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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白色-房客别这样~(出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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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简单寒暄过后,胡一下便彻底原形毕露了,原本是来找乐子的,却说着说着就变了调,控制不住自己地开始讲述她那个人神共愤的丈夫。一边在心里大骂詹某人,一边默默感叹:小圣人果然是个温柔的倾听者。
    胡一下觉得自己是找到知己了,“那你呢?怎么想起干这行了?”
    小圣人摆出一副有苦难言的表情。
    “咱们也算交心的朋友了,你有什么困难尽管说,我说不定还能帮你呢。”——一直坐在他们不远处、偷偷竖着耳朵听完全程的冷静顿时无语地低下了头,为自己这位头脑简单的好友默哀。
    只听小圣人深深地叹了口气:“我爱的女人不爱我,让我一下子对整个世界都失望了。”
    “哦!真可怜。”胡一下同情地皱起了眉。
    冷静听得都快要吐了,努力压下那股恶寒,集中精力听翟骗子怎么往下编。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如果没有很多很多的爱……”
    胡一下立马接过小圣人的话茬:“如果没有很多很多的爱,那起码有很多很多的钱也是好的。”
    小圣人的声音越发寂寥低沉了:“我在她眼里几乎可以说是低到尘埃了,我对她那么好,为她洗衣,做饭,为她收拾房子,每个月还一分不少的交钱给她,她喝醉了,我照顾她,她彻夜不归,我为她担心,她被人欺负了,我替她出头……”
    胡一下的眼里顿时放光:哇,绝世好男人啊!
    可是每个绝世好男人的背后,都有一个不懂珍惜的坏女人:“可她呢,却觉得我丢她的人,她朋友来访,她就让我躲桌子底下,或者把我赶出门;她一不开心,就玩失踪,跑去找别的男人;我甚至还为她找到了一份很好的工作,可是她一得到那份工作之后,就开始疏远我,开始和有钱老板牵扯不清。”
    胡一下同情万分地瞅瞅小圣人,捏着拳忍着对那不知名的女人的各种鄙视,听小圣人继续道:“最近她甚至还要我容忍家里有另一个男人的存在。”
    “另一个男人?哇靠!这女人太极品了!”
    胡一下顿时就出离愤怒了!
    身后的冷静也终于忍不住狠狠拍桌而起。
    胡一下被拍桌子的声音惊得瞪眼回头:“二妞你干嘛?”
    冷静这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呃……没、没什么。”灰溜溜地坐下之前,冷静分明看到翟默眼里那一丝促狭。
    胡一下还沉浸在这个悲惨的故事里,在心里为他暗暗抹一把同情泪:“你可真是遇人不淑。”
    冷静坐在那儿听着身后那两人的对话,越听越不是滋味。臭小子,要不要在不明真相的人面前这么诽谤我啊?正暗暗愤恨着,冷静面前这个顶多20岁出头的小男生发动攻势了:“妹妹,发什么呆呀,来,喝酒!”
    冷静有点不愿搭理,语气也不怎么好:“你怎么逮着谁就叫妹妹?我年纪可比你大。”
    对方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当即模棱两可地笑起来:“怎么可能?你看起来顶多也就二十一二岁,我刚才还想说是哪个大学女生没事跑这种地方长见识来了呢。”
    这恭维话真是怎么听怎么舒心,冷静抿了抿嘴,几乎可以说是羞涩地笑了起来。妈妈桑果然没说大话,她手下的弟弟们果然一个比一个精通业务。
    趁冷静心情好,小男生又加了一把火:“你看你,笑起来多漂亮,就别板着脸啦,来来来,喝酒!”
    冷静正准备接过酒杯,突然听身后的胡一下一声低呼:“小心!”
    冷静不由得扭头看了看,只见翟默低着头,正忙着抽纸巾擦拭从杯子里溢出来的果汁,胡一下则在嘟囔着:“你刚怎么走神了?倒个果汁都能倒洒出来。”
    翟默没说话,却突然抬头,冷静的目光正好撞上他的,他带点警告意味地看了眼冷静,冷静赶紧回过头去,想了想,顿时泛起一阵窃喜。
    小白脸,我这回不把你气得跳脚,我就不姓冷——冷静暗自握拳,突然对着面前的小男生就是一记粉拳:“你好坏啊!”
