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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秀昭华(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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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
正文 第二十六章 焦心
云中秀岂有不明白的道理,这丫头怕是以为她在委曲求全吧。
“巧儿,你要记住,你家小姐早已不是从前那个任人欺凌、任人宰割的妇人。她会为了自己活,也为了你。”她的目光温柔,对上巧儿的眼,似乎有着阳光般的暖意,却又坚定无比。
看着她,巧儿笑了,脸上挂着泪珠,却笑的像花儿一样灿烂。她用力地点点头,因为此刻,她是真的信了。
云中秀这才直起身,她的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嘴角含着一抹似是淘气的坏笑,“陆谦未回来前,先让他的表妹住在别院,你说好不好?”
云中秀用最轻快的语气掩饰着心里的苦涩。她不能说,更不想让巧儿替她难过。
别院——她住了多久?
每当陆谦离开,她便会在那冷清的院子里呆上个把月。那院子本是储物之地,到后来却成了她的丧生之地。。。。。。
她隐藏的如此好,巧儿心思单纯,什么事都不会去想太多。见她家小姐也有如此坏心的一面,而且坏心的对象还是她极不喜欢的人,便嘿嘿一笑,“好!”可是转眼她又急急说道:“那姑爷子要是回来······”
“我自会想办法的,你只需记得在他面前要收敛着就好。”
说完这话,云中秀便转身,迈着轻快地脚步朝大门方向走去。
此时正是卯时,下人们早已起身,忙乎着各自手头里的事儿。见到云中秀他们先是吃了一惊,随后便立刻请安。待她出了府门时,一打扫院子的丫鬟忙拉着另一个,小声开口道:“夫人这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做起未出阁的打扮?”
“你才知道她不正常?我早就瞧出了。这段时间像换了个人似的。以前都是躲在院子里,连出来见人都害臊,更别说做这样的打扮出去招摇了。我看啊,咱们老爷怕是要换人咯!”
一个削肩细腰的高个姑娘闻声走了过来,她轻声斥责,“胡说什么呢,让主子们知道非撕烂你们的嘴!还不快去干活。”
说这话时她是笑着的,所以看起来并不十分有力度,那两个丫头又和她俏皮了几句,便嬉笑着跑开。
春儿站在原地,待两个丫鬟消失时,她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眼睛直直地看着门外,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好久方才迈着有些沉重的步子走开。
这些话云中秀当然听不到,此时她已经和巧儿坐上马车,前往祺乐城最繁华的那条街上去了。
没过多久,马车停在了一条不起眼的巷子里。与外面市集上的热闹相比,这里则冷清了许多,巷口前还有几个人彻夜轮流把守。
巧儿扶着云中秀下了车,把守的人见到她们便恭敬地请了安,随后两人径直朝里面的胡同里走去。
这一呆便又是入了夜。
从六叔找到这里后,云中秀只花了不到一千两银子便将这里买下来。这条巷子本就清冷,所以并不珍贵。
这些日子她出府的大半部分时间也都在这里度过,每每出来便已是月朗星疏了。
***
转眼二十多日过去,云中秀每日都是早早地去那冷清的巷子,后又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府。
从最初的鬼哭狼嚎到现在,云荣府里已经听不到柳曼如的任何声响了。丹红则是每日守着她,什么也不用做。只是如今这两人已经生了莫大的仇怨。
曼如恨她是云中秀的狗腿,一个小丫鬟竟成日里对着她大吼大叫。
