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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擅始善终-淳于流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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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当我没问,一口咬定不认识雾善,连见都没见过。”张建平狠狠瞪了他一眼。
  张韫楷沉吟了一下,“设计师最怕就是自设计泄露,一般很少会联网,怕中病毒,会不会是别人在他电脑上发的?”
  张建平哼了一声,直接将当晚加班的名单甩给张佑棠,“当时你也在加班,你没想到吧,竟然有人在你支付他加班费的时候诋毁你的女儿。”
  张佑棠狠狠地看着名单上的名字,恨不得从纸上看出他们的真面目。
  张韫楷也凑上去,“小卉也在啊……”他说了一句,心里闪过一种奇怪的感觉。
  “当天晚上小卉是在加班,还是我让她下班她才下班的。”张佑棠顺口说道;却看到张建平脸上一闪而过的失望,他心里一突。
  “这么巧的事,你都没一点怀疑?”张建平一脸恨铁不成钢,不明白为什么张佑棠平常时时稳重周到却每每在张雾善的事情上有失偏颇,“你是认为你亲生女儿真的很坏,还是你养女真的很好?”


18 城府与天真

  “爸,你什么意思?”张佑棠急促地说道。
  “哼……”张建平别过脸,冷然道,“棕南店那件事我让人查过了,当时给雾善资料的是一个叫朱绍盈的,她跟雾善有点过节。”张佑棠脸上立刻有一种“果然如此”的表情,张建平压下心里的失落,继续道,“事发前,有人看到她和小卉在外面的咖啡厅一起,还不止一次。而这一次,小卉在上到你办公室前,先去了一趟开发部。”
  张佑棠先是不解,继而难以置信,“爸,这也太牵强了吧?你不能因为这些巧合就怪罪于小卉吧?”
  “你不也是一点证据都没有就认定是雾善干的吗?”张建平毫不客气道。
  “那是因为、因为……”张佑棠哑口无言……他何尝愿意这样诋毁自己的女儿?可张雾善近些年做的事哪一件是让人满意的?哪一件不是他在后面拉着老脸替她擦屁股的?他根本不敢多问,生怕一问还问出什么更让人头痛的事来。
  “韫楷,你想办法把网上的事处理一下。”张建平吩咐道,“就算雾善不在这里上班,可她是我张建平名正言顺的孙女,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张韫楷往张佑棠那边看了一眼,答应着出去了他的心情很是复杂,一直以来,张佑棠对他和张雾善的态度比一般的父亲要冷淡一些,他本来觉得是性格问题。然而小卉来到这个家之后,张佑棠的眼神里多了一种欣慰,是他不熟悉的亲昵。小卉很乖巧懂事,他也很喜欢这个妹妹,他没有多想,可现在认真想想,心里的天秤不由得微微摆动。
  张韫楷走了之后,张建平看着张佑棠很久,才叹气道:“我知道,你还惦记着小赵,当年是我和你妈做得不对,可这跟月桐没关系,你既然娶了她,还有了两个孩子,你也该惜福了。况且你当初要收养小卉,我也同意了,可你答应我的事你做到了吗?”
  “我没有对不起月桐……”张佑棠辩解道。
  “对不对得起,你自己心里清楚。儿孙自有儿孙福,现在你在管事,我这把老骨头也快动不了了,管不住你们,但是你要清楚,月桐这孩子是怎么对你的。”
  张佑棠看着老父的满头白发,一时之间愧疚起来。
  有些东西破坏了就是破坏了,不管张韫楷发动多少枪手在论坛上极力赞扬张雾善,批斗的声音丝毫没有减弱,反而还落下张雾善的后台出面和谐的证据。
  “这个张雾善也姓张,该不会跟总经理是什么亲戚吧?”蓝心看着论坛好奇道。
  罗秋也凑过来,“有可能哦,不然怎么会请得动那么多人出面维护呢?”
  “小叶,你跟总经理那么熟,应该知道什么内幕吧?”
  叶蓉卉茫然地从电脑中抬起头,“啊?什么?”
