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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有泪,沧海无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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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说的……那位……”想到这些,张无忌摇头,暗想现在根本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吧。

  情思难解

  金轮法王初入中原,本以为以自己的才智武功,当个武林盟主是手到擒来的事情,谁知却被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男女缠住了这么久,颜面何存?!心头有怒,便道:“这位小姑娘,你心心念念地维护这位情郎,奈何人家一颗心都不在你的身上,有什么用?”
  原来刚才杨过他们在边儿上说的那些话,不少人都注意到了,更别说逃得过内力深厚的金轮法王的耳朵了。之前虽然也有人惊奇诧异,但谁也没空将那些小孩子家的心思放在心上,只当是笑谈。但这下杨过他们成为众人的焦点,不,简直是成为肩负中原武林荣誉的使者,金轮法王一旦说出杨过的心事,无疑会遭到中原武林的极度鄙夷。
  小龙女被他这么一说,分了心,险些就中了他一招!
  杨过冷笑:“大和尚,你少动摇军心,我和我师父的事情关上门我们自己说,用不着你操心!”他长臂一伸,剑如灵蛇出洞,“唰唰唰”地三剑递出,刺他胸口璇玑、紫宫、膻中三穴。
  金轮法王侧身避过,说:“怎么,你的丑事怕被我说出来吗?你喜欢的那个人……”他眼角向张无忌瞟去,杨过咬牙,“唰唰唰”地一连递了三十六剑,一剑比一剑快,一剑比一剑凌厉,实是得了古墓派“天罗地网式”的精髓。
  郭靖沉声道:“金轮法王,你好无耻,对后辈以言语相激,算是哪门子宗师风范?!”金轮法王冷笑:“一个断袖之人来帮你们出头,你们中原武林才是好大的荣耀!”
  “呸!金轮法王你说什么?!”“你这个龟孙子,打不过别污蔑人!”“堂堂大国师,打不过两个小娃娃,还妄想称霸武林!”“赶紧滚回去罢!”……登时中原武林人士骂声一片。
  断袖之人……张无忌也听过汉哀帝和董贤的故事,心下暗惊:“原来……原来杨大哥真的是……喜欢男子?!”
  杨过瞥见张无忌用惊愕的眼神看着自己,心中一痛,“当”地一下险些中招。
  张无忌却在想:“不知杨大哥喜欢的是谁?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么?我离开之后他跟谁在一起了?不不不,他在遇到我之前也有朋友吧……”他觉得自己跟杨过相处才一个多月,根本不算是一起长大,一想到杨过喜欢的可能另有其人,心中不知为什么就一阵烦乱和沉闷,脸上便显出些酸楚来。
  那边时时刻刻地注意着他的杨过一着急,手一抖,一条手臂差点被金轮法王的金轮击断了!
  杨过不怕自己的心事在天下人面前曝光,但是,张无忌毫不知情,他不想他受到伤害!银牙一咬,杨过已经用上了拼命的招数!
  古墓派的武功都讲究心宁气定,他这么一急,招数中自然破绽百出,小龙女根本无法无法弥补。霍都见激将法果然奏效,在一旁更是说得起劲:“小子,你害怕了么?自己喜欢男人害怕别人知道吗!?”其实刚才霍都在对战朱子柳,根本没听到杨过喜欢谁,但现在为了刺激他,霍都故意这样说了。
  “呯”地一下,金轮法王一掌击中了杨过胸口。
  “过儿!”小龙女惊呼,想要过去看他却又被金轮法王的招式拦住。其他人见杨过如此着急,从不可置信到将信将疑,纷纷窃窃私语起来。杨过心头一片紊乱,玉女(和谐)心经的心法根本运转不灵。十招一过,金轮法王的金轮袭到小龙女头顶,左掌袭到杨过胸前!
  “过儿!”郭靖正待去救援,左侧一条蓝色的人影更快,简直如蛟龙出洞,霎时左手架住金轮法王的金轮,右手伸掌,“呯”地一下跟金轮法王的左掌结结实实地对了一掌!
