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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歌行-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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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出神间丫环翠娥端着托盘走进身后那未及关闭的房门外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白茫茫的一片天地。
“姑娘吃点东西吧!”翠娥将托盘内的碗盘一一摆到桌子上转身轻声的劝慰道:“您从昨晚开始就没吃东西了!”
“哎!”江秋水收回朦胧的目光摇了摇头什么也不说。
“这样怎么成?”翠娥皱眉走上前口带埋怨道:“再怎样也不该坏了自己的身子啊!”又换了一种语气:“快赶快趁热吃点吧!”说着将筷子硬塞到她的手里。
江秋水勉强撑出一个笑容手中的筷子伸到菜肴中挑动几下却始终不往口里送。
“您是担心那位方公子吧?”翠娥看向她眼睛挤了挤口中调侃道:“婢子还从未见过姑娘如此神不守色呢!”
“去敢笑话我!”江秋水啐了一口旋即又垮下脸:“说好昨晚回来的可现在连个消息都没真让人担心!”对于隆云她实在放不下心。
“想是因为风雪耽搁了吧!”翠娥安慰。
“若真是那样便好了!”江秋水忧虑道:“可从昨晚开始我这心就扑通直跳真怕生什么坏事!那皇……她去的地方可是龙潭虎穴啊!”她不止一次打人到燕王府打探消息竟然连隆云都没回来这就让她更加担心了。
这时房外却突然传来异响紧接着窗子被大力的拉开下一刻她们眼前便多了一道狼狈的身影。
那人身上的衣衫都被鲜血染红了扫视房间的眸中闪动着冷酷的杀机却在触及到江秋水之时渐渐的融化:“秋水……”她口中轻呼着向前啷呛的迈了两步便重重的倒了下去。
“啊……”江秋水忍不住要张口却在听到那声招呼的刹那连忙用双手将自己的嘴巴捂住嗓中的尖叫也被硬生生的堵了回去。热泪顺着颤抖的手淌下。因为那血人正是让她牵肠挂肚的方拓。
“阿拓……”声音转为悲酸连忙上前将方拓扶到床上颤巍巍的解开她因鲜血干涸而粘贴在身上的衣衫仔细察看现她身上新伤虽多却没什么致命的伤口只不知为何会陷入昏迷。长长的舒了口气转头这才察觉丫环翠娥早就被方拓那血腥的样子骇得昏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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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药买来了?”江秋水一把关严了房门转身对刚刚走入还带着满身寒气的翠娥焦声追问道:“没被人现吧?”
“婢女按照您的吩咐特意绕了远路跑到东边去买的药!绝对不会有事的。”翠娥拂掉了肩头的雪将手中包裹放到了桌上。
“那便好!”江秋水急惶惶的解开包裹便来到床前将药膏细心的涂抹在方拓的伤处。又倒了药丸以温水喂下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姑娘放心那大夫说这是上京最好的药了药丸内服药膏外敷连疤痕都不会留下。”翠娥安慰着满面愁容的江秋水眼睛却忍不住瞟向床上躺着的那女子原本以为那方公子是主子的“入幕之宾”呢没想到她竟会是一位女子。
“没有大夫看看总是不妥啊!”江秋水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焦急忧虑可看这样子方拓明显是从皇宫中拼杀出来的又怎么能轻易请大夫过来医治?而且……想到此冷汗蓦地冒了出来她惊呼一声:“糟了!”一把抓过翠娥的手色变道:“你是直接回来的?”
“是啊!”翠娥点头。
“这回真完了!”江秋水脸色惨白懊悔的道:“我太不小心了不应该让你去买药!”
翠娥有些糊涂欲开口询问房门却被敲响了。一道声音透过门板传了进来:“姑娘街上站满了官兵正挨家挨户的搜查呢据说是要抓捕朝廷钦犯很快就到咱们了客人都被吓跑了前面的刘掌柜吩咐奴婢来知会您一声是不是做好准备将珍贵的东西清点一下?”
