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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女儿当自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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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女二人商量来商量去也没想出个合适的。眼看着天色渐晚,只得先搁至一边,隔日再议。

    林黛玉自是在接到家书后第一时间将此事禀明了老祖宗。贾老太太自是也同时接到了林如海的来信。老太太拉着黛玉的手坐到一旁,道:“原本想着留你在身边。如今我也算是看明白,想明白了。可巧你父亲就来了信要接你回去。依我说这一去,以后竟别再来了。”黛玉听得一头雾水。正欲开口细问,却听得老太太又说:“我老了,怕是护不了你了。你爹爹是个有能为的,此番你去了,我也就放心了。”说得黛玉一时也红了眼眶。要说贾老太君对这些个姑娘倒都是上心的。不过纵是黛玉也看得出老太太在家里说话越来越没有份量了。贾政是个不管事的,这府里竟几乎是唯王夫人之马首是瞻了。那府里也是一日不如 一日,贾赦不过一味地寻欢作乐。邢夫人又劝不住,听说是已经到了变卖财物土地的地步。老太太虽不管,只怕心里也是不好过的。

    黛玉强笑道:“老祖宗向来仁厚,必是福泽绵长的。”

    贾母抚着黛玉的头道:“傻丫头,生老病死不过人之常情。哪个能逃过了?不用那么伤心。何况我还等着你的喜信儿呢!必会活得长长久久,等着我的小丫头结婚生子呢!”说话间贾母竟有一时间的恍惚,仿佛身边这个小姑娘是当日那个她最爱的小女儿。

    黛玉也知道这一去只怕就是永别了。这会哪里还能受得了这个?伏在贾母怀里竟是嘤嘤地低泣起来。贾母也万千感慨竟涌心头,也流了两行浊泪下来。

    忽然听得外面有人大声嚷嚷:“我不叫林妹妹家去!老祖宗在哪?我要求了老祖宗把妹妹留下。”不是宝玉却是哪个?后面却似乎是袭人拉扯着宝玉的声音。

    两人刚将脸上的泪拭去。宝玉就闯了进来。见黛玉也在这里,也不管男女大防,上前拉着黛玉就不再松手。黛玉不防宝玉来了这么一招,当下心里恼怒得不行。只当着贾母的面,不愿太过。便使了个巧劲儿闪到了一边,把个宝玉带得倒差点摔个狗啃泥。宝玉正欲再上前去,袭人已经拉了宝玉在一边。

    贾母怒道:“夫子教你的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竟连一点子礼义廉耻都没有了!看我不回头让人告诉你老子,让他揭了你的皮!”

    宝玉却是一愣,随之竟哇哇大哭起来。你道如何?原来贾母对宝玉一贯是宠溺的,宝玉哪料到有一日会如此?一则伤心黛玉要走;二则听着老太太要告诉父亲。竟一时迷怔了,只如婴儿般大哭起来。

    老太太一时心软,再者也是知道宝玉不过是心急黛玉要走。才情不自禁做出此等举动。于是对袭人道:“罢,罢,还不赶紧的把宝玉弄走。”谁知这宝玉素日里便对黛玉存了一段子痴念,最爱黛玉的袅娜风流。本来听说黛玉要走,就已经伤心欲绝。被老太太这么一吓,竟有些魔怔了。昏昏噩噩的,据说是回去的当天夜里就发起了高烧。袭人守到半夜,湿帕子也不知道换了多少,额头还是烫手。慌得没有办法,才跑去告诉了王夫人。把个王夫人也唬得什么似的。忙连夜请了贾府常用的大夫过来。用了药,时至凌晨,烧方慢慢地退了。可人却不似往日那般活跃了,看上去有些呆滞。众人也没太当回事,只当是受了些刺激。过些日子事情过去了自然就好了。王夫人听袭人说了事情的来由,自然又把黛玉暗恨了几分。这次顺带着连老太太都捎带上了。

