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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座香粉宅-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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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石梅蹙眉不语。
  “夫人。”小席子说,“你和香儿到巷子里躲躲,我将人引开?”
  “不行。”陈石梅摇头,“那你非死不可了,不值得。”
  小席子一愣,陈石梅道,“快赶车吧,别管他,去皇宫,被追到了你就停车。”
  “……是。”小席子没再说话,继续赶车。
  “梅子姐?”香儿紧张起来。
  陈石梅安抚一般拍拍她,探出车窗往外看,此时,已经能看到后头的马匹了,就见只来了一匹马,白马……
  陈石梅稍稍松了口气,秦项连的那匹马是枣红色的,应该不是他。
  随后,石梅又好奇了起来,怎么大半夜的,一个人一马在皇都的街头狂奔,是在赶路?
  正想着,那人影渐进,也渐清晰。
  陈石梅微微皱眉,觉得那身影似曾相识。
  “梅子姐,是那个俊小哥!”小香儿突然开口,一脸逃脱升天的庆幸“不是王爷呀!”
  陈石梅也点了点头。
  石梅他们马车后面,疾风般跨马驰来的,正是下午她和香儿在渡头遇到的那个白衣男子。
  就见他一手拿着一个长条形的白色布包,单手拽着马缰绳,纵马狂奔。
  陈石梅扒在马车边看着。
  漆黑夜风之中,那人白色的衣袂翻飞,融于黑暗之中的发丝轻扬,他骑着的马儿也是撒欢了一般,纵马炸开。陈石梅突然笑了起来,总听戏文里头说,来去如风、白衣如雪,就是说这样子么?
  那人早就看到路中间的马车了,起先微微皱眉,随后,就见车帘一挑,一个女子探头出来张望,很眼熟,下午在渡头见过。
  他下意识细看了一眼,这女子长得不错,不是轻罗小扇白兰花的温婉,也不是春风拂槛露华浓的艳丽,倒是有几分沉香亭北倚阑干的大气。那姑娘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竟是意义不明地笑了起来。
  白衣人看在眼里,没太在意那一笑是否胜了这夜晚的星华,只是皱眉,这辆马车,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了……
  “梅子姐梅子姐。”香儿拽住了陈石梅的袖子拉了拉,笑问,“回魂啊,看傻了呀?”
  陈石梅一愣,回头看她。
  “那小哥俊死了!”香儿笑嘻嘻地道,“合了那句,郎郎如日月之入怀,红唐如玉山之酱崩。”
  “……哈哈。”陈石梅原本挺不自在,但是让香儿一句话逗得哈哈大笑起来,捏住她腮帮子就道,“什么红糖酱崩的?!是‘朗朗如日月之入怀,颓唐如玉山之将崩’”
  她话说得挺响,刚巧,那白衣人的马正好行到马车旁边,一句话听得清楚明白。
  陈石梅转脸一看,正巧那白衣人也看了她一眼。石梅霎时脸绯红,要死了,刚刚那话说得不是时候,去头去尾的,别被当成不要脸皮的浪丫头了吧?!
  幸好那人还是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看不出情绪,不然,哪怕他露出一点点嘲弄或者厌恶来,陈石梅都要屈死了,便瞪了小香儿一眼。
  香儿却见那人猛一抬头,对前头赶车的小席子喊了一声,“停车!”
  小席子一惊,突然……就看到前方薄薄夜雾之中,出现了很多人一字排开,挡住了去路。
  “吁!”小席子立刻往回一拽马缰绳,马儿嘶鸣了一声,后腿拿桩抬起了前蹄,马车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这可苦了车里的陈石梅和小香儿了,两人就感觉一阵猛晃,双双滚到一旁,重重撞到了车子。
  “哎呦。”小香儿赶紧搂住陈石梅,怕她撞疼了,问,“梅子姐,没事吧?”
  陈石梅肩膀撞了车窗,有些疼,不过活动了一下,没伤到筋骨,就摇头。
  “没事!”边说,她边伸手打开一点车帘往外看,皱眉……前面拦着好多人。
  “梅子姐?”香儿有些担心,对陈石梅使眼色——是王府的人么?