江秋水的身子晃了晃接着深吸口气尽量放平声音将门外的人打走了。才虚软的倒在椅子上对也是一脸惊慌的翠娥惨笑道:“他们是来抓她的啊!我让你去买药正好透漏了她的行踪。”
“姑娘不会有事的!”翠娥舔了舔嘴唇:“婢子是从胡同里的偏门回来的那里面七弯八拐他们不会知道我进了那个门的!”
江秋水闻言双目一亮紧接着却又黯淡了下去苦涩道:“这么说是没错可人家正在挨家挨户搜呢!怎么躲得过?”想了很久蓦地抬起头来灼灼目光射到翠娥的脸上轻声问:“翠娥你跟着我有半年了吧?”看对方点头又接着说:“我待你如何?”
“这半年来姑娘从未将婢子当做下人便是爹娘也没有待婢子这般好过!而且……”说到此翠娥已是满面的激动声音也哽了:“若不是姑娘婢子恐怕就身在妓院了!”
江秋水勉强笑了下:“其实你应该谢她!”说着手指向床上的方拓瞥见翠娥疑惑的神色又道:“你没现么?你那身材那样貌同她有几分相似啊!”停顿了一下她的目中也蒙上了一层阴涩。怔怔的凝望着她:“若不是这个原因我根本不会买下你呀!”
“是了!”翠娥瞧着方拓半晌点头道:“难怪当日见到方……方姑娘婢子就觉得熟悉还多看了几眼。”她虽不如兰若冰那般相貌出众但仔细看来还真的如江秋水所说有些相像。
江秋水神色变得异常复杂长叹口气站了起来走到桌前那里正放着方拓换下来的血衣僵立片刻猛地将那衣服抓到手中回身道:“翠娥你帮我做件事情怎么样?”那拎着衣服的手却是剧烈的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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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拓喝着江秋水喂的鸡汤口中状似随意的问道:“秋水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江秋水拿着勺子的手不由抖了一下强笑道:“哪有你怎么会这么问?”
“我醒来已经两日你却越憔悴了是不是照顾我太累了?”
“别胡说!”江秋水白了她一眼将汤碗放到旁边的桌子上:“我这几天可是吃得好睡得好!怎会憔悴?”
“那我就放心了!”方拓回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给她:“我真怕你累着了!”说着却是一下子下了床。
“你做什么?”江秋水被吓了一跳连忙道:“你不要乱动好不好!”
“我这点伤算什么?”方拓活动了一下手臂淡淡的笑道:“好的差不多了!再来百八十人也不够我杀的呢!”
“你啊!”江秋水摇头道:“怎么刚好起来就说什么打打杀杀的事情?”
方拓凝视着她脸上笑容渐渐的收敛接着重重地坐回到床上:“秋水你若难受便哭出来吧!不用这般勉强自己!”
“你你瞎说什么啊?”一抹苍白在脸上瞬间闪过江秋水连忙取过汤碗叉开话题道:“这可是我亲手熬的还有这么多你都喝了吧否则就浪费了!”
“这几日没了翠娥的照顾你很不习惯吧?”方拓却是躲过了递到面前的勺子。
“啪!”汤碗滑落到地上变得粉碎江秋水不敢置信的望向她:“你你都知道了?”
“那天我虽然不能活动可你们的对话却听得清清楚楚!”方拓苦涩的撇了撇嘴悲哀的说:“我本打算继续装下去可你的样子实在让人不放心啊!”无声的叹了口气继续道:“我知你从未害过人命心中惶恐是免不了的!若是强颜欢笑下去很难受会生病的!”
“哇……”江秋水终是忍不住内心的悲苍趴在方拓的腿上痛哭失声:“我是不是一个非常自私非常狠毒的人?”
