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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进大洋之王牌飞行员-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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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沙射影的话不仅让军区领导们惊讶,更令陪同的试飞院领导颇为尴尬。
一个人走在城市的中心街道,飞行服与周边繁荣的景致是那么的不协调。刚才,高鹏被团长揪了出来后,顺势走出了试飞院,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逛荡。
自已完全可以想象,离开试飞院后发生的一切,陈成象征性的驾机升空,在空中兜了几圈,安全返场。有关领导宣布:“XXX型武控系统定型成功!”随后,仪式开始,先是介绍领导,接着是领导宣读嘉奖令、念贺电、领导讲话,最后一起走进豪华包间……还能想到,就在领导们碰杯的同时,那些奔波在外的测试人员坐在颠簸的车中,或是咬一口冰冷的干粮,或是靠在椅背上眯上一会儿……又想起汪伟曾在邮件中跟他说,海航部队为单纯保安全,降低训练难度,甚至干脆取消某些有风险的训练课目;新装备列装多年,不是想办法勤学苦练,而是为了不出事,将其长期封存于仓库,成了摆设;更有“演习为看不为战”的说法。
想起这些,心里就憋得慌,鼻子就发酸,想哭……难道,这就是自已从小向往和敬仰的,那个有着无数光荣历史的,曾经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令敌人闻风而丧胆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吗?就这样的军队还能打仗吗?有时候,高鹏真想放开嗓子大喊:“帝国主义现在不发动侵华战争简直就是战略上的最大失策!”
从过街天桥上走过,高鹏突然发现前面有一只手正掏向了一名女孩的背包,小偷!就在手伸进背包那一刻,高鹏上前一把抓住那只黑手,可没想小偷的声音比他还大:“你他妈干什么?”高鹏楞住了,怎么他还有理了啊?一松神小偷跑了。还没下桥,远远地又看见桥下另一名小偷掏进了女孩的背包,而且得手了!高鹏打电话给派出所,对方却说:“这个天桥不规他们管,让他找别的派出所。”高鹏又楞住了,警察的职责不就是抓贼吗?不抓贼,要警察干什么?仔细一观察,这些小偷都是成群结伙的,而周围的人竟然无动于衷,眼看着他们在偷东西,就是没人管。
一怒之下高鹏拨打了110,客气的口吻竟被110接线员认为在打骚扰电话,一再询问高鹏的电话、姓名、身份证号,又不等高鹏说完,就挂了。高鹏真火了,又打了一遍,冲着另一名接线员大发脾气,可对方的态度又十分好,一再感谢他,并表示出警。果然,几分钟后,两辆110警车鸣着警笛驶了过来,小偷们闻风而散。
但高鹏的心情却好不起来,忽然发现,眼前的世界是那么的熟悉,又那么的陌生,而自已竟与它格格不入!
黄昏的街道冷冷清清,飒飒的风掀起衣领边缘,格外的孤独。
晚上回来,高鹏特意买了一包烧牛肉,去看了看那只被自已踢伤的小狗。小狗闻到了肉香自然也不计前歉,把牛肉吃得干干净净,最后还不忘添添高鹏的手。到了宿舍,陈成告诉他,他受到处分,被禁飞了。高鹏只是满不在乎地一笑,早在意料之中。不过,陈成又告诉他,军区领导对试飞的事并不知情,都是下面的人安排的,他的处分也不是因为这个。对此,高鹏还是苦苦地一笑。
还是陈成了解他,从桌下套出两瓶黄酒和一包花生,哥俩坐下来,把平日里的不痛快、憋屈统统说出来。
聊了一个通宵。
一周后,试飞院迎来了尾悬的第一次实飞。今天的飞行,对大家而言,不用任何渲染,也不用巧妙的铺垫,一个足以令腺上素狂飙的悬念便早早在心中展开:尾悬,是“空中芭蕾”,还是“最后的舞蹈”?
在飞行中,当飞机的边角达到最大时,机翼突然丧失升力,且一侧升力大,一侧升力小,飞机像一侧倾斜,并螺旋的下坠,这时的状态便称为尾旋,也称螺旋。由于尾旋严重影响飞行安全,并且很难改出,有人更把它戏称为“恐怖之旅”和“最后的舞蹈”等。
随着飞机飞临试飞空域,塔台里就像被抽走了空气,气氛格外紧张。众人一个个屏神静气,全神贯注着各仪表数据。高鹏也来到这里,小眼静快眯成了缝,密切注意着。脸上看上去平静如水,可心里却异常矛盾。出于一种报复与压抑的扭曲心态,想看试飞失败后的笑话,想让他们知道让自已停飞是他们最大的错误!但是,飞尾悬真的很危险,第一次飞谁都没有十足的把握,真的不希望陈成有什么意外。诅咒与祈祷在心中并行!