  蓝心把论坛的事给她看了,追问她认不认识张雾善。
  叶蓉卉一脸惊讶,随即带着愤怒道:“胡说八道!善善明明不是这样的人!”
  “你认识她?她是什么人啊?”
  “她是我妹妹啊。”叶蓉卉一脸痛惜道。
  总经理办公室打电话下来让叶蓉卉上去,叶蓉卉收拾了一下赶紧上去,看到张佑棠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敲了敲门,轻轻地说:“总经理,您找我?”
  张佑棠睁开眼睛,看着她,神色复杂,叶蓉卉开始揣摩自己最近做了什么。
  “小卉,找你上来是想问一下……你愿不愿意到黄总那边锻炼一段时间?”张佑棠心情沉重地说道。他思索了几天,还是不敢相信小卉会做那样的事,父亲的话他也听到心里了,他不断地反思是否对女儿太偏颇了,可他明白,这不是反思就能彻底解决的了。张雾善的个性已经定型了,要想扭转根本不可能,更何况现在他和她的关系这么僵,他说什么她也不会听,想要改善可不是一两天一两句话能搞定。他决定先处理和小卉的关系,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把她放在身边了。
  “我去那边能做什么?”叶蓉卉一脸担忧。
  “先从策划做起,做好了你再挑喜欢的。”张佑棠顿了顿,又补充道,“我跟老黄打好招呼了。”
  “谢谢总经理。”叶蓉卉有点不舍,脸上没升职的喜气。
  张佑棠看着,心里软了点,不由得安慰道:“你不用急,有些事……我都帮你打算好了。”
  叶蓉卉先是一愣,不好意思地低头微笑。
  突然调走她,肯定是有什么原因,但张佑棠似乎不想告诉她,她迟早会弄清楚的。去市场部正合她意,公司的高层基本上都是从大区总经理提上来的,而大区总经理一般都是从业务做起,虽然现在还没涉及业务,以后总会想到办法的。
  张雾善上岗几天,每天端着盘子走来走去,一次又一次用力地扯出完美的笑容,真诚无比地欢迎客人的光临。一天下来,比军训还累,更让她烦躁的是,自从上次之后,张佑棠就再也没有来过博斯沃,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经过张建平的敲打,张佑棠反省后,决定要冷处理他和赵茜芸的关系,自然不会来博斯沃。
  张雾善开始怀疑张佑棠和赵茜芸的见面只是偶然,更担心他们换了见面的地点,可博斯沃是偷情再好不过的掩护场所,虽然这个好地方有时候对一个女应侍来说不是那么好,特别是遇到品性不佳的客人的时候。
  被咸猪手摸了好几把,张雾善绷着脸快步走向厨房,罗可利跟在一旁不断安慰:“Emma;你可是一名优秀的服务生,对待无理取闹的客人还是能笑脸相迎的,对不对?下一趟进去的时候一定要忍住,忍住,微笑,微笑!”
  笑你妹!张雾善恨不得抽一把菜刀剁了那只猪手!对张佑棠的怨恨更是多了几分。“我要请假,我不去。”她把托盘一丢,气冲冲道。
  罗可利顿时苦着脸说:“姑奶奶,客人可是认准了你的,要是我能顶上我还能推你去?”
