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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有泪,沧海无忌-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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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当明教教主穿越到神雕侠侣,当腹黑遇上天然呆,当偏激遇上懦弱,当至情至圣的杨过罔顾江湖情仇、世俗礼法认定犹豫不决的张无忌,将上演怎样一段爱恨纠结?奏响怎样一段江湖绝唱、红尘恋歌?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武侠 情有独钟
主角:杨过,张无忌┃配角:忽必烈,郭靖,黄蓉┃其它:始终不渝,爱恨情仇
少年初见
却说张无忌偷听到朱长龄等人的惊人阴谋后,惊慌失措地逃到崖边,“哗啦”一下掉了下去!
“啊——”张无忌惊叫,只觉身坠云雾之中,往事历历浮现:冰火岛、武当山、爹、娘、太师父、众师叔伯……永别了!
地面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张无忌陡然惊觉——下面是一条河!
他刚来得及深吸一口气,马上“扑通”一下头朝下载了下去。
“咳咳咳……”张无忌被狠狠地呛了一下,但从小在冰火岛长大,水性精熟,调整好呼吸之后立刻便浮出了水面。幸好这河并不宽,他奋力地游了一会儿,便到了岸边,趴在草地上不住地咳嗽,将那些水都吐了出来,然后躺在草地上气喘如牛。
头顶的阳光很刺眼,张无忌眯起眼睛,伸手去遮挡,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哪儿奇怪,他还说不上来。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一个暴跳如雷的声音从前面的街道上传来,然后是一阵狗吠和脚步声。
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从街角冲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油布包,后面跟着三条恶犬、四五个大汉和一个贵公子模样的人。
“哎哟!”那少年跑得太急,绊到石头摔了一跤。“汪汪!”那三条恶犬马上追上了他,张嘴往他身上咬去。
“啊!”张无忌之前就险些被朱九真的将军们咬死,现下见那少年也要遭殃,不由得惊叫了一声。
但那少年临危不乱,将手中的布包往其中一条狗嘴里一塞,“哧啦”一下就把那布包撕了,里面居然是一只烤鸡!
那些恶犬有了鸡就忘了人,马上争抢起来。那少年趁机一跃而起,又向前跑去。
“哪里跑!”一个大汉伸脚把他绊倒,一群人呼啦一下把他围了起来,“平平彭彭”地伸脚去踢。那少年挨了几脚,一咬牙,死命抱住一个人的腿,用力向上一掀,那人“哎哟”一声往后摔倒。那少年得了空隙,跳起来又往外跑。
“妈的,老子就不信治不了你!”那贵公子五指成抓向那少年肩头抓去,居然已经用上了武功。那少年肩一沉,腰一摆,又逃出了两三丈。
“小子,你还练过!”那贵公子再也不留情,狠推一掌,“呯”地一下打在那少年后背。那少年“哇”地一下摔倒在地,抱着头闭上眼睛想:“吾命休矣!”
“呯呯”两声在他头顶响起,一个大汉被人打倒了,一只手拉起他道:“快走!”那少年又惊又喜,跳将起来往外跑。
“小心!”救他的人喊了一句,他一缩头,身后“咚”地一声,又一个大汉被打倒了。
“你……”那贵公子喊道,“你小子是谁?!这什么功夫?!”
那救人的自然是张无忌,他想:“你认不出我的功夫才好呢!”拉着那少年飞也似地向前逃去。
他们慌慌张张地,一路上撞倒了不少行人和路边的摊子,“噼里啪啦”地好不热闹。那少年见他只是瞎跑,马上反客为主地说:“这嘉兴城我熟,你跟我来!”他带着他奔进一条小巷子,九转十八弯之后来到一个院子外,低声叫道:“桃姐姐,桃姐姐!”
过了一会儿,那院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二十五六岁的浓妆女子探出头来,笑道:“杨过,你又闯祸了是不是?”
那少年拉着张无忌进了院子,“呯”地一下关了门,两个人一个劲地呼呼喘气,话都说不上了。
“哟,这是谁?”那女子咯咯娇笑,伸手去捏张无忌的下巴,“长得不比你差呀!”
