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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官家嫡女-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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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怡在徐夫人旁边跪了下来,拿了纸钱扔进火盆里,“徐将军,如果 有来世,千万记得不要得罪女人,女人的怒火,比地狱之火还要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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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兵部的尚书是死于意外,侍郎是自杀,芦花案的真相就是内外勾结,夺嫡的皇子与不想打胜仗的将军勾结,合作的结果。
为什么年妃最受宠,年羹尧敢于弄出个年选,雍正批覆年羹尧的奏章会那么亲热,为的就是哄着他把仗打完,仗打不完,年是永远动不了的,钱是要流水似的花的,古今如此,为神马老美一直在打仗,因为将军要军功,军火商要产值。
吴怡此刻是退无可退了,只能出手。
芦花案的线索到此讲完,以后就算是有,也只不过是背景资料了。


  148、京里来人

  不管徐夫人有没有听懂地狱之火是什么意思,她自己心里也清楚这事不能告,悄无声息的带着家财领着嫡出的子女走了,剩下几个妾室和庶子女,哭得凄凄惨惨的,还是吴雅看着她们可怜,各给了些银子,这才散了。

  也是好心有好报,其中一个年轻受宠的妾室,悄悄的给了吴雅一本名册,上面列的都是跟徐万成一起投了皇长子的人,那妾室本也是青楼出身,久走江湖,知道这论坛名册在自己手里是要招祸的,“铁夫人,这名册我交给了你,别的不求,只求您能保我一个平安,不瞒您说,我有一个做皮货生意的相好,他现在也不想风里雪里的捞钱了,想跟着我回南方老家好好过日子,您要是能保我们俩个首发离了这辽东,我们俩个从此以后隐姓埋名,再不会出现在这庆林城了。”

  “嗯。”吴雅点了点头,把这个妾室藏在运煤的车里出了城,又和那皮货商汇合了,远远的走了,据说有人在山西看见过他们俩个,也有人说在山东看见过,都是谣传,扑风捉影一样。
  对于自己的妻妹有抓内鬼的本事,铁勇男想一想也是颇为佩服的,更不用说是沉思齐了,他在热炕上躺着看书,见吴怡回来了,立刻问她:“你怎么就知道徐夫人一定会露出马脚?”

  “你们这些男人,就是瞧不起闺阁女子,却不想想这官员收了贿赂,有几个不在自己妻儿面前显摆的,旁人送礼物,又有谁会落下夫人不巴结的?那徐夫人得了上等的料子,极品的首饰,却只能锦衣夜行,在自己的屋子里穿戴,憋不住露出来是早晚的事,我只不过添了把柴火罢了,我们一不要他受贿的实证,二不管他到底是如何做的,三不想让他见上官受审,看见了衣裳首饰,知道了怎么回事就成了。”吴怡笑道。

  这是在资讯不发达的古代,就是资讯发达的现代,有多少人就裁倒在这虚荣心上,别说是女人,就算是男人,照样有某某官员在香港穿定制的西装,戴名牌的手表,让狗仔队给扒了皮,回到内地就受审的,更不用说现代的郭某某案了,如果不是她炫那些不该她有的富,又怎么会搞出那么大的风波。

  这人啊,古今都一样,说到底都是一个贪字惹祸。

  “这芦花案啊,从一开始就是个无头的案。”沉思齐现在只想摇头叹息,书生对于黑与白的认知,如今也慢慢变成灰色了。

  京城也好,军中也好,黑黑白白的,人人有贪欲,人人有私心,为了这些贪欲私心,为了那张龙椅,黑的能传成白的,白的能变成黑的……

  “现在满朝文武,耳目灵些的,谁不知道案子是大皇子为了夺嫡勾陷冯家,大皇子不贤,冯家纵子无德,如今啊,谁都有点活动心思,可是有太子在,从龙之功也不是谁都能立的,上了大皇子船的也有后悔的,后悔也下不来了,这事啊,就算是圣上……也得闹,沈家如今关门闭户,也未见得是坏事。”吴怡说道,自从铁勇男回来说沈家关门闭户的,沉思齐就有些烦闷,她又看了眼沉思齐看的东西,“这是什么?”