“天光一号,试飞开始。”塔台,团长发出了指令。
战机在万米高空保持平飞,陈成稳定一下情绪,“啪啪”两下拨动开关,关闭仰角限制器,断开电传操纵系统,然后猛地一把拉杆到怀,同时收油门至慢车,接着迅速蹬左舵,两侧机翼立即出现了升力不均,战机像被激怒的野兽一般咆哮起来,机身剧烈抖动。陈成觉得猛然间天与地掉了个,自已就像被突然抛向空中,又瞬间被死死地压在座椅上,全身上下似被千斤重物压住一般,动弹不得。那种不舒服,就像心被肋骨压迫的不能跳动一样。
陈成尽全力紧绷肌肉,抵抗难以承受的正负过载,连通报状态也被说得咬牙切齿:“进入尾悬!”
“天光一号,改出!”
“明白!”
陈成知道随意摇杆只会加剧螺旋,稳稳地将操纵杆置中,看准时机全力推杆向前,并向螺旋相反方向踩舵;飞机转过身后又向下偏转,眼疾手快再蹬右舵到底……飞机停止震动,似乎收起了狰狞的面孔,一起在好转吗?不,陈成还不知道,“死亡之旅”的大门已被悄然打开。
突然,发动机传来一阵刺耳的怪叫,航速表随即回零……发动机停车!这是极少见的致命状态,飞机不但进入尾悬,还失去了动力!更糟糕的是,就在陈成因发动机故障而稍稍分神之际,飞机又改变了姿态,从“正飞尾旋”变到了“倒飞尾旋”!
“你的高度多少?”塔台里众人神情凝重,都为陈成捏把汗。
“5000米……4000米……”
陈成还在挣扎。在此之前,尽管对“尾旋”做过多次风洞试验、模型自由飞行试验和地面模似试验,也制订了周密的试飞方案。但这次失去动力的突发情况,使他准备不足,动作也随心中的紧张而变得僵硬。
“空中开车失败,第二套方案失败……第三套方案失败。”一个接一个的失败,像喷涌的灭火器一样,就快把心头的希望之火扑灭了。
“天光一号,注意你的高度!”人们的心一下揪紧了,脑海中不知觉得展开了一连串可怕的联想。
飞机像着魔似的,疯狂的旋转并急速下坠,似乎所有的《改出方案》都无效。陈成甚至尝试已淘汰的“反舵推杆”标准法和“三中立”(即舵、杆、油门均居中)方法,但是均不能改出。飞机继续向下栽,重力加速度越坠越快,山川、河流一起从座舱外迎面扑来。田野、村庄早已在陈成眼中成了一幅杂乱的画面,大地像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猛兽,要把战机一口吞噬!
突破四百米!飞机已经不可能改出,陈成在团长急促的催促下,猛拉座椅顶部的扳机柄,跳伞!飞机翻滚着一头扎下去,地面上很快便腾起了一团橘红色火焰!伞在两百米处打开,陈成安然无恙。携带的定位器虽然还是个测试品,但已经发挥了作用,营救小组收到卫星信号,正赶往那里。
塔台里肃刹的静,所有人都呆住了。高鹏望着雷达上消失的目标,心里还是很矛盾,想暗自庆兴却怎么也庆兴不起来。
随着伞飘落的陈成,望着下面桔黄色火焰,心里像抹了辣椒油,撒了咸盐面,吞了苦胆一样的不是味儿。
下午,陈成向团里作了试飞报告,总结出几条失败的原因:一、对突发事件,准备不足。在失去动力后,没有相应的方案可用。二、不应尝试已淘汰的“反舵推杆”标准法,来浪费宝贵时间。三、紧张,导致动作僵硬,有些方案做的不到家。团里充分信任陈成,决定第二次试飞的飞行员还是他。
黄昏的天空像个调色盘,残留着各种颜色,艳丽夺目,可没一会儿的功夫,便变被暗灰色的夜纱融合了。宿舍里,“无官一身轻”的高鹏浏览着网上有关‘宝岛军售’的新闻,嘲笑味实足地自语:“这就是宝岛人的尊严?M国人的民主?可笑,可笑……”这时,陈成闷声不响地推门进来,无精打采地坐到了床上,一幅疲态的样子。心里不知怎么地,总是觉得空荡荡的不踏实,好像什么东西马上就会失去似的,是第一次失败动摇了自信,还是害怕辜负大家又一次的信任?他自已也说不清楚。