  金轮法王被震退半步,手掌隐隐作痛,震惊地看到一个蓝衣少年举掌定立在自己面前,脸不红气不喘,没有预想中的乘胜追击,就那么一双清澈的眼睛,不带一丝杀气看着自己。
  “你……”金轮法王愕然片刻,道,“张教主,果然名不虚传。”张无忌微微一笑,放开他的金轮道:“大师过奖。大师杀气太重,实在是与出家人慈悲为怀的宗旨大为相悖,至于争夺武林盟主之位更是出家人不应动的妄念。今日你与杨大哥和他姑姑斗了个不相上下,须知中原武林高手如云,卧虎藏龙,大师不如就此罢手,握手言和如何?”金轮法王冷笑:“一个小娃娃,什么时候轮到你……”话未说完,头顶突然呼呼风声大作,他立刻机警地向后退三步,“桄榔”一下,一个环形的烛架砸在了他刚才站的地方。
  张无忌向身后的青龙点了点头,谢谢他出手相助。金轮法王见今日高手众多,想做武林盟主是不可能了,于是便阴阳怪气地说:“看来不是那小子自作多情,张教主对他也是有情有义啊。”
  众人“哇”地一声——此言一出,无疑是等于当众揭穿了杨过的心思!
  杨过胸口如遭重锤,“哇”地一下吐了一口血!所有人哗然。
  “杨大哥!”“过儿!”张无忌和小龙女同时扶住他,张无忌连点他身上数处大穴,说:“气沉丹田,谦冲平和,不可大悲大恸!”“不可……大悲大恸……”杨过扭过头,强忍眼泪,想:“你叫我如何不大悲大恸?”
  张无忌转身对金轮法王道:“大师,我与杨大哥从小相识,情谊深厚,当然有情有义,这样有什么不对吗?”金轮法王笑道:“张教主,你还不明白吗?”张无忌沉声问:“明白什么?”金轮法王说:“他喜欢的就是你!”
  张无忌剧震:“杨大哥喜欢的是我?!”他看向杨过,杨过不敢回视,低头看向地下。张无忌又看向小龙女,小龙女也是现在才知道他就是杨过喜欢的人,泪眼婆娑。张无忌心头一阵迷茫,想:“喜欢我?为什么?什么时候?……”
  金轮法王冷笑:“你怎么如此糊涂?难道就没觉察他对你与对别人不一样么?”张无忌转头看向杨过,眼睛如闪烁着不可思议的光芒的曜石,想:“杨大哥对我很好啊,这……这就是喜欢我么?难道他不应该对我好么?他对很多人都很好啊……”他心中疑虑重重,喃喃地道:“如此说来,那我也喜欢他……我也喜欢他啊……”
  众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杨过失声惊叫:“无忌!”金轮法王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我当是他厚颜无耻,原来张教主有过之而无不及!”张无忌皱眉:“我喜欢杨大哥怎么就厚颜无耻了?”
  “无忌你别说话了!”杨过气急败坏地对张无忌说,转头对金轮法王怒道,“金轮法王,算你今天赢了,爱当武林盟主你就当去!我们不奉陪了!”说着拉着张无忌的手便要走。
  “事情还没完就想走,没那么容易!”霍都拦住他们说:“你们两个奸诈下流的小鬼,简直人人得而诛之!”杨过道:“你再不说人话别怪我不客气了!”杨过之前对霍都万般玩弄,霍都早就对他恨之入骨,此时杨过受伤,想着不如就此将他除掉,也不答话,出手便向杨过胸口抓去!
  张无忌早料到此着,一招四两拨千斤,化开他的招数。霍都双手横地里侧出,游鱼般贴着张无忌的手臂向后面的杨过抓去,张无忌双手外翻去扣他手腕的列缺穴,霍都实在抓杨过不到,只得退了回来。张无忌揉身向前,双掌向霍都胸口按去,喝道:“让开!”