  “这是四姐夫从常兴那里搜出来的书,据说有些古怪,可是谁也不认得这是什么字,拿到我这里一看,原来是拉丁文,可惜我在京里的时侯只是在洋行见过这样的字,并不会读。”这是辽东,若是满文、蒙文甚至是藏文,总能找到论坛通译,拉丁文就不成了,“我打算腾出几本来,让四姐夫分别送到京里的几个教堂,让传教士首发帮着译一下。”

  吴怡拿了那书看看,她大学是学英文的,拉丁文多少认得一点,就算不认得拉丁文,里面的画她翻了一下,也知道是什么了,“不用看了,这是一本童话书。”

  “什么?”

  “洋人给小孩子看的书。”吴怡尽量解释,这应该是一本伊索寓言之类的,她认得插画和几个单词。

  “常兴要这种东西做什么?”

  吴怡也在疑惑这件事,“搜检的士兵有没有查出别的东西?”

  沉思齐摇了摇头,“四姐夫只给我这个。”

  “要不然咱们俩个等你病好了,去常兴家里看看吧。”

  “应该不剩什么了,四姐夫手下的人把他家里搬空了,剩下的锅碗瓢盆,都让邻人哄抢了。”

  吴怡心里犯着疑惑,沉思齐病好之后,两个人去常兴家看了看,果然已经被搬空了,甚至连门板都不知道让谁拆了拿走了,铁勇男让人搜出来的东西,多半也没什么用,常兴被抓之前曾经烧了半个火盆的纸,大约有用的全都被他烧了。

  吴怡心里觉得再不对,也只能把这事放下了,唉,这芦花案里,岂止是常兴一个人充满谜团啊。

  兵部尚书,二品大员,也是势力盘根错节,紧关结要的人物,结果全家都死得不明不白的,听说还有在外做官的儿子,嫁到门当户对人家的女儿,都把嘴闭的紧紧的,什么都不敢说,对外也只能说是意外。
  
  沉思齐病好以后,依旧做他的书吏,铁勇男对他也渐渐倚重,很多军情大事都不避着他,铁勇男本身识字不多,学识更可以说是没有,手下的人除了沉思齐是个有墨水的,别人你让他们带着两百人死守关口,不守到只剩最后一人绝不后退半步行,你让他们提笔写字,比杀了他们的头还难受。

  做到铁勇男这一级别,却不能没有沉思齐这样的人帮忙,他总不能有事就回家搬兵,请夫人吧?渐渐的,沉思齐也在这充满铁与血的味道的军营里,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沉思齐又跟着几个通译学满语,学写满字,人事情一多,也就没什么工夫去烦了,除了偶尔提一提儿子,在京里的老父老母,慢慢的也就适应了这苦寒之地。

  吴怡守在家里,除了跟吴雅来往,轻易不见旁人,做做针线,学着做些点心吃食,日子平淡又有滋味的过了下去。

  如些冬去春来,转眼又到了秋天,京里时时的也有信到,沈、吴两家常随着车马送来四季的衣裳、吃食、银钱等,就怕他们在边城受苦。

  这一日沉思齐回了家,看见院子里又摆了些东西,院外站着几个眼熟的家人,看见了他都口称:“二爷,您回来了。”

  “嗯,你们什么时候到的?”

  “才刚刚到。”

  “谁领着你们来的?”

  “周爷爷。”

  “知道了。”沉思齐推门进了屋,见奉恩侯府的周总管弯腰站着,身边跟着个熟人,正是吴怡留在京里看院子的红裳。

  “给二爷请安。”屋里的人见他进来了,纷纷给他请安,吴怡也站了起来,“二爷回来了。”

  吴怡亲自给他解了外袍,递上投好的手巾板,“外面热吧?”

