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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歌行-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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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方拓能从村民们望向他的目光中明显地感觉到崇敬惧怕。毕竟她不但在村民的眼前露了一手镇住场面而且成功地救活了顾文宇村民们对她的评价已经不只是有学问有能耐那么简单了。
不过方拓并不在意这些她现在满脑子想的是今晚的行动。据怜香所言当初之所以选定这里作为疗伤地点不只因为山上茂密的吉莫草还有一个更主要的原因是一百年一开启的神秘岩洞中的寒泉。方拓的伤原本就是要靠地底那种泉眼散出的寒气才能治愈因为这里靠近寒泉所以即便那神秘岩洞不开启也能慢慢的治愈伤势。如今那寒泉出现了只要能在夜晚泡在寒泉里运功那武功就能立刻恢复了她怎能不兴奋。
“晚上带我去那个岩洞你就把守在洞口不能让任何人进去知道么?”方拓对已经生龙活虎的顾文宇嘱咐道。
“噢!”顾文宇点点头:“可是师兄那水很冷你真的要靠那个恢复功力?”一想起当时的感受他现在还会浑身凉恨不得多加几件衣服。
“对!只要过了今晚我就恢复到以前的样子不用像现在这么虚弱了!”方拓在收拾东西功力恢复后用不了几天他们就要离开现在开始准备并不嫌早。
“肖夫子这两天总是站在咱家门外好像不敢进来!”顾文宇从窗口扫了眼外面栅栏的方向哪里有一道让他熟悉的身影在那里很长时间了!
“不用理他他差点让你丧命!”方拓狠狠地将一个包袱对紧系严又泄似的拽了拽。这人真烦他最讨厌这种只知道读书的穷酸婆婆妈妈的看了就生气。
“可这样不理他好吗?”那可是夫子阿不是应该受到尊敬的吗?
“咱们走的时候会和他打招呼的!”方拓不打算再为这种事情伤脑筋直起身伸出右手对肖子颜所在的地方竖起一根中指也不管对方明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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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拓觉得心情好极了虽然由于长期服用毒药的关系身体还会虚弱很长一段时间而且随时都会咳血。但他已经能够自如的运行武功了甚至功力比过去高了一倍相信现在余文杰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师兄恭喜你!”顾文宇高兴地说师兄的功力恢复了这样是不是意味着真正闯荡江湖的日子离自己不远了呢?
“同喜同喜!”方拓抱拳笑道心里估算了剩下的资产:“为了庆贺咱们到镇上唯一的酒楼大吃一顿怎么样?”
“好耶!”顾文宇跳起来抱住方拓的胳膊:“什么好吃的都可以吗?”
“这个嘛!”方拓摸了摸下巴笑了笑:“只要银子够没问题!”
来到镇中央既是酒楼也是客栈的太白居和往常一样这里人少得可怜只有零星的几个喝茶的闲人。
“老板好酒好肉上上来!”还没进屋顾文宇就迫不及待的喊道。
方拓苦笑着摇摇头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在顾文宇点菜的时候她的目光望向外面的街道上。谁知这一看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向这里走来那人来到跟前正好与方拓的目光相对方拓睁大眼睛有些不自然道:“裴冷?”
………【第十五章 落花踏尽游何处】………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正站立在街道上一领宽袖长袍破旧不堪肮脏之极。散着恶臭街上行人都远远的避开。那人却对旁人鄙夷的目光浑然不觉只是轻轻摇晃着手中那同样肮脏的布包对着酒楼外那包子铺吞着口水。
方拓最初以为自己看错了但经过仔细辨认那人正是裴冷无疑。虽然它同裴冷只是在晚上见过一面但当时她刻意的打量过裴冷所以对于那面庞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裴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变成这种样子?苗蕴仙呢?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方拓站起身向裴冷走去。
“裴冷?”她小心的探身上前。
“嗯?”裴冷听到这声称呼却是反应惊人他连连摇:“不不我不是裴冷那淫贼!”一边说一边后退并且惊惧的看向方拓眼神中满是戒备和小心。
“苗蕴仙呢?”看到他这个样子方拓皱紧眉头而这时候她才现裴冷怀中布包中竟然露着一张婴儿的脸只是那婴儿不闹也不哭不知是死是活。
“我认得你!”裴冷指着她的鼻子眼神瞬间由惊恐化为狠厉他咬着牙道:“若不是你我们也不会这么惨!”
