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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瓜情缘-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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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家驰听后很惊恐,问:“真有此事?”杨德福有些不悦说:“下官是谁呀,敢假传圣旨吗?”
  朱家驰更加惊恐,起身施礼道:“不不不,杨大人,下官不是这个意思,听说皇上要来是高兴的!”杨德福仍然不悦说:“那就照办吧!”  朱家驰连连点头:“明白明白,下官一定照办!”
  两名丫鬟分别用托盘将切好了的西瓜端进屋来。朱家驰急忙相让:“请杨大人尝尝今年瓜王擂主肖家楼家的西瓜!”
  杨德福瞟了一眼说:“这瓜怎么白瓤儿黄籽儿呀?瓜王擂主的西瓜就是这样呀?”
  朱家驰看了一下,训斥两名丫鬟:“怎么切生瓜呀?没用的东西,赶快去我的书房,切那个最大个的,不熟不要端来!听见没有?”两名丫鬟同时答:“听见了!”转身出屋。
  杨德福一挥手说:“算了算了,我也不是非吃西瓜不行。请问,今年的擂事还顺利吧?”朱家驰一皱眉说:“顺利什么呀,总是有不服气的,还有故意捣乱的,被我抓起来了。那些个顽民,不使用点铁手腕就是不行!”
  杨德福说:“动辄就抓不是办法,还是多以安抚为好。”
  朱家驰慌忙附和:“是是是!”
  却说庞学勇被抓以后,真的被关进县衙死牢。这个死牢三面是墙、一面用木桩钉牢,阴湿昏暗,蜘蛛网布满屋顶;大小老鼠到处寻觅,时而交头接耳,时而东张西望。庞学勇在牢房中乱草地上躺着,衣服破,脸带伤,面容憔悴,与比擂时大相径庭。
  牢笼外有持兵刃的衙兵看守,来回走动。庞学勇挣扎着站起来,双手抓住木栏杆大喊:“朱家驰,你是口是心非、大搞两面派的小人王八蛋,赶快放我出去!”
  一男看守走来低声说:“庞公子,你别骂了,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庞学勇说:“我要上告,告朱家驰官富勾结,残害老百姓!”
  侯管家傲慢地走来问:“庞学勇,你要告谁呀?”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五回 庞学勇无辜进监狱 庞广财善心看水情(3)
庞学勇没好气地说:“我想告谁就告谁!”
  侯管家问:“还要不要‘瓜王擂主’金牌了?”
  庞学勇说:“要,到什么时候我们都要,因为我们的西瓜最上等!”
  侯管家说:“哼,你们家的西瓜就是最最上等也没有出头之日!过去你们没有要上,今年又落了空,现在还做梦啊?实话告诉你,把你抓走以后,我们肖大庄主就把‘瓜王擂主’金牌抱回家了,今年又是响当当的‘瓜王擂主’了。我劝你呀,还是认命吧,不如赶快承认你们庞家的瓜小、分量轻,我好替你说句好话,放你回家!”
  庞学勇怒道:“呸!我就是死了也不承认我们家的瓜小、分量轻!”
  侯管家说:“那你就在这里享福吧!”说完“哈哈”大笑而走。
  庞学勇骂说:“王八蛋,你这个狗奴才当得真好!”
  男看守对庞学勇说:“你别骂了,免得吃亏。”
  庞学勇看了一眼男看守说:“看守大哥,我看您是个好人,能不能替我送个信儿,让我爹娘他们想办法救我出去?”男看守说:“对不起庞公子,您是死刑犯,我可不敢为您冒这个大险,如果走漏了风声,让朱大人知道了,我的脑袋就没了!”
