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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指也疯狂-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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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无比的挡在李卫东面前。只听砰砰一连串响声,两人各退了一步,李卫东双拳紧握,脸色涨红,裴三却是脸色发白,缓缓吐出一口气。

三拳两脚加上一掌一抓,竟然全部被这娘们给硬接了下来!李卫东心中一凛,盛怒之下出手的力道,无论是侯万风还是夏若芸,也包括方震南原来的那个僵尸保镖白九,都不可能全部解下,想不到这个裴三姐不但精于飞刀,拳脚上的功夫也是好的出奇。裴三也忍不住打量了李卫东一眼,显然对他的身手只强横,也颇为意外。

方震南从容叼起雪茄点燃,缓缓吐出口烟,说:“你不要误会,我跟你说起这些,只不过是想让你明白,你的底细我知道的很清楚,如果我想害你的话,似乎也用不着等到今天。我说过,之前的一些事情可能会让你对我有些偏见,不过你放心,祸不及家人,我方震南不是第一天出来混,这点原则还是有的。”

李卫东体内黑气阵阵翻腾,但是方震南这几句话说的却不无道理,狠狠咬了下舌尖,才借着疼痛强自按捺下去,盯着方震南好一会才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方震南耸耸肩,打开桌子上一个类似笔记本电脑一样的东西,只是屏幕不是液晶而是LED显示屏,上面有红蓝绿各色指示灯在闪烁,还扯出几根电缆也不知道连到了哪里。方震南将电脑推倒李卫东面前,说:“现在科技日新月异,窃听手段也是五花八门,像过去那种窃听器早已经落伍了。这个东西叫做GSM阻截器,窃听载体是手机,只要输入对方手机号码,就可以截听到对方的通话内容。知道刚才裴三为什么要让你拆掉手机电池吗?哪怕你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也可以作为一个信号发射终端,随时随地都可以窃听。啊对了,你的手机似乎功能还不错,只要不是太嘈杂的环境,周围几米内的声音都能听的很清楚。”

方震南说的轻描淡写,但是李卫东却听的脊背阵阵发凉,如果真的如方震南所说,那岂不是连最起码的隐私都没有了?只要身上有个手机,随时随地都将处于被监听状态!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完全没有秘密可言!

这种感觉,太可怕了!……可是这玩意,真的有这么神奇?

李卫东看了眼屏幕上跳动的数字,有些半信半疑。方震南微微一笑,冲他点点头说:“装上你的手机电池。”

李卫东摸出手机,装好电池却没有开机,方震南在电脑上输入一串数字,正是他的电话号码,接着拿出遥控器按了一下,房间里立刻响起沙沙的轻响。李卫东不可置信的轻轻扣了扣手机,音响里也随即响起有节奏的声音:“笃!笃笃!”

看他一脸的震惊,方震南摆摆手示意他将电池重新拆掉,然后又按了一下遥控器,音响里立刻响起另一段声音:

“……薇薇,看好你家那只死色狼,他又流口水了啊!”

“很享受哈?好眼福哈?这位大爷看的爽歪歪了吧?”

“哪里哪里,真是的你看我像那种人吗?我是纯粹的欣赏。恩,欣赏。”

“呸,欣赏个屁啊你,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我让你看!我让你看!我一个人还不够你看的是不是?还敢流口水,你又长进了是不是?”

“对,收拾他!像这种死色狼,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薇薇你不要光是扭耳朵啊!他练过金钟罩的又不怕疼,你色诱他啊!色诱完了还不让他碰,憋死他。”

“我靠,你个死丫头我跟你不共戴天啊!”

……

李卫东忍不住腾地站了起来,这段谈话听的清清楚楚,正是昨晚跟三位MM打情骂俏的内容,一字不差!方震南哈哈一笑,揶揄地说:“小李一身的好功夫,想不到还是个多情种子。有道是人不风流枉少年,不错,不错。”

李卫东攥紧了拳头,事实上这种被人无所不在的监视监听,换上任何一个人都会不爽。但是他也清楚,现在的事情已经不仅仅是武力能够解决的了,深吸了一口气,说:“你究竟想怎样?”

