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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指也疯狂-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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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卫东撇撇嘴,很是牛叉地说:“管得着么你?我想怎么送出去,就怎么送出去。你可以算一下时间,从我溜出房间,到你闯进白晴的浴室,这么短的时间里,除了送消息我还有可能做别的么?哼哼!冤枉我,这就是下场!记得明天刷牙,不需吃葱姜蒜,等着老爷来亲!”

“我%¥#@……”

夏若芸气的差点背过气去,单听他说话就恶心死了,难道明天还真的让他亲?不对,没道理的啊!就算他是司徒家的传人,就算他是妙手空空的神偷,这钢筋水泥的地下室连飞弹都打不进来,难道他还能变成苍蝇蚊子飞出去不成?!

越想越觉得不靠谱,夏若芸狐疑地盯着李卫东,说:“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你不是因为做了那种龌龊事,故意转移注意力呢吧?我告诉你李卫东,你骗得了一时,可骗不了一世!”

李卫东哈哈一笑,说:“那还不容易,明天早上你看报纸头条有没有这条新闻,不就自然证明出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房间里现在就放着几份报纸,成报、明报、东方日报等等都有,而且有电视可以收看新闻,说明这间地下室虽然不允许跟外界联络,却也并不阻止外界信息传入。夏若芸心里一下子就打起了鼓,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应该郁闷。如果真的如李卫东所说,已经将陆伯涵脑出血的消息成功送出,这无疑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外面一乱,陈烽肯定坐不住,这就逼着他必须出牌!可是这样一来,岂不是……岂不是便宜了李卫东这牲口,难道真的要让他亲,还要亲三下?!

冷不防李卫东在旁边又来了一嘴:“记得唇彩最好用水蜜桃或者草莓味的,我喜欢吃甜的。”

夏若芸忽然就觉得自己刚才说什么“赌注太小了,让你亲三下”那些话,说的实在是太2了!如果不是怕旁边那个臭流氓幸灾乐祸,夏若芸简直忍不住想抽自己一大嘴巴。

这一夜两个人都没再说话,谁也不理谁,李卫东开心的很,洗了个澡又让看守弄了套干净衣服来换上,躺在摇椅上一边嘎吱嘎吱的摇来摇去,一边抽烟品茶得意的哼着小调。他越是有恃无恐,夏若芸就越是郁闷的不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气得一口气把桌子上幸存的几个杯子都摔光了。

第二天一大早,在房间里闷了一宿的人都跑到大厅去放风,李成安、周正兴还有赵岩和陆养浩四个人在打麻将,李卫东兴致勃勃的观战。其他几个人赏花的赏花赏鱼的赏鱼,夏若芸却是坐立不安,心神不宁。因为陈烽陈老大到现在都没有露面,这对于夏若芸来说显然是个不好的信号。

今天的报纸看守还没送过来。正心里乱糟糟的,忽听李成安大声骂了句:“干你娘!”夏若芸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仔细一看才松了口气,原来是陆养浩这厮乍胡,被抓了个现行。李卫东本来是在低头看牌的,无意中一抬头,正好跟夏若芸的眼光对到了一起,脸上立刻露出一丝坏笑,还故意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夏若芸脸腾的红到了耳朵根,扭头急匆匆就往房间走。

恰好这时一个看守走了进来,把一叠报纸扔在桌子上。这些人中周正兴跟楚天舒都有报纸必看的习惯,随手翻开,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不约而同的发出啊的一声。夏若芸心里一慌,咣当一头撞到了门上。

PS:第二更,虽然晚了点,还是很无耻滴吼一嗓子:偶要票票^_^

第三百三十二章出人意料的遗嘱

——陆氏掌门人突发脑出血成植物人,巨额遗产继承权如今成谜!

几份报纸头版头条,全部用醒目的字体打出这个爆炸性新闻,几乎能挤爆人的眼球,想看不到都没有可能。楚天舒有早上喝一点提神酒的习惯,手里正举着一杯白葡萄酒,看到报纸的第一眼,高脚杯啪的跌落在地摔的粉碎,失声叫道:“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消息传出去,肯定天下大乱,陈老大他想让陆家万劫不复么?!”