    见宝玉走了,老太太又把屋里的丫环、婆子们撵走。方转身从身后的暗柜里拿出一个小巧的匣子来。并不打开,只塞到黛玉手里。道:“你也不用打开看了。那里是我平日里积攒的一些子首饰什么的。算是给你添妆吧。”说着,从脖子里解下一个蝶形玉佩带到黛玉身上。 “这首饰匣子也是个高人制作的。不知有什么机簧,除了你脖子上那个,再难打开的。”

    黛玉只当是老太太的一片心意,恭恭敬敬地行了礼。老太太舒了口气。又嘱咐了黛玉一番。黛玉也暗自又替老太太把了把脉,听着尚且有平稳有力。方放下心来。又将来时带来的几瓶子药丸子一一与老太太交待了吃法和用量。看老太太有些倦怠了,便起身告辞了出来。

    九月底的天到底有些冷了,迎面吹来的风竟没来由地让黛玉打了个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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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61 章 、月氏之祸
    宝钗到底不知从何处寻了一幅前代高人的字画并一套翡翠蝴蝶的头面送与了黛玉。黛玉推辞不过,只得收了;湘云也派人送来了一副赤金镶青金石的头面并几件绣品;迎春的却是一本孤本的棋谱和一支羊脂白玉的镯子;惜春的是一幅大观园的卷轴、一本往日里大家的诗作抄本和一副赤金点缀芙蓉石的头面;后一样倒还罢了,看到前两样,黛玉却喜得什么似的,直说比那什么首饰之类的贵重多了。宝玉还是有些昏聩,不过袭人却替宝玉送来了一支凤凰展翅的金步摇并几件小玩意儿。黛玉看了看,也就丢在了一边。雪雁撇撇嘴,收了起来。园中众人自然也都有礼物送到,或一副头面,或一支钗,或几件绣品,或字画,不一而足。

    借着此事,黛玉组织了第一次姐妹间的聚会。地点设在迎春的桐音堂里。原本想放在吉祥茶楼,可想着姐妹们吃喝嬉闹,怕是多有不便。毕竟那是个公众场合不是?倒不如放在自家院落,纵放肆些,也是不怕的。

    最先到的自然是黛玉、惜春并宝钗三人;没多久湘云也盛装到了,金纱云缎织锦从肩头开始细细绣满了桃花,起始最密,到裙角之飘落了几朵。倒如一阵风吹过,一阵桃花摇曳,緾绵悱恻间,终有几只敌不过春风,随之摇落。头上是一支镶了粉色芙蓉石的金步摇,耳朵上却是两只缀了芙蓉石的耳吊,脖子上自然是素常带着的明晃晃的金麒麟。

    宝钗先自笑了:“云妹妹这一身装扮倒让我想起诗经里的一首诗来: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宜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看来云妹妹在夫家必是很受宠爱的。只是,妹妹什么时候其叶蓁蓁噢?”说完,先躲到了迎春后面。

    湘云恨得牙直痒痒,跺脚道:“我就不信宝姐姐没有这日,我终于等到你的一天!”完全一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模样。

    “看来嫁人也不全是坏事嘛!”惜春小声嘟嚷着。

    湘云揉了揉惜春的头道:“傻孩子,姻缘是月老早将两个人的红线绑好的,由不得人。”随后又不忘调侃一句:“你还小呢,不用这么早考虑这个。”

    惜春道:“我怎么就小了?人家,”咦,人家之后发现不对。貌似一个坑哪!然后就红了脸,不再说了。在座的人早就哄然大笑起来。

    迎春出来打圆场:“林妹妹不日就回扬州了,那些有的没的就别说了。女儿家嫁得好了是命,嫁不好了就得大家相互帮衬着,如我,若是没有林妹妹,只怕此时还不知在那流落呢。”大家原本尽量的避着一些话题,为的是不想刺激到迎春。现在看迎春如此坦然,倒不由得暗自觉得反倒是自己太过于小心眼了。

