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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歌行-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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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无半点亲近的心思了!”

    “你都知道?”方拓吃惊道这些事情她从未对顾文宇提起过。

    “这有什么难猜的?”“砰”的一声他大力的走了一步棋似乎要将所有的力气都泄出去喘了口气:“我刚受伤你便独闯天都教而第二天天都教就被隆云灭了。我估计你被引到契丹皇宫也与那厮脱不开关系你还……”下面的话没有说下去不过他放在棋盘上的却紧紧的握了起来。

    “不错!”方拓长叹口气:“所以你才派人偷取兵力分布图?”抬手将自己的“炮”移到对方的“象”前。

    “那原本与我没什么干系!”顾文宇冷笑一声:“他们是伯父的手下我只是恰逢其会帮了一把而已!”有立刻想起之后遇到的窘境脸上浮现一抹尴尬之色。抬起眼一眨不眨的端详着她似乎想在她脸上看出什么故了半晌才轻声道:“师兄我要参军了!”一边说一边走了一步那动作很轻亦同他说话的声音一样几乎到了细不可闻的地步。

    “参军?”这句话却逃不过方拓的耳朵她提着棋子的手蓦地停了下来:“什么时候?”

    “过年之后吧!”顾文宇笑道:“我直接到镇州参军已经说通好了的。”

    方拓将棋子落下待落定却紧紧的拧住眉:“在镇州你每日早出晚归就为了忙这个?”

    “当然!”顾文宇抬高了音量。

    “那可不是说着玩的!”方拓的脸色白了一下:“你为什么这么想参军?因为隆云?”说到最后语气变得冷硬了。

    顾文宇直起身大义凛然地开口:“契丹觊觎我大宋领土久矣多年来凭借燕云十六州的地利屡犯边关不断袭掠中原。刚得到的消息知雄州贺令图等人已经上书言辽主少国多疑母后专权宠臣用事建议趁此机会夺回幽州。今上也有意来年北伐身为大宋子民自然要为皇上分忧保家卫国抗击外辱。”舔了舔嘴唇又说:“更何况借此机会还能大展拳脚闯出一番事业来。”头一昂身上涌出万丈豪气朗声道:“上马横刀平天下方为男儿本色。我这次绝不凭靠师伯的名头一定要自己去争取。”

    “这话说得不错!”方拓面带欣慰的颔夸赞。方才积聚在心头的火气更是一下子消散了。

    “师兄同意了?”顾文宇欣喜道。

    “你有这样的雄心壮志师兄有什么立场反对?”方拓笑了笑蓦地想起北宋的窝囊脸上却不由掠过一丝忧色。

    顾文宇有些愣道:“有什么不对么?”

    “我是担心!”方拓犹豫道:“这次大宋北伐的时机不对啊!”

    “师兄多虑了。”顾文宇摆手笑道:“我倒觉得这是千载难逢的良机。”

    方拓抬眼苦笑摇了摇头:“你去契丹见识过他们可有多疑误国的现象?契丹上下边寨关口真的有可乘之机?这几年大宋战乱方休还未休养生息而契丹风调雨顺少有战祸。轻易北伐开始还能攻个措手不及但时间长了真的不乐观啊!”她确实不熟悉北宋的历史可清楚记得宋朝北伐或有小胜却从未成功过。

    “师兄怎么如此想?”顾文宇却是笑了。

    “怎么?我说的不对么?”方拓呆了一下。

    “师兄下棋厉害可未必就真的会打仗!”顾文宇手指敲着棋盘显是对她的话毫不在意口中浅笑道:“你说的那都是表面而已其实契丹朝堂上斗争激烈要不然天都教怎么会被剿灭?更何况战场上瞬息万变输赢胜败岂能事先看出?”少年人对未来总是充满遐想的他也不例外。

    方拓见他根本就不理会自己的观点暗自叹气虽然无奈。却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只是更加担心了:“还是小心一点的好!”她维诺着说道。

    顾文宇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露出笑容:“师兄担心我的安危吧?不要紧我的武功虽及不上你征战沙场却是足够了!”

