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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x,什么鬼-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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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只是六年,幸好黑发尚未白头。

    有天夜里,有人敲开女孩家的门,老泪纵横的递给女孩一个东西,来的这是女孩意中人的父亲,递过来的是意中人的军牌号,还有一封讣告书,最坏的结果,等了六年,心里装了二十多年的男人就这么死了。

    女孩不吃不喝三天,第三天的时候,女孩推开自己反锁的门,离家出走。

    因为女孩手上戴着那红绳,他说过,红绳未断,他就不会死。

    所以女孩做了一个在那时候感觉天方夜谭一样的决定,去找那个男孩。

    只不过天下之大,她一个女孩,先别说找人,怎么可能走那么远,虽然那时候已经停了战乱,可是交通治安之类,乱的一塌糊涂。

    不过女孩早就有了想法,跟着戏班子跑。

    那时候娱乐活动匮乏,五花八门较多,这走街串巷挨村换地表演的戏班子,无疑就是最好的交通媒介。

    没人知道这个从来没接触过戏,没一点功底的农村女孩怎么一跃成为这戏班子的当家花旦的,甚至后来凭着自己的艳名带着戏班子成为那个年代最红的一支。

    成名后,女孩通过自己人脉圈开始打听那个男的下落,可男孩本身就是一个拖走的壮丁,可能早就死在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流弹中了,大海捞针的事怎么能做成。

    成名之后没让女孩找到男孩,倒是让她自己多了是非,那年代戏子轻贱,跟古代青楼女子差不多,有很多豪主为这女的一掷千金,也有大打出手过,为的就是买这第一夜。

    脸上那疤非但是没有吓到这些男的,反而更加刺激这写男人的保护欲。

    不知道是不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再见到他的时候,女子正在台上咿咿呀呀,穿着那如血一样的戏袍,那时的他果然锦衣加身,她瘫在戏台子上看着那男的一个劲的流泪,似乎把这七八年的眼泪全部补回来。

    男的也认出了女的,故事到这,本来是个完美结局,虽然过程很艰难。台介助圾。

    可是生活哪有这么多完美。

    女孩跟男孩终于在一起了,那段时候估计是女孩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青春还在,他还在,在她最美的时候,还有他。

    有天晚上,烛光摇曳,红酒醉人,俩人你侬我侬,水到渠成之后,俩人相拥到床上,女孩胸口微颤,这守护了二十多年的完璧,终于给了自己最爱的人,可是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怎么的,在这最重要的洗礼时候,女孩睡了过去。

    把她弄醒的是下体的刺痛跟肿胀,那女孩破瓜之时让她清醒异常,她不知道是因为疼的还是因为高兴,哭的呜呜咽咽,只是她模糊的眼睛看见,在她身上耸动的人不是那个中意的他。

    而是本市当年一个有名的将人子弟,觊觎这女孩几年的一个纨绔。

    女孩当时就蒙了,想要咬舌自尽发现自己嘴里全是东西,手脚也被绑上,他呢,他去哪了!

    窗外有个人影离开,看那身架,就是女孩的那个他。

    在这红尘中摸索滚爬了这么多年,凭借啥夺花魁守处子?女孩靠的是自己的脑子跟手段,她一下就猜出是什么事了,那个青梅竹马的男人,为了上位,把自己献给了这个纨绔。

    原来他早就高头大马,原来他早就八抬大轿,只不过他身边站的位置早就没了她。

    世人多凉薄,她猜中了开头,没猜中结尾。

    受辱之后的女孩像受伤小兽一样,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回到了家乡,穿上那大红戏服,带着白绫一跟,吊死在我们村乱葬岗那承受多年香火的老树上面。

    直到死,这女的都没想过要报复那个男的。

    那个男的不待见这女的,但是有人待见。

    不对,有东西待见。

    这颗树成精,但没有自己的灵智,懵懵懂懂的,混沌未开,第一次见到这女孩时候,这颗树就对女孩有了好感,这女孩吊死在这树上,无疑刺激了这颗老树。

    混沌开,是一个破茧成蝶的过程,女孩的死,终于让这老树有了意识,但是有了意识的老树对那悬挂在自己怀里的女尸也没办法,人死不能浮生,这一根白绫让女孩舌头都吐出来,死的不能再死了,可怎么让女孩活命?

