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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耘记-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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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花儿就留了个心眼,围着围栏走了走,果然瞥见里边屋子的门都开了一道缝儿。
她见不到偷儿,却着实吓了一跳。又想到当时狗蛋进屋却被那个偷儿打伤了的事情,她就多了个心眼儿,绕到了旁边的人家去。瞧瞧地喊了铁生家里边的人。
可这天他们家里边的男人整好都到外边去了,连长辈的都不在家,只剩下阿茹一个人在家里边的。兰花儿过去跟她一讲,她也跟着着慌了起来,忙不迭地拉着兰花儿。问:
“这可怎么办?你家里边有藏着什么东西不了,这能好好给保留下来么?这、这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的。要是家里边汉子都在的,就能让他们回来把偷儿给捉住了,这现在谁都不在家的,可怎么办呀。”
兰花儿想了想,先安抚了不知所措的阿茹几句。跟她讲家里边的东西都藏得好好的,一时半会应该没什么问题,然后才说:
“阿茹你也别出去。就躲在后院的,帮我盯着后边的那道门,看看那人走了没有。我到村里边去喊阿狼一声,让他赶紧回来捉偷儿。”
阿茹想了想,觉得这样也妥当。就点点头答应了,又叮嘱兰花儿:
“你自个小心些。赶紧往村里边去了回来,不要太耽搁了。”
兰花儿点了点头,也跟着对阿茹说:
“你也小心些,不要到外头去了。不知道那里边的是个什么人咧。之前来了个能将狗蛋的脑袋都给打破了的,你一个小娘子,肯定更不安全。你把门给关好了,只管瞧着看。那人就是从里边出来,你也不要着急,要是能认得住人脸是最好的,就是认不住,也不要太冲动。”
阿茹点了点头,说,“我晓得咧”,又催着兰花儿赶紧出去。
兰花儿在村里边问了好些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在村里边送酒的臧狼。村里边的人看她满脸焦急的样子,都问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可她想着这会儿还情况不明的,也不知道屋里边到底是怎么样了,觉得不太好跟村里边人说的,就只推说没事,只是问问臧狼的,一路往村里边找过去。
坳子村并不十分的大,兰花儿找了一会儿,就将臧狼给找到了。
臧狼看到她,还一脸十分诧异的表情。
因为他们之前已经讲好了,兰花儿中午的时候是要到山上去的,还提前给臧狼在家里边准备了点儿吃的。臧狼看她过来了,赶紧将酒交给了前边的那户人家,匆匆收了钱,迎上去问:
“小娘子怎么过来了。”
兰花儿左右看了看,又和那个买酒的打了个招呼,这才把臧狼给拖到一边去,小声地和他讲:
“家里边好像进偷儿了。我……之前我们家里边也有遭过偷儿的,被我阿弟遇到了,我阿弟连头都给打破了。不过也是好些年前的事情了。方才我出门到了半山上,想起有落了东西的,想要家去取来,没想到回去一看却发现家里边后门敞开着。我记着我出门以前还锁上的了咧,我还见到里边有人影。我不敢自个进去,只能赶紧过来喊你。你这送了多少了么?”
