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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相争-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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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切的开始
公元2010年初,楚姬向往常一样守在实验室里,每隔半个小时便百无聊赖地起身查看一下各台电脑上飞速变化着的实验数据。这个实验室看上去与中国其他高校或研究所的核能物理实验室并无二异,对于一个常年从事核物理研究的人来说,实验室中央那台硕大的粒子对撞机如同多年的老友,安静地坐在那里。然而,这座看似普通的实验室实际上隐藏于中国大陆西部腹地一座巨大的水坝下。而其担负的研究任务更是惊人——研发可以自由穿行时间隧道的飞行器。
时间隧道,早在十九世纪末就已被中、美、欧等国的科学家先后发现,只是各国都出于安全考虑缄口不言。据中国大陆军方掌握的资料,现今世界上已发现的时间隧道入口有五个,其中一个便隐藏在中国西部腹地的这个高峡平湖之中,另一个在中国西安南郊的一片古城废墟中,现已被保护起来。其他三个,一个在美国西部爱荷达州和蒙大拿州交界的一个火山口中,位于美国黄石公园境内;一个在中南美巴拿马运河的最南端;还有一个就在意大利威尼斯著名的叹息桥下。
“哔——”电脑的响铃毫无征兆地划破实验室安静的空气,又一个半小时过去了。楚姬把脸从厚厚的物理学著作上抬起,照例起身去查看实验数据,走到一个厚重的幕帘前,抬手一拉,一片巨大的玻璃幕墙露了出来。幕墙外面是墨碧色的湖水,不时有庞大的鱼群从幕墙外游过,似乎好奇地向里面的世界张望。楚姬看一眼手表,已经早上八点了,检查完最后一批数据就可以下班了。楚姬俯下身,电脑的荧光照亮了她苍白的双颊,“奇怪——”茶色的双眸闪过一丝惊喜和疑虑,数据一反常态,以无法统计的散点状分布在屏幕上。仔细再看,楚姬顿时欣喜若狂,难道是两年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立刻抓起电话拨通了项目负责人也是对楚姬知遇有恩的导师张博士的电话。“喂,什么事?”电话那头传来老师苍键有力的声音。楚姬毕竟年轻,对自己的发现丝毫没有掩饰,她迫不及待地冲着电话那头叫了起来:“老师,我发现数据——”还没等说完,只听见对撞机一声轰响,实验室瞬间地动山摇,楚姬一个踉跄跌到了地上。“小姬,小姬,怎么了?”楚姬最后只听到电话那端张老师焦急的询问,接着便见粒子对撞机中射出一道强烈的白光,之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未完待续……
作者题外话:初次写作,还请广大朋友多多支持。
第二章 秦时明月
一阵白光闪过,我的眼前一阵晕眩。懒懒地用手挡住穿越云层的刺目日光,阖上双目,继续慵懒地躺在钱塘江河岸边一个平缓的小丘上。耳边不时传来河水拍打河岸的声音,头顶有几只燕雀啁啾,远处是不同于平日的人声嘈杂,我亦不去理会,贪婪地吸着身下江南深秋特有的青草芬芳。自我十四岁在一次全国物理竞赛中被中科院的张博士发现,进入其主持实验室工作后,再没一天享受过如此慵懒恬静的时光。
我是楚姬,还没有死。三个月前,我发现自己在一个农家的泥炕上醒来。那家的主人是一个无儿无女的老妇。据说,是她在钱塘江岸边发现了我,见我奇装异服,便以为我是外郡落水的女娃儿。见我当时一息尚存,便把我背回家救治。
我还记得,那天我头疼得要死,浑浑噩噩地勉强坐了起来,只见眼前突然出现一张皱纹密布的脸,眼前的这个老妇人衣着打扮着实奇怪的很,一身粗布的褐色短衣、黑色长裙,像极了博物馆里的古代农妇。“张老师呢?我在哪?我有事……”我还记得自己在实验室发现的那组数据,想要马上汇报。那老妇似乎惊住了,闭口不答。我抬眼一瞧,也立刻噤声。周遭是个泥墙草棚的简陋屋舍,而我正坐在一个泥炕之上。我正一正神,沉声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那老妇似乎被我问醒了,泪流满面的接到:“女娃儿啊,尔总算醒了!可急死老身了!现在已是亥时了!”听她这么一说,我有些急了,急声道:“我是问现在什么年份?!”那老妪愣了一下,缓缓答道:“始皇三十七年七月癸丑。”
“天啊!”我一个踉跄下了地,几步跑出门外,黑暗中依稀辨认出,门前是几亩田地,而不远处竟就是一条奔腾的大江。周围找不到一点人类文明的痕迹,“我果然已经不再实验室里了。”想到这我竟不知是喜是悲。我虽昏睡了多天,但醒来后头脑还算清楚,想必是那天在实验室我终于找到了临界的离子速度,撞击后产生的能量激发了湖底的时间隧道入口,强大的冲击破把我裹挟进时间隧道,让我竟从21世纪回到了秦朝!