张无忌脸一红,杨过“啪”地一下打掉她的手说:“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别想打他主意!”
“好小子!”那女子顿时柳眉倒竖,“也不想想要不是本姑奶奶,你早饿死八百回了!这次还是我救的你!”
“……”杨过顿时换了副笑脸,说:“是是是,我错了我错了,桃姐姐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了,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哼,这还差不多。快说说这是谁吧。”
“这个……”杨过挠了挠头,问张无忌:“你叫什么名字?”
张无忌想:“要是我说了真名,说不定他们又要逼问我义父和屠龙刀的下落。”于是说:“我……我叫曾阿牛。”
“曾阿牛?”那女子和杨过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看这少年长得清俊可爱,身上的衣服亦是不凡,怎的会有这么一个土气的名字?
杨过道:“我叫杨过,这位是桃姐姐。”张无忌一一向他们点头。桃姐姐笑道:“你这穿的可真奇怪,像西域来的一样。”
“西……西域?!”张无忌突然怔住,“那……那这里是哪儿?!”杨过奇道:“这里是江南的嘉兴啊,你居然不知道?”张无忌懵了:“什、什么!?”怎么掉下悬崖之后会跑到嘉兴来了?
桃姐姐见他神情惊疑,颇有凄楚,有些心疼地问:“你是哪里人?你的父母呢?”张无忌更加黯然:“我……我的父母早就不在了……”
“你也是孤儿吗?”杨过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是天涯沦落人啊……”张无忌问:“你……你也是?”杨过道:“我根本没见过我爹爹,娘也在几年前去世了。”
两个少年刚才并肩对敌,现在听说对方的身世遭遇也与自己相仿,在对方黑亮纯粹的眼神中,都看到了惺惺相惜的味道,顿时又亲近了几分。
这两个孩子……桃姐姐暗暗摇头,说:“你们都饿了吧,吃了晚饭再走吧。”
杨过大喜:“谢谢桃姐姐!”拉着张无忌就往里走。张无忌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啊?”杨过笑道:“这里呀,叫‘琴香院’。”他偏头看见桃姐姐笑得一脸风情,说:“其实,就是青楼!”张无忌仍是不解:“青楼?那是什么地方?”
“哈哈哈哈!”杨过和桃姐姐大笑,说:“以后你就知道啦!”
寒毒无情
从琴香院里出来,已经是倦鸟归巢的黄昏,金色的阳光撒在宽阔的大道上,杨过满心欢喜,转头去看张无忌,却见他眉头紧缩,似是有很大的疑惑想不明白。
“曾兄弟,曾兄弟……”杨过一连叫了好多声,张无忌才回过神来,“啊”地应了一声,问:“什么事?”杨过问:“你今年多大了?”张无忌道:“十四。”杨过想:“我也是十四,可是要是他比我大上几天,要我叫他哥哥,那可是万万不能的。”
张无忌虽然从小也多灾多难,颠沛流离,但总归还是在爹娘、太师父、众师叔伯等人的保护下,就算遇到心怀不轨的坏人,为了套问他义父的下落,也不得不对他巴结讨好,不像杨过那般从小低三下四,遭人白眼,因此年龄和心智看上去都比杨过幼稚得多。
于是杨过道:“我也是十四,但我是正月里生的,你就叫我大哥吧。”张无忌可没他那么多心思,顺口就叫了句:“杨大哥。”杨过顿时眉开眼笑,说:“好兄弟!大哥见你愁眉不展,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张无忌迟疑道:“我……我想问问,现在……是什么年号?”杨过奇道:“你居然不知道现在什么年号?!现在的皇帝老儿是赵昀,年号宝口。”
“什、什么?!”张无忌如遭五雷轰顶,“这……这怎么可能?!”杨过笑道:“什么不可能?这是事实!”