    “我看二姐姐如今倒比在园子里亲切得多。我们家在咱们大夏朝商业界也算得是有些头脸的,也常陪妈妈去铺子里。掌柜们提起二姐姐,那也都是伸大拇指的。尤其是二姐姐提议的那个什么入股制,深得人心;还有二姐姐走匈奴,闯月氏的故事,现在都被那些说书的先生编成了话本子了。听得人可多了,真长我们女子志气!”宝钗先出声声援。

    “真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原本以为世界就园子那么大。我们所能做的不过是听从父母之言,守好做人本分,也就是了。走出去一看,才发现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说月氏国女子为尊。这世界也不是你只顺从他就对你好了。就拿探丫头来说吧,嫁到那种荒蛮之地,不仅言语不通,而且风俗不同。若是别人,只怕早就哭死了。可上次我见到三妹妹,却是意气风发得紧。建医馆、办学堂,又实验着种植中原的食物。草原上那是个顶个的赞不绝口呢。那份尊重,那可是三妹妹自己挣来的,不是一个和亲郡主的身份给的。”迎春侃侃而谈。

    这番话对湘云、惜春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小姐妹们又絮叨了一阵子。湘云先起身告辞了,毕竟还是新妇。若是太过了,只怕下回出来就没有这么容易了。迎春打发司棋亲看着湘云上了车,才放下心来。

    剩下三人又天南海北地胡扯了一通,也一起告辞了。迎春自是亲送了三人出来才罢休。

    次日,黛玉又亲往北静王府上辞了行。把个北静王妃弄得是又喜又忧,喜得是黛玉及笄,那就是宜婚嫁了;忧得是这一去,可就远了,想见一面就难了。自是拉着黛玉的手,絮絮叨叨地说了半日的话。又留着黛玉吃了个午饭方放了黛玉回来。

    第二日一早,就送了一大车的礼物过来了。却是湖水蓝色茜纱烟罗两匹,玉涡色蜀锦两匹,妃子红色上等云锦两匹。龙眼大的红珊瑚镶嵌的七宝项链一条,同等大小、同等品级的红珊瑚耳坠一对,自然还有略小一号的红珊瑚珠串一条。金绿猫眼儿的戒指一个,祖母绿的戒指一个。赤金点翠的头面一套。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什么金丝檀木的小把件啦,黄杨木的小人偶啦,西洋过来的怀表,音乐匣子,还有一些朴拙得可爱的小泥娃娃什么的。乱七八糟一大堆。黛玉一看就知道必是水溶放在里面的,不由得心里暖暖的。又将里面的珊瑚手串拣出来先带在了手腕上。

    次日,黛玉早早的起来拜别了贾母。又去王夫人房里行过礼,转身又转到凤姐儿的院子里道过别。便随着家里来接的人登车往码头去了。

    早晨的薄雾尚未散去,九月底的日子已经清冷得很了。王夫人自然打发了几个仆妇并丫环来送。弃车登船,林峰张罗着将黛玉的行李搬往船上。紫娟、雪雁并王嬷嬷自陪着黛玉先往船舱里去了。舱房不大,却干净整洁。又早早笼了铜火碳盆,却是暖和得紧。紫娟往靠着窗子的椅子上铺了羊毛的坐垫,又放了一个石榴红色织锦的靠枕。雪雁则将自家姑娘素日里用的茶具一一摆在了桌子上。紫娟笑道:“今儿个姑娘起了个大早,如今且先歇歇。去去乏气儿。听嬷嬷说,这一路水程也得个七、八日呢!”

