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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青春-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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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少年冯小唐
我永远记得那个春风薄醉的春天的黄昏,我遇到了冯小唐。
  更确切点说,我遇到了爱情。
  虽然那时我对爱情几乎一无所知,但后来我非常确定地认为,我的确遇到了一种叫*情的物质,它们如那些杨花一样,扑扑拉拉地飞到我的脸上,我感觉到痒,感觉到一种莫名其妙的东西从心里膨胀起来。
  我更坚信了一点,以前一切的混沌都可以在刹那之间变得清晰透明起来,而我,再也不是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女孩子了,不再给一帮崇拜我的打打杀杀的男孩儿和女孩子们当孩子王,从此,金盆洗手,立地成佛。
  那个黄昏之后,我忽然变得沉默寡言,并且,出现了一种女孩子特有的美,持续的羞涩和不安。
  在看到冯小唐的第一眼,我就发现我爱上了他。我也相信,这世上有一种爱情就叫一见钟情,而有的人,天生好色,而有的人,就是那绝世佳人;虽然冯小唐是男的,可我仍然把“绝世”这个词给他。
  我也相信了希腊神话中有美少年如纳西瑟斯一样的俊美,让所有女人全发了傻,一点没错,当我看到我们这个供销宿舍楼大院又搬来了一家,而这家的儿子叫冯小唐时,我就相信了神话中的美少年。
  而此前,我看过的男生基本作废,他们流着鼻涕,一脸似是而非的青涩相,完全是不负责任的那种长相和态度,在我见到冯小唐的第一眼起,所有对十六七岁男生的概念全部被颠覆。
  再过多少年,我也忘不了见到冯小唐的第一眼,他手持一支银色的长笛,在三月的法国梧桐下吹长笛,而我一头臭汗,刚和尹瑟瑟跑了三千米回来,为了减肥,这个胖姑娘每天下午六点跑三千米,已经坚持了半个月之久,当我一走进我们这座俄罗斯式老建筑的供销大楼的宿舍院门时,我看到了法国梧桐树下正吹长笛的他。他雪白雪白的衬衫,头发黑的如漆,白衣和黑发在微风中飘逸着,那支银色的长笛,太阳的余晖里,跳闪着星光,纤长的手指和薄薄的嘴唇,在起与伏,张与弛间,流淌着那曲过多少岁月也不能忘怀的泰坦尼克主题曲《我心依旧》。
  我当时就傻眼了。我相信了神话中的美少年。
  我穿了一身蓝不拉几的运动衣,是我爸穿剩下的,又肥又大,晃晃荡荡——我那时的审美趋向就已经基本决定……所以后来看到《男人装》这本杂志我几乎一见钟情,那许多女子穿着十分酷的男人装,包着她们十分*的身体,让人充满了想象,她们的眼神凛洌而冷酷,好象*女神一样。
  十七岁的我就那样——我留着几乎接近于板寸的头,以一种不男不女的样子闯入了冯小唐的世界,后来冯小唐告诉我,他那时绝对以为我是男的,他还想和我套近乎,然后让我带着他去踢足球。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我见到冯小唐的当天就梦到了他,在梦里,我和这个长相俊美的男子情意缠绵,我感觉到脸热心跳,感觉到有什么热热的东西从我体内不断地流出来,疼,并且刺激。
  天亮之后,我发现我的“亲戚大姨妈”来了,非常汹涌,我的小被子几乎全染红了,血染的风采了。我妈为此不停地骂了有不下五十句,这个供销大楼的售货员总是嘴皮子特别地顺溜,我背地里叫她李美凤,这名字要多俗就有多俗,虽然我爸的名字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总之,能好。