“合作。”方震南笑容一敛,缓缓却是不容置疑地说:“有一件大事,我需要你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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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八章庞大的基金

方震南给李卫东的印象并不好。从广州珠宝展见到他第一面起,就一直觉得这是个阴险狡诈笑里藏刀的家伙,并且几次交手,都让这厮吃了亏。今天刚刚被一票人打了埋伏,李卫东当然认为是这家伙派人干的,现在又说到合作,谁知道他究竟在耍什么花招?

方震南见他沉吟不语,忽然笑了笑,说:“今天伏击你的那些不是我的人,否则的话以裴三的身手,相信你活不到现在。正相反,裴三才是我派去的,目的是为了保护你,并把你请到这。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不介意告诉你,那些人是岳家的人。”

“岳天雄?”李卫东眉头一皱,说:“拍卖会已经结束,大小姐想要的东西全部到手,现在杀我,不觉得为时太晚了吗?”

“拍卖会?哈哈!那只不过是做戏罢了,路易王冠,翡翠书简,玛瑙手串,这三件东西与夏继岭的死,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

“什么?!”

方震南的话,让李卫东顿时怔住,事实上早在东京的时候他心中就隐隐有些怀疑,既然这三件东西这么重要,以方家和岳家两大家势力联手,就算不能全部得到,毁掉总不会太难,尤其是那件玛瑙手串,本身就是在塚本家,而塚本当时明明已经投靠了方震南!

那晚之所以对夏若芸情绪失控,李卫东也是对这件事的一些疑点想不通,觉得自己在被人利用。现在从方震南的嘴里听到这番话,李卫东隐隐的像是明白了什么,但是又不能肯定。掏出支烟点燃,狠狠地抽了两口,若有所思地说:“你是说,夏先生所谓的最后一笔交易,这三件东西根本就是个烟雾弹,你的目的就是要把大小姐引到岔路上去,对吗?”

方震南点点头说:“完全正确。夏继岭的死,并不像所有人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件事牵扯的太多,绝对不能任由大小姐查下去。我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

“逼不得已?哈哈!”李卫东不无讥诮地笑了笑,说:“骗大小姐走入歧途,纠缠于父亲的死因,你好趁机下手,拉拢股东,套购股权,一脚将大小姐踢出董事会,霸占夏家的产业,好一句逼不得已。听说方家跟夏家也算是世交对不对?令公子跟二小姐指腹为婚,本想名正言顺的完婚拿到继承权,可惜被大小姐护得紧,远水解不了近渴,所以才逼不得已吗?可叹亲家公尸骨未寒,偌大的家产就要更名易主,哈哈!方先生果然好算计。”

方震南不动声色地看着李卫东,忽然叹了口气,说:“你认为夏家有多少钱?”

“什么?”

李卫东一怔,不明其意,方震南抽了口雪茄,淡淡地说:“我收购集团股票之前,股价是四块二,连续两个星期走低,降幅超过百分之三十;经过这两天的大盘震荡,今早开盘,股价已经升到了五块六。未来两周之内,我会继续放股,直到股权低于百分之三十,芸儿仍然会做她集团董事长的位子,用不了多久,我会宣布退出董事会。”

李卫东皱了下眉头,不明白方震南这究竟是玩的哪一出,如果说他是在信口雌黄,似乎也没必要跟自己撒谎,毕竟我李卫东又不是大小姐的什么人。方震南倒是哈哈一笑,说:“夏氏集团成立十九年,产业涉及珠宝,金融,地产,期货,钢铁,船业,有形资产评估超过九个亿,在外人看来,自然是风光无限。但是近年来急于拓展欧洲业务,大量资金投入却不能有效产出,企业负债率已经超过了百分之一百一十,尤其是金融危机之后,整体业绩下滑,欧洲的部分银行已经冻结了业务往来。这样的一个空壳子集团,能够支撑下去都要累死累活,你认为我方震南的眼界,就只值这九个亿?”

