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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有泪,沧海无忌-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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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了他的身体,与此同时,一股尖锐无比的疼痛飓风般袭来,他一口气没吸上来,眼前一黑就晕死了过去。
  那大夫见箭已取出,赶紧敷上金疮药,包好伤口,抬头看见杨过正用毛巾擦拭张无忌满是冷汗的身子,那温柔的神色使他感到有些怪异:不像是对兄弟,也不像是对朋友,而像是……对情人。
  “你……”那大夫迟疑地开口,仿佛不忍心打断杨过专注的动作,但是他身为大夫却不得不说:“你的伤……”杨过“啊”了一声,却问他道:“你有没有干净的衣裳?”那大夫叹了口气,转身走进房间去找衣服。
  寒冬腊月的,真的很冷。
  杨过脱下外袍盖在张无忌身上,发现他背上裸(和谐)露在纱布之外的地方,还有其他各种形状、深浅不一的伤痕,记录着这个人当初是经历了那些怎样惊心动魄的杀戮。杨过静静地看着,眼中闪烁着晶莹的亮光,有哀伤,有后悔,有心痛,有埋怨,有无奈……也许,爱一个男人和爱一个女人,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他永远没有办法像女人一样小鸟依人般偎在你身边,你也永远没有办法完全将他禁锢在自己身边,因为,他也有他的理想,他的志气,和男儿的尊严!
  所以,虽然张无忌不在他身边,他还是很放心,他觉得这样才是男人之间相处的方式,但是,依张无忌的性子,在江湖上行走真的很吃亏。他很后悔没有陪在他身边,同时也痛恨他总是不愿意面对他们之间的感情!
  不过张无忌今天的表现倒是很令他心满意足——他还从未见过他如此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他的无忌,就算伤心流泪,都是默默的,带着他的倔强。
  杨过长长地叹了口气,见那大夫拿着一套青衣走了出来,又叹了一口更长的气,说:“你帮他穿上吧。”
  等那大夫帮张无忌穿好衣服,他才开始接受他的治疗。那大夫看着他满身的伤痕也是心惊,说:“你身上的伤也不少啊,但好在都是皮外伤,不像那个少年,他腿上的伤,伤及筋脉和骨头,两三个月之内都不能有太大的动作了。”杨过眉头深皱:在这虎狼之地,这可如何是好?还有无忌身上中的麻药……
  正想着,门外传来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带着兵械特有的“嚓嚓”声,那大夫失声叫道:“啊,蒙古鞑子来了!”杨过神情一凛,那大夫看他的神色,问:“他们该不会是来找你们的吧?”
  杨过紧盯住他,藏在袖底的那只手已经暗暗运起了内力——要是这大夫敢高声大喊那可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情到浓时

  那大夫仿佛看到了杨过的心思,连连摆手道:“这位兄台,你千万别误会了。在在下请你们进屋的时候,就料到会有这么一节。鞑子蛮横,经常欺辱我们汉人,我看你们两位也不像是坏人。更何况我是大夫,救人是我的职责,见你们有难,我又岂能坐视不理?”
