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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盛宠,娇妻好难哄-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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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她会将计就计让蓝薇夺走茶盏泼向自己,目的也只是——
“婚礼恐怕要延迟很久了。”她有些不舍和懊悔。
仇靖舀粥的动作几不可见的顿了下,鹰眸一紧,随后又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不着急,等你痊愈。”
“仇靖。”单七倚轻轻的唤。
“嗯。”
“你喜欢我吗?”
“说什么傻话呢,我不喜欢你喜欢谁去?我娶个不喜欢的人干嘛。”仇靖一时间似乎哭笑不得,吹凉了粥,递到她唇前,“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以后会好好补偿你的。”
“我不想再看到蓝薇。”
“我已经叫人把她送到二院,你放心养伤,她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仇靖应许。
单七倚却再次强调,“你能保证么?”
“我保证。”
单七倚对上那双黑曜石般的眸,终于脸上的神情轻松下来,又叹口气,“希望不要再有第二个蓝薇了。”
“我一定为你守身如玉。”仇靖温柔的笑着回应。
他怎么会不了解她的意思?她的担忧都明明白白的写在眼里,就如当初第一次见面,在台上,她的那慌乱的眸里有着懊恼又透着拘谨。
还有女孩子特有娇羞。
这些,他现在回想起来,还很鲜艳的存留在脑海中。
和嫣儿不同,单七倚刚步入社会,什么都不懂,心思也藏不住。喜怒哀乐,他一目了然。他享受着她对自己的患得患失,同时却又不断寻找她和记忆中的女人偏差的地方在哪。
曾经也想要将她培养成彻彻底底的嫣儿,但却都放弃了,对她,他还是有些心软的,由着她惯着她做她自己。
只要他在家里,能够抬头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就已经满足,好像已经体会到家的味道。
以前嫣儿经常不着家,满世界的乱跑,那是他不知道的世界,他好奇,同时又不安着。
他这辈子唯一后悔的事情,就是跟嫣儿求婚后,却没有来得及给她一场盛大的婚礼,就放任她跑到意大利。才会导致悲剧的发生。
如果穿上婚纱,他的嫣儿,一定是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突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到了?”仇靖将粥碗放下,“好,我这就来拿。”
他挂掉电话,对单七倚道:“我下楼一趟,给你惊喜。”
神神秘秘的卖关子。
单七倚听到门被轻声的带上,这才略感疲倦的合上眼。
这样完美的借刀杀人,竟然连仇靖都看不出半点端倪。她第一次发现自己可以是这样狠的女人,不仅是对别人,更是对自己。
蓝薇已经无权无势,沦落到在街道抛头露面,那样高傲的人会做这样的事,一定是已经走投无路。但是昨天出现在她面前,穿着打扮高贵颐指气使如同那日她来嫣园给她下马威。
她不是傍上了什么小开。
给她这一切的是萧彦陆。
一定是他。
也只能是他。
包括那个女人,那个叫做卫嫣冉的女人的事情,
也都是他告诉蓝薇。
他一定已经知道顷刻间一无所有的蓝薇情绪不稳定,容易偏激和被人左右。而蓝薇恨她,她一直认为是因为她的存在,才会让仇靖对蓝氏下狠手。
认为如果没有她,就能和仇靖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所以在得知,她和仇靖之间竟然还有这样一层关系的时候,肯定忍不住。
而萧彦陆为什么这样做?
无非就是从媒体得知,她要和仇靖结婚这件事。他的目的,就是让仇靖知道,她已经从蓝薇那里得知卫嫣冉的存在,得知两人在一起,他的目的不纯。
从而在她和仇靖之间制造矛盾,然后延缓婚期的时间。
而她,却不愿意将心思花在那个和她长相相似的女人身上。迟早要回来的人,她既然争不过,就在眼下,他既然有心欺骗,那么她便将计就计。
等到她有一日找到他的弱点,给仇靖致命一击。
这期间,她不会忘了还有萧彦陆的存在。
配合出他需要看到的表象。
她要活着,活着看这些人尔虞我诈斗个你死我活。
门被打开,单七倚回过神,看到仇靖抱着个盒子进来。脸上露出好奇,“什么?”