张无忌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种种情绪纷至沓来:悲伤的、绝望的、凄苦的、思念的、不可思议的……全是血液倒流,玄冥神掌的寒毒骤发,眼一黑向前倒去。
“哎……”杨过大惊,急忙抱住他,问:“你怎么了?!喂,喂!”连喊几声,张无忌没有丝毫反应,倒是脸色苍白如纸,神情痛苦难耐,身子竟似冰块般寒冷!
杨过慌了神,抱着他往附近的一个医馆跑去。
“大夫,大夫,救命啊!!!”杨过大叫着闯进去,那大夫正在内堂吃饭呢,听到外面大喊大叫地出来一看,骂道:“你这小叫花子瞎嚷嚷什么呢?!”
“大夫,救他!”杨过把张无忌放到地上,拽住大夫的大腿叫。那大夫替张无忌摸了摸脉,摇头道:“没治了,走吧走吧。”
“什么?!”杨过犹如当头被人泼了一大盆冷水,气愤地把桌子一掀:“大夫,你别把穷人家的孩子不当人看!”那大夫怒道:“他就是没治了!再多钱也治不了!你另觅他处吧!”杨过抓住他的手说:“你快点救他,不然我砸烂你的医馆!”那大夫道:“你小子太过分了!来人啊!”
几个小厮模样的人出来围住杨过,对他怒目相向。
“杨大哥……”此时张无忌的神智有了一分清明,虚弱地说:“别……别闹事,我的病……真的没办法治……我们……我们走吧……”
“你……”杨过心中一痛,走过来抱起他,瞪了那些人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他抱着他急匆匆地回到自己平时栖身的那个破窑洞,扯出那床破败得不像样子的棉被给张无忌盖上,又抱来一大堆柴火,“嚓嚓嚓”地磕着打火石。但是,他越着急,那打火石就越磕不着,急得他想打人!
“杨大哥……”张无忌道,“别浪费力气了。我的冷是里面的,外面再暖也没有用……”
杨过不理他,坚持到把火点燃,把柴烧得旺旺的,然后跑到他身边问:“暖和吗?”张无忌心里一暖,道:“暖和……”杨过干脆把他抱起来,紧紧搂在怀里,问:“暖和吗?”张无忌微笑:“暖和……”杨过道:“我以前生病,我娘……我娘就是这么抱着我的。”张无忌神色黯淡:“我娘也是……”
此时万籁俱寂,月华初降,两个少年胸膛贴着胸膛,感受到对方的心跳与呼吸,竟是前所未有的喜悦,均觉对方就是世上最能理解自己的人。
“杨大哥……”张无忌开口道,“我……我骗了你……”杨过问:“什么?”张无忌道:“我……我不叫曾阿牛,我叫张无忌。”杨过轻轻打了他一下:“你这坏小子,连大哥都骗!”张无忌急道:“我不是故意的……咳咳咳……”杨过拍了拍他的背说:“我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我理解。”张无忌轻舒一口气,说:“你原谅我了?那就好……”
“喂!”见张无忌的声音渐低,杨过真怕他像母亲那样睡着了就不再醒来,使劲摇了摇他说:“我可没说原谅你!你给我撑下去!”张无忌迷迷糊糊地道:“我……我已经撑了五六年啦,撑……撑不了了……”
五六年?!杨过大吃一惊:“你这是什么病?真的没治了?”张无忌道:“我这不是病……是……是中了玄冥神掌……”他的话语逐渐夹杂不清,终于还是昏睡了过去。
杨过抱着他冰冷的身子,听着他整晚痛苦难耐的呻吟声,心惊胆战地过了一夜,到黎明时分,感到张无忌的体温终于有所上升,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放下他的身子出门去了。
张无忌一觉醒来,发觉杨过不见了,心里一空,突然极怕失去昨晚寒冷时温暖的气息,眼圈一红,急声叫道:“杨大哥,杨大哥!”