  陈石梅仔细看了看,微微摇头,“不是!”
  香儿这才松了口气。
  放下帘子,石梅将香儿拉到身旁,举目看窗外的白衣人。
  他虽然还是面无表情,显得很冷漠,但看着前方众人得眼里,还是略微透出些厌烦来。
  陈石梅明白过来,这些人应该是堵那白衣人的,他们正好遇上了。
  “白舍!”
  这时候,前方马队为首一个男子吆喝了一句,“你少管闲事,将东西拿出来!”
  陈石梅就觉香儿又拽了拽她衣襟,低头,就见那丫头对她笑,张嘴对着口型——叫白舍哦!
  陈石梅真拿她没办法,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还是记住了,白舍……
  白舍冷眼看着眼前人,开口,声音淡而清晰,“让开。”
  “玉佛是我端家传家宝,你盗去做什么?”为首那人声音阴沉几分,“你白舍在江湖上也算赫赫有名,不过我端家可不是好惹的!你最好小心些!”
  白舍看了他一会儿,也懒得说什么,只是一笑,笑容之中略带嘲讽,似乎不削。
  陈石梅和小香儿对视了一眼,有些吃惊——这人竟然还会笑呐!虽然笑起来尤其好看,但是是态度也着实气人。
  香儿凑到陈石梅耳侧低低地声音说,“梅子姐,跟这个人吵架,一定气死,那个大个子叽里咕噜说了那么多,他就一两个字。”陈石梅伸手捂住她嘴巴,因为车边白舍看了她们一眼,
  “今日你将玉佛留下就过去,不然我们可不轻饶你!”为首那人发话了,恰好打破了陈石梅的尴尬。
  白舍听后有些不耐烦,只回了他一句,“凭你?”
  陈石梅看了看香儿,她说得可没错,跟这人说话太费劲了?两个字两个字地来。
  “呦……”
  这时候,马队之中有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传来,“和传言中的一样!气死人不偿命,迷死人也不偿命啊。”
  “老三,你看到小白脸子站不稳了么?”另一个声音调笑,“别乱说话,他可是活修罗,看不上你这贼娘的。”
  “也是啊,长那么俏,怎么不带个美人在身边啊?”那女子说着,下意识看了陈石梅她们的马车一眼,笑问,“这马车里头的,好像是女眷啊。”
  “我们不是他一路的。”小席子开口,“只是正巧路过,还要赶路不想过问你们的私怨,让我们过去!”
  陈石梅轻轻点了点头,小席子很有见识,做事情稳当,说话也能干。
  “哦?”
  刚刚那粗声嚷嚷的人又喊了起来,“马车里头好像是个女的,不知道俏不俏啊,大晚上的谁家正经人家姑娘会出来?嘿嘿,估计是个野的,来,让大爷瞧一眼呗。”
  香儿有些紧张地搂住陈石梅,气愤,“这人好粗鲁呀!”
  陈石梅知道大概遇到江湖人了,便拍了拍香儿,示意她别动。
  “唉,白舍!”那人突然笑着说,“没听说过你身边还带个女人啊?怎么?平时就靠这种野路子消遣么?哈哈……哎呀。”
  那人话没说完,就听到“啪”一声脆响,随机,腮帮子上火辣辣的,左半边脸都被打变形了。
  陈石梅和香儿都一愣,只听那人嚷嚷,“谁打我?”
  “住嘴!”那个带头的似乎听不下去了,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那人只得捂着火辣半边脸,住嘴不说话了,心中却打鼓,白衣修罗俊脸妖,这鬼刀白舍名不虚传啊,隔那么老远呢,一耳光打掉大爷两颗牙。
  其他众人也是对视了一眼,低头不语。
  “白舍,你今日交出玉佛,我们就且算了,不然休怪我们不仗义,以多打少了。”带头男子再一次威胁。
  白舍只是一扬眉,“随你。”
  话音落处,众人只听到身后传来了马蹄声,声音凌乱……似乎群马赶来。
  “遭了!”陈石梅看了一眼,对香儿道,“是王爷!”