“送你的礼物。”
是一只小猫,通体雪白,喵呜呜的在叫,声音很轻。
“好小……”单七倚轻叹,“我现在自己都照顾不来,怎么照顾它?”
“先让它和你住一起,熟悉你的气味。其余林婶会先帮着带,等你好了些再自己来。其实平时抱抱它,按时给它吃的就可以,猫认主人,让它认了你,就不怕它和其他人亲近叛变了。”
“你好像很有经验。”
仇靖闻言神色微微一滞,又小奶猫抱起来放在床上,“送你之前,我查过很多资料。猫很聪慧,希望它能让你过的开心点,我过两天得出趟差,没有个把星期估计回不来,这段时间,让它多陪陪你。”
“嗯。”单七倚温顺的笑,“谢谢。”
小白猫折着耳,一双紫葡萄一样的眼睛,小小的爪子窝着,呜呜的叫。
“有名字了吗?”
“让主人取吧。”
它身下的被褥是黑色的,与它的毛色完全相反,单七倚浅浅的笑,抬起还缠着绷带的手,轻轻的摸了一下她单薄瘦弱的背脊,看到它微微往后退了一小步,却没有逃开。
单七倚轻笑一声,“就叫它‘不一样’好了,你看,它的模样和屋里的颜色都不一样,白白的,小小的。”
“这哪里是名字啊。”仇靖有些头疼。
但看到她那双眸微微的弯着,时不时逗弄下不认生的小猫,也随即释然,坐到她身边将“不一样”抱腿上。一手搂着单七倚,一边同她一起小心的摸着小猫,“不一样,这是你妈妈,我是你爸爸,记住了没有?”
“喵。”
小猫抬着头望着两人,一会儿看看单七倚一会儿看看仇靖,喵呜呜的叫了一声,蜷着两条前腿,乖极了。
“它哪里记得住。”单七倚笑他的话竟然这样孩子气。
“会嘛,我们的不一样可是很聪明的,一定能记住,来叫声爸爸听听。”仇靖摸摸它的下巴。
不一样喵呜一声,别过脑袋,并不买账。
这看逗乐了单七倚,不过她小心的捧着脸,不敢笑太过,免得疼。
仇靖见此,搂着她的腰轻轻一掐,语气微扬佯装威胁,“笑我,嗯?”
“没有。”单七倚怕痒的缩缩腰。
“那是笑不一样?”
“是是。”
“那你教它叫。”
于是单七倚只能乖乖了顺从,“不一样,叫妈妈。”
“喵~”小猫爪子一舔,然后碰碰她的手。
仇靖的脸当场黑了,“你这小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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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v18 他需要让女人怀一个孩子
已经拆了纱布的单七倚坐在落地窗前,阳光正好落在她的脚上,白皙的脚趾莹莹几乎透明。
她手里捧着一本翻开的相册,微微侧头看向窗外,似乎在看着那颗枝繁叶茂的木棉树,又似乎哪里都没看。
她看过镜子,情况并不严重,脸上还有几个小小的红疤,医生说再抹几次药膏就能好。只是仇靖大惊小怪,不过也是,他到底还是十分在乎这张脸的。
这本相册是在她无意间在抽屉中看到的,要六位数密码。
她在知道自己和他逝去的爱人相似,到在看到相册前一刻,一直有个疑问,就算那些情深是对着另外一个女人,那么记录在相册里的女人…燔…
是谁?
是被当做卫嫣冉的单七倚,还是…窠…
卫嫣冉。
她试过自己的生日,仇靖的生日,两人认识的纪念日,在一起的纪念日。
最后,电话打给萧彦陆,得知了与卫嫣冉有关的日期。
那个,他向她求婚的日子。
她一点都不惊讶萧彦陆会知道这么多。
萧彦陆关心她的身体状况,不,关心她的脸,叫她没有吩咐不要轻举妄动,乖乖当仇靖待娶的妻子就可以。
永远待娶,娶不到。
电话里,她自然是没有异议的。
她没有问蓝薇的事,那么显而易见的事,她已经不想再多费唇舌。
相册的扉页,就是那张粉色的背景。
樱花模糊两人身影模糊,聚焦的是相勾在一起的小指,对戒精致典雅。
她轻笑一声,眼底浮起雾气,她那个劣质的银指环哪里能比得了这个?