  听他这么一说,杨过顿时放下心来,说:“多谢兄台,在下杨过,不知兄台贵姓?”那大夫道:“免贵姓陆。你们赶紧随我来。”
  陆大夫抱起张无忌,走到里面的房间里,示意杨过打开一个高大的衣柜,说:“杨兄弟,这柜子已经很久不用了,就委屈你们先躲在这里,鞑子兵就让我来应付。”
  杨过躲进衣柜,抱了张无忌,对陆大夫道:“陆大夫,您自己小心!”陆大夫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关上了衣柜的门。
  柜子里一片漆黑,只从门缝里隐隐透进些光来,依稀听到医馆大门被人踢开,有一群人叫嚷着闯了进来。断断续续的话语依稀传来,杨过绷紧了全身,想着要是那些蒙古人真的发现了他们,打开了衣柜该怎么应付。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呯零嗙啷的声音,间杂着陆大夫的怒喊。
  杨过眉头深皱,抱着张无忌的手不禁又紧了紧。张无忌一声闷哼,杨过意识到自己弄到他的伤口了,赶紧松了松,低头去看他,黑暗中却什么也看不清,就感到张无忌温热的呼吸,柔柔的,喷到他脸上,杨过忍不住心神一荡,隐隐看到张无忌丰润的唇,低头吻住了他。
  熟悉的味道,眷恋的味道,恨不得揉到骨子里去的味道!这个味道丧失了太久,杨过思念得快要发狂,此时的他对外面发生什么已经完全没有了兴趣,在这个只属于他们两人的空间里,时间里,他只想停留得再久一点。
  等杨过松开张无忌时,两个人都忍不住呼呼喘气,杨过这才想起自己居然在刚才那么危险的时候走神了!但外面已经没有了任何声音,陆大夫也没有进来。杨过觉得有些奇怪,但也不想出去查看,只是抱着张无忌,倚着衣柜静静地坐着。
  想到小时候,张无忌的寒毒发作时,冷得说不出话,自己就经常这么抱着他,相偎着进入梦乡,嘉兴的一草一木,自己是多么怀念……想着想着,杨过的意识也渐渐飘远,歪着头跟张无忌一起睡着了。
  更深漏长,一夜无话。
  张无忌重新恢复一点知觉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自己处在一个很陌生,又黑暗,又狭小的空间里,但感觉到身边熟悉的气息,他又放下心来,靠在那个人身上,甚至不愿意马上清醒过来。
  “嘶……”他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气,背后和腿上的疼痛迅速将他的意识拉了回来,缓缓睁开眼睛,周围一片漆黑,仅有一条缝漏进一些亮光。
  这是什么地方?
  还未完全清醒的脑子显然不够用,张无忌呆了一下,感到有人的手搭在自己腰上,而自己的双手也环在人家的腰上,这姿势暧昧的!他的脸顿时红了红,抬头看了看杨过,只能瞧到他侧脸模糊的轮廓。想到昨天那场惊心动魄的“死亡”,张无忌心有余悸,忍不住又抱紧了一点他。
  摸到杨过那只空空的右袖,张无忌心里一凉,想到杨过一生孤苦,多灾多难,他对自己用情之深,世所罕见。他知道杨过性格怪僻执拗,只要人家对他好,他就对人家好,但这世上对他坏的人却比对他好的人多了不知多少倍。自己对他好,他便想千倍、百倍地还回来,我张无忌……何德何能?!
  他眼眶一热,眼泪便“吧嗒”一下掉落在杨过衣襟上,想:“杨大哥,你对我的爱,我初时迷茫,后来隐隐知道自己的心意,却自己都觉得男子相恋不能接受。张无忌啊张无忌,枉你览遍佛经,居然还参不透众生平等这个浅显的道理!男子却又如何?原来我也只不过是个受世俗之见约束的俗人而已!”
  若是自己早些看透,杨过也不用受这么多的苦。这么想着,眼泪就更加抑制不住,但他咬着下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杨过太累了,他需要休息!
  他努力地平静了一下,慢慢地,慢慢地凑到杨过唇边,感受到他的呼吸,张无忌的脸又热了起来,但还是轻轻地,吻了一下杨过。
  说是吻,其实只不过是约等于两片嘴唇在一起碰了一下,张无忌正想离开,后脑陡然被人按住,紧接着杨过的唇便狠狠地贴了上来!
  张无忌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之后又气又羞,“呯”地一拳打在杨过肚子上。杨过“哎呦”一声松开他,捂住肚子叫道:“谋杀亲夫啊……”
  亲夫!张无忌几乎晕倒!问道:“你!你……你什么时候醒的!?”杨过笑道:“呵呵,你对着我又是抱又是亲,还哭得这么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我又不是死人,怎会不醒?”“你……”张无忌像是做错事被人发现的小孩,脸上火辣辣的,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黑暗中看不到张无忌的表情,杨过暗暗惋惜,但也不会放过挑(和谐)逗他的机会,又说:“不过……”他故意不说下去,张无忌果然问:“不过什么?”“不过……”杨过笑嘻嘻地说,“听着我们家无忌哭鼻子却又要硬着心肠不去哄,真是太难受了!”
