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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歌行-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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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人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口中恼怒喝道:“好个不知好歹的小子你毁我镖局伤我弟子。还将我宿松派放在眼里么?”
方拓冷笑不客气的说道:“镖局?藏污纳垢之所最近少女失踪的案子便是你这弟子所为我若不出手。恐怕受害的人会更多。”
“严老!”马秋敬听他说得肯定看了看地上林鹰的表情转头对那老人抱拳道:“只怕其中……”
“我宿松派乃是武林正派门下弟子怎会做那等事?”那严老愤然的摆了摆手又对方拓厉声道:“阁下不要血口喷人你有何证据?”
“证据?”方拓瞪眼道:“我是一路跟踪而来被掠之人就在镖局里找一找便是。”接着又手指林鹰:“你把外衫脱下来让大家看看里面是不是夜行衣!”
“师祖您老千万不要听她胡说!”那林鹰面色慌张连连磕头道:“弟子一向奉公守法怎么会做出那等偷摸之事?他是在陷害咱们宿松派阿!至于夜行衣……”他知道这件事情抵赖不得犹豫一下接着狡辩道:“弟子确实身着夜行衣最近少女失踪的案子搅得人心惶惶弟子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原本打算今晚出去查探个究竟没曾想……师祖您要给弟子做主阿!”说着又磕下头去。
“鹰儿你放心!”那严老扶起他温言道:“师祖一定不会让人冤枉于你!我宿松派的名声岂能被人轻易损毁?”转过身:“你是受何人指示诬蔑我宿松派?”
“严老!”那马秋敬皱眉道:“既然这位公子说被掠的人就在这里不妨找找看看……”但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了那严老双目暴睁冷硬道:“怎么?你也认为我包庇弟子?”那副神情显然不相信方拓所说。
“这不是包庇是什么?”方拓与他针锋相对。
“大胆!”那严老身后的两名老人怒喝着上前一步便要动手。严老制止了他们上上下下打量了方拓一阵子问道:“这位公子能伤了宋半山可见身手不凡敢问尊姓大名?”
方拓愣了一下慢慢道:“方拓!”
“原来是踏歌公子!”那严老面带惊疑他身旁的马秋敬也露出慎重之色。怔仲的看向方拓。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那严老身后的一人咳嗽两声低声道。
方拓看了看天时间只怕不早了!心中打定主意软剑在内力催动下崩得笔直遥指林鹰:“是不是误会各位问他好了!”眼波流转冷冷道:“或者将这镖局好好搜索一番若是没有可疑的地方后果由在下承担!”
“这个……严老!”马秋敬迟疑片刻站出来道:“这样也不是办法!方公子出身名门料想也不会无故冤枉好人!不如就依照……”
但他的话还未说完边被打断了。那林鹰惊慌的高喊:“师祖真的不是我啊!”他哆嗦了半天又道:“如果只听他一面之言便认定我掳人;岂不是荒唐?若是真的搜索镖局咱们宿松派会被天下人笑话的阿!”
