的手指也酸了,可是才剪光一点点,和电推剪推得那面相比,用剪刀的这面头发明显有一点发根剪不掉,黑白对比很强烈。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一点一点来吧,这时候邵伟平心中不停的祈祷:“快来电,快来电。”紧张的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生怕自己那下不注意剪破老人的头皮。
半个钟头过去了,邵伟平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虽然这半边的头发也被剪掉了,可由于剪刀刀刃的厚度,所以头发不可能像电推剪推得那么干净,所以现在老人家这个脑袋一半是推子推得露出了白色的头皮,一半是发根贴在头皮上显出的黑色。糟糕的是看热闹的人时不时的来调侃嘲笑几句。
好在董思诚这时候也过来了,看见这情况心知邵伟平这时候肯定相当的紧张,也非常的尴尬。也拿出剪刀来,过来帮助邵伟平一起清理帖服在头皮上的发根。尽量减少两边头皮的颜色差异。
有了董思诚的帮助邵伟平心里踏实多了,在董思诚的帮助下,邵伟平很快把他人生剪的第一个发型——光头,处理完毕,头部两半边差异已经不是很明显了,只要不是特别留意是看不出来的。邵伟平这时嘘出一口气,如释重担。其实邵伟平一个人也可以做到,只是邵伟平的心理从小到大都是处在矛盾当中。他对自己有着极强信心,他完全相信自己不会输给任何人。但是另一方面当他独立去完成某项陌生的任务时,他完全没有对失败的的承受能力。一旦遇到困难他往往会想到,如果是其他人也许就不会出现这样的困难,就会在心里找个依靠。也许很多人都不会了解邵伟平的这种个性,因为很多人都不会像邵伟平这样,从小就缺少安全感,忍受许多都不应该是童年应该承受的遭遇。
在邵伟平的小时候,爷爷会给邵伟平的堂弟买很多好吃的,各种这样的零食。然后把零食藏起来,邵伟平的堂弟要吃的时候就给他拿,爷爷这样做也许是怕邵伟平偷吃,但是这么做是多余的。邵伟平的个性很顽强,不是给他的东西,摆在他的面前他也不会要,这就是邵伟平的志气。
同样是孙子,但是却有两种待遇,邵伟平不明白,自己真的是那么讨人厌吗?为什么大家都不喜欢他?就是这样,邵伟平很小就知道了社会的不公,也是这样的环境造就了邵伟平的自强,同时也造就了他的自卑。
回去的路上,中巴车里大家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聊着这一天的收获,各种各样在理发中发生的趣闻,笑着、闹着,气氛非常热闹。只有邵伟平肚子坐在最后排的角落里,望着车窗外面了,他不是不合群,只是他怕大家讨厌他,嫌弃他,不爱搭理他。
“伟平,今天有什么收获吗?”
王哲发现邵伟平安静的坐在角落里,有意把大家的注意力引向他。
“王哥,你可别哪壶不提,开哪壶了。”
邵伟平还没来得及回答,董思诚倒是先说上了。
“哪壶不提,开哪壶?”
