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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歌行-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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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方拓看着眼前那蜿蜒向远方的山间小道开心的笑了起来。
“你看!我说这里一定有路吧?”怜香有些得意。
“去死吧!”方拓笑骂了一句不过总算是看到或者的希望这让她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快步得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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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平羌江边的一个小村子就靠近李白诗中:“夜清溪向三峡思君不见下渝州”里的清溪驿。
方拓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望着远处掩在烟雾中的群山出神自己一下子被带到这么远的地方不知道柳长风他们咱们几个怎么样一定以为自己死了吧?小文宇该有多伤心?离开自己他就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叹口气又想到了嫣玉他和朱瑜在一起快乐么?会不会想起自己?随即又笑了起来他们有长达几年的主仆关系到了21世纪不知道如何适应尤其是朱瑜那小子现在一定难受得很吧?
“冰儿你又在想什么?”说话的是收留她的吕大爷六十多岁的山里男人气色很好腰板挺得也直而吕大娘则不然她已经很龙钟了不过脸色尚算红润成天笑嘻嘻的精神很好。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朋友!”方拓笑了笑原来的衣服已经颇得不能穿了她现在穿的是一身女装虽然是粗布的衣衫但也掩盖不住那世间罕有的神韵。
“来吃饭吧!”吕大娘出来说道堂屋里的碗筷和饭菜已经摆好了她亲热地拉着方拓和她并肩坐在一起。
农家小菜散着诱人的香味儿方拓拿起碗筷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当日刚到此地自己衣衫破烂面色憔悴多亏了无儿无女的吕大娘收留才不至于昏倒在路旁而方拓拿出身上的金子要作为食宿费时她却死活不肯收。
看着碗里那小山似的饭菜她又叹口气山里人真是纯朴可爱自己又欠了一份情只是……
“大娘您也吃饭啊不要这么看着我好不好!”方拓被吕大娘盯得极不自在。
“呵呵!冰儿长得真俊几年前杨忠带着小媳妇刚搬来的时候可是轰动十里八村不过啊!”吕大娘笑眯眯得打量她:“别说她现在没有过去漂亮。就算再年轻十岁也不及你的一半!”转头看向老伴:“老头子你说是不是?”
“是啊!”吕大爷连连点头:“现在村里的小伙子可全盯着咱们家呢!”
方拓强挂上一个笑容嘿嘿两声接着将头埋在饭菜里吃饭吃饭一面寻思着对策看着样子吕大娘轻易不会让自己这么早离开而自己若是不告而别也确实不对那得想办法对付那些苍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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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拓负手而立对站在她面前的十几个年轻男子笑了笑并没有理会那些露骨的痴迷目光在一片喉咙滚动的声响中她抬起头朗声说道:“我知道各位都对我厄小女子有那么点意思!”所到这里她眯起眼睛翘起嘴角:“甚至有几位已经找到媒婆去游说吕大爷不过……”顿了顿;略带讥讽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了一遍:“我自己的事情当然我自己做主;而且我只有一个;而你们却这么多人;真难选择啊!”说完还故意露出遗憾的表情提高了音量:“这样吧!谁能满足我的一个条件我就答应嫁给谁否则就请各位不要再打什么念头了!”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方拓说的话虽然他们不太懂但大概意思是清楚的于是争相点头:“姑娘说吧!什么条件我们一定答应你!”
“你们看到这块大石头了吗?”方拓指着身旁一人多高的石头见众人点头她伸出一只手运足功力拍在石头上一声巨响那石头竟然碎裂成无数块儿散落到地上。“只要你们自认身体比这石头硬挨我全力一掌还能活着我就嫁给他!”说完微微一笑不过这一次在众人的眼中她那笑容只能用恐怖两个字来形容。
四周全是咽口水的声音这次是吓的过了半晌才有人说话:“我我得回家吃饭了!”
“我老婆还等着我呢!我走了!”
“哎呀!我儿子的尿布该换了!”