  都是冯小唐闹的。
  我那天就决定了,要和冯小唐在一起,无论多难,要和他在一起,一辈子,永远在一起。
  是谁让我做了这个固执的决定?不过一面之缘!但我认定了他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就像胖女尹瑟瑟喜欢体育老师马拉多纳,虽然体育老师一点也不好看,特别像马拉多纳,天知道马拉多纳有多不好看,重要的是才一米六八,我看体育老师顶多一米六七,这还往多了说。
  但我决定了,不管冯小唐喜欢不喜欢我,我一定要喜欢他。
  就这么定了。
  我下定决心要和他死活在一起。
  而且要永远。
  这个永远是多远,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能是多久就是多久,一辈子才好。
  十七岁的一辈子,往往就是想和这个人粘着,一分钟也不离开,生生世世,那时我真是这么想的,虽然有点幼稚,虽然才见了他一面。
  后来我看《圣经》,那上面说,有的时候,人和人的缘分,一面就足够了,因为,他就是你前世的人。
  看到这句话,我泪流满面。
  

初恋
我不得不说说初恋。
  初恋这件事情基本上是这样的,它为以后的恋爱做了最疼痛的铺垫,没有它,肯定没有后来更荡气回肠的恋爱,它就像那张包糖的糖纸,看着好看,看着动人,但吃的最后肯定不是它,而是里面包着的糖。
  但如果想吃到糖,一定要剥开这层花花绿绿的糖纸。
  初恋的时候,形式肯定大于内容。
  所有的人,在一开始的想象一定是和初恋的人刻骨铭心的恋爱,然后粘粘乎乎地到老,其实那是最美好的想象,就像我和冯小唐,我们曾经是彼此的初恋,现在,我们几乎没有任何关系,但谁能忘记谁?他肯定做恶梦做美梦都有我。
  如果一辈子只这一个恋人,那相当完美,但也相当沮丧,想想吧,一辈子只和一个人死活在一起,烦也烦死了,多美的恋爱也会乏味也会成为垃圾,像我和冯小唐这么优秀的人,绝对不会一辈子只经历一次爱情,那简直是天方夜谭,但我们都很幸福地承认,初恋时能找到对方这么智商高的人,真是比中了大奖还难。
  所以我们谁也没有抱怨过谁,并且偶尔会打打长途问问彼此情况,我问他又睡了多少女人,虽然知道他报给我的数有水分,但我也相信,我知道他不是太随便的人,这是个什么时候都会向往美妙爱情的男子,就像他十八岁站在梧桐树下吹银笛,那麽悠扬,那麽曼妙,人和曲子一样坏不到哪里去。
  他偶尔也问我又祸害了多少男人,我也吹牛似地说,记不得了,多了去了。
  怎么说呢,我可以忧伤又肯定地说,除了冯小唐,我还没有对谁真的动过这样的心,其实我明白,我可能再也爱不上别人,激情还是有的,但是不是爱情,我不敢保证。爱,是要用心的,有一位大师说,真正的爱情只有一次,我忘记是哪位高智商的大师说的了,我想,他一定让一个姑娘坑得够呛,所以说了这样的名言,或者再说具体点,他只和这个姑娘*时像个男人,在其他姑娘那里,基本上只能谈艺术。
  在初恋结束时我就明白了一件事,所谓永远,就是你们用心相爱的那一阵。那一阵以为的永远就是永远,你可千万别指望一辈子,都得烦了腻了,都得恨不得跳了井抹了脖子。
  初恋,在它应该结束的时候就应该立刻结束,像刀客出手,兵甲不血,片不留刃。
   。。

校草尹瑟瑟(1)
每个学校都要有校花,校花一般只有一个,我们学校无疑是阿绿。
  但校草有一堆,比如我,比如尹瑟瑟。在这一点上,基本上也不用怀疑,我们就是校草,就是那堆草中的一根,长相一般,气质一般,如果不是我打架骂人有名,如果不是尹瑟瑟过于胖乎乎与我这种人为伍,我们就是一般的校草,但现在,我和尹瑟瑟大家基本上都认识,一是我们擅于打架,二是我们俩整天腻在一起,不分你我,形同一人。
  发小啊,没办法。我总和别人这样说。
