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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擅始善终-淳于流落-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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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琛今天来登门道歉的,张雾善是老大,男人只能将这口气吞下,离张雾善远点,眼不见为净。
  张雾善的视线就落到了姚海霞身上:“是你做的吧?姓姚的秘书?”
  姚海霞抬头挺胸,垂视着张雾善,说:“是我,怎么样?在我看来,你的品位也不过如此,你有本事就证明给我看,你跟邱罗不一样啊。”
  “姚秘书!”辛琛呵斥道。
  张雾善摇摇头,对辛琛说:“我之前就跟你说过,那么有钱的人,怎么会买不到好衣服呢?现在我终于知道了,难怪!”
  难怪什么,她又不说了。
  张雾善是什么意思,在场所有人都明白了,姚海霞气得直发抖:“难得我们辛总看得起你,你别给脸不要脸。”
  辛琛刚想说话,张雾善就站起来,说:“我张雾善虽然不算什么大人物,可也不是任谁都可以颐指气使的,我这家店,不欢迎你们!”
  “张小姐,你别生气,我的秘书心直口快,不是有心的。”辛琛马上道歉道。
  张雾善翻了个白眼,做上级的替下级道歉,下级却犹不知错,总裁做成这样
  的确是够伟大的,她开口说道:“随便哪个人你都可以帮他们道歉?你这样的人,换我是她,也绝对不会选你。”
  她是谁,彼此心中有数,辛琛身子一震。
  “你们走吧。”张雾善转身说道。
  “谁稀罕!”姚海霞气哼哼地走了。
  辛琛却没有走,他看着张雾善,追问道:“张小姐,你之前不是说很看好我的吗?”
  张雾善转头,一副对他很失望的表情:“是我误会了,我以为你性格好,没想到你性格那么好,随便谁都可以爬到你头上,哪个女人愿意自己的伴侣这么窝囊?至少我不愿意。”
  辛琛僵在那里,一动不动,半晌才说:“真的那么严重吗?”
  张雾善懒洋洋地挥挥手,本来想叫他过来修理他一顿的,现在居然气得没火气了。她见过诸葛宛墨,觉得本人的性格应该是那种很有见地,不是一般随波逐流的女人,她很不解为什么重生前诸葛宛墨会在辛琛和纯粹只有一张脸和家事可以看的吴大可徘徊,现在她稍微理解了,至少跟吴大可在一起,不会看到秘书理直气壮地干涉他们约会地点的情况发生。
  辛琛垂头丧气地往门外走。
  李瑞朝陈颖使了个眼色,陈颖一愣,扬声对辛琛说:“这位先生,麻烦您等一下。”
  辛琛不解地回头,张雾善也看着她。
  陈颖立刻挤出笑脸,低声对张雾善说道:“师姐,你打算让他就这么走出去?”
  张雾善没理解,陈颖又说了一句:“顶着这样的发型?”
  张雾善顿时醒悟,立刻站起来,指着一脸茫然的辛琛,说:“李瑞,去关门。老何、Mike,今天不把他修理好,谁也不能踏出一步。”
  拜托,当初她可是发了誓的,每一个从原蕾走出去的人,绝对有一个赏心悦目的发型,怎么能让辛琛毁了这个誓言呢?


69 重视

  辛琛几乎不敢相信镜子中的那个人是他自己,那厚厚的刘海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饱满的额头,干净整齐的短发让他突然变得很清爽很干练。
  镜子中张雾善毫不掩饰的眼神让辛琛有点不习惯,他伸手摸了摸头发,说:“这样真的可以吗?”刚才那个叫Mike的理发师根本不让他把要求说完,上来就下刀,直接将他一直蓄着的刘海给剪了,他还以为张雾善拿他的发型泄愤呢。
  张雾善哼了一声,问:“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喜欢上她的?”
  辛琛有点难为情,这个问题他该怎么回答呢?