四周寂静,只有刚燃过的柴火偶尔发出一些“必啵”声,他慢慢地爬起来,看了看身处的环境——四面徒壁,一览无余,连张凳子也没有。
门外响起一阵急匆匆地脚步声,杨过跑回来一看,惊喜地叫道:“你醒啦!”看了看他的眼睛,问:“你怎么哭了?还冷么?”张无忌狠狠摇头,眼圈却更红了,却见他额上青肿,问:“你的额头……”杨过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说:“不碍事儿,被狗打了几下。”
张无忌见他拐着弯子骂人,扑哧一声笑了,看了看他手中的纸袋说:“你又去偷东西啦?”杨过气哼哼地说:“什么叫偷啊,是借!我现在没钱,等我有钱了,我一定还!来,吃包子!”张无忌接过那个热乎乎的包子,心里一阵感动,说:“一会我帮你找些草药来敷一下你的额头吧。”杨过吃着包子问:“你还会医术啊?”张无忌道:“学过一些。”“哦——”
等两个少年吃完包子敷完药,出去耍了一阵,又到了晌午时分,两人肚子又饿了。
闻着路边香喷喷的包子烧饼,两个少年只有咽口水的份儿。
杨过趁那卖饼的人不注意,伸手便去拿。张无忌拉住他说:“别……”杨过压着下唇,有些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张无忌皱了皱眉头,说:“有了,我们可以给人看病啊!”
“看病?”杨过问:“你?”张无忌点头:“我的医术也还使得,不知道行不行。”杨过拍手大笑:“好,我们找桃姐姐借块白布去!”张无忌问:“借白布做什么?”杨过道:“写上‘妙手回春’四个大字啊!”张无忌笑道:“好!”
于是两个少年就开始了行医生活:杨过负责招揽客人,凭他那张嘴,死的也可以说成活的,连拉带哄地把人往张无忌面前一带,立马望闻问切,药方一开,医到病除。张无忌的医术学自胡青牛,又比现下晚了大约一百年的历史,医术更精,治起病来自然是游刃有余了。
两个少年相依为命,居然也能养活自己,闲时在嘉兴各处溜达,看看戏、听听书、闯闯祸(大多数是杨过),别提多么逍遥快活了。
两个人年龄相仿,性格爱好却大相径庭:杨过聪明活泼,油嘴滑舌;张无忌温和善良,不擅作伪。杨过经常是出主意那个,而张无忌大多数不会反对,这让他可得意了,觉得张无忌单纯可欺,但只可以自己欺负,别人来欺负却是万万不能的,一心一意护着他。张无忌从小没有兄弟,能有这样一个大哥觉得也是上天恩赐,对杨过也是又敬又亲。
只是张无忌时常要受寒毒之苦,让杨过担惊受怕,生怕他马上就要离自己而去。他还发觉张无忌经常会望着某些东西发呆,过了一会儿就会怔怔地掉下泪来,却又偷偷抹掉不让他看见。他只道是张无忌命不久矣,因总是此黯然神伤,却不知是张无忌时常感怀身世,只恨不得此刻便死了的好。
一丝曙光
两人就这么相安无事地生活了一个多月,直到有一天晚上,睡梦中的杨过突然被某些细碎的声音吵醒了,睁眼一看,躺在自己旁边的张无忌缩成一团,紧咬下唇,汗如雨下。
“无忌!”杨过惊道,“很冷吗?”张无忌上下嘴唇不住地打架,全身没有半分力气,根本没办法应他。杨过急忙起来生火,给他找被子,忙活了一阵之后回来一看,张无忌竟已没有半点声息!
“无忌!”杨过惊得手足无措,急忙抱起他,掐他的人中。张无忌气若游丝,仍不转醒。杨过难过地想:“难道这次真的挨不过来了吗?”看着张无忌毫无生气的脸,杨过一咬牙,放下他之后就往外跑。
这次的寒毒来得比平时都汹涌澎湃,张无忌神智模糊之间隐隐约约地想:“这次是真的要去见爹爹和娘亲啦……”这么想着,倒觉得很快活。只是感觉到杨过为自己忙前忙后,自己死后见不到他,而他也要继续孤苦伶仃一个人漂泊流浪,心里有些苦涩。
恍惚之中,嘴里像是被人塞进了什么东西,甘香甜美,他精神为之一振,勉强睁开眼来,却见杨过欣喜异常地说:“你……你终于醒了!”张无忌定了定神,尝出了嘴里的乃是一块人参,至少有千年历史了,张口欲言,杨过按住他说:“你别说话,好好休息。”
张无忌见他鼻青面肿的样子,显然又是被人追打过,鼻子一酸,说:“你……你用不着对我这么好……”杨过见他泪花闪闪,憔悴的面容仍掩不住那份俊秀可爱,忍不住在他额头亲了一下,说:“我就喜欢对你好,怎么样?”
