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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歌行-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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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话音未落门前便出现了一道娇小的身影。正是先前在院外偷听的容越。

    柳长风见到是她不由一愣。

    容越薄薄的嘴唇已被她咬得变了形她冷冷地看着面前这张脸拳头握紧就待冲上前补两拳却又瞥见面色惨白的卢喜妍心中竟一时不知是何滋味。猛地一跺脚她飞身上了屋顶在亭内两人还没来得及阻止时几个起落消没在瓦间……

    ※※※

    这是一间非常破烂的野铺子茅草搭就的棚子四周土墙剥落的象是随时会塌了一样里面三张四方桌歪歪倒倒的占了大半个店面除此之外只有靠门边摆了一个货架子上面放了一些碗盘之类的盛具。

    这天店里只有两个客人。一大一小两个女人。不应该是一个很美若天仙的白衣女子和一个机灵可爱的小姑娘。

    “两位姑娘要点什么?”店老板兼伙计黄二很殷勤地给两个客人倒了茶心神恍恍惚惚的。“她们是姐妹?可真是漂亮啊!”他想着。

    那小姑娘看到他痴迷的样子皱了皱眉转向对面地白衣女子道:“娘!你要吃些什么?”很清脆好听的声音。“嘭!”他一不小心把一条凳子压塌了。

    “哎呀这位大哥小心些万一受伤了多不好?”那白衣女子不是那天仙好心的扶起他。见他望着自己那呆傻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一笑黄二更傻了真美!

    口水都流出来了真恶心!那小姑娘斜了他一眼嫌弃的撇嘴。抬高音量道:“我们要吃素面麻烦你最好快点!待会儿还要赶路呢!”她话音未落黄二便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茶水散着热气可两个人谁也没有动没一会儿她们的面便上了。

    白衣女子刚要吃筷子却被小女孩抢去了:“娘!你又忘了?”

    只见女孩拿出一根用白布包着的银簪用茶水冲洗后。放到两个面碗里见没有改变颜色这才满意的点头放心道:“可以吃了!”又将脸凑到桌子中间很小声地说道:“这荒郊野岭的保不准就遇到个黑店!他们会在吃食里下药的。”扫了远处痴傻的伙计一眼接着说:“你看那男人恶心的样子还是小心点的好!”

    白衣女子深深地望她一眼想说什么到最后却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知道娘也厉害可谨慎一点总没坏处啊!”女孩见她这个样子笑了一下。接着又道:“娘!咱们明天换回水路吧!也许能提前到。”

    “那个姓柳的不是要一个月后才成亲么?你去早了也找不到你师父阿!”

    “我不放心!”小女孩低声道:“我师父那人别人把她卖了也许她还替人家数钱呢尤其那个姓柳的更不是好东西。我不在身边万一她吃亏了怎么办?”说到这里她无限哀怨的叹了口气。

    “哪有那么夸张?我看你师父可不是那么笨的人!”白衣女子忍俊不禁。

    “她不是笨!”女孩撅嘴:“我师父的性格太直平时更是大咧咧的!难保不被人算计!”

    就在这时铺外又传来马蹄声伙计黄二连忙提起精神迎了出去。不一会儿便听得有人说道:“好俊的马!”紧接着又是感叹声:“这毛皮真漂亮来让本公子摸一……”听声音是个年轻的男子。

    女孩意识到了什么一下子跳了起来口中喊道:“不要碰我家踏雪!它会踢人的!”可惜提醒晚了她刚冲到门口悲惨至极哀号声便传了过来。

    “哎!”女孩禁不住缩了缩脖子踏雪的力道她可再清楚不过多疼啊?这下免不了要赔些钱了!

    等出了铺子却正见一个高大的少年扶着店伙计站起来那伙计捂着胸面上满是痛苦之色显然被踢到的是那倒霉的店伙计。

    而那少年一边拍着伙计身上的土一边还念叨着:“真对不住阿这位大哥我光顾着自己躲闪那畜牲没想到把你踢了!”