烽火连天四大金刚中的老三连轻侯,素性沉稳,一张三分笑意七分淡然的脸上似乎永远都是那一种表情,但这时也忍不住勃然色变,起身躲过报纸飞快的浏览了一遍,铁青着脸说:“老二,大哥呢?你们知不知道这对陆家来说意味着什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欧阳烈火此时也是一脸的震惊,脸上短短的络腮胡子像是都要一根根的竖起来,眉头也拧成了一个川字,说:“我怎么知道,这件事老大从来都没跟我说过,再说今早起来到现在,我一直就没看到老大的影子!”

连轻侯双眼微眯,扭头看了一眼何守正何警司,但是何警司立刻摇了摇头,示意跟自己无关。这个消息对于陆家来说无疑是屋漏又遭连雨,但是却让周正兴、赵岩等人喜形于色,赵岩哈哈大笑,说:“陈烽早他妈就疯了,你们陆家还指望着他能做主?估计现在这老小子已经焦头烂额了,陆家这一次要是还能撑得下去,我赵岩把脑袋拧下来当球踢!识相的赶紧把哥几个怎么请进来的怎么给送出去,别让我一票弟兄自己找上门来,杀你们个鸡犬不宁!”

李成安怒道:“放屁,陆家真完蛋了你个龟儿子能捞到什么好处?干你娘的,陆家的股份难道你没有?老周没有?老子可是有百分之七,陆家谁当家我不管,总之老子要拿回我的钱!”

李成安生的短粗黑,满脸的横肉,这一发飙,表情更显狰狞,周正兴连忙去劝。赵岩冷笑着说:“白痴,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钱!陈烽要是一天不放你出去,就算金山银山有个屁用,你花得了么?啊呀不好,陈烽这老小子不会是丢下我们在这里,自己脚底抹油了吧?”

看这一票人吵吵嚷嚷,方林忍不住一声冷笑,说:“一群饭桶!”

李成安脾气急,蹭地站了起来,怒道:“龟儿子,你个小辈找死么?回去问问你爹老子敢这么跟我说话不,妈的,陆家我都不怕,我惯你方家个鸟?”

方林也不睁眼看他,自顾抽了口雪茄,说:“别倚老卖老,这世界本来就是年轻人的天下,不适合你这种糟老头子。你们还真的以为陈老大会放你们出去?做梦!如果老爷子成植物人的消息没有散出去,或许大家还能多活个一时半会儿的,如今陆家真的要玩完,陈老大临死,你猜他会不会拉你们做垫背?”

这话一说出来,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李成安本想咒骂几句,可是看了众人一眼,又把话咽回了肚子。他虽然性子挺糙,脑子转的却不慢,以陈烽陈老大那种人如果给逼到了绝境,究竟会干出怎样的事情,谁都保不齐。

一票人中,比较平静的自然要数李卫东跟夏若芸了,虽说夏若芸一直不敢相信昨晚李卫东说的是真的,可到底算是有了个心理准备。不用说,那个打赌已经输定了,这该死的家伙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消息送出这戒备森严、连苍蝇恐怕都飞不出去的地下室去,流氓是流氓了点,本事倒真不是吹的,不愧是神偷传人!

一想到赌约,夏若芸就忍不住心里有些发慌,偷看了一眼李卫东,这牲口正悠然自得的叼着根烟,两个眼珠子不怀好意的在她脸上瞄来瞄去,眼神猥琐之极。一看到他这副色迷迷而且肆无忌惮的流氓德行,夏若芸就恨得牙根儿痒痒,如果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真相把高跟鞋脱下来拍到他脸上去。

不过生气只是一小半,更多的夏若芸则是激动和兴奋。毕竟给他亲两下是小事,陆家的事,可是不单关系到一个家族的存亡,那更是她夏若芸为父报仇的希望!现在陈烽陈老大已经彻底被逼进了死胡同,如果不想完蛋,就只有想办法尽快揪出内鬼,还原真相,他手里的那张滴底牌究竟是什么,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交出来了!