  庞学勇同情地点点头,不再乞求。
  这时,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热风一阵一阵地吹来,使空气更加闷燥。田野顿时变成了银灰色,远远的西边山峦早已披上了彩衣,天空中的白云也已染上了暗红。农民收工了,渔翁收船了,买卖人收摊了……只有浑河里的黄汤还不知疲倦地在宛平县境内由北向南流淌。河中的打渔船时走时停,撒网、拉网、收鱼,不断地反复着,劳作着的男女渔民对红日西沉、鸟雀归巢、彩霞渐退的状况熟视无睹。
  残缺不全、高低不一的浑河两岸大堤在傍晚的灰幕笼罩下无力地蜷缩着。一根露出地面三尺的石头柱子,上面架着一块灰白色石板,上面刻有“西大营险段”五个字,无精打采地在河堤下站着。
  庞广财与牵着马的庞学智和腰挎宝剑的庞学英缓步走来。庞广财快步走上浑河堤坡,怀着对老百姓生命财产安危担忧的心情,看着残缺不全、高低不一的大堤和滔滔的河水发愁。
  庞学智将马拴在那个石柱子上,然后与庞学英向浑河大堤上走去,他们也要看看浑河里的水有没有开口子的异常迹象。后人有诗称赞庞广财曰:
  心系黎民劲不松,忘食舍子看蛟龙。
  争强不怕多失败,誓让西瓜立大功。
  庞学英问:“二哥,你说大哥没在小胖儿的姥姥家,可又没抱着‘瓜王擂主’的金牌回家,他会上哪儿去呢?”庞学智说:“我也正在琢磨这个事儿呢,是不是被朱知县请到驿站吃晚饭去了?”庞学英说:“二哥竟想美事儿,朱知县是‘铁公鸡,瓷仙鹤,玻璃耗子,琉璃猫’,一毛儿不拔的主儿,他舍得请大哥吃饭?”
  庞广财说:“有道理,朱知县是什么人?他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庞学智说:“是呀,现在咱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大哥不会出现意外吧?”庞学英不悦地说:“你什么意思啊,干吗老盼着大哥出意外呀?”庞学智说:“瞧你说的,我希望大哥出意外?我是老觉得朱家驰有问题。肖家楼这些年所以横行霸道,独揽‘瓜王擂主’,还不是有县衙门背后为他撑腰?”
  庞广财说:“朱知县跟肖家楼是一丘之貉,总是对咱们耿耿于怀。我认为,他们不会轻易地把‘瓜王擂主’这个光荣称号拱手让给咱们庞家的。”庞学英附和:“有道理。”庞学智说:“如果当场揭穿了他们的鬼把戏,朱知县肯定无地自容。”

第五回 庞学勇无辜进监狱 庞广财善心看水情(4)
庞广财说:“是呀,这个‘瓜王擂主’对谁都重要,谁家有了这个称号谁家的西瓜就好卖,不但有利可图,还荣耀呢!”庞学智说:“您说得太对了!”庞学英说:“爹,照您这么说,咱们更得跟肖家争了?”庞广财说:“争是得争,可是不容易呀!”庞学英说:“争不过他们?”
  庞广财长叹:“咳!要赌真本事,咱们能败吗?就拿今年来说吧,到底你大哥取没取胜,咱们不是还坐着没底儿的轿吗?有些事儿呀,不是你的西瓜好就能决定当擂主的,还有很多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在背后跟你捣乱呢。”
  庞学英问:“皇上能支持坏人?”庞广财说:“现在还不敢下结论。咱们认为朱家驰和肖家楼是坏人,可是咱们知道皇上也这样认为吗?换句话说,如果皇上把朱家驰当坏人,还能让他当咱们大兴县的正六品知县父母官吗?”
  庞学智说:“对!爹,去年我给张居正张相国家送西瓜的时候,听相府管事儿的人说,当今万历皇帝虽然年少,但城府很深,已经显示出明君圣相,他很关心乡村农业和穷苦老百姓的生产、生活,还独出心裁地想微服私访民间。照这么看来,说不定大明朝在他这一代也许能造出个汉唐盛世来!”庞广财说:“那当然是好,但也不好说。”庞学智问:“有什么不好说的?”
  庞广财说:“自从盘古开天地,三皇五帝到如今,有几个帝王老子是跟咱们老百姓一条心呀?远的不说,就说本朝太祖洪武爷吧,他出身于农民,更知道农民的疾苦,平赋役,修水利,为农民做了不少好事儿,他行。可是他后辈儿的一些龙子龙孙呢?与他相比就有些逊色了。谁知道当今皇上又如何呢?反正我认为,不管是哪朝哪代,关心重视农民、农业、农村的,老百姓的日子就好过;反之,老百姓的日子就苦。谁敢保证一个好皇上的后边还是一个好皇上呀?”