张无忌苍白的脸居然也有了一丝红晕,呼吸一急,险些儿晕过去。杨过急忙抚了抚他的胸口,脸上也是一红。两个少年均觉刚才的行为虽然发自真心,但总有些不对,可是哪里不对,好像也说不上来,于是气氛一时尴尬了起来。
“你……你好好休息。”杨过把张无忌放下,转身走了出去。
张无忌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突见他又转了回来,凶巴巴地对他吼了一句:“不许死!”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张无忌失笑,轻声说:“好。”
又过得半日,张无忌恢复了几分精神,对杨过说:“杨大哥,我有话对你说。”杨过道:“你说。”张无忌道:“我这病,应该还有一个人可以治。”杨过大喜,问:“谁?!”张无忌道:“少林寺的觉远大师。”杨过跳起来说:“那我们马上去少林寺!”见张无忌迟疑,一拍脑袋说:“对了,少林寺离这儿千里迢迢的,过几天你恢复得好一些再去吧。”张无忌点点头。杨过问:“你怎么不早说啊?”张无忌勉强笑了笑说:“我……一来不敢确定我自己能否坚持走到少林寺,二来不敢确定觉远大师是否真的在世,三来……三来嘛……”想到当初太师父亲自带着自己上到少室山上,忍气吞声地不知说了多少求人的话,可少林寺那些所谓慈悲为怀的和尚,半分也不动容,还是任由自己自生自灭,更何况是我们这种无名小卒去求人……张无忌心底不禁凄凉。
“三来,你本来就不想活了。”杨过道,“对不对?”张无忌愕然:“杨大哥……”杨过道:“我看得出来,你每天都很不开心。虽然在我面前表现得像没事一样,但是暗地里不知想寻多少次短见了吧?”张无忌扭头不语,杨过清楚地看到几点泪水掉落到地上,慌了,说:“你……你别哭啊,我……我不是故意的。”张无忌擦了擦眼泪说:“我没事。”转头对杨过说:“杨大哥,我现在不想死了,我们去少林寺,找觉远大师,治好我的病,然后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话一出口,突然觉得有些许人一世的意味,不由得脸上一红。杨过却是大喜,抱住他说:“这可是你说的!我们两个永远在一起!”张无忌笑着点头。杨过更是欢喜无限,扛起他就往外跑,说:“我们现在就去少林寺,我背着你,走也走去了!”
“你……你快把我放下!”张无忌又羞又窘,“被别人看见了我多丢脸啊!”杨过笑嘻嘻地把他放下,说:“好,那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弄午餐。”张无忌道:“你别去……借东西啦……”杨过道:“放心,我们人参买不起,公鸡还是买得起的。你在这儿等我,我给你好好补补。”张无忌笑笑说:“嗯。”
杨过在外面抓了只公鸡,兴冲冲地就往家里跑,口中唱着俚曲,看见窑洞前有三个老者,一个中年道姑,还有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叫道:“喂,你们到我家里来干什么?”