跟李卫东交换了一下眼神,夏若芸冲守在大厅门口的看守说:“陈老大究竟在哪里?我们必须现在就见到他的人!”

没等看守说话,身后便响起一个声音:“怎么,还怕我陈某真的会跑了不成?我说过,除非陆家灭门案水落石出,否则我陈烽宁愿死在这里!”

众人不约而同的回过头,只见一人缓缓走进大厅,微微有些发福的身材,一张白惨惨的脸明显睡眠不足,因憔悴而显得有些苍老,正是烽火连天四大金刚的老大,陆家目前的主事人陈烽。只见他细长的眼睛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缓缓说:“看起来我陈某还真是低估了对手,居然连这里的看守都能收买,很好。我喜欢跟高手过招,这才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希望不要虎头蛇尾,能让我玩个痛快才好!”

众人面面相觑,全都不明所以,连李卫东也是一愣,心说这老家伙说什么呢?乱七八糟的。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是了,昨晚用随机卷轴潜进了警卫室,打到了那几个看守,今天又发生的这样的事,陈烽肯定会将两件事联系到一起。因为地下室戒备森严,陈烽当然想不到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警卫室,所以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看守中了内鬼,被人收买了。

李卫东嘴角浮起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却没有插嘴。老二欧阳烈火忍不住说:“老大,你说的什么意思,什么收买,还有老爷子脑出血的消息,究竟是谁泄露出去的?”

陈烽来来回回地走了几步,忽然嘿嘿一笑,像是自言自语地说:“我低估了你,你又何尝不是低估了我!你以为这样一来,陆家就会垮掉,我就会放大家出去么?可惜这个算盘打错了!”从怀里摸出一个信封,说:“有件事本来我觉得现在宣布还不是时候,不过既然事情闹到了这一步,我想也没有必要隐瞒了。这一次我把大家请来,是以公布遗嘱的名义,大家可能看到老爷子变成植物人,就以为遗嘱之事不了了之,呵呵!我不妨现在就告诉大家,其实老爷子当天发病之时,因为抢救及时,曾经清醒过来一次,可惜后来又二度昏迷。而就在老爷子清醒的时候,他已经交代好了后事,没错,我手上现在拿着的,就是当时老爷子立下的遗嘱!”

“什么?!”

所有人瞬间全部怔住,包括李卫东也是无比惊讶。陆老爷子脑出血变成植物人,在所有人看来陆家的遗产继承权都已经彻底泡汤,事实上这也正是陆家目前最大危机所在;可是谁都没有想到,陈烽手里居然会有老爷子的遗嘱,这究竟是真是假?

扭头看看夏若芸,一张脸紧张的发白,连手臂都在微微发抖。原来这才是陈烽最后的底牌,也是至关重要却又出人意料的一张牌!如果这遗嘱是真的,继承权又究竟会落入谁手,会是她大小姐吗?如果继承财产的另有其人,又该如何是好?

“这遗嘱可是老爷子亲笔所写?”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却是楚天舒忍不住第一个站出来质疑,说:“老爷子脑出血,就算意识清醒,可是我很怀疑他是否能拿得动笔!更不要说老爷子一辈子写的都是毛笔字,老大,既然老爷子脑出血这件事是你跟老二一手处理的,我想知道在交代遗嘱之时,旁边都有哪些人在场?”

“这份遗嘱的确不是老爷子亲笔所写,而是由我代笔。”陈烽脸上忽然浮起一丝古怪神色,说:“老爷子交代遗嘱之时,恰好老二也不在,在场的就只有我一个人。”

“这算什么?!”众人顿时哗然,陆养浩更是忍不住扯脖子叫了起来:“只有你一个人在场,又是由你来写,那岂不是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你要说这财产都给了夏家那两个丫头,是不是我们就要扫地出门了?就是你陈老大把整个陆家都划到你的名下,难道也由得你大笔一挥么?”

楚天舒冷笑着说:“老大,你这事办的可就有些糊涂了。既然所有事情都是你一手所为,又焉能证明你这份遗嘱是真是假?”