  “我不是来卖肉的!”张雾善双目一瞪。
  “没说让你卖肉,你送过去,马上就回来,绝对不让你多呆一秒钟。”罗可利承诺。
  张雾善斜睨他,摇头。
  “班长的话你也不相信吗?”罗可利板着脸教训她。
  “相信。”张雾善点头,“一部分。”
  “哪部分?”罗可利追问。
  “标点符号。”张雾善直直地看着他。
  罗可利气得话都说不出,谷良景见状不好,赶紧低声劝了张雾善几句,让她不要因为一时冲动忘了来这儿地目的,张雾善这才不情不愿地端起托盘走出厨房。罗可利的脸色这才好转了点,他生怕再生事端,把谷良景也带上,免得到时候一个人镇不住。
  “我真想吐口唾沫在这上面。”张雾善看着手上的托盘幽怨地说道。
  罗可利踉跄了一下,紧紧地盯着张雾善手上的托盘,生怕她真的往那里面吐口水,那紧张的神态让谷良景暗暗发笑。
  张雾善做好了思想准备,如果那个猪头敢再动手动脚,她就……再忍他一次,然后狠狠地记住他,出了这个地方就找人胖揍他一顿,看他还敢不敢长这么肥的色胆。
  拐个弯,走到尽头就到了,张雾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力扯了扯脸皮,挤出一个甜甜地微笑,然后拐弯,不料差点撞上一个人,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对方是谁,托盘上的瓶瓶罐罐飞出去,她手忙脚乱地要去扶好,但面前的人手脚更快,用力一拨,将所有东西都拨到地上。
  张雾善努力,抬起头狠狠地瞪着对方,“你……”
  “我什么?”熟悉的凤眼正带着微愠凌厉地审视着她,高瘦的男子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用力踢开旁边套间的门口,将她大力地拉进去。
  刺耳的关门声让罗可利和谷良景从茫然不解中清醒了过来,“这是怎么回事?”罗可利喃喃道,“这里可是博斯沃,谁那么大胆敢在这儿闹事?”可是那个人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个人,好像姓江。”谷良景说道,“大概是Emma的……男朋友。”以前经常看到他到隔壁来,最近半年几乎没看到了,还以为他和张雾善分手了。
  “姓江?”罗可利重复了一遍,突然脸色发白,惊恐道,“老天,出大乱子了。”他慌忙往最近的电话跑去,给总务处打电话。
  张雾善被推倒在沙发上,她爬起来,瞪着江宿,有点愤怒:“你发什么神经啊?”
  “我才要问你发什么神经。”江宿走过来,抓起她的下巴,逼问她:“我是短你吃的还是短你用了的?你好好的不上学,跑来这里当服务生?”
  “当服务生怎么了?”张雾善被他的语气刺激到了,她最讨厌他这样的态度,觉得给她钱,她就该乖乖地收下,然后花掉,买衣服、买首饰、买车、买香水……“服务生也是一份职业,能够自己挣钱自己花,你不是很希望我这样做吗?”
  江宿不由得嗤笑,“大小姐,你在这里上多少天班,才能存够买你一枚耳钉的钱?”
  张雾善憋红着脸,瞪着他,没有说话。
  “还是说,你想挣另外的钱?”江宿低沉地说着,将张雾善拦腰抱起,用力地将她按到自己的怀中,另一只手则贴着她的膝盖往上钻,“像这样,讨好其他男人?”
  极大的屈辱向张雾善扑面袭来,她使劲地挣扎,用力地想要推开江宿,可江宿是什么人,他两手一架随意一扭,她就趴在沙发上动弹不得,随后她听到布帛撕裂的声音——丝袜竟然被他撕烂。她动了动双腿,想踢他一脚,却感觉到他的手正扯着她的小裤子,想要把它扯出来。
  “我错了还不行吗?”她终于哭着喊了出来,丝毫不敢挣扎了。
  江宿这才停手,冷笑:“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来这种地方当服务生,你让我把脸往哪儿搁?”
  张雾善捂着眼睛直摇头:“我又没想那么多,我只是想……”
  “你当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江宿打断她,扯开她的双手,逼她看着他的眼睛,说,“你不会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进到这里就不是你想说不就不那么天真,如果你连这种事都没想过,现在就给我滚回去给我安心地呆着。还是说,为了你爸和他的情人,你连自己都可以赔上?”
  张雾善怔怔地看着一脸怒火的江宿,忽然觉得被人浇了一盆冷水。


19 Emma

  当初她真的没有多想,只想着进到博斯沃,然后想办法偷听张佑棠和赵茜芸的谈话,仅此而已,直觉上她认为自己已经失去了太多,没什么可在乎的。可真正到了这一刻她才发现,任何东西都可以失去,她仅有的可以引以为豪的自尊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失去的,正是这份自尊,让她坚持到了现在,她怎么能把它遗忘在脑后呢?