方拓愣了一下又关她什么事情?难道柳长风几人还在背着自己为难苗蕴仙不成?她撰紧了拳头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刚要再问个清楚却听得路上行人的惊呼之声转头看去只见那裴冷竟然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已经是人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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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女装的方拓将必要的东西都收到包袱里转头看了看床上呆坐着的裴冷和襁褓中婴儿叹了口气。
“这是一种罕见的病症受不得刺激以后只能浑浑噩噩的时好时坏……”这是镇上大夫诊治的结果那日见面已经过去了三天这三天里裴冷确如大夫所言有时糊涂有时清醒。恐怕真的是不好根治。
又想起裴冷恢复神志时那怨毒的眼神和话语心中泛起苦涩的滋味。通过那些只言片语她已经了解到了很多的东西。当日苗蕴仙和裴冷确实得到了柳长风的帮助逃离出扬州。但也不知是刻意为之还是一时疏忽参与围堵过苗蕴仙的江湖人都知道了裴冷的淫贼身份。就在苗蕴仙两人打算隐姓埋名的过完下半辈子的时候那些被包天德女儿雇佣的杀手也随之而来接下来的还是无止境的追杀。最终苗蕴仙受不了颠沛流离的生活只留下受了刺激的裴冷和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撒手而去。
裴冷完全将他当作杀害苗蕴仙的凶手那种被冤枉却百口莫辨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干脆就让他自生自灭好了!他是死是活关我屁事?”方拓脑中如此想法。但仔细算来裴冷落到如此下场自己确实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更何况……
她看向床上那因吃饱了而熟睡的婴儿孩子是无辜的阿?
“你就心软!”怜香在她耳边气愤道:“你还打算一辈子照顾他么?人家可不会感恩啊!他如此恨你难保以后醒来不会加害于你!”
“孩子?孩子是无辜可他长大了怎么办?在裴冷的影响下就不会将你当做仇人了么?”
方拓死劲摇晃了头想将一干杂念甩出去:“我知道这样做非常不妥可毕竟是两条人命啊!让我当作没看见不管不顾的就此离去良心上受不了将来更会后悔一辈子。”在她心目中人的生命是无价的。
“这样的包袱会让你一辈子喘不过气来!”怜香再次强调:“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不忍心面对那种悲惨的事情可这种仁慈不会得到回报不说还会留下无穷的后患你好好想一想?”
“算了!不想这些了!”方拓苦笑道:“这样吧!反正我功力恢复了!直接向柳长风他们借一些银子找到一户偏远的好心人家将裴冷安置到哪里接下来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按她的想法即便是现在不好心收留裴冷和孩子也未必会死与其让自己良心不安还不如趁现在帮一把手想来等孩子长大了她也离开古代回家了就算对方想找自己“报仇”那又有什么关系?
刚打定主意顾文宇便走了进来:“师兄车准备好了!”眼睛却一直瞪着裴冷他还记得这个男人对师兄的态度心中自然不会高兴。
“你把包袱拿到车里去吧!”方拓勉强笑了笑抱起了孩子。
“我们来帮忙了!”几个热心村民走进来看到方拓的打扮却呆住了惊艳迷茫的表情全都挂在脸上;“方方先生你怎么怎么”
方拓表情尴尬地站在那里倒是顾文宇走进来看到那些人的样子嘟囔道:“我师兄本来就是这样子她就是女的。是你们笨而已!”
在那些晕乎乎的村民的帮助下一辆载着两大两小四个人的马车总算行驶在向西的官道上。想起临走前那些村民们的表情坐在车夫旁边的顾文宇禁不住笑了起来那些人做梦也没想到他们尊敬了半年的人是个女子那些追求过他师兄的那些少女的表情更是精彩有号啕大哭的有佩服得五体投地的更有要投水上吊自杀的真是要多热闹有多热闹!
车里的方拓却是如坐针毡她总是感觉裴冷那满是恨意的眼神在瞄着他不管怎么说苗蕴仙的死总和自己有关联心里多少也有些愧疚手里抱着他们的孩子心头涌起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找到一块布刚打算披在裴冷的头上车子却挺了下来害得她险些跌到欲开口相问却见顾文宇拉开车帘用下巴指了指外面:“师兄外面有人要见你!”
方拓抱着孩子下了车看见一身狼狈的肖子颜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
“你今天没迷路?”方拓扯动嘴角强自笑道。
“我从早上就等在这里了!”肖子颜说道又上下仔细打量他一番:“你换回女装了?”
“这不明摆着嘛?”方拓皱起眉头这人还是那么迂。
“我想问你可以带我走吗?”肖子颜搔搔头半响才吞吞吐吐地说道。
“啊?”方拓被他吓了一跳接着飞快地答道:“不能!”