    小男生被她给说懵了,仔细瞅瞅这个突然热情起来的女客人,有点不敢置信,不过个中老手就是个中老手,他醒悟过来之后立马顺水推舟地把冷静的拳头摁在了自己胸口,“我发誓,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
    就像一点即燃的火星,冷静与小男生聊得热火朝天,嬉笑声都快要盖过了包厢里的音乐,深谙冷静性格的胡一下都看呆了,频频回过头去看。最后冷静坐到高脚椅那儿去唱歌,小男生坐在下头当观众,又是狼嚎又是安可,看得胡一下都嫉妒了,一边在嘴上啧啧称奇,一边扭回头去,正准备再安慰小圣人一句“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贱女人”,却发现他正盯着台上的冷静看。他的目光看似平静,可那微微眯起的眼睛总让人觉得里头藏着某种阴狠。
    顺着小圣人的目光看向冷静,一点异样都没有,唱着《爱我的请举手》唱得正嗨。
    当唱到“爱我的请举手!”对面的小男生十分配合地举手。
    当唱到“爱我的请点点头!”对面的小男生更是热烈回响,大方赠飞吻。
    当唱到“这时分一脸诚恳不如给我一个,一个一个一个一个又一个热吻!”场面更是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小男生起身就往台上冲,跑了一步、两步“砰!”小男生华丽丽地被绊倒在地。
    谁也没看到黑暗中有一条长腿悄无声息地伸了出来,正横在路中央,小男生四仰八叉地倒在那儿一动不动,两个始料未及的女人异口同声地发出一声低叫,伴唱音乐孤零零地响着,翟默悄无声息地收回腿,优哉游哉地抱着双臂,等着看好戏。
    这一跤摔得极惨,两个女人合力才把小男生搀起来,胡一下担忧地看看他:“你不要紧吧?”
    冷静同样担忧地看着小男生,越看越觉得不对劲,眉心也越皱越深:“你的鼻子……”
    听冷静这么说,小男生赶紧抬手去摸自己鼻子。鼻、梁、歪、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包厢里顿时响彻悲惨的哀嚎声,“我刚花两万隆的鼻!”
    小男生捂着鼻子窜逃而出,妈妈桑很快再度登场:“哎,没想到会出这种意外,真是抱歉,不过你们可以放心,我们这里货源充足,还有很多弟弟们可供选择。今晚两位客人的一切消费,我都给你们算八八折!”
    冷静是彻底不愿再在这里多呆了,无奈胡一下死活不肯走,冷静只能妥协:“我去趟洗手间。”
    “货源充足?”胡一下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努努嘴,示意妈妈桑去看小圣人,“有没有比这个更帅的?”
    这个问题让妈妈桑有点为难,一直坐在那儿扮悠闲的小圣人突然站了起来,只见他从钱夹里摸出一张卡,递给妈妈桑:“结账。”
    结账?胡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看着妈妈桑笑吟吟地接过卡,胡一下凌乱了:牛郎买单?
    “多刷两万,让他回整容医院回炉一下。”说完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胡一下愣是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妈妈桑见这傻姑娘还在苦思冥想,只好把实情说了出来:“其实呢,他也是我们的客人,只不过你们是来享受生活的,他是来体验生活的。”
    “体验生活???”
    “现在这个社会压力大,扮牛郎也不失为一种特殊的纾压方式。”
    胡一下消化了妈妈桑的话,可算长见识了,她自顾自地点了点头。
    冷静洗了把脸,抬起头来看看镜中的自己。
    冷静啊冷静,你现在是闹哪样啊?先是陪狐狸跑到这种地方来,碰到韩千千的时候故作大方地告诉她翟默就在对面,看见韩千千真的跑去找翟默的时候,一边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一边又像一个依靠犯错来得到家长关注的小屁孩似的想,他要是知道自己来这种地方,会不会逮她回家。
    你以为你在陪着这些人疯,我看你才是真的疯了吧——冷静在心底把自己臭骂了一顿,擦干脸,补了点妆,深呼吸,开门出去。准确点说,她是开了门,却没来得及出去,就被外头的人给堵了回来。
    门被反锁的声音。
    冷静头都懒得抬:“你又想干嘛?”