照片清晰的她能看见纤纤手指上面的英文小字,“love-y”。
第二页,是游乐园。
她被仇靖抱着坐旋转木马上笑得灿烂,云霄飞车里尖叫,过山车发型尽毁。这些场景还历历在目,但是女人,那个女人,真是的她吗?真的是她单七倚吗?
她抽出一张照片,后面有碳素墨笔写着日期时间。
她流着泪笑,将照片放回去,继续看。
两人去日本,幽静的小巷弄他和她牵着手,热闹的十字街道她扑进他怀里,不眠之夜新宿他和她留下长长的背影,还有随处可见的漫天樱花。
普罗旺斯,她睡在花海,现在鼻尖似乎还能闻到薰衣草的味道。
……
如此耐心。
把他曾和那个女人做过的一切,都陪着她做了一遍。
她该笑的,这样等到卫嫣冉回来,她想要留下,也不会可能了。
她不想知道仇靖为什么认为他女人死了,不想知道为什么卫嫣冉三年不回来,她头疼,疼得不想去思考任何一件事,只想安安静静的睡一觉。
她将相册锁好,打乱密码放回抽屉,坐到床上。
“喵呜。”
传来轻轻的一声。
单七倚看到不一样窝在床上,似乎被惊醒了,见是她又轻轻呜了一声,蹭了蹭被子继续安睡。
还是动物好,人活着太累。
**
晚餐。
“猜我给你带回了什么礼物?”
单七倚认真的进餐,身后却传来仇靖的声音,她却看也不看身后,似乎一点都不讶异他能连夜赶回来,自顾自夹着菜,“你出差是做正经事,我就巴巴的盼着你的礼物啊?”
突然身后被搂住,筷子一松,菜落回盘子。
单七倚侧头,就迎接到男人风尘仆仆却热烈的吻。
她只能调整着身子,小心翼翼的抬手抵在他胸膛,控制着他的力道,动作却十分配合。他吻她的时候,模样很认真,也闭着眼。
她的味道,一定和那个女人一样。
单七倚知道,要演下去,就要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但她表面上可以装作一无所知,可心里,总忌讳着,害怕抵触,又不能拒绝他的靠近亲昵。
“想死我了。”
亲吻的间隙,他擒着她的后颈,微促的额抵着额,鹰眸幽暗的注视着她。
单七倚的脸色殷红,脸上那几处并不明显的烫伤痕迹几乎与肤色融在一起,她娇憨的别过头,“就知道甜言蜜语。”
“没,真的。”仇靖喊冤,揽在她腰间的下移抱住她的臀,微一用力。
单七倚受意,离开椅子,手脚缠上去,环在他腰间,柳眉却轻轻蹙起,嘟囔,“我还没吃饱。”
“我好几天没吃,谁比较饿?”
“……”
于是单七倚就在林婶笑颜颜的目光下,被男人抱上楼。
一进卧室,仇靖就将她抵在墙上,迫不及待的探入她衣服下摆,啃咬着她的唇,一边问:“倚儿,想不想我?”
单七倚点头,突然胸被掐了一下,男人显
然不满意这样无声的回答。
于是她娇软的环住他的背,身体还是经手不住男人挑弄,“想……”
她的声音细若蚊蝇,带着几不可见的沙哑。
可就这样,她的话音一落,男人即刻加大了亲吻力度,探入舌勾弄她的,室内响起暧-昧的水声,他抱着她一路走向床。
“喵呜。”
她隐约能听到猫的叫声,下一刻,就被男人褪了底-裤。
凉凉的手指触碰私密,她颤栗一下,脑子热烈的燃烧起来。
**
真丝被上,不着衣物的女人身上落着他疼宠后的痕迹,显然已经累极,蜷缩着睡着。
而她身侧,小小的折耳猫也窝着,只是睁着大大圆圆的眼睛。
才没几天,这小家伙似乎就已经霸占了他的床,和女人啊。
这样看着,白花花的身子,缩着的姿势,竟然和猫一样。
仇靖眼底漾着一抹自己并未察觉的笑,拿浸过温水的毛巾草草擦拭她被自己弄得红肿的下-体,拉过毯子盖在她身上,将空调调高了几度。
“喵呜。”
“嘘……”
仇靖小心的将猫给抓起,下楼交给林婶,然后吃晚饭。
他需要让女人怀一个孩子。
不管男孩女孩都好。
这个念头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生起的,但今天看到那个身影对着自己,虽然应着话,却头也不回,总觉得哪里不太舒服。
“她在家都做些什么?”
