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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血弟兄-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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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家全赶忙把枪抱在胸前说:“不、不给你。”
  团长笑道:“你已经是红军战士,我又不会没收你的枪,只是帮你扛一会。”
  邹家全退后一步:“我、我不要你扛。”
  团长一愣:“为什么?”
  邹家全皱着眉喘着气道:“小、小虎哥说了。红……红军,什么都可以丢,枪不能丢,枪是我的第二生命我不给你。”
  王小虎笑了:“怪不得家全一路上我和孝长哥要帮你背枪,你就是不同意,原来是怕别人把你的第二生命抢走了。”
  曾孝长也笑道:“弟弟,我们只帮你扛一会,又不是要你的枪。”
  邹家全倔强地:“我不要你们扛,除非、除非……”他咬着嘴唇,盯着团长腰间的手枪,团长明白地伸手就解下手枪递到他面前说:“我俩换一下。”
  曾孝长见弟弟真的要伸手去接就一把抓回了他的手:“弟弟,你怎么这样不懂事,团长的枪你怎么能要。”
  一营长跑来:“团长我们已经提前到达指定位置,翻过前面的山岭就是平田村,我们是不是进村休息一下?”
  团长:“半夜三更的别去打扰乡亲们了,马上埋锅做饭,让大家在山林里休息。”
  “是!”一营长转身就走。
  “等一下。”团长上前低声对一营长说了几句,一营长望着邹家全笑了一下才走。团长将手枪重新扎在腰上,朝邹家全伸出手:“我拉着你走总行了吧。”
  邹家全笑了笑,伸手牵着团长的手向山上爬去,王小虎他们笑着跟了上去来到树林里。一营长他们已在埋锅做饭,大部分战士坐在树下休息。团长对团部人员命令道:“立即架设电台向军团首长报告,我团已按时到达指定地点。”
  “是!”团部人员立即在树林里架设电台。团长拉着邹家全在一棵树旁坐下:“累不累?”
  邹家全笑着摇头:“不累。在矿井里背矿石,比这累多了。”
  曾孝长也在一旁坐下:“弟弟,以后不能再任性,团长的枪也敢要,不像话。”
  邹家全嬉笑着将头靠在哥哥的肩上:“哥哥,我知道了。”
  王小虎:“家全,等打仗时小虎哥帮你去缴把手枪,好不好。”
  邹家全歪着头:“不,我自己去缴,免得我哥又说我。”
  曾孝长搂着弟弟躺在自己腿上:“这不同,小虎哥是帮你,哥哥怎么会说你呢。”
  王小虎揪了一下小家伙的鼻子:“我们是三兄弟,哥哥帮弟弟是应该的。”
  邹家全:“哥哥,干脆我俩同小虎哥结拜吧。就像故事里说的红脸关公、黑脸张飞、白脸刘皇叔一样叫做什么结义。”
  团长笑道:“叫‘桃园三结义’,但我们红军不赞成这样,大家都是同志都是兄弟。这样吧,你们三个感情既然这么好,我帮你们在这棵树上刻几个字留做纪念,要是将来有一天能回到这里,看还能不能找到这棵树,怎么样?”
  王小虎兴奋地说:“好啊,好啊。”
  邹家全跳起来取下皮带上的匕首:“团长,快刻呀,快刻呀。”
  团长接过匕首,削掉一块树皮,在月光下认真地边刻边说:“红军三兄弟纪念树,可以吗?”
  邹家全高兴地抱着王小虎:“小虎哥,你成了我真正的哥哥了。哥,你又有一个弟弟了。”三兄弟抱在一起笑了,团长和战士们也被三人逗乐了。
  深夜月光透过树梢照射在密林中,战士们坐在一棵棵树下睡着了,三兄弟围着纪念树躺在一起。团长手中拿着地图也靠在一棵树上,他旁边用被子搭成的三角帐篷里亮着一盏马灯;几名战士坐在电台前闭着眼睛休息,脚步声响起,哨兵低问一声:“谁?”