臧狼一听,大吃了一惊,拉着兰花儿上下看了看,这才讲:
“才刚送了几家。小娘子你没遇上偷儿吧,伤着没有。”
兰花儿摇了摇头,“我根本没进门。唉,不要在这里说话了。赶紧跟我家去吧,我怕拖得久了,那偷儿要偷了东西跑的。我出来以前和旁边阿茹讲了,让她看着咱家后院的,看能不能瞧见那偷儿出来的样子。”
臧狼跟着点了点头,挑起两个酒桶,就跟着兰花儿往家的方向跑。
兰花儿看了一眼他的酒桶,就跟他说让他把这寄放到旁边的人家里边,也好比这样挑着往回跑要快一些。
臧狼却跟着摇了摇头,一边跑一边认真讲:
“不能放外边。不重,我挑着一样跑得快。”
兰花儿知道他力气大,又不是什么太远的路程,就随他这样了。
而且,臧狼身高腿长的,夸一步几乎要等于兰花儿跑两步的。他体能又比较好,兰花儿在后边跟得气喘吁吁的,都好要有些跟不上臧狼的速度了。
半路上还常常遇上村里边的人,看他们这样往家里边飞奔的,都会过来问一句。
臧狼是原本就不大搭理村里边的人,现在又着急,呼呼地就跑过去了,也不合那些人搭话的。
兰花儿自己跑了个半死,几乎所以力气都用在了奔跑上边,遇上有人问她话,她只能朝着人家无力地摇摇头,连开口说个“没事”的力气都没有,就从人家面前跑过去了。
后边的人家摸不着头脑的,回头就跟别人嘿嘿地说笑:
“那赵家闺女和侍从今儿不知道怎地了,在村里边跑得那叫一个狼狈,不知道的还以为后边有恶狗给追着咧。”
臧狼跑得很快,兰花儿远远看到家里边后门的时候,臧狼已经将酒桶都给放下了,拿了扁担就推开院子门走了进去。
兰花儿只觉得整个人跑得心脏都快要蹦出来了一样,嗓子眼也是一片的腥甜,都分不出来嘴里边的是血的味道还是其他的什么,连眼前都是昏黑的一片。都有点儿像她之前生病的时候了,晕乎乎的感觉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好好地踩在地上了。要不是扶着旁边的围栏,估计立马就会摔倒的。
正晕着,却听到旁边有个人喊她:
“阿兰……阿兰,阿兰你怎么了,头晕么?”
“没、没事儿,就是……呼呼……就是跑得……呼……有些……太猛……”
兰花儿好不容易才把这句话给憋了出来,就感觉到旁边有个人伸手过来扶着她,在她耳边小声地讲:
“我看到你们家臧阿郎到里边去了。我一直看着呢,也没有见到有人到外头去的。那偷儿估摸着还在你们屋里边呢。我看男人进去了,又瞧见你这一副要倒的样子,才敢出来扶你。你、你到我家去歇着么?”
兰花儿听了一会儿,脑子才转了过来,知道扶着她的是阿茹。她的眼前还是交替着冒出黑色的亮白色的光斑来,她甩了甩头,那种充血过度的感觉还是没有消失,她就说:
“不能……不能堵着……门边,你扶着我……”
她本来想说让阿茹扶着她到一边去站一会儿的——这时候不能坐下,坐下的话估计都好要爆血管了的。可她话都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屋子里边突然传来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尖叫声。
那尖叫来得十分突然,又有些高亢,把兰花儿和阿茹都吓了一跳。
紧接着,那尖叫声就哑了下去,换成了低低的叫骂,延绵不断地传了出来。
ps: 谢谢琤然而鸣给打赏的平安符!哎嘿嘿!
一百四十一捉住打一顿【二更】
兰花儿在外边晕乎乎的,心跳原本就很快了,突然听到屋里边传出来了尖叫的声音,她心跳得就更厉害了,也不知道里边是个什么情况,眼前又还是那黑白相映的光斑。她恼火了半天,也不知道里边是怎么样了。
阿茹也不算是个胆小的,可毕竟是个村里边的姑娘,也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的,听到里边这样叫起来,也是跟着一愣,搀着兰花儿的胳膊,颤颤巍巍地问:
“阿兰阿兰,这……这现在的……是要怎么样。进去么?还是要留在这外边?”