“女娃儿,尔还无恙乎?”那老妪追了出来。我默然不语,望着眼前这滚滚逝水,不胜喜悲。而头上的一轮明月,面色苍白地俯瞰着芸芸众生。不知过了多久,我转身看那老妪还在,眼中尽是担忧,便向她拜了一拜,口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既来之,则安之。以现在的状况,我也不知能做些什么。还是先安定下来,再做打算吧。可是我一个十六岁的女娃,在这陌生的秦朝又如何安身立命呢?想到这,我不禁悲从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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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安身于市
“孩子,外面风大,还是快进屋吧。”老人家仿佛看透了我所思所想,说着拉我步入茅屋之中。这是一间破敝的小屋,大概不到20平方,一张土炕占了房间的大半,其余便是一套半旧的桌椅板凳,一个不大的柜子和一张古朴的织机。看得出主人家的贫寒,但在昏黄的烛光下,家中点点滴滴的生活痕迹却在这清冷的夜晚给人带来难得的温暖。
老人家拉着我在桌前坐下,“孩子,你是哪里人士?又因何事落入水中?”我看着眼前的一切,在实验室发生的种种都恍如隔世,我不知如何回答,便摇了摇头,默然不语。“怎么?你竟不知自己是哪里人士吗?”老妪握着我的手,语中透着怜惜。我被她语气中的那份怜惜所感动,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不知他们1800年后的那个世界现在怎样了,想着不禁趴到桌上失声痛哭起来。
“唉,也是个苦命的女娃儿……既然你之前的事情都已不记得了,如你愿意,不如待在这里和老身一起生活。老身此生无儿无女,你便给老身做女儿吧。”见我不答,老妪面露惭色:“难道女娃儿不愿意吗?”我听闻,赶紧摇头,哭着喊道:“娘!”老妪听了,更是老泪纵横,忙不迭地答应。
就这样,我和娘亲一起住在了钱塘江边这个不大的茅屋中,每日耕田种地,风和日丽的天气也会随村中其他人到江心打鱼。我竟好像渐渐适应了秦朝农妇朴素平实的生活方式,只是如何能重返现代,我一点头绪也没有。开始时我常会想得气急败坏,慢慢的也只能安慰自己,急也没用,就权当一次探险吧。
又是一天风朗日清,钱塘的江水也难得的和缓平舒,村里的人相约一起去江心打渔。“姬儿,快走了!”娘亲在屋外唤我。我忙不迭地跑了出来,还未走出蓬门,就看到屋外空中一片雷雨云向这边压来。小时候,父亲教过我简单的天象观测,应该不会有错。“遭了,马上就有大的雷雨。娘,你快去叫村里人别去了。”我看着远方的天象,急忙说道。见娘亲不动,我有些急,道:“娘,真的!”说着自己已向江边跑去。“乡亲们!马上就有大的暴风雨要来,你们今天千万不要出渔!”码头上是一片出渔前繁忙的准备景象,根本没有人在乎一个外郡小丫头的警告,恐怕多数是以为我疯了。我眼睁睁地看着渔船缓缓驶离岸边,而弱小的喊声被湮没在吱嘎的摇桨声中。“唉,咱们还是没赶上。”背后响起娘亲的叹息。