  “我,一营长。”一营长提着两把驳壳枪走来朝醒来的他们笑了笑,小声地说道:“孝长,这是团长让我给你和家全弄的手枪和四十发子弹,把步枪和子弹袋给我。”他把手枪和子弹放到惊喜的曾孝长手上后,接过他的步枪和子弹袋,又轻轻地从熟睡的邹家全身上解下子弹袋和取过他怀中的步枪。团长起身看了一下怀表扭头冲已醒来的报务员问道:“军团首长的电报来了没有?”见报务员摇头,他担忧地:“军团首长和蓝田的部队现在已经到了哪里?” 。 想看书来

第五章  军魂洗礼(2)
“团长,军团首长来电。不,是总指挥的来电。”报务员迅速在“嘀嘀哒哒”中接收电报,团长大步迈到报务员身后,一营长也赶过去观看。
  王小虎立刻起身整理被子,曾孝长起身推醒弟弟,他醒来伸手往胸前一摸后惊得一边哭一边趴在地上寻找:“我的枪?我的枪不见了,我的枪不见了。”
  曾孝长忙抱住弟弟:“别哭,别叫。给,这是新发给你的手枪,步枪一营长拿走了。”
  邹家全一下子就止住了声,眼泪也顾不上擦就从哥哥手上抓过手枪套,抽出手枪在手上看着,当哥哥把子弹放在手上时他这才天真地笑了,赶紧和哥哥一起将子弹一发一发地压入枪膛,剩下的装进口袋里将手枪装进枪套挎在身上,曾孝长忙将被子打好背上。
  团长从报务员手中抽出电报认真看了一遍,又仔细地查看手中的地图,表情严谨地:“王小虎,曾孝长,通知二营长和三营长来开会。”
  “是!”王小虎和曾孝长分别跑进密林中,邹家全慌乱跑上来:“团长,我干什么?”
  团长抬手抹掉小家伙脸上的泪珠:“你随时待命。”
  “是!”邹家全笑了,战士们都已纷纷起来打背包,准备随时出发。
  王小虎和曾孝长领着二营长和三营长匆匆跑来,团长指着地图对他们说:“总指挥亲自下达作战命令,为了调动敌军诱敌追击,我们团作为红六军团的先锋部队,必须在一天两夜的时间内完成300里路程向武冈县的瓦屋塘挺进,在后天早晨出其不意攻克敌人的防御阵地,消灭驻守在那里的敌军。红二军团和总部首长已经从溆浦向武冈和新宁县进发,瓦屋塘是三县的交通要塞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这一仗也是我们红六军团和红二军团胜利会师前的最后一仗,必须坚决完成任务。一营长,你营担任尖刀营,二营和三营随时做好战斗准备,出发。”
  “是!”三位营长敬礼后跑走了,战士们立刻整队出发,消失在黑漆漆的山林之中……
  明媚的阳光下,崎岖的山路上指战员大步向前走着。累了,停步喘口气继续前进;渴了,蹲下喝几口山泉水或从地上抓起一把雪放进嘴里;饿了,从粮袋或口袋里掏出一把米塞到嘴中咽下去,草鞋坏了赶紧换一双。一名战士气呼呼跑到团长跟前:“报告团长,前面发现敌人,一营长请示怎么办?”
  “走!去看看。”团长大步向前,三兄弟紧紧跟随来到一处山岗前,一营长迎上来指着前方道:“团长敌人大概有一个营的兵力在路口设防,绕过去要多走二十几里路。”
  团长弯腰朝前走了一段,三兄弟抽出手枪紧随在后,只见山间的路口上敌人已经修筑起工事,好多的敌人正坐在战壕前吃饭,山下是一座集镇。他回头瞧了一眼身后已随时做好战斗准备的红军指战员,用左手抽出手枪,右手牵住邹家全的左手,命令道:“为了争取时间,命令战士们冲过去,不要停留,打他个措手不及。冲!”