“哼!”那严老也是个倔脾气当下冷笑着面向方拓:“不管背后有什么后台。有我宿松三老在此。若是你拿不出其他证据证明我派弟子有罪老夫绝对不能让你搜查镖局否则我宿松派的颜面何存?”这番话直听得旁边的马秋敬大皱眉头但他看了看方拓嘴巴张了张却始终没有说什么。
方拓听他们如此说知道再争辩三天三夜也是无用。怒极反笑不屑道:“哈!好真是好好一对不要脸的老老少少。今天可算是见识到了!”深呼口气:“那我自己动手‘询问’如何?”在嘴角牵出一抹微笑方拓的身子一晃手中软剑撕破空气袭向林鹰。
“贼子敢尔!”那严老大喝。双掌暴长拍向软剑。掌法刚中有柔而且劲力十足角度刁钻。掌式连绵不绝;彷佛河水决堤;一泻不可中止。方拓感到周围真气鼓荡竟是越来越强心中一惊收敛心神认真对敌但她内力本就在对方之上没过多久便占了上风。只见场中那严老在四周洒下满天的掌影端是气势非凡但那方拓时如凌波踏浪时如乳燕穿云忽动忽静时快时慢上下起伏中那剑法招式更是飘逸出尘如浮云美妙异常。
包括那些受了伤的镖师在场众人都是看呆了便连那马秋敬也露出了赞赏的神色。
“咱们一同将这目中无人的小贼拿下!”宿松三老其余两人见严老久攻方拓不下便戳指成剑加入战团。
又缠斗几招方拓忽地轻笑软剑在身前划过一道白光轻流曼妙地躲过几人的攻击身子拔高了数丈:“你们上当了!”话音未落身形一闪已然挪到对方的身后下一刻软剑直指林鹰。
“鹰儿!”那严老猛地转身奔向林鹰但为时已晚在众人的惊呼中方拓已经将那林鹰揪到身前。
“你到底要怎样?”严老目光带着浓浓的恨意。
方拓一招得手心中的焦急也减了几分手中用劲拖拽着将挣扎不断的林鹰拽离地方的阵营油然道:“怎样?自然要好好的询问一番了!”她搬过林鹰的脸:“林少镖头现在你能告诉我了么?”
“我……”林鹰还要嘴硬却猛觉喉头一凉似有液体流淌道脖子里。
“别给我狡辩!”方拓可没有耐心纠缠下去手上的力气又重了几分绷紧着脸声音更是阴沉的可怕:“我可不管你是那个门派的弟子就算先杀了你又如何?我不信翻遍镖局还找不出来!”说着她手中软剑出“嗡”地一声轻响向外一划内力催动下他们的交钱立时出现了一道长长的痕迹。
“剑气!”“剑气?”众人中有些眼力的不由倒抽了口凉气口中骇然的惊呼出声。
方拓撇撇嘴软剑又重新架到林鹰的颈上:“再不说实话下一道坑可不会出现在地上了!”
林鹰抬眼看到她目中的神情不自觉的打了个寒噤。听清楚她的话他知道依方拓表现出来的武功杀了自己真的跟宰只鸡一样轻松。浑身立时没了力气若不是有方拓托着只怕已经瘫软在地了。当下什么也顾不得了
“说不说?”方拓将脸凑近了几分眸中得杀意更浓了。那握着软剑的手微微转了一下。
“我……”林鹰哆嗦着他已经被吓破了胆方拓稍有动作便会心惊。忙不迭地说道:“我说我说!那女孩就在我房间的暗室里!”
他这一出口那严老等人脸上立时变得铁青整个院子更静了。
方拓嘲讽了看了眼众人冷笑一声接着拽了拽林鹰命令道:“还不带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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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里了!”在林鹰的指引下方拓走到了藏着容越的房间外面。
“里面除了你掠来的女子还有旁人么?”方拓谨慎地问道。
“没有!”林鹰摇头又小声说:“这种事情怎么好让别人知道!”
方拓观察了房间的环境又瞟了眼面色铁青的宿松三老想了想才对拿马秋敬道:“敢问马大侠的师门是?”
“不敢!”马秋敬颔道:“在下是华山派弟子!”
“华山!”方拓吐出口气又道:“马大侠能不能劳烦您进去将人带出来?”经过方才的事情她只看马秋敬顺眼既然对方并不是宿松派的人让他进去带人再合适不过。
马秋敬一愣却没有立即回答反而转向宿松三老目带询问。
“哼!”那严老面色更是难看不凉不热道:“方公子不会自己进去么?”
方拓微微一笑却是并不做答。
“你不要太嚣张!”其余二老沉不住气道。
“算了!”严老深深的看了眼方拓半晌后低下头矮小的身体几乎蜷缩到了一起:“我知你信不过我们!”无奈的长叹口气又抬头冲马秋敬抱拳道:“那就麻烦马公子了!你将他说的女子带出来吧!”
