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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秀昭华(完结)-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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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做他自己的无赖就好。。。。。。
往碧柳苑的路上走着,远远便见到一个小丫鬟似乎正朝着她们的方向跑来。
越行越近云中秀才发现,那丫头正是韩湘柔的侍女,英儿。
似乎也发现了她,英儿的脚步越发飞快。来到云中秀面前,她气喘吁吁地说道:“奴婢见过夫人。夫人柳姨娘病倒了,怜儿说是染上了风寒,会传染的。我家主子不敢贸然行事,所以让奴婢来请示您。”
病倒了?还染上了风寒会传染?
真巧啊,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呢。她就说嘛,那个女人怎么会什么也不做,就乖乖等着见这位“老乡堂哥”。
云中秀面色不变,沉声吩咐道:“慌什么慌,去敬德堂将胡大夫请来。”
这样说完,她便越过英儿继续朝碧柳苑行去。陆佰只是迷迷糊糊地跟着,她走他便走,她停他便停。
到了碧柳苑,发现韩湘柔正在院子里急得团团转。而怜儿在一旁也是哭的泣不成声,似是出了什么大事一般。
一见到石拱门下那青衫妇人,韩湘柔急速奔了过来,怜儿则是身子微震,眼神闪躲。。。。。。
来到云中秀身前,韩湘柔先是请了安,随后便对不远处的小丫头招手道:“怜儿,快过来和夫人说说你家主子的情况。”
怯生生地走过来,还没等云中秀开口,那丫头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嚎啕大哭道:“求夫人救救我家主子吧。昨夜她便烧的直抽搐,奴婢心里着急,可是却不敢去打扰夫人,想着打些冷水来敷敷主子的额头,也许一早便会好,谁知道。。。。。。谁知道今早一看,倒更加严重了夫人救救她吧”
昨晚便烧了?呵呵,那为何于安看到的却是一派平和的景象啊?也对,于安并没有见到她们在屋子里面究竟做了什么。也就是说,那女人许是真的将自己折腾病了,否则也不敢这么正大光明地躺在榻上,等她拆穿。
垂眼看着她,云中秀柔声道:“起来吧,求我做什么,我又不会瞧病。待会儿郎中便来了,让他好好给你主子诊断下。”
这样说完,她身后的陆佰揉揉眼睛,迷迷糊糊地说道:“谁病了啊?堂弟妹说的那位姑娘又在哪?”惺忪的睡眼随意扫了一圈,再见到韩湘柔时,他细小的眼睛瞬间瞪得老大,似乎是一下子便清醒了,口中还连连感叹道:“是这位吗?堂弟妹。。。。。。好漂亮的堂弟妹啊。。。。。。”
陆佰带着一身酒气缓缓靠近,韩湘柔一瞧见他,便连忙闪到一边,嫌恶地说道:“哪来的野汉子?丑死了离我远地不要跟着我啊”
看着他们追逐,云中秀好笑地打趣道:“湘柔不可无礼,这便是我昨日与你提到夫君的堂兄。”
“什么?这便是堂兄?”韩湘柔猛地停下,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去看那丑陋的男人,口中喃喃道:“姐姐可是弄错了,以老爷的模样怎么可能。。。。。。”
“夫君都已经亲自认下了,还有什么不可能。你不得无礼,还不快见过堂兄?”