  “你……”张无忌又气又急又羞又恼,平时就说不过杨过,现在就更是欲哭无泪,欲辩无言了。
  杨过嘻嘻一笑,欺到张无忌身前,揽住他的腰让他贴近自己,问:“无忌,你终于知道自己的心意了是么?”张无忌心跳如擂,却又不好意思说出口。杨过感受到他不平常的心跳,更加不放过他,说:“无忌,说你爱我。”
  张无忌脸红如潮,微微挣扎,杨过却紧紧按住他,看到杨过在黑暗里灼灼动人的眼睛,张无忌张了几次嘴,终于鼓足勇气,声若蚊呐地说了句:“……我……爱你……”
  杨过笑了,说:“你说什么?太小声了,我听不清楚。”
  这人一定是故意的,那么深的内力怎么会听不清楚!
  张无忌心一横,闭上眼睛转过脸道:“我爱你!”
  “哈哈哈哈!”杨过纵声大笑,声震屋宇,浑然不顾会引来什么危险,欣喜欲狂地说:“无忌,你知道么?我等这天等了多久!今天,是我有生以来最最最高兴的一天!啊啊啊啊啊,我真想马上跑到这个世界上最高的地方告诉所有的人:我们相爱啦!!!”
  听见张无忌“嘶”了一声,杨过恍然意识到——自己弄到他后背的伤口了,于是赶紧放开他,嘿嘿嘿地傻笑。
  张无忌看着他哭笑不得,此时的杨过就像个孩子。
  杨过笑了一阵,终于想起正经事,问:“无忌,你身上中的麻药……”张无忌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没有那种浑身酸软的感觉,看来那麻药的时效已过,心中一喜,活动了一下手脚说:“没事了。”
  杨过笑道:“那就好,只是你的伤……还是有些麻烦。”张无忌自己也是大夫,伤筋动骨一百天的道理怎会不懂,只能抱歉地看着杨过,说:“对不起,连累你了。”杨过捏了捏他的脸说:“我们俩之间还说这个?……嗯,手感不错,比腰有肉多了。”
  张无忌对杨过这种登徒子似的行为彻底无语……

  冰消雪融

  杨过和张无忌打开柜子,走到外面一看,整个医馆一片狼藉,各种药材撒了一地,药瓶东倒西歪。陆大夫倒在一个药柜下,杨过连忙去查看,发现他只是晕了过去,松了口气,在他心口送了一股真气,陆大夫这才悠悠转醒。
  “陆大夫,真不好意思,连累你了。”杨过抱歉地扶起他说。陆大夫摆摆手道:“不,杨兄弟不必介怀。自这蒙古鞑子侵我中原,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根本就没有安稳日子过了,几乎每天都要忍受他们无理的掠夺,就连……就连在下的妻儿,也在几年前……被他们害死了!”
  “哼!”杨过冷哼,“他们滥杀无辜什么的我看多了,我只恨不得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陆大夫道:“杨兄弟,你别着急,先养好伤,我们汉人这么多,迟早会把蒙古人赶回大漠去的!”杨过道:“这是自然,这个天下,向来是汉人的天下。”
  在一旁的张无忌却沉默不语,因为只有他知道:汉人的天下,真的守不住了。蒙古即将成为第一个统一天下的少数民族。同时他也知道,元朝也一样躲不过朝代覆灭的悲剧。但是,他既然已经活在当下,看着蒙古人烧杀掳掠也不能坐视不理,一如他接任明教,一如他带领明教抗元。只是想到未来这片天下所属,他深感无力,有时甚至怀疑这样的牺牲到底值不值得。但历史的进程,向来不是个人能改变的,张无忌只是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以自己的是非善恶观来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
  陆大夫和杨过收拾好医馆,三人围在一起简单地吃了早餐,陆大夫去煎药,杨过和张无忌在陆大夫的房间里打坐,运功疗伤。
  房内只有一张床,杨过让给了张无忌。张无忌盘腿坐床上,缓缓运起九阳神功,那股暖融融、活泼泼的真气自丹田升起,运行到周身的血脉当中,凡有阻滞都被一冲而散。真气运行一周天之后,张无忌浑身舒坦无比;再运行一周天,感到真力盈转,氤氲在身,倏忽睁开眼来,一双眸子熠熠生辉,充满活力。
  看到杨过正支颔有趣地看着自己,张无忌问:“你的伤……”杨过摇摇头说:“我的伤没什么大碍,你的伤怎么样了?”张无忌道:“内伤倒是没有什么,就是外伤还得养着。”杨过点点头。张无忌道:“对了,有件事我想问你。”杨过道:“什么事?”张无忌道:“你那天怎么知道那些人会随身带着解药?”