马秋敬点了点头又向面若死灰的林鹰问清了开启暗室的方法便走进了房间。
“方公子这次可以将这孽徒交还我们处置了吧?”严老狠狠的瞪着林鹰似乎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断:“我们宿松派的脸都让这畜生丢尽了!”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我找到人便会离开!”方拓知道下面的事情都是人家门派内部的事情了她也不想让对方太难堪。停顿一下又道:“至于这个林鹰马大侠带人出来我自会交给你们!”
“这个混蛋!”突然房间内传出了一声怒喝听声音正是马秋敬。诧异的回头只见马秋敬手中提着两个女子走了出来。身上的长衫却是不见了。
方拓拽着林鹰走上前借着镖师们手中火把的光亮看清其中一个女子正是自己寻找的容越总算放下心来。软剑回鞘空出一只手将她接过。
“就是这女孩吧?”马秋敬沉声道。
“不错!”方拓肯定道。
“严老!您看看这是谁?”马秋敬将手中另一个女子安放到地上让她面庞朝上。
“这是……”严老目露惊疑面色僵凝地望去这一看竟是脸色大变。
那马秋敬满面怒容的瞪视着林鹰眼中似乎能喷出火来:“这个畜生竟然连天阙宫的女侠都敢祸害!”此时那女子也是昏迷不醒。但与容越不同的是她身上只是简单地罩着马秋敬的长衫手臂裸露出来上面满是瘀青。
听到天阙宫三个字原本察探容越状态的方拓也转头看向不由一怔只因为那女子不是别人竟是前几日有过一面之缘的董梅……
………【第七十七章 英雄珍重(四)】………
一艘风帆半满的快船逆江而上缓缓行驶。此时正是清晨白茫的雾色氤氲而起粗略勾勒出江边院落那如画的轮廓景色优美至极。
方拓盘坐在船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喝着船老大自酿的黄酒。
“嗒”身后传来异响那是有人踩动甲板的声音她淡淡的道:“你醒了?”目光始终放在两岸似乎将身心完全投入到了美景当中。
“每天都看你喝酒!却总是不醉你喝着还有什么意思?”容越在她身旁站定。
“我要的感觉不在酒里却也在酒里!”方拓摇了摇葫芦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莫名其妙!”容越撇了撇嘴想了想又问道:“昨晚到底生了什么事?我只记得自己在弹琴怎的一觉起来会在船上?”说着她一下子坐到方拓的旁边。
方拓这才收回目光转头望她:“有个小蟊贼已经被抓住了!”她不想让容越这小姑娘知道昨晚生的事情。
“真的?”容越斜眼瞟她:“你不用瞒着我!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淫贼嘛!我又没吃亏不是?”趁方拓愣神的刹那她一把夺过酒杯仰头喝尽不只因为酒劲还是愤怒她的脸涨得通红抬手将酒杯甩到水里口中气哼哼地咒骂:“那个色痞子混蛋……”
“原来你都知道了!”方拓意外的瞠大了眼睛。
“我虽然睁不开眼可心里却清醒着呢!”容越腾地站起身使劲跺着脚音量也越来越高:“下次见到那畜生姑奶奶非阉了那厮不可……”
泄了好半天她总算勉强抚平了心头怨气长叹口气问道:“你怎的不听那姓马的劝解多留些时候?你不怕宿松派的人护短么?”这一次她附身扑了扑甲板上的尘土才重新盘腿坐下。早上的空气很冷她忍不住抱紧了胳膊。
方拓摇了摇头:“证据确凿更有华山派的马秋敬在场量他们也不敢抵赖!”在彭泽已经逗留两天了她实在耽搁不得她怕夜长梦多啊!