    有个女人来了,告诉这老树,能让女孩活命,还能给他一段姻缘。

    。。。

 ;。。。 ; ;    我听见瘸子六说的那话一开始想笑,后来就笑不出来了。她啥意思?这鬼本来就是魂的一种,咋还招不出魂来?

    庆和姑嘴里骂了声,自己嘴里开始念念叨叨。听声像是在招魂,她越念。脸色越来越差,最后噗的一声,反而是自己吐了一口血。

    我趁这机会。猛的咬破舌尖,冲着绑着我的那纸人吐了口血,舌尖血本来就是人体精华所在,我知道自己血有点邪乎,一口喷上去,那纸人就不管用了。

    可是还没逃走,胳膊就被一个鸡爪子样的手给抓住,庆和姑有点狰狞的喊。大黑子,你真的想让咱们村的人都被我害死吗?这可不是姑姑我心狠啊!

    我一失神,身子又被控制住。

    “不可能,这不可能。怎么可能这么厉害……”控制住我后,庆和姑心有余悸的嘟囔,那白乎乎的眼珠子翻了下,似乎是想看清口罩女。

    看刚才那架势,应该是庆和姑想招魂,但是被口罩女反噬了,可口罩女明明就虚成这样了。她怎么还说厉害?

    那估计就剩下一个可能,我心里计较着,那就是口罩女在隐藏实力!

    我在这想三想四的时候,庆和姑突然扎破自己指尖,冲这我身后的小东西眉心抵去,依次在小东西跟栓子眉心上点了两个红点,本来木木的一人一鬼,现在眼睛清明起来。

    小东西本来就怯怯的,一看见现在这场景,直接打着哆嗦眼圈红了,害怕的紧,栓子没心没肺的跟庆和姑说,姑,姑你不是死了么姑。

    我还不信了,你能比戈贱人还厉害,这伴郎伴娘在一起,他俩可是有你们俩身上的因果的,就算是魂不入体,也要把你们俩事给办了!庆和姑说。

    虽然我没太听明白庆和姑的话,但是意思明白了,就是她不用把口罩女的魂魄送到口罩女的尸体中,也能让我们结婚。

    我心里想,既然婚能成,那我这血咒估计也能诅咒上。

    后来结果就是伴郎伴娘加上我跟口罩女还有那口罩女的没头尸体五个手拉手一起拜堂,我估计这肯定是古往今来的第一次奇葩景象。

    弥勒那斯躺在不远处,生死未知,我爸低头弯腰,不知道在干什么,那戏服女尸站在他俩之间,飘飘荡荡。

    第一次拉口罩女的手,因为之前摸过小东西的身子,我知道鬼魂虽然有形体,但触手跟人的感觉不一样,就像是庆和姑说的,口罩女太厉害了,我抓着她的手,只感觉到刺骨的寒冷,跟真的人没有什么区别。

    我是个没出息的**丝,直到现在,直到我抓住她的手,我可以毫不忌讳的说,我喜欢她,或许我这二十几年见的女人太少,可是我真的爱上这个冷冰冰的,喜欢叫我傻逼的口罩女了。

    我爱你,可是也只能是爱你了。

    她少有的乖巧,一拜天地,俩人款款拜下,她眼珠子往我这边一瞥,似乎是发现我一直瞅她,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她那苍白的脸上蒙上一层娇羞的红。

    最是那一回眸的温柔,恰似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破败的红嫁衣,奶白的皮肤若隐若现,一个令人疯狂的女鬼啊,倾国又倾城。

    “二拜高堂……”庆和姑喊了一声。

    也就是这一声,让我从佳人春梦中回到现实,在完美的一张脸,那后面蒙着的也是我的杀母仇人啊!

    我猛的一把把口罩女拉了过来,第一次,那么主动,像是男人,不计后果的把女人拉进怀里。

    她像是一块冰。

    我想是一团火。

    “为什么,为什么!!”我声嘶力竭的喊了声。

    我咬破自己的手指,按到口罩女的额头,画了一个诡异的符号,然后嘴里轻轻嘀咕,念叨出这造天谴的禁咒,噗的一声,我感觉到怀里抱着的口罩女微微颤抖了一下。

    然后我感到这辈子最用力的一个拥抱,仿佛山高水远天高地厚随它去,芸芸众生只剩我的那种痴情调。

    那用尽全身力气的拥抱哟,你可知道我承受不起吗,我不敢承受啊。

    为什么,你为什么会对我妈动手。

    怀里的口罩女不动了,我抱着她眼泪一个劲的流,耳朵里嗡嗡的,听见庆和姑像是老公鸡一样在喳喳的叫着,脑子里也有小东西的传来的话,可是一切都听不清。

    我身子被拉开,看见口罩女的脸。

    血符画中间,眼泪流两边。

    鬼,也是会流泪的。

    那眼神中,终于是没了神采。

    她知道我要对她动手,她早就知道。

    她最后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给我留下。

    像是冰块一样的女人啊,你这就走了,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在我姥姥的镜子里看到的对象是你啊,我甚至还没来的及告诉你一句我爱你啊,你就……这样走了啊!