  我和尹瑟瑟的确是发小,这一点勿容置疑,我妈和她妈是供销系统的职工,她们俩从年轻就是闺蜜,而且在没谈恋爱时就给儿女们私定终身了。
  幸亏我是一女的,如果我爸不小心发射了一个y,那么,我的下场就是一定要娶尹瑟瑟,这于我而言是人生一大悲剧,一点商量都没有的悲剧。胖胖的尹瑟瑟无论从长相到气质都离我想象的姑娘相差太远,虽然我的长相也是中人之姿,但毫无疑问,胖尹瑟瑟的长相是孰可忍,孰不可忍,但这并不妨碍我和她成为莫逆之交,原因是我们在娘肚子里就认识了,并且被指腹为“婚”。
  当确定两家生的都是姑娘时,李美凤和刘玉梅都很惆怅。刘玉梅是尹瑟瑟的妈,名字也在全中国有几十万个,虽然后来出了一个名扬天下的美凤,但我妈说,我和那个婊子可不一样,她坚定地认为自己具备温良恭让的全部美德——除了没给我爸造出一个儿子来。
  为此,李美凤和刘玉梅的男人在生下我们俩赔钱货之后常常一起去喝酒,他们都一水儿的重男轻女,认为“丫头片子”除了骗他们吃喝再也没有别的用处,所以,从小我和尹瑟瑟就绑在一起,无聊的时候就骂骂他们这两个男人,他们除了喝酒几乎一无是处,我爸周胜利,也曾经是一个学土木建筑的大学生,后来在小城里的建筑公司盖个小楼什么的,那些小楼豪无例外克隆了欧洲的一些小楼,那是他在大学里课本里的,后来他把它们原封不动地移置在了小城里。
  周胜利同志说这叫引用这叫借鉴。
  引用也是创作,借鉴也是创新,他跟着的另一句话就是这样子的。
  在2008年他终于成为一个最著名的房地产商,并且把他的业务扩大到京城,我们家的房子有三百平米,另外在三亚、西湖边都有房子,在我十七岁到二十七岁的十年之间,我们家正好搬了十次家,他换了三次太太,后两任太太再也没给他生出个一男半女,他总说是她们笨,其实是他不行了,这是后来我妈李美凤告诉我的。李美凤说,活该,就应该让他断子绝孙,谁让他成为陈世美?谁让他看到美女就挪不动腿?谁让他抛弃了我们娘儿俩?
  李美凤同志虽然这样说,可是当周胜利同志说要吃她做的手擀面和大馅饺子时,她仍然屁颠屁颠地给他做,并且乐此不疲,如果周胜利有十天半月没来,她就会给远在美国的我打电话,问我为什么周胜利不来吃手擀面和大馅饺子了?她费的长途费比这顿手擀面要费钱的多,为此我断定,他们之间会一直藕断丝连,直到终老,因为周胜利同志在酒醉后曾经痛哭流涕地对我说,还是原配好啊,*才会离婚呀,丫头呀,以后,可千万千万不要离婚啊。
  我怎么会离婚呢,不结婚怎么可能离婚呢?
  除了冯小唐我谁也不嫁,我早就说过。 。。

校草尹瑟瑟(2)
十七岁时我就决定了,那时我们家还一穷二白,家里是21寸的东芝电视,那时我们家最值钱的家用电器,小天鹅的双筒洗衣机,洗衣机的甩干筒不转了,我们家里的衣服晒在阳台上,我们家南面的阳台对面是尹瑟瑟家,北面的阳台对面是冯小唐家,这一点,即使到了下一辈子我也记得清清楚楚——虽然在2003年,那些苏式的供销大楼的五栋宿舍被全部拆除,我爸爸买下那块地皮,并为此取名丽景家园,要建苏式大宅,老式苏州园林风格,八千块一平米,如果和我或者李美凤熟,可以调到7800一平米,尹瑟瑟为此给我打了三个电话,说她妈找过我妈,结果李美凤特别不给面子,说7800,我立刻急了,当下给周思远打电话,我说,7000,爱行不行,给尹瑟瑟家,就7000。
  周胜利同志表现相当不错,闺女别急,他说,咱白送一套给她都行。
  彼时,尹瑟瑟正急急张罗着整个二胎,头一胎是个闺女,用她的话说,难道这个也遗传吗?她在我们小城的电信部门上班,嫁了一个*的部门经理,两口子都很移动,薪水颇丰,所以,忙着造人。用她的话说,不生出儿子来,誓不为人。她这气势,和当年追体育老师马拉多纳真有一拚。
  她单位电话免费,她一有时间就会和我拉会儿家常,通常是在美国的半夜,我总是乞求她说:大姐,你白天倒是吃饱了没事,我这可是半夜啊,你让我睡会儿觉行吗?