“……”
……
“我我!”一位仁兄一时想不到什么借口正在着急间突然灵机一动拍着脑袋脱口说道:“哎呦!我家那头驴还在炕上等着我回家睡觉呢!”
方拓眯着眼睛紧紧盯着身前唯一站着的人。“真有好色不要命的?”想到这里又往前走了两步那人却还是闭着眼睛站在那里叫了两声没什么反应奇怪的推了一下那人直直的到了下去原来早就站在那里晕过去了!
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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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楣儿?”方拓不敢置信地惊呼出来她在河边闲逛的时候被一个妇人叫到这低矮的草房里万万想不到那妇人竟然还是扬州的旧识。
“没想到吧?我也很意外在这种偏僻的地方遇见你!”月楣儿扯下嘴角。这是三间草房也可以说是一大间因为隔开它们的只是两堵矮墙堂屋里砌着土灶月楣儿正洗着堆在锅里的脏碗苍蝇成群结队聚集在灶台上使黄泥灶台变成了黑色当她把湿淋淋的碗搁在灶台的时候苍蝇才嗡地一声分开在空中转了一圈后很快又占领了土黄色的灶台。
“你怎么会在这里?”方拓转头瞧了瞧四周黑黄破旧的墙壁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儿这还是过去在扬州被人如群星供月一般对待的一代名妓月楣儿么?她的境况肯定不如意。
“都拜惜花公子冷幕白所赐!”月楣儿用带嘶声的若音回答道:“他与柳长风对满月楼施加压力我被便宜地卖给我现在的丈夫。手变得粗糙了声音沙哑了皮肤也不白了!再没已往的风光可言!”说到这里她语带嘲讽:“柳长风我不怨但惜花公子毕竟与我有过一段情分他竟然全然不顾这些哼!我看是催花败花公子才对!”她又开始在锅里淘米。
方拓闻言呆立当场没想到事情会这样怎么从未有人对她提起过:“你过得还好吗?”她的话里有些愧意。
“你不必这么在意不是你的责任!”月楣儿搓米的手听了下来目光紧紧地盯着方拓的脸:“你还是没变依旧是那副好心肠!”
“我?”方拓苦涩的摇摇头没变?不变了人怎么会不变?
“我在风光的时候就料到有这么一天虽然比预计的要早了些不过没什么我现在不用去做婢做妾已经很不错了!”月楣儿淘好了米泼了淘米水在锅里加了清水盖上锅盖就坐在灶门口烧起火来她把劈材引燃以后叹息一声把身体依在墙上静静地闭上了眼睛。在火光的映照下她显得很美虽然极不上在扬州时那样娇媚但现在多了一些纯朴自然反而又是另一种动人的模样。
“我老了!多年未见你还是小姑娘的样貌我还真羡慕你哩!”
“多年未见?”方拓笑了笑:“我记得才一年吧?”心里却隐约有些不安。
“一年?”月楣儿睁开眼睛:“你是过糊涂了还是在逗我?从扬州分别到现在不多不少正好五年呐!”
“五年?”方拓的身子止不住地抖动了一下随即勉强笑道:“过的真快啊!”拳头却握了起来很紧!
这时候一个汉子走了进来将锄头靠在半截矮墙上月楣儿的疲倦顿时消失了像一阵风似地提着一桶水到屋檐下。那汉子舀水两瓢水冲洗泥腿再接过月楣儿递给的布鞋穿上然后就坐在门前凳子上这是才向看到方拓似的:“
你是吕大爷家住的兰姑娘吧?”又转头面向妻子:“怎么你们认识?”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背有些驼身板却很结实满脸络腮胡子高鼓着太阳穴是个练武的人而且武功不弱此时正用炯炯有神的眼睛瞄着方拓。
“吃饭吧!”月楣儿将碗筷摆到桌子上:“她是我在扬州的一位朋友!”