    我伸出手来,无力的朝着她抓去,可是离开我身体支撑的她,已经没了站住的理由,像是跟木头一样重重的仰了回去,摔在地上。

    通的一声,我的心就像是湖水砸进去了石头。

    ”哎……“我听见一声叹息,女人的,从我爸爸那位置传来。

    然后就是庆和姑不可思议甚至愤怒的喊声不可能。

    我模糊的眼里就看见一团红衣再飘,再飘,天上似乎是还下起了雪,是在祭奠么,祭奠那消失的一缕香魂。

    ”妈,我给你报仇了,可是,我一点不快乐。“我说。

    我不知道自己这状态过了多久,但突然感觉自己身上好暖和,我有点贪恋的吸了口气,这味道好熟悉,似乎是我妈身上的味。

    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小时候,我有点撒娇的喊了声妈,然后使劲缩了缩。

    我妈有点宠溺的摸了摸我的头,轻声说,傻孩子。

    童年的一幕幕在我眼前闪过,一切都太温馨,温馨的就像是假的,有人说,人死的时候能看见自己生前印象最深的东西,难不成我死了?

    我的童年这么美好,我有爸妈,怎么可能是野种呢?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时候,我居然对庆和姑偶然骂的这话印象特别深刻,似乎在潜意识里,我都在抵制这个词。

    温馨的场景一幕幕,可是为啥我就只能回忆起我单独跟我妈妈单独在一起的时间,也能能单独回忆起跟我爸在一起的时间,就是回忆不起来我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场景。

    我这是在想什么,为什么脑子里突然会冒出这种想法?

    依稀听见我妈在喊我,我抬头睁开自己惺忪的眼睛。

    我那苍老的脸一下变成了另外一张脸,一张我恐惧的脸。

    一张绝美的脸,妇人脸,妩媚的有点妖娆出现在我脸前,是那口罩女她娘的脸,我吓的倒吸口凉气,这倒是让自己从癔症中清醒过来。

    可是清醒后我心里更难受,发现刚才根本没看错,站在我面前的,就是口罩女的娘。台肝叨血。

    只不过,她的眼睛睁开了。

    这被我姥姥害死的,在我家院子里买了几十年,诅咒我家人不得好死的尸体,重新睁开了眼。

    “杀了我吧。”我喃喃的说了声。

    可能我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都在今天没了。

    “傻孩子。”这女尸说话的声音异常温柔。

    让我想起了我妈。

    “哈哈……哈哈!我就说啊,我就说这戈贱人就是没有子嗣的命格,这么多人恨她,甚至有大能诅咒她断子绝孙,她怎么可能有子嗣,厉害,厉害!也就是她了,这事也就是她能做出来了!”庆和姑现在像是疯了一样,在那癫癫的说。

    说的我一头雾水。

    我听见吧嗒吧嗒的抽烟声,然后听见我爸的声音:“大黑子,有些事,是应该让你知道了,你想听个故事吗?”

    我看见我爸低头蹲在一个坟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意识清醒了。

    “妈没了。”我见到这个男人,张开嘴说了第一句话。

    “恩,她该死。”这是我爸爸跟我说的话。

    。。。

 ;。。。 ; ;    她说这话的时候;道貌岸然;看样子自己都相信了;我呆愣愣的;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

    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确定我姥到底是好的还是坏的,这纸人勾魂的虽然不是她,可庆和姑说的那话。却更让人难以接受,先别说为了给我弄这狗屁阴婚。在钟家桥弄死二十个没有任何牵扯的无辜人这件事,就是她让小东西当伴娘,让栓子成为傻子这件事。我都接受不了。

    我不是道德婊,可是乡里乡亲的,怎么可以下手干这种事!?