“傻瓜。”方拓的手抚上她瑟瑟抖的背怜惜地说:“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若说罪魁祸也是我啊!你那若算狠毒那我是不是要当场自杀以谢天下?别说笑了我还没活够呢!”深吸一口气朗声道:“她若真死得不甘心尽管来找我好了!”
“不要这么说!”江秋水连忙拉住她的手惊道:“我怕!”
“怕?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方拓挑起眉毛毫不在意的笑道:“我这人铁石心肠心狠手辣!手中的人命债成百上千你何曾见我像你这般难受惧怕过?多她一个算得了什么?”此话掷地带声;铿锵有力江秋水那杂乱的心绪多少被抚平了。但她未曾注意到说这番话的时候方拓眸中那闪动的光彩却黯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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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的清晨雾气浓重远方的一切都看不清除了雾还是雾。
整齐划一的马蹄声自街头响起前几日落下的大雪已经被清扫干净了。石板铺就的地面蹄子踏在上面清脆异常这阵阵马蹄声最大程度的打破了上京清晨的宁静。一队骑士疾驰而过他们呼喝着即便知道前方不可能有人敢挡住去路也不肯放弃这炫耀自己身份的机会。
突然跑在最前面的马匹猛地刹住;骏马高高扬起前蹄;口中嘶叫着原地转了半个圈。而他后面的数十个骑士也是反应迅都停了下来。
咣啷声起数十把武器几乎同时出鞘。
为的一名青年男子眼中闪过一抹电芒直射到面前的浓雾中:“什么人胆敢阻挡本王的去路?”他们都是契丹武士中的精锐自然能感受到前方弥散的那如实质般的杀气。
“哈哈!你们总算来了梁王你可认得我?”白茫茫的雾色中缓慢地走出一道住着拐杖的纤细身影。冰冷的语调低沉而不响亮却悠然飘遍长街传到众人耳朵里如同在身边轻言一字不差字字清楚。
“那天死的贱人果然不是你……”瞳孔猛地收缩先前说话的那名男子咬牙道:“兰若冰你拦住本王可是来投案自的?”那拦路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已经伤愈的方拓。
谁知方拓竟然点了点头:“投案自?我可从未想过现在嘛也许可以考虑不过……”停顿一下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笑:“那也是你死之后的事情了……”话音未落手中拐杖突地在地上一扫一块巨大的石板飙飞而起直射那梁王的面门。
“大胆!”梁王身边的武士同时从马上跃下接着挺身上前有人劈向那石板。更有人趁机攻向方拓。只听轰然一声爆响四面气流鼓荡石板经不住众人的劲力化为碎末。但烟尘滚滚中却没有现方拓的身影。
正诧异间雾气烟尘被劲力强自分开一抹闪光照亮了他们鲜明的衣甲。那道飘逸的身影出现在他们头顶灿烂光华一爆急收青色剑芒遥指梁王。
“贼子敢尔!”众武士连忙迎了上去。同时举刀挥向半空中的人。
但方拓却不管许多空中换气竟将身子硬是拔高了丈许然后滑了一道优雅的弧线。落到梁王马头手中软剑正好击上对方挥出的弯刀。
只听当的一声巨响刀剑交击处迸出点点火星弯刀与软剑同时向后荡开。但方拓岂能就此甘休?握在另一只手中的拐杖顺势点出无声无息穿向对方肩头。紧接着软剑翻转化成一线光华向他的前胸刺去。隐隐的沉雷声一震一股刺耳的气啸声传出。
梁王手扶马鞍纵身退后虽然险险躲避开剑刃却也受到方拓雄厚内力的冲击脸上霎时一片雪白接着转而变红。落地后的身子不禁有些摇晃。那骏马却是被剑气劈成两半。
这时那些契丹武士已经回功而至方拓直接以手中拐杖挡住那数十把刀剑一连串气爆声和交鸣声绵密的响个不停接触时又是几声巨响激荡的气流向着四面散溢。直将那些契丹武士都击飞了出去。