“为什么?”肖子颜失望地说:“我正好打算进京赶考咱们正好顺路!”
“你还真是路痴啊!”方拓嘲讽道:“我这是在向西而京城在北面什么叫顺路?”
“是吗?”肖子颜愕然半晌:“可村里人这么告诉我的阿!别是你敷衍我吧?”
方拓无言对待这种人她有什么办法?想了想突然举起孩子笑着说:“这是我的孩子怎么样可爱吧?”
“可爱可爱!”肖子颜回答说又立刻低下头
方拓看他尴尬的脸色心头开朗不少:“我同你走在一起真的很不方便啊!就这样了!你保重我要走了!”
马车又开始前进了顾文宇回头看了看孤单单站在身后的身影心里好笑:“师兄你为什么骗他?”
方拓也回头看了一眼“这苍蝇让我最近很不自在。这么对他已经是算相当宽容的了!”自己这段日子处处吃瘪实在活得窝囊前面就是余文杰的老家到哪里不如给他搞一搞谁让他们是朋友呢有难同当嘛!心中拟定了一个计划在面对未知的道路中在朋友那里找些乐子想来也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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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拓很反感穿女装在她看来那种要命的装束就是代表古代那扭曲的道德规范的绳索会给人窒息的感觉很累很颓废男装就不同了能够完全放开自己依稀变回了真正的自己虽然仍然摆脱不了那命运的枷锁。
尽管千万个不愿意方拓这次从镇子离开之前就换上了女装因为一帮大男人带个婴儿太过显眼了。
严陵山下的一个小镇。
“又吃这些啊!”顾文宇看着桌上的东西抱怨道已经好多天了天天都吃这个怎么受得了?
“先对付着吧!”方拓叹口气就着咸菜咬了一口馒头她不能当着孩子的面说出目前的窘境钱没了!这一路下来车钱不算光是给裴冷买药的花销就非常大虽然已经再三节省但现在剩下的钱也只够买几个馒头吃要是再不想办法那明天就只有露宿街头了。早知道不管多少钱把房子卖掉好了!当日离开南新镇一来时间仓促卖不出满意的价钱。二来也想今后在苏杭一带有个落脚的地方所以只是拜托邻居帮忙照看现在想来有了那些钱的话起码能支持到去睦州城向余文杰求援。听说那有钱的小子现在就猫在家里借个千八百两应该不是问题。
“师兄!”顾文宇瞪了眼床上一声不吭的裴冷:“咱们不要管这家伙好不好!”他虽然刚刚十岁但现在的情况还是多少知道一些的。而且就因为这家伙对方拓的态度这一路上气氛相当沉闷谁也开心不起来。
“怎么可以不管?”方拓摇摇头终究不忍心让裴冷自生自灭对于他们夫妇方拓多少有些愧疚:“既然遇到了谁也不能袖手旁观啊!见死不久会遭报应的!”她并为觉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在潜意识里接受了因果报应这一说。
“可是”顾文宇还想说什么。
“没什么可是的你一个小孩子该关心的不应该是这种事情!”方拓打断他的话。裴冷现在浑身动弹不得一般时候就像痴呆一样躺着偶尔清醒过来还能说几句话方拓觉得他这种情况并不是患病而是中了毒更不能忍心撒手了。“这样一个病人你能看着不管?做人做事要心存善念!”说着小心地抱起婴儿用匙羹盛了粥学着电视里的样子吹了吹放在那孩子的嘴边轻轻的微凉的粥送进去。真是可怜的孩子妈妈一死才几个月大就被迫断奶了。
“哇!”也不知道是不是粥太烫那孩子大哭起来弄得方拓手忙脚乱她是喜欢小孩子没错但这么小的孩子可从未接触过那哭闹声摧残着她的神经却打不得骂不得只能满头大汗的做着徒劳的安抚:“别哭别哭求求你不要哭了好不好!”天啊在这么下去她才要哭了!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方拓舒了一口气将孩子交给满脸不情愿的顾文宇:“看好他我出去一下!”
“师兄!你可要快点回来啊!”顾文宇带着哭腔:“这会要我命的!”
“我去卖点不用的东西!”方拓苦涩地说手不自觉地放在了腰部。
当铺里。
“你要当什么?先说好不收衣服不当锅!”当铺掌柜低头打量了下面穿着粗布衣裳的方拓语气轻蔑。
方拓看到那张恶心的嘴脸心下叹口气这是她第二次进当铺这掌柜的态度和第一次如出一辙难道天下间的当铺掌柜都是亲兄弟不成?要不怎么有一模一样的嘴脸?