这一下李卫东真的愣住了。对于集团的运营机制他并不是很了解,但是资产负债率超过百分之百,绝对是个危险信号,方震南用空壳集团来形容,也并不为过。如果真的像他说的这样,那么这时他介入股权争夺战,对夏家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毕竟股权的争夺就相当于新鲜资金的注入。可是要说他费了这么大的周折是想帮助夏若芸将集团撑下去,这话怎么听都觉着不靠谱。

顿了一顿,方震南颇有些玩味地说:“没错,我是爱钱,不过我看上的不是这区区的九个亿。就好比你李先生,听说你有颗祖母绿宝石很是不错,根据重量来推断,价值至少会超过两个亿,已经有这么多身家的人,你会不会冒险去贪图夏家的财产?”

李卫东沉吟不语,好一会才突然抬起头,盯着方震南的眼睛说:“夏先生,究竟是什么人?”

“聪明!就冲你问的这句话,我确实没有看错人。”方震南轻轻地拍了下手,脸上露出一丝赞许的表情,说:“小李,你说这世界上最赚钱的生意是什么?”

“最赚钱?”李卫东想了想,说:“走私,还是毒品?”

方震南微微一笑,说:“你答对了一半。这世界上最赚钱的生意有两种,一是毒品,一是军火。毒品是因为人一旦吸食就会成瘾,没办法戒掉,军火则是因为人类的生存永远都不可能和平,有人,就会有战争。”

“啊!你是说,夏先生他……”

“没错,军火!”

方震南点了点头,李卫东却是脊背一阵发寒,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刚才在仓库里看到的那些码放整齐的木箱,我的天,那里面该不会是……

“怎么,觉得有些残忍是不是?”方震南低低一声冷笑,说:“战争是政客手中的砝码,永远掌握在强权的手里,我们卖出去的枪弹,也只不过是工具而已。就算我们不卖,也有别人卖,军火贩子抓绝了,政府还在卖,我们只不过是赚回该赚的钱而已。”

李卫东想要说什么,方震南却摆了摆手,说:“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疑问,放心,既然请你来这里,我就不会再对你隐瞒。”抽了口雪茄,他声音忽然变得有些低沉,说:“夏继岭不能算是我最好的朋友,却是我最好的伙伴,当初就是他带着我踏进这道门槛。我们的客户其实并不多,最大的客户是A国,你应该经常在电视新闻里能看到的A国反政府武装,就是了。当年就是靠着军火发迹,夏继岭掘到了第一桶金,创建了夏氏集团,从那之后,生意越做越大。”

“但是这一行毕竟不是好做的,赚钱的同时,也承担着常人难以想象的风险。有一次夏继岭得罪了一个极有势力的军火商,对方扬言不惜一切代价要买他的人头。而我就在那个时候认识了夏继岭,我这辈子所做过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介绍他认识了A国的一位反政府军头子。”

“A国的反政府武装,其实是一些乌合之众,根本上就是一群恐怖分子,除了内战,在国际上也是臭名昭著,近年来几宗大规模的恐怖事件,几乎都能找到他们的影子。而这群恐怖分子的背后,是由一个秘密组织的操纵,那个反政府军头子也就是其中一员。而这个组织的名字,就叫血手!”

李卫东忍不住打断了他,说:“就是……那颗银色红头的子弹?”