  “这秋老虎也是吓人,辽东哪里都好,就是这到了秋天,气侯莫测,早晨还要穿夹衣,中午穿单衣都热得慌。”

  “我在家没出门倒没觉得。”

  沉思齐换了衣裳落了坐,“周爷爷您坐。”

  “二爷……”周总管是从小看着沉思齐长大的,沉思齐到了辽东,个子略长了些,人也结实了不少,就是晒得黑了,早脱了少年的模样,变成了成年男人的模样,“二爷,您……”

  “周爷爷,您老可别这样。”沉思齐亲自站了起来,扶着周总管落了坐,“您是看着我长大的,我受没受委屈您还能看不出来?”

  “二爷啊,您有学问,人品又好,封侯拜相的人才,如今……”

  “可别那么说,您听说过哪个勋贵子弟拜了相了。”沉思齐说道,又亲自给周总管倒了杯茶,“您这么大的岁数了,还跟着年轻人似的折腾,这路上弄出病来可怎么好。”

  “老奴不亲自瞧瞧二爷,老奴不放心。”周总管抹了抹老泪,“二爷,老侯爷好,侯爷好,太太也好,保全哥儿也好,他现在啊,走得可稳当了,太太花盆子里养的那些花啊,倒让他揪去了大半,侯爷要管,太太就拦着不让,说是二爷小的时候也爱折花玩……”

  “我们做小辈的不能尽孝,倒要劳烦他们二老替我们做小辈的照管孩子。”

  “二爷,您可别这么说,侯爷这一整天,也就是看见保全哥儿,长生哥儿有笑模样,平日连话都少。”周总管说道。

  “大哥大嫂身体可好?”吴怡听到他说长生,就想起了沈见贤夫妻。

  “大爷如今在家里修身养性,大奶奶整天除了吃药就是吃斋念佛,日子过得倒是太平。”

  吴怡跟沉思齐互视一眼,知道所谓的太平的意思,大约就是相敬如冰了。

  “周爷爷您老千里迢迢的来了,我亲自下厨给您做道菜,你陪二爷喝两盅,好好唠唠京城家里的事。”真正的传统淑女,必然是要有几道能拿得出手的菜的,就算是到了近现代,来了贵客宋庆龄一样能做出一桌子菜来招待,只是这主子下厨招待奴仆,就算是周总管这样跟随着老侯爷一辈子的人,也觉得受宠若惊。

  “二奶奶,您这是要折煞老奴了。”周总管站了起来,一躬到地。

  “周爷爷,我这不是孝敬您,是孝敬京里的老人,我见着了您啊,跟见着了他们似的,到如今我们夫妻跟他们隔山隔水的,也只有这样尽尽孝道了。”

  “二奶奶,您啊……真的是一等一的贤惠人,这情啊,我替老爷太太领了,您可千万别去为老奴下厨,老奴怕折了寿数……”

  吴怡见他这么说,也就没再坚持,“那我跟红裳她们唠唠,再去厨下把菜单子定了,你们爷们唠吧。”

  她领着夏荷跟着周总管来的红裳,避了出去,红裳一出了屋,就拉着吴怡直哭,“姑娘,您可想死奴婢了……你们都走了,倒把奴婢一个人扔下了,奴婢……”

  “在家里有人给你委屈受?”

  “那倒没有,太太对奴婢甚是照顾,只是三奶奶跟狼似的,没事就说想进院子看看,照应照应,都被奴婢给挡了,太太又旁敲侧击的跟二太太提了,大姑娘当面还给了三奶奶一个好大的没脸,三奶奶这才不敢沾咱们院子的边,您说这人咋这么贪心不足呢。”

  “那你走了,谁看院子呢?”夏荷说道,虽说帐本和地契什么的,让彩鸾偷偷的带回了吴家,吴怡院子里的家具、摆设、藏着的首饰都是极值钱的。

  “太太把清歌派去了,如今清歌在太太那里颇有体面,三奶奶也不敢闹,二奶奶的贵重首饰,奴婢偷偷的让二牛夹带出去不少,都交给咱们家太太收着了。”

  “钱财物件都是身外物,保全儿呢?”