阿茹这一慌的,都好忘记了兰花儿是个年岁比她小的,拉着兰花儿就直接问意见。
兰花儿自然是想要到里边去看看情况的,总比这么在外边听咒骂和尖叫的要好。可她这会儿缓了缓,总觉得还是有些不舒服,嗓子也黏黏的,说不大出话来。又担心她们这两个小娘子进去了反而容易不小心伤着了或是碍事什么的,让臧狼给分心了,自己跟着在那边烦恼了一大通的。
她还没烦出来个结果,就听到屋子前院那边传来人的喊声。
声音有些杂乱,又离得远了。不过兰花儿还是能依稀认出来几个声音,是附近的几个邻居。
他们大概是听到这屋子里边传出尖叫的,就都跟着过来看看了。这古代村里边的邻里关系毕竟是比大都市要热络许多。
兰花儿听到那些声音,心也渐渐安定了下来。
现在这样多的人过来了,臧狼在里边就是没办法把人制服,只要那人不是从后门这跑出来了,关系应该都不大了。而且臧狼应该已经看到对方的脸了,就是这时候让那偷儿跑了,除非他再也不回村来。不然这惩罚是少不掉了的。
她正在外边想着,小声地安慰阿茹让阿茹放宽心一些,就听到里边的叫骂声呜咽了几句然后低下去了。
兰花儿愣了愣,就听到里边臧狼闷着声音喊“小娘子”。
她赶紧扬着声音答应了一声,就听到臧狼在屋子里边讲:
“小娘子,能进来了。”兰花儿“哦”了一声,拉了拉阿茹,阿茹也回拉了拉她,两个小姐妹这才急急忙忙地走到屋里边去了。
进去以后马上就看到臧狼在屋子中央,坐在一个什么东西身上。
她们靠近了一些才发现臧狼身下坐着的是一个人。那人还在一边“呜呜”地发出声音一边不停地挣扎着。
不过臧狼又高又壮。力气又大的,坐在那上边以后,那人无论如何都挣扎不开。
臧狼抬头看了看兰花儿和阿茹。咧嘴笑了笑,就说:
“我捉着了。小娘子要到前边去开门不?我找不着绳子,只能这样先坐着。”
兰花儿又答应了一声,愣了一下,阿茹扯了扯她的衣袖。她才反应过来了,说:
“我到前边去给外边的人开个门。人多了也好认一认这偷儿的脸,不要让他赖了过去。”
臧狼点了点头,兰花儿就牵着阿茹小心翼翼地到前边去开门了。
前边的人还一直在叫门的,她赶紧高声应了一句,说“来了来了”的。就到外边去将门给打开了。
院子外边围了好有七八个人的,一看到兰花儿出来,就忍不住杂七杂八地开口。问她怎么了,又说方才听到了男人的尖叫声和惨叫声的。
兰花儿先是给他们道了个谢,跟着才拍了拍小胸脯,讲:
“家里边又遭偷儿了。我是恰巧发现,就喊了阿狼回来。没想成还真把这偷儿给逮着了。累你们过来看,就再劳你们一会儿。到家里边来认一认那个偷儿的脸。哪个阿哥阿叔愿意到村头跑一趟,帮我把村长给喊过来咧?”
人群里边有个叫柳生的小伙子自告奋勇地往村头的方向跑去了。
兰花儿又捏了捏阿茹的手,将心情稳了下来,这才领着人往屋里走。
也不知道是因为跑步的缘故还是因为心情的确激荡的,兰花儿觉得自己的心脏到现在都还跳得她自己都能听到声音,砰砰砰砰的。
她之前挣了钱,就是这样遭了偷儿,才让她整个人都对卖东西挣钱这件事略有抵触。总觉着家里边没个人,挣了钱又怎么样,还不是平白便宜了别人的。现在居然又差点儿要出现这样的状况,实在是把她给吓了个够呛。
要不是她今儿出门的时候犯了点儿糊涂的,又不厌其烦地绕回来打算把东西给拿上,她家的钱也只能跟当初一样,白送了人家。说不好连酒都要被搬走了。
她刚才进屋的时候看到后院里边那些原本存在地窖里头的酒桶都给搬出来了,估摸着是那个偷儿准备悄悄运出去的,也不知道是打算自己喝掉还是打算卖掉。