“起码也该让我亲眼看到那畜生的下场阿!”容越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又想到什么问道:“那个董梅的是不是被……”
“不错!”方拓愣了愣才回答:“她可没你那么好的运气!”她带着容越离开的时候那董梅还没清醒过来具体的情况也不是很了解但……想到这里脸上却掠过一丝的阴影眉头也拧紧了。
就在这时突地感觉衣衫一紧转头正见容越死死拽着自己的袖子面色也苍白的可怕。
“不要紧的!”她柔声安慰道:“不是没生什么事情么?”
容越咬住嘴唇却是什么也不说的将头靠到她身上。
方拓还要说什么这时感受到了容越身躯的颤抖原本僵硬的身体软化下来轻叹一声将她揽到怀中……
天完全亮了成群的水鸟贴着江面飞鸣两岸的村庄在雾霭中渐渐浮现出来甚至能看清一片一片的屋顶每一片屋顶上都缭绕着一缕炊烟。但没人注意到远方的天空里有一片乌云正在靠近再过不久便能遮住露头不久的太阳江南的春天本就是多雨的……
※※※
三日后江州。
天地间一切都罩上了灰暗的色彩乌云密布不时还会掠过几道无声的闪电眼看这就要下雨了。
“兰姐姐!听人说离这里不远就是大孤山再往南就是庐山了。”容越避让开奔走而来的人群转头看了身边方拓一眼;又补充道:“也就几天的路程景色好得不得了诶!”
方拓闻言愣了一下苦笑道:“咱们这是赶路啊!实在耽搁不得!”
“不差这几天啊!你又不是赶着去投胎!”容越嘟起嘴稍微加重了音量:“庐山啊!你不想见识见识么?带我去吧!”抽了下鼻子索性拉住她的袖子可怜兮兮地求道:“人家还没看过呢!”
“要下雨了”方拓抬头看了看天:“还是先找家客栈住下再说吧!”心里却忍不住的埋怨小姑娘就是事儿多。
“那你一定要带我去!”没得到允诺容越怎么也不肯放手。通过接触她已经摸清楚方拓吃软不吃硬的性情了。
方拓勉强笑了下刚要开口说什么蓦地双目暴睁脸上的笑容开始凝滞。眸中更是掠过一丝摄人的光彩来。
“有什么事情?”容越察觉到了她的异样疑惑问道。此时偌大的街道上只剩了几群人。
“杀气!”方拓吐出了两个字。将仍旧摸不着头脑拉到身边护住并拉着她走进了街旁地一处棚子内一句话也不说眼睛紧紧地盯着街角。
拐角处转出了十几个人同样的黑色衣着迈着同样的步子向这里快地逼过来。他们的手里都握着泛着寒光的长刀。
“冲咱们来的?”容越抬高了声音。
方拓点点头:“恐怕整个大街都被围住了!”说着她的手探到了腰间目光仍盯住那些黑衣人不放。
随着一道撕裂天空的闪电闷雷声响起紧接着大雨瓢泼浇下。而那些黑衣人已经到了近前到几尺距离时蓦地白光一闪刀风带着雨滴扑面袭来。
方拓身形一动拽着容越便向后退但就在这一瞬间从街旁靠近她们的酒楼窗口处射出几道黑影数把长剑像毒蛇一样向她刺来。方拓怒喝一声身形倒后了三尺堪堪避过了一击。但身旁的容越却尖叫起来原来又有一排长刀扑面劈来。
方拓一抖手软剑出鞘如灵蛇般闪动分袭敌人。远处的天空不时滚过阵阵春雷她手中软剑的光幻化成闪电几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十个刀客的手腕处都随着剑光溅出一阵血雾。
方拓身形未停托着容越上纵但对方显然早有准备就在她即将跃到屋檐上时街道的两端和房檐屋顶上站起了数队箭手他们已将弓箭拉开箭在弦上显然要等她落下后力刀衰弱之时再动手。
方拓心中陡地一惊哪敢怠慢一提气居然再生新力将身子再次拔起。手中软剑抵上屋檐借着这股力道又换了个方向。直直向那些箭手攻去。