    “你生什么气?”他这么问她,可很明显,他比她更生气,说句话说得咬牙切齿。
    每个包厢外都有一个单人洗手间,面积本来就不大,他还挤着她,把她挤到门背后的角落里,冷静发起狠来,直接用高跟鞋踩他脚背。
    这一脚踩得可不轻,翟默没躲过,痛得脸都白了。
    冷静这回解气了。
    “你下脚忒狠了吧?”
    “活该,谁让你在我朋友面前把我说得这么不堪?满嘴跑火车的骗子。”
    “我说的那些可都是大实话。”
    “啊呸!”
    “那你说说,我说的哪句不是事实?”
    这话把冷静给问住了。
    “你敢说我没为你洗衣、做饭、收拾房子?”
    “我……”
    他打断她:“你敢说你没收过我的租金?你敢说你喝醉的时候不是我在照顾你?你敢说你彻夜不归的时候我不在为你担心?你敢说你被人欺负了,我没替你出头?”
    “你……”
    他又打断她:“你敢说你朋友来访的时候你没让我躲桌子底下?你敢说你没和韩叙牵扯不清?你敢说你最近没让陆征住进家里,让我容忍家里有另一个男人的存在?”
    在他平静无澜却字字见血的指控下,连冷静都不由得开始反思,自己真的做了这么多人神共愤的事?
    不对!冷静赶忙打住正层层往上叠加的歉疚:“你明明就是避重就轻,夸大其词,你怎么不说你联合韩千千……”
    翟默突然抬手捂住她的嘴。冷静条件反射地一挣,他便用膝盖抵住她的腿,冷静被压在墙边动弹不得,瞪他,用眼神杀死他。他却不为所动,原本捂在她嘴上的手移到了她的下巴,反托起她的脸,深深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
    “我爱的女人不爱我,你敢说我这句话是假的,是错的么?”
    冷静一愣。
    “我爱的女人不爱我”,这句话就像个双关的文字游戏,又像一张细密的绵绸的网,牢牢地笼罩住了冷静的全副神思。
    她的整个下颚骨都契在他的虎口,他的拇指来回地磨蹭着她的嘴唇。
    “怎么不说话了?”
    他这样明知故问,冷静很无力,“我……唔……”张口就被他吻住。
    她一想说话他就吮住她的舌头,一次是这样,两次也是这样,冷静都被他吻烦了,拼命地晃着脑袋,好歹是把他给摆脱了。
    冷静扭头看镜子里的自己,嘴巴都肿了:“你到底什么意思啊?又要让我说,我一开口你又要堵我的嘴。”
    “那是因为我有先见之明,知道你不会说什么好话。”某人很大言不惭地回答到。说着又要低头吻她。
    这厮绝对患上了接吻强迫症,冷静不敢陪他闹了,嘴唇再肿一点的话,她明天绝对没法见人了,冷静这么想着,果断挥开他:“你自己一个人躲厕所里慢慢玩儿吧,狐狸还等着我,我先走了。”
    事实证明冷静同志想得太天真了,这不,她刚拉开门,一只手就快准狠地拍在了门上,顺势就把门关上了。
    “还准备去找那假鼻男?”
    “要你管?”
    “那妈妈桑手底下带着的人哪个有我资质高,哪个有我硬件条件好?劝你还是别浪费钱了。”
    冷静被这个自视甚高的男人雷死了,忍着阵阵恶寒,试图把这挡道的男人从门边弄开。他却牢牢杵在那儿:“你们刚才点的是套餐三:初恋?”