    女孩冷哼着迈出铺子:“我家踏雪才不是畜牲!别人不招惹它它绝……”话说到这里便被硬生生的收住了她“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指着愣在那里的少年道:“怎么会是你?”

    那少年看清楚是她怔仲片刻便不自在的搔了搔头讪讪道:“可不就是我么?好久不见了仙衣丫头……”蓦地意识到了什么略显紧张地朝铺子里看了眼:“我师兄也在么?”

    **********

    俄!这一章前后的风格有点……呵呵……

    其实我在努力挖掘主角身上的潜质或许能把他写的更“软”一点点。那样稍微刺激一些。



………【第八十九章 英雄珍重(十六)】………

    容越气愤至极的从卢府出来也顾不得惊世骇俗一路穿街跃瓦伴着惊咦和感叹直奔到码头。她现在只想将方拓追回来……

    之前方拓曾向她透漏过路程安排从岳阳回返来时经过的鄂州休息一天后再转乘快船沿着汉水北上直达京兆。是以直接找了东去的客船但终因晚了半天又船相当在鄂州的客栈前找到正要出门的方拓已经是几天之后的事了。

    一看见她方拓眼中有惊异之色一闪而逝接着浅笑出声:“有什么话跟我进房里说吧。”未说完就拉着她往回走。

    “你……”容越欲开口这时扫到周围的人便将嘴边的话收了回去。只得任她拉着。进了房间她用眼盯着方拓的脸一眨不眨:“岳阳的事我都知道了。”

    “哦?”方拓松开她的手径自走到桌边提起了茶壶一见到容越她便猜到了。

    “走……”容越上前拉她:“咱们回去找姓柳的算帐。”

    方拓躲开倒茶的手却不小心一偏茶水溢得满桌子都是连忙回身找来抹布擦拭一边说道:“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

    “怎么可以算了?”容越的声音尖锐了起来:“你也是怎么能一声不响地走了实在是……”

    “窝囊是不是?”方拓接过话轻轻笑道将茶杯递了过去见对方不肯伸手她叹气放下:“那我能怎么办?大吵大闹么?杀了他么?我还不想把事情弄得天下皆知啊。”见到她眉宇间悲戚的神色方拓走上前将她散乱的头揽到身后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抿了下嘴唇容越小声地道:“那咱们还是不要去京兆了。”回想起前几日在卢府卢喜妍和柳长风的交谈只觉不舒服对于柳长风再无好感了。

    “我想这种事还不会影响我们的关系。”方拓摇了摇头心里却知道经过岳阳码头的那一幕她与柳长风之间再不可能像过去一样了。长长叹了口气她又接着说:“就算不参加婚礼也要去接我徒弟啊。”想到不久之后便能看到白仙衣她心头涌过暖意不知自己不在身边那小丫头最近怎么样了。

    容越沉默了心里仍觉得不安蓦地想到了什么抬高音量道:“可是这件事情其他人也知道阿!尤其那个董梅万一她……”立时又觉得头疼董梅的样子明显知道什么。

    “董梅?”方拓眼中精光一闪:“卢姑娘向我信誓旦旦的保证过她不会说出去的。”其实她现在的心情复杂之极卢喜妍适时出现只能说明一点对方在客栈连排了人监视着自己。对于这各自己将之当成朋友对待的人她不是没有抱怨可毕竟是人家救了自己她半点作不得。要怪也只能怪那些流言蜚语了。至于董梅在里面扮演的角色她也没心情去理会了。

    容越本还要再说什么却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复杂难测隐有深深地无奈她还是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暗叹一声转头瞄向窗口只见码头上一艘豪华的大船缓缓泊入清风涤荡中有位锦衣公子临风而立手中雪白的折扇展开着。她忍不住道:“那不是冷大哥么?”