躲在云中秀身后,韩湘柔虽然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福身道:“湘柔见过堂兄。”
方才,随着韩湘柔奔跑的动作,那硕大的胸脯一颤一颤的,看的陆佰口水都要流了三尺。可云中秀在场他又不敢多加放肆,只能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连连应道:“诶诶柔妹妹好”
他们这边说着话,英儿已经急急地跑了进来。她身后跟着的,正是曾经为柳曼如诊过小产原因的山羊胡郎中。
他的敬德堂算是南祺不错的医馆了,自从上次柳曼如小产事件,云中秀也觉得这个人还算不错。所以打那以后云荣府便专门用他。
他一来,云中秀也带着其他人一同进到了柳曼如的寝房,韩湘柔怕传染所以不敢进去,陆佰是个大男人所以也不能进去,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和英儿。
当他再一次凑过来的时候,韩湘柔连忙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边,过了好一会那山羊胡郎中才诊完脉。
诊完后,云中秀领着他来到了堂屋,那郎中告诉云中秀,那女子确实是染上了风寒,而且这病来的很急,如今她的身子虚弱的很,恐怕不是什么好症状。又说让她躺在榻上好好静养。。。。。。
竟然真的病了。
对于郎中说的,云中秀不是不信,她早就猜到这个女人昨夜恐怕是用了什么方法将自己折腾病的。只是她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她躺在榻上,面色惨白,骨瘦如柴,原本水灵灵的小模样,早已经不见了。。。。。。
云中秀只才看了一眼,便随着郎中一同离开。临走的时候叫上了她的贴身婢女怜儿。。。。。。
日更九千都被更新榜刷下来了,呜呜~~竞争太激烈了
我继续啊我继续,还有一更,我会早点码出来,不过好困,昨天睡觉的时候都一点了,今早七点起来的,本来是想好好码字,但是心情好差,我就是个玻璃心的小透明啊,哎╮(╯_╰)╭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新皇子受伤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新皇子受伤了
跟在前面那青衫妇人身后,怜儿吓的双腿直打颤。
可是进了门后,非但没有她想象中的“严刑逼供”,那妇人反倒是邀请她坐了下来。
这她怎么敢可是在她再三的要求下,怜儿还是心惊胆战地坐下,颤声开口道:“夫人。。。。。。夫人将奴婢唤来有何事吗?”
浅浅一笑,云中秀缓声道:“倒也没什么,只不过是想让你将曼如最近的事儿讲于我听。便从她开始不正常的时候说起吧。”
声音是那么温柔,可这样却让怜儿更加紧张。她吞了一口水,断断续续地说道:“最近半个月主子就开始闷闷不乐的,奴婢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我想。。。。。。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吧。”这样说着,她用眼睛偷偷瞄了那妇人一眼,见她没什么反应,这才接着说道:“主子总是什么话也不说,从早上起榻一直到休息的时候始终都是那个样子。”
云中秀还在继续听着,那边怜儿已经停了下来。她怯生生地回望过去,却正好对上了那双黑漆漆的双眸。心里直打鼓,她小心翼翼地说道:“回夫人,奴婢知道的便只有这些了。”
“就这些了吗?”云中秀勾起唇角微微一笑,可是眼神却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这样看了好一会,直到那丫头已经抖成了一团,她细声细气地道:“做什么这样怕我,我又不是会吃人的老虎。行了,你回去吧,便好好照顾着她,有什么情况可要及时向我汇报。”
她,意有所指。说这话的时候,竟拿出了整整一锭银子交到了怜儿手上。
长这么大,怜儿可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而且还将要属于她自己。。。。。。爱不释手地在手心里磨蹭几下,她似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牙一咬,心一横,又将那银子重新塞到云中秀手里,口中还斩钉截铁地说道:“怜儿什么也没做,实在是受之有愧。既然夫人无事,那怜儿便去照顾主子了”
这每一句话,这每一动作,她都似是费了好大力气才做出来。临走之前,她最后看了那银子一眼,随后如闪电一般急速跑了出去。。。。。。
果然不是为了利益。
既然不是利益那便是有什么把柄了,云中秀缓步行到院子里,走到于安身前,她低声交待了几句,随后便独自出门去了沁心茶园。
这一劫是被柳曼如躲了过去,可是躲得了初一可躲不过十五。那陆佰见过韩湘柔后,恐怕日日都会往碧柳苑跑吧。。。。。。
她啊,还真期待他们这老乡重逢时的感人场面呢。。。。。。
从沁心茶园回来时已经是酉时了,云中秀的马车停在府门外时,对面也缓缓停下了一辆马车。而那个人。。。。。。竟然是昨夜被人带走的陆谦
云中秀心里虽然惊讶,可她现在已经没必要非上前去打招呼不可,所以下了马车后便自顾自地往云荣府门里走。
陆谦也是在此时下车,见到云中秀的时候,他显然吓了一跳。不过待看清是她,便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这般跟在她身后也同样往里面走着,只才走了几步,他忽然开口叫道:“秀娘秀娘你等等为夫,我有话要同你说”
听见身后的声音,云中秀顿了顿,随后还是慢慢地停了下来。她吩咐巧儿先离开,自己则留在原地等待陆谦,只见他一手捂着臀部的地方,一手掐着腰,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待呼吸平稳后,才犹犹豫豫地开口问道:“秀娘。。。。。。秀娘可是认识新皇子?”
新皇子?是指司远吗?
