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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男后 猫十六-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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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下人们已经告诉她了,北堤裂了一个口子,如果今晚不及时堵上,恐怕会决堤,淹没整个东都北城。
  
  引一下水就可以了。
  
  挖一条地道,把北堤的水引去南堤,这么简单的事,根本用不着大惊小怪的,她早已派人去做了。
  
  不过……
  
  不过她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昊飞云。
  
  北堤倘若真的决堤了,有两个地方,是第一个会被大水冲掉的。
  
  一是东都人口最为密集的南镇,再一个就是……
  
  再一个就是镇国将军府。
  
  倘若……倘若今晚他第一个想到的是她,而不是南镇……
  
  倘若在北堤决堤之前,他第一件想到的事,是她还在镇国将军府等他,那她还会把这件狐皮大衣还给他。
  
  她不光会把这件狐皮大衣还给他,还会在里面绣上十句、百句、千句最喜欢你。
  
  只要是他喜欢、他重视的东西,不管她再怎么不屑一顾、再怎么嫌弃讨厌,她都可以为了他,试着去喜欢,重视它们。
  
  他重视的北漠,她会将它的版图无限扩大,他重视的北漠子民,她也可以想尽办法让他们安居乐业。
  
  如果他最重视的东西是她,她便会替他去重视,他其他重视的东西。
  
  她并不是要他为了她,放弃其他重视的东西,她只是,她只是……
  
  如果……如果他心里最重视的东西,是她……就好了……
  
  “记得早点回来……记得我在这里等你,记得我今天晚上还要为你过生日……”
  
  软绵绵地趴在门口,痴痴地望着飞云越走越远的背影,凤飞心里其实很清楚,即便他心里最重要的东西不是她,她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即便他心里最重要的东西不是她,在她心里,他却确确实实是最重要的。
  
  重过爸爸,重过叶廉宸,甚至……
  
  重过她自己。
  
  双手抱肩,慢慢坐下来,眼巴巴望着飞云消失的方向,就这么大开着房门,任凭暴风雪激烈地吹打着自己的身体,将脑袋深深埋进膝盖里,不一会,一个个颤颤巍巍,满是哭腔的嗓音,便从凤飞煞白一片的嘴唇里冒了出来。
  
  “一,二,三,四……”
  
  “十一,十二,十三,十四……”
  
  声音越来越抖,肩膀也越颤越厉害,不过坐在门口数了十四下,凤飞竟双腿一蹬,全身颤抖着失声痛哭了起来。
  
  她后悔了。
  
  万一他们今天晚上没办法挖通地道,万一他真的就这样丢下她不管了……
  
  万一他被淹死了,万一他又像前几次一样,等她数到几千几万下,才回来……
  
  万一他在路上突然发病了……万一……
  
  他总是这样,离她而去的时候,从来不知道回过头来看她一眼。
  
  只有她,每次都眼巴巴望着他的背影,扳着手指头等他回来。
  
  他明明已经看到她在他袖口绣了最喜欢你,还这么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告诉她。
  
  他就算不为他自己,也该为她好好想想,这么多天了……这么多天和她朝夕相处,即便他真的是块木头,也早该明白,没了他,她什么也做不成……
  
  没了他,她是什么也做不成的,她这个皇帝,早晚有一天会被人取而代之,就连她这条命,都早晚有一天会……会……
  
  “北堤裂了个口子,今天晚上很有可能会决堤。”
  
  全身一震,不可思议地猛一抬头,一只温暖的大手,立即摸索着凤飞冰冷的脸颊,轻轻为她擦拭起了眼泪。
  
  “微臣已经让手下去疏散南镇的百姓了,万一北堤今晚真的决堤了,镇国将军府只怕在劫难逃……”
  
  “眼睛还疼么?微臣……不应该在门口挂上蒜头,但是宫里的规矩,蒜头可以给皇上驱邪。”
  
  “来。”
  
  张开双臂,将依旧哭个不停,不肯抬头看自己一眼的凤飞打横抱在手上,胸口一贴到飞云的胸膛,凤飞的手臂,立即藤蔓也似的,密密缠绕上了飞云的脖子。
  
  “所……所以你是不放心我……又……又绕了回来……把……把我一起带去北堤是么?”
  
  依偎在飞云怀里,轻声喃呢着,除了抱着凤飞继续往前走,飞云并没有低下头来,回答凤飞的问题。
  
  “那……那镇国将军府里还有你爹娘的遗物……还……还有你祖先的灵位……你不带上它们一起走么?”
  