丹红恨她是老爷的姘头,那件事她从其他家丁的口里已经听说了,所以对她的态度越发不尊敬起来。
她们闹得欢,云中秀看的欢。吵吧闹吧,今后还有更好的日子等着你们。
那个叫杜鹃的丫头来找过曼如,被云中秀送到了牙婆那里,找了黑心的人家卖掉了。这已经是她最大的宽容。曾经,这丫头害她不浅,只是重活一世,她不想把全部心思都放在去报仇这件事上。
她想活着,好好地活着,幸福地活着,自由地活着,无忧无虑地活着。
不是害她极其深的人,还是早早打发了好。
今日,云中秀并没有与巧儿一起出府。
昨日收到陆谦的家书,说是已经往回来的路上赶了,再过几日便会到达家中。若是让他知道曼如被她擅自接回府中,还在别院里吃了近一个月的苦,那他非得闹个天翻地覆不可。更何况这件事她是秘密进行的,所以陆谦还可以再将曼如送到其他地方,再用八抬大轿风光地娶回府。
她是有能力阻止,可是却不想。这云荣府如今柳曼如就算不想进,那也是不可能的了。但是却不能让他们再风光一次,给她的人生划上那怎么也抹不去的耻辱。。。。。。
而且昨日还发生一要事让她不得不停下脚步,把巷子里的事交待给巧儿和六叔去办。
南祺皆是蛮子,这话一点不假。他们重吃、重喝、重玩、重乐,可就是不注重文化,更别提什么风雅。
只是当今皇上崇尚东祺汉人的文化,近几年一些官宦为了讨取皇上欢心,所以故作东祺人的文雅模样。一有人带头,其他人也开始纷纷效仿。
如今,走在祺乐城里,随时随地都可以听见吟诗诵词的声音。
风雅,已经成了南祺人追逐的潮流。
不知是哪个百工传出去的,说是她那巷子里改的是一幢茶园。不是到过东祺的,何曾有人见过这种风雅的场所,此话一传出去,巷子立刻被好信前来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誓死都要进去一探究竟。
若不是守着的人是几个练家子的,昨日当真会被那些人毁了她的计划。
不过这也提醒了云中秀,这种事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她能抵挡的了一次两次,可若今日那些人不是寻常百姓,而是些有势力的人,那她还如何能守得住?
何况她接下来的打算恐怕更会激起这些蛮子的好奇之心,倘若打着她的名号别说陆谦那里不好应对,就算来个皇亲贵族硬闯进去,那她所有的努力也都会付之东流了。
这两件事赶在一次,焦的云中秀整整一夜未眠,彻夜思考着应对之策。
正文 第二十七章 更在乎谁?
用过早膳后,云中秀只身一人赶着马车出了府,直到午时才回到云荣府。
刚下马车,她便直接去了花园后的别院。
还未走进,丹红提着嗓门的娇斥声便从里面传来,“这么好的东西给你倒不如拿去喂狗!反正你也不吃。。。。。。”
等进了别院门口时,正见她油着一张嘴,撕啃着手里的鸡腿。
云中秀冷冷看着,她和曼如都有一习惯,那就是只吃素。
柳曼如将她关到这别院时,每日都是大鱼大肉地给她送去,可惜。。。。。。她一样也吃不下。饿到胃里抽痛时,她会忍不住拿起那些东西强咽下肚,可是不到片刻就会全吐出来。那段时间,真是难受的生不如死。
事后,她只说和她闹着玩儿的,并不知道她这位“姐姐”不食荤腥。
呵呵,闹着玩儿的。。。。。。
直到云中秀走到门口,丹红这才发现她。她一把将手里的鸡腿扔下,连忙跪在地上,沾满肥油的双手不停地往裙摆上噌,“夫。。。。。。夫人,我。。。。。。我。。。。。。她不吃,所以。。。。。。所以我才拿来吃的!”
云中秀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没有去理会。只是屋内的人,却在此时有了声响。她敲着门,有气无力地哀求道:“表嫂,是你吗!你这是在惩罚如儿吗?如儿知错了,请表嫂放我出去吧!此后再也不会来叨扰表哥了。”
隔着门,云中秀轻笑着,“表妹多心了,我怎会惩罚你呢。这几日之事请你不要放在心上,表嫂只不过是和你闹着玩儿呢。今日来是想来告诉你,夫君快要回来了。一会我命人送来热水伺候你沐浴,在送些衣裙和胭脂水粉来。夫君他最喜欢表妹朝气蓬勃的样子,你可要好生装扮着,待会和我一起去接夫君。”
闹着玩儿?!!!