  再说一会儿,她总是坚持,我快人到中年了,我比较郁闷。
  这个二十八岁的女人,女儿已经六岁了,二十一岁就坚定不移地结婚了,并且坚韧不拔地生了孩子,这一段时间,她正忙着证明她们闺女米娜娜有毛病,或者心脏不好,或者弱智,总之,绝对要让计生委出证明,证明这是个有毛病的孩子,这样才能有生二胎的可能。
  有病。我骂她,我们那阵天天以实际行动证明我们智商如何高,和老师斗智斗勇,和冯小唐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怎么现在倒比起傻来?只有智商低的人才不停生孩子,尹瑟瑟,我知道我交友不慎。
  有时她说着我就睡着了。
  她还和过去一样,叨叨絮絮没完没了,从十七八岁这家伙就露出了家庭妇女的潜质,她不是一般的有潜质,她是太有潜质了!
  这一点,我比较怀念我家隔壁的杨二。
  杨二,不是现在流行的大嘴女人杨二车纳姆,现在的杨二,是摩梭姑娘,当过“快男”评委,喜欢张扬,一乐全是社会主义优越性,自以为*十足,自大自狂自恋自以为是,据说嫁过一个挪威王子,我没有去考证,这年头,说什么是什么的人太多了,但我们的杨二在九十年代绝对是一个绝代佳人,用倾国倾城说一点也不过分。
  杨二是文工团的演员,租了我们家隔壁的一室一厅。
  她的美怎么说呢,我奶奶在死前夸人总是这句,那娘们,长得鼻子是鼻子眼是眼,应该鼓的时候鼓,应该细的地方绝对细。这句话虽然俗了点,可绝对是把好尺子,你就用它量男人和女人吧,拉一下伸出去,一量一个准。
  那年杨二芳龄二十五,是文工团唱评剧刘巧儿的那个,有时也唱大鼓,她唱得京东大鼓太有味道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杨二的衣服永远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在我心中,一直有些女子,她们永远行走在人群之外,永远是和现实不合拍的,如天地间那棵突然冒出来的树,或者不挺拔,或者不成材,可是在旷野中,却那样骄傲地生长着。
  比如衣服吧。
  同样的衣服,她会绣上一朵小莲花,在后背上,在前襟上。那风尘味道,立刻就突兀出来了。
  同样的发型,她别上个卡子,再在鬓边别上朵花,那个俏劲儿,让村子里的女人又嫉妒又羡慕。
  男人亦不说她好,因为得不了手。
  所有人说她不好,包括外婆,外婆说,女人,不作兴这样的。要贤慧,要随和,很显然,她不是。
  所以,我眼中的坏女人形象大概就是她那样的,长大了以后才知道,她哪里坏?她一没勾男人,二没说是非,不过就是不和大家一样罢了。人漂亮,又懂得些许风情,当然就被认定为异类。
  那是第一个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女子,不被大众所认可,可是我却十分喜欢,说不出为什么,就觉得她身上有种神秘气质。
  杨二眼睛不算很大,五官并不太精致,可是组织在一起就像真有了组织,就像紧密地团结在一起的力量,就突然让人*,比校花阿绿层次高。有的美女是立体的,有的是平面的,杨二立体,阿绿平面。
  我这么说吧,当她的眉毛,鼻子,眼睛,嘴唇各自在一起时就是一盘散沙,当它们售中在一起时,就好象都找到了组织,都有一种欣赏,都好象重新活了一遍,就像一堆元件,它们摆在一起时毫无任何意义,现在,经过组装,它们成了电视,出了人儿,出了声,并且声情并茂,活色生香,杨二就是这样一个姑娘。