    “我知你不信不过我说的都是千真万确!”方拓拧眉顾文宇见她还未放弃撇了撇嘴又笑道:“反正打仗是我们男人的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

    方拓挑高眉毛正待说什么却听顾文宇道:“师兄你输了!”

    低下头正见自己局面的惨状。心中一叹转身挑动车帘看向外面淡淡的道:“再半个月就到京城范围了吧?”

    “是啊!”顾文宇边收棋子边回答。

    “你不是有办法放出消息么?”方拓幽幽道:“通知余文杰冷幕白一声就说我想见他们!”

    “见他们?”顾文宇大吃一惊这许多日子从未见方拓口中谈论起过去的那帮朋友怎么现在会做如此打算?

    “对!就在扬州吧!”方拓放下车帘:“好久没和朋友喝一杯了!聚一聚也好况且我有事求他们。”目中的神采变成模糊一片了。

    ※※※汴京的郊外雪霁初晴道旁山上的树木都干萎了。零落的枝叶被一团团的雪珠儿替代呼啸的北风吹过便“卟腾腾”的掉下惊得一片寒鸦尖叫飞起来那“呱呱呱”的叫声凄厉响亮让人越觉得天气寒冷了。

    顾文宇和方拓在一处依着山坡的坟头前停了下来谁也没有说话。

    顾文宇缓缓解开手中小包从里面取出一些纸箔银锭冥钱香烛擦亮火石将香烛点燃同时焚化纸钱接着跪了下去却没有下面的动作只是凝望墓碑上的文字呆。

    许久之后他长长叹息了一声。回过神来朝墓碑磕了响头直起身转头却见身后的方拓正跪在地上眼睛却怔望前方出神顺着她的目光瞧去眉毛颤抖了一下那里原本是立着兰若冰衣冠塚。

    方拓收回目光低垂下头眼看着纸锭焚尽香烛已残这才磕了头拄着拐杖慢慢的站起来。

    顾文宇也跟着站起见她的目光还凝在那空地上微微皱眉。刚要说什么却听得方拓轻言道:“那个坟呢?”

    顾文宇舔了舔嘴唇开始解释:“当时还以为师兄你不在人世了所以才……后来得到你的消息我就……”

    “算了!”方拓摆手打断他的话笑了下:“原本我还想祭拜一下呢!”

    顾文宇表情更加不自然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尘。他随口说道:“师兄咱们是直接南下还是在这里停留几日?”

    “当然是……”方拓本想回答直接南下不过话说了一半她停下来看向顾文宇渐渐皱眉。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顾文宇注意到她的目光略微显得不自在起来。

    “你还是进城一趟吧!”方拓叹息道。

    “进城?”顾文宇有些意外。

    “不错!”方拓在嘴角挤出一个笑容来:“伯父毕竟是长辈你若同我过年怎么可以不去同他打个招呼?”

    顾文宇神色复杂的看她一眼:“师兄也去么?”

    “我就不去了!”方拓舔舔嘴唇还要说什么却在眼睛扫向前方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凝滞住了。

    顾文宇这时也看向前方惊呼道:“师伯!”

    前方道旁一个面色方正的中年人正负手立在一棵枯树下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师伯方俊。

    “见过师伯!”方拓颤抖一下便恭身面容正常平缓的声音更是听不出丝毫的异样。但她身边的顾文宇却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的变化身子僵硬了呼吸也急促了。

    “我就知道你们在这里!”方俊迈着大步走上前来斜睨了顾文宇一眼便不再理他眼睛倒是一直在方拓身上打量。冷然道:“你们倒是有心还知道回来扫墓。”

    顾文宇轻轻一笑身子却缓缓移动不着痕迹的隔断了他的视线:“我们正要去拜会师伯呢!”

    “是么?”方俊淡淡的反问了一句接着微侧面孔目光穿过他的肩膀重新落到方拓身上:“冰儿你来我有话单独同你说……”说完便走入树林。

    ※※※这次一见方俊竟有些憔悴和苍老了。方拓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便连忙低下头去。

    方俊却一直盯着她良久才沉吐一口气将目光扫到她手拄的拐杖上自言自语般道:“我知你心中在恨我!”