    庆和姑对我姥姥因为那狗屁什么白门有恨意,可是之前人家至少对我们村子的人没做什么坏事啊,这不论是建军叔死还是后来这些纸人勾魂,按照她的说法,都是为了抵抗我姥姥,没那原。怎么会有这样的果?源头都是恶的,她应承的果肯定也是恶的。

    “大黑子,做错了事,就应该受到惩罚。本来我们上辈子的事不能找你们小辈麻烦,你也是我看大的人,我知道你命苦,但是你看看咱们这站着的乡里乡亲,我眼瞎,可是你眼没瞎吧,他们做错过什么。一个个无辜的人,就这样要死了,为啥死,都是因为你姥姥啊!她要是不霍霍咱们村子的风水,我能做这种事?鞭尸不是侮辱你姥姥,是把她身上的气运打散,然后重新回归我们村子,你懂吗?运气好的话,这些人都不会死的!但是你要什么都不做,这些人,你认识不认识的,可都要被埋骨了啊!”庆和姑说。

    我扭头看着那一个个木讷没有任何灵气像是木头人样的乡邻,一张张脸脸上没有任何痛苦,就算是待会死了,我估计也感觉不到,我有时候讨厌他们身上的自私自利,讨厌他们扎根在泥土上的那种小性子,我努力上学就是为了摆脱他们身上固有的尖酸,可就像是我在怎么去别的地方混,我也习吃完饭用手抹嘴,再怎么装,骨子里也是农村人啊,他们再怎么自私也是一条条的人命啊!

    在即将消失的生命面前,我根本就没有勇气反抗。

    扑的一声,我冲着村民跪下,一拜到底,不肯起来。

    “对不起……”我混着鼻涕眼泪的呢喃。

    “傻逼……”在这种时候,那狗娘养的口罩女还骂我一句。

    “大黑子,我就知道你是好孩子,来,赶紧起来,咱得救人啊,你打开你姥姥的棺材,咱们消除你的罪孽。”庆和姑说,当时我就感觉她的话有种特别的魔力,我也是被乱了心性,一两百口子的命压在你心头时候,你很难有正常思考的能力。

    她指挥着纸人扶我起来,我低着头对庆和姑说:“庆和姑,我现在不知道你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就算是真的,放了我姥姥吧,她做的恶果,我来承担。”

    “你承担个屁!你还承担。”瘸子六在那边不屑的说。

    弥勒在那边黑着脸说:“少年郎,别相信她,这老东西满嘴跑火车,还他妈是动车!”

    我苦笑一声,说:“我当然不相信她,可现在你能告诉我,我能相信谁吗?相信她?相信她?还是相信你?”我说着冲着小辣椒,口罩女,还有弥勒指了指。

    弥勒看见我指小辣椒,说:“这小寡妇,不对,小妞命格特殊,是被人控制了,你别瞎**想……”可是等我那手指头落到他身上时候,弥勒笑眯眯的脸突然就没了表情。

    “虽然我们认识几天,但你教给我很多东西,我拿你当兄弟,当榜样,可是呢,你跟她是一伙的,对不对?”我指着口罩女。

    弥勒面无表情。

    我继续说:“你跟她一伙的,你告诉我,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他妈的让我怎么相信你,相信你是对我好的,相信你就算是跟刚杀了我妈妈的女鬼在一起,也是对我好的!对,你们俩都是好人!你们都是为了我好杀了我妈!连他妈的尸体都没留下,你们俩对我真好!”

    我最后几乎是咆哮出来,在喊道最后嗓子都出血了。

    “你杀了他妈?”弥勒眯着那眼睛,眼神亮的怕人。

    “跟你有关系?”口罩女冷冰的说。

    呼的一声,弥勒猛的抬起手,那蒲扇大小的手泰山压顶一样的冲着口罩女就拍下去,掌风吹乱了口罩女的头发,这一掌下去,就算是口罩女在牛逼,估计头都要炸了。

    可是口罩女眼神清冷,丝毫不在意的飘在远方,似乎是在等解脱。

    啪的一声,这巴掌声音好大,听的我都牙酸了。

    然后看见弥勒壮的跟山一样的身体飞了出去,撞在一个坟头上,把泥都给人家拱翻了,这狗日的疯子自己抽了自己一巴掌。

    弥勒爬起来,嘴里吐出一颗牙,在我们这些人目瞪口呆中,啪啪啪的,用自己的手疯狂的打自己的脸,掌掌见红,本来就胖的他,这几下直接让自己的脸成了猪头。

    我他娘地差点忘了,他有精神病,现在看起来又犯了。台双扔圾。

    “我!都临安!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我抓龙伏虎干神日鬼,吃人肉喝尸油,生冷不忌,百无禁忌,佛说我是魔,道说我是妖。我这一生什么都敢做,可唯独就这兄弟二字,我不随便乱叫,天下之大,我叫兄弟的也就你一个人,那婆娘叫你一声老公,我饥渴如斯,奸尸的事都能干出来,可是我明知她骗我的,后来我可曾跟她说过一句话,动过一个念?生死就一念,倘若你不信我,这二十斤肉,你拿去!嫌污了你的手,我摘下来送你便是!”