高鹏很少见到陈成这样,垂头丧气,闷闷不乐,就像吞了一个又硬又涩的生柿子。在他眼中,陈成是个“三句话不出,就能让人捧腹”的人。可是现在,简直就是太阳下面的花,蔫了!看来尾旋的失败、歼十的摔机,的确对他打击不小。这也难怪,飞行员通常把座机,看成自已的第二生命。这种说不出的痛处,自已在前阶段也曾感受过。那时候陈成像一位大哥哥,不断安慰自已,讲了很多道理,甚至有些不是他这个年龄应该懂的。当然,这和他的出身有关。陈成,生在偏远山村,生活贫苦,经历过太多我没经历过的事情。俗话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在队里,陈成的自理能力是最强的,还经常照顾来自大城市的我。现在,我也应该帮帮他。
我讲不出他那么多的道理和笑话,可我也有自已的办法。想到此,高鹏眉毛一挑,带着调侃的口气说:“还想着‘尾旋’呢?没事,那个王牌不摔个十架、八架的,你才摔了一架,慢慢来吧!”
“哪个王牌摔过十架、八架的?摔个十架、八架的那还是王牌吗?”陈成郁闷的嘴角终于有了一丝微微上扬,明白高鹏的意思,眼中有感激,也有松了一口气似的放心。
“对嘛!摔的不在于多,贵在于精。咱俩一人摔了一架,持平了!”高鹏大声讲话突然停止,故作神秘地四下瞅瞅,然后凑到陈成身前,把嗓门压得低低的:“那天,我在指挥塔台里……你猜总设计师跟团长说了些什么?”
“说什么?”陈成也被搞得紧张兮兮的。
“他说:这次得到的数据,非常珍贵,在风洞、模拟实验都做不出来。用这些数据,换一架歼十,值!”得意十分地眼向上瞟。
“真的?假的?!”半信半疑地睁大眼睛。
“我骗你干吗?这叫:最成功的失败!没看过《战争论》吧?克劳塞维茨说:一次美丽的失败好过无数次丑陋的胜利!”
看着高鹏不容置疑的表情,陈成心里感到阵阵暖流,暗暗点了点头,不就是“尾旋”吗,没什么大不了,一定飞出来!不自觉中,嘴边绽放一个灿烂的笑:“嘿嘿……吃梨去!”
拳头大小的梨在陈成的手里一圈一圈地打转转,梨皮像一根黄带子垂了下来。高鹏把网上“宝岛军售”方面的消息讲给他听,陈成借题发挥地叹了一句:“这个小布娃娃啊,刚上台就搞得世界不安宁,宝岛军售,还要打伊拉克,真不如克林顿,虽然搅得女人们心绪不宁,人家倒还太平点儿。”
“哈……”高鹏被逗得直不起腰,陈成把削好的梨递了过来:“来,吃个梨。”
“不要不要……”高鹏捂着肚子还没笑够,跟本顾不上梨。
“这可是库尔勒的香梨,甜、脆、水份足,吃吧,吃吧,吃着玩呗!”
高鹏慢慢恢复正常,看着梨一皱眉:“哎呀,我真吃不下。要不你削一半,咱俩分吧?”
“中国人可是从来都不分梨(离)的!”陈成突然板起严肃的面孔,就像涉及到了原则问题。高鹏不禁一愣,接着又听他苦口婆心地说:“梨是离,不能分,免得以后分离!”
“嘿嘿……”高鹏脸上又洋溢出明快的笑,爽快地接过梨:“老兄,有意思,冲着这个‘中国不分梨(离)’,我来一个。”
几天之后的4月1日,西方的愚人节。随着南海的演习进入高潮,试飞院再一次绷紧起人们的神经,“尾悬”的第二次试飞。
远处的山峰重重叠叠、连绵不断,有如海涛奔腾、巨浪排空。一架歼十似闪电划过天幕,陈成镇定自若:“天光一号,请求试飞!”想起早上,刚刚起床的时候,突然接到了中国红十字协会的电话,说自已的骨髓与一名白血病患者吻合,请他速到本单位的医务室报道。陈成顿感如临大敌,不敢怠慢,匆忙忙地跑到医务室,才发现这是女护士们善意的玩笑。驾机升空的时候,紧张已被玩笑消耗殆尽,只留一身轻松。
“天光一号,可以开始!”