  此番掌力直如千斤压顶,霍都气息一滞,急忙侧身让开,张无忌拉着杨过就走。金轮法王身形奇快,一瞬间拦截在他们面前,和张无忌交起手来。
  场内两人打得衣袂翻飞,周围似有无形漩涡般,风声猎猎,杨过站在一旁都觉气喘心跳,近不得身。
  郭靖和黄蓉因为刚才听到的消息宛实太过惊人,现在才回过神来,忧心忡忡地看着场内的比斗,不过很快就发现,张无忌的武功比杨过的扎实和高明得多,与金轮法王相比,五百招之内不分肯定分不出高低,心下顿时宽了,只若有所思地看着杨过,不发一言。

  大白天下

  金轮法王越斗越是心惊:“之前传闻明教新教主武功高强,还以为言过其实,现在看来……这少年的武功竟真的隐隐在我之上!自古英雄出少年,长江后浪推前浪,果然,果然!”他心底一泄气,招式便缓,张无忌举掌击来,他伸掌去接,掌力相交,他顿知张无忌内力高出自己许多,对没用出全力后悔之极!正想着如何自救之时,张无忌掌力却点到即止,往后退了一步说:“大师,我们斗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你们还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金轮法王知今日的跟头摔得不轻,再留下去也是丢人显眼,既然张无忌给了个梯子他下去,他再不接着可真是自讨没趣了。于是说:“好,张教主好身手、好仁义!我们走!”说完便和他带来的那些蒙古人鱼贯走出了大门。
  “哈哈哈,金轮法王,也不过如此嘛!”“就是就是,还武林盟主呢,我呸!”“滚回去当你的大国师吧!中原武林的事轮不着你管!”“武功差劲得要命!”……群雄哈哈大笑,幸灾乐祸。
  趁着一片混乱,杨过拉着张无忌便想偷偷溜走,谁知一个冷峻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杨过,你这个小杂种想去哪儿?!”杨过转身一看,正是他的一日之师——赵志敬!
  这道士卑鄙无耻,杨过实是对他厌恶至极,说:“关你什么事吗?”赵志敬道:“你做的那些下流事,难道不应该向大伙儿交待清楚么?!”杨过怒道:“我做什么下流事了?!”赵志敬道:“从小不敬重师长,离经叛道,现在可好,学那龙阳君汉哀帝,喜欢起男人来了!你……你就不觉得自己恶心吗?!”
  张无忌一颤,登时挣脱了杨过握住的手。杨过看了他一眼,悲从中来,想哭到了嘴边却成了惨笑,想:“杨过啊杨过,既然大家都知道了,难道你还想当缩头乌龟不肯承认吗?敢做不敢当岂是大丈夫所为?!”于是一昂头,高声说:“我告诉你们:我不喜欢张无忌!”
  所有人一愣,张无忌浑身颤抖,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杨过紧接着道:“我是爱张无忌,怎么样?!”
  所有人都安静了,但突然间“哗”地一下,全场像是炸开了锅似地,有人咒骂,有人叹息,有人厌恶,有人打翻茶杯,有人拍倒桌子……总之一片混乱。
  张无忌脸色发白,眼神复杂地看着杨过,既迷茫又激动,即伤心又高兴,就是杨过说的这几句话,让自己在最难受的时候突然间就像又看到了光明一样高兴,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郭靖一拍桌子,那桌子登时四分五裂,喝道:“过儿,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杨过缓缓抬头,对上郭靖威严的目光,毫不胆怯地说:“知道!但是我的爱坦坦荡荡,没什么龌龊下流的,我不觉得恶心!”“你!你!”郭靖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黄蓉道:“过儿,这等大逆不道背天而行的事你也做得?!就不怕天打雷劈么?!”
  “哈哈哈哈!”杨过大笑,“天打雷劈,天打雷劈!老天他凭什么劈我?!我做错什么了?!哪条律法说了男人不能喜欢男人?同样是人,只要有真爱,男的女的又有何区别?!”他转头看见张无忌震惊的脸,心头一滞,伸手抚上他的脸,柔声问:“无忌,你觉得我恶心吗?”
  张无忌还没从这件事的惊诧中恢复过来,只是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杨过一喜:“我就知道你跟他们不一样!”赵志敬道:“张无忌,我还道你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原来与他是一丘之貉!”