云中秀有些诧异这男人竟然会忽然提起他。可是想了想,她还是故作迷茫地摇摇头,道:“新皇子?是那个百姓口中失踪了的新皇子吗?唔。。。。。。我曾经在太子殿下那里见过几面,夫君问这些做什么?”
陆谦叹了一口,随后小声嘟囔道:“失踪什么啊哎,我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这样说着,他摆了摆手,有些无力地说道:“去吧,无事了无事了。为夫只是随便问问,秀娘不要多心,早些休息吧。”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被他弄得一头雾水,云中秀一直盯着他离去的背影。
此时,那男人不知是因为身上还有伤,或者是别的缘故,原本高大的身形此刻看起来佝偻了许多。他不停地叹着气,不停地摇着头,口中还隐隐说着什么“死了死了,这次真的死定了”之类的话。
这一刻,云中秀忽然有一种感觉,他昨日见的并不是二皇子,而是。。。。。。而是司远。耳边又想起了连沐风与她做的半月之约,心中那种强烈的预感越来越甚。
明日。。。。。。明日真的会成功知道真相吗?会不会发生什么变故呢?
带着种种不安,云中秀躺在榻上辗转难眠,想着今日发生的种种,想着想着她便渐渐进入了梦乡。。。。。。
这一夜云中秀是到了子时才开始睡着,所以次日她并没有如往常那般早早便起来。可是她却依然醒的特别早,不是自然醒,而是被人从睡梦中摇醒的。
“小姐小姐您快醒醒啊出大事了”
刚听到这声音,云中秀还是迷迷糊糊地,可是只才片刻,她便“腾”地一下从榻上坐起身,连声问道:“出了何事?”
巧儿显然是刚刚从外面跑回来,她上气不接下气地答道:“巧儿本来都快走到茶园了,可是一路上便听见旁人再说什么新皇子的事儿。”如此说完,她用眼睛偷偷地打量着云中秀。在瞥见她震惊的神色时,这才暗自欣慰,自己总算没有办错事。
虽然云中秀什么也没说,可是巧儿是个心思细腻的人。结合着云中秀上次出走的时间,和她出现的时间,不知为何,巧儿就是觉得一定和那新皇子失踪有关。
这不,她刚一听到这个消息便急急跑了回来。
知道帮不上小姐的忙,可只要有能为小姐尽一份力的机会,她便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云中秀的良苦用心巧儿何尝不懂呢,她赌气的不是云中秀对她今日的冷淡。她只是气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反而会成为小姐的绊脚石,碍手碍脚的。
如今见云中秀急成这副模样,她便知道自己将这个消息带回来肯定是没错的。不等云中秀问什么,她已经继续说了下去,“街头巷尾都在流传着,说新皇子昨夜里被人抬回来了,而且。。。。。。而且。。。。。。”说到这里,她似乎说不下去了。
从昨晚陆谦问了她那个问题,云中秀便总觉得会有些什么事情要发生,乍一听到这个消息,她心里狂跳不止,见巧儿这般吞吞吐吐她更是紧张的不得了。可依然强装镇定道:“不要慌,慢慢说,而且怎么了?”
巧儿多了解云中秀,见她虽然面上是一脸的平静,可是那双搭在背面上的手却紧紧地攥在一起。
忽然间,巧儿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虽然这个消息对小姐可能很重要。可正因为重要,所以她才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犹豫片刻,在云中秀万分期待的目光下,她最终还是开口道:“新皇子。。。。。。好像是被人连夜抬到皇宫中的。他似乎受伤了,而且伤得不轻。巧儿还听说所有太医昨夜都被召进皇宫,直到今早还没有一个出来的。。。。。。”
受伤?还伤的不轻?
怎么会。。。。。。
蓦地,云中秀瞬间想起在山洞发生的事儿。在她离开之前,那男人的病痛似乎还没有好。只是她被他送回来,又得知这一切很有可能是他亲手安排的,所以她竟然忘记他在山洞时还是受着重伤的。
怎么办?巧儿口中的伤,会不会和山洞里他那断骨之痛有关系?可是又不应该啊,已经隔了半月了,他不会一直这么痛着吧。。。。。。
不行,她不能在这里胡思乱想着。连沐风说了,今日便会给她一个答案
这样想着云中秀已经不再多问,掀开被子踏上绣鞋便急急地对巧儿交待道:“巧儿,你去沈桩那里让他备好马车在侧门等我,顺便再将于安唤进来。”
此时她还是披头散发的,巧儿想帮她整理过在去,可是见她急迫,应了声便匆匆跑了出去。
片刻后,于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夫人,我能进来吗?”