    “我……侄女不敢!”方拓垂下眼睑一切动作都是那么礼貌周到。“师伯怎的在这里?也是来扫墓的么?”她轻声地问。

    “我得到你们到达的消息特意赶来的!”方俊面容一变厌恶的甩了甩手斜眼瞪着她:“他同你撕混在一起恐怕已将我这个师伯忘得一干二净了!我料你不愿让他回来看我所以只得我自己厚着脸皮过来了!”

    “师伯多虑了!”方拓依旧低着头盯着脚面心脏却似乎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

    “你若真为文宇好就赶紧离开他吧!”方俊谓然长叹:“你不要怨我铁面无情虽然已经证实柳公子的孩子非你所害但毕竟与你脱不开干系如今你还想害了文宇不成?”

    “恕我驽钝听不懂师伯您的意思!”方拓的声音有些冷了:“我待他如亲弟弟般怎会害了他?”

    “听不懂?是不愿听吧?”方俊颤抖着眉毛:“文宇去契丹的缘由想必你也清楚了他身受重伤险些丧命不也是拜你所赐?这难道还不够么?”

    “师伯何出此言?”方拓诧异道。

    “哼!人言红颜祸水这话一点不假!”方俊眯起了眼睛眸光凌厉非常直射向她:“若不是秦王怂恿他会去契丹参加什么招亲大会?”

    “秦王?”方拓更是疑惑了秦王与她什么关系?“伯父所言未免牵强!秦王是秦王我是我怎能相提并论?”

    “你装傻?”方俊摆了摆手:“当初我就看出你们的关系非比寻常你疯癫被关的时候他还曾与我吵过若不是因为你的遭遇他会那般针对于我?眼下我们已经势成水火了。再加上那余文杰冷幕白等一干人整日在江湖上叫嚣这与你难道没有半点关系?”说着极度轻蔑地扫她一眼不屑道:“你找的好面对你可真够痴情的啊!”

    “师伯……”方拓听他竟是将一切过错都推到自己的身上。她仰起头紧盯着方俊:“师伯为何总是针对我?兰若冰已经证明了自己的清白请您不要再往她身上泼脏水了!”方拓的声音虽平稳却蕴涵上了来不及压制的火气。心中更是涌起滔天的怨恨来身上的气息也变了变得冰冷。

    “人不自爱才被辱之!怎么?你还要同我动手不成?”方俊脸色微变抬高了音量:“也对你连契丹皇宫都敢闯我这个师伯自问武功也不如你了还算得什么?我当日也有些许愧疚但仔细想来便现了其中的关键所在。”方俊却是没看到般他浓眉倒立严声道:“那日你假死以破坏文宇和仙衣的婚事获取他人同情。再借仙衣之口言道自己身上点了证明清白的守宫砂想来你就是算准我在那种情况不会忍心去察看死人的身体后来你的‘尸体’更是不见了难道这还说明不了问题?真是好心机啊!”冷冷哼了一声又继续说:“我自你失踪便开始怀疑果然你没有死。”

    “方大人在开玩笑吧?”方拓气极:“我为什么做那些没有用的事情?”身子有些摇晃万没想到当日自己出于面子的一时犹豫仙衣对师父的一片情深到此时完全成了别人攻击自己的借口。只因为自己未死……

    “谁知道也许你现在还是疯子!”方俊别过了头。

    “只因为我未死只因为我未死……”方拓喃喃念叨数遍强自压下心头的怨愤胸口却剧烈的起伏起来。过了好半天才颤抖着声音道:“方大人你辱我清白我却看在姨妈的面子上不愿同你计较且百般忍让。直到方才见面心中尚存一点尊敬但现在……”她停顿一下悲哀的看他一眼却不再说什么转身便走。

    “站住!”方俊闻言面色瞬间变得铁青口中大喝着闪身拦住她。

    “方大人还是小心身体吧!”方拓轻扬下巴投向对方的目光竟带上了怜悯的神色。她小声的道:“正如您所言您不是我的对手!”话音未落软剑出鞘。内息灌注剑体龙吟声阵阵剑气激荡中不远处的一棵树木拦腰而断。