渔船离岸后还不到半个时辰,果然天色大变,狂风暴雨如期而至,那日出渔的乡亲死了大半。而我会观天象的消息竟不胫而走,一时间各村以讹传讹,竟称我懂得奇门术数,会观天象、知人命。我倒是读过几遍易经,也懂些看相算命的小把戏,但那不过是上学时娱人娱己的把戏罢了。后来,竟有人拿着银两让我为其勘相算命,我虽年不过十六,却也不觉的自己是什么良人善类,既然可以以此改善我和娘亲的生活,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便拿了人家的银两应承下来,不到一个月,我竟在十里八乡小有名气起来。便借机在村里的集市上摆了个算命的摊子,所赚竟能负担家中一月的生活,还有些盈余,也算安身于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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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初遇项籍
“来了!来了!来了!快看呀!”愈演愈烈的喧闹声将我从回忆中惊醒,无奈地从草地上支起身子,衔一棵还没枯萎的草在唇间,随意间捻出一阵清香。转眼间,我穿越时空,来到秦朝这个钱塘江畔的小村也已三个月了。不远处便是江岸,此时那边人群摩肩接踵,各个引颈望向江心,不知到底在看些什么。
身边恰好急急忙忙地跑过一个黄口小儿,我一把把他拉住,问道:“江边有什么好看,这么着急?”那小儿不屑答道:“始皇帝今天巡游钱塘,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说完便挣开我,向江边跑去。
“最近几天在家休息,竟然错过了这么重要的消息。”想着,便兀自从草坪上站起,随手掸了掸上衣和裤子。夕阳斜斜暖暖地低射到我身上,一身墨绿色的粗布短打上衣,一条半旧的白色粗布长裤,衣服上还沾着未掸净青草和泥土,一双草鞋隐约露出白皙修长的纤足。“难道真是那个震长策而治宇内,吞二周而亡诸侯的始皇帝?!”我想着便也向江边跑去,琥珀色的头发被风吹开,琥珀色的双眸在秦朝的夕阳下反射着温暖人心的光芒。
此时的钱塘江边早已人声鼎沸,我只能看到一片黑压压的人群,此外毫无斩获。我突然发现身旁不远处竟有一块废旧的青石板,一个箭步便踏了上去,站在石板上又费力地踮起脚尖,总算看到远远的在江心有一条巨大的玄色龙舟。虽然离得很远,但依然能看出这龙舟雕梁画栋,精细奢华远是当代游园中的那些仿制龙舟所不能及的。我看了不禁在心中暗暗慨叹1800年前匠人们精湛的技艺,更喟叹始皇仅一龙舟就如此奢华,秦二世而亡又有何奇?
正想着,人群发出一阵惊呼,不分男女老少登时纷纷拜倒在地,口呼万岁。我见状也合群地蹲了下来,一双眼睛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龙舟。果然,甲板上出现了一个身着玄色华服的中年男人,想必就是始皇帝了。不过这个始皇帝颇为让人失望,身高不足七尺,体态臃肿,看起来竟没有一点并海内,兼诸侯,南面称帝的王者风范。失望之余,耳边响起一个男子平缓的声音:“彼可取而代之。”
心中一惊,我自幼熟读史书,这忤逆之言史书早有记载,而天下能出此言者只有一人!循声望去,一个翩翩公子正立于不远处,一袭月白色的长袍,袍角被清丽的晚风吹起。还不及弱冠,乌黑的长发竟随意地四散披开,此时也正随晚风缥袅拂动。一副绝世的容颜,即使在温暖的夕阳下亦显得有些清冷,眉宇间英气逼人,而嘴角隐约挂着一抹淡淡的戏谑。
“尔粗鄙村妇,胡乱看些什么?!”我一时失神,竟没发现他不知何时已转向自己,一幅乌瞳射出凛冽的寒光。我被他斥的一时脸红,又心有不甘,起身迎着那刀锋般的目光,倔强地回道:“我不叫粗鄙村妇!我有名字,我叫楚姬!我还知道,你是项籍!”