“哈哈!”一声长笑方拓在原地一个闪身瞬间出现在满面震惊的梁王面前毫无取巧的挥剑。韩光闪过一颗头颅冲天而起紧接着鲜血喷射而那无头的身躯在原地站立许久才倒了下去。
“还打么?”方拓昂然而立手中的软剑依旧出阵阵龙吟声缓缓的抬起指向那些惊骇的人。
四周除了风声便只剩下喉咙抖动的声音了。却无一人敢挺身应答。
“还打么?”方拓身上的杀气越的浓烈弥漫开来整个大街的气温似乎都降了下来冷得让人牙齿打颤。她淡淡的重复一句抬脚向前迈了几步。
那些武士被她气势所摄更不敢轻举妄动了。不自觉的随着方拓迈进的步子后退。
“还打么?”挑了挑眉毛方拓第三次说出这三个字这一次却是特意抬高了音量且凝聚了真力传到敌人耳中似炸雷爆响直震得人人耳中嗡嗡声不绝;心跳加快。方才那番对决方拓力敌数十契丹武士更是轻易击杀了梁王那高绝的武功足以震慑全场那些契丹武士的心中更是掀起了滔天的巨浪。此时他们不禁想到前几日皇宫中的惨况满地的残肢断臂被染红的积雪眼前这人是能在近千禁军围攻下来去自如斩敌上百的杀神啊!
方拓那不含任何人类情感的目光在他们惊慌呆滞的脸上扫视片刻接着眸中掠过一丝不屑的神色嘲弄的笑了起来:“既然不打了那我就走了!”说完完全不将眼前对着自己的刀剑放在眼里慢慢的转身轻松地掸了掸身上的雪尘一步一步的走远就像今晨出现时那样渐渐的融在雾里。
很长时间过后那些武士在迷茫恐惧中回过神来这才想起自己的主子被人杀了责任心告诉他们应该顺着凶手消失的方向追上去可刚刚迈步身子便无力的瘫软在地上这时冷风吹过更带来浓重的凉意原来他们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了。
他们面面相觑都在旁人眼中看到一抹极为复杂难以掩饰的惊惧。懊恼悔恨惊恐不甘等等情绪徘徊在他们心头却也不得不承认身为堂堂的契丹武士他们在一个女人面前丧失了一向引以为傲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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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章写得有点急还有一半内容正在赶也许凌晨交货。光看这章大家可能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嗯!会在下章说明的!
………【第五十九章 半梦中】………
第五十九章半梦中
“沉沉更鼓急;渐渐人声绝。吹灯窗更明;月照一天雪。”口中念着后代诗人袁枚的诗句方拓在深夜推开了窗户。早上回来后她便熟睡到现在眼下已经提不起丝毫睡意了无聊之下只能望着窗外的景象呆可惜天好的邪门月亮很大更没有下雪。独自伫立在阁楼里能看到的也只是楼下黑漆漆的巷子。
方拓喜欢北方的冬天虽然冷风袭人雪花飘个没完但她觉得这样才有气势。银装素裹;万树琼花的景象南方是很少有的。
“你终于醒了!”江秋水推门而入关心的问道:“睡了一整天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不急我还不饿呢!”方拓摇摇头目光依旧投在外面的夜幕中。
“阿拓……”江秋水走到她身边站定踌躇片刻终于斟酌着字句将内心的疑问道了出来:“外面都在说你今早截杀梁王的事情可我有很多事情不太明白!”
“哦?”方拓挑高了眉毛:“你是不是在奇怪我为何要杀梁王?我已经打探的清清楚楚当日翠娥伪装成我引开官兵正是被他所杀……”神色复杂的看了江秋水一眼却始终没讲出下面的话只是改了一个口气:“按理说他们早该现翠娥是假的应该利用她逼我现身才对谁知那梁王这般愚蠢竟狠下杀手。”说到这里她眼神骤变冷哼一声道:“杀了人还不算竟然鞭尸示众宣称兰若冰受辱而死他既然这么绝我若不来点厉害的岂不是辜负了人家?”