  “冲啊!”一营长带领部队向山下冲去,子弹密集地射向敌群,一颗颗手榴弹在敌人阵地上爆炸。团长牵着邹家全冲了出去,王小虎、曾孝长和战士们叫喊着紧随团长扑向敌人阵地,敌人被忽然出现的红军打得四处逃窜。邹家全虽然被团长牵着跑,但一双机灵的眼睛却警惕地扫视着道路旁小山包上的敌人阵地,手中的枪也平举在胸前,一个敌人刚从一个山包上露出头,他和团长的枪就同时将敌人射了个狗吃屎,王小虎和曾孝长几乎同时射出的子弹也击毙了另两名敌人。
  团长率领战士们沿着山道冲上前面的山梁后才松开牵着邹家全的手,收起手枪站在路边瞧着山下的路口,战士们也全部冲了过来,后面没有一个敌人的影子,只有几声零碎的枪声响起,他牵着邹家全大步向前,并笑道:“小家伙,枪法不错呀。”
  邹家全笑呵呵地用手抠着头:“这都是小虎哥教的,只是我刚才就开了一枪,那个敌人不知道是不是我打死的,打没打中我也不知道。”
  团长摸着他的头:“我看到了,打中了。真没想到,你这个机灵的小家伙在跑动中,还能和我同时开枪。”
  曾孝长:“团长,你左手也能打枪?”
  王小虎:“团长是双枪将,他14岁时给总指挥当警卫员时练出来的。”

第五章  军魂洗礼(3)
邹家全:“你当时也只有我这么大,那我和我哥也要练,到时也能两只手打枪。”
  团长:“行,到时候我就发给你们两把枪。一营长!”
  “到!”一营长在队伍前头应道。
  团长威严地:“避开道路,加快速度前进!”
  “是!”一营长带领战士们迅速向山岭走去……
  月光下战士行走在茂密的丛林中,他们相互拉一把或搀扶着向前走。一天两夜的急行军王小虎和曾孝长还能坚持着跟上,邹家全在开始时也能不掉队,虽然很疲惫却坚持着挺了过来,但到了下半夜瞌睡虫不知不觉来了,走着走着眼睛就闭上了,要不是曾孝长回头看到赶紧叫一声他肯定会一头撞到树上,哥哥就只好牵着弟弟的手不松。王小虎就跟在小家伙的身后,只要觉得他不得劲就在他的腰间挠痒痒,可瞌睡虫不管怎样都赶不走,他的脚虽然还在往前迈,眼睛却闭得紧紧的,哥哥只得背起了弟弟,王小虎就在背后托着小家伙的屁股。团长不时地根据前面传来的情报点燃马灯看一下地图,当得知已快接近目的地时,他松了口气,转身从曾孝长的背上接过了小家伙,大步向前走去。
  这时天也慢慢亮了,在一处山梁上一营长跑回来:“团长,前面就是瓦屋塘,敌人正在抢修工事好像增兵了,而且地形对我们非常不利。”
  团长将背上的小家伙交给曾孝长:“走,去看看。”他和一营长向前走去,王小虎紧紧跟随。曾孝长把弟弟放在地上,瞅着睡梦中还露出微笑的弟弟,恼火地在他的屁股上狠狠地揪了一把,疼得小家伙张嘴就要喊,但被哥哥紧紧地封住了嘴巴。邹家全睁开眼睛,瞧着眼前生气的哥哥,忙扭头四处张望,醒悟过来后羞愧地吐了下舌头。曾孝长赶紧拉着弟弟追上团长和王小虎,团长来到山坡上小心地用望远镜观看,只见对面一座独立的山头上敌人烧起火堆正在加紧抢修工事,通往三个方向的三条石板道正好在山脚下汇集,敌人的阵地就像一颗钉子卡在了交通要道的咽喉上。
  这时另两名营长赶来小声地说:“团长,部队已经全部到达。”
  团长轻轻地退下来,表情严峻地分析道:“看来敌人的援兵比我们先到一步,对面起码有两个团的兵力。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等待大部队的到来再发起攻击,那就要一天以后了,到时敌人已经建筑好了牢固的防御工事势必对我军造成很大的伤亡;二是我们趁敌人立脚未稳,现在就突然袭击,夺取阵地,坚守待援。但地形对我们非常不利,从这里下去就是开阔地带,我们的进攻就完全暴露在敌人的枪口之下,如果不能迅速夺取阵地,后果将是不堪设想。你们的意见是?”