  转眼生机,转眼危急
  “梅子姐,怎么办啊?”香儿也吓坏了,抓着陈石梅,又看了看外头的白衣人,道,“现在这状况,若是让王爷看到了,说不定会误会……”
  陈石梅也是蹙眉,谁都不是傻子,这场面当然会让人想歪,她故意引来了王将军,带着一车的家当,跟一个白衣男子私奔……
  这该如何是好?!
  陈石梅前后一思量,觉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毕竟年纪也小些,有些慌神。
  正在为难,却听车外白衣人突然道,“跑吧。”
  陈石梅一愣,只见白衣人从容地一拨马头,转身就往回跑,迎着秦项连的马队冲过去了。
  而那些拦住去路的人也是纵马就追,嘴里喊着,“别跑!”
  那个女子问,“这马车呢?”
  “对啊,看看车里的美人啊!”另一个大汉也说。
  “混账!”为首那人有些着急,“能拿回佛像就不错了,你们真想得罪白舍?”
  几人只得噤声,追白舍而去。
  “梅子姐?”香儿看陈石梅。
  石梅撩开车连往后望了一眼,就见马队狂奔而去,咬咬牙,她还是放下帘子,回头对小席子道,“小席子……”
  不等陈石梅开口,小席子已经一马鞭抽下去……马儿嘶鸣了一声,撒开四蹄狂奔向前,赶往皇宫。
  不多久,马车拐了几道弯,直奔皇宫,巍峨的宫廷大门就在前方了。
  “脱险了么?”香儿趴着马车的车窗往后看,见并无人追来,就问陈石梅。
  陈石梅点了点头,此时,皇宫门口的侍卫已经过来了。
  撩开了帘子,陈石梅拿出太后给她的金牌,她平日出入皇宫也惯了,侍卫们自然不加阻拦,让她进去了。
  进入了皇宫,耳边又响起了那嘎吱吱的声音,陈石梅和香儿的心才定了下来。
  两人对视一眼,香儿问,“梅子姐,那位俊小哥,会不会有事?”
  石梅想了想,摇摇头。
  香儿也点头,“嗯,我觉得他也不会有事。”
  陈石梅摸摸她脑袋,低声道,“他还真冷静,我刚刚都慌了,不知道怎么好了。“
  “王爷打不过他的,肯定!”香儿道,“他比王爷要好。”
  “王爷的功夫很好?”石梅问。
  “还好吧,据说是文治武功都好的。”香儿无所谓地回话,“不过呀……纨绔子弟,再厉害也没啥大出息的。”
  石梅一笑,只是心上还挂念那白衣人,毕竟,丢下他一人跑了有些不仗义,但是留在那里也徒惹事端,还给别人添麻烦。
  下了车后,石梅找了两个侍卫,到路上看看,自己进宫见太后,被安顿在太后住的院子里头。不多久,那两个侍卫回来禀报,说路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有没有血迹?”陈石梅最担心的还是出人命。
  侍卫们都茫然地摇头,“没有,整条街都很干净。”
  陈石梅和香儿才放下心来,安心睡下了。
  次日,皇上早朝时候,刚想开口,却见王将军踏上一步,交了份奏表上来。
  打开奏表一看,皇上略带吃惊地看他,“王将军……要让王瓒玥与四王爷和离?”
  “是。”王将军道,“我女少不更事,在王府惹王爷不快,经常挨打……老臣唯有此女,见她遍体鳞伤,实在不舍。”
  他的话一出口,群臣哗然,纷纷惊诧地看秦项连,心说这四王爷也太严苛了些吧,王瓒玥的身份,他都动手则打?
  皇上想了想,正好顺水推舟,就道,“四王,昨晚公主也回了太后宫里哭诉,说是王爷绝情决意,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了结发妻子,也说要和离,我正被闹得无法。”
  群臣更是面面相觑,秦项连连公主都打?!