    ※※※

    方拓拉着容越走出客栈直奔好友所在的大船甲板上冷幕白很轻易的就看到了他们连忙指使仆从降下舢板并亲自将二人迎上了船。

    几人相互见礼后冷幕白上下打量着方拓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欣喜。

    “正打算包船北上的你来得还真巧让我省了一笔开销。”方拓先开口了接着微微一愣连忙朝冷幕白的身后拱手招呼道:“云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冷幕白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船舱里正走出了一位美艳的女子他眼中浮出一丝复杂的情愫旋即又隐忍了平静道:“阿拓怎的没同长风一起动身?”

    话音未落“哼!”一声带着不屑和愤恨的轻哼飘了过来。冷幕白扭头正见闷闷不乐站在一旁的容越刚才的声音是她出的。眉毛皱了下又扫了方拓一眼面色微变。转头冲走近的云巧儿打了个眼色。后者会意赔笑着将容越拉了过去。

    方拓没有注意他这番作为只是眼睛朝四面巡视着期望看到熟悉的身影过了一会儿她疑惑道:“怎么没见文杰兄?你们不在一起么?”

    “江紫有孕在身经不起长途奔波老太爷又不愿让两人分开就把他‘扣’在家里了。”

    “文杰兄现在一定郁闷得紧吧?”方拓忍不住笑道。

    “哈哈!谁让老人家抱孙心切呢!”冷幕白幸灾乐祸地说紧接着却正起面孔凑到她身前小声询问:“你有心事啊!还是……”停顿片刻才有说道:“你和长风生了什么事?”

    “没……”方拓急忙摇头否认:“只是出了一点小事生些口角。”眼望远处正拉着容越交谈的云巧儿调侃道:“真是难得换女人比换衣服还要频繁的惜花公子竟和云姑娘相处了这么长时间说到底她是不同的吧?”

    冷幕白知道她在转移话题却也没有忽略她面上一闪而过的苦涩心头一跳便不忍逼她了暗叹口气缓缓答道:“我们要成亲了。”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语气很平淡不带一丝一毫的喜怒好似在说别人……

    ※※※

    “这小丫头!”方拓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一个闪身到了冷幕白的身前:“你的人没认错?真的是她们?”大船离开鄂州的第三天冷幕白便带给她一个消息白仙衣竟然在江南出现了。

    “确实是她身边还有一位白衣女子。”冷幕白苦笑:“我的人曾打算接触她们可惜……”这小姑娘脾气也是一样的倔到现在还不肯原谅自己。叹了口气他又劝方拓:“放心吧阿拓那丫头精明着呢不会出事的。”

    “我担心的是另一个人。”方拓摇了摇头那白衣女子想来就是白素珍了有她在白仙衣绝对不会出事但令她感到不安的是仙衣一向听话若无必要是绝对不可能违背自己的交待私自离开京兆的萧春风呢?消息里没有出现这个异族女子那么她能在哪?

    “不要多想了长风成亲的事情已经传开了她们肯定也要来找你。再说还有我的人照应呢”冷幕白轻轻地道。

    方拓点了点头虽然不放心但眼下确实只能等待了。这是却又听冷幕白说道:“过些天路过襄州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方拓一愣。

    “无难神尼。”冷幕白看向她目光炯炯……

    ※※※

    夜晚江风拂面天上繁星闪烁江面泛着阵阵涟漪伴着月影在清清的水面上摇晃一切都是那么和谐宁静。

    突然一粒石子在岸边投下扑通的声响水花四溅把月影撞成碎片一会儿又平静了依然是轮优雅的月影。

    “哎!”轻轻的叹息随风飘散带着淡淡的哀怨和伤感。

    顾文宇隐在暗处已经好一阵子了听到这声叹息心神不觉一阵恍惚。眼前那临江而坐的娇小身影一下子模糊了隐约间他似乎在这天真顽皮的小姑娘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轻轻的叹了口气他走出阴影。

    听到声音坐在江边的白仙衣一下子站了起来等看清来人不觉冷下了脸。

    顾文宇苦笑一声:“你怎的还不去睡?”

    “睡不着。”白仙衣冷冷的道:“你鬼鬼祟祟的来做什么?”