  杨过笑道:“第一:那是一种发作极快的毒药,要不是随身携带,伤到他们自己怎么办?第二:忽必烈这么尊贵的身份都不怕危险亲自上场抓我了,这就让我更加相信:他们身上有解药。”张无忌皱眉道:“可是,要是他们怀藏的不是一瓶药,而是两瓶、三瓶……你那样拿到就喝,要是再喝到毒药,岂不更加危险?”杨过耸耸肩:“那没办法,情况紧急,不喝肯定死,喝了还可能活。要是喝到毒药,那就算我倒霉吧。”看到张无忌的眼神变深,杨过笑道:“无忌,我想知道,要是我真的死了,你又待如何?”
  要是你真的死了……张无忌怔怔地看着他,眉宇间是深深的忧虑,心口那道伤好像又疼了起来。
  杨过见他眼中泛泪,连忙收起玩笑的表情,跑过去帮他擦眼泪,说:“哎哎哎,我现在不是没事嘛!你哭什么啊!这么容易就掉眼泪,跟大姑娘似的……”
  “咳咳……”门外传来一阵咳嗽,陆大夫端着药站在门口,略有些尴尬地看着他们。张无忌的脸刷地一下红了,杨过只是哈哈一笑,完全不以为意。
  朗月斜照,夜凉如水。
  杨过躺在床上,转脸就能看见睡在自己身旁的张无忌——这张床本是陆大夫故去的儿子的,现在暂时属于他们俩的了。
  月光洒在张无忌的脸上,给他的脸镀上了一层月牙白的颜色,看起来特别有质感。
  “无忌。”他凑近张无忌,伸手扯了扯他的刘海。张无忌睁开眼,问:“你怎么还不睡啊?”
  杨过不答,伸出手臂来,张无忌自然而然地窝到他怀里。杨过盯着他看,张无忌也盯着他看,两人的眸子里都映着一泓月光,映着对方英俊的脸,至于其中蕴含的情绪,却是任何第三者都理解不到的了。
  亲吻,就像水到渠成般自然。
  张无忌第一次在清醒时全身心去感受杨过的吻,切实地感受他对自己的温柔,对自己的眷恋,对自己的不能自拔。
  杨过一直觉得自己就是一尾鱼,张无忌就像一潭水,他能清洗自己身上染上污秽;离水,则枯涸而死。鱼游戏水,欢愉翩跹得就像一曲歌舞;而鱼水之欢,意味的则是……
  “无忌……”看着张无忌绯红的脸,压在他身上的杨过的气息开始变粗,说:“我……我想要你……”
  张无忌心跳漏了半拍,没有了之前的抗拒,反倒是有了隐隐的期待和喜悦。
  杨过见他神情似是害羞,似是喜悦,又似是紧张,躺在那儿一动不动,跟之前的反应真是大相径庭,心知他是真的放下所有心结,才会答应,心头大喜,低头亲他的锁骨。但是,过了一会儿,他埋首在张无忌脖颈那儿,咬着牙,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郁结之情。
  “咳咳……”张无忌咳了两声,不好意思地开口问道:“你怎么了?”杨过剑眉紧皱,将他的身子扳成侧卧,说:“你后背的伤还没好,不适合做下面……啊,不对,你腿上也有伤,也不能做上面……”
  张无忌对这种事情一知半解,还没搞清楚杨过说的是怎么回事,杨过长叹一声,重新躺下道:“睡觉!”