方震南点点头说:“没错。当初在广州珠宝展,侯万风把那颗子弹拿给我看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件事迟早会牵连到你,就像我当初介绍给夏继岭一样,也许,这真的是天意。”

“当年的夏继岭,精明干练,极富魄力,深得组织赏识,两下一拍即合,从那时起,夏继岭便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血手的存在,固然替他扫平了一切敌对障碍,短短几年的时间,夏继岭一跃成为亚洲最大的军火商,而夏氏集团的创建,本意只是一个洗钱的机构,为了将军火交易中巨额的财产进行漂白。”

“可是让夏继岭没有想到的是,A国的内战一打就是几十年,组织的胃口也越来越大,当他惊觉不妙想要抽身退出的时候,却发现为时已晚。这就像是一个泥潭,掉里面容易,再想爬出来却是千难万难。正因为他急于想脱离组织的掌控,所以近年来才不断的拓展夏氏集团的市场,但是偏偏命运捉弄,欧洲和澳洲接连两次投资失败,让他的漂白计划几乎成了泡影。”

“在军火交易上,夏继岭跟组织两方盈利的资金,成立了一个秘密基金,由夏继岭负责掌管,这是一大笔基金,也是夏继岭多年出生入死打拼来的,当然不甘心就此放弃。而组织也发现了他想抽身的意图,急于追回这笔基金,可是让谁都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个时候夏继岭却忽然暴毙身亡,被人整整打了十一枪!”

说到这里,方震南忍不住叹了口气,说:“这笔基金的数额实在太大,千不该万不该,夏继岭不该幻想一个人吞掉,否则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话也许用在他的身上再合适不过。”

李卫东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好奇,说:“究竟……是多少钱?难道比夏氏集团还要多?”

方震南看了他一眼,沉默了许久才说:“一百七十二亿,美元。”

“……”

李卫东倒抽了口凉气,如果钱财庞大到一定程度,那就只是一个数字的概念,一百七十二亿美元,那又是怎样一个庞大的概念?而这个时候他似乎也隐隐明白了方震南刚才为什么会说出那句话,“你认为我方震南的眼界,就只值这九个亿?”

难道说,这厮的眼睛也在盯着这一百多亿?

李卫东目光闪动,忽然说:“我明白了,你就是血手!夏继岭的死,原来你也有份!”

方震南脸色微微一变,忽然笑了,说:“好吧!你比我想象中似乎聪明一点。不过我说过,这是个组织,就算我是,也只是其中的一员而已。另外我们要的是钱,没有追回基金之前,你认为我们会对夏继岭下手,断了自己的财路?”

李卫东深吸了一口气,说:“可是我不明白,你找我会有什么用?”

“你会明白的。”方震南脸色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了,连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缓缓说:“这笔基金,夏继岭分别存在瑞士、英国、加拿大等七个国家的十三家银行,而且设置了最高权限,只有他的两个女儿才能够启动。而据我所知,对于这笔基金,到现在为止大小姐和二小姐似乎并不知情。”

李卫东耸耸肩,说:“那又怎样?”

方震南一字一顿地说:“可是,就在夏继岭死后第二天,我们发现,这笔本该无主的基金,居然鬼使神差的开始运作了!!!”

PS:第二更收工,今天七千多字也^_^

二百二十九章树欲静而风不止

李卫东掏出枝烟,却并不点燃,用烟蒂在打火机上轻轻的敲打,忽然抬起头,盯着方震南说:“你找我,是希望利用我去接近夏氏姐妹,帮你们查出这笔基金的下落?”

方震南并不回避他的目光,沉声说:“不错。这笔基金是组织的命脉,它关系的不仅仅是金钱,还有政治,还有无数人的生死存亡,绝对不允许出任何的差错。我怀疑夏继岭在当初筹备这笔基金的时候,就已经给自己留了条后路,一旦出现意外,这笔钱的流向就成了问题。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就是这笔基金有人在暗中运作,但不管是哪一种可能,夏氏姐妹作为夏继岭的继承人,都拥有直接掌管这笔基金的权限!现在事情的关键,就在于这两个女孩子的身上,但是她们的身份太过敏感,不单是我们,多少人都在打她们的主意。想要接近这两姐妹,你当然是最为合适的人选,二小姐我就不必说了,这一次日本之行,大小姐似乎也对你有好感对不对?”