    “……”
    “套餐三有什么好玩的,不如我们来点刺激的。”
    在他讳莫如深的表情里,冷静读出了三个字:有危险,急得她赶紧从他手中抢门把。翟默索性把她的手连同门把一起握住,稍稍俯身在她急红了的耳旁轻声说:“套餐一,偷——情——”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冷静被压在门板上,力气就像她身上的衣服一样被人抽丝剥茧。
    他一手托住她后脑勺,迫使她不得不抬头,他就势低头让彼此的双唇契合,没有缝隙。唇舌辗转时发出的羞人的声音在冷静的耳膜上轰鸣,让人连基本的半推半就都忘了。接吻强迫症,他一定是把这个病传染给她了,否则……她怎么会……呼吸困难,脑子空白,四肢无力,只能软软地勾着他的颈项。
    他却突然掰开她的手,把她的手放置在他肩头上,方便他往下亲吻。下巴……脖颈……锁骨……胸口……每一寸肌肤都烙下他的轻噬,冷静咬住自己的手指不让自己叫出声。
    沉迷的表情、压抑喘息,如同丝丝暖暖的油分浇在一片亟待燎原的火星上,“噌”地一下就把欲望给点燃了,翟默突然一怔,直起身来,看了她一眼,狠狠的望进灵魂里那样的看了看她的眼睛,更加激烈地吻下来。
    他就像头横冲直撞的大型猫科动物,冷静一时没注意,后脑勺“砰”地一下撞到门上,脑袋里顿时“嗡嗡”直响。
    她痛得龇牙咧嘴,他却“呵”地一声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冷静被严重打击到自尊心了,丢下一句“老娘不陪你玩了!”转身就走。可她要走到哪里去?门反锁着,他又紧紧地贴着她,最终冷静也只能被她扳着肩膀带回怀里,帮她揉后脑勺。
    他动作很轻和,冷静头没那么疼了,警戒心也松懈了,直到他的手伸进她的牛仔裤,她才反应过来。他的手指这时已经准确地穿过了布料的阻碍,冷静根本来不及阻止,翟默看着她的眼睛,不错过她任何一丝表情变化,同时,就着寻找到的那颗隐秘而柔软的花蒂,缓而重地欺凌起来。
    冷静浑身不由得一颤,“嗯……”从鼻子里难耐地哼出的那一声低吟把她自己都吓到了。有些慌张带点怯意地抬头,正对上他的眼睛。
    那目光,熠熠生辉;那表情,情深不寿。
    趁这女人走神,翟默另一只手绕到她背后,解开了她的内衣扣,冷静只感觉到自己胸前一松,紧接着却又蓦地一紧他的手掌拢住了那一方极致的绵软,有点控制不住力道的揉捏。酸软,疼痛,酥麻……各种感觉纷至沓来,要将她淹没。就在这时,有什么东西震动了起来。
    在这逼仄的火热而静默的空间里,震动的声音轰鸣般不容忽视。冷静分辨了好一会儿才发现那是她兜里的手机在震。
    冷静有点不确定地看看面前的这个男人,只见他眉心狠狠一皱,摸出她的电话就要关机。
    无意间瞥见来电显示的冷静却下意识地、声音干哑地阻止了他:“等等。”
    胡一下丈夫的电话=臭脸王的电话,接也是死,不接会死得更惨——冷静在现在这种脑子一片混沌的情况下仍能记住这条定律,实属不易。
    电话接通了,臭脸王的声音比他脸还臭:“胡一下和你在一起?”