    “你用不着这么对我啊!”顾文宇轻叹:“好歹我也算你师叔你身上的武功有一半是我教的。”

    白仙衣挑高眉毛声音中透着怨愤:“若不是你我师父怎会……”还未说完突觉异样自己的手已经被对方拽住了。她心头一急就要喊叫出声:“你做……”下面的话却被捂在嘴上的手掌赌了回去。

    顾文宇将她拽到暗处用只能两人听到的声音道:“有人打架正冲这边来呢。”

    听他么着说白仙衣连忙凝神听去果然有打斗的声音隐约传来而且越来越清晰显然有不少人正朝江边赶来。

    顾文宇见她放弃了挣扎便慢慢的松开了手。

    白仙衣脸上的燥热却很久才消散又狠狠地瞪他却见他目不转睛的望着前方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好好厉害那人的武功太厉害了。”

    白仙衣微微一愣撇嘴:“天下间谁还有我师父厉害?”口上虽这么说却也顺着他的目光朝远处望去她功力比顾文宇低得多黑夜中根本瞧不真切只能看到一道白光在夜空中飞舞穿梭。

    等那些人离得近了才明白原来是一帮黑衣人正被人追杀确切的说是那大概十几二十个黑衣人正被一个人追得落荒而逃狼狈不堪。

    这些人打斗的度很快几乎就在一眨眼的那些黑衣人能活动的已经去了大半。等到了江边伴随着几声惨呼最后一个黑衣人在喷溅的向鲜血中也已倒地不起看样子是一命呜呼了。

    这时白仙衣两人才看清杀人者的面貌那是一个凡脱俗的中年男子而方才见到的白光是一把刀。一把饮了大量鲜血却依旧雪白亮不带点滴污渍的长刀。

    只见那中年人看了看脚下的尸体似乎要转身离开却在抬脚的刹那定住了身形转身目中电芒疾射向两人藏身的树丛:“什么人?给我出来。”

    顾文宇看了眼白仙衣知道妥不过只得现了身形走出树丛一只手已经探到了腰间挂着的武器上。而另一只手则紧紧拉着白仙衣隐隐将她护在身后。不经意的扫到地上尸体旁边的武器忍不住出声:“契丹人?”

    那人看清两人的容貌眸中的杀气在一瞬间消失不见听得他的惊呼不由一愣:“你也识得他们?”

    “不只识得还交过手呢!”顾文宇在嘴角牵出一抹苦笑。

    “两个小娃娃深夜还是待在家里为好。”那人似乎对两人没什么兴趣长刀入鞘转身便要离开。

    顾文宇觉得对方不是歹人便放松了戒备见他要离开连忙松开白仙衣恭敬的拱手施礼:“前辈请留步……”想到自己与对方初次见面连忙补充道:“晚辈顾文宇伯父正是当今枢密使大人。早闻有契丹武士潜入准备扰乱大宋安定前辈既已洞悉了他们的阴谋是否还有其他……”但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对方打断了。

    那中年人抬高了音量似乎有些惊异:“你是顾文宇?京城的顾文宇?”

    “正是晚辈。”顾文宇呆了一下才回答。

    “那她是谁?你们在一起算怎么回事儿?”那人指着白仙衣语气竟显得凌厉。

    “她是晚辈的侄女。”顾文宇为对方的语气疑惑。

    “什么侄女?”白仙衣却瞥了他一眼:“我和这个讨厌鬼可没关系。”

    那人眼中闪过怪异的神情开始打量起她似乎要将她看透一样突然嘿嘿笑起来:“你师父叫兰若冰?”这才现那人原来有这一双很美的眼睛清澈透明却又带着智慧的光彩。

    白仙抬高了下巴:“怎么样?”接着又皱起眉头:“难道你认识我师父?”