忽然近处天空划过一道闪电无声地将天空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几声惨叫过后她身后的箭阵中倒下了数人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又是一道白光闪现比天上的闪电还要气势惊人所过之处哀嚎不绝鲜血飞溅。
方拓身处半空中眼角瞥见这种情景心中虽疑惑吃惊却也顾不得许多加快度向前方的箭阵袭去。她人还没落地旁边却又有黑衣人的刀锋攻至软剑掠起刀剑相交溅起火花无数对方也尽数陨命当场。
“乔木!”半空中响起惊骇而又绝望的嘶吼声方拓的注意力力是被吸引了过去。
雨下得更急了。一道闪电裂空而至。
伴随着敌人出的哀号声屋檐上出现一个手执长剑的中年男子在风雨中似乎也是好整以暇的模样身上雪白的长袍竟是一尘不染……
※※※
客栈的房间内方拓恭敬地立在窗边她前面扶窗观雨之人便是出手替她解去长街之围的疯剑客乔木。
乔木的头不似过去那样散乱;连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净;露出英俊无匹的面容配上合身得体的白袍此时的他那里还有半点疯癫的样子?他不再畏缩伫立于天地之间孤傲不群就如同“君临天下”的一个王者从他身上散出的是“惟我独尊”的气息。此时他只是怔怔的观望着外面滂沱大雨一动不动自始至终都没说半句话。
良久乔木才沉吐一口气自言自语般道:“你可知我为何要单独将你留在这房里?”
方拓愣了一下苦笑答道:“晚辈不知!”
乔木毫不惊讶续问道:“你是干德元年生人?”
方拓又是苦笑道:“大概是吧!”兰若冰差不多是在那时候出生的吧?
乔木转过身来哂道:“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自己的事情竟一问三不知?”
方拓摊摊手却没有回答。
乔木眼望远处突地脸色苍白站立不稳方拓惊道:“前辈?”
乔木恍若不闻喃喃道:“是了!你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忆起那些!你一定很痛恨那将你抛弃到山林野道的人吧?没想到一晃二十多年你都长这么大了!”他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到着实让方拓摸不着头脑。
正自奇怪间却听得他轻声念叨:“梦凝我辜负了你的嘱托没照顾好你的孩子啊!”
“梦凝?”方拓终于知道为什么身为武林十大高手之一的乔木见到她后就对她“另眼相看”了梦凝?这个宋初最有名气的女人让兰若冰以另一种方式呈现了她的魅力。在杰出的老一辈中有很多人都认识他契丹那个神秘的面具怪人刀君冷不凡还有眼前的乔木!还记得面具怪人提起她时那惋惜同情仰望爱慕的语气!乔木大概也是和她有缘无份的其中一人吧!
过了好久乔木也恢复了刚刚那冷傲的样子平静地看着方拓仅从眼中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被这样的盯着就算是方拓也有些受不了。
两人就像都在等着对方说话似的一个比一个沉得住气。
“你的身上带着一块冰玉吧?”乔木的声音低沉略带磁性甚是好听配上他俊雅的模样在女人缘的方面可能一点都不会比自己的徒弟冷幕白差。
“不错!”方拓点头。
“你可知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乔木眼神未变又接着问。
“我知道一些!”感受到乔木的眼神方拓有些喘不过气来回答的时候连礼节都忘了。
“哦?”乔木脸色变了变颇为诧异道:“你知道?你不可能知道的阿!”
方拓犹豫一下便将自己知道的照实道来:“晚辈的母亲为花蕊夫人费贵妃父亲是何人晚辈就不清楚了!”