    冷静一手拿着电话,另一手试图把那只在她身上作恶的手拎出来。却没想到她越是阻止,他越是变本加厉,手指沿着那紧致的肌理一点一点刮蹭。
    她向后一缩,又被他捞了回来。
    电话里的声音还在继续:“我刚出差回来就看到她留在家里的万字指控书。”
    冷静用力地闭了闭眼,试图把一切感官暂时踢出大脑,缓一缓才道:“既然你已经看见她的指控书了,就应该知道她现在有多生气,多不想见你。”
    “你只需要告诉我你们现在在哪儿。”
    “我……”某人的手指慢慢地滑了进去,冷静赶紧捂住嘴。
    一直沉默的翟默突然开口:“是这儿么?”一边问一边集中力道,狠狠抵弄他手指触碰到的至软至滑的那一点。
    顿时一股热液自身体深处潺潺流出,冷静一边用力咬牙,一边死死捂住他的嘴,警告他别出声。
    此刻的她不止脸红,连胸口都红了,粉粉润润的色泽引得他低头含吮,冷静恼得咬他,牙齿都要陷进他的肌肉了,他却一点也不恼,面带不怀好意的笑,把手抽了出来,举到她面前:“好湿。”
    狐狸,对不起了……冷静闭上眼默默忏悔了一句,再不迟疑,直接就把地址告诉了詹亦杨,话音一落就急忙挂了电话,用腾出来的手去推该死的某人。
    推搡的手被他牢牢地扣住了,她的背脊也被他牢牢地摁在了暗红色的墙上。
    冷静的两颊和那墙壁一样,绯红。他的手指还要在那里翻搅,她受不住这样的对待,手探下去按住他的手腕。
    翟默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秒,两秒,眼睛里那两簇小小地火苗渐渐地弱下去,却又在下一瞬间,眼里的火烧得更旺了,他转身就把马桶盖翻了下来,让她跪上去。
    “你……你要做什么?”
    冷静听见自己用颤抖的声音梦游般地问他。
    “为客人服务。”他的眼睛里没有半点说笑的成分。空气里弥漫的是在真是无比的情……欲……味道。
    他的尾音幽幽地飘散在这一室的情。欲里,一手微微提着她的腰,膝盖自后分开她的腿,慢慢的,危险的抵近。
    突然——“扣扣扣。”
    两个人都僵住了。
    谁在外头敲门?
    “二妞?”
    “……”
    “你在里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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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妞?”
    “……”
    “你在里面吗?”
    她的二妞确实在里面,而且正被逼着摆出一个十分“二”的的姿势跪在那囧囧有神的马桶盖上而马桶上方的提示板上明明白白画着三个绘图版的禁止标志:禁止在马桶周围呕吐、禁止蹲在马桶圈上上厕所,禁止在厕所里OOXX……
    冷静就这样毫无防备地看到了那销魂的禁止标志——标识上的两个小人甚至采用了跟他们现在一模一样的姿势——冷静顿时就良心受谴责了,门外的胡一下还在锲而不舍地敲着门:“喂?二妞你在么?说句话呀!”
    醒过神来的冷静赶忙拨开扣在她腰上的手,转眼间就已经跳下马桶盖整理自己的衣服,一旁的翟默倒是看不出一丝凌乱,衣服也穿得好好的,抱着双臂靠到墙上,悠然自得地欣赏这女人忙着掩盖她身上各种香艳痕迹的样子。
    冷静真是手忙脚乱,上身还没整理好就去找自己遗失的那条小裤裤,总共就那么大点空间,可她左找右找,愣是没找着,询问似的抬头看看一旁那个异常安静的男人,他这样放任自流的样子令冷静顿时心生余悸。还是不管不顾地扯着她捂着她的嘴胡来比较像是他的风格。
    这种陌生感都令冷静不好意思问他自己的小裤裤在哪儿了,只能硬着头皮回想。当时她在接电话,耳边是詹亦杨冷酷的声音在嗡嗡作响,可脑子里却响彻了她如雷鸣一般的心跳声,和自己体内液体翻搅的声音。她的牛仔裤早被某人脱了扔到洗手台上,长版的衣服只遮到大腿根,某人的手就藏在她的衣摆下,狡猾地探进裤缝边缘,穿刺,戏狎,揉弄……
    冷静摇摇头,赶紧把思绪从这条不正确的回忆轨道上扯回来,继续回想,当时她身上就那么一层屏障了,她死活都要按着不让他再脱,可惜小裤裤是两边系带的款式,他轻而易举就扯开她一边的带子,再往外一抽,再利索不过地褪下了她的内裤。
    冷静还记得当时他不怀好意地笑着看着她,把那小裤裤团一团,直接就……塞到了他裤子后面的口袋里?