  “保全哥儿可是真好,整天笑嘻嘻的,还会哄人,也不爱生病,就是没个消停的时候,除了睡觉的时候没动静,平时若是没了动静,必定是在哪里偷着淘气糟贱物件呢,就连大爷,看见保全哥儿也是乐,什么都舍得给保全哥儿玩,家里别说有人给他委屈受,侯爷的茶具让他打碎了,侯爷给了他一个冷脸,都气得太太几天不跟侯爷说话。”

  吴怡听着也是高兴,转念又想,如此宠惯……万一宠成个纨?可怎么办?唉,这船到桥头自然直,现代哪一家的孩子不是众星捧月给惯大的,以后慢慢管吧,只是公婆如此喜欢保全儿,保全儿大了,让他们把保全儿送来……

  自己家的大哥承祖,一落胎包就是祖母带大的,儿子出门在外,让长孙在承欢膝下差不多是古人的传统了,吴怡在吴家的时候觉得没什么,如今真的是想儿子想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果真是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如今她比什么时候都想刘氏。

  红裳见她面有忧色,也猜到了她的心思,“二奶奶,这回奴婢来,就是给您送这两年的嫁妆出息,还有一些衣裳、首饰,这些都是不方便周总管带的,您在外边手边还是宽裕些的好。”

  “咱们家太太呢?”

  “太太好。”红裳这说的就是刘氏了,“对了,大姑娘要再嫁了。”

  “嫁到什么人家了?”吴怡想着不会是肖远航吧,是他的话就差了辈份了,两家也就成了大笑话了。

  “您知道京里有个萧驸马萧状元吧。”

  吴怡点了点头,开国八大侯里有两个肖“萧”,一个是肖老将军家,另一个就是太祖的谋臣之后萧家了,两家的姓音同字不同,老家却是千里之遥,当初一文一武两个肖“萧”是太祖的左膀右臂。

  只不过这萧家啊,身为文臣,倒比武将之家还要人丁单薄,代代单传,一来二去的,也就成了八大侯里名声最不显的一家了,洪宣朝的元后就是出自萧氏,萧驸马就是萧皇后的亲外甥,从小在宫里长大的,到了十八岁上考上了状元,娶了洪宣帝的长公主,一天论坛实职也没做过,就是顶着状元驸马的名头,长公主说来也是个命薄的,二十岁上随着洪宣帝奉着太后上五台上礼佛,刚出京三天,就中暑没了,太后因为首发白发人送黑发人,一股火也没了。

  萧驸马听说从那以后就上山听禅了,出家了似的。

  “圣上作主赐婚,把大姑娘嫁给他了,还亲自下旨说不让大姑娘骨肉分离,几个孩子随母不改姓,公孙家出给养银子就是了。”

  吴怡心里面暗暗的却有些发惊,肖远航所谓的看上吴凤,更多的是想要与吴家更紧密的结盟,这才不顾辈份亲自上阵,如今洪宣帝赐婚,恐怕也是为了警告吴家不要过度扩张。

  吴怡一方面觉得吴凤终身有靠,一方面又对萧驸马存着疑,他在朝堂上一直是影子一样的存在,虽说有才名,却有更多的人说他是沽名钓誉,所谓状元是为了娶公主时更好看,内定给他的。

  萧驸马跟朝中官员也不来往,除了几名清客就是与高僧往来,吴凤跟他……

  唉,总比守寡强吧。

  吴怡这么告诉自己。
  
  晚上的时候,沉思齐陪着周总管多喝了几杯,躺下就睡了,半夜醒了又纠缠吴怡,被吴怡硬给推开了,翻了个身又睡,吴怡想了想,把他给推醒了,“你认识萧驸马吗?”

  沉思齐揉揉额头,“萧大哥啊,认识。”

  “京里有没有你不认识的人啊。”

  沉思齐想了想,“当然有,可是萧大哥我是真认识。”

  “他人怎么样?”

  “他啊,投错了胎。”

  投生到了萧家还算是投错了胎?