“我吃过了!”方拓摆摆手拒绝了月楣儿的邀请那汉子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我该回去了要不然吕大娘该着急了!”说完走了出去。却没有远离而是跃到一棵树上她要知道为什么那汉子要对她与那么强的敌意。
屋里那汉子在桌子上吃着饭一边说道:“朋友?我看是过去的姐妹吧?”
“你在胡说什么?”月楣儿仍然坐在灶台上:“她是兰若冰你不记得了么?”
“是她?”那男人明显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么年轻而且一身武功根本看不出深浅!”随即笑了笑:“我还以为你耐不住性子找人帮你离开回去重新当花魁呢!”
“你个死人!”月楣儿啐了一口:“我这个样子可能吗?谁要?”
“我要!”那男人囫囵地吞下饭擦擦嘴:“只要你不嫌弃我这当过强盗的。”
“嘘!你说这些做什么?”月楣儿这时候才端起碗筷坐在灶台前:“不是说不提过去的事情了么?我再风光也只是妓女妓女配强盗挺般配的除非你杨忠不要我”
“哎!只是苦了你啊!”杨忠叹口气坐到妻子身旁替她捋了捋散乱的头
方拓看的真切;觉得月楣儿有了好的归宿;心中的愧疚也就消散不少;点点头;腾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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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真的能生跟多事情!”方拓负手站在高山之颠俯视苍茫大地汹涌奔腾的平羌江好似一条巨龙;蜿蜒而过但是这壮丽的景象却激不起她一丝一毫的兴致。
“一晃眼竟然到了四年之后真不知是福是祸啊!”怜香的语气中带着担忧:“如今物是人非这外面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真的很让人担心啊!更没想到的是嫣玉竟然能已一人之力扭转乾坤穿梭古今这个女人真的很不寻常!但是……天行有常那朱瑜死相已生嫣玉却逆天行事带着他脱离这个时空付出的代价恐怕也不轻!”说到这里却又笑了起来:“不过我想她根本就不会在乎!”
“当然不在乎了;因为她是为了心爱的人啊……”方拓淡淡一笑口气中却有着掩饰不住的苦涩。
正失意间突然感到身后传来一阵劲力凛冽非常还带着浓重的杀意。
慌忙转身手刚放在腰间自己就觉得颈上一凉来人已经攻到近处而顶在自己咽喉上的是一对修长的手指。
“这位大叔!您想做什么?对一个晚辈偷袭不太光彩吧?”那是一个满头穿着皂色衣服脚踏草鞋的中年男子面容俊朗乌黑柔顺的须在山风中微微浮动仿若画中的仙人凡脱俗此时那双婴儿一样自然清澈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前辈!您在看什么?”方拓咽口口水那中年人的神形象高山一样给人以压抑的感觉她竟提不起一丝还手的力气这种无力感觉是过去从未有过的。
“七夕之夜西子湖畔五色莲灯你可记得?”那男子的眼睛突然间闪现一种异样的光彩却又立刻变得浑浊起来。
“什什么七夕之夜?”方拓眨眨眼睛不解道。
“哎!”那男子看到她脸上的茫然神色长叹口气收回了手喃喃自语道:“是的你不是她你不是她眼中没有那股忧伤可是……”看了看方拓:“太像了太像了!”
那男子负手向山下走去口中悠悠唱道:“杨柳青青着地垂杨花漫漫搅天飞。柳条折尽花飞尽借问行人归不归!”转瞬之间已经消失了踪影。
方拓叹口气自己出了一身冷汗:“这人说话怪怪的只怕又是一个疯子!”又想起那打伤自己一条腿的人:“这年头疯子可真厉害!”
没了兴致心中更是郁闷下得山来却在山脚下又遇到熟悉的身影。
满天的落叶下一个孤单的人依树而立仿佛与自然融为一体不是那个“疯子”又是谁?