“单小姐一般都看书睡觉,很少下楼走动,可能是伤刚好,所以不怎么喜欢晒太阳。”林婶看仇靖目光沉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又补充了一句,“少爷,单小姐不太开心的样子。”
“噢?”仇靖微讶,“怎么这样说。”
“这个年纪都喜欢往外跑,闷在家里,虽然说伤是一回事,但……”
林婶没把话说完,仇靖沉思了半晌,将筷子一放,“我知道了。”
上楼,手却在握上卧室门把前犹豫了一下,转身走到隔壁书房。
办公桌上放着他放了五年的相框,他拿过,坐在椅上看窗外,漆黑的夜,繁星点点。
按理来说,在嫣儿面前,任何抉择和迟疑都是对他们之间的爱的侮辱。
但陪伴他走下去,剩下半辈子,会是单七倚这个女人。
他知道,她会不开心,是因为不安。
因为他也从来没有给过她安全感,近来的温柔也十分刻意,但说来可笑,他不知道该怎么用行动让她放心。或许,坦白嫣儿的事情,又或许……
男人颇为烦躁的扒了扒头发,将相框放好回到卧室。
单七倚依旧是他离开前沉睡的姿势。
仇靖放轻脚步走进里间,盘腿坐在地毯上,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她额上还有几处红点。他趴在床上,仔细的打量她,从眉眼到鼻梁再到那微微噘起的唇。
看着比着,突然将记忆里的身影给弄混淆了。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他将她当做嫣儿,那份心思,他却明明白白,不一样。
忽然想到那只猫,同样的苏格兰折耳猫,嫣儿就取名璐璐,跟个孩子一样。而她却取了个让人啼笑皆非的名,不对,那甚至连名字都称不上。
他放不下卫嫣冉,但目前为止,单七倚的存在就是因为卫嫣冉。
他抬手隔空虚虚的描着她的五官,忽而发现她下颔底端有一颗小小的红痣。顿时新奇的像是个孩子,他小心抬手碰了碰,还有细小突出的触感。
听着她沉稳冗长的呼吸,小半晌后困意也袭来。
小心的上了床,圈着她的腰,将脸埋进她的颈间,闻着她身上传来淡淡的香味入睡。
85。v19 那天发生了什么?
“我想回老家住两天。”
“看伯父?我陪你一起。”
“我一个人可以的,再这样下去我都要成为你的累赘了,你公司里的人指不定怎么说我红颜祸水。”单七倚起身,将怀里窝着睡得香甜的不一样递给他。
然后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走到落地窗前,“天气这么好,突然就想回去看下爸。”
“那我让司机送你。窠”
“嗯。”
*燔*
父亲的墓就在那个女人旁边,应该是当初就已经买好的。
单七倚穿着一身舒适颜色素雅的运动服,路过花店的时候买了两束白菊。
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那个女人的样子,也许是自小她的抵触,父亲从来没有跟她谈论有关这个女人的事情,包括她的一切,都是禁忌一般,大家缄口不提。
只有医院的那一次,她才知道,母亲风华正茂,却因为生她……
墓碑上女人笑得嫣然,年轻的脸庞和她有几分相似,真是神奇的血缘关系。
在嫣园里一直吊着反复煎熬的心,在这里终于获得了片刻宁静,单七倚将花束放好,以盘腿的姿势坐在两座墓前的走道上。
“爸……妈。”喊出那个陌生的字眼,单七倚眼底一热,她又努力笑着扯扯唇,“我来看你们了。”
夏日的阳光有些晒。
她却大刺刺的坐着,仿佛一点都没感受到,“爸,我暂时还不能离开他。”他,值得只有那个人。
“爸,对不起,其实很多事都早该跟您坦白。”