  秦项连举目看龙座上的皇帝,知道自己是吃了哑巴亏,昨晚王将军执意接王瓒玥回府之后,他便去了陈石梅的院子。进屋一看,发现衣物细软都带走了,他立刻就带人追,没想到途中遇到了一帮江湖人在私斗,挡住了道路。那白衣人功夫出神入化,等他带人绕道追至皇宫门前的时候,陈石梅早就进宫了……他原本以为陈石梅只是赌气到太后这里住两天,可没想到竟然会提出和离。
  和离?秦项连莫名有些想笑,原本两个死缠着他没他会死的女人,如今竟然要和离?他曾经一提起要休妻,陈栻楣便寻死觅活,莫非在废墟之中爬出来,真的劫后余生想通了?
  不过秦项连本来对这两个女人也没甚感情,王瓒玥有些可惜,一并得罪了王将军,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陈栻楣就更加了……虽然这几天她变得有些古怪,但自己本来就极其厌恶她,愿意合理就和离吧。秦项连虽然吃了个哑巴亏,但他也不是个傻的,对皇上拱了拱手,道,“皇上,这都怪微臣平日宠幸另外两个,冷落了公主与将军千金,两人既然要和离,那臣唯有接受。
  重臣彼此看了看,心中都了然,原来是妒妇啊!说起来,这善妒可是七出之罪,像秦项连这样的男人,三妻四妾太平常了,公主作为正室,应该有些度量么,怎么如此不识大体?
  众人心照不宣,这事情几日后便传了出去,传言并非是秦项连严苛,责打妻子,而是陈栻楣和王瓒玥这两个妇人善妒,因为身份尊贵没法休妻,所以四王爷只好跟她们和离了。
  ……
  “真气人呀!”
  宫里头,小香儿有些愤愤难平,对石梅道,“梅子姐,大家怎么都说你不好,好像你是个善妒计较的坏女人似的?”
  石梅笑了笑,“传话的都是男人么,正常。”
  “女人们也很多这样说。”小香儿有些委屈,“我今天还和宫里的丫鬟打架了呢,她们都背地里说你。”
  陈石梅拉她过来,问,“你跟人打架了?没受伤吧?”
  “没。”小香儿一拍胸脯,“我小时候可是跟野狗争过食的,那些小丫头片子算什么呀,再胡说八道撕了她们的嘴!”
  陈石梅有些无奈又有些心疼,仰脸看她,认真嘱咐,“以后别再跟那些丫头们计较了,她们跟你不一样的,我们也不会在皇宫里久住。”
  “可是她们说你呀。”香儿道。
  “她们只是背后说我,见了面哪个不叫我公主,给我下跪行礼的?”陈石梅问她。
  “这倒是。”小香儿点点头,“就是这点讨人嫌么,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陈石梅给她塞了块糕点,道,“别人背后说你你还能管啊?不是自寻烦恼么?再说了,她们说我好说我坏我不在乎,你说我好就成了。”
  香儿笑了起来,握着糕点开心地啃。
  “对了,香粉宅建得怎么样了?”陈石梅问。
  “哦,已经开始刷浆了。”香儿道,“那天小席子去看了,说差不多建好了呢,准备往里头搁家具,您有空挑一挑样子呗。”
  “是么?”陈石梅点了点头,“那一起去看看吧。”
  香儿赶紧拿了披肩给陈石梅披上,见石梅已经放下了头发,不再盘头了,就问,“梅子姐,就这么出去么?”
  石梅不解,“怎么了”
  “人言可畏。”香儿小声嘀咕,“你刚刚跟王爷散掉,就梳着女儿家的头出去,我怕街头巷尾那些多事的说你浪,怕错过男人。”
  陈石梅愣了愣,笑起来,“我是怕错过好男人啊。”
  “梅子姐。”小香儿跺脚,“瞎说什么呢?”