  庞学英说:“让我看,皇上给大兴县派来的那个朱家驰朱知县,哪儿跟咱们穷老百姓一个心眼儿呀?要是好官儿,为什么老支持肖家楼他们?”
  庞广财不悦:“别胡说!当年你大爷在家的时候,就因为对朝廷不满,说了句‘朝代兴,百姓苦;朝代亡,百姓更苦’的话而被逼出走的吗?至今音信皆无。”
  庞学英说:“我大爷不是因为说媳妇的事儿吗?”
  庞广财说:“那是导火索。”
  庞学智说:“小妹,你还真别胡说,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儿。”庞学英说:“人家这不是在跟家里人说呢嘛。”庞广财说:“还是留点儿神好哇,严防隔墙有耳。”
  庞学智向河中一指说:“爹,您看,这水真见涨。”庞广财低头细看以后说:“是呀,好像还起了浪,危险。”庞学英说:“爹,天都黑了,咱们回家吧。”
  庞广财说:“你们俩先回去,我想再到河滩瓜地看看,前几天老是下雨,我担心浑河的洪水真下来,咱们家到手的西瓜就要泡汤了。”
  庞学英说:“要真开了口子,您看它又管得了什么事儿?”庞广财说:“我查一下泄水沟,不行的话得赶紧挖,能保住多少算多少,煮熟的鸭子不能再叫它飞了!”三人一阵开心地笑……
  庞学智说:“那个朱知县太不是东西,朝廷年年下拨修堤的银子,可就不见动静,眼看又到汛期了,可他还是那句话,愣说没有地方买防洪物料去,还没有银子防洪固堤。您说说,皇上给拨的银子他都弄哪儿去了?”庞学英一笑说:“娶小老婆了呗!”庞广财说:“又胡说了!”庞学智说:“纯粹是拿着人命闹着玩儿!”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五回 庞学勇无辜进监狱 庞广财善心看水情(5)
庞广财一指说:“你看这大堤,高一块低一块,蛤蟆撒脬尿就得开口子,必须得赶快加固。”庞学智说:“爹,我陪着您转,叫学英先回家吧?”庞广财思考:“行。”
  庞学英不高兴地说:“那干吗呀?要回一块儿回,要转一块儿转,怎么就你能保护爹,我就不能了?难道说我平日练习的武艺都就干饭吃了?”
  庞学智说:“你没就干饭吃行了吧?可今儿个跟土匪对打时,要不是我来的及时,你和咱爹准吃大亏。还有,在坟地里要不是遇见高僧搭救,你有现在?就你那几下子花拳绣腿,怎么保护爹?”
  庞学英脸红说:“这还不能全怪我。都说咱爹武功高强,可他老是不敢真打,越到关键时刻就越手软。我说爹,您再这样下去可真要耽误大事了呀!”
  庞广财说:“我不是手软,爹是不愿意整天舞刀弄棒的惹祸。再说,那几个土匪也是受金钱的驱使又被人逼迫诱惑才干的,我不忍心伤他们的性命。”庞学英说:“他们可敢伤您的性命,多危险呀!”庞学智说:“爹,学英说得对,以后您真别那么仁慈了,老这样下去非吃大亏不可!”
  庞广财说:“我打心里觉得,咱们庄稼人应该把种地当做天职,把粮食和西瓜种好最实际,交粮为国,卖瓜为家,这样咱们才能过上温饱日子。”
  庞学英说:“您太实际了,可肖家楼能心甘情愿地让咱们跟他平起平坐吗?”庞学智说:“决不能让他得逞!”
  庞广财说:“所以,为了跟肖家楼斗,咱们必须采取双管齐下的办法,一方面积极地种好粮、种好瓜,另一方面不忘练好武艺,保瓜护田,发家致富。”
  庞学智高兴地说:“等有了余钱,再把咱们的旧房翻盖一下。”
  庞学英一拍庞学智的肩膀笑说:“二哥,这话叫你说对了!”