放银子的地方跟之前不一样了,那偷儿估计是找了好久的银子,又贪心着要把地窖里头的糯米酒都搬走,这才被兰花儿和臧狼给碰上了,最后被捉住的。
兰花儿心里乱得慌,又觉得这偷儿终于抓住了,心里边好像又该安定的。
一群人闹闹哄哄地走到里屋去,看到臧狼仍是那么认认真真地坐在人身上,外头的人不由得都有些哑然。
臧狼见到一下子进来了这么多人,忍不住挠了挠头。
他不大跟周围这些邻居交际,也不太清楚大家的名字,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的,干脆低下头去,往那个挣扎不休的偷儿头上拍了一巴掌。那偷儿马上就老实了一些。
人群里边有个汉子见了这个样子,好像有些忍不住地想笑,连声音里边都带了点儿笑意的,跟臧狼讲:
“臧家阿狼,你这还是先起来吧,让人给坐着。我们现在这么多人,这偷儿逃不了的。这么老坐着,也不是回事儿啊。”
臧狼犹豫了一下,就扭头去看了兰花儿一眼。
兰花儿想了想,就开口说:
“这家里边也没有备着长绳子的,人也绑不住。要是阿狼把人给放出来了……我阿弟之前就是被偷儿砸得脑袋都破了咧,也不知道这人凶性起来了,会是怎么样的。还是不要放开了吧。”
那些跟进来的人互相看了一眼,也想起来了当时狗蛋头上的伤口,就跟着点起头来。还有人喊,说:
“赵豆家的二小子,你们家里边的不是有长绳子的,去取一条过来,先把人给捆起来吧。这要是以前那个偷儿,的确是凶得很的,还是要捆起来才是。”
人群里边有人答应了一声,蹬蹬蹬地就跑出去了,不一会儿取了绳子回来。
期间那个偷儿大概是听到这么多人的声音,又挣扎了起来,“呜呜呜呜”地喊,拼命地要挣扎着从臧狼的身体下边挣出来。臧狼就伸手去拍他的后脑勺。每拍一次,那个偷儿就能老实个十秒的,然后又继续挣扎,臧狼就又拍他。
兰花儿这在旁边看着的都觉得不忍心了。
臧狼这已经不是说单纯的揍人了,他这拍得顺手,一点儿不费力气的,跟拍苍蝇一样。臧狼自己大概没有那个意思,可兰花儿总觉得他拍得这样随意,那个偷儿只要还算是个男人,大概都会感到十分的屈辱吧。臧狼的力度还不轻,拍的又都是后脑勺,就真的是比揍一顿更让人难受。
屋里边的人其实都十分的好奇这偷儿的身份,可因为臧狼一直坐在人家背上,又不好起来让下边的人翻身,又不好就这么扯着人家的头发让人家昂起来,所以大家只能围在旁边,小声地议论着。
连阿茹都捉着兰花儿的手臂,小声地在她耳边讲了几个村里边流氓的名字,猜测着这偷儿到底是谁的。
好不容易等长绳子去过来了,所有人都有志一同地分开了道缝儿来,又跟着一块围了上去,七手八脚地将臧狼压着的人给捆住了,臧狼这才终于从人家身上站了起来。
那些人把偷儿一扶起来,马上就有人喊了出来:
“哎呦,这不是桃婆子家里边那个什么侄子,叫李根大的吧。”
兰花儿和阿茹两个小娘子被人群挤在了外边,就是垫着脚也看不到里边的情形。
不过听里边的人这么一喊,阿茹也跟着凑到了兰花儿耳边,小声地讲:
“那人我知道,是个好赌又好酒的,还不愿意干活,说是桃婆子娘家的侄子,和徐有裕家孙婆娘也有些亲戚关系的。一直听说是个好吃懒做的,没先到会做这种事儿。”
兰花儿“哦”了一声,脑海里边闪过好几张脸以后,终于想起来自己也是见过这个人的。只不过她想起那个人常常都用一种十分让人不舒服的眼神望着村里边的小娘子,还常常看着小娘子们的背影,伸出舌头来神色猥琐地舔嘴唇的。