    黛玉正欲坐下,却见江边一匹乌黑的马儿,上面一个人却是一身张扬的红衣。一头黑发随晨风飘扬,不是水溶却是哪个?黛玉张了张嘴,却又没有出声。只拿起手里的帕子挥了挥。

    水溶昨日里几乎一夜未睡,今儿个早早的就立在江边等着了。一步步地看着心心念地小人儿走上船去。却无法上前去说上一句话。特意穿了这么抢眼的颜色,就为了那个小人儿能注意到自己。看着那挥到的手帕,和越行越远的客船,水溶沿着江边策马跑了好久,直到连那个小黑点都看不见。

    船上的日子很是安闲。黛玉不过每日里看看书,在甲板上散散步也就是了。紫娟却是第一次坐船,兴奋的不得了。忍不住接着雪雁问东问西的,平白遭了雪雁许多白眼。

    一路顺遂,不过七日就到了扬州。自有林府的人早在码头码头上侯着了。看着窗外的景色黛玉只觉得亲切,雪雁和王嬷嬷也只说是可算又回来了。只紫娟一人难免有些落寞。

    父女相见,自然是说不完的话。林如海倒有些后悔让黛玉去了那边。没什么收获不说,倒白白耽误了父女俩在一起的日子。黛玉也是百般自在,或坐,或卧,也不用看谁脸色。不用去府衙的日子,父女俩还亲自下厨,做三、五样小菜,也不用下人,边吃边聊,端得是写意!

    可惜好景儿不长。这日林如海从衙门回来,就着人请黛玉过来。却原来:匈奴因与大夏结盟,不敢再行骚扰;可又到了这天寒地冻之时,粮食又成了稀罕物儿。虽然探春推行中原作物,但却仅限于南边。北边的一些部族一来对此缺乏信任,二来有些地方确实并不适合耕作。这伙人一商议就把目标对准了西边的月氏国。月氏国这几年凭借着阴山天险,真有些防备松懈了。

    匈奴人也不知从哪里寻了一条秘道,竟一夜之间突然而降。偷袭了月氏一个措手不及,直逼到月氏国都城伊宁。方被拦住了去路。经此一役,月氏国竟是元气大伤。东南富庶之地几被掠夺殆尽不说。这匈奴人也狡诈得很,竟不知如何潜入了边境守卫之所,暗自在水井里下了慢性毒药。数十万骑兵竟所剩无几。

    月氏国女王除急令调都城五万士兵急赴边境外,也忙向大夏皇帝发出了求援国书。

    月氏与大夏交好在匈奴之前。且月氏一族虽也骁勇善战,却从末有侵犯中原之事。倒是与匈奴多争执。中原自古以来也视月氏为睦邻,更视其为制约匈奴的强援。唇寒齿亡,拓拨哲立即命水溶点兵十万,往西北而去。拓拨瑾请命监军,上准。同时密令西北守军严命以待,密切关注,必要时可主动挑起事端,予匈奴以迎头痛击,以解月氏之急。

    一时之间,三国边境狼烟四起,客商竟相避让,庶民四散奔逃。隐隐有风雷阵阵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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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62 章 、阴山大捷,初显身手
    边关烽烟起,四顾皆茫然。匈奴与月氏剑拨弩张,而靖城一线也是整装待发。边境商贸往来暂且关闭。

    黛玉自从听说此事之后,心里就没再安宁过。而自古以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江南一直就是中原的粮米之仓,林如海这个巡盐御史,自然就忙得脚不沾地了。朝廷已经先从国库里抽调了三万石粮食发往边关去了。可十万大军,这点儿东西也实在支持不了几日。皇上已经下令江南再筹五万石粮草,即日押送至靖城边境。

    江南古来富庶之地,平日各州府也依律都有一些储备粮食,以备天灾**的不时之需。因此这五万石粮草准备起来,倒不算太过为难。这一日林如海正在府衙内准备着给朝廷的奏折,却听得外边有人报京城有急件到。如海思量着可能和自己正要写的折子是一回事。此事不急,何事更急?