“你!”方拓一惊将手放在腰间准备一个不好就拼命刚才可差点没吓死。
“丫头小小年纪却要逆天行事正道不走偏挑邪道你的父母就不管你吗?”那人抬望天与其却与之前大不相同没有意思感情的波动甚是平静。
“前辈此言从何说起?”方拓皱起眉头那人似乎没什么动作但气势上却始终压制着她她知道一旦自己轻举妄动就会受到对方雷霆一击:“什么正道邪道?我不懂!”手垂下来她感觉对方没有杀气再说即便抵抗也是枉然。
“你父母是谁?”那人转头望向她目光有些急切:“你姓什么?”
“我父母?”方拓抿下嘴唇她自然知道。但换了兰若冰可就……“我跟养父母的姓姓兰!”
“兰?”男人拧紧眉毛:“你怎么会姓兰?你的亲生父母你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方拓摇摇头她也不感兴趣不过还是随口问道:“看前辈的样子您知道我父母是谁?”
“是谁?是谁?”那老人苦涩地笑了笑没有回答她却说道:“你身上的附着一个强大的魔灵若不是你心思灵动眼神清澈我还以为你被那魔物控制了呢!”
“魔灵?”方拓心思一动却不露声色:“我怎么不觉得?前辈以为我该如何?”
那人听出那是她应付的口气长叹一声:“同魔物搅和在一起毕竟不是好事情!”
“人有好坏魔物妖怪便全是没有好心肠的么?”方拓不以为然道:“大叔糊涂了!”说完抱拳行了一礼也给对方换了一个称呼。
“糊涂?”那人后退两步又哈哈大笑起来:“是啊!糊涂我一生便尝人间冷暖也曾被人诬为魔道怎的今日糊涂起来了?”随即脸色一正严肃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毕竟魔物是很会迷惑人的!你还是小心为好!千万不要受魔物的影响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
“啊!”方拓答应道:“我不会做坏事的!”这句倒是自真心。
那人看向方拓身后目光变得凌厉起来:“但愿如此否则我定要收了你!”说话间气势高涨便连四周流动的空气都似乎凝结了起来。
方拓只感觉压力大增毛孔不自觉的张开只是一刹那间便汗入雨下。
“你过去吧!”老人的身子往旁边让了让:“日后有人找你麻烦我保你!记住我叫冷不凡!”
方拓匆匆地跑了开去只想尽早离开这里猛听得那人自报姓名凛然一惊赶忙回头望去入目的却只有遮天蔽地的古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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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美丽而又清雅一片片绿叶一莲莲青草都镀上了一层白银那一棵一棵杉树站在月光下亭亭玉立像是一群婀娜多姿的少女。
烤肉上的油滴在火堆上激起噼噼啪啪的声响在跳动的火光的映衬下方拓那细致的脸庞时明时暗而此刻她的心情也正是如此。
“我想了很久!终于想通一件事情!”方拓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月亮:“过去已往种种的古怪今天老人的话往日里你的表现!我明白了!”随即幽幽一叹:“怜香!你还是不肯出来解释清楚么?”
“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心里也有了准备!”怜香的话里满是惆怅和无奈:“但是真正面对它我还是觉得早了些!”
方拓的动作没有变:“你到底是谁?真的叫怜香?”
“从我在这个天地间存在开始别人就叫我‘天魔赤邪’!”
“天魔?”方拓低头看了看手腕系着的天魔珠轻叹口气:“你到底还有什么瞒着我?说啊!你这混蛋?”猛地站起身将叉肉的木杈使劲甩在火堆里那篝火“呼”地冒出老高将四周照得透亮!
“对不起!”赤邪只是叹气:“我现在不想多作解释时机成熟你一切都会明白的!”
“又是这样!”方拓苦涩的低下了头两手搭在膝盖上坐了下来:“那让我看看你真正的样子总可以了吧?”