那两个老者一个是武三通,一个是武三娘,一个是柯镇恶,那中年道姑便是李莫愁,小姑娘便是黄蓉与郭靖的女儿郭芙,此时杨过不知道,遇到这些人,自己命运的轮回,已经正式开始了。
随后,李莫愁伤了武三娘,掳劫窑洞中的陆程二女,杨过大感不平,随即追出,不小心却中冰魄寒针之毒,再巧遇欧阳锋,这些都暂且不提。(详情请见金庸《神雕侠侣》)
却说杨过中毒,在桑树林遇到郭靖黄蓉夫妇,被黄蓉认出了真实身份,当下被郭靖抱回客店,养伤治毒。
杨过昏昏沉沉地睡了很久,醒来看见自己躺在床上,心里一惊,随即想到的却是:“不知道无忌怎么样了?”他硬撑着爬起来,“扑通”一下掉下了床。
“过儿,你醒了?”郭靖推门进来,赶紧扶起他,问:“你要去哪儿?”杨过道:“郭伯伯,在我家,你有没有见到一个跟我年纪差不多的少年?”郭靖道:“我们没有去你家啊,直接把你抱回这里的。”杨过大惊:“什、什么?!那……我睡了多久了?”郭靖道:“一天一夜了。”
杨过大急,挣脱他的手说:“我……我要回家!”却一个踉跄又坐了回去。郭靖扶住他说:“过儿,你这个样子还想到哪儿去?等我们治好你的毒再说吧。”杨过道:“不行,不行,那样就太迟了!郭伯伯,我求你件事!”郭靖问:“什么事?”杨过道:“你……你快回我家看看,那里有个少年,他也中毒了,你、你快去救他!”郭靖凛然,问:“你家在哪儿?”杨过道:“柯前辈和郭芙都知道的。”郭靖道:“好,我马上去。你在这儿安心养伤,我一会就回来。”
他把杨过抱上床,杨过哪里还睡得着?焦灼不安地等了大约一顿饭功夫,终于听到郭靖回来了。他“哗啦”一下打开了杨过的房门,手中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少年,不是张无忌却是谁?!
“过儿,是他吗?”郭靖问。
“是他是他就是他!”杨过心情激动,一下子差点晕过去。
郭靖把张无忌放到床上,说:“他似是中了一种极阴毒的掌力,现在寒毒发作,我要马上帮他运功疗伤!”杨过急忙爬起来给他们让位置。
杨过早就知道郭靖的武功之强可算是当世第一,现在有他帮张无忌疗伤,那是再好不过了,于是便怀希望地盯着他们俩看。
郭靖刚强的纯阳内力到了张无忌体内却如石沉大海般毫无反应,那毒竟是一点都逼不出来。他心中暗暗吃惊:“这究竟是什么武功?居然伤人至此!这孩子体内奇经八脉都受损不少,显是受这寒毒多年所累了。究竟是谁?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也不放过?!”
杨过见郭靖眉头深锁,张无忌的脸色渐渐好转,一时也不知道是好是坏,等到郭靖运完功,马上问:“郭伯伯,怎么样了?”
郭靖让张无忌躺下,盖好被子说:“不行,逼不出来。我只能暂时用真气护住他的心脉,让他暖和一点。”杨过大失所望:“连你也无能为力吗?”郭靖问:“这孩子是谁?谁将他重伤至此?”杨过道:“他叫张无忌,是我的兄弟。他说那坏人打他是为了要逼问他义父的下落,拿他来威胁他爹娘。”郭靖问:“他义父是谁?”杨过摇摇头:“不知道。他说反正都过去了,不会再有人问他义父的下落啦。”郭靖问:“那他爹娘呢?”杨过道:“死啦。”
郭靖又看了几眼张无忌,说:“这孩子当真可怜,唉!”杨过道:“无忌说这世上还有人能救他,那就是——少林寺的觉远大师。”
北上寻医
“觉远大师?”郭靖回想了一下,说:“少林寺的高僧没有这个人啊。”杨过道:“他只是在藏金阁扫地洒水的和尚,怎么会出名。”郭靖问:“那却不知他如何能救?”杨过道:“这个无忌倒没有说,只说只要找到他就行了。这几天我们正准备上嵩山少林寺呢。”郭靖道:“那好,我们先治好你的毒,再去少林寺。”杨过道:“不能再耽搁啦,我们一边去少林寺,一边治我身上的毒。”郭靖皱眉问:“你行吗?”杨过点头:“可以的!”郭靖道:“那好,我出去和蓉儿商量商量,然后再做打算。”杨过大喜,说:“谢谢郭伯伯!”郭靖道:“你也好好休息吧。”说着他便要把张无忌抱起。