云中秀身上还穿着内衫,她让于安在外面稍等片刻,随后迅速地披了一件青衫,又用发簪简单地将头发绾起,这才对着门外高声道:“进来吧。”
于安推门进房,云中秀已经坐在堂屋等待他。一见到于安,她便神秘地开口道:“殿下今日会不会很忙?我可以去太子府吗?”
她想去,她恨不得现在便马上飞去。可是上次皇后的问题,让她心中还是有些介怀。此时也不敢像以前一样
大模大样便往太子府里跑。虽然那男人答应过她,今日便会将一切对她和盘托出,可是没有他的应允她还是不敢擅自前去的。那男人也说过,要离他们远一点。。。。。。
听了这话,于安并没有差异,只是很无奈地点头笑道:“属下也正在等待夫人起榻,您先梳妆一下吧,殿下已经早府中等候了。。。。。。”
哎,昨天说好三更的,但是又开始卡文,我码不出字来。其实除了高潮的时候,我通常都是在卡文中度过TOT好苦逼地说啊~~~
我记得思慕雪亲的打赏我好想忘了感谢了,对不起啊,这几天码字着急,有点糊涂了,鞠躬感谢亲。
今天不敢保证会三更,因为明天元书过生日,要出去和朋友聚一下,所以为了不断更,还是攒些稿子要紧啊~~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约定之期
第一百六十八章 约定之期(上)(二更)
这一次,马车依然顺着太子府的侧门而入。并且是直接行进去的,那外面赶车的人也变成了于安。
被于安一路带着走,云中秀这一次来的地方既不是花园,也不是寝房,而是。。。。。。一个很偏僻幽静的庭院。
行到了那座院子门口,于安便拱着手道:“夫人独自进去吧,主子已经在里面等待了。”
这,似乎是连沐风的习惯,倘若见谁便是连通报一声都不用。
辞了于安,云中秀沿着石阶缓步走了下去。
入眼的景象让她呆在石阶上愣了片刻,早知道连沐风喜爱这些花花草草,可是此时她身在的这个庭院,竟然种了满满地杏花。杏花整齐地铺满了小路的两侧,中间只留一条狭窄的过道。
美,真的很美。一阵微风吹起,杏花洋洋洒洒地飘落在空中,整个院子都好像下起了花瓣雨一般。淡淡的杏花香伴随着泥土的芬芳,让云中秀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几口气。
可是她此时的确没心情欣赏这美丽的风景,只是一边贪婪地深呼吸着,一边便加快脚下的步伐,沿着小巷往最里面的房间走去。。。。。。
虽然于安说那家伙已经在里面等待她,可云中秀还是没有擅自闯入。只是在门口轻声询问道:“殿下,您在吗?”
回答她的只有耳边微风轻徐的声音。。。。。
又等了片刻,见里面还是没有动静,云中秀这才轻轻推开房门。
入眼的,并不是一个男人所居住的地方,竟然是女儿家的闺房房间里的纱帘是淡粉色的,各式各样的摆件儿也处处透着女儿家的婉约,一张宽大的床榻摆在最里面,用同样色系的淡粉色幔帐阻隔住人的视线。。。。。。
而他要寻找的男人,此时正提着一根笔,撑在房间的大圆桌上似乎在写着什么。
这恐怕就是他不回答她的原因吧,许是写的太如迷了。。。。。。
云中秀暗自忖着,没有再开口打扰,她直接缓步靠了过去。
他,这是在练书法吗?可为什么每一张纸上只有一个字“珍”?蓦地,云中秀忽然想起他腰间别着的那块极珍贵的玉佩,上面的字似乎也是一个“珍”。
她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而连沐风似乎是没有发现一般。将手上的字完整地写完,这才放下笔,对云中秀温柔笑道:“你来了。”
云中秀点了点头,随后指着那个“珍”字,轻声问道:“这个字。。。。。。对你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你的玉佩上似乎也是。。。。。。”
云中秀进来的时候只是轻轻将房门合上,所以并没有关严。
一阵风吹起,房门“嘎吱”一声缓缓开启了一条缝隙,桌上的纸张也被风吹得“吱吱啦啦”,索性有东西压着,所以并没有吹散。
那浅笑盈盈的男人,依然如往常一般,披散着三千青丝。被风吹乱了,他用手轻轻拢在脑后,随后对云中秀温柔地说道:“将门关上吧。”
狂野的,放荡的,温柔的,哪一个是他?