陈烽面不改色,沉声说:“我的确没有办法证明,不过我相信只要这份遗嘱在场的人看过,就不会有任何一个人怀疑。老爷子交代,陆氏产业的财产继承人,一共有两位,一位,是忠义堂堂把子,欧阳烈火;还有一位,是族侄陆养浩,陆七爷!”

PS:今天出去办事了,所以只有一更,大大们表嫌少,明天两更伺候^_^

本章违禁词:粗黑……汗

第三百三十三章亲到她了

如果说刚才听说陆伯涵留有遗嘱,众人还只是震惊而已,现在听陈烽亲口说出遗产继承人,在场众人更是像石化了一般。这时大家才明白为什么陈烽敢那么肯定,说只要有人看过遗嘱就绝不会怀疑真假,就是因为这遗嘱的继承人,并不是他陈老大自己,而是一个欧阳烈火,一个陆养浩!

既然陈烽并不在继承人之内,可想而知他根本就没有作假的必要和动机。如果说遗嘱中单是欧阳烈火一个,或许大家还会疑心他陈老大跟欧阳二爷有什么幕后勾当,可现在关键就在于遗嘱中又多了个陆养浩,这厮一看就是那种典型的小人得志,陈烽就算是脑子进水,也必不会跟他之间有什么瓜葛,因为陆养浩是陆家外支,人品极差,关键是此人不能服众,偌大的陆氏家业如果立他为继承人,十有八九要惹火烧身。像陈烽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做这种愚蠢的事?

而从血缘上说,陆养浩虽是老爷子的远方族侄,可现在宗亲死光,除了早已断绝关系的夏家两姐妹,就只有他算是关系最近的一个,陆老爷子立他为遗产继承人,也并非全无道理。至于欧阳烈火,摆明了是老爷子担心陆养浩烂泥扶不上墙,所以给他立了个靠山,甚至可以说是挡箭牌。有欧阳二爷的忠义堂在,谁想翻天,总要思量一二!

这么说来,遗嘱确实是真的?!

第一个叫出来的正是陆七爷陆养浩,激动的一张胖脸彻底扭曲了,要知道这份庞大的家产,可是他从前做梦都不敢去想的,这时一个高蹦了起来,拽着周正兴和赵岩连声说:“听见了么,你们听见了么?陆氏的遗产继承人,挖哈哈!原来是我陆老七!我发达了,我发达了!老爷子英明,终究是一笔写不出两个陆字,要说现在跟他血脉最亲的,除了我陆养浩,还能有谁?夏家那两个野种,我早说老爷子不会把遗产交到她们手上,怎么样,现在怎么样!……”

除了周正兴赔着笑敷衍,其他人包括陈烽和欧阳烈火在内,都忍不住向陆养浩投去厌恶的一瞥,李成安忍不住低声说了句:“呸,老爷子昏了头,妈的老子那七分的股份怕是要不牢靠!”

欧阳烈火稍一沉吟,说:“大哥,这遗嘱恐怕不大合规矩啊!再说老二只是一个粗人,除了打打杀杀,一无是处,这陆家偌大的家产,我哪里扛得下来?这么着确实不妥。”

话音没落,老四楚天舒借口说:“没错,老二说的有道理。别的暂且不说,代书遗嘱,总要两人以上在场才算有效,现在连个证人都没有,谁做继承人,全是你老大一个人说了算,我们怎知老爷子当时究竟是清醒还是糊涂,是他自己的主张,还是受人胁迫?这种无效遗嘱,管它是真是假,我楚天舒都拒绝承认!”

他这话说的虽然大有不敬之嫌,不过道理却是没错。像这种代书、口头也包括录音立遗嘱,至少要两名以上见证人在场,否则便视为无效遗嘱,楚天舒的确有权拒绝承认。陆养浩气的七窍生烟,那只原本歪着的鼻子又正过来了,尖声叫道:“楚老四,你这是公然无视老爷子啊!你在陆家这么久,老爷子对你器重有加,现在还没咽气,你就等不及要谋夺家产了么?哦!我知道了!陆家灭门案,莫非你就是内鬼?”