  她太在乎张佑棠和赵茜芸的事了,看到他们在一起,脑袋里所有的神经都只想着要抓住他们两个,将他们的事公之于众,让大家都看清楚赵茜芸和叶蓉卉的面目,然后……然后呢?她又能改变什么呢?她可以获得她想要的亲情和认可吗?林月桐会获得真正的爱情吗?叶蓉卉会被大家讨厌吗?赵茜芸会彻底消失吗?
  不会,不会!根本不会。不是她的,照样还是她的奢望。她被心中的急切盖住了眼睛,失去了理智……
  “这件事我会处理,你不用管了。”江宿说着,逼近她,询问道,“清楚没?”
  张雾善一想到被人吃豆腐的事,心里就不舒服,赶紧点头,随即又有点担心,“我说不干就不干,会不会惹麻烦?”
  “你终于知道要担心这个了?”江宿哼了一声,张雾善不自然地避开他的眼睛。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敲了门,“咚咚咚”三下,有力而不失礼。
  说曹操,曹操就到,张雾善紧张地看着江宿,江宿拉她站起来,胡乱帮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让她背过身,然后开了门。
  “阿宿,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过来了也不招呼一声。”张雾善只听到一个男人轻佻的声音,她放下心来,江宿认识就好办了。
  “忙死了,要不是摊上这点破事,谁有时间过来。”江宿跟对方一点儿也不客气,“改天有时间再找你们出来喝几杯。”
  对方笑了几声,“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别到时候赖兄弟我头上。”
  江宿又跟他聊了几句,回头对张雾善说:“走了。”
  装得人五人六似的,张雾善翻了个白眼,垂着脑袋,一副小媳妇模样走到江宿面前,偷偷地打量对方,结果被江宿拉走了。
  “总经理,您看这……”罗可利擦了擦额上不存在的汗,紧张地询问。
  宋淼眉一挑,说:“看什么看,该干嘛干嘛去。”让江宿那么在意,他还以为是正宫娘娘呢,可江宿又没介绍的意思;不是正宫娘娘,干嘛藏着掖着不让他看?江宿真是把他弄糊涂了。
  上了车,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江宿闭着眼睛仰靠着座位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张雾善坐立不安,她忍不住打破沉默,“那个人是博斯沃的老板?你认识他?”
  “他叫宋淼,是博斯沃的大老板。”江宿仍旧闭着眼睛。
  “大老板?”张雾善怀疑道,“你该不会是小老板吧?”
  “之一。”江宿补充,“宋淼出大头,我和甘顺南出小头。”
  江宿是什么人,这样的事张雾善不觉得出奇,只觉得懊恼,如果早知道她干嘛要这么费事,最后只落得一个笑话?
  “江宿,”张雾善咬着嘴唇,慢慢说道,“谢谢你。”
  江宿睁开眼睛,坐起来,一脸惊讶地看过来,“谢我?大小姐今天还真反常,早前开车撞我的气势哪儿去了?”
  “呸!”张雾善瞪了他一眼,扭过头不理他,刚想对他好点,他就这样。
  江宿靠过来倚在她身上,将她压到门边,懒懒道:“人小鬼大的东西,再敢胡来,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你干脆拿一根狗链拴住我得了。”张雾善哼哼道。
  “你以为我不敢?”江宿板着脸威胁道,张雾善毫不在乎。
  车子开到楼下,张雾善开了门,看了车内一眼,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关了车门上楼。
  江宿看了好一会儿,说:“走吧。”
  司机犹豫道,“小江先生,您上去坐一坐吧。”
  “忙都忙死了,谁还有这种闲心。”江宿不耐烦道,“开车开车!”