  “他跟我是一个老师教出来的,平时也不爱理人,跟皇子们说话都是爱搭不理的,就是我脸皮厚,敬佩他的才学,仗着老师宠着我,常找他玩,大哥是我自己叫的,可他也没让我不叫啊,就这么叫上了,他是真有学问,可惜为萧家盛名所累,又娶了长公主那个悍妇,只能寄情书画了,后来长公主没了,连我都再没见过他了。”

  “悍妇?”旁人说起长公主,都是说她容貌出众,温良贤淑之类的,悍妇还是她第一回听人说。

  “从小长公主就缠着萧大哥,萧大哥跟前连只母苍蝇都不能留,后来听说有断袖这回事,连平头正脸些的小厮都不能有了,成了亲之后,防萧大哥如防贼,就是死了,也缠得萧大哥不敢再娶。”

  “萧驸马可曾抱怨过?”

  “他倒是看见长公主就笑。”

  “这两人是真感情。”吴怡叹了口气,在世的时候为权势所迫不敢有出轨之心也平常,可是长公主已经没了,又没留下一儿半女的,萧驸马却多年未有再娶之念,除了是真爱,真没别的解释了。

  沉思齐打了个呵欠,翻了个身又睡了,吴怡默默的念着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样的人,跟吴凤?

  御赐的婚姻,两个曾经沧海的陌生人,无非搭伙过日子罢了。

  沉思齐又睡了一会儿,醒了却再也睡不着了,真感情?没人告诉过他什么是真感情,像是萧大哥那样,任凭公主把身边的女人、男人都赶走,没有半点的抱怨,提起公主,眼睛就微微发亮,公主去后,如同枯木死灰一般,就是真感情?
  
 %%%%%%
作者有话要说:
吴凤不可能嫁肖远航,一是差辈份了,二是肖吴两家要是成了姻亲,连皇上晚上都要睡不着了,我在文里面没写,皇上对吴家不为肖家的诚意所动,很满意,这才有了赐婚萧驸马的事。


  149、和谈

  庆临城在这个秋季,渐渐的与往常有了些不同,往常并不常见的留着金钱鼠尾头的满人商队,开始渐渐的多了起来,从庆临城去往隔河相望的隆达城的中原商队,也开始越来越多。

  这差不多已经是常态了,两国打仗的时候客商往来少,如今不打仗了,客商自然云集,满人想买盐、糖、南方的丝绸、各式精巧之物,中原客商想要马匹、皮草、人参,有的时候两边谈妥了,都不用现银往来,直接以物易物。

  今年的客商比往年还要更多一些,听说是因为两国开始和谈了,这差不多已经是两国上百年来第十五次和谈了,两个国家就是打一打,谈一谈,再打一打的关系。

  庆临城的人带着满不在乎的感觉看待着这次的和谈,总之谈一次能太平几年,商队往来大家也能跟着发点财,打了再说打的事,庆临城的百姓对于打仗,已经到了麻木的地步。

  趁着天气晴好,吴雅约了吴怡逛街,这在京城是几乎不可想像的,可在庆临城里,那怕是吴雅这样的身份,戴了面纱坐了马车,一样可以来去自如,吴雅一样是宅门里拘着长大的,自然知道吴怡也是一样的憋闷。

  “这回我带你去的是刘记绸缎庄,他家卖得最好的就是俄罗斯出的料子,天鹅绒啊、灯芯绒啊,这洋人那里啊,也就是俄罗斯最冷,用料也最实在,京里的西洋料子,还真不如俄罗斯的东西好。”

  像是绸缎庄这样的地方,自然也是眼睛雪亮的,看见铁家的车马,掌柜的立刻迎了出来,“哎哟喂,铁夫人,小的昨个儿新到的货,正寻思着什么时候到您府上去让您挑捡挑捡,也好替小的掌掌眼,没想到您亲自来了。”

  吴雅笑了笑,“这是我妹妹,夫家姓沈,今天我特意带着她来逛逛,认认门,不然的话就让你拿着料子去了。”

  “沈夫人。”那掌柜的自然知道吴怡的身份,他又是久做衣料生意的,上下一扫就看出来看似朴素的吴怡,身上的衣裳料子都是极上等的,“您二位快请进来吧,这街上人多,味杂。”