方林头也不抬,把玩着手中的雪茄冷笑着说:“看来老爷子还真的是老糊涂了,居然让个跳梁小丑来当家作主,难道就不怕他把陆家几辈人的心血都败坏个精光么?唉!谁能想到当年耀武扬威纵横省港的陆家,竟没落到了这种地步,真是黄鼠狼下崽,一代不如一代了!”

李成安粗声粗气地说:“干你娘!谁当家老子管他个球事,老子只要我那七分股,还不出钱来,谁他娘也别想坐稳当家的位子!”

一时间众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对陆伯涵的这份遗嘱,一片声讨之词。夏若芸更是脸色惨白,失魂落魄,原本千里迢迢冒着生命危险来到香港,为的就是能拿到陆氏产业继承权,就算是被陆家上下群起发难,只要一纸遗嘱在手,总还能想出对策。可是现在自己的亲外公拱手将继承权交给外人,宁愿相信陆养浩那样的跳梁小丑,都不肯相信她这个亲外孙女,某种程度上说,陆伯涵显然是疑心陆氏灭门案,她夏家便是罪魁祸首!

终于迫使陈老大亮出了底牌,可是怎么都没有料到竟是这样一张牌!夏若芸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脑中一片空白。短短几天却经历了这么多曲折起落,就算她再怎么坚强也终归是个只有十八岁的女孩子,此时已是摇摇欲坠,犹然不肯放弃最后一丝希望,刚想开口,一只手掌却飞快地握住了她的手。扭头看去,李卫东微微摇摇了头示意她不要多话,嘴角却浮起一丝冷笑。

夏若芸正不知何意,只听楚天舒说:“三哥,都什么时候了,你倒是也说句话啊!”

老三连轻侯捧起茶杯抿了一口,缓缓说:“你要我说什么?拒绝承认老爷子的遗嘱?呵呵!不错,从法律上说这确实是一份无效遗嘱,你尽可以不必承认,事实上大哥今天把这份遗嘱公布出来,好像也没想让大家承认,我说的对么,大哥?”

“你说什么?”众人都是一愣,楚天舒忍不住说:“老三,你这话什么意思?”

连轻侯微微一笑,说:“你怎么不去问老大?”

陈烽看了连轻侯一眼,沉声说:“老三说的没错。既然是无效遗嘱,你们是否承认都无所谓。这里不是法庭,不需要任何法律程序,在陆家,老爷子的意思,就是最大的规矩!”

顿了一顿,陈烽将手中的信封扬了扬,说:“这里面除了我代书的遗嘱,还有一张光碟,是当时在救护中心的监控录像。我相信在场诸位,所有人心里都很清楚这份遗嘱的真假,至于是否承认并不重要,我只要你们明白一件事:陈某绝无任何私心,只按照老爷子的吩咐做事,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我问心无愧!呵呵!既然老三已经猜到,那我也就不跟大家隐瞒,没错,把大家请到这座地下室,追查内鬼只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陈某是担心遗产清算,你们这一帮人难免碍手碍脚,不得不防。陆家产业太大了些,一时半会儿的怕是完结不了,不过没关系,顶多再委屈大家两天的时间,陆氏产权便能顺利过渡,到时就算是揪不出内鬼,我陈某也算没辜负了老爷子的重托。我想在场诸位,应该都不会反对吧?”

楚天舒气的脸色铁青,拳头捏的格格直响,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欧阳烈火眉头紧皱,似乎还想说什么,陈烽却一挥手打断了他,转头冲何警司说:“老何,你是当差的,不妨也说句话。”

何警司长的相貌平平,只是额头一道疤一直划到眼窝,将左边眉毛分成了两半,看上去便多了几分戾气,冷冷地说:“这是你们陆家的家事,我没兴趣参与。不过有句话我说在前面,香港要稳定,要繁荣,谁当家我不管,但是谁敢在我的地盘上闹事,我一定不会让他好过!”