  司机往楼上看了一眼,无奈地把车子调头开出去。
  张雾善这才放下窗帘,一头扎在沙发上,脑袋里一片混乱,再一次麻烦到江宿,她觉得很丢脸——江宿不管她,她是很不爽,可被他这样护着,让她觉得自己很没用。
  确实,她很没用,人长得不算漂亮,学习一般还有点偏下,什么都不会,每天花那么多钱还是别人施舍的……乞丐都比她强吧,至少人家还懂得看人脸色乞讨。
  谷良景下班后把她的东西帮她带回来,“班长说,以后你要是闲着无聊就去那边耍耍。”
  张雾善沉默着接过。
  “你没事吧?”江宿的表情很阴沉,谷良景有点担心。
  “没事,谢了。”张雾善勉强地笑道。
  谷良景不好追问,只是叮嘱她有什么事可以找他帮忙,远亲不如近邻嘛。
  第二天,江宿的司机带了份资料给张雾善,是关于赵茜芸的资料。
  张雾善这才明白,为什么张佑棠找的不是年轻漂亮的小三而是赵茜芸。在认识林月桐之前,他和赵茜芸是大学同学,更是一对恋人。那个时候张建平刚从某农场回到云城没几年,刚刚做起卖电视机的小店,家里一穷二白。赵茜芸是校文艺队的,属于校花级人物,杜春燕觉得赵茜芸眼高手低,不适合过日子,死活没同意。张佑棠为此还离家出走过几次,最终因为家庭反对及高官子弟叶甲志的插足而曲终人散。张佑棠被分配到一个偏远地区的小发电站,而赵茜芸则含恨嫁给叶甲志。后来,张建平与林家有了合作,林月桐嫁给张佑棠。再后来,叶甲志因为挪用公款东窗事发而锒铛入狱,叶家一夕之间发生剧变,张佑棠联系了赵茜芸,想提供帮助,赵茜芸便拜托张佑棠收养叶蓉卉,她本人则下海创业。
  原来还是一对被拆散的鸳鸯鸟。
  张雾善将资料随意丢到一旁,去了Mike那里。
  Mike见怪不怪,只看了她一眼,便专心剪头发,快过年了,剪头发的人多了不少,他一个人有点忙不过来。张雾善脱了外套,洗了手,便帮忙打下手。
  Mike见她闷闷不乐,问她:“怎么了你?”
  “心里不爽。”张雾善直接说道。
  Mike一听,赶紧说:“你还是呆着吧,心情不好来工作不是个好选择。”这是Mike的一贯原则,他坚持认为,人只有在身心愉悦的时候工作,才能做出好的作品来,当然,这也许就是他这家店开了很多年还是最初的规模的主要原因。
  张雾善也没坐,就站在镜子前看她的头发,有点长了,都盖住眼睛了,她便拿起剪刀,随便剪了几刀,Mike背过身眼不见为净。剪好了,发现店门口有一个女孩子犹豫地看着她,她想了想,问:“你要剪头发吗?”
  女生看看店门口,又看看她,迟疑地点头。
  “那进来吧,我先帮你洗头。”张雾善把剪刀一丢,带着女生进内室洗头。
  这不是张雾善第一帮人洗头,但还是第一次帮人洗头的时候被人这么看着,她不动声色地问:“水温没问题吧?”
  女生轻轻摇头,说:“没问题。”
  “那就好,”张雾善看着她,又说,“你也是云大的学生吧?放假了没回家过年吗?”
  女生不自然地移开视线,说:“家里太远了,买不到票。”
  张雾善没有再问,帮她吹干头发,让她坐一下,等Mike弄完另一个人再帮她。
  女生乖巧地坐下,看着张雾善收拾好毛巾、梳子,对着镜子顺手抚了抚刚刚剪的刘海,便鼓足勇气说:“那个……师姐,你帮我剪吧。”
  张雾善惊愕地回头,然后与Mike面面相觑,然后问她:“你认识我吗?”