  轻轻摇了摇飞云的肩膀,这一摇之下,几小堆积雪顺着雨伞,立即淅淅沥沥滑落到了飞云头发上。
  
  竖起上半身,急急地拍打着飞云发心的积雪,拍着拍着,凤飞冻得像冰块一样的右手,突然就被飞云一把紧紧攥紧了掌心里。
  
  “别怕,北堤不会决堤,皇上和南镇的人,都不会死。”
  
  低下头,稍微犹豫了一下,仿佛在和自己诅咒发誓一般,紧咬着下唇,隔了好半晌,飞云黑不见底,深邃清澈的眼眸,突然一瞬不瞬对上了凤飞眼泪汪汪,满是忧虑的瞳孔。
  
  “微臣……也不会死……”
  
  “微臣绝不会比皇上早一天闭眼。”
  
  “别怕。”
  
  全身一震,猛一抬头,此时此刻,飞云漆黑深邃的眸子,却早已从凤飞红润潮湿的脸上,转移到了正前方冰雪一片的道路上。
  
  “是……是真的吗?”
  
  是真的吗?
  
  绝不会比她早一天闭眼……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是真的吗?
  
  他把手下派去了南镇,自己却折返了回来,抱着她一起上北堤。
  
  他是她的臣子,有义务保护她,决不能,更不会眼睁睁看着她死。
  
  带她上北堤的含义,不言而喻。
  
  一旦有了危险,比起遥不可及的南镇,他第一个触手可及,第一个能救的人,一定,也只有她。




装死不成

  “来,吃这个,是我亲手做的,有点甜,不过你一定要给我统统吃下去……”
  
  摸出怀里的酥饼,掰成两半,一半塞到飞云手里,一半捏在自己手心里,见他咬了第一口,虽然立即皱了皱眉头,却并不吭声,低下头便一口接着一口咬了下去,将另外半块酥饼捏在手上,看着飞云面无表情,不停咬酥饼的样子,看着看着,凤飞的脸颊就又慢慢红了起来。
  
  不是有点甜,是非常非常的甜。
  
  她加了整整十勺糖,就是为了故意整他。
  
  摸了摸飞云的头发,摘下他胸口摔坏的星形挂饰,一低头毫不犹豫往自己脖子上一挂,凤飞立即搂住飞云的后背,小鸡啄米一样,一口一口、没完没了地亲起了他的胸膛。
  
  是她的,是她的,统统都是她的……
  
  这张漂亮的脸,这具性感的身子,这股淡淡的青草味……
  
  都是她的。
  
  她改变主意了,她明晚就会去见西梁王,而且,绝对不会带上昊飞云。
  
  怕只怕这一去,她又要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他了……
  
  不要紧,不要紧的……
  
  只要顺利攻占宛城,她就可以随便派个将军代替昊飞云,驻守在那里。
  
  到了那个时候,她就可以名正言顺把飞云带回京城,大夫瞧不出来,她就亲自给他开刀,无论如何,她一定要弄清楚他到底为什么不能生养。
  
  只要他能生养了,她便会立即和他生三个、五个、十个几十个孩子。
  
  她这一辈子,除了他,谁都不会娶,谁的孩子,都不会要。
  
  但是……
  
  但是倘若他真的无论如何,都不能生养……
  
  她能不能把举国兵力统统交付在他手中,教那些大臣们就算想反对,也没办法撼动他的地位……?
  
  没错,她要让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她,没有任何人能反对他当皇后。
  
  握紧双拳,死死地咬住下唇,抬头一瞬不瞬地凝望着飞云英俊的侧脸,闭了闭眼睛,凤飞终于下定了决心,为了他,她愿意冒这个险,哪怕失掉了江山,哪怕失掉了天下,她也要生生世世,永永远远和他在一起。
  
  “无论如何……无论如何也要守住东都三个月……”
  
  “只要撑过三个月……撑过三个月,就再也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了……”
  
  “我……我不管你到底是不是真心想和我在一起……三个月……我要你用尽一切办法,无论如何,一定要给我守住东都……”
  
  “我……我舍不得你……我实在……很舍不得你……”
  
  咬破舌头,抓住飞云的头发,舔吻着他的嘴唇,用尽最后的力量,将一大口鲜血使劲喂进飞云口中,全身剧烈颤抖着,双手不停抚摸着飞云的腰背,偏了偏脑袋,凤飞竟突然就在飞云怀里闭上了眼睛,停止了呼吸。
  
  “皇上……?”
  