“这似乎不关你的事,况且,”李卫东笑了笑,说:“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要去帮你。”

方震南往椅背一靠,胸有成竹地说:“我是个商人,在商言商,没有好处的事,我绝不会去做。至于李兄弟,我当然也不会让你白白帮忙,只要能够顺利追回基金,我可以给你百分之一作为佣金。怎么样,不少了吧?这可是无数人连想都不敢想的一笔财富。虽说你的那颗宝石价值连城,可据我所知一直都没能顺利出手,而这百分之一的佣金,比起你的宝石又如何?呵呵!李兄弟是个聪明人,我想该怎么决定,就不必我多说了吧!”

说完这番话,方震南悠然地抽着雪茄,胖胖的脸上又恢复了笑眯眯的神情。事实上这样诱人的条件,能够拒绝的人也确实没有几个,在这个为了几十几百块就敢持刀行凶抢劫、为了几千几万就不惜掉脑袋的年代,这么一笔巨大的财富,如果不是李卫东身上揣着个圣兽之泪多少有些底气,恐怕难免也会虎躯一震,轻则失声尖叫,重则吐血身亡了。

“果然是好大一笔钱,看起来方先生这次还真是下了血本。”沉吟了一会,李卫东缓缓说:“但是我想你应该搞清楚两件事,第一,别说是百分之一的佣金,就算是百分之百,也得问问我是不是感兴趣,对不对?第二,你的基金也好,组织也罢,跟我都没有任何的关系,记住,我只是一个学生,无论是你还是夏家,我都不想参与,我想做一个良好公民,违背法律和道德的事,别来找我。今天的事,我会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你说过的话,我也会全部忘掉,这就是我的决定,方先生听明白了吗?”

这几句话实在是出乎意料,方震南脸上笑容一僵。李卫东微微一笑,将手里的香烟捏碎揉成一团,丢在面前的水晶烟缸里,拍了拍手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方震南低声说:“等等!”

“怎么,方先生还有事?”李卫东眉头一挑,冷冷说:“祸不及家人,这句话是你说的,希望你言而有信,如果你想拿我的家人来威胁我,我保证一定会让你后悔!”

远远站在门口的裴三面色微变,询问地看了方震南一眼,似乎没想到有人敢在他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方震南一张脸上也是阴晴不定,他对李卫东的印象,只是聪明有余而经验不足,没想到这家伙比他想象中的要更加狡猾!

今天的谈话,方震南开始也是有意试探,见李卫东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这才渐渐放心,另外也是对自己开出的条件有十足的把握,才敢于和盘托出,否则的话这等天大的秘密,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跟一个外人摊牌?千算万算,算不到李卫东竟然不肯买账,一百七十二亿美元的百分之一,那可就是十几个亿的人民币,这世界上有几个人能够拒绝的?更何况对方还只是个毛头小子!

TMD,居然跟我玩扮猪吃虎,真有你的!方震南暗暗咒骂了一句,嘴上却说:“李兄弟这话说的就见外了,出来混,总得讲个规矩不是,我方震南又岂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

李卫东心说当然了,现在一切真相大白,我的家人自然在你视线之中,但追回基金才是你的根本目的,夏家两姐妹是唯一的突破口,这个把柄,又何尝不是落在我的手里?惹恼了我,你的一百七十二亿就打了水漂,这个道理,方震南这条老狐狸当然不会不明白。嘴上也打了个哈哈!玩味地说:“那就好。有些话就要说开了,大家才会彼此放心些。”

“能彼此放心固然是好,只是还有句老话,叫做树欲静而风不止。”方震南笑了笑,忽然话锋一转,说:“我听说李兄弟跟妙手空空司徒家颇有渊源,呵呵!虽然我查阅了你近期所有的通话记录也没能看出什么端倪,不过侯万风的话,总不会是空穴来风才对。浙江司徒家可是有名的三偷三不偷,偷心偷情偷女人,一辈子还不完的脂粉债。这一点李兄弟倒是颇具风骨,你的那位漂亮女友和警花徒弟就不必多说了,就是夏氏姐妹,看起来好像也对你情有独钟啊!”