    只看完那急件后,林如海好看的眉毛却皱成了一团。原本以为朝廷会派个武将来押送粮草。谁知密件里却命林如海凑齐粮草,即刻押送启程。五千御林军在金陵码头待命。出发时由地方守卫派兵协助。

    原本以为这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可以认真筹备一下女儿的及笄礼了。这回,只怕都办不成了。这一来一回的,得耽搁到什么时候去啊?林如海不免有些抱怨皇上,可皇命不可违。天大的怨气也只有藏在心里了。理了理官服,匆匆去见过扬州守卫窦天成。这窦天成自然也接到了朝廷密令。也不敢怠慢,当即点兵五千与林如海,并亲自安排了自己手下的两名得力参将前往协助。

    这窦天成原是个西北汉子,也颇有些带兵打仗的本领。原在靖城是正三品的参将,后因为一昔时旧友上书翻案而被贬至扬州做了一个正五品的守备。若是旁人,可能不免迁怒。这窦天成却是哈哈一笑,高高兴兴地收拾行李,带着一家老小往扬州上任来了。

    林如海佩服此人的血性和至诚,而窦天成却喜欢林如海豁达,没有文人的酸腐气,而治理盐务也确实有那么两把刷子。因此,两人虽文、武不同道,却惺惺相惜,遥自赞叹。所以此番事来,那窦天成也是毫不藏私,给了林如海最得力的人不说。还几番叮咛:务必办好了这趟差。林如海自是感激不已。

    与窦天成事情办完后,也到了暮色四合之时。十月初的天气,纵是江南,也清冷得有几丝透骨的寒气了。林如海满心的郁闷,也不往衙门里去了。直接坐了轿子就往家里去了。

    才进家门,换了官服就往黛玉的绯云轩去了。刚进得院子,就听得不空老和尚那痞赖的声音。林如海脚步一顿:这老东西又来做什么?话说啊,人心情不好时看什么都不顺。还真是不假,这不空论交情与林如海也不差;再者说,与黛玉也有师徒名份;怎么着都不该慢待了。可此刻,林如海确实心里堵得慌。

    厮人并不知自己被人不待见,兀自与自己的小徒弟相谈甚欢。林如海黑着一张脸跨进黛玉小院的正厅里,那厮正捧着一杯茶喝得畅快。

    “你在这里做什么?”林如海并不与不空客气,直接问道。

    “咦,我来看看我的小徒弟不可以吗?”不空也不是个看人脸色的。心道:我到这里做什么,还不是为了你家这位吗?不然我老人家还不如在山上呆着呢?没事瞎跑什么。瞧你这德行,哼!我还偏不说了。不空还和林如海拧上了。

    “爹爹,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你看看,还是女儿贴心啊,一眼就看出自己心情不好来了。可你说你这老和尚在这里碍什么眼啊?林如海心情稍微平复,对不空却腹诽不已。

    黛玉亲自与爹爹斟了茶,又捧与手上。林如海接过后只自顾自地饮茶,也不理会不空。不空则气唽唽地扭头在一边,只作看不见。黛玉见二人如此,心里好笑。却只能强忍着:两个都多大的人了,也能这样?

    还好司棋来得及时。刚黛玉打发司棋去看看厨房准备的怎么样了,可巧解了这围。

    “小姐,饭菜已经得了。不如这就过去吧。”司棋上前禀道。

    黛玉心道:来得正好!忙笑对正兀自斗气的两人道:“师父、爹爹,咱们不如先吃饭吧?吃饱了嘛,才有精神。”

    不空对于美食向来没有什么抵抗力,先冷哼一声拂袖而去。林如海见不空如此,此刻已是心情大好。笑吟吟地与黛玉边说话边走了出来。

    吃饭的地方就设在了黛玉院子西边的厢房里。早烧了地龙,一进去暖烘烘的。今儿个有几道菜是黛玉亲烧的。不空哪里还按捺得住?早坐在那里大快朵颐起来了,倒不用人让。

    林如海戏谑道:“可是那大明寺粮食短缺?如今竟不供斋饭给你这老和尚。”

    不空忙得两手并用,嘴里也塞满了。哪里顾得上林如海的话,只忙里偷闲回了一记白眼。

    黛玉自与父亲布饭,也不言语。林如海看着不空狼吞虎咽的形象,也不由多吃了两碗饭。黛玉只抿着嘴暗笑。

    随后,满桌的菜就只剩不空一个人在风卷残云了。黛玉并如海两人只看着。不空倒不介意,一个人吃得快活依旧。直到吃得都饱嗝连连了,不空才摸着滚圆的肚皮,连道:过瘾!过瘾!一桌子菜竟是所剩无几。接着还点评一番:“今个龙井虾仁做得最好,龙井的清香和着虾仁的鲜味,真是美妙!那个什么西湖醋鱼可就差了那么一点,鱼倒是够新鲜,只是味道总欠那么一点,也说不上是哪里。”说着不空挠了挠头,似有些懊恼自己竟说不出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

    父女两人相视一笑,为不空的可爱!这么纯粹的一个人也是难得!