  身体一僵,额头上的冷汗一道一道不停往下滑落着,抬起瞬间变得冰凉的右手,凑到凤飞鼻子底下,轻轻一摇,这一摇之下,飞云红红黑黑,闪烁不定的眸子,竟霎时间变成了血一样的赤红。
  
  呆立在原地,双手死死抓着怀里毫无声息的凤飞,一直到手背的青筋根根暴起,就这么站着、站着,当李傲雪照着凤飞的吩咐,匆匆赶来的时候,她却只看到了飞云紧紧抱着凤飞,全身僵硬地矗立在皑皑白雪中,全身上下覆满冰霜,几乎已经冻成一个雪人的背影。
  
  奇怪……
  
  皇上难道没有告诉昊将军,她是故意吞下三日绝,放出自己驾崩的消息,来放松西梁王警惕的么?
  
  哦……是了……
  
  皇上向她要三日绝的时候,确实这么说过——
  
  不能告诉昊飞云,只有昊飞云,绝对不能让他知道,她是在装死,因为他活该。
  
  这两个人又怎么了?昊飞云又怎么惹到皇上了?
  
  不管他又怎么惹到皇上了,不赶快把皇上带回去的话,皇上恐怕真会冻死在这儿。
  
  “把她给我……”
  
  “把皇上给我……昊飞云……昊飞云!!!!”
  
  伸出右手,先是试探性地推了推飞云的肩膀,见飞云依然呆立在原地毫无反应,李傲雪不由得心中一急,手指搭上凤飞的手臂,就想将她硬从飞云怀里拉出来。
  
  然而这一拉之下,凤飞脸颊上滴滴滑落,血一样赤红冰冷的水珠,却突然将李傲雪吓了一大跳,全身一颤,便立即蹲下了身子,从下往上,一瞬不瞬地盯上了飞云一片煞白,布满红纹的脸。
  
  他……他……他他他……
  
  他哭了么?
  
  昊家长子,不是向来流血不流泪的么?
  
  确实……
  
  那些滴滴答答,不停从他红眸中流出来的东西,确实不是眼泪,而是真真正正的——血。
  
  他到底站在这里……流了多久血了……?
  
  皇上的衣襟都已经是一片赤红了……更加古怪的是……
  
  更加古怪的是,她居然看到一股股雪白的浓烟,顺着他紧贴在皇上后背的掌心,不停地冒了出来。
  
  怪不得他的脸色白成了这样,额头的冷汗也都结成了冰,把他的整张脸,除去眼睛和鼻子,冻得冰雕也似的,看来他这一次,是连给自己御寒的内力,都统统传给了皇上。
  
  真是活造孽,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非得一次两次,次次都闹成这样……
  
  摇了摇头,低头长叹了一声,拍了拍飞云发心的积雪,虽然凤飞曾经千叮咛万嘱咐过自己,不可以将她装死的事情告诉飞云,李傲雪还是推了推冻得雪人也似的昊飞云,凑着他的耳朵,轻声说了句:“把皇上给我,你若是真的不想让皇上死,最好现在就把她给我……”
  
  话还没有说完,伴随着喀拉几声冰块碎裂的脆响,飞云冻得跟冰块一样的双臂,立即松了一松,小心翼翼捧着凤飞炙热流汗的身体,就像捧着一件易碎的瓷器一样,将她轻轻递进了李傲雪怀里。
  
  好热啊……
  
  皇上的身子,热得就像要烧起来一样……
  
  真是个傻子,既然已经看到皇上在流汗了,就应该知道皇上没有死,干什么还要抖成这个样子……
  
  话说回来,没想到他也会发抖。
  
  没想到他也会哭。
  
  这下可好,被他不顾死活地输入了那么多内力,三日绝的药性,看来马上就要解了。
  
  不光是三日绝的药性,从今往后,皇上恐怕再也装不成死了。
  
  他根本硬是用自己的内力,冲开了皇上全身上下所有的穴道。
  
  




我走了

  好热啊……
  
  热死她了……
  
  一脚将被子蹬到地上,刚刚感觉到一丝怡人的凉意,凤飞却立即又是全身一热,被人压着肩膀,牢牢地捂进了被窝里。
  
  “热……热得很……”
  
  再一次将被子蹬到地上,双手胡乱挥舞着,挥了老半天,一双冰块一样的大手,终于犹犹豫豫、慢慢腾腾的掀开了被子。
  
  抱起在床上扭个不停地凤飞,抬起她的脑袋,小心翼翼往自己胸口一靠,飞云立即脱下了身上的狐皮大衣,将凤飞从头到脚整个裹了进去。
  
  “闷……闷死了……”
  