王哲一愣,随即全车的人都爆笑起来,笑是会传染的,原本不是那么可乐的事情,可只要有一个人开怀大笑,所有人都会被他传染。董思诚开始还没明白大家笑什么,愣了一下,才明白是自己说错话了。
“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吧?”王哲纠正了他。
大家都在笑,邵伟平也笑了,笑对邵伟平来说是个稀罕物,所以邵伟平不大会笑,笑得很僵硬。
“你们这些人里,就邵伟平最像发型师,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职业设计师的味道。”大家安静了,王么大第一次从母亲以外的哲突然冒出这句话,让邵伟平很吃惊,长这人那里,听到夸奖自己的话。他不敢相信王哲在夸奖他,但是他确确实实的听到了,他突然感到委屈,那是一种很复杂的情感,我实在没有办法遣词造句,来形容出邵伟平当时内心最真实的情感,只能让大家自己去体会吧。
“嘿”董思诚凑到邵伟平的身边,“等你成为大师的那天,一定不要忘记我哦。”
邵伟平在一次感受到了友情,这种感觉真好。邵伟平的朋友很少,所以他非常珍惜他的每一份友情。但是对于董思诚的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不想否认自己将来有一天能够成为大师,也不想在伙伴面前承认,让人家觉得他很骄傲。所以邵伟平只是羞涩的笑了笑,低下了头。
第七章
从乡下回来后没几天,春节日益临近,王哲就给大家放了假。一个多月的假期让邵伟平又闲了下来。有了第一次实习的经验,邵伟平对剪发上了隐,看见头发就想剪,可谁也不相信他,那敢让他理发。母亲倒是让邵伟平拿自己的头发练习,可是邵伟平才刚刚知道男士的短发怎么剪,也紧紧是知道一个剪发的程序而已,要想剪好那还差十万八千里呢。可是母亲却是一头长发,母亲的长发并非为了爱美而留,只是不想在头发上花钱,所以最直接的办法就是不管它,平时都是将头发扎起来任由它生长。邵伟平也很想把母亲打扮得漂亮,可是他现在还没这个能力。所以尽管母亲叫邵伟平帮他剪头发,可邵伟平现在还是不敢拿母亲的头发练习技艺。
于是邵伟平想到了几个要好得同学和朋友,马志浩、谭全波和苏明。马志浩是邵伟平在酒店做服务生时认识的同事,人很憨厚耿直,谭全波是邵伟平在离家一百多公里外的一个城市认识的朋友,俩人也算是患难兄弟了。那时候俩人都在那个城市打工,有时候没有工作没有钱,谭全波就说谎说在这个城市有个哥哥,晚上就去哥哥家住,把钱给邵伟平帮他找个招待所,第二天来找邵伟平的时候,知道他没钱吃早饭了,又把身上仅有的两块钱也给了邵伟平吃早饭,自己却说谎吃过了。
其实邵伟平不是不知道,从谭全波零散的头发也能看得出,谭全波其实是在公园的长椅上睡了一夜,他在这个城市并没有哥哥,但是邵伟平并没有揭发他,他只是把这份友谊刻画在心底,朋友可以为他付出这么多,反过来有一天他要加倍的回报。
而邵伟平的另一个朋友苏明,认识的经过说来还挺有意思的,苏明是个性格豪爽但不粗犷的人,他在一家银行工作,收入不错又独居一套三居室,他很喜欢结识朋友。所以苏明的朋友相当的多,那是在邵伟平在一家酒吧干服务生时候的事情,有一晚苏明突然叫邵伟平过来,跟他说晚上请他吃饭,邵伟平当时很纳闷,“我又不认识他,干吗要请我吃饭?有什么企图吗?”在邵伟平的心理打了一个大大的疑问。
“我下班很晚的。”邵伟平仍然记得当时他是这样回答苏明的。
“没关系,我反正也没事,等你好了。”苏明这样回答了邵伟平。
人对于未知的事情总会感到恐惧,邵伟平也很害怕,突然有个陌生人请你吃饭,这事放在谁身上都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有胆量赴约的人估计也没几个吧,邵伟平也是没胆量赴约的人的其中一个。可邵伟平还是去了,他不得不去,苏明真的等到他下班,那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邵伟平没有办法,只有硬着头皮去了。邵伟平当时的想法很可笑,后来他想起与苏明初相识的这个场景,都会忍不住笑上一会,他当时想“我又没钱,大不了他就是同性恋,也不能把怎么样。”