“诸位都听到了?”陈烽嘿嘿一笑,刀锋般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刮过,一字一顿地说:“两天之后,我会放大家出去,不过最好别让我发现任何人的不轨企图。我陈烽既然有胆子把你们关在这里,就绝不会害怕再背上几条人命,谁若不信,尽管一试!”

陈烽的一番话,让夏若芸的心瞬间跌入冰谷,最后一丝希望也随即破灭。原来所谓的请君入瓮,其实是陈老大暗度陈仓,等到两天之后陆氏遗产移交到信任继承人手上,那时纵然出了地下室,一切也都变成了泡影。忍不住心里暗叹一声:完了,这一次非但没有办法拿到继承权,陆家十有八九还要将灭门案算到夏家的头上,就算这次能让她活着走出香港,今后除了方岳两家,又多了陆家这样一个大敌,夏家又将何以为继?更不要说替父报仇,哪里还有希望?

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间,坐在床上怔怔的出了会神,只盼着李卫东能帮她拿个主意,可是这牲口一言不发。夏若芸低声说:“东子,一点办法也没有了么?这一次,我是不是彻底输了?”

李卫东轻咳一声,也不回答,坐在摇椅上悠闲翻看着报纸。夏若芸忽然想起昨晚他说过,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帮自己,原来他竟说到做到,只觉鼻子一酸,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李卫东顶受不了女孩子哭天抹泪的,拿了条毛巾丢过去,说:“哭个屁啊!昨晚打我的时候你不是凶的狠?靠。”

这么一说夏若芸就哭得更凶了,泣不成声地说:“呜呜呜……我又不是故意的,你昨晚不是也打我了……算我不好,那我给你道歉还不行么……”

“道歉?当然不行!”李卫东很是牛叉的往摇椅上一靠,说:“昨晚也不知是谁,说我是禽兽啊!色狼啊!无耻啊!下流啊!差不多大帽子都扣全了,难道现在说道歉两个字就算完了?”

夏若芸擦了把鼻涕眼泪,期期艾艾地说:“那……你还想怎么样?你不打算原谅我了是不是?”

李卫东说:“原谅不原谅再说,不过记得昨晚某人打的赌,到现在都还没有兑现呢吧!”

听了这话,夏若芸脸一下子就红了。现在才想明白其实这牲口早就知道他赢定了,所以才故意下个套给自己钻,而自己傻了吧唧就这么上当了,还发下那么毒的誓,越想越觉得郁闷的要死。李卫东看她低着头不说话,故意刺激她说:“哈!早知道就是这样子,骂我的时候凶的什么似的,输了就耍赖。得,算我吃亏,也好歹长了个记性,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个词,叫言而无信。”

夏若芸低着头就是不吭声,发狠的揪着衣角。李卫东嘿嘿一笑,继续刺激她说:“还说要道歉,呸,虚伪。”

“……”

“难怪古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果然如此,哈哈!”

夏若芸忍不住说:“果然个屁,你才难养呢。我、我又没说赖账,你想……什么的,不会自己来!”

“恩?”李卫东眼珠子立刻瞪圆了,说:“这可是你说的啊!别反悔再说我跟你耍流氓!”

夏若芸脸红的都快成熟透的苹果了,飞快地瞄了李卫东一眼又低下头。李卫东报纸一撇,一个箭步蹿了过来,看她虽然羞得不行,却也并没有躲闪的意思,不禁兴奋的心通通直跳,说:“你把头抬起来啊!这么低着头,我怎么下手?”

夏若芸气的真想把他一高跟鞋拍死算了,哪有男生亲女生,还让人家主动配合的,难道不会自己动手?不过想想自己确实赌输了在前,抬头就抬头,免得这家伙再起什么鬼点子,于是把牙一咬,下巴一扬,大眼睛闭得紧紧的,意思说:来吧!

看着这位凶的什么似的大小姐,此刻却听话的像只小猫,红润的小嘴微微撅起,而且明显能看到在轻轻的战栗。李卫东强忍着笑,一本正经地说:“这不行啊!你还带着面具呢,难看死了,你把面具摘下来我才能亲。”

夏若芸气得蹭地站了起来,说:“哪来的那么多事?你爱亲不亲,不亲拉倒,这可是你自己不亲的,不是我耍赖!”