  皱着眉头,一边不住捶打着身下的男人,一边小声咳嗽着,这一咳嗽,那件温暖的狐皮大衣立即又被人手忙脚乱地从凤飞身上脱了下来。
  
  “冷……不要你抱……冷死了……”
  
  撅着嘴巴,不停地抱怨着,不管凤飞如何地无理取闹,一会嫌热,一会嫌冷,一会要抱,一会又要喝牛奶,除了顺着她的意思、事事依着她,跪在她床下不停忙活着,不一会儿就又是满头冷汗的飞云,从头到尾竟然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
  
  她嫌热,他便会把她抱起来,靠在自己的胸口躺一会儿;她嫌冷,他就立即又把她抱回了床上;她要喝牛奶,他便拿了个小水壶,煮沸了一桌子的牛奶,围在炉子旁边不停地煨着。
  
  扭了扭身子,将脑袋埋在被窝里,手指紧紧地抓着棉被,凤飞其实早在飞云第一次抱起她的时候,就醒了过来。
  
  他真是太好骗了,随便吞颗药,他就以为她要死了,毫不犹豫地将一身的功力又传回了她身上。
  
  叫他去热牛奶,他便去热牛奶,热到一半的时候,她在被窝里蚊子叫一样喊了声热,他居然也能听到……
  
  他不仅听到了,还立即急匆匆地赶回了她身边,把牛奶罐子都摔到了地上,一掀被子就把她抱在了怀里。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总觉得他的身子冷得很,像块冰……
  
  他从前把她抱在怀里的时候,身上从来都是暖融融的……
  
  他是不是生病了……?
  
  转过头去,将双眼悄悄眯开两条细缝,偷偷看着跪在床头替自己热牛奶的飞云,不看还好,这一看之下,凤飞竟立即吓得手脚冰凉,连心脏都差一点从嗓子眼里蹦了出来。
  
  他流血了!
  
  他的耳朵,嘴角,眼眶,甚至鼻子里,都挂着一丝丝、一道道来不及抹净的鲜血。
  
  这……这莫非就是所谓的七窍出血???
  
  他到底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七窍出血了?
  
  怪不得他刚刚抱着她的时候,一点力气都没有,他的脸色那么白,额头上又挂满了冷汗,她甚至清清楚楚看到,他端着牛奶的右手一直在轻轻颤抖着。
  
  “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
  
  竖直了身子,从床上跳到地上,连衣服都来不及穿,把飞云的脸颊捂进胸口这么仔细一看,凤飞的额头,立即像飞云一样,滴滴答答不停往下滑落起了冷汗。
  
  了不得!!!
  
  他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瘦,连眼眶都凹进去了……
  
  他全身上下都冷得像块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冷了,他的身子,一直在她的怀里轻轻颤抖着。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她从没见过他变成这样……
  
  莫……莫非他的内力……其实是不可以随便给人的?
  
  是了,他第一次把内力给她的时候,马上就晕了过去,连呼吸都停止了……那一次……那一次他是以为自己要死了,所以才会把内力统统传给了她……
  
  都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
  
  她怎么就没事先想到,内力这种东西,决非儿戏,决不是说给就能给,说还就能还的……
  
  双手捂住飞云的脸颊,眼眶通红地看着他流血的瞳孔,一低头,凤飞立即伸出了舌头,小心翼翼,一寸一寸舔上了飞云的脸。
  
  推了推凤飞,想把她从自己身上拉开,早已内力全失的飞云,如何拉得动真气乱窜,全身炙热的凤飞?
  
  舌头勾着飞云的舌头,使劲吮吸着他嘴角的鲜血,吸着吸着,凤飞抱住飞云的双臂,不知不觉竟越收越紧,越抱越用力,眯起双眼稍一用力,出乎凤飞的意料,飞云绵软无力,满是冷汗的身体,竟轻而易举就被她抱了起来。
  
  还好……
  
  除了身子太虚,内力全失,流了一点血,没什么大碍……
  
  真是太好了,幸亏他从小习武,身体底子好……
  
  不还给他了……
  
  这一次,说什么她也不会再把内力还给他。
  
  松开紧紧搭在飞云脉搏上的手指,一想到自己明天就要去西梁,接下来会有整整三个月再也见不到他,凤飞的胸口就像爬着千百只蚂蚁,又酸又痒,难受极了。
  
  “我不在,你要好好听李总管的话……”
  