话音刚落,那凛冽的眸子中竟闪过一丝温暖的光华,不过如惊鸿湖影般转瞬即逝,让人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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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锋芒初露
“哈哈哈哈——”白衣少年突然仰天大笑,惊世的容颜上瞬间闪过桀骜不驯的光芒,“吾项氏世世为楚将,籍虽不才,亦早已扬名于吴中子弟,只是不知竟连村野农妇也认识籍。”果然是项籍!这语气中的狂狷恐怕当世也找不出第二人了。
我心中一惊,没想到竟能让我碰到日后的西楚霸王、一代枭雄——项羽!眼前的这个项羽,身形相貌竟与史书的记载并无二异。身材颀长,约莫八尺有余,虽是一身儒雅公子的打扮,却也难掩习武之人的刚健气魄,而眉宇间更是透出掩不住的才情。
“尔又再看些什么?!”又是一声严厉的叱问。我心觉好笑,古中国的一代枭雄竟这么害羞吗?被女人多看两眼都不可以。我自认不是什么良人善类,对人对事也从来都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刚才被这小子厉声呵斥了两句,也并不生气,现在却要立时就还报回去。
于是正一正身,学着秦人的样子向着项籍的方向揖了一礼,缓声回道:“早就久仰项公子大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真不愧为楚将世家后人。”见他没有答话,我接着道:“公子刚才说‘彼可取而代之’——”还没等我说完,一个中年男子突然插上前来,慌忙接道:“此乃竖子妄言,小姐不必在意。”项籍见他出现,一脸不悦,拂袖道:“季父何须慌张?且听这鄙陋村妇说完,吾倒要看看她能有何高见?”听他这么一说,我略略猜到那中年男子恐怕就是项梁了。“梁公无须担心。小女子亦为楚国后人,又怎么会加害项氏子孙?”我随口应承道。“小女子是想说——”接着便压低了声音,俯上前去,耳语道,“此事可成!”
果然,言必,项梁竟登时脸色惨白。我觉得好笑,正想抬头看看项籍能有什么狂傲白痴的反应,却没想到正迎上他平和温暖的目光。见他如此宠辱不惊,完全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我心有不甘,接着*道:“唉!事虽可成,不过——”“小姐请讲!”项梁急忙接道。我知道,自我刚才道出其为梁公,他就以我为奇人了,真是一介武夫,项家的不肖子孙。
见鱼已上饵,我又何必再多费唇舌,只又向他们揖了揖,道:“天色已晚,小女子还是先行告退了。小女子姓楚名姬,有缘再与二位相会。”说罢,便转身离开。项氏一向以亡秦复楚为己任,以项梁的秉性心智,今日听我一言,遑论我是哪条河上的哪根稻草,想必也会试着伸手抓一抓。等他打听到我是市中勘相算命的日者,恐怕更会以此为奇。我只需等着他们送钱上门,求仙问道了。
下个月的生活挑费算是有着落了,想到这我不禁微微一笑。只是我不知,在我身后,那个白衣公子正以深不可测的目光包裹着我远去的瘦小背影,更不知,这次离别竟会是我们日后众多离别中最为轻松的一次……
未完待续……
第六章 剑拔弩张
秦时的阳光果然是温暖啊!我懒懒地窝在一把硕大的太师椅里,双腿无所顾忌地伸到面前的小桌上。虽已过立冬,但江东的寒意并不重,今天又是万里无云、阳光普照,我从家中带了个娘亲织的小毯,胡乱裹在身上,冬日的暖阳懂事地洒满我的全身,我就要这样暖暖地睡去。
这里便是我每日摆摊看相的市集。随便在卖猪肉的老张伯和卖咸菜的李婶中间支了个摊子,桌椅都是问隔壁村一家还算友善的地主贾老板借的。有了兴致,我便立于桌前摆开架势大讲天地之道、日月之运、阴阳吉凶之本,帮前来求运算命之人卜筮一二;若无此雅兴,便像今日一样,于乱市之中寻一方清净。每月所得和镇上的捕快们五五分成,求一个无事平安罢了。
一连多日了,项梁和那个狂傲不羁的项公子依然没有影踪。我等的有些急了,怕是一块到嘴的肥肉又跑了。百无聊赖之际,一个黑影挡住了和煦的冬阳。近日收入不佳,我本来就有些暴躁了,还没等看清那人影是何人,便出口恼道:“喂!你挡住我的太阳了!”