  三位营长相互用眼光交流了一下,坚定地回答:“团长,下命令吧。”
  团长看了一眼怀表:“告诉战士们,发扬我们红军敢打硬仗,不怕流血牺牲的作风,勇敢地消灭敌人。五分钟后吹响冲锋号,全团战士向敌人发起强攻,一鼓作气拿下阵地。”
  “是!”三名营长转身跑走了。
  团长瞧了三个小家伙说:“你们跟在我身后。”
  “是!”三人立正答道。
  三位营长领着部队已做好了冲锋的准备,三兄弟紧握着手中的枪和战士们一样用坚定的眼神盯着团长,等候命令。
  团长走到山梁前,掏出手枪,大声地:“吹冲锋号,冲!”
  “嗒嗒嗒……”号兵们雷鸣般的冲锋号响起,“冲啊,杀啊!”红军战士们呐喊着跟随团长冲下山梁,如猛虎般扑向敌人阵地,敌人被忽然出现的红军惊呆了,慌忙叫喊着:“打呀,打呀,快打呀。”立即将大批的手榴弹投下山来,子弹疯狂地扫向扑过来的红军战士。硝烟中战士们奋勇当先地冲过开阔地带后勇往直前地向山头上的敌人冲去,子弹如同火焰般扫向敌人,一颗颗手榴弹飞上了敌人的阵地,王小虎、曾孝长和邹家全紧随在团长身旁吼叫着冲上阵地,手中的枪口一下一下地冒着火光射向敌人……
  忽然,“哒哒哒……”一梭子弹飞来,击中了团长的右臂,顿时鲜血染红了衣袖,他的左手迅速抓过了右手中的手枪,三兄弟叫喊着“团长!”扑过来扶着团长,他咬牙怒吼一声:“不要管我,消灭敌人。”他继续向敌人冲去,左手中的手枪向敌人射击……

第五章  军魂洗礼(4)
战士们气壮山河、前赴后继的大无畏精神感天动地使敌人吓破了胆,慌乱地向另一面山下溃退,战士们抢占了敌人的阵地,并向逃窜的敌人射击,打得敌人落荒而逃……
  东方初升的阳光下团长站在山坡上注视着溃逃的敌人,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三兄弟站在一旁也兴奋地笑了。团长冲身后的团部人员命令道:“立刻架设电台向总指挥和军团首长发报说瓦屋塘阵地已被我团占领,首长回电后立刻向我报告。”
  “是!”团部人员跑向阵地一侧的树林。
  团长猛地痛得全身一震,痛苦地坐在了地上,三兄弟一惊,这才想起团长已经受伤,慌忙抱着他急喊道:“团长!医生、医生!”
  医生跑来后表情顿时一惊,急忙打开药箱拿出剪刀剪开团长已被鲜血染红的右衣袖,赶紧处理伤口和用止血带给他捆扎着右臂……
  团长痛得眉毛一皱:“轻一点。”
  三兄弟哭唤道:“团长!”
  团长眼一瞪:“哭什么。”
  一营长们跑过来用关切的眼光注视着团长。
  团长急问道:“一营长,伤亡情况怎么样?”
  一营长:“还不太清楚,可能牺牲了二十多名战士,有几十人受伤。”
  团长吐出一口长气:“还算好,赶紧打扫战场,将牺牲的烈士马上安葬,命令部队抢修工事,防止敌人反扑。”
  一营长:“你放心,我已经安排了。”
  团长痛得又是一咬牙,扭头冲医生说:“你能不能轻一点。”但见他的脸上挂着泪珠,便奇怪地:“你是医生,什么样的伤没见过,你哭什么?告诉我,我手臂的伤势到底怎么样?是不是很严重?”
  医生抹了下泪:“团长,你右臂的骨头被打碎了,弹头在大骨处炸开,整条手臂只剩下一些皮肉和几根筋连着。”
  团长无力地笑了笑:“怪不得,我总觉得手臂老举不起来。你说怎么办?”
  医生:“没有其他办法,等大部队上来后必须截肢。”
  “截肢?”团长惊骇地瞪着医生,营长和王小虎他们也惊诧地望着医生。
  医生点了下头:“这是唯一的办法,否则会影响到你的生命。”
  报务员匆匆跑来:“团长总指挥急电。”
  团长精神一振:“念!”