  他是香港人,从小被送到国外当小留学生,念的都是要求很严格的寄宿学校,很少跟人接触,前几年父亲身体不好,大哥接手了香港的事业,无法顾及内地,才把他从英国叫回来。他对国语一窍不通,也看不懂简体字,下属基本上不会粤语,英语也说得很差,交流困难,他不得不花很大功夫去学习国语。
  他记得那一天到电视台,电视台的台长把诸葛宛墨介绍给他认识,他握了她的手,对她说:“你好!诸葛小姐,我叫辛琛,很高兴认识你。”
  她听了他的话,扑哧一笑,用力地反握他的手,说:“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很辛苦的辛琛先生。”她委婉地纠正着他的发音,声音字正腔圆,轻盈悦耳,在他耳朵里不断回响,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太大了,他一整天几乎都听不到别的声音。
  之后又和她接触了几次,每一次他都会出糗,每一次他都无法将视线从她的身上移开,等到他意识到自己的心意,他在她面前越发局促了,最近听说明咨实业的小开吴大可有意追求她,他才会想着要改变形象,想要大大方方地站到她面前向她表白,不想日后追悔。
  张雾善没想到当初闹得满城皆知的三角恋竟然源于这么一件小事。
  也许爱情就是这么简单,你不知道爱神给你下了什么样的咒语,但你总会为对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而倾心,愿意为了得到对方的匆匆一瞥而奋不顾身。
  这样的感觉,张雾善没有体会过,无从得知,竟然有些羡慕,她看着呆呆的辛琛,心血来潮道:“你现在打电话给她,约她晚上吃饭,今天就表白。”
  “今天?”辛琛愣住了。
  “对,就今天。”张雾善拿起皮夹,拉着他的衣服就往外走。
  辛琛开始慌张起来:“今、今天吗?”
  张雾善脚一顿,瞪着他,说:“如果你不想到时候烦恼要不要去参加人家的婚礼,你现在就打电话。”
  辛琛紧张得手心都冒出了汗,他摸出手机,按了好几下才解了锁,然后给诸葛宛墨打电话,结结巴巴地说了要求,诸葛宛墨答应了,还问他是不是不舒服,因为声音听起来很怪。他挂了电话,眼巴巴地看着张雾善,说:“她答应了。”
  “现在挑衣服去。”张雾善头一仰,转身出去,辛琛深深吸了一口气,紧紧地攥着手机跟着出去。
  结果,在张雾善的怂恿和精神威胁下,辛琛竟然脑袋发热地去买了钻戒,当场就向诸葛宛墨求婚!
  过了好几天,他都还能清楚地记得诸葛宛墨当时的表情,她眼睛瞪得大大的,平时总是端庄大方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她结巴地说了半天才将她的意思表达清楚:她觉得太突然了,需要认真考虑考虑,然后落荒而去。
  他没有太遗憾,因为本来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或者他内心里就很自卑,比不上吴大可,配不上她,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让自己的幻想早点破灭吧。
  姚海霞觉得上司变得很奇怪,那天她被关在门外,好不容易等到他出来,正为他的新发型感到惊喜,结果他就和那个妖女扬长而去,还吩咐她不要跟去,然后第二天回来到现在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失魂落魄,心不在焉,时而失笑,时而叹息,像中邪一样,不知道那个妖女带他去了哪里,让一向看似亲和实际上很保守很固执的他变成这样。
  而姚海霞心目中的妖女可不知道姚海霞的苦恼,她正在天虹俱乐部学习打高尔夫球呢。
  张建平突然打电话给张雾善,说今天要见几个老朋友,让她一起过去。
  张雾善看看外面的天气,换了一身运动衣,套上一件厚外套过去。结果,会老朋友是真的,但只是张建平一个人去会,她是去参加家庭聚会的——张佑棠的几兄弟都拖家带口一起来了,张韫楷还没回国,所以只有她来了。
  和张佑棠坐在同一辆高尔夫球车,张雾善很不自在,前段时间恨他恨得要命,恨不得自己不是他的亲生儿女,而且他应该也恨她吧,毕竟她让他身败名裂不说,还把他最在意的公司交给了他最不认同的人。
  两个人沉默了很久,张雾善正考虑着要不要下车回去算了,大不了再被骂就是了,张佑棠却意外地开口了,说:“你今年就要大学毕业了吧。”
  张雾善一愣,然后嗯了一声。
  张佑棠又说:“要不要读研?”