  张无忌却看着躺下的杨过,一脸的欲言又止。
  杨过扭头看他这副表情,咧嘴笑道:“怎么?你那什么不满?”张无忌脸上的红潮还没有褪尽,呐呐地说:“没、没什么……我们睡觉吧。”
  杨过支起下巴看着他,说:“不对,你不高兴了。”张无忌闭上眼睛说:“没有,睡觉。”
  忽必烈说的没错,张无忌确实是把什么事都写在脸上的人,杨过才不信他没有不高兴呢,问:“我做错什么了?”
  张无忌复又睁眼,郁郁地说:“你没做错什么。”杨过急道:“那你怎么不高兴呢?”张无忌摇摇头道:“不知道。我只是听到你说……你说什么,上面的、下面的,好像……好像知道得很清楚……”他嗫嚅地说到后面,声音低了。
  杨过愣了一下,突然噗嗤一声笑了,而且还越笑越起劲,一边笑一边捶着床!
  张无忌见他笑得这么开心,更加郁结。杨过笑得肚子痛,好不容易忍住笑,伸手抚平他皱着的眉毛,说:“无忌,我知道了,你在吃醋!”看到张无忌仍然不解的表情,杨过又忍不住哈哈大笑——天啊,这世上怎么会有无忌这么可爱的人啊?连自己吃醋了都不知道!
  眼见张无忌快要生自己的气了,杨过这才忍住笑,正色道:“无忌,对不起,我……我是跟别人做过。”张无忌呆了呆,正不知作何反应,杨过马上指天发誓道:“但我保证,这辈子,我只吻过你一个!”见张无忌仍是不解,杨过道:“无忌,你也是男人,不会不知道男人那种事情,急起来,谁都可以的吧?但是,亲吻却只是跟自己爱的人一起的时候,才会有感觉!而且……”他瞅了瞅张无忌渐渐染上笑意的眼睛,说:“我这么做,也可以积累经验,让你以后别那么痛嘛……哎呦!”张无忌一个枕头拍到他脸上,翻身过去——睡觉!
  杨过恬不知耻地凑过去抱他,张无忌挣扎了几下就没阻止,由他去了。
  杨过心满意足地抱着他,感到经过今晚这一夜,两人心扉亮敞,心底里所有的郁结都已解开,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另外两颗像他们这样契合的心灵了。

  鲤跃龙门

  第二天,蒙古人的搜索愈发的严密和粗暴起来,很多店铺被砸烂,不少居民被打伤,浑水摸鱼、顺手牵羊的蒙古兵也不少,大街上到处都贴满了杨过和张无忌的画像。
  杨过看着这样的状况,暗暗皱眉,心想这样躲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对陆大夫道:“陆大夫,再劳烦您一次,请您出去帮我们租一辆用四匹马拉的马车;然后去铁匠铺,让他们在马车里面三面都镶上铁皮,哦,还有,务必提醒他们,上面也要镶上。”陆大夫一阵惊愕,问:“风声这么紧,你们现在就打算走?”杨过道:“我们再也不能连累你了。”陆大夫一再劝说他们留下,杨过和张无忌执意不肯,他只好道:“好,我帮你们去租马车,你们在医馆里等我。”杨过和张无忌道:“多谢!”
  目送陆大夫走后,张无忌对杨过道:“杨大哥,其实你不必租马车,还镶铁皮这么麻烦……”杨过瞪他:“难道你打算逞强骑马?难道你不怕蒙古人的弓箭?”骑马对腿部的要求太大了,想起张无忌身上那几个窟窿杨过就很火大,恨不得把那些蒙古人一个个抓来也戳他们几个。张无忌知道杨过的脾气,无奈地笑笑,说:“那用四匹马来拉,也太引人瞩目了。”杨过道:“四匹马才够气势,才跑得快!我们直接冲出城门去!”
  张无忌讶然:“直接?”杨过一昂下巴,狂傲地说:“千军万马我还没放在过眼里!我的伤都好了,你的伤只要不用到腿也没有什么大碍,管他龙潭虎穴,能困得住我们?”