“倚倚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一个决定,就是选择了去m大。做过最错误的一件事,就是隐瞒了我和那个男人之间的事。我们是在大学的迎新晚会上认识的,但是这些都不重要,只是富人们的一个游戏而已。”
“爸,你放心,我不会再伤心了。我会过得好好的,活出一个人样来,也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我知道你一定又会念我,做人要学会退一步,要知晓轻重,不要一味的迎难而上自不量力。”单七倚扯扯嘴角,说着说着眼泪竟然下来了,她抬袖粗鲁的擦了一把,吸吸鼻子,“但是你现在不会念我了,你要是跟我说一句,也许我就巴巴的逃走了,你知道,虽然我有时候任性,但我向来听您的话。”
“爸,我这两年,真的是喂了狗。不,喂狗,狗还能冲我摇尾巴,这两年……”
“倚倚对不住你,明明这辈子你就剩我一个了,还为了一个狼心狗肺的男人几年不着家。爸,希望你在天上,找到妈,能过得开心些。”
空荡荡的阶梯公募,只有单七倚一个人,盯着烈日,一边哭一边哽咽着说话。
“爸,我以后,可能不会常来看您了。”
“七倚?”
她没有说完的话还哽在喉间,就听到身侧远处传来一声疑问。
单七倚循声看去,却是一个婷婷身影。
她连忙抹了把脸,站起身,“程阿姨,您怎么来了。”
程珺秀见没认错人,走上前来,看着眼前红肿着眼眶的女孩,叹口气,轻轻抚着她的头,“他这一走,可苦了你这孩子。”
“没事呢。”单七倚强颜欢笑。
“也怪我,那天,家里来了一帮人。”程珺秀说着,一步步走到坟墓前,将手中的花放在白菊边上,看着那张笑得谦和有礼的照片前,“说是你的朋友,但那架势,却没有半点礼貌。”
单七倚闻言微微一愣,“那天发生了什么?”
这些她当初带着父亲骨灰回来的时候,她都没有说。
“那些人嘴上说要‘请’将临去,我觉得来历不明,不能这样走,就被其中一位给控制住了。”程珺秀的声音低低的,多日未修剪的眉头拧着,“将临怕我收到牵累,就跟着他们去了。”
程阿姨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裙,单七倚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仇靖的手段,她多少知道,手下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善茬。只是她没有想过,父亲竟然不是自愿前来的。
不对。
那天晚上,仇靖是当着她的面,给父亲打电话的。
怎么会不知道那些人是仇靖派来的?
“记得那前一天,将临和我在院子里头闲聊就接到了你的电话,挂掉电话的时候还告诉我,你在城里找到男朋友了。他一会儿担心你会不会受到欺负,一会儿又感叹女儿长大了。”
“我好像从来没有看到他,那一脸的欣慰,却又不舍的模样。后来,他想东想西的又说自己只是个累赘,身体已经不行,不该去城里招你们年轻人的嫌,就给回了一个电话。”
“回电话?”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她不知道……一想到父亲,单七倚咬唇,双手都握得紧紧的。
“是啊,后来我不清楚,那些人中午就来了。我正做着饭呢,就听到客厅的门突然被推开,阵仗很大,都穿着黑西装戴着
黑墨镜,看得渗人。”
程珺秀蹲下抚了抚他的照片,脸上透露着罕有的疲倦,“我不知道那些人什么来头,但我知道将临,原本是打算拒绝进城的。”
“孩子。”
程珺秀叹口气,站起身,看着单七倚,将手中的戒指褪下。
指环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芒,单七倚微微一缩,抬头不解,“程阿姨?”