  三个人说着话来到一个大豁口处,看见那里几乎挖掉了半拉浑河堤坡。
  庞广财一指说:“你们看看,这都是老百姓盖房、脱坯把土拉走的,就没人管!”
  庞学英说:“谁管得了哇?连朱知县都不当回事儿,平民老百姓谁敢管呀?咱们还是自管自吧,二哥,咱们哥四个就属你的武艺好,往后还得多教教我啊。”庞学智说:“可以是可以,但我工夫太少呀!”庞学英说:“陪我嫂子说话怎么老有工夫?”庞学智说:“几回呀?”庞广财偷着笑。
  庞学英说:“甭不承认!”庞学智说:“我要不是在商业街经营咱们家的瓜果货栈买卖,真想抽空多教你几下子。可现在不行啊,你们种瓜、种粮还要靠我打听行情,不失时机地往各地发卖兜售,千方百计地赚银子,实在是腾不出工夫来呀。”
  庞学英不满意地:“哼,别拉客观了。你多美呀,大马一骑,银子一使,苦就苦我们这些在家的了。瞧我这身穿戴都跟你不一样,你是绸子的,我是布的。”庞学智连忙求救:“爹,您看?”
  庞广财说:“学英,不许这样说你二哥,他在大兴、宛平两县活动应酬需要有个好的形象,不然的话,客户能自动上门吗?不比咱们在乡下耕种锄耪能凑合,知道不知道?”
  庞学英说:“您就是偏向我二哥!”庞广财说:“这不是偏向,是买卖的需要,生活的需要。咱们家和肖家不一样,肖家瘦死也是肥骆驼,咱们家只是一头小毛驴,再肥也赶不上人家的骆驼,要想迅速赶上和超过肖家,不靠你二哥的瓜果货栈不行啊。”庞学英不语。庞学智说:“反正我没有铺张浪费!”庞学英说:“谁说你铺张浪费了?”
  庞广财催促说:“行了行了,学英,你赶快回家吧,帮助你妈和嫂子做点儿什么,我和你二哥再往上游走走看看,然后去西瓜地看完了泄水沟就回家吃饭。”
  庞学英不情愿地说:“好吧,女儿遵命!”转身走下堤坡。
  庞学智向庞学英挥挥手喊:“嗨,小妹,路上小心点儿!”
  庞学英回答:“知道了!”
  庞广财和庞学智顺河堤走去,庞学智问:“爹,您说这个浑河为什么这么多沙子呀?”
  庞广财说:“听老辈子人讲,对,私塾先生也说过,这跟发源地有关系。”欲知庞广财怎样说这条浑河,请看下回分解。
  

第六回  肖家楼命令追杀全福 庞广财设法力救学勇(1)
却说庞学智问起这条浑河,庞广财告诉他说,这条浑河古称卢沟河,它的上游是桑干河的源头——山西省北部的管涔山,因河水流经之地多冲刷黄土而浑浊。如今它是中国海河水系五大河流之一,其名多变。春秋战国和西汉时称“治水”;东汉和北魏时称“GFDB4水”;隋、唐时称“桑干河”;辽、金时称“卢沟河”;从元代至本朝,被称为“浑河”、“小黄河”;又因为河道迁徙无定,经常决口,故有“无定河”之称;如果今年要开口子,特别是在西大营的险堤处开口子,咱们肖各庄村正在水流当中,危险大极了。
  庞学智点点头说:“哎呀,千万别开口子!”
  庞广财说:“谁愿意呀,历史上可没少开口子!”