她之所以记住这个人,还是因为被这样对待了以后,觉得十分不高兴的,又听了旁边的人用厌恶的口气说起来,才知道那个人是谁。
长得那么猥琐,行为性格又让人不喜欢,会做偷儿也很正常咧。
兰花儿忍不住这样想。
她倒不是歧视人家,只是真的觉得,相由心生啊。
一百四十二审问【三更】
兰花儿其实觉得,这人这样的猥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名字起得实在是不对。一般哪里会有人取这种让人一听就皱眉头的名字的呀。如果是在现代的时候,叫这种名字的娃子到学校去,绝对是会被人欺负的。
不过可能在古代的村子里边,也没有那么多讲究吧。说不定人家的名字还有十分美好的意思的,只是兰花儿这样半路出家的古代人看不懂呢。
后来兰花儿才知道,李根大还有个阿哥,叫李根长的,在另外一个村子里边过日子,倒是个老实人的,也娶了媳妇,种着几亩薄地,日子也算过得安稳。
所以这人怎么样,估计和名字的关系并不十分大。
那群人一直把李根大围在人群里边,不停地在议论着什么。谁说只有女人才八卦的,这村子里边的男人的八卦功夫也同样很厉害的。他们说得兴起,却听不到李根大答话的,只是传来“呜呜呜呜”的微弱声音。
兰花儿和阿茹两个人好奇得要命,可又不好挤到一群男人中间去,只能垫脚。可望了好久,也没有看到里边的人,自然也看不到里边是个什么情况。
这边正八卦着,门口那边就有人在外头喊:
“村长过来了!”
是之前那个自告奋勇跑出去了的柳生又跑回来了,后边跟着村长的。
人群静了静,就“呼”地一下子散开了一道缝儿。兰花儿趁着这个时候,终于看到了被人群围着的偷儿。
李根大被逼着跪在地上,身上绑了绳子,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嘴上还堵了块臧狼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的抹布,难怪一直都说不出话来。
他脸上倒是看不到有伤痕,可瞧他那个样子。估计臧狼之前就已经下黑手了吧。
兰花儿顿时就高兴了起来,觉得臧狼真真是个打架小能手的。
不管李根大是不是上次到赵家来偷东西打破了狗蛋脑袋的偷儿,可这次他进到家里边来想要偷东西可是事实。
如果他是上次那个偷儿,自然是值得暴打一顿的,为狗蛋报仇嘛;如果他不是,那么也该给打一顿的。除了教训教训他以外,也好叫那些想上门来偷东西的人知道,赵家可不是这么好惹的,敢上门来,就要有被抓住暴打的觉悟。
而且兰花儿总觉着这李根大就是上次打破了狗蛋脑袋的偷儿。
她前脚才出门呢。这人后脚就来了,而且动作十分的迅速,还在很短的时间里边就把地窖什么的都翻了一遍。如果不是之前就已经破过一次门。兰花儿还真不知道他怎么就能那么的熟悉赵家的环境。
村长被柳生拖着一路小跑到了赵家,也有些气喘吁吁的。
兰花儿赶紧去倒了点儿水,给村长送了一碗,又给柳生送了一碗的。
村长把水给喝完了,这才扭头去看人群里边押着的那个偷儿。一看就气得瞪了眼:
“李根大,又是你这个小子。之前村里边的小娘子就一直向我讲,说你行为不端正的。可我想着你总没有做出什么错事来,又有你家里人跟着赔情,我才一直没有处罚你。可你呢,你看看你现在做的是什么事。居然学着别人破门做偷儿?你族里边的脸被你给丢尽了!”