听见她这说辞时,曼如差点没大笑出声。她说是闹着玩儿!她竟然和她说是闹着玩呢!可知这一句闹着玩儿让她这一月来过着怎样生不如死的日子?
陆郎回来了!陆郎要回来了!这贱人定是怕了的。
柳曼如努力地大口呼吸着,强压下心口那一团熊熊燃烧的大火。她细声细气地,柔顺地说道:“一切听从表嫂安排。”
报复心冲散了她原本告诉自己的话,再不要相信这个妇人。。。。。。她只是想快点见到陆谦,好好地让他惩治惩治这个不长眼的贱人!
听她说完,云中秀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她对跪在一旁的丹红,吩咐道:“去吧,让厨房送些热水。你去账房支一两银子,到集市替姑娘购套衣裙,顺便再捎回来些胭脂水粉。记得,都要上好的。”
丹红急急应了声,刚要离开,屋内女子的声音又再一次响起,她大声喊道:“再备些斋菜!”
云中秀笑着对丹红点头,后者撇了撇嘴匆匆跑开了。
待柳曼如收拾完毕后已经是未时,云中秀带着她,两人一前一后上了等在云荣府门外的马车。
看着坐在马车另一端气定神闲的云中秀,柳曼如开始慌了起来,她时不时地掀起马车的帘子焦急地四下打量着。可是马车越行越远,却也越行越僻静了。
终于,曼如忍不住开口询问对面的女子,“表嫂,我们这是去哪接表哥啊?”她双目圆睁,嘴唇微嘟,看起来就是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云中秀莞尔一笑,道:“一会你便知道了。”
她这话说的柳曼如心里一惊,似乎把她关起来时,她就是这样说的。急急拉住云中秀的手,她的眼里泛起水雾,小声的怯懦着,“表嫂还是不肯原谅曼如吗?你送我回叔叔那里吧,我保证再也不会去找表哥了。”
委曲求全对柳曼如来说算什么,只要能到达目的,中间的过程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早点见到陆谦。更何况她不找他,并不代表他也不会找她。
只要能见到陆郎,云中秀,我会让你关在那黑屋子里,一辈子也甭想出来!柳曼如在心里暗暗发誓,可面上依旧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别说是男人,就算是个女人此刻看见她的样子也会生起怜悯之心。
可如今她却是选错了对象。
她心里的弯弯道道云中秀岂有不明白的道理,曾经的她就是一次又一次栽在她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上,可如今?呵呵。。。。。。
云中秀从青色长袍的衣襟中掏出了一封信,她将这封信递给了柳曼如,轻声道:“这信是昨日寄回来的,写这封信时,夫君已经动身往回赶了,你自己看吧。”
狐疑地展开那封信,看着看着柳曼如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阴沉,她强忍住不将它撕成碎片的冲动,又送还到了云中秀手里。
家书,那是一封家书,字里行间透着对他妻子的思念之情,只是在最后一句交待让人去什么沈大娘家等候他。从始至终,没有半个字提到她柳曼如。
陆谦那人,她何曾没有死心过,只是经历了一些事后她才明白,肯将她捧在手里的人也只有他了。。。。。。
她将头转向一边,不再看云中秀,只是故作开心的笑道:“表哥和表嫂的感情真让人羡慕,他想念你呢。。。。。。”语气里透着万般酸涩。
云中秀看着她,就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只是曾经的她比眼前这个女子更是痴迷。她们,其实都没有错,错就错在同时爱上了一个再薄情不过的男人。她是可以放过她,毕竟她的下场并没有比她要好得多。可是,谁来放过她那可怜的孩子?她甚至还没体会到一秒做母亲的喜悦,便被那巨大的悲伤席卷了全部希望。
这女子是何其狠毒,让她终身不孕!终身不孕啊!