  书中代言,浑河是卢沟河在元、明以后的别称,因为河水多黄沙浑浊而得名。是今北京市大兴区西与南的边境河,也是流经大兴区内最大的河流,至清初,清康熙三十七年(公元1698年),在宛平城外的卢沟桥处往南修筑两岸大堤,其意祈望河道永远安定,始名“永定河”,沿用至今。今天的永定河,指自官厅水库以下河段,以上仍然称为“桑干河”。全河流经山西省、内蒙古自治区、河北省、北京市、天津市入渤海。其中北京段流长一百八十七公里;大兴段自北京市丰台区北天堂村之南入大兴区境,由北向南又转向东,在榆垡镇崔指挥营村东侧出境入河北省永定新河。永定河在大兴区的流长为五十五公里,号称“百里长堤”,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中都发挥了重大作用,涌现出许许多多可歌可泣的战斗事迹和战斗英雄。浑河在明朝万历年间也是这个走向,大兴、宛平两县人民最怕它开口子,其中最怕从西大营和麻各庄浑河险堤段处开口子,而庞各庄地区最怕从西大营险段开口子,因为庞各庄村(原名肖各庄村)正在水流当中。
  晚霞的余晖,最后一次洒进一望无际的浑河水面上,浪花涟涟,波光滟滟。几艘打鱼小船各自掉转船头向家乡的岸边驶去。
  浑河大堤上映现出庞广财和庞学智父子走走停停的剪影,他们走近河床,只见庞学智用长枪插进水中试探着深浅,直起身来说:“爹,这里的水位比昨天好像又深了许多。”说着,拾起一块鹅卵石投进河中央,只听“扑通”一声响,“您听见了吗?”
  庞广财说:“听见了,得赶紧找河防想办法弄些草包沙袋来,以防万一!”庞学智赞同地点点头。后人又有诗赞颂庞广财心系老百姓、废寝忘食地查看浑河险情的精神。其诗曰:
  悬系黎民盼太平,浑河堤上赤心腾。
  洪涛未至功先立,废寝忘食查险情。
  庞学智说:“爹,我明天索性去通州看看,那儿的漕运发达,水患也多,我想肯定有出售防洪物料的店铺,如果有,我问好了数量、质量和价钱,咱们再去求见朱知县,他如果再不管,就上顺天府告他个渎职罪!”
  庞广财说:“就这么办吧,如果真开了口子,就要毁地、塌房、伤人。”他直起腰来扇子面般一指,“这一片村子都会遭殃,大兴县的一些村庄也不会幸免!”
  庞学智说:“朱家驰不修河堤,真乃是可忍,孰不可忍!”庞广财嘱咐说:“学智,朱家驰是可恶,但咱们也别惹是生非!”庞学智说:“您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办。”
  庞广财说:“走吧,这么晚了,你妈她们该等急了。”说着话,父子俩离开河床,走上堤坡,又回头看了看河道,怀着忧虑的心情走下堤坡……

第六回  肖家楼命令追杀全福 庞广财设法力救学勇(2)
却说全福看见朱家驰将庞学勇抓起来,命令衙役送入县衙死牢,急得他飞身下房,要向庞家报信,以便赶快营救。但他刚刚跑出村口就被庄虎、田豹截住厮杀。全福虽不示弱,但他有事在身,又没带兵器,不愿意跟他们较量,虚晃一拳,向庄虎、田豹的身后一指,大喊一声“你们快杀他”,趁机钻入身旁的杨树林逃之夭夭。
  庄虎、田豹知道上了当,骂了一声“兔崽子”之后也追进杨树林……
  全福正慌慌张张地跑着,迎面碰上了男青年长顺,只见他用背筐背着几棵黄绿相间的西瓜叶子,无精打采地走在田间路上。长顺发现了全福,立刻止步问说:“全福,这么慌张,是不是趁着天黑急着找学英去?”
  全福一挥手说:“哎呀,别开玩笑了,我有急事儿找庞大爷去!”
  长顺严肃地问:“没找到吧?”全福说:“就大娘一个人在家呢,说庞大爷他们上浑河大堤看水情去了。”长顺说:“没错儿,我刚从那儿来!”全福说:“你干吗去了?”长顺一掂背筐说:“你看,叶子上净长黄斑,二亩多地的西瓜要减产,想让庞大爷想办法帮我治治,我站在一棵柳树下看他那么着急看水情的样子,就没好意思上大堤,只好回家等他了。”全福说:“那就快去吧,我得找他们去!”说完快步而去。长顺看着全福走去的背影沉思……
  却说庞学英独自回家,越走天越黑,夜幕笼罩着大地,黄土围墙圈着黑森森的村庄,村口门柱顶上青砖刻着的“肖各庄”三个大字隐约可见。庞学英手持宝剑已经接近了村口。突然,她看见从村口北侧的小树林中跑出一个徒手人影,慌不择路,拼命地猛跑,跑着跑着摔了一跤,起来又跑。紧接其后又蹿出两个持刀人影,穷追不舍。庞学英正在愣神之时,徒手人影已从庞学英身旁不远处跑过。庞学英看得真切,脱口惊叫:“全福哥,谁追你呢?”