说到翠娥江秋水的脸色不禁变了一下沉默半晌才口带埋怨道:“既然翠娥都死了你又何必给自己找麻烦?这不是让她白死么?”
方拓眯起眼睛轻声道:“我又何尝怕过麻烦?虽然当时我无法动弹但也算是亲眼看到翠娥为我出头更替我冤死我岂能让凶手逍遥下去?”接着又冷冷一笑:“若他们真认为我死了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天上京的戒严还未解除?这只是在麻痹咱们啊!”看江秋水还是满面的担忧便放柔声音:“你放心兰若冰暴露出来可方拓没有这上京城还不是想来就来想走便走?”
“我还是很担心!”江秋水叹口气:“毕竟还有隆云知道你的双重身份!”
“他不会!”方拓眉毛抖动一下肯定道。
“为什么他不会?”江秋水忍不住抬高了音量:“若不是他你会在皇宫被围攻么?”
方拓却是神秘的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上面还系着一布条。在江秋水诧异的目光中她将玉佩挂到脖子上然后把布条递到她的手中:“你就不想知道我如何知道梁王是凶手的?那是因为我昨晚去了燕王府。”
“是隆云告诉你的?”江秋水惊呼一声看她点头接过来布条见上面写着一排小字:“仪坤州柳子巷。”愣了一下她疑惑道:“这是什么?”
方拓脸上的笑容却渐渐的收敛了有些伤感地叹了口气她背负双手面对皎洁的月亮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幽幽道:“一个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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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如方拓所言虽然一路上关卡林立戒备森严但男装的方拓却是连询问的人都没有。反倒是她身边的江秋水吸引了不少的关注总之无惊无险地走了五天两人便到了仪坤州。
在仪坤州找客栈住下后方拓换上女装一个人悄悄的来到安置顾文宇的柳子巷。
“师兄你总算来了。”顾文宇看到眼前熟悉的身影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兴奋之情毫不掩饰的在眸中闪现。
“好小子倒挺有精神的!”一身女装的方拓敲了敲他的脑袋转身对一旁站立的萧敬客气道:“萧大人请回吧!”
萧敬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抱拳道:“姑娘眼下整个契丹都在……”犹豫一下又小心的说:“您带上顾公子是否有些不方便?”
“多谢大人的提醒我自然有办法应付!”方拓点点头。
萧敬又看她一眼舔了舔嘴唇:“我家王爷曾在信中交待过自此后他同姑娘便只是仇人若见面……”
“至死方休!”方拓淡淡的吐出这几个字又看见对方那震惊的样子苦涩的笑了下:“燕王跟我说过这话所以也不劳大人提醒了!”
“姑娘……”萧敬的声音抖了一下嘴巴张了张似乎要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只是叹了口气低头走了出去。
“师兄你和隆云生什么事情了?”顾文宇好奇的问道。方才二人的对话他听的清清楚楚。
“小孩子问那么多做什么?”方拓烦躁的斥道。
顾文宇抽了抽鼻子低下头又委屈的瞥了她一眼表情夸张至极。
方拓被他搞怪的样子逗乐了短促地吐口气笑骂道:“你赶快把那恶心的嘴脸收起来。要不然……”一边说着一边扬起了拳头。
顾文宇以为她还要打自己吓得连忙用被捂住头。
方拓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着一边从身后的包裹中取出一件男装套在身上又戴上了帽子见顾文宇还缩在床上一把将那被子拽到地上顺手又在他头上敲了一记。
“师兄你怎么又欺负我?”顾文宇抗议道。
“你不想离开这里便躲在被子里好了!”方拓瞪了瞪眼睛。上前架起他便走。
“我自己能走!”顾文宇靠在她身前突地脸红起来。有些倔强的挣脱开去往前走动两步确实摇摇晃晃的若不是方拓快步赶上来他便栽倒在地上了。
“扶你一把有什么要紧?”方拓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扶着他慢慢的向房门移动。
“师兄……”顾文宇不忍心道:“还是我自己来吧!”目光不自觉的瞄向她的双脚。
方拓一心注意着脚下闻言头也不抬:“你自己来?万一伤口迸开了怎么办?”