此刻他清透潋滟的桃花眼里,似乎能掐出水来一般。
云中秀看呆了,直过了好一会她才红着脸,将房门重新关上。随后也不等他回答方才那个问题,便连忙开口问道:“半个月前你说能将一切都告知于我,如今。。。。。。能说了吗?”
连沐风轻轻点头,毫不在意地笑笑,柔声道:“嗯,当然可以。想问什么你今天便一并问出来吧,忍了这么久也难为你了。”
听他如此说,云中秀倒觉得有些太容易了。犹豫片刻,她才缓声开口道:“殿下便从皇上交待旨意开始说起,可以么?”
她问的小心翼翼,连沐风轻轻吹了吹纸上那的未干涸的字迹,随后有些无奈地苦笑道:“父皇的圣旨啊。。。。。。你听说过一个父亲想杀掉自己的亲生儿子吗?”在云中秀惊愕万分的时候,他又笑嘻嘻地开口道:“嘻嘻,其实我不在意的。不管是猜测也好,还是真实发生也好。身在皇宫中,又处在我的位置上,这种事已经是再平常不过了。所以,我才真的不喜欢这里啊。。。。。。倘若没有他,我便真的会一去不复返了吧。”
说到这里他似乎是陷入了回忆,眼睛顺着窗外满院的杏花看去,口中却轻声低语道:“我,也只是猜测。直到那一日分别,我都没有与他再见过面呢。父皇那里也似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就连圣旨的事儿也不过问了。其实我们心里都明白的。。。。。。他大概是和父皇约定好,要借着老2的手将我除掉。可那家伙知道这皇位我是一点都不在意,也只有父皇那样的人,才会以为全天下的人都会窥视着他那个位子。再后来你便来了,当方庆赶上并告知我你听来的话时,我意识到那家伙可能有危险,所以又往回赶。当时也没有考虑那么多,只是心中担忧,便不管不顾了,然后便遇上了一伙强盗,再然后就受伤了。”
这话说完,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云中秀还在支着耳朵听,却发现他似乎已经说完了。。。。。。
老皇帝要杀了他吗?这一切难道老皇帝都是知道的?所以他不在意,所以就算儿子失踪了他也毫无所谓。
她眼前的这个人,似乎是真的无所谓,就算被自己的父亲算计,甚至想要杀掉他,他也无所谓。怎么会这样?他真的不难过吗?
他说话的时候,云中秀一直看着他的眼睛,希望从里面看出来什么。可是他真的很轻松,除了那笑容有些苦涩,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伤感。
就这样安静了许久,她才缓声开口道:“就这样?你就知道这么多?而且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测?”
连沐风乖巧地点了点头,“嗯。”
云中秀有些恼火,这就是她等了半个月,提心吊胆等来的回答?什么山贼,什么受伤,说的如此轻描淡写,分明就是在敷衍啊
云中秀怎么会甘心,她又接着问道:“我都告诉方庆前面有危险,那你为何还要往回赶?他们都不会阻拦你吗?还有文祥,你怎么会知道他死了?我又是怎样回来的,你也知道吧?”
连沐风是一脸的诚意,丝毫没有要隐瞒的样子,仿佛是真的要把他知道的一切都告诉她。可是他真的只是猜测,这一切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参与过半分。之所以不能告诉她,也是那家伙交待过的。
如今见她这么失望,他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尽可能地回答她。虽然,不一定是全部的事实,但也差不了太多。。。。。。
耐心听完她一连串的问题,连沐风好脾气地解释道:“就是你告诉我有危险,我才不能让他一个人前行啊。本以为那些人是冲着我去的,谁想到那家伙竟然如此狡猾,这么大的事儿连我都蒙在鼓里。我和方庆当时受伤都太重,所以不得不找了一家临近的客栈休息,没想到那里正在处理一场人命案。向周围的人打听才知道,有一位红衣女子和一位白衣公子被人追杀,从客栈的窗口逃了出去,还抢了过路人的马车。你抢人家的车马钱可都是我替你掏的哟”
说着说着又没个正形了,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云中秀那点同情心也被消磨殆尽了,她没好气儿地说道:“知道了,我会还你。接下来呢,继续说我要知道我是怎么回来的还有在我和他消失的几日里,还发生过何事?二皇子那边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吧?既然他回来了,下一步路你们又该怎么走?”