  “我教教主的名誉岂容你玷污!”玄武一声暴喝,突然袭至赵志敬身前,袖中寒光闪闪,使的兵刃是两把小银刀,叫做“寒魄银刀”,最擅近身互博,当时张无忌手无寸铁与他比试时还在他手下受过些轻伤呢。赵志敬刚想与他动手,张无忌道:“玄武,退下!”玄武身形一顿,飘然后退,一进一折之间毫无滞待,众人都忍不住叫起好来。
  赵志敬脸色变了变,张无忌道:“这位道长,我们有道理便讲道理,何必口出污言秽语?修道之人便是如此清静无为的吗?”他年纪虽然小,但遇事沉着,温和有礼,令人不由自主地就平息了怒火。
  赵志敬老脸有些红,声势远不如刚才了,说:“张教主,我看此事你并不知情,你且走开,让我来教训教训这个无视礼法,大逆不道的小子!”杨过道:“好笑好笑,就凭你?!”赵志敬前两天刚见他时就败过在他手下,知道自己绝非他的对手,对郭靖道:“郭大侠,你教出这样的侄子,难道就不嫌丢人现眼吗?”
  郭靖被人指名道姓地戳中痛处,就算如何敦厚稳重,碰上这样的事也没办法无半分怒火,说:“过儿,你的名字是我取的,你可知这‘过’字的用意么?!”杨过不解他为何突然问这个,问道:“我的名字竟是郭伯伯您取的么?”
  郭靖对杨过爱之切,就不免求之苛,责之深,见他此日在群雄之前大大露脸,正自欣慰无已,却突然发觉他做了万万不该之事,心中一急,语声也就特别严厉,又道:“你过世的母亲定然曾跟你说,你单名一个‘过’字,表字叫作甚么?”
  杨过记得母亲确曾说起,只是他年纪轻轻,从来无人以表字相称,几乎自己也忘了,于是答道:“叫作‘改之’。”
  郭靖厉声道:“不错,那是甚么意思?”杨过想了一想,记起黄蓉教过的经书,说道:“郭伯伯
  是叫我有了过失就要悔改。”
  郭靖语气稍转和缓,说道:“过儿,人孰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这是先圣先贤说
  的话。你……你犯下此番大过,你好好的想一下罢。”
  杨过失笑道:“若是我错了,自然要改。可是,我没错,悔改什么?”郭靖道:“你!你……”他口舌笨拙,这种事更是没办法说清楚,怒道:“你不要装糊涂!男子喜欢男子,你觉得……你觉得可能吗?!”
  杨过心中一痛,凄然笑道:“我本来就知道,本来就没想过……”他转脸去看了一眼张无忌,说:“我们俩本来就没什么,我的心思,本就打算带进棺材的,可是现在却被天下人知道了,于是……就成了天理不容么?”
  张无忌看着杨过心头一片茫然:以前跟杨过在一起,根本就没有想过这跟情啊爱啊礼法啊什么的有什么关系,大家也没有说什么,怎么现在……就变成这样了?
  杨过见他的神色,心头一软,收起满腔悲怆,朗声说:“我爱张无忌,可他不知道,也不爱我,此事都是我一人的责任,想说什么就让天下人去说罢!不过要有人的闲言碎语扯到张教主头上,我相信不用我出手,明教上下也不会放过他吧!”他的目光横扫了一遍大厅,众人见他眼神如铁般坚硬,似冰般冰冷,全都缩回目光,不敢直视。
  杨过抱拳对郭靖道:“郭伯伯,多谢多日来的款待,过儿对不起您,先走了!”说完看也不看张无忌一眼,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
  “杨……”张无忌刚想去追,赵清君奔过来捂住他的嘴巴,低声道:“别说话,也别去追!等这风头过了再说!”