    “你想造反么?”方俊见此情景气得须俱张浑身抖。但他此次真的感受到了那透体而入有如实质的杀意不由打了个冷颤。

    “师兄!”这时一直守候在林外的顾文宇听到方俊的大喝一下子冲了进来看到这种情形脸色大变。

    “我不想动手!”方拓的瞳孔收缩一下旋即敛住心神不屑顾及方俊的反应便绕了过去走到顾文宇身边停滞了一下接着便大步朝前走去竟是连他也不理了。

    “师兄你们生了什么事?”顾文宇捞住她的肩膀急声问。

    “文宇……”这时方俊反应过来沉声道:“你让她走吧!”

    顾文宇根本不知道他们的谈话内容不过看他们的脸色就猜测出了大概目光在他们二人脸上扫过却是犹豫都没有便站到了方拓的身边。

    方拓停下身子脸色渐渐阴霾艰涩地从嘴里挤出一句话:“跟我走还是留在这里?”

    “我自然是要同师兄过年的!”顾文宇抿住嘴唇轻声说转向方俊眉目间倒带出一些隐约的不忿来。无声长叹口气深施一礼这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了。

    方俊盯着他看了半晌长长叹了口气满含痛楚地说:“文宇你也不理解我么?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遥对方拓再次喝道:“兰若冰你还想媚惑他多久?难道真的打算害死他才甘休?”

    “方大人我这人有股倔脾气吃软不吃硬!你若是好言相劝我也许会多考虑一些但现在……”方拓有些悲哀的回望他一眼疲惫地吸了一口气低下了头。紧接着身子一抖猛地抬起头来目光神采灼灼冷然道:“从今往后我与你再无半点关系!”



………【第六十七章 故友重逢(下)】………

    没有下雪所以充斥于天地的风都像刀子一样厉害。连空气也似乎要凝固起来了。

    “消息准确么?”冷幕白压低了声音朝身旁的兄弟问道。

    “第三遍了!”余文杰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拍住他的肩膀:“来的是阿拓你紧张个什么劲?”

    “紧张?”冷幕白颤了下眉毛:“你没看到她当时的样子变了一个人似的都不敢认了!”想了想又沉吟道:“她在心中一定怨着咱们吧!毕竟若不是你我等人相逼她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听说她在契丹又大开杀戒看样子与隆云也决裂了只怕更是不好受了!这时见面……”

    “遭逢大难不变才奇怪呢!”余文杰幽幽叹息目光转向城门笑了一下用下巴点了点:“你真的转性了这一个竟处了半年那么久!”此时扬州的城门口停着一辆马车两个绝色女子正靠在车厢上低声交谈着什么。

    “不知不觉半年了……”冷幕白苦涩的瞥了下嘴角但话说了一半便不再言语只是怔望着前方的官道出神……

    云巧儿用手搓了搓冻得僵硬的脸又捂上了失去知觉的耳朵虽然穿了厚厚的狐裘可今天的风这么大根本没有多大用处。一到扬州便遭遇到这种寒冷的天气还真是不适应。

    “冷了吧?”一道温和好听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转头余文杰的夫人江紫正笑眯眯地望着她:“冷幕白竟毫不懂得怜香惜玉大冷天的还让你跟来。你还是进马车休息一下吧!”

    “是我自己要跟来的!我不要紧的!”云巧儿急忙解释看了眼向远处伫立不语的两个男人犹豫了一下才道:“余夫人咱们在这里到底等谁?”对于驭风公子和惜花公子能冒着严寒等待的人她实在好奇的紧。

    “冷幕白竟没告诉你?”江紫奇怪的看她。还有说这么这时双目却是一亮高兴的笑了起来手指前方:“你马上就知道了他们来了!”