只感觉到他的耐心,只感觉到他的好脾气,可云中秀却没有发觉,他早就已经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和初识的那个,总是会戏耍他的男人完全不一样了。
每当他看着她的眼神中,都有一丝心疼,还有着。。。。。。隐忍。
她问了,他便回答。只要她想知道的。。。。。。
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连沐风继续开口回答她的问题,“你啊,可能是被他送出来的吧。不过究竟是怎样送出来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命人给我带了消息,让我先稳住你,一切等他回来后自有交待。至于你们离开的那几日,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祺乐城里出大乱子了。因为皇上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皇子丢了嘛老2和老三奉了父皇的旨意,开始全城搜索,但一直是毫无音讯。下一步怎样走你不该问我,他那个人一切都有他的打算,从来不会和人商量的。。。。。。”
说到这里,他的话音止住,眼神飘向远方,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美好的事情,忽而浅笑了起来。
云中秀似乎懂了,可她又似乎是什么也没明白。
他说的太轻描淡写了,让她原本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忽然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回忆着他方才回答的问题,云中秀开始默不作声,结合着他的话开始慢慢梳理脑海中线索。。。。。。
感谢阿曼达米斯鼠亲的平安符,谢谢你的鼓励。最近这几天我虽然在努力写了,可是总感觉不再状态,写完一遍就努力地修改,而是结果总是不太满意。但是这次亲们依然对我不离不弃的,我很感动,我会将自己的状态迅速调整过来,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亲说的没错,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只要将我心中的故事努力写下来就好了。
谢谢你,真的很感激。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约定之期(下)
第一百六十九章 约定之期(下)
一切应该还是要从司远回到皇宫开始说起吧。
就如记忆中的那般,他依然以柔弱的姿态出现。可是不知为何却被二皇子看穿,所以想要除掉他。然后他又将计就计,想达到自己的某种目的。
而二皇子真正要杀的,应该不止是司远,也顺便想除掉连沐风吧。
老皇帝和司远不知道从哪里得来这个消息,老皇帝又不知为了何事想解决掉连沐风。司远假意答应,却在途中将他支走。而这个时候自己赶到了,破坏了他的计划,所以他才不得不改变原有的打算。。。。。
可是说不通。如果这是事实,那好多好多的事情都说不通。。。。。。
诚如连沐风说的,他应该是被蒙在鼓中,否则也不会傻乎乎地明知道有危险还赶回去救他。在他心中,司远也应该是未来新皇的不二人选了吧。
这整个事件她才是最无辜的那个都是被陆谦该死的一句话而牵扯进去的,现在不但是一头雾水搞不清状况,而且事情好像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算了,恐怕见不到司远这一切便永远是个迷了吧。
叹了一口气,云中秀也不再问什么,只是沿着圆桌边的木凳坐了下来。一边抬头瞪着他,一边埋怨地开口道:“你也真是的,如果什么都不知道那便早点说嘛,还说什么半月之后便将你知道的一些都告诉我。害我白等了那么久,白期待了那么久。。。。。。”
知道自己这话很无礼,可云中秀就是忍不住想开口埋怨。也不知为何,虽然他的身份那样高高在上,但就是感觉一点距离也没有。他便真的像个大哥哥一般,可以原谅她一切耍小性臭脾气。
见他傻笑,云中秀转过身,将手肘撑在圆木桌上,好奇地开口道:“对了,按理说你应该早就成亲了吧,你的王府里怎么不见有王妃啊?”
在她的记忆中,这男人确实是一直独身一人。有各个国家的公主来和亲,却是次次都被他搅黄。
百姓们都说南祺的太子是个喜好男色的,可是真的是如此吗?
她这话问完,只见连沐风浅浅的笑意僵在唇角。不过只是片刻,他便扬着下巴,对云中秀挑了挑眉,很高傲地说道:“你觉得,放眼望去,这世间有哪个女子能配得上本王?”
云中秀撇了撇嘴,没好气儿地说道:“是啊是啊,太子殿下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这世间的女子都是俗物,都配不上你。”这样调侃完,她又忽然认真地问道:“那个“珍”字,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连沐风又是一愣。随后他打着马虎眼,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宝藏一般,指着门外兴冲冲地说道:“秀儿没见过这么大片的杏树林吧?走咧,我带你转悠转悠去。”说完,他将桌上的纸张全部压好,随后便大步地朝门外走去,似是逃难一般。
云中秀也紧随其后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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