杨过急道:“你要把他抱哪儿去?”郭靖道:“帮他另外开一间房间啊。”杨过道:“不用了,我们一直都是一起睡的,反正这床也够大。”说着他也爬上床去,在张无忌身边躺好了。
郭靖无奈,说:“那好,你们好好休息,等明天我们就出发。”然后就带上门走了。
杨过躺在张无忌身边,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又是高兴又是欣喜,悄悄在他耳边说:“无忌,你有救啦,哈哈!”张无忌睡得昏沉,对他的话全然不知。
第二天,张无忌醒来,杨过便把他带到黄蓉等人面前一一见过。
黄蓉道:“此去少林路途甚远,我们这么许多人,怕是不好走。不如就由靖哥哥你带无忌去嵩山少林寺吧。”郭靖觉得这主意好,但还没答应,杨过已经说:“不行,我也要去!”郭靖皱眉:“过儿……”杨过斩钉截铁地说:“我一定要去!”郭靖望了望黄蓉,黄蓉还巴不得不用照顾杨过呢,于是说:“既然过儿如此坚持,那你们三人同去。我和大师父、芙儿先回桃花岛。”郭靖点点头:“好,我们这就出发。”
于是,郭靖带着张无忌和杨过北上,黄蓉带着一老一少东行,几人分道扬镳。
一路上,张无忌的寒毒发作得愈发厉害,经常昏迷不醒,骑马都骑不得,只得跟郭靖共乘一骑。要不是郭靖内力深厚,护他心脉,早就魂归西天了。杨过每每看到张无忌病蔫蔫地窝在郭靖怀里的样子都心疼不已,逗他说话,张无忌笑得开心却终究难掩病容。
这日张无忌又晕倒,杨过咬牙对郭靖道:“郭伯伯,你带着无忌先走吧。我们现在走得太慢了,我怕他……怕他……挨不了啦!”郭靖怔了怔,问:“那你自己……”杨过道:“我认得路,你不用担心。”郭靖想:“救人如救火,耽误不得了。”于是说:“好,那我们先走一步,你自己照顾好你自己呀。”杨过再看了一眼张无忌,点头道:“我会的。”想了想又说:“郭伯伯,你是大名人,私底下见觉远大师就好了,不要搞得满山都知道你带无忌去治病,免得多生枝节。”郭靖点头:“好,我们走啦。”
杨过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里怅然若失,祈祷着说:“无忌,你一定会好的!”
郭靖抱着张无忌一路狂奔,两天之后便到了少林寺外,想起杨过的叮嘱,他只对招待香客的僧侣说自己是觉远大师的远房亲戚,特来拜访探望。
张无忌知道觉远是自己的曾太师父,自己太师父现在还没出生呢,不由得啼笑皆非,心想:“不知道曾太师父到底长得何等模样?”
过了一会儿,一个灰袍僧人走到他们面前,大约二十五六岁的年纪,鼻端口正,相貌儒雅,双掌合十,问:“阿弥陀佛,你们是……”郭靖带着张无忌行礼,问:“大师有礼。请问法号是否上觉下远?”那僧人道:“正是,不知施主找小僧所为何事?小僧……小僧并没有你们这样的亲戚吧?”
郭靖忙道:“事出无奈,还望大师见谅。实不相瞒,我来,是求您救救这个孩子。”觉远看了看张无忌,见他脸色苍白,问郭靖:“这位小施主怎么了?”郭靖道:“他中了玄冥神掌,性命危在旦夕,还望大师搭救!”觉得合十道:“阿弥陀佛,小僧一不懂医术二不识武功,却如何能救?”郭靖答不上话,张无忌对他道:“郭伯伯,我有几句话要跟大师单独说说。”
郭靖点点头,走了出去。过得一会儿,觉远拉着张无忌走了出来,对郭靖合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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