  张无忌看着杨过落寞的背影慢慢离去,心中泛酸,但还是听从了赵清君的话。
  群雄怔怔地看着杨过远去的背影,面面相觑:这少年力挫金轮法王师徒,爱上同为男子的张大教主,却敢说敢做敢承认,当真是好汉一条,让人想轻视鄙夷都不行。
  黄蓉见气氛尴尬,只好说:“今天真是一波三折,现在事情都过去了,推举武林盟主的事情就暂且押后,大家先吃饭,先喝酒!”大伙儿哄然相应,渐渐地又开始举杯喝酒,大块吃肉。
  郭靖走到张无忌身边,说:“无忌,你跟我来一下。”张无忌随他进了内堂,自是逃不过好长一番语重心长的教育和提醒,唯唯诺诺地应着,心下却总是想:“杨大哥不知现下到了何处?我又该如何寻他?他说爱我,我却不知……唉,爱,爱……到底是什么呢?”

  蒙古王爷

  却说杨过出了陆家庄,浑浑噩噩的不知自己要到哪里去。
  小龙女追在他后面一叠声的叫唤:“过儿,过儿!”杨过也不理睬,茫茫然地走过几十里路,小龙女终于按捺不住了,走上去扯住他说:“过儿,你冷静一点,前面就是悬崖了!”杨过忽地站住,转身对小龙女勉强笑了笑:“姑姑,你放心,我不会自寻短见的。”小龙女松了口气,说:“那就好。”
  杨过坐到一块石头上,说:“姑姑,你也坐。”小龙女倚着他坐了,杨过问:“你觉得我做错了么?”小龙女摇头:“不知道。”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张无忌是个好人。”杨过笑道:“当然,他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小龙女道:“其实,他也说他喜欢你的。”杨过看向远处,低声道:“他的喜欢跟我的喜欢是不同的。”小龙女问:“有什么不同?”杨过道:“姑姑,我也喜欢你,但跟你喜欢我同么?”小龙女怔了怔,默然了。
  两人在悬崖边上沉默了良久良久,直到月满西天,小龙女挨着杨过的肩头睡着了。第二天醒来一看,手中有一张纸条:“对不起,我走了。”小龙女掩面痛哭。
  杨过施展轻功尽情狂奔,不辨东西,行到黎明时分,一片树林之中时,隐隐听得呼斥怒骂声,却是黄蓉、郭芙、武敦儒、武修文几人被金轮法王他们困在了一片乱石堆中。
  杨过救下他们,自己却和金轮法王两败俱伤,幸得程英相救,后又遇陆无双,儿时伙伴相见,还未来得及欢喜,却被李莫愁寻仇上门,纵得傻姑相助,以四敌一仍是抵挡不住。就在这时,黄药师前来相救,四人的性命总算无忧。(详情请见《神雕侠侣》第十四和第十五回。)
  黄药师外号“黄老邪“,一生纵横天下,对礼教世俗之见最是痛恨,行事说话无不离经叛道,如今得一杨过,也是如此,竟引为知己。两人一见如故,甚至在杨过房内加设一榻,晚上都联床共语。
  这日,黄药师道:“杨过,听说你爱的乃是男子?倒也邪得可以。”杨过愣了一下,见黄药师没有责备教训之意,说:“是。”黄药师叹气:“你知道在这个世道上,男子与男子相恋是多难的一件事吗?”杨过道:“男子不能与男子在一起,这是谁定下的规矩?他若是也爱我,我就想跟他永远不分开!管他难与不难!”“哈哈哈!”黄药师抚掌大笑:“我原以为,我就是这世界上最邪气的人,现在看来,你比我高了不止一筹啊!我想要你传我衣钵,好让世人知道,黄老邪之后还有个杨小邪,你觉得如何?”杨过肃然道:“黄岛主,我师父待我情深意重,让我反出师门,另拜他人是不可能的,请见谅。”黄药师只好作罢,但也指点了他“弹指神通”和“玉箫剑法”。杨过知他想让他击败李莫愁,以雪她写“桃花岛主,弟子众多,以一敌五,贻笑江湖”的前耻,于是也就异常认真刻苦地练习。
  又过得几日,黄药师飘然离去。杨过因从傻姑口中得知当年自己父亲身亡的只言片语,以为害死父亲的就是郭靖与黄蓉,伤心失望,与程英她们分手作别。路上偶遇金轮法王,杨过不记前仇,助他疗伤,与金轮法王说明原委后,说愿助他杀掉郭靖。金轮法王喜不胜收,当即将他引见给了忽必烈。
  杨过只道忽必烈是个威武刚猛的粗鲁之人,谁知见到的却是一个会说汉语、谦和可亲、俊眉修目的青年人,对他颇有好感,于是便在他帐篷里坐下了。正喝着酒,左右报称客到,四五个人陆续走了进来。
  第一个身材高瘦,面无血色,形若僵尸,乃是湘西名宿潇湘子;第二个既矮且瘦,是天竺的尼摩星;第三个身高八尺,脸带傻笑,乃是西域的麻光佐;第四个高鼻深目,曲发黄须,是胡人却作汉人打扮,乃是波斯大贾尹克西;最后一个……
  杨过见到那个人时,手一抖,酒撒了——明眸皓齿,俊雅谦和,不是张无忌却是谁?!