定睛一看,眼前不是他人,正是那副绝世的容颜。薄薄的嘴唇,深邃的双眸,棱角分明的五官,冷峻的下巴,嘴角总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不羁。项籍静静地立于桌前,脸上竟无一点初次见面时的清冷,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正饶有兴味地盯着我看。而此时我瘦小的身躯,已被完全包裹在了他高大的身影下,无处躲藏。我被他看得不自在,便随口一喊:“看什么看?!没见过别人睡觉呀?!”说着,正身端坐起来。“尔也知道被人盯着的不自在?”他戏谑道,嘴角闪现一抹淡淡的邪魅。我被他问的一阵脸红,竟不知如何作答,便赶紧岔开话题道:“项公子今来所欲何事?”
“哈哈哈——”又是如初见时那般不羁的长笑,“看来尔还在惦记吾季父的钱资银两。”我心中一惊,他竟一语道破了我的心思。小阴谋被人识破,我有点恼,不耐烦地轰他:“喂,简直莫名其妙,我才没有!不算命就不要打扰我晒太阳!”说着便自顾自地向后靠上宽大的太师椅背。
见我如此,他竟不恼,双手轻轻搭在椅背的两边,慢慢俯下身来。明亮的双眸如初冬的西子湖水般沉静透明,一股淡淡的龙涎香此时竟不知死活地缠绕上来,我一时无所适从。我困在巨大的椅子中,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情不自禁地悄悄又向里蜷缩了一下,一动身子便死死靠上了那个该死的椅背。双手拉紧那条小毯,大半张脸都隐藏其中,只剩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露在外面,仰着小脸,紧张得竟快窒息了。
他好像盯着我看了快有一万年,然后慢条斯理地说道:“楚姬,我不叫‘喂’。本少姓项名籍,你嘛,就叫我‘子羽’吧。”说罢,他冲我邪魅一笑,一脸对我格外开恩的虚情假意。
“喂!我……”我被他那副莫名其妙的表情惊醒,奋力地起身反抗,小手一推,想要站起。项籍的胸膛像大理石般坚实,他纹丝不动,我却又一头栽倒在太师椅里,脑袋被椅背重重地磕了一下。
“哈哈哈——”又是那般不羁的长笑。突然,他竟一手拉开了我胸前的小毯,随手扔到了地上……
未完待续……
第七章 一别经年
“喂!你再乱来我喊人啦!!”见情势不妙,我大声吼道。“楚小姐多虑了。”项籍沉首正色道。“籍即将远行。今日前来是特地向小姐拜托一件事,”依旧是不动声色的缓缓道来,让人猜不透他到底想说些什么,见我不答腔,项籍继续说道,“其实也并非什么难事。只是,请小姐不要再去打扰吾季父。这些——”正说着,随手扔出一包银两,“应该够了吧。”言必,一双乌瞳盯着我,散着冷冷寒光。
见他如此,我不禁冷笑一声:“既然项公子一番美意,那小女子就不推脱避让了。公子交待的事,定将从命。”说着,起身一揖,顺势拿起了桌上的钱袋,掂了一掂。“怎么,嫌少?”项籍一脸不屑。我知道,他是话里有话。“公子说是多少,就是多少了。”我垂首回了一句。想来可笑。项籍一代枭雄,对自己半世的命运估价竟不至百两。
见我已应下,项籍亦无后话,转身就要离开。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公子是不想听,还是不愿听?”那挺拔矫健的身影顿了一下,终没回转身来,只义无反顾地向远方走去。
此后多年,这个问题也一直困扰着我。在后来那些如胶似漆的日日夜夜,我总偶尔对他旁敲侧击,想要求得一个答案,只是每当这时,子羽都只笑而不答,眼中尽是我琢磨不透的深意。
当天的晚上,我从同村人口中听说,项籍是今日始及弱冠,便要马上离开那个带他亡命天涯的叔叔,出门周游四海去 了。
那几日,我颇为能在秦朝碰上日后的天下霸主,更看到了他少年时清雅的模样,而洋洋自喜了一阵。只是谁又能料到,这样一个行色匆匆的路人,竟会变为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那个旅伴。