    那人却是只笑不答目光又开始凝聚到顾文宇的身上过了半晌才点了点头。曼声道:“小姑娘留在这里姓顾的小子跟我来。”说完便朝远处行去走了几步见两人没反应。冷哼一声一个闪身便欺到他们身前抬手点上白仙衣的穴道一切都生在瞬间还不等两人反应过来白仙衣便已虚软倒地了。

    顾文宇急急的攻了过去但他功夫照比对方差得多很轻松的那中年人就止住了他的攻势。

    那人似乎不太耐烦又是一挥手也点了他的穴道不同的是白仙衣陷入昏迷人事不知而他却是清醒的。

    “你要做什么?”他叫道:“快把我们放开。”

    “你武功太低行走江湖只能成为别人的累赘。”中年人踱到他跟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见他面露困窘之色微微一笑接着道:“不过你根基不错是个练武的奇才不过……”顿了一顿他问道:“你用什么武器?”

    “长棍。”直觉告诉顾文宇对方没有歹意便稍微放下心来。

    “这样?”那人皱眉思索口中喃喃道:“……配棍法倒也合适。”

    顾文宇见他自言自语也不知会将自己怎样等了好半天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前辈您点了晚辈的穴道究竟要做什么?”

    “传你武功啊。”那人眼里突然间闪现一种异样的光彩。

    “可是……”顾文宇咽了口口水心里只觉得别扭哪有人这样教武功的?

    “我这功夫霸道异常不适合女子修炼否则便一同传给你们也不必这般麻烦了。”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中年人浅笑了起来。似乎一下子做了决定也不知从那里掏出一本书翻开看了看便塞到他的怀里:“这是心法要勤加练习才行。”说完转身朝后走了几步与他拉开了距离:“你看清楚了……”话音未落嗡的一声那人的长刀重新出鞘了。

    尖锐的破空之声中他对着半空劈出一刀很缓慢的一刀简简单单的一刀但又是石破天惊的一刀遇佛杀佛遇魔杀魔充满了一往无前的味道。蓦地那人手一抖白光暴涨直刺天际亮得刺眼。一刀接着一刀似乎都不加考虑只是惯性般的劈了出去没有停歇没有章法可是每一刀却偏偏妙到了巅峰。

    顾文宇震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直到那中年人收势他仍未清醒过来。

    那中年人将长刀收回刀鞘缓缓的开口道:“你看清楚了。”声音中夹带着真力。

    顾文宇反应过来连忙道:“好厉害的刀法。”

    那人面色静若止水深深望进他的眼底:“真的是刀法么?”

    顾文宇一愣接着皱起眉头脑子里回味着也思索着。不知过了多久他惊喜地喊了出来:“我明白了。”可面前哪还有那神秘中年人的身影?

    吃惊之下他一下子跳了起来这才现自己的穴道竟然已经被解开了转头四顾周围就只有倒地不起的白仙衣便连那些契丹武士的尸体也不见了……



………【第九十章 英雄珍重(十七)】………

    第九十章英雄珍重(十七)

    朝阳升起时一艘双层三桅大船缓缓地驶入襄阳同高耸的城墙哨岗一起被彩霞笼罩放眼望去满目是朦胧绚丽的色彩而甲板上的方拓等人自然也成了这唯美图画的一部分。

    “时候还早安顿一下就能出乘车只要两个时辰就到了。”冷幕白手扶船沿转头又见方拓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叹了口气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她若真是花蕊夫人你们母女相见应该高兴才是。怎么闷闷不乐的?”说完笑了一下便扶着云巧儿迈上了舢板。

    方拓一怔接着便苦笑摇头拉了睡眼惺忪的容越也下了船。还有两个时辰就能如愿以偿的见到无难神尼。这时她却开始踌躇犹豫了一种莫名的紧张席卷心头。她该如何面对兰若冰的亲生母亲?