    云巧儿转头这时从远处隐隐约约地传来一阵沉闷的马蹄声似乌云压阵向这边飞驰而来。不久只见远处出现了一辆马车。马蹄得得;车轮咕噜的声音也越的清晰。而在前面驾车的赫然是位衣着华丽的少年。

    低低的嘶叫中那马车在众人近前停下那少年冲几人挤挤眼睛微微偏过头朗声笑道:“师兄快出来看看余大哥他们竟然在这里等着呢!”

    “咦?”轻咦声传出紧接着车帘挑起一名白缎子扎巾青衫长袖的儒雅男子缓缓出了车厢。望着正快步而来的余文杰冷幕白二人愣道:“文杰兄幕白兄你们在这里等我么?”

    余文杰哈哈大笑着走到近前:“不等你等谁?这天下间除了踏歌公子还有谁值得我们冒风站在这里?”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男装打扮的方拓。

    这时候江紫也拉着云巧儿赶到与江紫满面的欢喜欣慰不同云巧儿的眉毛越锁越紧眼中的神情更带着浓重的困惑那人的模样实在眼熟可一时想不起在那里见过等瞥见对方脚边的拐杖时她愣了一下转头正见冷幕白冲她点头眼中带着浓浓的笑意。一下子她全明白了……

    蓬莱居中暖气融融琴声悠扬。云巧儿纤手拂动悦耳的丝弦之声自指尖流泄而出。叮叮咚咚的声音充满了自然和谐的韵味很是美妙。

    “好!”一曲奏罢在场众人纷纷鼓掌。

    方拓冲她挤了挤眼睛:“难怪幕白这风流成性的家伙能留在姑娘身边这么久这琴弹奏的确实不同凡响!而且姑娘比起上次见面更要漂亮了。”

    云巧儿俏脸微红有些嗔怪的看着她:“姑……谬赞了!”她实在不知该怎么称呼眼前这个女扮男装的人。但听得夸赞心中不免微喜甜甜的笑了下便站起身飘到桌边。

    冷幕白笑呵呵伸出手宠溺的将她拉到怀里转头对方拓道:“你太过谦虚了说到弹琴你的水准绝对在巧儿之上你可是得到秋水真传……”但他的话在这里就停住了因为桌下有人踢了他一脚诧然看向身旁的顾文宇。

    顾文宇深深望了他一眼接着在脸上挂出灿烂的笑容来将胳膊支在桌子上他眨眼道:“是不是可以上酒菜了?赶了那么长时间的路我可饿了!”

    “是我疏忽了!”余文杰爽朗的大笑拍了拍巴掌招呼那些伙计上菜。不多时酒菜上齐了

    “今天咱们不醉不归!”余文杰亲自给众人倒满了酒接着举起杯一饮而尽。

    气氛至此才真正活络了起来好友重聚一堂众人兴致极高他们边谈边笑交杯畅饮这一天竟然都醉了……

    *******************************

    这场酒一直喝到深夜若不是蓬莱居这个画舫有着供客人休息的房间凭着江紫和云巧儿这两个女子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安置那一帮醉鬼。

    第二天清早还是酒量惊人的方拓最先起的床来她头痛欲裂环目一看到处清新爽洁一尘不染却不知何处。她最后的记忆止于和余文杰等人说话却连说了什么都忘了。

    揉着仍有些胀的头她推开房门向伙计询问了其余几人的房间先到了顾文宇的房前听得里面那呼噜声举到门前的手也在无奈的浅笑声中收了回去。

    反身走到甲板此时的蓬莱居停靠在岸不远处便是扬州的集市街边大煤炉上蒸笼热气腾腾飘散出诱人的香味儿。腹中饥饿的感觉被勾了上来她舔了舔嘴唇同伙计打了声招呼便拄着拐杖下得船去。

    谁知每走几步就听见前房传来招呼声惊讶的转头只见一个有着秀丽姿容的少女站在不远处正对着她挥手。见她注意到自己更是蹦蹦跳跳的赶了过来。

    “咱们又见面了!”那少女来到她身前笑嘻嘻的道。

    方拓仔细打量眼前这人却始终不记得与对方见过。

    “不认识啦?”那少女注意到她阴晴不定的脸色笑得越甜美:“怎么才半个月不见你就忘了?”