与娘亲相依为命,又平静地度过了两个春秋。不知从何时起,家中竟常有些媒婆往来穿梭。不必听什么,我也猜了个大概。自穿越时间隧道回到秦朝,已有三年时间。这三年我和娘亲蜗居乡间,靠摆摊算命聊以为生,这人情世故、安身立命之道想想和当世又有何异?不过是秦时严法暴吏、罢黜百家,黔首虽愚、侧目不言罢了。现在看到这些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才深刻体会到现代社会妇女解放的伟大啊!
娘亲已开始悄悄准备什么凤冠霞帔了,对我,一切依然是缄口不言。既然如此,自己已是多留无益。我热爱生命,没有要在一个视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为最高真理的世界,做个解放运动的先锋的伟大志向。于是,一个月冷星稀、又难以入眠的夜晚,随便拿了些散碎的银两,留书一封,便离开了这个钱塘江边破蔽的茅庐,我在秦朝的家。心中了无牵挂,惟望娘亲万千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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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初出茅庐
一口气跑到了村外的驿亭。此时虽已过立春多日,但料峭春寒依旧凛冽,一阵冷风吹来,我之前仗剑天涯云游四海的热情竟冷却了一大半。但村里,终归是回不去的。四下荒野无人,我看着眼前仿佛没有尽头的驿道,竟不知该往哪去。突然,身后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循声望去,只有漆黑沉重的夜,不见一点人马踪影。突然,远方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个疾驰的黑影,仿佛眨眼间,黑影已近身前。在一阵马匹凄厉的嘶鸣中,夹杂着一个青年男子严厉的叱问声:“前方何人,报上姓名!”那黑影已经停住,似要与这清冷的夜融为一体。我借着驿站外昏黄的烛火,艰难地辨识出,身外不足一丈,正立着一匹高头宝驹。马上是一位青衣男子,左手持辔,右手紧握腰间的一方宝剑,正对我怒目而视,手中的宝剑似是呼之欲出。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呆了,一时瞠目结舌。那马上的青衣男子似是也看清了我的身形相貌,估摸着我是绝无能力加害于他的,便放缓了语气道:“姑娘受惊了。”说着,便欲绝尘而去。“公子留步!”我突然大喝一声,竟被自己吓了一跳。“哦?”那男子又立刻警觉起来,眼中杀气尽起。见他如此,我连忙解释:“小女子是这村中农妇,娘亲得了急病,现在就要去请大夫。求公子带我一程。”青衣男子盯着我看了良久,终于答道:“上马!”说着,长臂一伸,将我拉上马来。还未等我坐稳,良骥已飞奔起来,我心中一惊,不禁死死抱住前面的人。好在前人到也无话,宽厚的脊背持续传来安慰人心的温暖,竟驱走了这夜的寒冷。
快马疾驰了一夜,到天快亮时,人已在会稽城下。见良驹已住,我立刻翻身下马,要拜谢这位公子。谢字还未出口,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却已架上颈项,耳边传来那男子的厉声喝问:“尔系何人?到底意欲何为?!”我见他杀气逼人,又不知所为何事,只得怏怏问道:“公子什么意思?”“这一路乡舍郡县,诸多知名郎中,若真是你娘亲患了急症,又何须非要来这会稽城?!”青衣男子冷笑道。
我自知失策,只有如实相告:“实不相瞒,小女子钱塘楚姬。因不满家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逃了出来。公子遇到我时,我正不知何去何从,见公子宝马良驹,便想因利乘便,好歹先行离开家乡。”
项上的剑依然没有半点放松,那男子盯着我,一脸疑虑。这时,突然听到远处有人大喝一声;“张良!”顷刻间,寒光宝剑自我颈间飞将出去,抬头再看那青衣男子,衣襟已让血染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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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奇经异遇(上)