    短短的几秒钟回想了那么多,冷静整张脸红得简直快要滴血了却不自知,低着头走向他,不看他的脸,手往他裤子口袋一摸——果然在那儿。
    冷静囧得很,扯回内裤穿上,牛仔裤也利索地套上了,但却始终低着头,就连跑去开门的时候都不曾抬眸看他半眼。
    然后她低着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男人的鞋
    他一个大跨步走过来就挡住了她的前路。
    “劝你还是不要出去的好。”他悉心劝到。
    冷静抬起手臂要隔开他:“让开。”
    “我们现在这样出去,就算没做什么,她也以为我们做了什么。”
    这话乍一听真像绕口令,却是实实在在的真理,冷静闷头想了想,自己这个好友绝对是四次元生物,现在这样出去顶多被她色。色地盘问上两句,但是如果继续躲里面不出去的话……
    后果不堪设想,冷静嘱咐翟默一句:“那你躲里面暂时别出来。”说着就拉开了门。
    门缝拉开了四分之一厘米时,冷静听见了门外的胡一下的自言自语:“怎么回事?刚才服务员明明说看见她往这边走了……”
    门缝拉开了半厘米时,冷静看见了好友掏手机打电话的动作。
    门缝拉开了四分之三厘米时,冷静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门缝拉开了一厘米时,门外的胡一下听见了震动声,立马疑惑地抬起头来。门缝内外这两个女人刚对上眼,胡一□后就悄然走近了一个人。
    那人气场极强,那人阴狠非常,那人所到之处,压强骤降,两个女人一个抬头、一个回头,统统不由自主地看向那个人“你你你,你怎么……”胡一下都没来得及把自己的诧异表达完整,就被那人捂住嘴巴掳走了。
    冷静听见好友尖叫,想也没想就“嚯”地拉开门准备出去救场,刚踏出一步就顿住,只因她突然醒悟了过来:她,刚才,看见的,是——詹亦杨???
    那人出场、掳人、离场速度都奇快无比,冷静还是有点不确定那是不是詹亦杨,正准备探头仔细看看,身后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把她往里一带。
    门“砰”的一声在她身后关上,她的背“砰”的一声被人摁在了门背上。
    俗话说的好:詹总一来,妖孽退散。可为什么她眼前这只妖孽还在这儿?还能够不怀好意的淡淡地笑?
    如今的冷静手握冠冕堂皇的借口:“狐狸有危险,我得出去救场。”
    “那是她丈夫吧?人家两口子的事,你怎么好插手?”
    冷静挺惊讶的,这厮好像就见过狐狸夫妇一面吧,怎么就能把人认得那么清楚?反观胡一下,跟他聊心事聊了那么久都没发现这人其实曾经和她们一起逛过珠宝店……
    冷静又慌忙摇摇头,把思绪扯回来:“可是……”
    翟默竖起一根手指按住她嘴巴:“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咱们两口子的事。”
    冷静当即一巴掌拍开他的手:“谁跟你是两口子?”
    她的手被他按住了,被他带领着探向下,被他幽幽地放在了他的裤链上。掌心下的触感……唔,冷静禁不住地咽了口唾沫。
    “老婆,这儿疼。”个子那么高一人躬着身体在她颈边像小狗一样地蹭着,尤其显得可怜巴巴。
    明明知道这是他一贯的手段,冷静还是不争气地心里一阵酥麻。
    这感觉可不是一般的奇怪,不像偷情,道真的像……初恋。
    “万一狐狸被她老公……唔……”
    好吧,他的接吻强迫症又犯了,冷静反勾住他的脖子,承着他的吻,回应着他,慢慢的沉迷地闭上眼。心里的那一点点罪恶感正在小声地为好友祈祷:狐狸,只能在这里默默祈祷你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很显然冷静的祈祷灵验了,胡一下不仅没有很惨,而且第二天还融贯焕发地来公司请她吃午饭。
    真真是融贯焕发啊,冷静自愧弗如,尤其是看看胡一下那白白嫩嫩红红润润的脸蛋,再看看自己眼皮底下那两个吓人的黑眼圈。
    忙了一早上,冷静剪裁布料的时候还一瞌睡就把自己的手给剪伤了。包了厚厚的一层纱布外加一张OK绷,以至于她吃饭的时候连筷子都拿不稳,只能跟胡一下的那盘意大利面换着吃。
    冷静一直不太爱吃西餐,现在更加没胃口,胡一下却吃得津津有味,一点也不像个会犯困会孕吐的准妈妈。
    等到胡一下吃甜点了,冷静那盘意大利面还剩满满一盘,吃饱喝足的胡一下开始对她进行语音轰炸了:“昨晚你干嘛躲厕所里不出来?”