  张雾善不自觉地在摸了摸脸颊,说:“就我这专业,大学就是瞎混,读研没意思。”
  “我听你姑姑说你开了一家美发店,还有点名气。”张佑棠又说了一句。
  张雾善点点头。
  两个人又再次无话可说,恢复了沉默。
  相对来说,张雾善跟张佑娇比较合得来,刚巧两个人的高尔夫都不怎么样,把教她们的张佑致气得半死。
  休息的时候,张雾善坐在一边,张佑致和张佑娇两个人聊天。
  “小妹,听说三儿要让贤,想让老黄当总经理,这事我听着怎么这么离谱呢,他和爸不是都挺防着老黄的嘛。”
  张雾善一愣,立刻看向张佑娇。
  张佑娇对她笑了笑,说:“大侄子那个脾气,跟大哥是一点都不像,大嫂也不是那个性子,真不知道是遗传了谁的,犟得要命,死认一个道理,闹得很凶。我看三哥是不想跟大侄子对起来,所以把黄舜申推上来。”
  张佑致想了想,说:“那三儿要退到什么位置?”
  张佑娇没有回答,看着张雾善,说:“你说呢。”
  张雾善往那边正和张佑原说话的张佑棠看了一眼,说:“财政大臣。”那是他的老本行。
  “Bingo!”张佑娇打了个手势,说,“现在好了,大将都点好了,我这个主帅要怎么办呢?”
  张雾善没心思听张佑娇的打算,她在思考着张佑棠这么做的原因,按她的理解,他应该很不放心把公司交给张佑娇,会时时刻刻监视着张佑娇的一举一动才对,怎么会这么轻易就退居二线了?
  或者她把人想得太简单了,不是她觉得应该会怎么就怎么样的,就像江宿,她以为她把态度表示得那么清楚,他就会按照她的想法来对她,但是她却忘记了,江宿也有他的想法。
  “姑姑,女人怎么样才能让男人重视自己呢。”张雾善忽然问道。
  张佑娇先是一愣,对张佑致挤挤眉,然后说:“聪明的女人呢,就会当男人肚子里的蛔虫,知冷知热,男人想要什么就给他什么,让他觉得没有人能代替你。”
  “笨的女人呢。”张雾善问道。
  “这个嘛,”张佑娇轻轻抚了抚头发,说,“当然就是事事跟男人作对,让男人咬牙切齿吧,对吧,二哥?”
  张佑致不置可否。
  张雾善轻轻地呼出一口气,说:“原来,我一直都很笨啊。”
  她从来不是体贴可人的女人,一开始让她和他相遇的契机也是因为她的娇蛮,也许他是觉得两个人多少有点相像,也许他是看穿了她的脆弱,所以他总比别人对她多了几分耐心几分宽容。也正因为他总是给予,从没有要求过什么,她始终没有想过要为他做些什么,直到他亲手推开她这一刻。
  “真的会生气吧,这次。”张雾善靠在椅子上看着天空,想象着自己哪天能展翅翱翔的样子,又想到江宿黑着的脸,她又不免失笑,生气就生气吧,也不会比现在更差。
  总得让他明白她的心情吧,她现在,虽然还很稚气,但已经做好了变成大人的准备了,他要接受这个事实,她也要正视自己的决心。
  所以,就算江宿事后会发怒到要杀了她,张雾善还是不后悔自己这一刻做的决定,她对张佑娇说:“帮个忙呗,我想让一个人认识我,却又不想让他知道我想让他认识我。”
  张佑娇挑眉:“我说女人,你的名字叫吃饱了撑的,是不是?”