飞机进入尾旋,陈成感到超过身体数倍的重量全压在双肩,试尝第一套方案,一系列动作精准的像电脑识别01代码,但飞机没有反应,高度突破4000米。陈成没有慌,冷静回想着第一次失败的原因:不能尝试不熟悉的方案,不能浪费时间。对,继续试尝第一套方案。此刻飞机已突破3000米,耳边也传来团长的声音:“天光一号,注意高度!”
飞机旋转着以每秒300米的速度扑向茫茫大地,眼前景物像钻进旋涡,飞速地转动。可在陈成的脑海中却清楚地闪过第一套方案的每一个细小环节,2500米,耳边的声音变得急促:“再改不出来,就跳伞!”
2000米……飞机仍在旋转……1500米……飞机有反应了……1000米……飞机还没有改出……
“陈成,跳伞!你没有高度拉起!”
“我可以改出来!”陈成不愿放弃这最后机会。
高鹏神经紧张得像要崩溃了一般,抢过团长的话筒:“陈成,你没有高度拉起!跳伞!”
最后800米,陈成推杆向中立位置,飞机转过身后又向下偏转,眼疾手快蹬右舵到底,并顺势拨动油门,飞机发出“轰”地一声嘶鸣,奄奄一息的希望,像干柴遇到了烈火,重新点燃。飞机的俯冲角在变小,400米改回了平飞,昴起头,重新冲向蓝天。周围的混沌顿时消失,蓝天白云重现眼前,就像孙猴子摘掉了紧箍咒一般,全身轻松,激动地大叫:“我改出来了!尾旋改出来了!”
激动人心的一声令塔台沸腾!欢呼声、鼓掌声、跺脚声,犹如一场暴风雨席卷了这里。高鹏就像一个即将被将死的棋手,突然有了一着起死回生的妙棋,兴奋得蹦了起来,好似一股无法遏止的力量在血液里激荡,脸发红,心猛跳,尽情挥动着有力的拳头,释放积蓄已久的能量……尾旋不是他飞的,可他真的高兴,为陈成高兴,为歼十高兴!前几天,他收到了汪伟的邮件,又是说演习,又是讲驱逐EP3,可把自已馋坏了,真想尽快返回“海航”啊!尾旋的成功,无疑又向前迈了一大步,下面就剩下颤振啦!
晚上,高鹏非要看F1的排位赛,陈成弄不过他,只好陪他,结果体检时间晚了。九点多了,才匆匆赶到医务室门口,心急的高鹏二话不说风风火火地就推门而入,哪知里面的女护士正在换新衣,弄得尖叫四起。高鹏红着脸退出了门,冲着陈成吐了吐舌头,像一个调皮的孩子扮着鬼脸。
过了一会儿,陈成屈指敲敲门,里面传来:“进来吧。”两人这才走进医务室。一进门,女士们的指责声便不绝于耳:“一点礼貌也不懂,进屋要先敲门!”
“对不起,对不起,我又不知道你们在换衣服。”高鹏连声赔礼道歉的同时,发现一名女护士换下了护士服,换上紧身T恤,下身是上紧下宽的喇叭裤,足下一双足足有两寸厚底的鞋子,头发还染成金黄,活脱脱一个“新新人类”。高鹏打心底的不喜欢,毫不掩饰的批评道:“这就是你们买的新衣服,什么玩艺,不伦不累,不中不洋,真恶心!这么厚的鞋子,踩到地雷,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去,没你的事!”打闹习惯了,护士们并不生气。
“好了别闹了,你们检不检查?我们可要下班了。”女医生穿着可体的春装,胸口缀有一个红十字标志,周身透着一股春的气息。
“查查查,当然查!”
高鹏和陈成一人里屋一人外屋,量血压、测脉搏……护士们时不时飘进飘出的。
陈成周围总是聚着三五个的女护士,相比之下,高鹏的身边则要冷清了许多。在她们眼中,陈成帅气,既有军人之威武,又有文人之灵秀,一举手一投足都散发飘逸之气,少年老成有成熟感,幽默的三句话不出便能把人逗笑,而且歌还唱的好,陈成简直就是她们找对象的标准。不像高鹏长不大的孩子,没大没小的。对她们来说,在陈成的身体上碰碰这,摸摸哪,似乎也是一种享受。
忽然,一名女护士从外面匆匆走了进来:“你们听新闻了吗?中、M战斗机相撞了!”