    三人相行去了林如海的书房。如海知道不空此时来怕不单是看看自己徒弟那么简单。果然,进入书房不空就坐不住了:“那啥?我这次来呢,主要是因为这几天夜观天象,溶小子将有大难临头。所以特来请小玉儿出手援救。”

    林如海听了这话可就不乐意了:“咦,这小玉儿是你能叫得吗?他水溶有难,关我们家玉儿何事?你不是他师父吗?你去救他不就成了吗?”只要是涉及黛玉的事,林如海就没来由地暴燥。

    “爹爹,你让师父把话说完吗?”果然是女生外向吗?自己的女儿竟然向着别人?难道小丫头真的喜欢上水云家的那个臭小子了?也没看出那小子有什么过人之处嘛!大约天下的父亲都是如此的吧,没有哪个臭小子是能配得上自家宝贝姑娘的。

    于是,林如海冷哼一声,不再言语。不空自然知道黛玉是如海的心头肉,掌上珠。当下也不再嘻闹,认真地和林如海将自己这事与如海一一说来。

    如海也曾无事时在大明寺盘桓数日。那时不空也隐约透露了黛玉命在尚有一劫。当时如海也未太放在心上。也许是经历了贾敏、黛玉中毒一事吧,林如海把世事已经看得豁达了很多。该来的总会来,尽力做好自己能做的,无负于心,也就是了。

    林如海也不搭言,只将朝廷命自己押送粮草一事告知二人。虽是万般不舍,如海还是答应了不空的请求。三人商定,兵分两路,一路由不空带着黛玉骑马抄近道去救助水溶。如海自然是按朝廷所命从事。

    当夜,不空也不回去,就在林家歇下。林如海和黛玉自是收拾行囊不提。雪雁死活要跟着,如海想着多个人也好,就准了。第二日清晨,三人就骑马出发了。如海也自押送了粮草往西北去了。

    却说水溶在校场亲点十万精兵后,就径往西南方向去了。才出发没多久,水溶就命先锋石雷带了一万骑兵先行离开了,剩下的人马兵分三路,一路二万人,由先锋霍旗率领,往右路而去;另一路也是二万人,却由水溶亲自带领,在阴山半山腰摆了个一字长蛇阵;剩下的五万人本欲交由拓拨瑾带领,一来做为后援,二来一路制造声势,迷惑敌人。谁知拓拨瑾死活不肯留下,水溶无法,只得任由他跟着自己。换了魏英杰做后援。

    这阴山是月氏、匈奴、大夏三国自古以来的天然分界,山顶终年积雪,山路崎岖难行,三国通商也皆绕路而行。山上除却各别猎户和上山采药的人处,罕见行人。这次匈奴也是因一个猎户偶然发现一条捷径才致偷袭成功。

    水溶、拓拨瑾对于阴山地形也多次秘密派人勘踏。竟未发现那条秘道,可见其之隐秘。

    兵贵神速,不到十日,第一拨人马已经到了阴山脚下。而水溶带领的中军也不过距此十里开外。另一路由霍旗带领的已绕行往右侧去了。收到各方消息,水溶与拓拨瑾商议:就地休息两个时辰,然后开始上山,明日卯时由石雷亲领七千人发动突袭,不必求胜,打不过就跑;另三千人只在山中造势,造势造得破绽百出即可。传令官虽不解,却依然得令而去。