“这是将临给我的。”程珺秀语气怀念,指腹轻轻的蹭着已经戴在她无名指上的戒指,“我本应该守他一辈子,却没有做到,有愧于你。”
“程阿姨您别这样说。”单七倚急急的开口。
本来,本来事她想将父亲和程阿姨凑做一对的。
如果不是她在中间拉线,程阿姨不会认识父亲,更不会抱有期望。追究到底,都是她的原因,程阿姨才会承受这本不该她承受的伤害。
“好好活着。”程珺秀却没有再说其他,握着单七倚的手,安慰的轻轻拍了拍,才携着她向来时方向走去,“将临已经走了,你别让他在天上还操着心。”
“嗯。”
“他的病本来就不容乐观,最受不了刺激,你回来的时候那情绪都快崩溃了,我也不好问。现在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我也看开了,生死有命,我能做的也就是想起来就给他送花,再陪他说会儿话。”
“程阿姨……”
“我这辈子啊……也就这样了。老单是我见过最好的男人,只可惜,我来不及在最好的年华的遇见他,也来不及在最关键的时候帮到他。”
女人说着叹口气,却又十分释怀,“都是命,我认了。”
“您别这样说……”单七倚眼眶酸酸的,胸口憋的慌,“都是我不好。”
“阿姨说这些没别的意思,只希望,你能好好把握,你还年轻,还有很多事情都可以做。别像阿姨一样,平白浪费了一生中最美好的年纪。七倚,听阿姨一句话。”
“嗯。”
“遇到你这辈子最爱的人,别欺他,瞒他。那样哪怕最后依旧是错过,也不会觉得悔恨遗憾。”
当晚,程珺秀给单七倚下厨,做了单父在世时最爱吃的几道家常菜,晚上也留宿在单家,不知道是她自己睡不着,还是怕单七倚睡不着。
乡下的夜晚十分凉爽,不似城市里那般闷热。
两人靠着躺椅,坐在院子里闲聊。
程珺秀就跟单七倚说着单父平时在家里爱做的事,爱说的话,邻里乡亲的交集。
单七倚就安静的听着,时不时应上一句,怀念的笑上一声。
夜空繁星就像是一剂银色染料,突然被某个粗心的仙子弄洒了一样到处都是,时密时疏的闪着光。而月光硕圆的挂在天空,照得边上的天空清澈透亮,轻扯上一朵云遮住自己。
“镇里的夜真好看。”单七倚呢喃。
“是啊,以后多回来看看,城里虽好,但总有些地方是比不了镇里。”程珺秀似话里有话。
单七倚轻轻的应一声,合上眼,“阿姨。”
“嗯?”
“我想今晚就这样睡。”
“会感冒的。”
单七倚却恍惚又娇憨的笑,“以前每到夏天停电的时候,我就和我爸摊两幅凉席在院子里,点盘蚊香,一觉睡到大天亮。”
程珺秀看着她。
小姑娘闭着眼睛,嘴角带笑,脸上却有泪划过。
她没有反驳,停了良久后,声音里带了一丝笑,“好。”
86。v20 就这么点路,我还要做睹物思人这样的蠢事?
次日醒来,单七倚就把卧室客厅里外彻彻底底都大扫除了一番,上次回来参加葬礼,根本无心顾及这些。
隔壁邻居送来一些蔬果,程珺秀拿来做午餐和餐后甜点。
院子里单父播种的菜籽已经发芽,单七倚打算给他们浇些水。上次父亲才将这小块田翻新,眨眼间,竟然已经过了两个多月,心中多少有些伤感。
“七倚,你的电话。燔”
听到程阿姨里间传来的话,单七倚放下手中的洒水壶,应了声:“来了。”
“过的还习惯吗?”
是仇靖的电话。
想来也只有他知道自己回家,单七倚倒也不觉意外窠。
只是听那声音,却让她觉得虚伪做作反胃,她抽了两张纸擦擦还沾了水的手,神色淡淡,“从小长到大,怎么会不习惯。”
话出口,又觉过于生冷,补充道:“你呢,公司忙吗?”
“手头的事情都处理完了,想你,就给你打电话了。”
仇靖丝毫不隐瞒,单七倚却听得面无表情——
“想我可以看照片啊。”
“就这么点路,我还要做睹物思人这样的蠢事?”男人显然不满,却没有生气,反而隐隐带了点自嘲。
单七倚哪里会不知道他在下套给自己钻,但是没办法,就算她装听不懂,聊着聊着仇靖也会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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