“夫人到了。”
就在这时,马车吱吱悠悠停了下来。
深吸一口气,收起那几欲泛滥的同情心,云中秀对柳曼如柔声道:“下车吧,夫君许是快到了。他最想见谁你我心里都清楚。”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农家小院
下了马车,入眼的便是一农家小院。
柳曼如蹙着眉,不满地嘀咕着,“这是哪啊,表哥怎么会让人在这种地方接他?”
走在前面,云中秀面上浮起冷冷的笑容。前世她能活的那般滋润,也并不是有多冰雪聪明,只是这女子极会卖乖,极会做戏。。。。。。她唯一所能仰仗的便是陆谦的喜爱。。。。。。
见云中秀没有理会她,柳曼如轻咬着下唇,狠狠地剜了她一眼。随后又强挤出一丝笑容,手提着裙摆踮着脚跟在她的身后,小心地避开地上那些类似鸭鹅粪便一样的东西。
刚进院里,一位头上裹着碎花粗布,满脸皱纹的老妇便热情地迎了出来,“小姐回来啦。”
这老妇曾是太傅府的厨娘,因年岁大了,太傅便赏了她些田地,搬到了城外生活。她也是云中秀那车夫相依为命的祖母。前几日六叔求她替那可怜的孩子找份差事,云中秀见他还有些本事,便将他留在身边。只是,他几乎听不见什么声响的。
说他是孩子其实还要比云中秀大上几岁,曾是衙门的护卫,却因得罪了贵人,被打了一顿赶了出来,不知怎地耳朵也越来越不灵光了。六叔是在市集上见到他被一群人追打,才不得已请云中秀帮忙的。
“沈婆,这几日还要多麻烦你了。”云中秀握着老妇的手,歉意地说着。
那老妇惶恐地连连摆手,道:“小姐可真是折煞老奴了,你是我们桩儿的恩人,老爷是我老太婆的恩人,你们全家都是我们的恩人,小姐还提什么麻烦不麻烦呢!”
云中秀笑笑,没有再多客气。她转身对四下打量的曼如道:“我们去屋里等,夫君可能待会就到了。”
收回视线,柳曼如欢快地应道:“恩!”说完,便跟着云中秀一起进了有些简陋的屋子。
坐在土炕上,云中秀和那老妇闲话家常,基本上都是回忆她小时候的一些事。柳曼如在一旁听得直撇嘴,她心里不耐,却知道此时不是她任性的时候,便耐着性子坐在一旁赔笑,眼睛还时不时撇着门口。
大约过了一刻钟云中秀才起身,她对那老妇轻声交待着,“我还有些要事,就先走了。她,沈婆要照看好。”说这话时,云中秀斜了下身后的女子。
老妇微微侧头看向柳曼如,脸上堆满善意的笑容,她连连应道:”恩,小姐就放心吧,等你来取人时准比今儿还水灵儿!”
听到她们之间的对话,柳曼如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抓着云中秀的衣裙,在她耳边说道:“表嫂,你这是要去哪啊?表哥怎么还没来呢?”
她紧紧抓着,云中秀无法再行走,这才停下脚步,她侧身对柳曼如道:“我府上还有些要事,你先在这里等待吧。”
这话惊得柳曼如浑身直冒冷汗,她。。。。。。她。。。。。。她这是要把我从陆郎身边彻底赶走啊!我真傻瓜竟还会相信她是真心接受我!
柳曼如是个能屈能伸之人,此时她更是顾不得许多,“咚”地一声跪倒在地,扯着云中秀的裙摆,痛哭着,“表嫂,你不能丢下我!倘若我失踪了,表哥他一定会翻遍祺乐城的!若是因为我让你们夫妻生了嫌隙,那可如何是好啊?”