    冷幕白早派人安排了。一干人等用了早饭方拓在房中换了女装便跟着冷幕白等人上了马车自西门出了城。只留下冷家的下人们在客栈看顾行李。

    往西行一个多时辰后到了一处浓密的竹林下了车遣退车夫后。冷幕白竟然在怀中掏出一卷布帛来。方拓好奇的凑上去才现这布帛赫然是一幅地图。可惜这张地图实在是简单得很四人围在一起研究了半天才在图中找到自己所在的位置。经过七弯八拐的石径。终于又耗费了将近一个时辰找到了被万竿翠竹包围着的尼姑庵。

    “天元庵……”轻轻念了数遍方拓将目光在庵前的大字上收了回来对冷幕白浅笑:“没想到这里也有个天元庵。”环视四周的环境感叹道:“这地方可够幽静偏僻的你那张图哪来的?”

    “你马上就知道了。”冷幕白神秘一笑上前几步站在庵门前朗声道:“晚辈冷幕白陪同兰若冰兰姑娘依约拜见无难神尼。”声音中注上了他的内力传出很远。

    等说完这番话他便拉着满脸迷糊的云巧儿和容越退到了方拓身后。

    方拓皱眉回身要说什么这时庵门内响起了急促的步履之声接着呀的一声山门打开来方拓抬眼正对上一双翻涌着复杂情绪的眸子。

    那双眼睛里的神采变幻似悲似喜似苦痛似愧疚实在包含了太多的信息。

    方拓与之对视不自觉地一阵恍惚心脏渐渐的抽紧一种莫名的激动自心底翻涌了上来苦苦的涩涩的却又带着些许的甜蜜刹那间百般滋味缠绕心头难辨悲喜良久她回过神来在容越云巧儿等人惊讶的目光中她垂下眼睑朝无难缓缓跪拜下去……

    ※※※

    其实早在方拓得到消息时她便做下了决定若无难神尼真的是花蕊夫人自己是一定要认这个母亲的。毕竟身上的血肉容貌哪一样不是来源于这个人?虽说灵魂不同但血缘关系是不能被抹煞的。她既占据了这具身体便不能忽视兰若冰的母亲。

    “那日见面我方知你是我的女儿但当时实在无颜相认。”禅房里无难凝望着面前的方拓目光里满是慈祥仁爱:“我也心存侥幸希望你忘了我这个不称职的娘亲只是偶遇乔木才知原来你早有怀疑。只得通过他那个徒弟将你引来。”她的声音渐低语气虽然平静却仍能让人感受到内心的波澜:“真是母女连心才见了一面你便有了感觉。”她的手抚上方拓的脸轻轻柔柔的好似对待一具易碎的瓷器。一边抚摸一边就掉起了眼泪。

    方拓瞧不得女人的眼泪连忙给她擦拭道:“娘……不必伤心如今你我相认应该高兴才对。”她有些尴尬面上也涨了不知为何面对兰若冰的母亲她的身心都似被什么东西束住了早先准备好的应对之词竟然被忘得干干净净。

    无难感觉到她的紧张蓦地又想起了什么轻叹道:“看我竟然还带着面具呢。”说罢双手一揭竟揭出一张面皮现出那与兰若冰完全相同的容貌来。

    虽然早有准备但面前人的样貌还是给她不小的冲击她早已经熟悉了自己的样子如今竟好似另一个自己站在面前而且还没有头。这感觉怎么想怎么怪异。

    无难看到她的脸色笑了一下苦涩道:“这么多年你恐怕还是第一次见到为娘的样子。”说着拉住她的手却感觉生硬剌人急忙翻开来见上面布满了厚重的茧子双手皆是如此绝对不是练武所得心中又是一痛眼眶又泛红了:“苦了你了我的孩子。没有依靠这些年真不知你是怎么过的。就算受了欺负和冤枉恐怕也没人为你出头这都是为娘的错。”

    听到“冤枉”一词她联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若不是自己恐怕兰若冰的声誉也不会败坏到这种地步说到底……她的脸上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血色猛地将双手抽了回来并低下头去。面对这样一个女儿身为母亲的人岂不难受?