  “要每天都按时吃饭,按时睡觉,给我呆在屋子里面,好好学刺绣跳舞什么的……”
  
  “要时时刻刻想着我,每天都亲一遍我送给你的狐皮大衣,还要……”
  
  顿了一顿,将飞云的脑袋死命往怀里按着,说着说着,凤飞的眼眶就慢慢又涨了个通红。
  
  怎么办……她实在是不放心极了……
  
  他有武功的时候,她担心他会背着她,到外面去做一些危险的事,现在他总算没武功了,她又……
  
  她又担心他会被别人欺负……
  
  过不了多久,她后宫里的那些嫔妃,就都要搬来镇国将军府了。
  
  他出身不好,以前在宫里的时候,她就老是听到大臣们在背地里悄悄地说他闲话……
  
  什么当过花魁,不是处子,卖过许多次之类的……
  
  他明明就是处子,明明就是被她破的身,她心里很清楚,她们之所以会那么说他,一半是因为他的兵权太大,另一半,就是因为他不能生养。
  
  在这个女尊男卑,阴阳颠倒的世界里,一个男人若是不能生养,那简直就是犯了滔天大罪,是可以叫人拖出去浸猪笼,活活淹死的……
  
  怎么办……她若是真的丢下了不会武功的他,一个人去了西梁,他一定会被许多人欺负,会被他们吐唾沫,扔鸡蛋,泼脏水……甚……甚至在脸上刻脏话……
  
  她……她上次上街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女人的大相公,牵着她的小相公,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剥了他的衣服,朝他身上吐唾沫,扔鸡蛋,骂他不守夫道……
  
  没错,大相公打、骂,侮辱乃至杀死小相公,是不犯法的……
  
  他还不是她的皇后,连最起码的嫔妃都不算,将来那些男人统统搬进了镇国将军府,不会武功的他,一定会被他们欺负死的……
  
  抬起飞云的脑袋,在他的左边脸颊亲了一口,又换到右边,更重地亲了一口,一会舔舔他的脖子,一会又把手伸到下面去摸摸他的大腿,扯下他的裤子随便揉了揉,凤飞竟突然抓起了他尚未完全硬挺起来的小东西,硬是将它深深地按进了自己身体里,就这么双腿紧紧夹着他的背,腰臀一扭一扭地要起了他来。
  
  “我要走了……你一定要天天……不对,是时时刻刻想着我,决不能叫任何人看、摸去了身子……男人也不行……”
  
  低着头,气喘吁吁地看着飞云不停出入自己身体,粉红色炙热硬挺的小东西,看着看着,凤飞便忍无可忍的伸手按上了两人身体结合的部位。
  
  将飞云根部的柔软握在掌心里,伴随着他每一次地抽动,小心翼翼地揉捏爱抚着,不消片刻,被凤飞死死抱在怀里,除了腰臀,哪里也动弹不得的男人,便一挺腰,将胯间肿胀的硬挺整个埋没进了凤飞体内。
  
  闭着眼睛,大口大口喘着气,一直到体内脉动、颤动不已的事物终于渐渐绵软,不再断断续续喷射着急促的暖流,凤飞方才撅了撅嘴巴,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双腿,眼睁睁地看着它一寸寸从自己身体里面滑了出来。
  
  真想拿个套子把它套起来……省的她老是担心他会被别人占便宜。
  
  低下头去,嘴唇紧贴在飞云绵软粉红的小东西上面,使劲亲了几口,生怕自己一时冲动又骑到他身上去,凤飞赶忙把眼睛一闭,手忙脚乱地给飞云拉上了裤子。
  
  “我走了……”
  
  退后几步,依依不舍地看着后背靠在墙壁上,一动不动的飞云,往前迈了几步,凤飞不由得抬高了嗓门,冲着闭着眼睛斜躺在床上的飞云,又喊了一句:“我走了!!!”
  
  怎么这样!!!!???
  
  听她说要走了,他怎么连头也不抬一下,看也不看她一眼,一句话也不说!!???
  
  “我说我要走了!!!”
  