此时她们已经拖拉着走到了门口,车夫沈桩正坐在院子里等待,见此情景,不说二话便将柳曼如从他主子身边拉走。
心里害怕,此刻柳曼如已经认定云中秀要将她拐送至此。知道自己这副楚楚可怜的姿态已经无用,她疯狂地扭着被束缚的身子,大声叫嚷着,“云氏,你不可以这样!表哥不会放过你的!他一定会更加讨厌你!你放开我!快放开我啊!”
这一喊将老妇吓坏了,她上前轻捂住柳曼如的嘴,轻声斥责道:“你这姑娘,我们小姐就是让你在这住上几日。吼的这样大声,让人听见成什么事儿了!”她又和牛桩比划着,让他把那女子强拉到另外的一间屋子里锁在了里面。
这一折腾,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了下来。云中秀对老妇叮嘱着,“沈婆,您先照看一会,无论那姑娘说什么都不可将她放出来。等沈桩将我送回府,我再让他赶回来。”
让沈婆一人在这里照看,她实在是不放心。柳曼如那人会做戏,倘若沈婆动了恻隐之心,那就不好办了。让沈桩回来看着她吧,就算她说破了天也是无用的。
又嘱咐几句,云中秀匆匆上了马车,回到云荣府时天色已经擦黑儿了。平时和沈桩交流都是巧儿在一旁比画,巧儿的娘亲也和沈桩一样耳不能闻,所以她才会放心把他留在身边。
一回到府上,巧儿便迎了出来,云中秀边说她边和沈桩比划,交代完沈桩才驱着马车返了回去。
送走了他,巧儿连忙把白日里的事和云中秀简单地说了一遍。
今日,那些好事儿的人改变了策略,不再明闯,而是装作百工的样子混了进去,可是却再通往里面的路上和巧儿撞个正着。巧儿眼尖,看出他们是面生的,询问了旁人也都说不认识,最后还是动用了武力才将那几人赶了出去。
云中秀知道已经不能再拖了,可是今日因为柳曼如的事耽搁了一天,此时已经快入夜了,贸然前往肯定是不好的。她只得带着巧儿回到了云裳苑,两人用过晚膳在院子里坐了一会便早早睡下。
巧儿的床榻暂时安顿在了云中秀的寝房里,直到她轻巧的鼾声传来,云中秀始终不曾入眠。躺在床上,她反复地翻着身,对明日之事心中还是没有十足的把握。
如今已经将柳曼如送了出去,只等着陆谦回来给他个巨大的“惊喜”。这,就等同于和他们“宣战”了。所以她没有退路,已经没有半分退路。而短时间内,她所能仰仗的人也只有太子。奈何太子虽说是个极孝顺之人,可也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她是要打着父亲的名号前去拜会,还不知是否会惹恼他。如果惹恼了,那人是不会给你半分面子的。
所以要万事小心,万事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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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圣诞节快乐╭(╯3╰)╮
正文 第二十九章 醉酒
次日,云中秀早早起了塌。巧儿替她梳妆打扮过后独自去了小巷。云中秀则在云裳苑里呆到晌午,才命人雇了一辆马车,出了府。
马车一路行到汝云王府。
这汝云王府乃是太子在皇宫外的府邸。南祺律令,凡皇子年满十六岁均会加功封爵,并且在皇宫外拥有自己的府邸。
云中秀恭敬地跪在王府门前安安静静等待着里面人的传唤,不过多时,有人从门内探出头,将她唤了进去。
一路走一路行,前面带路的小厮几次回过头,发现跟在自己身后那妇人始终是面色平和,嘴角含笑,丝毫没有一丁点被太子传唤的紧张或不安。
若是往常,他身后的人早就该给他使银子,偷偷打探着太子的喜好和禁忌了。这妇人还真是不懂规矩。小厮有些气恼又有些好奇,他忍不住回头问道:“你不怕吗?”
那妇人莞尔一笑,“为何要怕?”
“惹恼太子殿下啊!你不怕?”
他这话说的理所当然,云中秀则更是不解,“我为何会惹恼太子殿下,难道他是个脾气暴躁之人?”