“可咱们这样也快不了啊!”顾文宇有些不服。
“你笨啊!到了门口不会顾马车?”
“师兄……”
“你又要说什么?”
“我现你长白头了;不少啊!”
“我火气旺嘛!心火旺白生你听人说过没?”
“没有……”
“现在不是听到了?”
“……”
“那个其实我也没听过……”
“……”
*********************
方拓坐在酒楼的靠窗的座位上一边喝着酒一边观察着楼下街道上往来不绝的车马行人。
江秋水坐在她的对面也学着她的样子不过她看的是另一个方向偶尔还会扫方拓两眼
“兰若冰到现在还没被捉住呢!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样。”这个时候临桌传来的议论之声一下子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方拓放下酒杯扭头看了看但只见一面屏风隔在面前根本看不到说话之人的模样只能从那清朗的声音分辨出说话的是个男人。
这时屏风后又有声音传出却要圆润柔和许多明显是个年轻的女子:“这天下间恐怕没几人能捉住她!再多的军队关卡能怎样?若我说当今年轻一代第一高手非她莫属。独闯天都教又全身而退契丹皇宫千多禁军为杀她折损上百光天化日下击杀梁王这天下几人能做到?”语气中竟夹杂着掩饰不住的感叹和赞赏。
方拓听到他们的对话将头转回来正好对上江秋水的清眸露出一抹苦笑却没有说什么。接着恢复了常态继续喝酒好似别人说的不是自己。
“不然!”那男子道:“你没听说吗?已经有不少人将她归为邪派高手之列了!疯仙子兰若冰心肠狠毒杀人无数疯疯癫癫声名狼藉啊!这样的人是不会被世人所接受的。当年扬州花会兰若冰的歌喉迷住了多少的人?消失了几年却以这种面目出场还真是……”他的语气有些悲凉:“疯了?”
“谁说她疯了?”那女子不服道:“疯子能做出这些惊天动地的事情么?”
“她若不疯敢独自闯天都教和皇宫?那可是九死一生啊!再者疯子的行径岂是你我能揣测的?”男人的声音说到这里却是低了很多显然是在惧怕什么。
“翟修文你怎么也这般庸俗?”那女子的音量却是抬高了:“我就不明白兰若冰的朋友一个个的为她出面澄清说她不是疯子是被冤枉的可这天下人为什么还说她面目可憎疯疯癫癫?武林四公子啊在江湖上没有份量么?说的话不可信么?说到底还不是你们这些人太龌龊?这世间之所以容不下她也只是因为她是女人罢了!”停顿一下又道:“算了这饭不吃了真扫兴一点心情都没了!”接着便是桌椅拖动的声音了。
江秋水听到这番话眼中闪过赞赏的神色扭头望去却在看到那屏风后出来两人衣着打扮的时候终是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一边笑着一边还瞄了方拓几眼且越笑越是开心。
方拓察觉到江秋水瞥来的怪异眼神也转头望去等看到那两人的样子嘴边也不禁漾起一抹浓浓的笑意但同江秋水那调侃的笑容比起来她那翘起的嘴角却又有另一番含义了。
“在下容越!不知道姑娘和公子为何这般看在下?”一道娇小的身影走到近前眼光在二人脸上扫视一番露出惊讶的神情。接着却又换上一副色咪咪的模样瞄着江秋水柔声道:“这位姑娘能告知在下您的芳名吗?”这容越身材娇小面白唇红极其美貌怎么看都是一个小姑娘偏偏做了男人打扮这还不算举手投足间虽努力模仿那种豪放的做派却仍脱不掉浓浓的脂粉气现在脸上还带着这副表情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原来是容……”江秋水打量着容越眼中的笑意却是越的明显:“容公子!”她特意在“公子”二字上加重了语气。却没有提及自己的姓名。
那容越竟是毫不气馁一下子贴到江秋水的身前还要开口说什么胳膊却被同伴拽住了。
“小月不要胡闹!”那叫翟修文的男子面露青筋无力的低喃:“人家在喝酒呢你不要打扰好不好?”转头对江秋水和方拓歉意的报拳道:“我这妹妹实在顽皮打扰了二位实在对不住!对不住!”说着也不理会容越的挣扎抗议硬是黑着一张脸将她拽着离开了。