  “一句话,行不行?”张雾善直接问道。
  “你说呢?”张佑娇举起一瓶水对张雾善示意了一下。
  没过两天,张雾善陪同张佑娇出席一个大人物的私人聚会,当她一个人躲在阳台喝酒的时候,罗尚清走了过来,对她举杯示意的时候,她在心里轻轻一笑。
  “张小姐,怎么一个人闷在这边?”罗尚清不过四十出头,气质儒雅,平易近人,很不像商人。
  张雾善感叹着知人知面不知心,板起脸,睨了他一眼,冷冷道:“我心情不好,不欢迎江家人。”
  罗尚清呵呵一笑,说:“你大概不知道吧,我姓罗。”
  张雾善强硬地打断他的话:“我知道,罗尚清,江宿的舅舅,也是他当做父亲的人。我很清楚,可你清楚我是谁吗?江宿有没有跟你提过我?”
  “他虽然没有提过……”罗尚清故意顿了一下,说,“但是我知道,你跟他在交往。”
  “曾经。”张雾善强调道,“我对前男友的家属没什么兴趣,麻烦你不要打扰我,好吗?”说着扭过头,给他一个不配合的背影。
  罗尚清站了一下,拿出一张名片,放在阳台上,说:“那我就不打扰了,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联系我。”然后转身离开了。
  张雾善的目光扫过那张名片,哼了一声,用手指挑起它,轻轻地往外面一丢,看着它飘落在黑幕中,然后仰头将手中的鸡尾酒一饮而净。
  张雾善身后,一个人藏在暗处,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然后偷偷地离开,走到罗尚清旁边小声地说了几句话,罗尚清点点头,表示知道。
  张佑娇不动声色地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暗暗打了个警醒。回去的路上,她问张雾善为什么罗尚清要监视她。
  “大概,我年轻貌美吧。”张雾善敷衍道。
  张佑娇一手拍过去,说:“你在暗示老娘很老吗?老实交代,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张雾善吃痛地揉揉胳膊,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等着看好戏就好了。”
  一场她和江宿较劲的好戏,她相信,先投降的人,绝不会是她。


70 施然

  三月初核算上月收益,李瑞难掩喜色地将账本交给张雾善,这个月的虽然放了几天年假,可收益还是涨了不少,他想谦虚点都没办法。
  张雾善花了很长时间看完,严肃而认真地表扬了所有人,然后对李瑞说:“按照之前说的,所有人的工资都跟着涨吧,你自己的也要涨。”
  李瑞有点不好意思:“都是老何和Mike两个发型师的功劳,你给他们多一点吧。”
  “不该谦虚的时候你谦虚个什么劲?”张雾善不满道,“别人家难道就没有优秀的发型师?是你的功劳就是你的,我最瞧不上这种态度了。”
  “我辩不过你。”李瑞无奈道。他现在拿的报酬已经很多了,比之前在学校不知道要高多少倍,更重要的是,表面上看起来张雾善是懒得管事,将所有的活儿都推给他,可在他看来,她对他的信任,比他父母还多,因为先前跟家里提到这件事时,父母还担心他扛不住呢,而且,她给他的这个发展的平台,或许是他在其他人那里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他从她这里获取的已经超过他所能回报的了,他怎么还能再加自己工资呢。
  “李瑞,”张雾善郑重其事地看着他,说:“现在在我眼里,你已经不是云大艺术学院国画系的师弟了,而是这家店的经理,只有你拿了更多的工资,我才能得到更多的收益,你明白吗?”
  李瑞的心停了一拍,瞬间就激动难抑:“明、明白!”