说这话时,两人已经来到了王府的后花园。站在门口,那小厮急忙对云中秀比了个“嘘”的手势,又对着里面禀了句“殿下,人带到了”,随后恭敬地退着离去。
待小厮离开后,云中秀才迟疑着迈开了脚步。
只见满园的繁花似锦,却丝毫见不到人的半个影子。沿着曲径缓步走着,花草的芬芳让人心旷神怡,可她却没心思去体会。左右打量着,云中秀心里焦急却又不能让自己泄露半分,只能强耐着性子寻找那脾气古怪的贵人。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的笑声却吸引了她的注意。顺着声音寻去,只见姹紫嫣红中半仰着一男子。他手中提着酒坛,如墨般的长发松散地披在腰间,遮挡了大半个脸颊。他衣襟大敞着,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
看到这里,云中秀急忙敛下双目,心中不由得有些惊慌,随后她深吸一口气,强稳住情绪,对那男子微微福身,轻声道:“太子殿下。”
这声音并不很大,但是却成功吸引了男子的注意。透过发间的缝隙,他有些迷醉地看着前方那模糊的身影。随后便摇摇晃晃地从地上撑起身子,随意拢了拢身上的衣襟,脚步踉跄地朝着那身影的方向走过去。
待走到她面前,男子弯下身与那身影平视,直过了好长一会,痴痴地笑声从他醉意微醺的口中传出,“你来啦,我等你。。。。。。好久了。。。。。。”
他轻笑着,说话间,挡在脸庞的青丝被微风轻轻吹起。那狭长的双眸似是痴迷地看着她,云中秀被他盯的有些发窘,刚要开口告诉那男子他认错人了,谁知下一秒她便僵在原地,到嘴边的话也惊得吞回了肚里。
他的身体竟完完全全瘫倒在了她的身上!!
活了两世,除了陆谦云中秀何曾像此刻这般亲近过一个男子。此刻她更是吓得不知所措,只愣了片刻,挣扎着就要推开依靠着她的男子。
早就知道这太子是个放荡的人,经常会做出一些惊世骇俗的事。她记得陆谦曾恨铁不成钢地说着,那太子当真是滩烂泥!你可知道今日朝中发生了何事?在东祺公主来联姻的大喜日子,他竟然是醉着酒被人用竹塌抬到大殿上去的。。。。。。
这样放浪形骸的事也不止一次从陆谦嘴里说出,可他竟然。。。。。。他竟然。。。。。。
羞愤的难以附加,云中秀不再多想,向后退了一步便想闪躲开。哪知那个瘫在她身上的男子,见她要离去,竟伸出铁一样的钳臂牢牢地将她锁在怀里。他光洁的下巴还枕在她的颈窝,磨蹭着寻找最舒适的姿势。。。。。。
如此举动,骇的云中秀再也无法思考。她只是瞪大双眸傻傻地任人为所欲为,连挣扎。。。。。。都忘记了。她甚至不敢发出一丁点的惊呼,生怕将旁人引来。良久,她僵硬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一种莫名的委屈慢慢侵入了四肢百骸。。。。。。
那男子却在此时突然松开手,迷离地凤眸依旧深情地注视着她,那温柔中又有着说不出的痛处。他修长的手指怜惜地轻抚着她的脸颊,靡哑着嗓子喃喃自语着,“你还是要走,你还是要走的。。。。。。”
短短的时间里,太多惊慌,太多出乎意料,可是都不如此刻眼前的人带给云中秀的巨大震撼。
他。。。。。。他竟然哭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串串滑过微微泛着潮红的脸颊,他像个丢了心爱玩具的孩子,哭得泣不成声。
此刻云中秀已经得到自由,只要转身她便可以离开,她便可以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过。可是这一瞬间,她却无论如何也迈不开双脚,只能手足无措地胡乱替他拭着脸上的泪水,一边擦一边连声安抚道:“你别哭,你别哭,我。。。。。。我不走了,不走了。你别哭。。。。。。”她甚至忘记眼前的人是那个不可一世,放荡不羁的太子。
这话确实起到了作用,那男子忽地破涕为笑,白里透红的双颊漾起一对醉人的酒窝。他再次将云中秀揽入怀中,紧紧地紧紧地抱着,似乎不这样做怀里的人便会马上消失。
只是这样抱着,不言不语,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久到云中秀觉得四肢都已经麻木僵硬,她的耳畔却渐渐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那男子。。。。。。竟在她身上。。。。。。睡着了?!