    弥勒声若洪钟,疯癫如魔。

    他收回指着小辣椒的手。

    “兄弟,接好!”第一次,这秃头笑的不那么假。

    说着就往自己脑袋上摸去,他嘴里说的那几十斤肉,居然是他自己的头!

    这个狗日的疯子!

    “不要!”我扯着脖子喊了一声。

    这弥勒猛的一塌糊涂,我都听见咔吧一声,差点就闭上眼不敢看了。

    没想到弥勒身子一震,不动了,那飘着跟鬼一样的戏服女尸把手搭在了弥勒的肩膀上,弥勒的头到底是没被自己拽下来,但是不知道是被那女尸祸害了还是自己给自己弄晕了,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不知死活。

    我骂了句娘,往弥勒那边跑,心揪起来,一边担心弥勒,一边想着这口罩女他娘,活了?

    但看够戏的瘸子六跟庆和姑不会让我跑过去,那纸人困着我直接拖到我姥姥棺材上。

    “开棺!”

    庆和姑没丝毫情绪的喊了声。

    我不受控制的扒拉着棺材板,使劲往上拽,我心里难受,冲庆和姑喊:“我说了,有什么冲我来啊……”

    轰隆隆的,没由来的我们呆的地方发起闷雷,不是从天上,四面八方的,诡异的紧。

    瘸子六现在是鬼,有点害怕的问庆和姑这是怎么了。

    庆和姑黑着脸骂了句该死,然后干巴的手一挥,说:“大黑子,姑姑还是要给你娶亲啊,你姥姥不乐意啊!”

    “让小杨家姑娘尸魂合一,速度结婚!”庆和姑对瘸子六说了句。

    “这怎么行,那这姑娘的尸体……”瘸子六中意杨宁倩的尸体,害怕结婚后那尸体就不是她的了。

    “你说不行!?”庆和姑反问一句。

    瘸子六现在这状态很忌讳庆和姑,因为她在牛逼也只是个鬼了,她讪讪的笑了笑,然后她手一动,就看见地上没头的口罩女尸体动了下。

    “下面就是你了。”庆和姑指挥手底下那些纸人像是潮水般往口罩女那边追去。

    口罩女现在不能说是手无缚鸡之力但也差不多了,那些纸人扑过去后,她似乎知道自己没力气,干脆直接没动,任凭那些纸人拖着她走了过来。

    我心中有些激动,因为我听的真真的,口罩女要跟她的尸体合一了,我当初在她的尸体里种下了血咒,也就是说不用献祭我自己,就可以触发血咒了。

    口罩女被拖来的时候,庆和姑那白乎乎的眼睛一个劲往弥勒那边瞅,估计是怕弥勒醒了。

    “早知道这样,早点过来多好,干嘛还要在办一场冥婚?”我现在有点变态的得意感,对口罩女说。

    跟我想的一样,回答我的是声傻逼。

    这次动真格的了,小东西跟栓子木木的跟了回来,到现在,我心里反而是沉静了下来。

    我知道这可能是我唯一一次机会杀掉口罩女了。

    “让她归魂啊!”我跟口罩女还有她的尸体凑到我姥姥那棺材前面时候,庆和姑生气的冲着瘸子六喊。

    瘸子六虽然是个鬼,但现在哭丧着脸说:“我,我试了啊,刚才我就尝试了,可……可她的魂我根本召不了啊!”