过了半响方拓的手腕才升起一股烟雾在火光的照耀下渐渐汇聚成*人形。
“这就是我真正的样子!”赤邪叹口气声音却不如过去那样温婉动听了。
方拓震惊地说道:“你你是男的?”头上没有尖利的角也没有什么恐怖的獠牙。高挑、壮硕、浓眉大眼;高耸的额头飘逸的长少有不根本就是罕见的金色瞳孔在夜间比月亮还要明亮完全是一副人类男子的模样。
“可以这么说!”赤邪微微牵动嘴角:“呵!我装了一年的女人还不能出来活动!很难受哩!”
“我损失才大吧?”方拓也笑了起来:“洗澡的时候岂不是都被看光了?”
“我不介意承担责任!”赤邪向前迈了两步话里是玩笑似的语气让人分不出真假。
“你当我是傻瓜?传说里天魔是没有性别的!”方拓翻翻白眼身子却下意识地向后挪动一下。
“哈哈哈!”两人就像是普通朋友见面一样相视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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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邪?怜香?”夜半起来方拓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声呼唤着两个名字但回应她的也只有山间的回音罢了!
在这黎明前最黑暗的一段时间;天际刚刚露出一线透亮的缝隙;突然又被夜幕遮得严严实实;月亮就像是病态的人眼;大而少神;黯淡无光;几粒星星也不知是落到什么地方去了!天地间黑蒙蒙一片;远处;猫头鹰“呃呜;呃呜”地拖着长音叫着;让人更加烦躁。
“怎么这就走了?招呼也不打一声!留我一个人在这里怎么办?”方拓站立良久抿着嘴唇解下天魔珠抬手要将它扔到火里犹豫再三却又小心地系了回去又大声喊道:“你果然不是人啊!你这混蛋!”喊到累了抬头看了看月亮接着无奈的叹了口气。
山风一吹背脊上一阵凉意她下意识地抱进了双臂将身子侧放倒在篝火旁如烟的火焰不知怎的变得很模糊而且越来越扭曲。她揉了揉眼睛背过身躯将头放在手臂上贴在脸庞的恰巧就是本应舍弃的天魔珠。
………【第二十三章 飘飘何所似】………
“从前啊有个人叫丁三带他儿子去朋友家作客。到了朋友家朋友的儿子好热情哦‘嗨世伯世伯’的叫个不停就把他们给接进了院子。丁三看见院子里拴了头牛那个壮啊就说‘你家这牛好壮哦’。朋友儿子答道:‘小小畜牲何足挂齿?’丁三又问道:‘你爹呢?’答到:‘去山上和老和尚下棋今晚在寺里过夜’。抬头看见有幅画不错问道:‘这是什么画?’答:‘唐朝古画’。
丁三回去后教儿子说:‘你看看人家小孩多会说话。’儿子不服气‘唏我也会。下次别人来的时候你先别慌出来在后面听着。’
过了两天朋友回访。朋友问儿子:‘你爹呢?’‘小小畜牲何足挂齿?’‘那你娘呢?’‘在山上和老和尚下棋今晚在寺里过夜’。‘啊?’。丁三再也忍不住了跳出来啪就是一个巴掌‘这是什么话?’儿子摸摸脸颊‘唐朝古话。’哈哈哈哈!”方拓还未讲完自己便忍不住狂笑起来笑了半晌却刚好看到周围这些小听众一脸雾煞煞的表情显然有的听没得懂颓废地叹口气看来自己没有什么讲故事的天分不自然道:“今天就到这里了!”说完站起来拿起小凳子就进了吕大爷家的院子。
“冰儿你没什么吧?”吕大娘拉住她的手关心地问道方拓到这里已经半个多月了这些日子虽然还是谈笑无忌但细心的吕大娘还是看出她的异常偏偏方拓什么都藏在心里这让她非常担心。
“没什么大娘您多心了!”方拓眯起眼睛笑了起来却不着痕迹地抽回自己的手放在背后。
“你要是有什么心事可要说出来啊!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吕大娘还是不放心。
“真的没什么!”方拓摇摇头身后的手却握得很紧:“是不是要吃饭阿?我快饿死了!”