循声望去,远处竟不知何时聚集了秦兵百余人,个个精兵良甲,似有向此处合围之势。马上的青衣男子身被一箭,流血不止,此时,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我早已被眼前的阵势吓傻,加之阵阵的血腥气扑鼻而来,忍不住俯身干呕起来。那男子面色铁青,额上滚着豆大的汗珠,沉声道:“快上马!”听言,我不知哪来的力气,竟一跃飞身上马。还未坐稳,只感觉前人双膝一紧,良驹已绝尘而去。
“喂!你怎么样啊?!”我冲着前人大声喊道。良久,却没有得到任何回答。那男子不知是死了还是晕了过去,一副沉重的身躯死死地向后压着我,颠簸中我几次差点和他一同坠下马去。我只得用尽全力抱住前面的人,双膝更是紧紧夹住马身,唯恐从这发疯般狂奔的马匹上跌落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那马自行停了下来。我心中一惊,立即回身张望,哪里还有秦兵的踪影。环顾四周,竟是一片山清水秀的好地方。我看着眼前鸟语花香,细听远处,并没有逼近的马蹄声,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长吁一气,突然眼前一黑,浑身瘫软,抱着前人一同栽下马来。
等再醒来时,我发现自己竟置身于一陋室之中,环顾四周,这屋中更多饰有些奇怪的道符,而屋外传来轰轰的水声,似是有什么大河大江就仅靠着这陋室的外墙流过。我刚要起身下地,屋门就“嘭”的一声被人推开,一股湿冷的空气立即冲进屋里,我浑身一个激灵。推门而入的是一位鹤发白髯的老人,他身后还有一人,定睛一看,不就是那个被秦军唤作张良的青衣男子吗?二人说笑着步入屋中,看那青衣男子神清气爽,哪里还有一点受过箭伤的样子。
那老翁这才发现我正盯着他们,指着我笑道:“你这女娃儿,总算是睡醒了。”见我一脸不解,青衣男子错身上前道:“姑娘已经昏睡三天了。”我刚要说话,他却接了上来:“在下张良,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这位是在下的师傅,太公是也。”听言,我赶忙起身给老人行礼。老翁也微笑着颔首回礼,道:“尔系楚姬?”大概是张良告诉他的吧,我点头称是。“好。好。好。”老翁一连三个好字,“老朽总算把你等来了!”我依然不解其意,小声问道:“长者认得我?”那老翁也不回答我的问题,只拂袖厉声道:“休得无礼!还不快给为师跪拜行礼?!”
什么?!为师?行礼?到底怎么回事?!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眼巴巴地望着张良,向他求援。没想到他却向我颔首,示意我快点跪下。虽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但我也不忍忤逆长者,只得跪下行礼。礼毕,那老翁一把将我扶起,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徒儿好乖!快见过你师兄子房。”我只得又对张良拜了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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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奇经异遇(下)
待我礼毕起身,那老翁一捋白髯,缓声道:“你二人随我来吧。”说着,便推门而出,我亦紧随张良,跟了出去。一开门,便有一股湿冷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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