  “在图书馆见过几次。”女生低声说道,“我觉得师姐你的发型很好看,也想剪。”
  “你叫什么名字?”张雾善问道,双手在剪刀上摸了摸。
  “我叫陈颖。”女生回答。
  “我叫张雾善,雾气的雾,善恶的善。”张雾善往Mike那里看了一眼,说,“你可以叫我Emma。”然后,她拿起围布,用力一抖,围在女生的脖子上,对着镜子中的女生说,“陈颖,我很高兴认识你。”
  接到张韫楷的电话时,张雾善还拿着Mike的数码相机看着陈颖的新发型,尽管后来Mike帮她修补了不少,但这一次,真真正正算是她帮人剪头发的头一遭,幸好只是单剪,不用染不用烫,不然她还真不敢上,也幸好遇到了一个这么卖面子的师妹……
  可张韫楷的来电彻底破坏了这份好心情,她挂了电话,立刻回住处打开电脑,用张韫楷的账号登陆了裕美的内部论坛,看到了那个帖子,还有后面那些将她批评得不堪入目的跟帖。
  嫉妒你妹啊!张雾善顿时炸毛,她文身怎么了!她贫乳怎么了!她休息时间抽烟怎么了!又没烧到他们家……她本来是很愤怒的,想立刻回帖,可转念一想,这样的攻击重生前可没有,说明她的重生已经让原来的轨道发生了变化,既然这样,那她为什么还要按照以前的思维来行事呢?况且她刚被江宿批评,如果还不知道反省,傻傻地跳出来对骂,那岂不是更合了别人的意,更让江宿看轻她?
  张雾善便让张韫楷帮她注册了一个账号,以张雾善的名义。
  “你可不能冲动。”张韫楷反复叮嘱,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他还不想让张雾善知道,可又怕以后她从其他地方知道时会更加生气。
  “我不冲动又能好到哪里去?”张雾善不以为然,登了账号,打开那个帖子,直接回复:“就这不值得一提的事,也值得你嫉妒?我只能很遗憾地说,你眼皮子太浅了,要求那么低,以后不会有什么出息,好好培养一下眼光吧。”
  然后另外开了一个帖子,标题为“嫉妒贴”,内容是:“我张雾善嫉妒一个人不会等人离开了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说,绝对直接跟对方说,我嫉妒她。市场部项目经理elin的能力让市场部的男人都汗颜,我很嫉妒;下午五点半在四号电梯经常遇到的艾丽小姐笑起来有两颗虎牙,很可爱,我很嫉妒;财务的王精算师总是板着脸,每次乘电梯都不会挤,我也很嫉妒。我这个人心眼小,很记仇,以德报怨这样的事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可是,就算是看不惯一个人,我也都是光明正大地来。”


20 叶甲志

  回复完帖子,张雾善也差不多冷静下来了,打电话给张韫楷问:“知道是谁做的了吧?”
  张韫楷支支吾吾,没有明确回答。她便说:“总该有怀疑的对象吧?难道裕美的网络精英们都是吃软饭的?”
  “现在只是怀疑,没有证实,等证据确凿了我再告诉你。”张韫楷还是不想告诉她对方是谁。
  “让我猜猜。”张雾善打断他,“发这个帖子的电脑肯定不在总经理办公室,也不在总经理助理办公室,因为目标太明显。这么晚,就是加班,加班的人要么是任务重的部门,要么就是工作慢的人,后者不一定加班,所以我猜是前者。任务重的部门加班人员都有固定轮值表,所以当天晚上不是固定加班人员,又曾经去过别的部门的人……是我们的小卉姐姐,对吧。”
  张韫楷沉默了一下,说:“小卉当天晚上是加班了,也去了开发部,可是……”
  “可是没有证据是吗?别跟我说你一点怀疑也没有。”张雾善再一次打断他。
  “我不会无缘无故去怀疑别人的。”张韫楷强调,“善善,这件事我保证会查清楚的,爷爷也知道,等查清楚了,我们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我这个人,不相信事实,只相信直觉。”张雾善挂了电话,然后立刻拨打江宿的电话,“赵茜芸的丈夫叶甲志现在在哪儿?”
  江宿反问她:“你想干嘛?”