    方拓淡淡的道:“姑娘怕是认错人了吧?”

    那少女愣了一下旋即朝自己的身上扫了一眼露出了然的神情:“难怪你认不得了……”停顿一下她得意的眯起眼睛:“我是容越啊!上次在坤仪州见过的!怎么样?我装男人很像吧?”

    “容……”方拓这才记起来重新打量她不错看这样貌身材确实是当日同江秋水见过的那个女扮男装的少女找到答案便回给她一个笑容对于眼前这个性情古怪却能仗义执言的女孩子她还是有些好感的。

    “你总算想起来了!”容越顽皮的吐了吐舌头:“我可一直记得你呢!”

    “哦?”方拓疑虑更深。

    容越压低了音量神秘道:“我看到那天你哭了!你在马车上一边唱歌一边哭!”看向她的目光竟带着研究的意味儿:

    方拓苦笑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失态竟会让对方看到。尴尬的咳嗽一声。目光在街两旁扫视着寻找着自己喜欢的东西。终于她找到一个面摊抬腿便往那里走。

    容越这才注意到她手中的拐杖愣了一下:“原来你是……”下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下去。

    方拓停下身子诧异的望她注意到她的视线微微一笑:“瘸子是么?”见她面色困窘刚要开口说什么身边却突然骚动起来。

    “去去去!你这个老东西大清早就跑来扫兴!”街道上那个面摊的伙计在驱赶一乞丐。

    方拓讶然的望去只见那乞丐年纪已经很大了弯腰曲背老态龙钟两鬓飞雪面白无须。顶上头却仍青黑如染。只知道嘻嘻傻笑看样子是个是个疯乞丐!大冬天的却只穿一领单薄的宽袖长袍那袍子破旧不堪肮脏之极。

    “伙计你不要太过分了!”容越赶了上去怒道:“做人还是多存几分善心的好!你没有年迈或者走投无路的时候吗?”

    “唉!”那伙计一脸苦相:“姑娘你不知道这老疯子差不多每天都到这里混吃食偏偏一句好话都不会说就知道傻笑客人们都不耐烦啊!”

    容越看了看那老乞丐叹了口气从袖子里取出几个铜板塞到伙计手中:“给他一碗面吧!”

    伙计无奈扭身取了一碗面递到那疯乞丐手中不耐烦道:“去上一边吃去!”

    方拓却不想吃面了转了一个方向钻进了面摊对门的烧饼铺子。

    却在入座的那一刹那身后突然传来破空声一声尖细的呵斥跟着传来:“妖媚你去死!”话音未落一双手掌带着呼啸的声音袭向她的后脑。

    “小心!”在容越这声娇呼声中方拓已经有了感应身体向旁一偏躲了过去。

    “砰”的一声巨响她面前的桌子被劲力击得粉碎。这时候方拓已经闪身站到一旁软剑也同时抽了出来。

    “你是谁?”方拓软剑一抖光华一爆急收只见一道青色剑芒遥指攻击自己的疯乞丐四面萧杀之意大起。

    那乞丐却没有在答话只是嘿嘿一笑曲指成爪由右至左破空一划劲力撕裂空气的同时竟伴随着爆破声硬生生扫向方拓的腰部。

    这一招来势强劲在这小棚子里根本无处可躲方拓一咬牙拐杖点向地面“哗啦”穿破了木头搭就的棚顶身子直冲而上。空中换气她的身体滑了一道优雅的弧线落向街道中心。正在这时却见那乞丐已经追击出来可真火大了这老家伙还有完没完阿?