  吴雅领着吴怡往里面走,古时的绸缎庄都是正对着门和两侧有相连的半回字型柜台,柜台后竖着摆着成匹的布料,正对着门最显眼的往往都是店里最好的料子,这家店果然是以卖俄罗斯产的天鹅绒、灯芯绒出名的,无论颜色还是质地,都是在京城中少见的。

  吴怡却注意到西侧的柜台后面,是上好的杭绸、蜀锦,虽说都是民间货,在这庆临城里却也一样是头一份,非是达官贵人之家穿不起的料子。

  “沈夫人果然好眼光,这衣裳料子都是从江南运过来的,我寻思着摆着卖卖,过几日满人客商多了,他们成车成车的买这些料子。”

  吴怡看了眼吴雅,这回真的是要和谈了,无论是铁勇男还是沉思齐,回家对这些说得都少,铁勇男这样的将军对于和谈这样的事,根本不上心,对于他来讲和谈就是中场休息,养精储锐等待下一场大仗,沉思齐则是来来去去的忙得很,据说等京里理藩司派来的通译等等过来了,才能有歇的工夫。

  掌柜的这个时候把老板娘请了出来,亲自招待吴家姐妹,他站到了店门口,背对着门,见着女客请她们进去,男客就很客气地让他们避一避。

  吴怡挑了几匹墨绿、浅灰的料子,又挑了些无人问津的卡其布,“五妹,你要这些布干什么?”

  “这布料结实,正适合小的们穿。”吴怡笑道。

  “正是,我家东家本也是这么想的,可惜这料子在庆临城里贵了,买得起的贵人不干活,干活的人买不起,像是沈夫人这样照应下人的主子,实在是少见。”

  吴雅摸摸那料子,又看了看质地,果然是很结实的样子,“还剩多少,我全要了。”

  吴怡是因为没把周老实、半斤、八两这些跟着他们出生入死的忠仆当外人,才花大价钱买料子,吴雅则是笑了笑,“将军整天骑马最费裤子了,这料子若是好,你们尽管进,有多少我要多少。”

  “是。”老板娘喜不自盛地说道。

  她们正在这边说话,门外进来了一个梳着大辫子的姑娘,那姑娘一看见吴雅,眼睛就有些发亮:“铁家嫂子!”

  吴雅一转身,看见这姑娘,也笑了,“原来是万家妹子。”

  吴怡这才仔细看了看那姑娘,只见那姑娘梳着油黑油黑的大辫子,生得浓眉大眼的,腰扎着腰带,别着一把火枪,脚上穿着鹿皮靴,典型的边城少女的打扮,却不像是官家的姑娘,“这位是……”

  “这是万将军的妹子,名唤万春的,整天跟个假小子似的,庆临城没有不认得她的。”吴雅小声说道。

  “倒是很活泼的样子。”

  “你们小声说什么呢?”万春说道,一边说一边走了过来,吴雅是她久见了的,穿着玫红窄袖收腰长袄,纯白百褶裙的吴怡,她却是不认得的,只觉得吴怡周身满是端庄贵重气派,不似吴雅清灵亲和。

  “当然是说你长得俊。”吴雅笑道,“你嫂子呢?”

  “她在家里带孩子呢,非要让我学女红,我懒得学跑出来了。”

  “真不是我说你,都十五岁的大姑娘了,还不好好的学女红,真要是嫁了人,自家男人的鞋袜也要到外面买去?”吴雅替她整了整有些乱的头发。

  “若是买不起自己的鞋袜,就别娶我。”万春说道,边城男多女少,她的条件也确实不差,众星捧月一般,自然养出了心高气傲的性子。

  吴怡微微一笑,这姑娘倒颇似现代女性,万春见她笑了,以为是在嘲笑自己,眼睛立刻瞪圆了,“你就是铁嫂子的妹妹,沈夫人吧?看着倒不像传言中的样子。”

  “传言中我什么样?”吴怡侧头问她。

  “名门贵女,贤良淑德,自然是一身乌七抹黑的衣服,钮子扣到下巴下面,端着晚娘脸了。”

  吴怡噗哧一声笑了,“你说的那是守寡的贤妇吧。”