他把人给呵斥了一顿,然后才发现那人还是被堵着嘴的,脸色就端了端。然后对着旁边的人讲:
“把他嘴里边的东西去了吧,我要问他话。”
周围的人相互看了看,最后还是兰花儿在旁边讲:
“阿狼,你把他嘴上堵着的东西去了吧,他这样也不能乱讲话的。”
臧狼答应了一声。就伸手把李根大嘴边塞着的抹布给扯了出来。
李根大嘴里边的东西一去掉了,眼睛转了转。就开始干嚎了起来:
“村长村长,我冤枉呀。”
他这么一说,旁边围着的人都跟着轰一下子笑了起来。
兰花儿也想不到他就是到了这个时候,还敢说这种话的,忍不住也跟着抿唇笑了起来。
村长都有些被他给气乐了,就问:
“你还敢说你冤枉?你看看你在的这是个什么地方,难道还是别人把你拖到这屋子里边来的?还是你有白日梦游的习惯,不知怎地就走到这屋子里了?啊?”
李根大愣了愣,声音哑了一下,眼珠子又转了转,就说:
“是、是他们俩把我给骗到这屋子里边来,无缘无故地就把我给打了一顿。”
他这么一说,旁边的人就笑得更厉害了。
都用不着阿茹开口,柳生就跟着在后边笑着讲:
“方才臧阿郎和赵家小娘子一路奔回来的,我和好多人都一块瞧见了。他们刚回到屋里,就听到你的叫唤,我们这才跟过来看看的。你倒说说,他们是什么时候把你给引进屋的?”
李根大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忍不住呆了呆,有些哑口无言了的样子。
可他只呆了一会儿,马上就又开口:
“他们、他们……我原本想要买他们的酒,说好了在后门接货的。谁知道他们故意出去了,就开着后门,又、又自己把东西给弄乱了,伪装成一副被偷儿上门了的样子,然后硬要说我是偷儿的……”
兰花儿在心里边“噫”了一声,倒觉得这人很是有些小聪明的,在这种时候还能瞬间瞎扯出这么些话来。猛地一听,这话居然好像也能说得过去呢。
不过村长明显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他眉头一皱,就说:
“你说赵家人诬陷你,那倒是说个理由出来呀。你这泼皮,连个钱都没有,人家为什么要陷害你,还能拿到好处不成。”
李根大又沉默了一会儿,眼神一闪,突然说:
“他们……他们赵家……想要用这个来威胁我家里人。他们恨我姑……”
兰花儿在旁边听着,都要忍不住给李根大鼓起掌来。他这话说出来,虽然没有证据,但就这么一听,逻辑上其实是没什么漏洞的。如果兰花儿和臧狼也没有确切的证据,那么这事儿可真就不好说了。
就算是在他衣服里边发现了藏着的钱,他也可以推说是臧狼趁着别人看不到的时候塞到他衣服里的。虽然知道李根大为人的大概都能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谁又说得准有些人怎么想。
不过很可惜的是,李根大这话才刚说完,阿茹就已经忍不住了,从兰花儿后边站了出来,讲:
“你还在这里讲混话。阿兰是先家来,看到屋里边有人,才跑到外边去找臧阿郎的。她去找臧阿郎以前跟我说了一声,我在旁边的院子里边看着你把酒从地窖里边搬了出来,又在院子里边翻来翻去的,难道这都是赵家的人骗你这么做的么?”