  全福听见后急忙止步回身说:“学英,是你呀?肖家的狗腿子追杀我呢,赶快给我宝剑!”说着,快步来到庞学英的身旁。庞学英迅速地将宝剑剑柄送到全福的胸前说:“快,拿着!”全福迅速抽出宝剑,回身恰与刚好追上来的两个人影形成架式,他有力地喊道:“庄虎、田豹,来呀,爷爷有兵刃了,现在跟你们大战三百合!”
  庄虎说:“少废话,你敢当众出我家老爷的丑,饶不了你!”田豹说:“穷小子,看刀!”顿时,两个人和全福刀来剑往地大战起来……
  庞学英站在路旁一棵大树下看花了眼,她看着看着,转身走至有小树的地方,弯腰折断一棵茶杯粗细的小杨树,去掉枝叶,准备参加战斗。
  就在庞学英收拾小树的时候,侯管家隐蔽在一棵大树后露出了奸诈的面孔,看着看着,右手摸出一只红穗钢镖,狠狠地向庞学英投掷出去。钢镖凌空尖响,只听一声尖细地喊声,“姑娘小心!”就见那位“英俊公子”从天而降,凌空一剑搪开了侯管家打过来的钢镖,骂说:“可恶的小人,暗器伤人算什么本事?”
  侯管家闻声缩回身体,慌忙向树林深处跑去。“英俊公子”刚追几步又止住,转身而去帮助庞学英。
  只见庞学英挥舞着树棍扑向庄虎、田豹,中途被那位“英俊公子”一把拉住说:“姑娘,我去收拾他们,你一旁看着,但要小心暗器!”庞学英说:“我没事儿,你赶快去帮助全福哥!”
  “英俊公子”说了声“你等着”,犹如一缕云霞纵逝,再看时已与庄虎、田豹交上了手,只三四个回合,庄虎、田豹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六回  肖家楼命令追杀全福 庞广财设法力救学勇(3)
庞学英也挥舞木棍攻了上去,全福见有了救兵,更加人来疯,越斗越猛,边战边说:“庄虎、田豹,你们的死期到了!”
  “英俊公子”的宝剑左右飞花;全福的宝剑上下翻飞;庞学英的木棍劈头盖脑……只杀得庄虎、田豹气喘吁吁,手足无措,他们不敢恋战,说了一声“飞天呀”的黑话,跳出圈外,败走林涛,不知去向。
  全福骂道:“王八蛋,你们跑不了!”疾步而追,“英俊公子”飞过去一把拉住全福说:“算了吧,穷寇莫追!”
  庞学英手持木棍来到“英俊公子”的身旁拱手施礼说:“多谢公子搭救!”
  “英俊公子”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足挂齿。”庞学英感激涕零,挨到“英俊公子”的身旁说:“敢问公子……”
  全福不悦,一把拉过庞学英说:“谢归谢,别离他那么近,让人家笑话!”庞学英不好意思说:“全福哥,怎么了你?”
  “英俊公子”一笑:“噢,你们俩是一对儿呀?”庞学英说:“我爹我娘做的主,跟他爹和娘订的‘娃娃亲’,可我……”
  “英俊公子”问:“你什么呀?”庞学英说:“我们还没有成亲呢!”说着双手捂住了脸。
  “英俊公子”一笑说:“噢,我说他那么‘醋醋’的呢!”
  “哎呀糟糕,看我这臭脑子!”全福又一拉庞学英说,“赶快回家报信吧,大哥庞学勇让朱知县给关进死牢了,生死难卜!”
  庞学英大惊,急问:“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
  全福大惊道:“哎呀,瞧我这脑子!大哥庞学勇被朱知县请走,说到县衙商量‘瓜王擂主’的归属之事,可是刚刚走到擂台出口就翻脸了,当场就给抓起来了。大哥不服气,骂他们,朱知县又命令关进县衙死囚牢。原来他是笑面虎,两面派,使毒计坑害大哥!赶快回家报信救吧,要是晚了,我怕大哥出危险!”