“这个小妹妹挺有意思的!”江秋水的目光跟着那两人。直到他们在楼梯口消失才笑着回过头但在触及到方拓那阴郁的面色之时笑容渐渐在脸上凝固了。
“阿拓!你怎么了?不舒服么?”她关心的问道。
方拓突地笑了起来阴沉的脸色瞬间收拢淡淡的道:“只是想起一些往事!”说着站起身:“咱们该回去了要不然文宇非急死不可。”
“也好!”江秋水点点头像往常那样挽上了她的手臂。
“咱们走吧!”方拓扯动嘴角却又不着痕迹的将手臂抽了出来身子往旁边闪避了半步的距离才迈下了楼梯。
江秋水的身子僵硬在那里许久才缓过劲来连忙低头跟了上去。
路上的气氛十分沉闷怪异两人默默地走在路上却是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直到抵达客栈的大门。
“我回房了!”江秋水深深的望她一眼幽幽长叹一声又低下了头。转身便想回自己房间。但她的手臂却被拉住了。耳边响起方拓干涩的声音:“秋水你说别人看待当初的我是否亦如今日咱们看待那个容越?”
江秋水身子一震愕然转头却正好看到那黯淡无光又迷茫一片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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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秋水姐姐怎么哭了?”一辆向南行驶的马车上顾文宇对旁边看书的方拓问道。被裹在被褥中的他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
“分别嘛难免会有些伤心!”方拓头也没抬。
“她怎么不同咱们回中原了?”顾文宇有些不甘心。他实在舍不得和江秋水这么好的人分开。
方拓将书本放下身子靠到了车板上。轻声道:“她自然也是要回中原的!不过不是现在!”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顾文宇盯着她的脸小心的问道。
“怎么会?”方拓笑了。
“反正你们有点怪!”顾文宇嘟囔道。又皱了皱眉不舒服的挪动了下身子。
方拓靠上前将旁边放置的被褥都垫在他的身下又冲前面朗声道:“王大哥慢点走不要紧只要不颠簸便好!”
顾文宇抓住她的手:“师兄秋水姐姐是不是永远不会与咱们见面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方拓愣了一下。
“可我看刚才那架势好像生离死别似的!”顾文宇舔了舔嘴唇说道。
“呵呵!”方拓轻笑着摇头:“我们只是有个约定三年后再见!”
“为什么要三年?”顾文宇糊涂了。
方拓淡淡道:“有些事情是需要考虑清楚才能决定的!”接着便不再说话连眼光也不触及。
车厢中的气氛凝滞了。顾文宇百无聊赖的研究着身旁木板的纹路慢慢的竟睡着了等再次睁开眼却见方拓依旧维持着他睡前的那种姿势似乎连那盯着车帘的眼睛也未曾眨动过眸中甚是晦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文宇咽了口口水突然大声道:“师兄车厢里太闷了你能不能把车帘拉开阿?”
“哦?”方拓回过神却从身边拿出点心递给他:“给你!”
“不是这个!”顾文宇皱眉。
“不是?”方拓愣了片刻接着露出恍然神色连忙取出水壶递给他。
“师兄我说的是车帘!”顾文宇翻了翻白眼终于忍不住提醒道:“这车厢太闷了我想通通风。”接着又用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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