    “你不是死了么?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回来?”那老乞丐口中嘶喊着欺身而上。

    “你在说什么?啊!是你?”方拓愣了一下接着便什么都想起来了这家伙不是当初在船上打断自己一条腿的那个疯子么?真有仇阿!见一次面就打一次。

    挺身而上此时的她已不再是吴下阿蒙自然不会一交手就被打断腿了。

    那疯乞丐眼中神光一闪右掌泛出一片青色光芒只听当的一声巨响剑掌交击处居然出金铁交鸣声掌与软剑同时向后荡开在方拓一愣间疯乞丐岂会客气?右掌收回的同时左手成爪已经无声无息地穿向方拓右肩方拓深吸口气另一只手的拐杖击出意图化解危机。

    那老乞丐却是不慌不忙仍旧是用手掌迎向拐杖劲气在半空中相遇只听轰然一声爆响四面气流鼓荡街上的木架桌椅还有那些小贩们用来做生意的棚子全被劲力激得轰塌下来一时间街道上烟尘滚滚叫声嚷嚷。

    “杀人啦!打架啦!”清早祥和安宁的气氛变了味儿人群逃命似的四散开来生怕祸及池鱼跑慢一步弄不好就得遭殃。

    而在场中两人谁也没占到便宜。

    “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何苦苦相逼?”方拓的身子在拐杖的帮助下飘后几步看着那疯乞丐愤恨道。

    “你不是死了么?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回来?”那老乞丐目光呆滞口中兀自重复着这句话。但是也就在一瞬间他的眼神变了突然爆起一抹精光大喝一声再次朝方拓袭来。

    方拓纵身一跃势若电闪的往前直扑手中软剑急刺对方。

    疯乞丐白眉一扬手爪蓦然加。

    这一爪气势强劲方拓知道他功力高深自己不是对手不敢正面交架陡然收势一面蓦地右旋身闪过一段距离正好让过疯乞丐的一招软剑同时一翻化成一线光华向敌人的前胸刺去。紧接着身子拔高而起在空中一舞软剑剑光霎时化作剑山由上而下向着对方顶门压下。

    那乞丐动作也不慢只见他身形一闪飘身退出几步远一霎那的时间又重新冲回目标正是刚要落下的方拓。

    方拓两招都扑了个空眼见对方冲来自己又在空中若是常人根本避无可避。

    不过方拓临危不乱手脚一张一振整个身体忽然在半空中一滞顿了一顿才重新落下绕过了敌人的攻击。

    疯乞丐喝了一声手中青光立即爆起忽地腾空转身双掌舞动极快向着四面八方飞洒呼其往她身上招呼。

    就这样两人又瞬间交手百多招却谁也奈何不了谁。

    方拓知道自己大伤初愈不能久耗。狠狠的咬牙急运全身功力:“驭剑决!”那曾经在上京城天都教总坛显露的旷世绝技再次出现手中巨大光剑夹杂着嘶嘶的声响烧灼着周围的气体向敌人轰去。

    她原本对这一招有着极大的信心但是……被破了!只见那老乞丐依旧不慌不忙;身子不退反进;双掌急翻下;竟然从那剑光中透了过来;又爆喝一声双掌收拢隐隐的沉雷声一震一股刺耳的气啸声传出方拓的脸上霎时一片雪白接着转而变红那乞丐竟然夹住了软剑用力一扭“砰”的巨响方拓只觉得手腕一麻软剑竟然脱手飞了出去。

    “你去死吧!”那疯乞丐双周还冒着热气攻势却一点头没老反比之前还要凌厉眨眼间已经到达方拓眼前。

    方拓一咬牙运气剩余功力毫不取巧地向着对方掌力聚集处迎去。两方掌力尚未接触一连串气爆声已经绵密的响个不停接触时又是一声巨响激荡的激流向着四面散溢。

    两人却谁也没后退似乎是有着某种默契竟同时收手再出击四掌相对。一下两下三下。每一次的声音都过上一次每一次都似乎拼劲了全力。只听得“砰砰”声不绝于耳两人脚下的石板经受不住真力的锤击竟然碎裂了!在那气场中有些甚至化作的粉末消散在半空中。

    “好好厉害!”容越提着一把宝剑却始终没有插手的余地只能远远的在一旁看着着急此时见到两人掌掌相对那碰撞的气劲如狂风吹吹到她的身上却让她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这样的武功太惊世骇俗了。自己有什么时候能达到这种境界?

    第三掌对完方拓连着退后了好几步最后跌坐到地上此时她浑身的骨头象是散架一样连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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