  她不多说话,但走路妖气重重,我模仿了很多次她走路,结果让我妈李美凤以为我撞了鬼,一直摸我脑门,这个嗓门粗身子也粗的女人,怎么知道她家的闺女正怀春啊。
  在十七岁的这个春天,我遇到了两个致命的人,一是冯小唐,二是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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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花阿绿(1)
既然有校草,就得有校花。
  校花当然是阿绿。
  曾经,我和这个叫阿绿的人是死对头,而且还差点成为情敌,但相书上说,一般这种狐狸精命不好,男人有贼心没贼胆。
  校花阿绿一直在我身边,从高一到高二分班,我说我和校花阿绿忒有缘,我并且见证了校花的爱情故事,她总是对一些长得好看的男生蠢蠢欲动,我总以为她会极容易得手,结果恰恰相反,那些有几分姿色的男生没有一个和她有故事,倒是那些猪不咬狗不啃的家伙总是给她写情书。
  开始的时候我和尹瑟瑟并不理她,理她干什么呀,她以为自己鼻子长得高点眼睛大点就趾高气扬?就拿腔拿调说普通话,切,我才不在乎呢。别看我们历史老师格外器重她,并且委任她当历史科代表,但她历史每次都不及格,你说,这历史老师是不是好色?
  关键在于,她总是一副特别娇嫩特别见过世面的样子,一张嘴就是她姑妈在美国,她姨夫在英国,我顶反对美英帝国主义,怎么学的历史啊,他们还不够坏吗?还拿着他们说事?
  重要的是这个人爱打小报告,我和尹瑟瑟使点小坏她就会告诉老师,比如给毛海涛起个外号叫“面的”,比如给朱蓝蓝起个外号叫小眼镜,因为朱蓝蓝戴的眼镜十分奇怪,特别是像“五。四时期”的进步青年,阿绿就会一点不漏地去告诉历史老师去。
  历史老师是我们班主任。
  我从来就没见他把历史问题搞清楚,他总是色迷迷地看着阿绿,用尹瑟瑟的话,阿绿完全是用色相把历史老师勾住了。
  不要瞎说,我说,无凭无据。
  不是瞎说,尹瑟瑟说,我看到过阿绿好几次从历史老师的单身宿舍出来。
  那不说明什么。
  你怎么不去找历史老师补习?
  我说歇了吧,越补习越乱,最后我就搞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我现在还知道元明清,如果补习之后,我会以为清朝在前面呢。
  如果阿绿不惹我们,我和尹瑟瑟与她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但她有一点在收历史作业时,发现我和尹瑟瑟没写,并且还理直气壮地说,忘啦。
  补。她说。
  尹瑟瑟说,你以为你是我妈呢。
  全场轰笑,阿绿的脸真绿了,我看得出来,她是忒把自己这个科代表当官了,我晃着腿,一脸的不正经,那时我还是小太妹,那时冯小唐还没有出现,那时我还正领着一帮小太保打架呢。
  无聊!她说。
  你说谁无聊呢。
  你们,阿绿说,你们无聊!
  我抢过她手里的历史作业本,然后用脚不停地践踏揉碎,她尖叫着,这是全班同学的作业呀,你,你……周七,你!
  我什么我,我告诉你什么叫更无聊!
  我和尹瑟瑟在刚上高一的时候就是这副嘴脸,后来我和阿绿好了以后她总是说我,周七呀,你不仅仅是无聊,你无耻都够格了。她嫁到荷兰之后与我联系密切,甚至超过了尹瑟瑟,她说,看, 这就是不打不成交。
  结果历史老师把我和尹瑟瑟叫到了办公室。
  他很严肃地问我们:你们是和阿绿赔礼道歉,还是叫家长?