  两人刚刚换好衣裳准备出门,就听有人来禀报,“公主,皇太后来了。”
  陈石梅微微蹙眉,也没多说,带着香儿出去迎接。
  “栻楣。”皇太后伸手搀起了陈石梅,上下打量了一下,点头,“嗯,气色好。”
  陈石梅笑了笑,这几日她吃得香睡得好,自然气色也好了。
  “穿好了衣裳,要出门么?”皇太后问。
  “嗯。”陈石梅点头,“我想去看看香粉宅修得怎样了。”
  皇太后皱起眉头,“你真打算搬去香粉宅住啊?你一个女孩儿,单独住为娘担心啊。”
  “太后安排两个守卫给我就好了。”陈石梅回答,“我想到外头住,皇宫里不太自在。”
  “唉……”皇太后听后轻轻叹气,“为娘也知道你住不惯,不过一个姑娘家自己住在外头始终是不妥,我今日邀了几个亲王和有才的能士,都进宫来饮宴了,你要不要挑一个?”
  陈石梅听后,摇头,“刚刚和离了就急着嫁人,叫人笑话。”
  “唉,你现在可年轻啊,又是如此貌美,天下想求你为妻的男子太多了。”皇太后笑着道,“该选就选啊。”
  陈石梅不语,身旁香儿似乎有些躁了,石梅就道,“香儿,去给上茶来呀。”
  “哦。”香儿跑去端茶,心里愤愤,皇太后真过分,又是官儿又是亲王,刚刚从火坑里头将梅子姐拉上来,难道又要推下去么?端了茶回去,就见陈石梅已经和太后在桌边坐下了,石梅说,“太后,我不想嫁给官员或者皇亲,我只想嫁个平民百姓。”
  皇太后一愣,香儿的心也放下了,脸上露出笑颜来,给两人上茶。
  “哎呀,你可是公主。”皇太后着急。
  “我做公主,也没几日,所以不太适应这身份。”陈石梅看太后,“娘,我已经在王爷身上荒废了好几年,之后的几年,我想留给自个儿过。”
  太后也不好再开口,但似乎还有些犹豫,“这个……”
  “况且。”陈石梅没等太后说完,就接着说,“我看皇上也还年轻,我若与皇亲成亲,生下子嗣,难免危及皇上子嗣,今后麻烦众多。”
  皇太后一惊,睁大了眼睛看陈石梅。
  “娘。”石梅伸手轻握太后的手,指着手纹之中最下方那条线,“这条线,据说是野心线,太长不好,女儿这条线短,命线长,情线错结,多坎坷,看来一生不易。”
  良久,皇太后长叹了一口气,伸手捏着陈石梅的下巴苦笑,“你现在像是我闺女了,以前那个不明白事理的,我都怀疑是不是小时候让人换错了。”
  陈石梅不语,凑过去搂了搂太后,“我会隔几日就来见娘,给你找个好女婿,然后生好些外孙和外孙女。”
  “好。”太后轻轻抚摸她发,低声道,“儿啊,你记住了,女人,要不然就强得天下人都羡慕,要不然就幸福的天下人都嫉妒,为娘除了自己有野心,也是怕你受气,你如今没听到外头满城风雨的,都是谣言啊。”
  “不怕。”陈石梅颇为自信地说,“再恨我的,也只敢在背地里说,这一点就足够了。”
  太后点头,“行吧,不过那些王孙贵族可是都来了,你给一个面见不?”
  陈石梅似乎还有些不愿意。
  “行了,我让他们远远看一眼吧。”
  陈石梅笑了,点点头。
  皇太后倒是有些意外,觉得自己这闺女可爱了好些。又略坐了一会儿,吃了几块石梅做的糕点,便走了。
  随后,陈石梅让香儿提着个小篮子,一起出了院子,上马车前,还果真看到了一群官员和王孙公子在九曲桥对岸站着看她。
  陈石梅忍笑,和香儿上马车。
  “梅子姐,那群人真的在看呀?”小香儿就纳闷了,“能看见么?”