“还说不是你耍赖?”李卫东也马上瞪起了眼睛,说:“昨晚在打赌的时候,你有没有带面具?没有吧?那就说明我当时赌的是亲没戴面具时的你。现在你戴着面具,而且这么的难看,不是明摆着破坏我心情么?你怎么不在嘴唇上抹点烂泥巴啊挂条肥香肠什么的,那不是干脆以后都别想人亲了?”

“你……!”夏若芸一阵头疼,跟这家伙斗嘴好像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反正每次都别想说过他。反正怎么亲都是亲,就当一不小心被猪拱了,这么一想夏若芸就除下面具,说:“这样总行了吧!”

李卫东两眼冒光,连连点头,说:“行行行,就是这样子,那我可真亲了啊!”

看着他急吼吼的把嘴巴凑过来,夏若芸慌忙闭上了眼睛,却仍然能清晰地感觉到一阵异样的气息传来,让她浑身的每一处神经都不由自主的绷紧,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像是小鼓一样通通通的敲个不停。可是等了好一会,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忍不住奇怪地睁开眼睛,却看这牲口正紧对着自己的脸,相距不过寸许,两只眼睛正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

夏若芸又羞又气,说:“你相面呢是不是?要亲快亲,不然老娘还不伺候了!”

李卫东挠了挠头,说:“那算了。看你吓的这样子,好像我占你便宜似的,咱是那种强人所难的人么!”

说着竟真的规规矩矩地坐到了一旁,也没有动手动脚。夏若芸本来都已经做好了准备让他亲的,这么突然停下来,倒让她有种莫名其妙的失落感,不过更多的是意外,心说这只猥琐牲口难道竟突然转性了?奇怪,那世界上不是从此没流氓了么……

但是紧跟着她就听到一句话,气的差点吐血:“反正亲三下你也跑不了,不然让你先欠着吧!这三下是本金,以后我只收利息,每个月亲一下。”

夏若芸这时自己都感觉到杀气无法遏制了,心里说:我忍。万一现在掐死他,不是要舌头生疮脚底流脓,下辈子猪投胎?连做了两个深呼吸,说:“你别净想美事,我愿赌服输,亲三下就是亲三下,什么时候都是,有个屁的利息。你到底亲是不亲?”

李卫东嘿嘿一笑,说:“不亲,先攒着,反正昨晚你也没规定时间,哈哈!”

夏若芸怎么会猜不透这家伙的坏心思,好不容易有个调戏她的机会怎么舍得一下子用完,就跟猫戏老鼠似的,这么拖下去难道赌输一次还要搭上一辈子不成?她本来就脾气急,最受不了这种,一咬牙说:“好,反正就是三下,你不亲我,我亲你!”

一下扑了上去,抓住李卫东肩膀把他按到在床,闭上眼重重一吻落在了他的嘴巴上。这一下就连李卫东也没料到,他虽然敏捷加二,可是哪里想得到这位大小姐如此主动,瞪大了眼睛看着夏若芸,直到双唇相接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夏若芸的唇冰冰凉凉,十分柔软,并没有用唇彩,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香甜。两唇摩擦,李卫东只觉一阵迷迷糊糊,分不清是真是幻,心跳在这时都像停止了,只有一个声音在他耳边不停地说:天啊!我亲到她了,我亲到她了!

PS:慢性阑尾炎犯了,挂了吊瓶。肚子还有点疼,今天状态实在不好,就一更了……

请假条

阑尾炎,疼的很爽……不舍得割,怕挨刀,今天先请假一天,明天补上,两更一万字,大大们恩准……

第三百三十四章陈老大死了!

夏若芸当然是美女。可就是因为她太完美了,反而让人觉得有种不真实,两个人嘴唇触碰在一起,李卫东突然有种缺氧的感觉,脑子刹那间竟是空白的,等到他回过神来急急的把舌头探出去的时候,夏若芸也刚好把嘴巴挪开了。差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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