  张雾善点点头,然后又看了看账本,喃喃道:“这样子,什么时候才能还清债务啊?”她头上现在还顶着外公那一千万的压力,那跟欠江宿的完全是两个概念,要是还不上,她真的要在马来的海滩上跪一辈子了,况且她还背负着林月桐那一千万的投资压力……原蕾赚的钱,只能拿来当做后期发展的资金,所以她现在花钱不得不面临一个很尴尬的局面:钱,随便都可以拿到,问题是没有名目,没有那份理所当然了。
  “你缺钱吗?”李瑞诧异道。
  张雾善无比惆怅道:“这里没有哪个人比我还缺钱的了。”一千万的债务啊,节流根本无济于事,开源才是正道。
  张雾善这边正在烦恼着人生大事,门外面也有一个同样烦恼的人。
  陈颖看了看外面,提醒张雾善:“师姐,看外面,那天那个男人又过来了。”
  辛琛穿着那天她买的衣服正站在外面,只有他一个,张雾善示意陈颖让他进来。
  辛琛在外面纠结了很久才进来,他看着张雾善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这年头当总裁的都这么闲吗?”张雾善等得不耐烦了。
  “那天……”辛琛犹豫道,“那天之后,她还没给我回复,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意味着我没有机会了?”
  张雾善盯着他的表情看了半天,然后说:“你不要告诉我,她说考虑几天再回复你,你这几天就一直干等着她的回答,什么表现也没有?”
  “需、需要表现什么吗?”辛琛惊讶道。
  “拜托!你怎么这么……”张雾善竟然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这一刻她的心情,“你当人家太缺男人了还是当你自己是那颗闪闪发光的‘非洲之星’,只要你一求婚,人家恨不得扑过来抱着你的大腿说,感谢你要娶我,这真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吗?”
  辛琛无比窘迫,恨不得变成老鼠打个洞钻进去:“我没有那么想。”
  “可你这么做了!”张雾善提起腿,一脚踢在辛琛的小腿上,看着他痛得龇牙咧嘴却忍着没有去捂的样子,忽然就气不起来了,说,“你突然求婚,谁都会觉得你在开玩笑,就等着看你怎么证明你的诚意了,可你倒好,没送花,没接人,没默默地出现在她身边关心她,就算她想同意都找不到机会跟你说了。这么笨,真不懂你以前的女朋友是怎么追到手的。”
  辛琛顿时脸红起来,没说话。
  张雾善看着他脸上那片惊人的红云,难以置信道:“你该不会还没谈过……”恋爱吧?这个人真的是现代人?不是从原始社会穿越而来的?
  辛琛的窘迫多了几分,他急切地开口道:“那我现在要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想办法让她知道你的诚意。”张雾善无可奈何道,遇上了这么……单纯的男人,她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给他出的注意会不会适得其反,弄巧成拙了?
  “要怎么做呢?”辛琛有点无措,“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是喜欢她吗?你不是想娶她吗?你不是想给她一辈子的幸福吗?”张雾善一字一句地说着,“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跟她说,说给她听,做给她看,就好了。”
  辛琛听了,似懂非懂,默默地走了。
  张雾善呼了一口气,半天才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不会打算又穿着那套衣服去吧?还是说,他打算以后就穿那一身去见诸葛宛墨?她翻了个白眼,拿起车钥匙就出去了。
  幸亏张雾善追上了,不然辛琛真的会就这样去赴约——他刚刚联系了诸葛宛墨,等她下班后在上次的餐厅见面。他不明白为什么不能穿同样的衣服,张雾善懒得解释,跟他去挑了衣服。
  “张小姐,你真的不愿意当我的造型顾问?”张雾善正拿着一件浅蓝色细格绒面衬衣对着他比划,辛琛问道,“是不是我什么地方做得不对?”