  “他们并不需要知道我美不美,只想知道我丑不丑,不丑就万幸,不是丑到看不了也就凑合了,若是漂亮,那就捡了大便宜了。”
  “这是什么心思呀?”香儿皱了皱鼻子,“哦……知道了,因为你是公主。”
  “还因为我曾经是王妃。”陈石梅给香儿整理了一下有些乱的头发,“当然,这些人中可能也有几个清廉又好也不想攀附权贵的,但是碍于皇太后的面子,没办法才来看一眼。”
  “可是看到梅子姐那么漂亮一定都想娶你的。”香儿嘀咕。
  “瓒玥、鸾璟儿、茗福,都很漂亮。”陈石梅低声道,“可还是围着一个男人,有本事的男人从来不缺漂亮女人。”
  香儿小声哼了一记,“现在好了,可算脱离苦海了。”
  “对了。”陈石梅突然道,“一会儿去买些吃食,咱们看瓒玥去吧?”
  “嗯,好!”小香儿点了点头,看窗外,此时已经到了大街上,她撩开车帘想跟小席子说,去王将军府,却突然一惊,对陈石梅道,“梅子姐,快看那是谁?”
  陈石梅顺着她手指望出去,就见一个白色身影从前头的酒楼里走了出来。
  “是那俊小哥,他没事呀!”香儿开心地说,“真本事呀!”
  陈石梅赶紧对小席子说,“小席子,停车,我去跟他道个谢。”
  小席子将车子又往前赶了赶,白舍正好上马,拨转马头往这里走过来,瞧见陈石梅下车,也微微震愣。
  陈石梅刚刚上前一步,突然,就见眼前人影一闪,随后,脖子上一紧,眼前寒光晃过……凉冰冰的东西架在了脖子上。
  “梅子姐!”小香儿惊叫了一声,街上路人也吓得纷纷后退。
  陈石梅回过神来,就见一个红衣女子挟持着她,用刀架着她脖子。
  “你……”
  “闭嘴!”那女子的声音,陈石梅辨出来了,正是昨晚追白舍那一群人中的那女子。
  陈石梅跟她对视了一眼,就见那女子面容妖艳,就是头发微乱,眼中也有血丝,看起来很狼狈。
  “呦,好个美人啊。”那女子看了陈石梅一眼,架着的刀又近了一些,对白舍道,“白舍?心疼就把玉佛交出来。“
  白舍有些莫名其妙地看她,半晌才问,“不交呢?”
  “不交我可杀了你这红颜知己!”
  “梅子姐!”香儿快吓死了,道,“你别乱来呀。”说着,看白舍。
  白舍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对她说,“你抓错人了。”
  “我说真的!”那女子目露凶光,“你不把玉佛交出来,我就杀了她!”
  白舍听后,颇为潇洒地一扬眉,“随你。”
  ……
  一墙之外,一门之隔
  白舍的反应很冷淡,那挟持着陈石梅的女子也愣了,香儿就嚷嚷,“你别错伤好人啊,我们跟他真不认识的。”
  那女子眼珠微微一转,似乎是在思考,陈石梅就见她胳膊上有血,挟持着自己的胳膊也微颤,就转眼又看了她一眼。
  那女子见石梅看自己,狠瞪一眼过去,“看什么?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香儿吓坏了,这女人怎么那么凶啊!
  那女子对白舍吼道,“白舍,你这反复小人!我大哥不该信你!”
  白舍略微一愣,看她,“什么意思?”
  “我大哥昨日跟你说了原委,你已经将玉佛还给我们了,为何还要抢回去?”
  白舍脸上神情未动,似乎有些莫名。
  陈石梅就感觉那女子说话时,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自己肩头,似乎是已经支撑不住。
  “你出尔反尔,找人偷袭我们,抢回玉佛……还我兄弟被杀,我今天杀了你女人!”那女子越说越疯,举刀就要砍陈石梅。
  石梅一闭眼,只听得耳边风声猎猎……身上一沉,“当啷”一声,那女子手中的剑落地了。
  再睁开眼睛,石梅就见那女子已经趴伏在了自己肩膀上不动了,竟然晕过去了……
  陈石梅突然想起昨晚,那白舍隔着老远就赏了马队里某人一个耳光,会不会就是那种功夫?