    庆和姑喊了句:“废物,都成这样了,怎么可能召不了。”

    “我养鬼一辈子,就算是遇见在厉害的鬼物,降服不了也会有感应,可现在我感觉,这……这她根本就没魂啊!”瘸子六说。

    这都成鬼了,居然没魂,天大的笑话啊。

    。。。

 ;。。。 ; ;    我们说话的当口,村子里的人已经到了跟前,村子人虽然少,但也有一两百口子人。堵在这乱葬岗里有点挤。

    “看见没,大黑子。你看见没。瞅瞅,瞅瞅周围的这些人,可都是为你死的,哎,你说姑姑我咋就这么善良的心呢,你跟你姥姥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过对吧,来来来,把你姥姥请出来,你爹娘也在这,咱乡亲们也都在这,给你证个婚啊。”庆和姑现在情绪又稳定下来。

    庆和姑跟我姥姥有梁子,可现在看,口罩女跟我姥姥也有梁子。她明显是见到我跟口罩女两败俱伤之后才出来的,这阴沉的老狐狸。

    现在只能把跟口罩女的仇怨放放了,可这庆和姑大手段,纸人勾魂弄来我们村子所有的人,我才不会傻不拉几的认为她是真过来让大家参加我婚礼的,她图的什么?

    “过来!”庆和姑声音一大,跟精神病一样。

    我手脚被抓,被那纸人拖着就往庆和姑那边走去。我挣脱不开。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王维能赶紧回来。

    “挖。”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庆和姑会让我挖面前我姥姥的坟,这让子孙后代挖先人的坟,不论是对死了的,还是活着的,都是最大的侮辱。

    “庆和姑,差不多就行了,我姥姥都死了。人死如灯灭,你……”我这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背后一阵大力传来,我就像是被牛顶了下一样,直接被掀翻在我姥姥的坟头上,吃了一嘴泥。

    “打小你就不听话,咋着是个野种连这点自觉都没有么?”庆和姑说的这话太难听,我被按着直接开始喷国骂了,现在没办法,只能逞一些口舌之利了。

    把我掀翻的是纸人,现在那东西就像是鬼上身一样,把我胳膊腿的困着,然后用我的手把那坟头一点点的扒开。

    我姥姥坟已经有些日子,土都硬了,几下我的手直接盖就快被掀起来,疼的我骂的更凶。

    我心里难受啊,这闹的是啥,我做外甥的,还真来给我姥姥坟头撅了?

    要是那刀币没比口罩女折了,我直接会祭六煞七煞了,虽然那结果是我承受不了的,但好在现在身体身心上侮辱。

    憋屈。

    “你也别难受,你姥姥这精明的人,坟头肯定不能让别人挖了,别人谁碰谁死,只能你来挖,大黑子,挖出你姥姥来之后,你就能结婚了,你开不开心?”庆和姑问

    “ta是我的。”我刚想骂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声冷冰冰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我还以为她走了呢,感情还没动,这话是口罩女说的,但我不知道她嘴里的ta;是说我姥姥的尸体,还是说我。

    庆和姑翻着白眼眨了下眼,咧嘴反问了句:“凭你!?”台私叼划。

    这老妖婆阴损,说着话的时候,手指头乱动,口罩女身后鬼祟的出现了一个纸人,冲着口罩女的脖子就砍去。

    我当时脖子是往那边拧的,心里就跟头发堵了一样,想喊又不能喊。

    口罩女就跟傻了一样,根本没意识到,眼瞅着就要被纸人把头砍下来,可那纸人突然定在了空中,然后嗤啦一声,从中间撕烂。

    “那凭我,行不行?”听见这声音,基本上已经认命我,猛的挣扎起来,眼睛四处瞄,像是没水的鱼一样。

    一个圆滚滚的大光头,配上那人畜无害的笑容,就跟那弥勒佛一样,站在口罩女身后,仿佛不动明王一样,口罩女修长的身子愣是在这伟岸的胖子身体前面格外的玲珑,看着就有了安全感,多了依靠。

    弥勒!这他娘是弥勒!看见弥勒那圆滚滚的大脑袋镶在自己肩膀上,我腾的一下哭了。

    这狗娘养的,我就知道他没死!

    可是我有点心酸,他跟口罩女现在就跟美女与野兽一样,怎么瞅着像是一对啊……

    忽的我就哭不下去了,因为弥勒身上穿的是那斗笠的披风,我现在一眼就瞅出来了,这就是跟王维干仗的对面那个司仪,王维刚才认出他来了,所以才下意识的喊了声是你!

    当时我感觉胸口憋的难受。

    当初就是在这坟地里,我以为弥勒死了,哭的像是一个傻逼,口罩女还圣女贞德的跟我心灵鸡汤,现在看看她俩,这他妈的多讽刺啊,奸夫淫妇么!

    弥勒笑眯眯的,冲我点头,喊:“少年郎,好久不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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