乔木一怔:“果然你是不知道!你母亲确实是花蕊夫人不错但你的父亲……”他顿了一下;在嘴角挂起一抹古怪的笑容:“你的亲生父亲其实便是你母亲的小叔先皇的弟弟当今的天子!”停顿了一下又嘿然道:“我当年可是先帝驾前的贴身护卫自然晓得很多秘密。
“什么?”方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若说兰若冰是赵匡胤或者孟昶的孩子还说的过去。但是先皇的贵妃生下来的孩子竟然是别人的骨肉这话说出去谁信?
乔木看到她的样子轻轻笑了起来:“你是干德元年生人那时候先皇才刚登基不久蜀主孟昶还再过着他的逍遥日子你母亲还不是先皇的贵妃呐!”说话的时候他的表情越来越古怪瞳孔越放越大眼中射出炽热的亮光:“先皇以武立国定荆湖;统后蜀;降南汉;平南唐;轰轰烈烈横扫千军;当真是英雄盖世可惜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因为你的母亲他的一生才留下了抹不去的污点!”
叹口气他又接着道:“先皇在未登基时就认识你母亲后听说她到了后蜀便命令我潜入后蜀挟持她回到汴京。你母亲并不愿意在留在那里于是表面上需与委蛇暗地里却与皇弟私通哎!这些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我那时也只以为她只是单纯的为了报复现在想来你母亲的心计非常人能比啊!”
说到这里他声音微颤道:“当时我还是年轻气盛并且与先皇另一护卫荣轩不和!你母亲生下你便悄悄请求我将你带离皇宫并且将一封信交给她的师兄刀君冷不凡。条件是她帮助我对付荣轩没想到……”他低下头;苦涩的道:“没想到我中途又遇到旧敌便将你藏匿在野道旁得抽空回去寻找你已经不在了!”
方拓了然的点点头她终于知道兰若冰为什么会被“抛弃”了!但是……她的眉头再次拧紧;这里面的事情并不如乔木说得那么简单;一个护卫怎么会直呼主子嫔妃的名号而且还是小名?花蕊夫人为什么会如此放心让乔木将自己的骨肉带走?她生了一个女儿赵匡胤难道会不知道?这里面只怕是还有秘密吧?
正思索间乔木又道:“荣轩被你母亲使计赶离了皇宫!冷不凡听得她的消息只身一人独闯皇宫将你母亲救了出去!只是那以后的几年里我一直无颜面对她啊!”
“后来呢?”方拓追问道直觉告诉她后面肯定还有故事。
“后来?”乔木再次叹口气:“后蜀覆灭孟昶被毒死你母亲还是做了先皇的嫔妃……”突然;他又哈哈大笑了起来:“先皇一世英雄到老来却霸占人妻杀人夫婿当得这样一个下场你知道吗?先皇不是病逝的他是被自己的弟弟和你母亲活活气死的!哈哈!”
关于这段故事的叙述乔木说得并不多但听到方拓的耳中却让她倒吸口凉气。女人还真是可怕!当她们恨起一个人并决定报复的时候那真是不计后果不论手段不顾一切了!她平缓了一下心情开口问道:“那花蕊夫人呢?她真死了?”
“死?没有!”乔木的神色转为茫然:“她失踪了!没人能够找到她!”
方拓对这种答案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想了想又不甘心的追问:“前辈无难神尼会是花蕊夫人么?”
“无难神尼?”乔木意外的看她好像是第一次听到人这么说问道:“你觉得她是你娘?”
“难道不是?”方拓叹口气将自己内心的疑惑讲了出来。
“竟然是这样!”同当日冷幕白的反应大不相同乔木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大变。
方拓一直注意着他见他如此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同时也更坚定了前去岳州寻找无难神尼的决心。
气氛再次沉闷下去一个在缅怀过去一个在思考未来!也是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而这一次打破沉默的还是乔木他直了直身体低沉地道:“你可知今日伏击你的是什么人?”
“晚辈不知道!”方拓皱紧眉头她现在也是糊涂得很若是女装的自己遇到仇人再正常不过了。但自己并未将方拓是兰若冰的事情公开更没有得罪任何人怎么会遭到伏击?而看对方的行动这一切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谁又能将自己的行踪掌握得如此清楚?