李卫东皱了下眉,说:“我不喜欢兜圈子,有什么话,方先生尽管直来直去好了。”

方震南站起身来来回回的踱了几步,这才慢条斯理地说:“这次夏继岭一死,夏氏两姐妹难免被人盯上,盯着这笔基金的,也绝不仅仅是我方震南一个人。这件事没有个结果,我想这两个女孩子的日子也应该不会好过,李兄弟是个多情种子,应该不会忍心看着她们担惊受怕。成为别人追逐的猎物吧?”

李卫东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可听不明白。”

方震南呵呵一笑,说“李兄弟是个聪明人,怎么会听不明白?总之我方某人是开诚布公,夏家于我,合则两利,分则两害。基金查清下落,你,我,夏家,组织,皆大欢喜,对谁都有好处;否则的话,只怕夏氏姐妹怀璧其罪,这么一大笔钱,这世界上没有几个人消受得起吧?至于法律和道德,呵呵!不过是少数人玩弄多数人的枷锁和工具罢了。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是非对错,就像战争从来没有所谓正义,只是政客们用来掠夺和杀戮的工具,谁赢了,谁就是正义!我们出售军火,是因为这个世界永远要打仗,即便没有枪炮,大刀长矛的年代难道就可以避免战争?比起冷兵器时代的残酷,我反而觉得用枪来杀人要仁慈的多了。我说过,我只是个商人,在我眼中只有利益,没有对错。李兄弟,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话说的既不算含蓄,又不显咄咄逼人,李卫东哼了一声,不置可否。方震南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不急不急,我说的只是建议,你尽可以慢慢考虑。我相信,以兄弟的头脑见识,应该会想清楚的。我知道之前的一些事,你或许对我有些成见,不过我觉得你的气量应该不会如此之窄,我欣赏一句话: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利益才是永恒的追逐。”

俯身从抽屉里拿出一部手机,也是诺基亚的,却不知是什么型号,看上去很精致功能也很全的样子,交给李卫东说:“今天也算是相识一场,这部手机就算是我的见面礼。放心,这部手机是特制的全屏蔽,自动信号干扰,任何先进的设备都没有办法追踪监听,绝对的安全,上面我已经存了我的电话,考虑好了的话,李兄弟可以随时跟我联系。”

李卫东接过手机看了看,虽然不清楚这上面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但是不要白不要,随手装进口袋。方震南也并不过多纠缠,示意裴三送客。

出了会客室,走出办公区,先前的保安恭敬把他的M92手枪递还。穿过仓库的时候,李卫东这次特别留意了一下堆的整整齐齐的木箱。很想用视野加成偷窥一下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但是看了一眼旁边的裴三,还是忍住了好奇心。

如果说这里面真的都是军火,应该也并不觉得奇怪才对。李卫东忽然明白了方震南为什么把这个浩大的工程安排在这里,中海市是北方最大的港口,超过半数的物资都要从这里中转。而老城区被排斥在城市改造计划的边缘地带,一方面这里不引人注意,另一方面又靠近码头,想从这里中转货物而不为人知觉的话,最为便利不过。

裴三似乎注意到了李卫东的神情,说:“能在这里从容进出的人,你还是第一个,李先生好定力,真让我看走了眼。”

李卫东说:“彼此彼此。我也没有想到,大小姐的身边的亲信居然会是卧底。”

“是么?”裴三笑了笑,说:“没有我,总还会有别人,游戏规则如此。再说这对大小姐来说,也未必不是好事,至少她现在还是安全的。”

这女人有三十多岁年纪,脸上的神情有些呆板,但是一笑的时候,眉眼中却自然带出一种风情,看得出年轻的时候应该也颇有几分姿色。李卫东忽然有些好奇,说:“裴三姐,你是排行第三吗?能否请教芳名?”