  他这么一说,张无忌心底的豪情也倏地被点燃,一抹明亮的斗志跃上眉宇,觉得只要杨过想做,那自己自当与他并肩作战,共进同退!
  杨过知道他的心思,笑道:“你这个病号呢,自保是没有问题,但应敌这种事还是我来吧,一会你就乖乖地待在马车里。”张无忌欲言又止,杨过握住他的手说:“放心,我能应付的。”
  等陆大夫找来了马车,三人终于到了分别的时候。
  杨过郑重地将一枚金针交给陆大夫,说:“陆大夫,感谢您的救命之恩。您日后若有什么麻烦,就托人带着这枚金针来找我。要是不知道我在哪里,就向人打听神雕侠的下落吧。”“神、神雕侠?!”陆大夫这才知道自己救了这么一个了不起的人物,看着杨过扶着张无忌上了马车,走得远远的还没有回过神来。
  四匹马的马车神气活现地走在路上,发出阵阵清脆的蹄声。城门渐渐近了,城墙上笔挺地站着许多士兵,城门下摆着栅栏,留下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出入口,士兵们正对着画像,严格地检查每一个出入城门的人。
  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那些士兵就已经发现了杨过那辆夸张的马车,纷纷侧目注视。突然,城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嘚嘚嘚嘚”地近了,马上那人却没有停下的意思。那些士兵愕然回头,叫道:“停下停下!检查!”
  马上那人亮出一块金牌,用蒙古话急切地说了几句什么,那些士兵的态度马上恭敬起来,没等他们挪开栅栏,那人纵马一跃,士兵们大吃一惊,眼前一花,那一人一马便跃过头顶,扬长而去了。
  那人纵马在从杨过身边跑过,仿佛觉得有些奇怪似的瞥了杨过一眼,不过也没半分停留,直接去得远了。
  这段小小的插曲过后,那些士兵还没从见到长官的毕恭毕敬中恢复欺压弱小的本性,杨过已经驾着车走到了城门下。
  “喂,停车!”一个队长模样的士兵叫道。
  杨过“吁”了一声,停住了马车。那队长拿着一幅画像走过来,对着他的脸看了看,登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说:“啊……你!你……”杨过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说:“没错,我就是那个——通缉犯!”“犯”字一出口,那队长被他当胸踹了一脚,“哇”地一声口吐鲜血倒飞了出去!
  所有人大吃一惊,围将上来。杨过一甩马鞭,挥退他们,狠狠地一抽马屁股:“驾!”四匹马儿掀起十六条腿一齐发力奔跑,不管前面是士兵还是栅栏,鲤跃龙门似的跃过去,直冲得人仰马翻!
  “驾!”杨过使劲扬鞭,一出城门,城墙上密如飞蝗的羽箭便飞射而下,“叮叮当当”地戳到马车顶上,却伤不到他们分毫,杨过得意地大笑。那些士兵大叫大嚷着骑马追出,掀起浓尘滚滚。
  杨过一口气赶出几十里,背后的马蹄声不仅没有响远,反而越来越近,越来越多。杨过知蒙古人骑的都是蒙古马,速度快,耐疲劳,再跑下去吃亏的只能是他们,不由得皱眉道:“这些蒙古人真是讨厌,就像……”他本想说像“苍蝇”一样,但一想到那样说岂不是连自己也骂了,马上改口道:“就像蜜蜂一样。”
  车内的张无忌噗嗤一声笑了,问:“为什么像蜜蜂一样?”杨过道:“只有蜜蜂才会围着花转啊。”张无忌奇道:“谁是花?”杨过哈哈笑道:“当然是你咯!我们家无忌啊,貌美如花!”张无忌被他说笑得多了,也不气恼,反而笑道:“那你也是花。”杨过奇道:“我是什么花?”张无忌一本正经地道:“情花。”“哈哈哈哈!”杨过纵声大笑,笑声穿云裂帛,笑得背后那些士兵面面相觑:前面的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啊?!