“你也不知道?”乔木意外的盯着她许久之后眼神渐渐复杂起来:“江湖凶险啊!你还是小心一点为好!”转头望向窗外雨渐渐地停了。
“对了!”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的脸上蓦地阴沉下来冷声道:“你见过你哥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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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英雄珍重(五)】………
方拓将乔木送出客栈大门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大雨刚刚停下乌云渐渐消散空中却仍飘飞着细细的雨丝。长街上的鲜血已被雨水冲净。清冷的风中一个孤独的人慢慢地走远。
她怔望着那背影脑中却还在思索着方才的谈话内容。
“你怎的还不进来?站在街上浇雨很舒服么?”这时容越走出拉了她一把:“别人都在看着你呢!”
方拓这才回神醒悟自己站在这里确实显眼尴尬地笑了下跟着对方返回。
到了客栈大堂容越的目光在她脸上凝视了一会儿抿了下嘴唇又笑了起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那脸跟苦瓜似的!”
方拓惆怅地叹了口气回身看了看天色口中叉开话题道:“该吃晚饭了!”
“我……我不饿!”容越想起了什么嘴角的笑容僵止隐去原本就苍白的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不见了。
方拓回望她一眼心中忆起被围攻时她那极度恐惧的神色心下了然。
“喂!”容越看到她的神情不服的嘴硬道:“我可不是因为看到那么多血才吃不下饭的!”
方拓无奈摇头却并不答话刚巧客栈伙计端着一盘牛肉经过味道飘进鼻子容越胸口一闷扶着桌子便呕吐起来但却又吐不出什么难受得很。
方拓见状连忙将她拉到大堂的角落一手握上她的胳膊输了道真气一手拍着她的背口中安慰道:“不要紧以后习惯……”可话到这里就嘎然而止了。
一阵清凉传入经脉容越顿时觉得舒服不少也察觉到她的异样抬头正看见那紧皱的眉头和凝重的面孔。
“是不是又有人来了?”她紧张地起身四处张望。
“不是!”方拓闻言展眉冲她歉意地笑笑:“我还有事要办你若累了就自己回房歇息吧!”说完转身就朝自己的房间走竟对容越在身后的招呼好不理会。
“什么啊!回房能办什么事?”容越疑惑地嘟囔起来却也知道有些事情她是不该管的。
“这位姑娘。”那边店伙计也看到方才容越呕吐的情形连忙走了过来献殷勤道:“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小的替您找个大夫瞧瞧?”
“不用!”容越烦躁地摆摆手转头第一眼便瞥见伙计手中拿还未送上桌的那盘牛肉。
不由自主地她又想到了那头颅横飞鲜血喷溅的情景终于忍不住“呕……”
※※※
方拓关紧了房门返身走到桌前拿出杯子给自己倒了茶水。想了想又倒了一杯然后往身后瞥了眼:“我差点以为你被我吓到再不敢现身了呢!”
“怎么会?”轻笑声凭空荡出赤邪现出身影没用吩咐便取了一杯茶嘴里调侃道:“你还没忘了待客之道嘛!”
“客‘人’在哪?”方拓做了一个朝左右观望地动作口中更是在那个“人”字上加重了语气。
赤邪抿了口茶眉头微皱一下:“凉了!”将茶杯放下找个椅子坐下来抬头目光定在她的脸上:“就像那小丫头说的你有心事啊!”
方拓淡淡地道:“我好得很哪来的心事?”
“你的脸上明明刻着‘我很郁闷’这四个大字啊!”赤邪翘嘴笑了起来。
“那你这算不算明知故问?”方拓脸上的表情凝固稍许道:“为什么每次在我取得重大进展的时候你才会出现其余的时间跑哪里去了?”
“我是专门给你解惑的人啊!”赤邪脸上笑容依旧只是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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