一瞬间,所有人的脸都僵住了,陈成眼中闪过一丝惊愕,高鹏心急如焚地问:“怎么撞的?再哪撞的?什么飞机?”
“好象是在南海吧。咱们电视台跟本没报道,我是看‘凤凰’看到的,也没多说,就提了一句。咳,管他呐!”女护士毫不在意,与同伴们又谈起某位明星婚变、三角恋,笑声又充满整间医务室。
高鹏只觉得口干舌燥,心里就像有什么东西在沉下去,汪伟曾来邮件说EP3活动猖狂,该不会……不禁连连追问。女护士不耐烦了:“撞就撞了呗,跟我也没关系?我也不知道。”
怎么叫跟你没关系?高鹏觉得浑身别扭,他知道现在随着中国经济的迅猛发展,人们开始越来越贪图安逸,越来越没有忧患意识,对时事常常是不闻不问,漠不关心,满脑子的儿女情长,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绝不想死,也不知所衷,自以为非常聪明,实际上却是极其愚蠢的。生气地回击:“是啊,如果M国人的导弹打进了你们家,把你们家里的人全炸死了,那就和你有关系了!”
“你怎么这么说话!”女护士一脸莫名其妙,很不高兴。
陈成连忙打圆场:“高鹏的意思是:我们是生活在和平的国度,但我们绝不能重文轻武,更不能忘记战争,只有了解它的残酷,才能让我们更加珍惜和平生活。陈毅元帅不是有一句名言嘛:如果没有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强大,没有原子弹、导弹,我这个外交部长讲话就不硬了。”
僵局就算是被化解了。然而,一个更大的迷雾却为之展开:4月1日,中国南海,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三章 4·1,流血、也是一种威慑
一切要从演习之初讲起了……
3月30日,红日像一炉沸腾的钢水,从南海海面上喷薄而出,耀眼夺目。七点整演习正式开始。
此次演习是东海舰队与南海舰队、海航一师与二师的“对抗性”演习。演习代号:矛与盾。背景:设定在2004年宝岛大选,宝岛海域出现危机,M国海军(蓝军,南海舰队与海航二师扮演)随即介入干预,红军(东海舰队与海航一师)奉命南下在西沙附近阻击蓝军。其中,从俄罗斯订购的A50预警机、两艘“现代”舰将首次投入演习。“现代”舰上号称“航母克星”的“日炙”超音速反舰导弹也将首次试射。
所以保密工作特别重要,汪伟所在的三中队便承担了演习前半段的空中警戒任务。他们两架战机为一个小组,分五个班次,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在各自指定空域进行空中巡航。
夜已深,两大舰队仍在斗智斗勇。汪伟和赵辉执行了五小时的警戒任务,驾机返回了基地。洗完澡,汪伟坐在床边,发稍还留着水珠,想给家里打个电话,但刚拨出去,就又挂了。
汪伟家里,电话响了两声,妻子匆忙拿起电话,但听到的却是“嘟嘟嘟……”儿子问:“是爸爸吧?”“爸爸有任务。”作为飞行员的家属,她已经习惯这种生活,没办法,谁让自已爱的是海军飞行员呐。像往常一样,放下电话,搂着年幼的孩子睡了。
赵辉说:“没事,给家里打个电话吧。”
“不行,军演有纪律。算了吧。”
“咳,纪律……纪律就说给你种守纪律听的!对了,听说了吗?一师有架‘飞豹’挺难对付的,咱师好多人都折在他手上了。”
“嗯?不是吧?‘飞豹’?”汪伟蹙起额头,实在想不出一架只是具有空战性能的攻击机是怎么在激烈的空战之中立于不败的。
“啊,真的!好像还是刚从航校毕业的。”
“哎,咱师啊,就强调安全,安全,再安全,摔架飞机就好像捅了天大的窟窿似的,没法说。”
“哼,不是说了嘛,什么时候咱师的摔机次机超过一师,那战斗力也就超过一师了!”
汪伟翻身上床,“好了,睡吧。后天咱们就可以参加演习了,到时候好好会会海航一师那架‘飞豹’!”
赵辉也说:“是啊,再过一天,就该换我们表演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汪伟梦到自已参加了演习,与“红方战机”厮杀一处,好不容易突出重围,却又迷失了方向,四周是一片汪洋……疲惫之中突然发现了一艘在远处的战舰,高出的舰桥、宽阔的甲板、与众不同的轮廓和线条……那是一艘航空母舰!而且舰桥悬挂的是五星红旗,是我们的航空母舰!