裴三神情立刻又冷了下来,淡淡地说:“太久,忘记了。”

乘电梯上来,裴三仍旧开着她的福特,送李卫东回到学校。这时正好是中午,跟姚薇和夏若冰一起吃饭,刚吃到一半手机响了,接起来却是孟伟,郁闷的报告:“东子,对不起啊!你的车……咳咳,出事了!”

“我靠!”李卫东吓了一跳,连忙说:“是撞了人,还是被人撞了?你们在哪,有没有受伤?”

孟伟弱弱地说:“人是没事,不过你的车就有事了。我们在体育馆这,你快过来吧!”

听说人没事,李卫东基本也就安心了不少,赶到体育馆一看,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倒车的时候顶到了栅栏,尾灯撞坏了,车屁股也刮花了,孟伟几个正围着一个MM不依不饶,MM看上去很文静的样子,抱着个包包,给几个凶神恶煞的牲口吓的都快哭了。

原来这几个牲口里面,只有孟伟和陆明会开车,也都是那种二把刀,本想在学校里兜个风现一现的,可是正倒车的时候后面突然冲出个女生来,陆明一紧张,就直接顶到栅栏上去了。

陆明揪着那个MM,死活要她赔钱,那个MM战战兢兢地问:“那要赔多少钱啊?”陆明煞有架势的掐指算了半天,说:“尾灯啊!钣金喷漆啊!再打个蜡什么的,怎么也得七八千吧!”MM一听,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李卫东又好气又好笑,上去照着陆明后脑勺就是一巴掌,说:“靠,你小子是胡汉三啊!还七八千,不如去抢好不好!”冲女生摆了摆手,说:“没事了,你走吧!”

MM如蒙大赦,感激地看了李卫东一眼,抱着包包扭身就跑。陆明急忙说:“怎么能放她走呢?明明是她的责任……”

李卫东眼睛一瞪,说:“责任个屁,TMD你们有驾照吗?无证驾驶知道不?靠!”

一票人都低着头不说话了,孟伟说:“行了别废话了,出了事大家都有份,赶紧凑钱修车去。”

几个牲口齐齐汗了一下,说:“伟哥,这都月底了,谁家还有余粮啊!这两天的烟钱都是用饭卡刷的好不好!”

李卫东哈哈一笑,说:“行了,多大个事,回头我自己修,不用你们管了。”哥几个一听,对李卫东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彭湃而来,陆明倒不好意思起来,吭吭哧哧地说:“车是我撞的,钱你先垫上,下个月我赔你好了。”

“赔什么赔,净扯淡,下次别难为人家MM就好了,牲口也要像个牲口的样子好不好!”

一句话说的大家都红了脸,李卫东也没工夫跟他们瞎扯淡,把孟伟拽到一边,说:“老孟,我正要找你,你在电子院那边有没有熟悉的牲口?我想请人帮个忙。”

“靠,帮什么忙啊!咱武术社就有啊!”孟伟抬手把跟在陆明屁股后头一个眼镜男叫了过来,说:“他叫刘玉海,电子院的老鸟,有啥事老大你尽管吩咐就是了。”

这个叫刘玉海的牲口,却是一只名副其实的老鸟,电子院的研究生,长的又瘦又猥琐。一听说给老大帮忙,搓板似的胸脯拍的啪啪直响。李卫东掏出方震南给的手机,说:“我怀疑这部手机被人做过手脚,比如窃听一类的,你们电子院有没有什么仪器设备,能够帮我做一下检测?”

刘玉海马上说:“没问题,中大电子院设备在省里都是头一号,我现在就带你去。”接过手机翻来掉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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