“好!不说了吃饭!”吕大娘没办法了……
饭桌上气氛很沉闷;吕大爷看了看老伴;又瞧了瞧低着头的方拓;开口道:“冰儿啊!前些日子你大娘在清溪驿定了几件过冬的衣服;你明天帮忙取回来吧!”
“是啊!”吕大娘附和道:“你们年轻人的脚力好早上去响午就能回来这几天你帮着干活都累坏了实在不行你在那里万两天再回来出去散散心也好!”老俩口已经将方拓当成自己的孩子了自然是想着法让她开心。
方拓又怎么会不知道老人的心意?也就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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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肠也似的小路穿林越涧堪称崎岖难行。方拓来到一个小溪旁看了看天闷热要下雨了?擦擦额角的汗索性将从清晰驿取回来的包袱往旁边一扔脱了鞋把双脚泡在溪水里。虽然已是初冬这里的天气很热当然那溪水已经失去了清凉冷列刺骨的寒气透过脚心传遍全身方拓却一点都不在乎她就是要这份冰冷让自己清醒清醒。
溪面浮泛着一层朦胧的日光岸边的枯草低低地伏在水波上对岸的远处就是一大片已经收割的庄稼日光都过黑色乌云的缝隙照了下来形成很多斜着的光柱特别的美。她想清理一下纷乱的思绪但办不到在美丽的乡野风光中她仍然冷静不下来。
“你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容易吃亏也方便别人利用!”赤邪过去曾说过的话又响在耳边方拓出一声轻轻的悠长的叹息。将沉重的身子斜靠在了后面的大石头上。
“怜香!”她这才知道思绪万千是什么滋味!
方拓又抬起头却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猛地站了起来。远处一股浓烟正冲天而起正是村子的方向。
“出事了!”暗呼一声连鞋也顾不得穿纵身向远方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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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大娘大爷!”方拓的轻功再厉害也只是两条腿而已等跑到了村子村子里面的房子已经全部被点燃了!她急得大叫却没有人回应她因为村子里的人都被杀死了!
干燥的季节再加上一两股风火势更加大了方拓找来找去还是没有找到活着的人浓烟呛到开始咳嗽起来她的心也跌到了低谷。
“楣儿楣儿!”这时一道声音响起一个人从火场爬了出来口中还兀自呻吟着
“杨忠?”方拓急忙赶上前背起重伤的杨忠逃到了安全的地方。
“冷静冷静!”方拓在心里念叨着让自己平静下来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那丧心病狂的凶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村里人都死了谁干的?”她蹲到杨忠的面前沉声问道。
“我过去曾跟着鸽子山的赤面虎叶五做些无本买卖在扬州买下楣儿后决定洗手不干了但赤面虎心狠手辣知道他很多秘密的我他当然不会轻易放过!”杨忠哭着说:“所以我和楣儿逃到了这里”说到这里他的声音突然残厉起来:“没想到他竟然能找到这里还都怪我;都怪我!是我害死了乡亲们;害死了楣儿;害死了我那没出生的孩子啊!”他的双手死死的抓着地面的泥土指甲脱落处渗出了血来。
“鸽子山赤面虎?”方拓站了起来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都是我不好!我打不过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乡亲们遇害!”杨忠擦擦眼泪突然跪到方拓面前磕了三个响头:“他们废了我的武功又给我下了药眼看我是没指望了兰姑娘希望你能替全村的人报这个血海深仇啊!”
“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方拓眼望着那燃烧的村庄里面也有她的回忆更有她眷顾的人。这个仇恨怎能忘?怎能忘?