    感受到她的变化无难却以为方拓还是在心里怨恨着抛弃女儿的自己。心里更是蒙上了浓重的酸楚。面容也被无限的哀怨笼罩。

    方拓低着头没有看她的表情心里挣扎许久还是决定将自己借尸还魂的事情隐瞒下去毕竟这种事不但匪夷所思说出来也只会让无难更加伤心。自己继承了这具身体就有义务以子女的身份孝敬老人。不过对于江湖上的传闻还是要解释一下想到这里她舔了舔嘴唇慢慢的开口:“八年前我……”谁知刚说了几个字她的双手又被紧紧的撰住了。

    “不要说了。”无难不让她再说下去虽然方拓在江湖上名声不佳但自从与方拓在天目山见过一面之后无难便从理清乔木等人的身上了解了不少知道她过得很是艰苦现在她怎么能让女儿再回忆那些痛苦的事情?她回过神抬眼正见方拓愣愣的看着自己轻声说:“咱们既已相认以后便有的是时间叙旧先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吧。”想了想岔开话题:“听乔木说你在收集轩辕宝玉?”说着却是站起来从身后取出一方小盒子当盒盖打开的刹那方拓分明感受到手腕上天魔珠传来的灼热……

    重新戴上面具的无难拉着方拓走出禅房的时候原本坐在院中的几人连忙站了起来。

    容越一下子窜到了方拓身前低头瞥了眼母女两人挽着的手一扫满面无聊的色彩欣喜道:“恭喜兰姐姐你们母女终于团圆了。”

    “兰姑娘能与师太母女相认当真可喜可贺。”云巧儿在旁陪笑。

    方拓干笑着回了几句又见冷幕白难掩喜悦的向她含笑望来。方拓面上也浮现出感激之色。连忙颔致意若不是他恐怕自己也不能这么快与无难相认。

    这时无难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下意识的拉紧了方拓的手转头对冷幕白等人说道:“诸位若不嫌弃就在小庵暂住些时日吧。”说到这里她的眼睛重新蒙上了一层晦涩:“刚巧明日便是冰儿的生辰了。”……

    ※※※

    清晨雅致的翠竹托起了云霭环绕在天元庵的周围将一切渲染的朦朦胧胧的。

    方拓起了个大早昨夜其实根本就没怎么睡起身踱到窗前她这个房间是无难特意安排的景致最好推开窗子入目的便是这仙境般的景色。

    这时耳旁木鱼声渐渐清晰还有那隐约传来的诵经声冥冥中似乎有一种神秘的力量驱散了她从凡尘中带来的困惑烦恼和忧伤不知不觉她似乎完全与这充满禅机的气氛融合了

    “兰姐姐。”正当她为这奇妙的境界陶醉的时候。突然出现的声音却将她拉了回来。

    “有门不走你还打算爬窗子么?”方拓看着眼前这个将半个身子都挂在窗沿上的容越笑了起来:“你起得很早啊!真是难得。”这小丫头出奇的懒没想到今天竟也会起早。

    “今天是你生日嘛!”容越笑眯眯的回答眼睛扫到桌面面色古怪道:“你画的这是什么啊?”

    方拓一愣朝桌上望去却是神色一黯:“这是昨晚画的。”昨夜她很晚才睡只因无难的那句生辰勾起了她思想的心绪来到古代已经有年头了她已经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古人但时间越长想家的情绪不但没有消减反而更加迫切了。生日?她苦笑谁的生日?苦闷难消惟有涂些东西解闷了。

    “姐姐在练笔么?”容越凑上去盯着宣纸上那杂乱无章的线条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这是我家里的东西!”方拓轻轻一叹收好了笔似乎打算将那被涂满的宣纸卷起来但是手伸到一半却又收了回去也不说话只是望着那线条出神。

    容越奇怪的看着她似乎也被她感染了一时间也忘了说话。直到竹林中一声鸟鸣她才清醒猛地想到了自己的目的急忙道:“兰姐姐师太叫你过去呢已经等了半天了。”

    “你怎么才说。”方拓敲了她一下。

    “人家刚才忘了嘛。”容越捂住头小声地嘟囔一句不自觉地眼睛又瞟向桌面那张宣纸紧接着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刚才还不觉得什么但现在仔细瞧来那看似毫无关系的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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