苏明也没把他怎么着,真的就是吃了一顿饭,吃晚饭邵伟平就回家了。可是第二晚苏明又来了,仍然要请他吃饭,邵伟平这下真毛了,“干什么呀这是,连着两天跑来请我吃饭,他到底想干什么啊?”这回邵伟平真的怕了,说什么都不去。后来跟苏明交往的深切了才知道,苏明一个人挺寂寞的,又不想那么早成家,朋友虽多,可那些人都把他当成冤大头,都是为了苏明结账痛快才要认识他,所以每到周末,苏明都觉得很无聊,偶然去到邵伟平打工的酒吧,发现邵伟平话不多,有点憨有很帅,所以很想认识他这个朋友,并无恶意,这才连续两晚去找邵伟平吃饭。
邵伟平在这个假期里干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哄骗他们三人,要帮他们理发。最先上当的是马志浩,这主要还是马志浩比较憨厚,容易相信人,邵伟平反复的吹嘘说自己的技术有多好,要相信他,马志浩当时挺纳闷的,怎么几个星期不见,就会理发了。虽然有疑问,可他还是相信了邵伟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天邵伟平感觉相当好,还别说,剪出来的发型使马志浩看上去还真的帅气多了,这下把谭全波和苏明也给唬住了,琢磨着邵伟平这小子还真不是吹牛,看来还真有两下了
这下可就可就上当了,应该说马志浩的头型比较圆,头发又很软,所以剪的不整齐也看得不那么明显,邵伟平也是凑巧剪出来的短发适合马志浩,但是谭全波和苏明就没那么幸运了,头发比较硬,所以头发短了之后全部竖了起来,看上去一道一道得沟,而且邵伟平也不知道因人而异,因为剪刀是跟着梳子走得,剪刀控制发型的整齐,梳子控制发型的轮廓与弧度。邵伟平不能控制梳子的角度改变发型的弧度,所以剪出来都是一个样。
这下可苦了他二人,谭全波还好,买个帽子戴一戴,过两个月头发长出来就好了,苏明上班不能戴帽子,本来苏明都是留得稍长一点的三七分发型,这下被他的同事笑话了整整两个星期,两个礼拜之后大家才渐渐习惯苏明怪异的短发。
自此之后大家见到邵伟平纷纷避让,生怕他拉住自己再要给自己理发,而邵伟平也不得不转移目标,第一次认识的人,或者能说上话的人他都盘算的如何能帮他剪个发型。从这时候开始邵伟平的性格开始慢慢的转变,不再像以前那样封闭,内向的性格逐渐的向外放开。
第八章
从放假那天开始,邵伟平就等着假期的结束,休假对他来说是很无趣的事情,自从帮苏明和谭全波剪完头发后,他俩是看都不让邵伟平看他们的头发一眼,马志浩也出了一身冷汗,这次可能是运气好,下次也能也没那么的好的运气了。况且谭全波为此还付出了血的代价,耳朵被邵伟平剪破了,血虽流的不大,可是耳朵出血不容易止,滴滴答答好半天才停住,邵伟平被这一吓,自己的手指也被剪破了,俩个人一个揉耳朵,一个捂手指。
那以后也没人敢让邵伟平理发了,所以他又回到了最初的练习——剪刀,除了睡觉,剪刀一直握在手中。也别说,这一个假期邵伟平玩剪刀的功夫倒是叫人叹为观止,一把剪刀在他手里上下翻飞,刀光剑影令人眼花缭乱,叫人无法分辨他手中的剪刀,只能看到一道光团围绕着他的手腕在飞速的旋转。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转眼又是一年春来到,天气转暖冰雪逐渐消融,被冰雪覆盖的土地渐渐的露出真颜——黑土地,融化的白雪在房檐下结成了冰柱,一切都预示着严冬即将离去,春暖花开的时节就要来临。
过了一个索然无味的春节,邵伟平的假期也随着春节的结束而结束,一直期盼的这天终于到来了。经过一个漫长的假期,大家重新团聚在了一起,热情的聊着。突然之间,邵伟平发现少了好多熟悉的面孔,包括董思诚。
该走的总是要走的,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邵伟平知道,董思诚已经找到了工作,合格的出师了。虽然邵伟平可以经常到董思诚工作的店里去玩,可是突然不能像以前那样,大家还是学习的伙伴那样的在一起,让邵伟平多少有点失落。
既然有走的,就会有来的,今天开始了新课程,王哲开始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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