    冷静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想来自己做的其实挺不地道的,胡一下有个家长里短都爱跟她分享,丝毫不隐瞒,相反,她瞒着胡一下的事倒是挺多的。
    冷静就在这种隐隐的罪恶感中继续着她的隐瞒:“呃……没有啊,我之前在那家店不是碰到了个朋友吗?我那时候跑她包厢玩去了,忘了告诉你。”
    “真的?”胡一下狐疑地眯起了眼,“我怎么觉得我那时候在厕所外头的门缝里看见的人是你?”
    “你绝对看错了。”
    胡一下“哦”了一声,当时灯光确实有点暗,而且又只是从门缝里看了对方0。01秒,估计自己真的看错了。
    胡一下的性格坏在她从不爱追根到底,当然这也是她性格上最大的优点——至少冷静是这么认为的,果然,胡一下立马就跳到了另一个话题:“哪个朋友啊?是不是就是咱们进去的时候在走廊上叫住你的那个头发很短的女的?”
    “对,姓韩。”果然跟骗子混久了,她说谎也不打草稿了。
    “那你怎么不叫上我?看你这样子就知道她们包厢很好玩了。”
    她的样子?她现在是什么样子?这盘意大利面冷静是一口也吃不下了,从包里拿出小镜子看看。
    这家西餐厅就在冷静公司对面那栋楼,又是顶层,她们坐的又是靠窗的座位,光线格外的好,冷静脸上的每一道疲惫都被照得十分明显。
    冷静赶紧拿粉底压一压黑眼圈。
    胡一下在一旁看着,笑嘻嘻地:“别遮了,你一看就是纵。欲过度。遮都遮不住。”
    “哪有?”冷静现在百口莫辩了,底气也不足了,声音小得连坐她对面的胡一下都没听见。
    “赶紧跟我说说你朋友那包厢是个什么玩法。看你这纵。欲过度的样子就猜到会有多嗨了。”
    胡一下摩拳擦掌等着听故事,冷静却再没力气往下编。
    她该怎么说?难道要说那个兔崽子提议的偷。情套餐几乎要掉她半条命?
    还是告诉胡一下,那个看起来十分狭小的洗手间里实际上的可利用空间十分之大?比如,墙角与洗手台之间的那个范围足可以容纳两个人,如果有人让你趴在那儿、从背后进入你,只要动作幅度不太大,你就绝不会撞到头。
    或者告诉她,洗手间里那个镜子安装的十分巧妙,如果有人把你放在洗手台上,只需要架起你的一条腿,那么你腿心的一切一切都可以从镜子里看到?
    还是要告诉她,洗手间里唯一的不足就是洗手台上的大理石又硬又冰又咯,臀部一次次的摩擦到的时候,会疼得你一直忍不住地收缩?
    或许自己还可以告诉她,那家夜总会的隔音效果超级好,叫破嗓子都没人听得到;马桶盖的承重量也不错,不单单你一个人跪在上面一点事都没有,就算一个一百八十几公分的男人坐在上头,把你捞到他身上剧烈抛弄,马桶盖依旧坚固。
    “二妞你怎么了?”胡一下的担忧声把冷静的思绪给唤了回来。
    冷静缓了缓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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