  叫家长吧,我说。
  别别,尹瑟瑟小声说,刘玉梅就爱拧我耳朵,你没见我快成猪耳朵了。
  其实我就是吓吓这个戴着五百度近视眼镜身高一米六五的历史老师,我一看到他就恶心,我就不信他为这个事儿敢叫家长。
  周七你这样下去很危险。
  我仍然一脸无所谓。
  你还是个女孩子,不能无所谓,不能一脸的不正经。
  这句话*了我,我说老师啊老师,我怎么不正经了,我非礼你了吗?我摔了门就走了,这下,没理的变成有理了。。 最好的txt下载网

校花阿绿(2)
事情不了了之。
  我却更讨厌阿绿,和尹瑟瑟站在厕所门口,看到阿绿来,就呸一口,以示不屑。那段时间我和尹瑟瑟十分过分十分小人,直到冯小唐出现,一切才结束了,我没有精力玩那些了,我愿意投入到更有意思的洪流中去。
  我没有想到阿绿也和我一样喜欢冯小唐。
  真是冤家路窄。
  当我千辛万苦分到130班时,尹瑟瑟留到了128班,继续跟着她心仪的男子马拉多纳上体育课。
  我没有想到和阿绿成为朋友,但我们后来却成了朋友,因为在追求冯小唐的道路上,她给我支了招。
  就凭这一点,我就把过去一笔勾销了。
  我还请她吃了门口的兰州牛肉面,我还请她看了一场电影,并且在以后的活动中,我果断地拉着阿绿参加,我觉得发展一个朋友总比发展一个敌人强,再说,她也是我检验冯小唐是不是坚强的一个活体,想想吧,一个美女天天围绕着他,他如果再和我好,那就是真的好呀。
  冯小唐对我说,阿绿没什么智商,一脑子浆糊不算,有时还有猪下水,拉出来一根,倒出来一堆,要不她怎么围着你团团转?美女都弱智。
  在这点上我起初还不肯信,后来坚信无疑,因为后来阿绿的恋爱此起彼伏,一个也搞不定,这还不说,还总是让男人打上门来,她得用钱才能息事宁人,因为男人说,阿绿占了他们的便宜。
  这世界上的事情已经黑白颠倒。
  我和阿绿成为同一战壕的战友是因为有一天她把我拉出去,很认真地说,周七,我知道我不是你对手,你喜欢冯小唐,其实我也喜欢他,我追不上他,我帮你吧。
  这句话奠定了我和阿绿成为死党的基础,我坚决地把她拉入了我们的小组织,不顾某些人的反对,某些人就是尹瑟瑟,她抓狂地说:你抽疯呢,你神经病了吗?她是咱的阶级敌人。
  我说,她已经弃明投暗、彻底投降了。
  后来美男耿南也加入了,我努力地撮合她和耿南,他们看起来特别金童*,多美好的一对啊,耿南说,她没气场,阿绿说,他不来电。
  身为美女,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人人都以为她的爱情天花乱坠出神入化,但最后却是竹蓝打水一场空,阿绿直到结婚也没有惊天动地地跟谁爱过一次,每场恋爱都和浮萍浪蕊一样,飘飘浮浮,不成结果,越是怒放的花,衰败的越快。她抽到的签,好象《红楼梦》里那个下下签:开到荼靡春事了。
  但很多人记得校花阿绿,他们在毕业后忘记很多人,但记得那个一身水绿裙子主持“五一诗歌节”的主持人,记得她黑的长发,妖艳的笑容,我觉得那帮男生那时的意淫对象主要是阿绿,但他们那时什么也没有说,而阿绿,就像一张单薄的纸一样,透明,简单,可是,没有张力,很空洞,你以为她的内容很丰富,可是,却用最简单的方式度过了青春。
  校花命运,往往如此。
  所以,宁当校草,不当校花。
  

杨二(1)
后来我怀想杨二的种种,居然充满了惆怅和想念。
  就是这两种感觉,在以后的岁月中交替而来,再也没有那样一个女人让我有那种生生的惆怅,她的声音,她的腰肢,她的婀娜,一下子开启了我对女人全部的向往,之前我和尹瑟瑟的所有议论不过停留在书本或想象中,而杨二以一种女特务女流氓的样子出现在我们面前,她和电影中那些坏女人长相类似,一点不淑女一点不贤良,永远的穿着蕾丝裙子,无论春夏秋冬,冬天依然坚持穿*。
  李美凤和刘玉梅骂她的话是三个字:小妖精。
  这绝对认为那是对杨二的最高褒奖。一般的女人能当妖精?李美凤和刘玉梅显然不是妖精,虽然刘玉梅有几分姿色,还不停地自恋地认为自己是美女但生出尹瑟瑟之后她就老实了许多,可也坚持地认为,尹瑟瑟绝对是基因变异!