“那就先谢谢你了!”杨忠突然笑了他啷呛得站起身来趁方拓一个不注意就纵身跃入火海。
“你干什么?”方拓气得大吼道却没有办法眼前的一切都掩在火海中了她个根本就进步去只能眼看着杨忠越走越远身影越来越模糊。
“我要去找月楣儿去找我的孩子!”杨忠的话此时已经不带有一丝伤感在大火的霍霍声中异常的清晰似乎蕴藏着一种奇特的力量将他死前的心意传达了出来。“苍天啊!你糊涂了!善良无辜的人惨死为非作歹的却享尽荣华你糊涂了那就塌了吧!老天你是何等不公啊!”这是杨忠在这个世界最后的一句话他是喊出来的嘶哑惨烈。说完这一句他就完全被大火吞没了。
方拓不为他伤心他去找妻儿去了应该高兴才是。这对他来说是种解脱而自己……
她仰头望天;沿着原地就这么传了两圈;这天啊;可能被乌云遮了眼睛;要不怎么始终是灰蒙蒙的呢?看那乌云。一片一片黑压压;像野兽。更像魔鬼。和这大火产生的热浪一样;让人喘不过气来阿!此时她的脑中只有一个声音;就是杨忠临死前的话:“苍天你是何等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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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处小山脚下;长有一带竹林;山道穿林而过;转入后山。路旁;齐齐的排开两间竹屋;建造的极为精致;外搭一个凉棚;檐角上用竹竿挑出一长条牙边布旗;白底黑字;上书“兴隆茶舍”四字。
这个茶舍虽然摆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野外;但生意特别得好;为什么?因为它设在三叉路口的中间;往东是京兆;往西是秦州;而西南面那条则连着成都;来往旅客路径此地;都要喝茶歇脚;吃点东西充饥;生意自然红火。
“听说了吗?鸽子山的飞虎寨被人挑了!”一个大胡子的旅人兴致勃勃地说道:“据说是一个人做的!”
“胡扯!飞虎寨多大的名头?赤面虎可不是简单的人物能说挑就挑了?里面可有一百多号人呐!”对面做的一个黄连汉子撇撇嘴不相信道。
“那是真的!”伙计插嘴了:“据说是一个女人有人亲眼看见她上了山第二天好端端的下来身后的寨子却火光冲天他们上去一看好家伙!里面的人全死了!”他放下茶壶比手划脚:“一个不剩全部被人”手在脖子上比划一下:“别地方一点没伤着;就这里。那得多大的准头阿?”他见人们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自己身上更加得意:“赤面虎被人用旗杆钉在寨子门口旗杆啊!”说到这里加重的口气:“那么粗的旗杆就这么穿过肚子……”
“那女人是谁?长的怎么样?不是什么山精野怪吧?”其中一个人问道。
“听人说那女人长得可漂亮象画里的仙女似的就是赤着脚脸色……”伙计说到这里却停了下来;一双眼睛睁得老大;震惊得盯着西南路口……
“怎么了?”人们感到奇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同时倒吸口凉气。
初冬的风大也干燥那土道的黄沙被风刮了起来形成了一个个小风旋在那飘扬的黄沙中走来一个女子黑色飘逸的长简单却整齐的梳理在身后露出那罕有的静止面孔眼睛很亮在风中闪烁着一样的光彩身上的衣服破旧甚至膝盖上有了补丁却特别干净。这可是初冬她却光着一双洁白的脚走在尖锐的小石头上也似乎毫无感觉。她的身后远远的还跟着一条黄色的小狗。
“老板!两个馒头!”那女人走进茶鹏对众人的目光毫不在意大方地坐了下来。
“是!”伙计回过神连忙拿出馒头小心地摆在她的面前。
那女子拿起馒头自顾自地吃了起来那小狗跑了过来一跳就要攀上她的腿却被一脚踢开了。那小狗也不气馁仍然摇着小尾巴努力地想引起她的注意却始终被轻轻踢开。
“姑娘!这狗不是你养的吗?”那黄脸汉子看大家都不说话就随口问道。
那女子却没有回答仍然吃着自己的馒头。
黄脸汉子被这么忽视觉得面子上挂不住有些恼怒地拍桌站起来却见那女子仍是看也不看自己叹口气闷闷地结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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