  张雾善看了他一眼,随手将衬衣丢给旁边等着的店员,走到领带区,半晌才说:“辛琛,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不能。”她拿出一根领带,随后往后丢,店员灵活地接住了,“我不懂造型,更不懂男装,你想彻底改变,还是请专业人士吧,要不,我给你介绍也行。”
  既然她这么说了,辛琛便不好再说什么,接过她递过来的衣服进了更衣室去换。
  张雾善上下打量,看着衬衣的开口,腰带的扣子,裤子的折痕和长度,还伸手去提了提裤子,然后脸色一变:“你究竟是不是在英国回来的?竟然敢穿白袜子,给我换一双。”
  辛琛想问为什么,被张雾善眼神一横,乖乖地去换了。
  就这样,辛琛穿着灰色毛料双排扣西黄,深灰色长裤,红色围巾,怀兜着装着钻戒的小盒子,带着郁金香去了餐厅。
  张雾善问了餐厅的位置,等辛琛出发后也跟着过去了,因为她今天在那里也有一场约会。
  罗尚清约了她在那里见面,她拒绝了,他却再三让她去,说想让她看点东西。
  张雾善准时到达餐厅,报了名字,服务生便带着她上了二楼的隔间,她随意一看,便看到辛琛正在角落的位置里坐着,一脸紧张,她快步走进隔间里,往下一看,就看到罗尚清和罗艺清两姐弟坐在下面的一桌。
  罗尚清不经意地往上面一看,张雾善挑眉地看着他,他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视线。
  没一会儿,江宿和纪筱筱就出现在餐厅门口,虽然张雾善知道江宿的用意,可是她心里还是很不舒服。她看着他们走到了罗尚清姐弟面前,江宿介绍了一番,四个人坐下说话。
  张雾善离得远,听不到他们说话的声音,可看纪筱筱的表情,应该是在表演“准媳妇见婆婆”的剧目。
  罗尚清站起来,往张雾善这边一瞥,往洗手间那边走去。
  张雾善伸手叫了服务生,点了一瓶红酒:“不用拿上来,送去5号桌就可以了。”
  “马上帮您送到。”
  罗尚清让她看到这一幕的目的是什么呢?是想激起她的怒气,然后利用她来牵制江宿吗?张雾善不清楚也管不着,她只知道她自己目的是什么。
  服务生已经推出红酒在下面等着了,张雾善站起来,施施然地下去,在楼梯的时候和正好上来的诸葛宛墨,诸葛宛墨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微微一笑,错身而过。
  当她走下楼梯的时候,正对着她的江宿和纪筱筱倏然变色,江宿立刻说了一句“失陪一下”站起来,他瞪着她,眼里带着警告和怒火。
  罗尚清和罗艺清已察觉到不对劲,回过头来看,两个人的脸色也变了,罗艺清是担心,罗尚清是惊讶。
  张雾善直直地看着江宿的眼神,倔强坚定,毫不退缩,她走过去用力推着他的胸膛,将他推开,直接坐到他的位置上。
  江宿没有办法,只能对罗尚清尴尬道:“舅舅,这位是张雾善张小姐,她是……”
  “大家都这么熟了,叫张小姐多客气啊。”张雾善打断他的话,伸手对服务生打了个手势,服务生很快就将红酒推过来,熟练地摆上杯子,打开红酒。
  另有服务生搬了椅子过来给江宿,江宿沉着脸坐在张雾善和罗尚清中间。
  “难得大家有缘在这里相遇,我来敬大家一杯。”张雾善端起一杯红酒,举到大家面前,抿了一口,然后转身将手搭在僵硬无比的纪筱筱肩膀上,靠着她,问:“纪小姐,好久不见了,你身体都好点了吗?”
  “好多了,谢谢!”纪筱筱很快地说着,有点紧张。
  张雾善笑了笑,将杯子举到她面前,说:“那还真得庆祝一下。”
  纪筱筱没有拿杯子,轻轻地往江宿那边睃了一眼,低下头,说:“不好意思,我最近不太方便喝酒。”
  张雾善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眼光往纪筱筱的肚子瞄了一眼,问:“几个月了?”