  报务员迅速念道:“获悉你团已夺取瓦屋塘阵地,欣慰,向全团指战员致敬。现尾追在我红二、六军团身后的敌军六个师已被调动,但瓦屋塘阵地是我军的必经之路,为保证我军胜利会师和下一步作战方案的实施,我命令红二军团尖刀团在12小时内完成150里路程赶来支援,你团必须坚守至我援军赶到,不得退后一步。总指挥。”
  团长坚定地:“回电:坚决完成任务。”
  “是!”报务员敬礼后跑走了。
  团长盯着医生:“你说现在能不能进行手术?”
  医生:“不行,没有麻药,也没有手术器械,只有等大部队上来后才能进行手术。”
  团长恼火地骂道:“妈的,这条死胳膊吊在身上,一点都不方便。我命令你,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马上进行截肢手术。三位营长,刚才的电报你们已经听到了,我就不多说。如果我在手术中发生意外由一营长负责全团的指挥。”
  三位营长相互交换了一下眼光,立正道:“是!”
  团长瞪着医生:“怎么还不动手。”
  医生吼道:“没有麻药,没有器械,我拿什么动手术?”
  团长想了想:“没有麻药没关系,不就是要把这只废手锯掉吗。一营长你马上派人去老百姓那里借一条木工用的锯子,我就不信锯不了这只手。”
  一营长为难了,瞧着医生不知该怎么办?
  医生轻声地:“一营长说心里话,手术是愈快愈好,团长的右臂已经完全废了,如果不锯掉血就无法完全止住,时间长了就会危及他的生命。但一没麻药,二没器械,不知他受不受得了,为了保住他的命,我也就只能按他说的方法动手术了。”
  一营长:“你是医生,我听你的。”说完后,快步地离开了。
  医生扫了四周一眼:“小虎你们三个扶着团长跟我来。”他提着药箱向树林里走去。三兄弟扶起团长,团长强忍着疼痛用左手托着右手盯着两位营长说:“我动手术你们又不是医生守着我干什么,去指挥部队吧。”然后一边走一边瞧着哭丧着脸的三个小家伙,笑着说,“我都没哭,你们哭什么?这次战斗你们三个小家伙都值得表扬,枪也打的很准,等会要一营长多奖励你们一些子弹,高兴吗?”

第五章  军魂洗礼(5)
三兄弟苦涩地笑了。
  树林旁一些战士挖了一个大坑将烈士们摆放在一起,团长强忍着疼痛和三兄弟来到大坑前,三人看到烈士中间有刚参加红军才几天的堂兄弟俩和一些砂丁后,悲痛地抱在一起哭了。团长向烈士们三鞠躬后悲痛地说:“同志们,安息吧,我们会为你们报仇的。”然后拉着三人走进树林,几名卫生员在给一些伤员包扎,团长向伤员们点头致意后来到一棵树旁坐下休息。
  医生在团长跟前蹲下:“团长没有麻药,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做手术。”
  团长:“没麻药也得做,保命要紧。”
  医生无奈地:“好吧,小虎让炊事员赶紧烧点开水。”
  “是!”王小虎跑走了。
  医生:“团长我这还有几粒止痛药和几针消炎药,但愿你能挺住。”他打开药箱拿出几粒药给团长吃下后,又拿出注射器给他打了一针,
  一营长提着木工锯子跑来交给医生,轻声地问:“这行不行啊?”