    当日申时,两班人马共三万人,已全在山上。水溶于一山中宽阔处摆下了一字长蛇阵。此阵共四个阵眼,两真两假,乃取蛇的两只眼睛。若破此阵,必先破了此两阵眼才行。阵眼分别由水溶与一副将名唤马烽的亲自驻守。水溶本不欲拓拨瑾入阵,所谓刀剑无眼,毕竟贵为皇子。有个什么好歹的可不好交待。无奈拓拨瑾死活不肯留在外面观战,必要亲入阵内。水溶无奈,只得让他守了一个离自己最近的假眼。

    第二日卯时,石雷趁着天色未明之际发动了袭击。此时乃人最为困乏,防备最为松懈之时。再者,匈奴人也没料到大夏兵马来得如此之快。

    石雷带领七千轻骑兵以棉布包了马蹄,不动声色地靠近了匈奴营地。在距离匈奴营地还有一剑之地之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动了进攻。只见,尘土风扬、杀声震天。匈奴人尚未从梦中惊醒,有的已然人头落地。然而,匈奴人这么多年的训练和马背上的生活也不是白忙的。顷刻间,已有一白底黑色狼头的旗子领着一队人马杀出。

    石雷虽只是个先锋,却是此次北静王水云特意留在水溶身边的。石雷之父原就是水云的部属,只一次在与匈奴的冲突中不幸重伤,后不治而亡。其母几年后也随其父而去。水云怜其孤苦,就一直养在身边。本欲让其领一份闲饷,过个平常人的日子也就是了。毕竟石雷是个独子,也算为石家留了条根。谁知这石雷却是个倔的,在水云书房门前跪了三日三夜,硬要从军,报了父母之仇。水云无奈,只得允了。

    这石雷从十二岁上就跟在水云身边,大小也参与了不下十场战事。平日里水云也请了先生教其读书、识字,并亲自教习兵法。比之水溶甚至更为上心。所以这石雷虽然年经不大,却是个经验老到,沉稳狠辣的。

    杀出的匈奴人为首的是这次偷袭的首领,格尔格济部长老傅里伯仁的长子傅里茨。此人凶悍鲁莽,天生神力。草原上敬畏的是勇士,而非智者。因此,这傅里茨屡次被王上呼延鈺封为“草原上最勇敢的人”。一时也是得意非凡,目下无俩。

    从傅里茨出来的第一时刻开始,山上就擂起了震天的战鼓。傅里茨挥舞着一把长枪疾驰而来,跨下是一匹火红色的汗血宝马。那厮端得是威风异常,所过之处,是一排排的人往后倒去。顷刻间就杀出了一头血路。石雷马上甩出一支袖箭,鲜红色的焰火在天空高处绽开,殷红得炫目。水溶见到,便知石雷要撤了。与此同时,鸣金收兵的清越的击钲之声已响彻云宵。

    石雷并不恋战,拨马便走。那傅里茨哪里肯让,一声怒喝,便往石雷这边来了。石雷也不回迎,依然往山中而去。有指令官令旗,便有如雨箭矢往山下而去。一时之间,呼喊之声遍野。

    纵使那傅里茨勇猛,也挡不住这阵阵箭雨。左腾右挪之下,左臂仍然中了一箭。傅里茨吃痛,打马往山上冲去。此刻山上的箭雨逐渐慢了下来。傅里茨大喜,又挺枪往山中追去。

    山中雾霭尚未散去,浓雾中人影绰绰,只听得震天的喊杀声,却看不清对面的人影。傅里茨身边的参将欲劝其退兵,却已找不到傅里茨的人影。那参将暗自叫苦,却只得迎头而上。一时之间,石雷所部以静制动,匈奴人又损兵折将不少。

    那傅里茨此时已稀里糊涂地进了水溶布下的一字长蛇阵,却见阵内白雾迷漫,人影恍然。傅里茨使劲揉揉眼睛,却依然是看不清,只得继续往里面走去。当傅里茨觉得头晕脑胀,直觉上当,意欲回头之时,却发现自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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