  “这样就更不像了。”万春被她一笑给笑呆了,吴怡本来是一张端端正正的美人脸,不似吴雅灵动,这一笑整个人就像是换了张脸一样的活泼了起来。

  “你来这里要买什么吗?”吴雅问道。

  “不买什么,我是路过,看见你家的车马,特意进来看看你。”

  “我们东西买差不多了,你跟我们回将军府吧,我正好有些京里的上等点心,你尝尝鲜。”
 
  万春随着吴家姐妹一到将军府,就跟顽童铁蛋玩到了一处,吴雅夏天的时候刚生下小闺女铁嫣,小闺女除了略黑些,长得倒不似铁勇男,也让吴雅愁够呛,一直往京里讨要让女孩变白的方子。

  吴怡跟着她在屋子里逗着铁嫣玩,就听见万春和铁蛋在外面又喊又叫的一个劲儿的折腾,“这姑娘倒是京里少见的活泼人。”

  “边城的姑娘,少了教养,人却是实实在在的没什么心眼。”吴雅抱着铁嫣说道,“只是他哥嫂愁得慌,说了几门亲事她都嫌人家长得不好或者是武艺不好,再不然就是没有军功,这世上哪有那么多长得好、武艺好的男人啊,只盼着嫣儿别长成她那样子。”

  “她那样多好,咱们小的时候哪有她那样的快活,一个个拘着性子,端着架子,倒要闷疯了。”吴怡对万春颇有些羡慕。

  “你小的时候,我院子里的竹笋还没冒出尖来呢,你就提着篮子来了,挖得到处都是坑,可是憋闷的?”吴雅瞅着她笑。

  “确实是憋闷的。”吴怡笑道。

  “两个嫂子可是憋闷?不如我们打猎去!”万春领着铁蛋一步一跳地进了屋。

  “她们可不像是你,野生野长的,打猎这事你还是找别人吧。”还没等吴雅说什么,铁勇男洪亮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吴雅和吴怡都站了起来,万春见她们这样,撇了撇嘴,拉着铁蛋往边上站站,却看见跟在铁勇男身后的男子,男子穿着浅蓝织着竹叶纹的绉绸交领直缀,腰上松松的系了丝绦,眉目是她从来没见过的俊俏,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发现她的目光之后,看了她一眼,微微的一笑,别过了脸,“二爷怎么也跟着来了。”万春转过头,看见沈夫人对跟着来的年轻男子说着话,男子看见沈夫人时,整个脸都亮了起来,笑意更加的深了。

  “听说你在四姐这里,我就跟着四姐夫回来了。”沉思齐笑道。

  万春这才知道这就是替兄顶罪的沉思齐,芦花案的真凶也好,在军中的内鬼也好,现在简直是公开的秘密,万将军回家没少提这事,他对害了肖老将军性命,又害得他成了哗变的领头人,失了前程的徐万成恨得咬牙切齿,万春就算是听着他骂人,也把事情联系起来了。

  对沉思齐本来就有三分的同情,看见沉思齐模样俊俏,说话的声音动作,更是从来没在边城的男人身上见到过的文雅,更是觉得移不开眼神。

  吴雅在旁边看得真切,当下咳了一声,“万家妹妹可是要在这里留饭?我吩咐厨下准备些你爱吃的。”

  万春红了脸,“不了,我回家吃。”说着松开铁蛋的手,跑开了。

  “这个野丫头。”铁勇男接过女儿,高高的举起,“我们家丫蛋长大之后可不能这么野,不然要嫁不出去了。”

  “孩子还小呢,你手轻点。”吴雅急得直打他。

  “我手上有准啊,铁蛋就是我这么举着长大的。”铁勇男放下闺女,又亲亲闺女的脸,小姑娘被铁勇男的胡子扎得哇哇哭。

  “嫣儿是闺女,胆子小,皮肤嫩!”吴雅赶紧接过女儿哄,“可不能照着男孩养……”

  这个时候铁蛋已经扑了过来,往上一跳,整好跳到铁勇男的怀里,“抱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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