  拿起床上的枕头,一个接着一个不停往飞云身上扔着,不管凤飞怎么扔他,怎么大声重复自己要走了,除了斜靠在墙上,不停地喘气,从头到尾,飞云竟都没有抬起头来看凤飞一眼。
  
  “你……”
  
  心里一阵气结,脸颊一瞬之间又涨了个通红,上前几步,一把狠狠扯断飞云一撮白发,拉着他的头发,又在他脸上不停地亲来亲去,一直亲到飞云整张俊脸上沾满了自己的口水,凤飞这才狠了狠心,一回头气鼓鼓地推开了房门,将身上的狐皮大衣往飞云身上一扔,便“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孕吐

  
  “咳……咳咳……咳咳咳……”
  
  将房门狠狠一甩,往前没走几步,凤飞突然就停止住了脚步,呆立在原地,胸口一抽一抽的,疼得再也没有办法往前迈动半步。
  
  他……他到底怎么了?
  
  怎么咳得那么厉害?
  
  她刚刚明明反复为他把过脉了,他没事,不过是身子太虚,失了一点血罢了……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走了……她还想再回去看他一眼……
  
  僵立在门口,满头大汗地扭着手指头,就这么扭啊扭的,没过多久,屋子里面的咳嗽声竟突然停了。
  
  怎么……?他该不会是咳着咳着就突然晕过去了吧?
  
  心里一急,凤飞瞬间便将西梁王,宛,三日之约忘了个一干二净,一回头便急匆匆推开了房门,三步并作两步朝着床上蜷缩成一团,此时此刻,虽然已经不再咳嗽,却趴在床边剧烈干呕的飞云冲了过去。
  
  “你到底怎么了?”
  
  将全身冰冷,满身大汗的飞云紧紧搂在怀里,再也顾不得那么许多,凤飞立即从床头的柜子里摸出了自己背着他,偷偷缝制的帽子,围巾,外衣,袜子乃至于耳罩,一边手忙脚乱,一件一件往他身上套着,一边全身发颤,哆嗦着双手将飞云打横抱了起来。
  
  “没事……你没事的……我这就带你去看大夫……我们这就去看大夫……”
  
  抱着飞云急匆匆一脚踹开房门,一边低着头,不住嘴地亲着飞云一片汗湿的脸颊,此时此刻,凤飞竟完全忘了太医院就在隔壁,她只需开口喊人,根本没必要亲自抱着飞云,冲进太医院里求救。
  
  偏了偏脑袋,怔怔地望着脖子里银白色的狐皮围巾,围巾边缘,用红线绣的:“再扔就剥了你的皮”,抬手摸了摸头顶、耳朵上同样绣着这么一句话的帽子、耳罩,摸着摸着,飞云黯淡无光的红眸,突然就对着凤飞满头大汗,焦急煞白的脸庞闪烁起了星星点点,难以遏制的柔光。
  
  “皇上……”
  
  抬了抬右手,用衣袖小心翼翼擦拭着凤飞额头密布的冷汗,擦着擦着,一股更为强烈的呕吐欲便直冲而上,教飞云双唇一张,差一点忍无可忍地吐在了凤飞身上。
  
  双拳紧握,拼命将泛到喉咙口的酸水咽回去,喉结刚刚轻轻滑动了一下,凤飞的手指,竟毫不犹豫地窜进了飞云嘴巴里,指尖用力按压着飞云的舌根,硬是逼着他将已经咽回去的酸水又吐了出来。
  
  “要吐便吐!!!吐脏了换身衣服不就得了!!!!”
  
  将飞云的脑袋挪到自己胳膊上,一点也不嫌弃地由着他顺着自己的手指,没完没了地吐了自己一手,从头到尾,凤飞非但没有将手指从飞云的嘴巴里缩回来,反而越按越重,一直按到他将胃里的酸水吐尽,方才松开手指,就着下人飞快凑到自己面前的水盆,匆匆洗了洗。
  
  一脚踹开太医院的大门,抱着飞云直冲进太医总管的房里,往椅子上一坐,没等凤飞发话,太医总管早已识趣地将手指紧紧贴上了飞云的右脉。
  
  奇怪……
  
  男左女右,怎么太医给飞云把的,是右脉?
  
  难不成……
  
  难不成在这个女尊男卑,阴阳颠倒的世界里,男人和女人的脉息,也是相反的?
  
  “冷么?”
  
  用狐皮大衣紧紧将飞云裹在怀里,低头轻轻亲着飞云的脸颊,好像突然间意识到了些什么,凤飞的双手,不不知不觉就轻轻地,极其温柔地上下抚摸起了飞云的小腹。
  
  她搞不懂,她原先就搞不懂他为什么不能生养……
  
  自从给他换了血,她在医院里已经无数次替他检查过了身体……
  
  没有……没有什么异常……好好的,怎么就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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