  团长取下脖子的望远镜:“一营长,你管这么多干什么,去指挥部队吧。”
  “是!”一营长接过望远镜跑走了。
  王小虎和炊事员抬来一锅开水,医生在热水锅里洗着木工锯子,然后倒上一些酒精消毒后交给一名卫生员,再从药箱里拿出手术刀和夹子消毒,并让两名战士用背包带把团长紧紧地捆绑在树上。
  团长平静地:“医生开始吧。对了,小虎把毛巾塞在我嘴里。”
  王小虎见医生冲自己点头,便赶紧从背包上解下毛巾塞在团长嘴里,走到一旁和曾孝长兄弟俩站在一起,伤员们也静静地站在那注视着团长。
  医生轻声地:“团长你闭上眼睛,手术开始后就不能停下,实在受不了你就哼几声。”他等团长闭上眼睛后,医生让四名战士分别按住团长和端起他的右手臂,截肢手术开始了。切开皮肉切断残筋后,他拿起木工锯子和卫生员一下一下地拉开了,锯齿在骨头上响起了“咯、咯、咯”的拉裂声回荡在静静的树林里。
  三个小家伙吓得背转身用手指使劲地塞住了耳朵,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串接一串无声地落了下来,伤员们也都不忍心再看下去,纷纷转过了身洒下热泪。但自始至终都没有听到团长的哼声,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医生如释重负地说了句:“好了,手术成功了。”
  “团长!”伤员们立即围上去,三个小家伙是在看到身边的伤员纷纷转身时才偏头去瞧团长,松开塞耳朵的手奔到团长身边,抱住他哭呼道:“团长,团长,团长!”
  医生取出塞在团长嘴里的毛巾,毛巾已被嚼得稀烂。他帮团长擦去脸上的汗水和解开带子,心有余悸地说:“团长作为医生,我不希望再做这样的手术。”
  团长“呼”地吐出一口气:“算好,我左手能打枪,还能继续打仗。医生,谢谢你。”
  医生苦笑着摇了摇头:“你先休息一会。”
  团长冲三个小家伙一摆头:“走,扶我去阵地。”他在三个小家伙的搀扶下走出树林沿着战壕来到前沿阵地,走到正在用望远镜观察敌情的三位营长身旁问:“敌情有变化吗?”
  一营长他们惊喜地瞅着团长,又看了一眼团长的右臂才报告道:“团长敌人在集结,还架起了榴弹炮,可能马上就要进攻了。”
  团长从一营长手中取过望远镜观看了一会,微笑地说:“看来敌人也想等我治好伤再打,大家做好战斗准备敌人马上就要进攻了。”他话音刚落,敌人的炮火就呼啸着飞来,大群的敌人向阵地攻来,战士们静静地趴在战壕里端枪瞄准,当敌人离阵地只有四十多米时,团长怒吼一声:“打!”顿时,枪声和手榴弹爆炸响彻云霄,打得敌人狼狈不堪、胆战心惊,丢下几十具尸体转身就逃。
  这一天,敌人在炮火的掩护下对红军阵地发起了一次又一次的进攻。三兄弟收起了手枪,拿起了牺牲战友的步枪,在团长的指挥和带领下,在硝烟弥漫的战壕里跳跃地躲过了几次最危险的炮火。当敌人在军官的叫嚣和威逼下发起进攻时,团长就专门让三人打敌人的指挥官,三枪对一个,跑也跑不掉,干掉一个指挥官,团长就大声地:“好!”三个小家伙也是咬牙骂着:“打死你这个狗官。”敌人失去了军官的催逼,被红军一次又一次的击溃。

第五章  军魂洗礼(6)
傍晚,敌人组成敢死队发起了最猛烈的进攻,有一种誓死夺回阵地的气势,但他们的进攻被战士们死死地压在了山头下。忽然,敌人的后方响起了猛烈的枪声和爆炸声,还有嘹亮的冲锋号声是增援部队赶到了。团长左手举起手枪命令道:“吹冲锋号,冲啊。”他跟随战士们跃出战壕向敌人冲去,三个小伙伴使出吃奶的劲吼叫着想冲到前面去,无奈跑不过其他红军战士,只好喘着气拼命追着团长。还好,团长好像也体力不支,脚步慢了下来,等他们赶到山下时枪声已经停了,敌人已夹着尾巴逃跑了,两支队伍的战士欢笑着抱在一起欢呼。
  “呵呵,哈哈!”团长也发出了胜利的欢笑,但笑声忽然停止,仰天向后倒去,站在他身后的三个小伙伴一齐伸手抱住了他,哭喊着:“团长!”