  “就他那点事,早该出来了,怎么可能还在里面?我很好奇,究竟是拜赵茜芸所赐,还是我爸。”
  江宿沉默了好一会儿,说:“我让人去办。”
  “你不明白,如果这些事不给我去做,就算达到我想要的结果,我也不会痛快的。”张雾善坚持道,又马上保证,“我只是去跟他谈一下而已,大不了我找人跟我一起过去就是了。”
  “那你坐飞机去,明天出发,后天回来,那边我找人接你。”江宿跟其他人说了几句话之后,又对她说,“明天下午四点的飞机,到Y市。”
  “Y市?”张雾善立刻想起陈颖也是Y市的,赶紧说,“多买一张飞机票,有个师妹买不到火车票……”
  “你什么时候有个师妹了?”
  “我还有好几个师弟呢。”张雾善嗔道,“等我回来,我们谈一谈吧,”
  回答她的是许久的安静,然后是江宿低低地说:“好。”
  接到张雾善的电话,说有一张半折的飞机票,问她要不要,陈颖简直是喜从天降,赶紧把身份证号码报给她。
  “你也不怕我卖了你。”张雾善取笑道,本来把票送给陈颖的,可又担心她不收,便留个心眼没有直说。
  第二天张雾善和陈颖直接飞往Y市。陈颖看到送张雾善的车和司机,又一次觉得很奇怪,忍不住问张雾善:“师姐,为什么你要到理发店去上班啊?”
  “干嘛这么问?”张雾善觉得奇怪。
  “因为……”陈颖斟酌着词语,“之前在图书馆,很多人都在议论你的鞋子还有衣服,都说是大牌子的,而且刚刚也有车子来送你,所以我在想你是不是家里很有钱。”
  “家里有钱就不能去理发店上班?”张雾善反问道。
  陈颖别扭道:“也不是,就是觉得有点怪怪的,一般有钱人不会这样做吧。”
  张雾善笑了笑,说:“剪头发没什么不好吧,我觉得我剪得挺不错的。”看着陈颖刚出炉的中短发,她依旧很得意。
  陈颖摸摸自己的头发,也跟着嘿嘿直笑。
  下了飞机,果然有人来接机,张雾善先送了陈颖回Y市附近的镇上才折回Y市住酒店,第二天才去Y市附近县的监狱。
  叶甲志消瘦得厉害,既憔悴又苍老,两鬓的发根夹杂着花白的颜色,耷拉的眼皮下露出一双浑浊的小眼睛,跟资料上的意气风发判若二人,张雾善忽然有些不忍。
  叶甲志没有坐下,而是看着张雾善好一会儿,问:“你是张佑棠的女儿?你来找我能有什么事?”
  据说女儿肖父有福气,张雾善脸廓随林月桐,可五官却有五分像张佑棠,有时候她照镜子的时候都会觉得很好笑。张雾善从口袋里翻出烟,自己点了一支抽上,然后将打火机和烟扔过去。
  “叶蓉卉帮我尽孝道,我不过来帮她尽尽孝道就太说不过去了。”
  叶蓉卉三个字让叶甲志身躯一僵,他盯着张雾善好一会儿,才在她对面坐下来,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去取烟出来抽,点了好几次火才点上。
  “无事不登三宝殿,更何况是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张雾善开门见山地说:“我想了解当年你们的事,所有的细节。”
  “那是我们这一辈人的事,跟你没关系。”叶甲志回绝了她的要求。
  张雾善也不气恼,从包里拿出几张张佑棠和赵茜芸在博斯沃见面的照片摔到他面前,“现在就不止是你们这一辈人的事了,父母做什么事,小辈也是有权利干涉的。”
  叶甲志拿起照片,手指攥得紧紧地,却面无表情道:“那跟我没有关系。”
  “赵茜芸跟你没关系,叶蓉卉也跟你没关系吗?”张雾善追问。
  叶甲志猛地抬头瞪着她,“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让我妈受伤,不管什么手段都可以,张佑棠绝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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