  张无忌在车内听着杨过的笑声,虽然后面追着豺狼虎豹,前方道路不明,但较之以前与忽必烈共乘一车时那种担惊受怕、朝不保夕的感觉,实在是天壤之别,心里很踏实,很安定。
  杨过笑过之后,说:“无忌,后面那些人太讨厌了,我去料理一下!”张无忌一愣:“可是……”“吁——”杨过停下马车,张无忌走出来,关切地问:“你真的要去?”杨过让他坐在车头,将鞭子交给他说:“看好马车。”张无忌接过鞭子道:“你自己小心。”杨过亲了亲他的额头,笑道:“放心,他们还不能把我怎么样。照顾好自己。”张无忌微笑,眼神很明亮,说:“好。”
  张无忌的保证总是有能让人安定心神的作用,杨过一身轻松地跳上马车,落到马车后面。对面那群蒙古士兵纷纷勒马,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杨过定定地站在那里,抬头冷眼环视,虽然比那些骑马的士兵低了不止一个头,但依然是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
  “我今天,”杨过缓缓地开口,“就杀了你们,帮陆大夫他的妻儿报仇!”
  凛冽的北风啸过,带来地狱般令人战栗的寒意。
  当忽必烈接到波尔不铎的八百里加急时,大吃一惊——阿里不哥在哈拉和林有异动,旭烈兀请求他立刻动身回开平!
  看着那封语义恳切的信,忽必烈正在沉思,突然属下来报:这几天通缉的犯人已经出现,并冲破了城门的警戒,此时已逃到五十里外,与追上去的人马发生了激战!
  可恶,杨过!
  忽必烈不自觉地将信揉成了一团,踱着步子在大厅里来来回回走了三圈。波尔不铎忍不住道:“王爷,请您尽快定夺!”忽必烈是个做大事的人,深明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道理,一停步,击掌道:“来人啊,给我再点齐五千精兵!我要亲自去拿杨过!”

  车轮大战

  城门大开,号声响起,忽必烈带着浩浩荡荡的大军,沿着杨过他们出逃的路线追出。一路上烟尘蔽日,马蹄声震,惊起不少飞禽走兽。
  赶出几十里后,空气里渐渐漫过一层血腥味,愈往前,愈发浓重。
  渐渐地,路边的残枪破旗多了,尸体堆积,伤者呻吟遍地。
  忽必烈脸色铁青,更加用力地抽打马匹:“驾!”
  听到渐渐清晰的喊杀声,前方的局势也初现端倪:几百人的队伍只剩下小半,围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圈子,圈子中央惨叫声不断。一些士兵因为畏惧居然悄悄退到一旁观望,看见自己的主帅来了,他们愣了一下,有些羞愧又有些惶恐,但士气一振,都纷纷欢呼起来。
  杨过也看到了蒙古军的后援军队,但他的目光与忽必烈的目光匆匆一对视,马上便被身边那些缠人的打斗逼得扭开了去。
  见他的招式毫无慌乱,倒视他千军为无物,忽必烈脸一沉,倒没有急着马上下令增援,而是与波尔不铎等几个心腹纵马上了旁边的一个小土坡。
  登高一望,下面的景象尽收眼底,果然马上就找到了另外那个人——张无忌坐在马车上,眉头轻皱,正担忧地看着被重重包围的杨过。而之前那些士兵,竟然没一个能突破杨过的防守,冲到张无忌身前去。
  “拿箭来!”忽必烈冷声道。
  波尔不铎给他递上质地精良的弓和箭,忽必烈弯弓搭箭,对准坡下的人。
  坡上银光跳动,有股凌厉的杀气慑制了全场!很多人仰头注意到那闪烁的箭簇,映着阳光耀眼得刺痛了人的眼睛。
  张无忌仰脸——忽必烈竟然将箭对准了他!
  杨过这时也注意到了,正觉诧异他没有对准自己,突然就想到了忽必烈的目的,不禁嘴角勾起一笑。
  张无忌还没来得及完全将诧异展现在脸上,“嗖”!那支箭带着忽必烈隐含的怒气飞射下来!
  “啪”!张无忌马鞭扬起,干脆利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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