  张无忌一进帐篷也愣住了,两两对望,相顾忘言。倒是金轮法王首先回过神来,嘿嘿笑了两声,说:“王爷原来把张教主也请来了。”
  忽必烈笑道:“张教主是武林最出类拔萃的后起之秀,能来我的酒宴,那是我的荣幸。各位,请就坐。”
  众多位置中只有杨过旁边的位置是空的了,张无忌有些尴尬地坐下。两人各自沉默了一会儿,张无忌终于忍不住用密语传音道:“杨大哥,重新遇到你真是太好了!那日你匆匆离开,我还担心……”杨过苦笑,点了点头,却不说话,只是一杯一杯地灌酒。张无忌问:“你怎么会在这里?”杨过道:“金轮法王邀我来的。”张无忌点头,说:“清妹说忽必烈不怀好意,要我注意着点。”杨过问:“她没来?”张无忌道:“没有,我自己来的,他们都在别处等我。”杨过道:“忽必烈是想拉拢你相助蒙古罢?”张无忌道:“是。但蒙古人残暴成性,我们明教自是不会助他们。”杨过心头一动,想:“我却是要助蒙古人杀掉郭靖……唉!”
  金轮法王和尹克西、潇湘子他们在宴会上明争暗斗,你抢我夺,杨过和张无忌全然没放在眼里。忽必烈暗暗瞧着这两个少年,之前杨过在英雄宴上那些骇人的行径他已略有耳闻,如今看到张无忌时才明白,杨过的痴狂并无道理。张无忌那双清澈的眸子,温和如水的性子,俊秀的面容,令他都忍不住心动。蒙古人可不像汉人那般多的礼节俗律,忽必烈都已经在心底盘算了。
  此时蒙古疆土绵延万里,幅员辽阔,旷古未有,西域早被蒙古吞并,明教处于尴尬之地,夹缝求生实属不易,更别提什么举旗起义了;而忽必烈之前就以派金轮法王与赵毅涵商讨过招降之事,可惜赵毅涵不从。现在请来张无忌,还是要商讨明教归顺一事,如若不从,忽必烈只有兴兵剿之,但如能得到张无忌……忽必烈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微笑。
  杨过只觉对着张无忌就是满心愁苦,帐篷里又有这么许多不怀好意的看客,只得起身抱拳道:“王爷,在下不胜酒力,想先行回帐休息。”张无忌愕然抬头,忽必烈笑道:“杨兄弟请自便。”杨过看了一眼张无忌,转身走出帐外。
  忽必烈看到张无忌一脸失落,笑道:“张教主,我有些事情要与你商讨,想请你移驾到我的帐中,如何?”张无忌问:“不知王爷有何事要与在下商讨?”忽必烈道:“是关于明教的事。”张无忌看了看周围在场的人,觉得实在不便在此讨论,点头道:“好,王爷请带路。”
  夜的帷幕刚落下,繁星棋布,在忽必烈的帅帐内,灯火通明,菜肴丰富,酒香沁人。
  “张教主,我敬你一杯。”忽必烈举杯对张无忌说。张无忌道:“不敢。”举杯一饮而尽。那是上好的蒙古烈酒,辛辣异常,颇带酸味,入口如刀。
  张无忌问:“不知王爷叫我来商讨何事?”忽必烈笑着看到他脸上飞上的一抹红晕,说:“今日我们初识,不谈公事,只是把酒言欢,相互加深了解如何?”张无忌本不想与他有何交流,但忽必烈的态度直接关系到明教的生死存亡,只好说:“好。”忽必烈道:“既是把酒言欢,那我们谁都不以内力驱酒,凭真功夫,喝个痛快如何?”张无忌抬头看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略有些犹豫。忽必烈道:“大家既然是朋友,何必顾忌这么多。张教主行事可不像自己的名字那般‘无忌’呵。”张无忌只好说:“惭愧,在下酒力微浅,只怕喝不到十杯就要扫了王爷的兴。”忽必烈笑道:“哪里哪里,张教主肯赏脸我就已经很高兴了。来来来,干了!”