  庞学英说:“我爹和二哥都在浑河大堤查水情呢,咱们赶快走!”说完,拉着全福返回原路,向浑河的方向跑去。庞学英跑着跑着,又止步回身向“英俊公子”挥挥手,表示告别。
  “英俊公子”目送庞学英和全福二人走远之后自语:“真是天生的一对儿!”刚欲走,忽然听到一声“阿弥陀佛”。他回身一看,那位神秘僧人出现在“英俊公子”的身旁,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大明朝的朱云霞公主不在宫中恪守妇道,孝敬公婆、服侍夫君,怎么会来到这穷乡僻壤助人为乐呀?”
  云霞公主说:“哎呀,广德和尚,你吓我一跳!”广德和尚愠怒说:“没大没小,我是你师傅!”云霞公主说:“徒儿知道了,师父吉祥!”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广德和尚笑了:“嗯,这还差不多。”云霞公主说:“压根儿我就没有差远了!”广德和尚手点着她说:“你呀你,师傅真拿你没办法!”云霞公主调皮地一笑。
  广德和尚说:“真的霞儿姑娘,你既然帮助了庞家,何不就此帮人帮到底,从一点一滴做起,实现你奔走民间、行侠仗义、了解身世的理想啊?”
  云霞公主说:“师傅说得对,我已经看到‘瓜王擂台’赛的不公,他们又以莫须有的罪名抓了人,我现在就去县衙门找朱家驰去,让他释放了庞学勇!”
  广德和尚说:“好好好,我琢磨着,你去让他放人,他不敢不听!”
  云霞公主自信地说:“那是自然,徒儿告辞!”挥手而别。
  广德和尚高兴地看着云霞公主远去,满意之状浮于脸上。

第六回  肖家楼命令追杀全福 庞广财设法力救学勇(4)

  却说庞广财和庞学智爷俩走下堤坡,庞学智从写有“西大营险段”的石柱子上解下马缰绳而行,刚刚往前走了几步,正好看见庞学英和全福从不远处一边呼喊着“爹”和“大爷”一边跑来。
  庞广财和庞学智同时站住,庞学智问:“爹,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庞广财惊说:“会出什么事儿呢?”
  庞学英和全福气喘吁吁地跑到庞广财和庞学智面前。庞学英急切地说:“爹,不……好了,我大哥被朱知县关进了死牢!”庞广财和庞学智同时大惊,庞广财忙问:“怎么回事儿?”全福说:“大爷,朱知县搞两面派,刚才在擂台外边……”
  深夜,庞学勇在昏暗的死牢中受苦,但他不心甘情愿,十八个不服气,只见他手把囚室木栏杆发疯似的大叫:“两面派的朱家驰,你放我出去,你放我出去!”
  一个男牢头正在死牢旁边的看守桌旁吃菜喝酒,不耐烦地对庞学勇说:“哎哎哎,我说庞学勇,深更半夜的你不睡觉,瞎嚷嚷什么呀?”庞学勇反驳说:“这不是瞎嚷嚷,是不平的声音,我按照县衙的规定参加瓜王比赛,没有犯法,你们凭什么抓我、关我、打我?”
  牢头说:“嗨,谁说你犯法了?关在牢房里的人比你冤枉的有的是,还有被打死喂狗的呢,比起他们来你算幸运的,凑合着呆几天吧,等过了奈河桥就好了!”
  庞学勇骂说:“你们这些狼官狗吏,老子出去一定挥鬼头大刀宰了你们!”牢头猛一捶桌子怒吼:“不许撒野!”庞学勇质问:“凭什么关起我来?!”牢头说:“你不识时务!”庞学勇使劲摇晃牢窗,骂不绝口。
  儿子无辜地被关进死囚牢,哪个做父母的不着急?庞广财几个人连夜回到家里,立刻召开了家庭会议,让大家出主意想办法,如何尽快地救出庞学勇。
  这是一个不太富裕的普通农家,三合小院,有北房和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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