  “梅子姐。”香儿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和小席子一起将那女子扶到了马车上,才发现她伤得非常重,满身的血,连带陈石梅白色的裙子上也都是血迹。
  陈石梅举目看不远处的白舍,就见他面无表情地盯着那个受伤的女人,似乎是在出神。
  此时,街上的骚乱也引来了一些围观的行人,小席子看了看那女子的情况,道,“小姐,得找个郎中治她,不然有性命之忧!”
  石梅没说话,就见白舍的马已经到了车边,他看了看陈石梅,问,“叫什么?”
  “唉。”小席子微微皱眉,“别对我家小姐无礼。”
  石梅拦住他,香儿嘴快,道,“白公子,我家小姐叫陈……”
  “陈石梅。”陈石梅抢着说,就怕小香儿说出陈栻楣来,她不想再用那个名字。
  香儿是个机灵鬼,以为陈石梅不愿意说出真名来,也不说穿跟着点头,道,“我家小姐想谢谢你昨晚上救了我们的命呢。”
  白舍没什么反应,只是看了那受伤的女子一眼,道,“跟我来。”说完,拨转马头在前面带路。
  小席子回头看陈石梅,石梅点点头,示意跟上,边和香儿一起,将那女子扶进了马车里。
  ……
  四王府里头。
  秦项连这几天都没怎么出门,家里一下子少了两个人,虽然平日并不受宠,但还是觉得空荡冷清。茗福被罚在院子里头禁足,不准出门,所以现在他身边只剩下了鸾璟儿。鸾璟儿是个极聪明的女子,这几天见秦项连心情不佳,也不上来找晦气,叫她就来,不叫就不来,自个儿练字画画。
  “王爷。”
  这时候,一个侍卫走了进来,给秦项连行礼。
  “那白衣人找到没有?”秦项连问。
  说起来,自从那晚看到白舍轻轻松松群战那群江湖人之后,秦项连就对他非常欣赏。秦项连觉得白舍相貌不凡伸手了得,若是能为自己所用就好了。只是当时他急着追陈栻楣,没来得及结交,次日他便派人出去找了,想要将此人收于麾下。
  “呃……找到了。”属下点头,却是面露难色。
  “怎么了?”秦项连问。
  “他和大夫人在一起。”侍卫回答。
  秦项连一愣,缓缓坐下,眉头紧皱,脸色也难看了起来。想来,那天晚上如果不是那白衣人挡住了去路,他也不会追丢了陈栻楣,如今他俩又在一起?
  陈石梅想通了和自己和离是一回事,有了别的男人和自己和离又是另外一回事,他秦项连堂堂四王爷竟然被媳妇带了绿帽,这若是传出去,他以后还怎么在皇城立足?
  “他们在一起做什么?”秦项连问。
  “嗯……好像和昨天的人发生了争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属下压低声音道,“他们说大夫人是那个白衣人的女人。”
  “啪”一声。
  秦项连勃然大怒,一掌拍在了桌子上,茶杯震起老高,桌子也是哗啦一声,塌了一角。
  “混账东西!”秦项连咬紧牙关,他这辈子何曾受过如此的羞辱,这陈栻楣不是对自己一心一意么?原来早就有的了别的男人!简直不知廉耻。
  “那个白衣人是谁?”秦项连压了压怒火,问。
  “他对头好像叫他白舍。”侍卫回答,“江湖上叫白舍,又有如此功夫的,应该只有一人。”
  “鬼刀白舍?”秦项连冷笑了一声,“我也听说过,这名气可不小啊。
  “白舍是鬼刀山庄的庄主,功夫在江湖上是数一数二的,鬼刀山庄的主宅最近刚刚迁进了皇城,势力遍布中原武林,相当厉害。”
  “好啊……好大一座靠山。”秦项连一笑,问,“陈栻楣在哪儿?”
  “大夫人……”
  “别大夫人了。”秦项连皱了皱眉头,“他现在只是公主,跟我秦项连可没什么关系,你还想你家大夫人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不成?”
  “不敢。”侍卫赶紧低头,道,“好像去了香粉宅。”
  “已经建造好了?”秦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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