  一营长和红军战士们也围上来喊道:“团长,团长。”
  医生闻讯赶来,检查、打针后才松了一口气说:“团长是因失血过多,加上三天三夜没有休息,又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动了大手术,他完全是靠自己的精神意志才坚持下来,现在胜利了,他的精神也就松懈了下来。没事的,让他好好休息休息。”
  一营长赶紧将团长安顿在一老乡家,让三个小家伙在身边照顾。下半夜,三兄弟就在团长的床前地上铺被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一营长和医生来给团长检查和打针后,说本来想去买只鸡好让团长醒来后补补身子,可找遍全村没有一只鸡,老乡们都说让国民党兵抢走了。一营长交代三兄弟哪都别去等团长醒来赶紧叫他,便又去看其他伤员了。
  三个小伙伴坐在门槛上想了好久,还是曾孝长年纪大经验多,从老乡家拿了合火柴让坪里的岗哨关照一下团长,然后带着两个弟弟进了村旁的山林里。他们在树丛里找呀找,终于在一处土丘旁找到了一个小土洞后赶紧又分开四周找,又找到两个小洞口。曾孝长急忙堵住一个洞口,邹家全解开绑腿、脱下长裤将裤脚扎起来和王小虎提着裤头封在一个洞上,曾孝长便在另一个洞口烧起干草再加上一些湿草,趴在地上用嘴使劲往洞里吹烟。过了一会,烟从王小虎两人守住的洞口冒出,两只裤腿里也钻进了东西在里面乱窜,两人赶紧提起裤子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曾孝长跑过来,伸手从裤腿里抓出一只大灰兔交给王小虎,又抓出一只大灰兔提在手上,等弟弟穿上裤子、打好绑腿,三人笑着跑回老乡家。
  一营长站在老乡的屋门口生气地瞪着三人:“要你们三个人照顾团长,你们到好一个都不留全跑出去了,要是团长出了事怎么办?兔子是哪来的,没违反群众纪律吧?”
  三兄弟赶紧跑进屋,见团长躺在床上没事时,才出来笑着小声地说着抓兔子的过程,一营长也兴奋地乐了。烧水、宰兔,忙活了一阵,最后怎样做着吃时,四人就瞪着小眼望大眼,只好请房东大娘帮忙炖了一大锅,除了给了房东一碗外,剩下的用四只碗装着热在锅里。
  团长这一觉睡了一夜又一上午,中午过后才醒来。他睁开眼睛瞧见眼前的三张小脸,笑着用左手在三人的脸上拍了拍。三人扶起团长拿起衣服要帮他穿,团长拒绝了,然后自己用一只手不习惯地穿上衣服。王小虎打来水扭干毛巾给团长洗脸,邹家全赶紧跑出去叫来了一营长,然后三兄弟拉着团长在小桌子旁坐下,一营长端上一碗兔肉让团长吃,说锅里还有三碗是三兄弟想办法在山上抓来的兔子。
  三兄弟就笑着说了声:“团长,我们吃饭去了。”转身就要出去。团长闪身就堵在了门口叫道:“一营长我命令你从锅里再端一碗兔子肉,你们三人立即同我一起消灭两碗兔子肉,剩下的两碗送给其他伤员吃,听到没有。”
  三兄弟就为难地瞅着一营长,他把兔子肉都端出来说:“吃吧,不然团长不会让你们走。”他笑着端起两碗兔子肉走了出去。
  团长瞪着三人:“快,消灭兔子肉。”
  邹家全就兴奋地:“冲啊,消灭兔子肉。”
  “哈哈!”大家开心地笑了。
  下午,团长到阵地上询问了一下情况,得知武冈和新宁等很多地方已经被红军占领,红二、六军团已胜利会师,总部首长明天就要到达瓦屋塘时他兴奋得像孩子般笑了。

第五章  军魂洗礼(7)
第三天上午,军团首长来老乡家探望团长后,还同三个小家伙握手,夸三人是勇敢的小红军。下午,一大队红军骑马赶来,团长迎出门激动地用左手向两个嘴唇上都留着黑黑胡须、一高一矮、嘴上都吞着烟斗的首长敬礼。王小虎悄悄地告诉兄弟俩:“那个高的是总指挥,矮的是军团政委。”把两人惊喜得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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