汪伟像干枯的禾苗受到了微雨的滋润,陡然来了精神,忽见甲板上有人向他挥手,擦擦眼睛仔细看,是高鹏,还有陈成。战机在甲板上停稳,汪伟翻身跳下飞机,与高鹏、陈成拥在一起。
汪伟问:“你俩不是在试飞歼十吗?怎么在这?”
高鹏贼似地嘿嘿笑两声,大姆哥向后摆了摆,说:“看看这是什么?”
汪伟看他身后,一架架歼十机翼相连,像受阅的部队一般,昂首挺胸,威风凛凛。心中顿生一种难以言表地兴奋:钢铁战机、庞大的战舰、强有力的机械设备与最具杀伤力的导弹、重炮……这些都是国力的象征,体现着国威、军威!置身其中无不感到一种雄浑的伟力,那是阳刚与大气,那是尊严与荣耀!
梦中,汪伟享受着“海上霸主”带来的喜悦、自豪与尊严。梦醒后的期待则更为强烈……像以往一样带着对梦想的执著天不亮起床,为新的一天出航准备。
一切都很正常,没有任何征兆。
黎明时分,在茫茫无际的南中国海。东方的天空隐隐约约开始发亮。云海渐渐泛白,朦胧的天空随之呈现一片亮光。接着,一片火红的太阳从海平线上冉冉升起,犹如万道金光,照射着雪白的云海,使周围映现出一片金色的朝霞。此时正是北京时间4月1日6点整。
不久之后,伴随着滚雷般的轰鸣,一架M军EP3电子侦察机正向我中国南海缓步逼近。
机舱内,指挥官沙恩查看着这些天来搜集到的各式情报。成果相当不错,搜集到解放军的通信频率、加密方式、进行的科目演练、及主要军事设施……忽然笑了,沙恩笑解放军不过如此,在M军面前永远也称不上“现代化”;他笑EP3前任指挥官皮特曾心事重重地对自已说:“执行‘侦察中国’的任务就像在走钢丝,每前进一步都令人心怀忐忑,每前进一步都伴随着危险!稍有闪失,就会万劫不复!”但事实似乎并不是这样。
脸上那得意劲,就像只偷了腥的猫,没边了……
这时,从信息解码战位传来报告:“指挥官,我收到一条加密电文。”
“立刻解密。”沙恩语气平稳,眼皮也没抬,完全没当回事。
“可是……”犹犹豫豫,舌根子在发短。
沙恩觉得不对劲,眼皮一抬,双眸射出带有责备的寒光:“可是什么?”
“这次加密方式与以往不同,是解放军新的加密方式。”
“解放军的加密不过就向前错几位、向后错几位,太容易了,放到解密机里一会儿就出来了。”身旁战位的人插话了。
沙恩嘴角微动,露出傲慢地一笑:“没错!解放军就老是那一套,没什么新花样。”
“说的也是,解放军天天都说搞现代化、高科技,可听说他们的士兵都是从农村招出来,连电脑都没见过。”边嘲笑解放军,边把加解信息转入解密机。
“最近中国成了互联网大国,但据说在他们那会做网页的就算是高科技人才了。”又有人加入进来。
“他们要是人才,咱们还不得算是人精了?哈……”机组里你一句、我一句地嘲笑起解放军。没有多一会儿,解密机便发出“滴滴滴”的声响,密解了!“这么快就解了!果然是老一套,解放军实在太烂了,这样的任务,实在是太轻松了。”
沙恩把笑脸一收,命令:“好,现在已经进入南海了,大家各自就位,别放过任何一条信息。”
“是!”24位机组人员异口同声,颇有气势。
“这、这不可能,太不思议了,怎么会这样……”解码员看着解出来的电文,嘟嘟哝哝地不像军人。
“你又怎么了,拿过来我看。”沙恩一把抓过电文,内容是这么写的:
“EP3的机组成员们:你们好。恭喜你们解出了没有加密的电文。另外,感谢你们这段时间对解放军的‘关心’、‘关注’。在新世纪的第一个愚人节里,我代表全体中国人民祝你们节日快乐。作为愚人节的礼物,我可以告诉你们,前几天你们收集的我军情报,都是我们一手制造的。对了,还要说一点,就是嘲笑别人的人,往往是最可笑的。解放军参演部队全体官兵/200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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