  因为杨二是我们五栋楼里最美的女人,所以也注定她是人缘最不好的女人。所有女人全在她进了楼道之后就停止说话,当她离开之后继续说她,当然说她的坏话,说她居然穿得薄露透,说她的*颜色一看就很浪,居然是他娘的粉红的。
  粉色是一种带有浪漫和可爱色调的颜色。也是一种*色。瞧瞧,这粉色多适合杨二。后来,我还看到过杨二的胸罩也是粉色。
  杨二可真粉啊。
  其实李美凤不知道,我的*也是粉红的。
  我洗了把它悄悄凉在自己小屋里的暧气片后面,没有人看得到,自从看到杨二穿粉红内衣后,我就开始穿粉红内衣了。
  虽然我也假装不理杨二,其实我特别羡慕杨二。
  杨二是我和尹瑟瑟给她起的外号,她本来叫杨晓晨。用尹瑟瑟的话讲,靠,连这名字都充满了讲究,真二。
  二在我们当地是有特别意义的一个数字。
  一个人有些二百五或者与别人不一样,别人就会说,这个人,真他妈二,于是尹瑟瑟就给杨晓晨叫杨二,她问我是否同意,我当然对这件事情充满了快意恩仇,哪有不同意的道理,天下的女人都是同行,何况,这个杨晓晨长得和狐狸精一样,给她起个外号,先泄泄私愤再说。
  后来我和杨二十分要好以后,尹瑟瑟非常生气地警告我:你必须和我好,必须的,和她好是次要的,你必须答应,否则我就告诉杨二咱俩给她起外号的事。
  好吧好吧,我说你这个小人,我真是烦透了你。
  其实我内心里还是觉得和杨二亲。
  杨二什么都和我说。
  甚至她和那个男人睡觉了,杨二都和我说。
  我第一次听她说这种事情内心里轰隆隆响,好像开着十万辆火车,我知道我完了,我向往杨二这样的生活,我也要穿粉色蕾丝的衣服,有十几双颜色不同的高跟鞋,百丽,达芙妮,有一头海澡一样的大卷发,关起门来抽三五或者爱喜,偶尔也抽和男人*一样的雪茄烟,多他妈的*啊。
  可是,可是我说不出口,我仍然穿着白面袋子一样的打折裙子和旧球鞋,穿着我爸爸周胜利淘汰的旧衣服,虽然那上面也有一个冒似对钩的耐克标志,可我知道,那是李美凤花五十块钱从集贸市场买来的假货,李美凤总说我,你说你,谁让你长这么个傻大个,一米七二,看将来谁娶你?哪个男人配得上你?
  在九十年代,一米七二的女孩子绝对鹤立鸡群,几乎和男生一样高,虽然后来特别流行高,大多数女生不惜锯了腿接上一段,但那阵子,我是绝世而独立啊。甚至比男生都高,至少比马拉多纳高,马拉多纳一米六七,尹瑟瑟现在的老公一米六八,我一直怀疑尹瑟瑟的审美趋向,不是一般的俗,如果说尹瑟瑟一米五三或五五,我坚持同意他找一米六八的男人,如果她找一米九的,我估计我会和《疯狂的石头》里那个香港大盗说的话基本一样:我顶你个肺。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杨二(2)
但尹瑟瑟一米六七。一米六七,穿上高跟鞋就是一米七,所以,她几乎和领着她弟弟上街一样。
  我怀疑她现在嫁给她老公就是为了纪念马拉多纳,少年情结啊,一向难舍。
  就像我迷恋的男子,一定要有姿有色,至少一米八二以上,因为冯小唐就一米八二,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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