恨恨地咬着牙,云中秀又气又恼。今日这一趟,她算是白来了!
强拉硬拽将那男子拖回他原来躺着的草地上。揉揉酸痛的肩膀,云中秀迈着无力地脚步出了后花园。
走到府门时,碰倒那个刚刚引着她进去的小厮。云中秀拦下他,不解地开了口,“敢问小哥,你方才是如何禀报的?”
那小厮眨眨眼,随口反问道:“如何禀报?”
深吸一口气,云中秀又耐着性子解释一遍,“小哥是如何向殿下禀报我来了的?”
似是陷入回忆,小厮紧皱着眉头,随后慢吞吞地答道:“我说。。。。。。我说门外有位自称太傅千金的女子求见殿下呀!”
“那太子是如何回你的?”
小厮搔着头,小声嘀咕着,“殿下没有作声,没有作声就表示殿下同意要见此人。。。。。。”这样念叨着,他忽然睁大双眼,警惕地连连询问道:“你这妇人有什么企图?作何问这些事情?”
连恼都恼不起来了,云中秀只觉得浑身无力,除了无力还是无力。这算哪门子破规矩?人怪连规矩都怪!不做声就是同意要见此人?他刚刚明明是醉酒了的,哪会听到旁人的声音啊!而自己就这样被当做另外一个人,还傻傻地被抱了这大半日!
第一次有打人的冲动,云中秀白了小厮一眼,拖着疲惫的身子迈出门槛,随后有气无力的声音便从她的口中传出,“你们主子醉在花园里了。。。。。。”
正文 第三十章 殿下赐的美人
那日,直到傍晚巧儿才回到府中,见云中秀出神地坐在躺椅上,她放缓脚步来到她身侧,轻声开口,“小姐?”
对她微微一笑,云中秀柔声道:“回来了,晚膳放在堂屋,你独自去食吧。”说完这话,她便慢慢躺了下去,眼睛也轻轻合上,显然是不愿再多言语。
心中了然,巧儿住了口不再多嘴,她静静地退了下去,只是并没有离开,而是轻轻地不发任何声响地坐在了摇椅不远处的矮凳上。
此时正是黄昏,天边的火烧云为大地镀上了一层金色的纱幔。云裳苑寂静的没有任何声响,晚风清徐,空气已是微凉,巧儿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随后她连忙用手捂住了嘴,揉揉鼻子,又继续呆坐在一旁。
云中秀这才发现她并未离开,又过了一会,她从竹编摇椅上起身,轻抚着平坦的小腹,有些调皮地对巧儿嗔道:“我饿了。”
相携着进了屋,用过晚膳后,天已经大黑了。两人回到寝房,分别躺到了自己的床榻。
隔着床幔侧卧着,云中秀知道那丫头定会放心不下她,此刻怕也是不会入睡的。她轻声开了口,“巧儿,你怎地不问我因何不开心?”
含笑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亮,巧儿忙坐起身,张望着向云中秀的方向探出头,微提起声音答道:“巧儿可以用猜的啊!”
黑暗中,云中秀微扬起唇角,她好笑地调侃道:“那你猜到了什么?”
巧儿搔了搔头,嘿嘿一笑,“奴婢愚钝,还请小姐明示。”
思量着该不该将白日里的事如实告诉她,只片刻,云中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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