  纪筱筱还是低着头,没有说话。
  张雾善放下杯子,看着罗艺清,说:“恭喜您了,罗老师。”
  罗艺清白着脸,说:“张雾……这件事是江宿做得不对,你看……”
  张雾善打断她,说:“也不能全怪江宿,我也有错,对吧,阿宿。”她侧着脸看着江宿,任由他愤怒的眼神盯着自己,她看到他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攥得紧紧的,关节都发白了,忽然有一种痛快的感觉。
  “现在怎么办呢?”张雾善翘起腿,看着江宿,说:“我家亲戚本该来报到却没来,最近食欲也不好,不知道需不需要上医院检查检查。”
  江宿猛然盯着张雾善,张雾善对他耸耸肩。
  现场一阵沉默,罗艺清最先反应过来,她猛然站起来,对着江宿呵斥道:“阿宿,你究竟怎么搞的?”
  罗尚清掩饰住他脸上的惊愕,站起来安抚罗艺清。
  张雾善转头瞄着纪筱筱,说:“纪小姐,以后我该叫你姐姐还是妹妹?”
  纪筱筱脸色难看极了,她站起来,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就走了,江宿坐了一会儿,也跟着出去了。
  张雾善将被杯中的红酒慢慢喝完。
  罗艺清欲言又止,张雾善对她说:“味道很纯,可以喝一点。”她站起来,楼上辛琛探出一个脑袋,喊了一声“张小姐”,她对罗艺清和罗尚清笑了笑,施施然又走回了楼上。


71 因为

  张雾善刚上去,辛琛就冲过来,拦住她,低声说:“她说先从朋友做起,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好事。”张雾善狠狠拍在他的肩膀上,说,“镇定点,别一副娘样,人家看着呢。”
  辛琛一震,挺直胸膛,跟着张雾善一起走回餐桌。
  “诸葛小姐,不介意吧?”张雾善说着就要坐下,辛琛眼明手快地帮她拉开椅子。
  要不要这么周到?张雾善翻了个白眼,嘀咕道:“又不是老外,真不习惯。”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诸葛宛墨附和道。
  两个人同时往辛琛那边看了一眼,看着辛琛一阵紧张,问了句怎么了,两个人又相视一笑。
  “没想到你和辛先生也认识。”诸葛宛墨笑道,“不久前我外公翻看书展的东西,看到那个签名本,还提到你来着,说你的字浪费了就可惜了。”
  张雾善唔了一声,说:“不用可惜,我最近进步了很多。”在马来整整练习了两个月,想不进步都挺难的。
  “改天去我们家转转吧,老人家一个人在家,挺喜欢别人打扰的。”诸葛宛墨提议道。
  张雾善不喜欢跟陌生人这么亲近,本想拒绝,可看到辛琛眼中的渴望,忽然改变了主意,说:“方便带朋友吗?”
  辛琛猛地看着张雾善,马上又紧张地看向诸葛宛墨。
  诸葛宛墨深深地看着张雾善,说:“当然……没问题。”
  辛琛的欢喜立刻溢于言表,他感激地往诸葛宛墨那边看去,诸葛宛墨却扭过头跟张雾善商量时间,饶是如此,他还是很激动。
  “你一个人来的吗?”诸葛宛墨问起张雾善。
  张雾善听到背后一阵蹬蹬蹬地脚步声越来越近,说:“跟朋友一起来的。”话音刚落,脚步声停住了,诸葛宛墨和辛琛都愣愣地看着她背后,下一秒椅子就被人拉出,她的手被握着,提起来。
  她顺势站起来,转过身,看着江宿。
  “走。”江宿捉着她的手转身就要走,张雾善却不肯配合,死死地钉在地上,他有点恼火了:“不是说要去医院检查?现在就去!”
  “这位先生!”辛琛一脸不快地站起来,“请你放开我的朋友。”
  张雾善没来得及说话,诸葛宛墨已经站起来,拉住辛琛的手,对他摇摇头,然后对张雾善说:“他是香港人,他不懂这个。”
  “没关系的,他是我前男友。”张雾善对辛琛说道,然后用力掰开江宿的手,揉了揉被抓疼的部分,又对辛琛他们说,“那我就先走一步了,辛琛,改天我再跟你联系,到时候我们一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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