李根大大概没想到居然被人看得这么清楚,忍不住愣了愣,又想开口说什么。村长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挥了挥手打断他,讲:
“你不要再狡辩了。原来是觉得你偶尔犯了浑,又已经被臧阿郎教训了一顿,训斥你几句也就罢了。可这么一看,你是铁了心的要死不悔改啊。既然是这样,那就带回去让你族里边处理吧,李家的人也好给我们坳子村一个交代了。”
兰花儿自然不会去反驳村长的意思。
一群人把李根大浑身上下搜了一遍,果然在他身上发现了被他收起来的一堆铜钱。就是之前臧狼卖酒换回来的钱,因为零零碎碎的,全都是铜钱,好大的一堆,兰花儿还十分细心地剪了粗麻线将钱给串了起来。
兰花儿把钱数了数,发现没有少,就收到了一个袋子里边,让臧狼一路带着,跟着一群人就压着李根大往外边去。
臧狼原本不想让兰花儿跟着的,说这是男人的事儿,到时候说不定要动棍子什么的,还可能要见血,不乐意让兰花儿看到。可兰花儿哪里会放过这么一个看热闹的机会,心里边又总觉得这李根大说不好就是之前让狗蛋破了脑袋的人,心里边的恨意就更深,非要跟到外边去的。臧狼拦不住她,只能让她跟在自己身后边,慢慢地走着。
而且,阿茹身为证人,是一定要过去的,兰花儿也没有抛下她一个人的道理。
这么浩浩荡荡的队伍自然是很引人注目的。
坳子村过了秋收以后,就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忙的了。
好多人这会儿正在家门前闲坐着,或是聊天或者做点儿零碎的活计。突然看到这么庞大的一个队伍,队伍里边还绑着个人,忍不住就喊着问了出来。
兰花儿还来不及回答呢,旁边就有人抢着帮他都回答了一遍。
坐着的人听说抓了个偷儿,也有些坐不住了,就跟着也拉起了门,跟着一块儿往桃婆子家那边走过去。
这队伍越走越庞大,队伍里边的人却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向新加入的人讲述刚才的事情,讲得活灵活现的,好像真看到了臧狼和李根大大战了三百回合一样。
惹得臧狼都忍不住小声地跟兰花儿讲:
“小娘子,我觉得那人没这么厉害啊。我两拳就打翻了。”
兰花儿跟在他后边抿着嘴笑。
一百四十三撒泼打诨
队伍还没有走到桃婆子家门前去,早就有好事的人跑到桃婆子那,跟她说了她侄子被当偷儿抓了的事。
桃婆子是个嘴碎的,可胆子也并不算十分大。听人家这样一讲,顿时就有些慌神了。
她是知道自己这个侄子的,听人家这样一讲,她就知道自己那侄子实在是做了浑事儿的。又听来报信儿的人讲,说是当场被抓住的,被村长押着一路领过来,她就都要有些六神无主起来。想着要躲起来不见人,又心疼自家侄子,只能硬着头皮在屋子前边等着。
要说她家里边的男人倒是在家的。平日里边她虽然瞧不起她那男人的老实巴交,可家里边真要有什么大事,还是她男人拿主意的。这次却是她娘家亲戚的事儿,李根大一路在坳子村里边游手好闲的,也是因为她的缘故。
她想回头跟她男人讲这事情,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站在院子里边,都忍不住有些腿软。
兰花儿夹杂在人群中间,听着四周吵吵嚷嚷的讲话声,总觉得这有点——都已经不像是抓偷儿了,怎么反倒觉得有些像过年的时候唱大戏的呀。
这村里边的人就是爱热闹,有个什么事儿,大家都跟着围上来了的,又有好事的人添油加醋的,活灵活现地讲着方才看到或者他根本只是想象出来的事儿。还有人在旁边信誓旦旦地讲,当初他就看出来了,这李根大不是个好东西。
这么多人在乱七八糟地凑堆讲话,兰花儿只觉得耳边嗡嗡嗡嗡的都是苍蝇的叫唤,烦得她心都跟着燥了起来。
可人家都是过来帮他们赵家押送偷儿的咧,她又不好说什么,只能紧紧跟在臧狼后边,尽量地躲开人群。
要不是这外边人这样多。阿茹又拉着她一个胳膊,她都想要拉着臧狼的衣角,两个人走到最后边去。
不过这会儿人多了,倒是有人在旁边讲,说曾经在赵家遭了偷儿以后,见过李根大不知怎地身上就多了钱,到外边去花天酒地了一回的,还买了好些酒菜回村里边来的。只是当初因为没有太多证据,又想着这毕竟是村里边的人,才没有将他往那方面想。
兰花儿在一片嘤嗡中听到有人这样讲。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她的确是觉得这个李根大很可能就是当初到他们赵家里边偷东西的那个偷儿,不过一直苦于没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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