  无忌醉酒

  张无忌骑虎难下,只得举杯干杯,两人你来我往,不一会儿已经喝了十几杯。张无忌从小清修佛法,哪里有真正喝过酒?不一会儿就已脸红如潮。此时酒劲上涌,一阵阵的昏眩,看的东西都是重影儿,说话的舌头都撸不直了。
  忽必烈故意道:“无忌,我们再干一杯!”张无忌浑然不觉他称呼上的变化,举着杯子想与他碰杯,谁知头晕眼花,怎么碰也碰不到一起。忽必烈失笑,拉过他的手柔声说:“在这儿呢。”杯子“叮”地一下碰在一起,张无忌笑了笑,慢慢地将杯子收回,举到唇边,那唇色,嫣红如桃。忽必烈大大地咽了口唾液,起身快步走到他身边,拿过杯子,扶着他说:“我帮你。”张无忌在他怀里顺从地仰起脖子,张开嘴,纤长的脖子扬着优美的曲线,喉结滑动,喝下那杯辛辣无比的酒,视线一片模糊,彻底软倒在忽必烈怀里。
  “无忌,无忌。”忽必烈轻摇垂首靠在他怀里的人,没什么反应。忽必烈托起他的下巴,只见他双目紧闭,两唇微张,细碎的刘海儿都垂到了一边。忽必烈拍了拍他的脸:“无忌,无忌,你应我一声。”“嗯……”张无忌的眼睛勉强撑开一条缝儿。忽必烈笑问:“还知道我是谁吗?”“……唔……”张无忌双眼的焦距根本对不上他的脸,一脸迷茫,脑袋已经是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忽必烈知他已经醉得不行了,再也不废话,一下子将他打横抱起,走到床边将他放下,除去鞋袜,抬眼看到他早就陷入昏睡,脸一直红到脖子根,脖子底下,衣衫底下又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光景?忽必烈想到这里就突然萌生了一股子冲动,俯身下去,扯下张无忌的腰带,他的衣袍顿时松松垮垮。
  忽必烈笑道:“堂堂明教教主,喝醉了也不过是个小孩子而已。本来不想那么快的,可是……是你诱惑我的,可别怪谁!”一想到能压倒一个武功高强得几乎天下第一的少年,忽必烈就浑身血气上涌,脱下自己的外袍,急着俯身去吻他。
  就在这时,帐篷外有士兵惊叫:“着火了,着火了!”熊熊的烈火在帐外燃起,一个声音哈哈大笑:“王爷王爷不要脸,躲入帐篷欺负人!”听声音年纪已是不小,说话那腔调却还像是小孩子那样。
  “谁?!”忽必烈不愧是草原枭雄,即使□上身也马上恢复了平日里的果敢冷毅,他的火气燃得比外面的火势还高,掀开帐帘走出去,对那些士兵叫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叫多些人来救火!”一些士兵领命而去。忽必烈看见看见帐篷顶上有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叫道:“左右,给本王拿下上面那个人!”
  “哇,生气啦!”那影子似乎觉得更好玩儿了,从这个帐篷顶跳到那个帐篷顶,双手放到耳边,好像做了个鬼脸,说:“来呀,来捉我呀,捉到了给你小红枣吃!”
  此人入蒙古军帐似入无人之境,武功高强似不在郭靖、张无忌之下!忽必烈喝道:“谁将他擒住,封万户侯,赏金十万!”那些蒙古士兵一听,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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