她犹豫一下终于抽出腰间软剑倒递过去:“我当这个!”
那掌柜接过软剑仔细检查一番又看了看方拓:“姑娘打算当多少钱?活当死当?”客气了不少他是识货的人这软剑可不是凡品。
方拓皱了皱眉头:“这是我的随身武器当然是活当了!至于多少钱……”她狠狠心报了一个价钱:“一千两!”在她心目中一千两银子就多得花不完了。
“不瞒姑娘说我们东家也是练武的再三交待我们这些下人对江湖同道要万分礼遇您这软剑虽不是凡品但按照规矩活当一千两根本不可能只能给你一百五十两银子不过今儿个小的做主加五十两二百两银子姑娘你看如何?”
方拓没想到这软剑只能当这么点钱:“你太黑心了吧?”她气愤道:“这是云瑶可是神兵利器你识不识货?二百两白送你得了!”
“我管它什么云瑶天瑶的一口价二百两不当请换别家!不顾我告诉你这就是行规你到哪里都一样。”那掌柜翻翻眼皮:“再者说你这是活当还在乎这些做什么?”
“好吧!”方拓咬牙谁让她急着用钱?只能挨宰了!收起当票也不愿再和那恶心的人谈论下去不舍的朝那软剑咽了口口水心情低落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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睦州城外的余府是整个睦州最有名的地方不单因为它的占地广阔富丽堂皇。还因为余家人才辈出。当今家主余德隆白手起家如今挣得富可敌国的诺大家业。儿子余泓达一直跟在当今皇上身边现在已官拜参政知事而他唯一的孙子余文杰算然年轻却已经是武林四公子之一了在江湖和商场上都有一股不小的势力有睦州小孟尝之称虽文采有限武功也不算很高但行事的魄力丝毫不在他祖父之下。一家三代都是名人这已经成了睦州百姓津津乐道的事情了!
这天早上余府饭厅内。
余文杰低头扒饭不时用眼睛偷偷地向周围扫上几眼。他旁边坐的是他祖父母和母亲一家人都聚齐了余家家教甚严餐桌上一般是不说话的余文杰在外面疯惯了面对这样的生活颇不自在这时候他倒有些羡慕远在京城的父亲了。要不是祖父明令这几个月必须呆在家中而且家规中有早饭必须全家在一起这一条他早就撒丫子跑外面找兄弟胡混去哪还会呆在这里受罪?
“文杰你心不在焉啊!”余德隆悠闲地享受着早点孙子的小动作自然瞒不过他精明的眼睛。
“没!”余文杰低下头一点头没有在外面那粗爽的样子。对于祖父他除了敬畏还是敬畏。
“哼!”余德隆冷哼一声没有说什么。
这时候却见一个家丁走进来“老爷柳公子和冷公子来了在前厅等少爷!”
余文杰大喜刚要起身却猛地想起什么看了祖父一眼。
“看你那德性!毛毛躁躁的像什么话?”余德隆眯起眼睛:“坐下把饭吃完!”
“哦!”余文杰灰溜溜地坐了下去谁知他刚拿起筷子又有家丁进来了。
那家丁神色古怪地鞠躬说道:“老爷门外有一抱着孩子的女子来找少爷还说”瞟了瞟余文杰。
“还说什么?”余德隆瞪了一脸迷惑的孙子一眼向那家丁问道。
“她说是来要帐的!”
这一句话可把饭厅的气氛调起来了;一般来说;这样的情形
“余文杰!”余德隆拍桌而起。
“爷爷我不知道啊!”余文杰也是一头雾水他自问在外面没有风流帐阿要是冷幕白那小子还差不多。
“还说没什么人家姑娘都找到家里来了”余德隆还要大骂;却被妻子拽住衣袖。
余文杰的奶奶潘氏向他递了个眼色满脸笑意的说:“这不一定是坏事啊!”接着转头朝向宝贝孙子:“文杰啊还不赶快去瞧瞧?”
余文杰额头上青筋显现脸都绿了。急惶惶的跑了出去他得去看个究竟哪个混蛋敢派人来耍他!
等他出去潘氏才笑呵呵地说道:“那女子若真的是来要那种帐儿媳妇你等着抱孙子吧!老头子你不是一直想要个重孙吗?文杰一直性格内向好不容易看上江家那丫头人家却不愿嫁她!儿媳妇你不是为这个天天急得吃不下饭么?现在可好了!”
“是啊婆婆!”余文杰的母亲笑道:“那木头总算是开窍了江家小姐有什么好眼高于顶的若真是进了余家的门咱家文杰将来难免不会受欺负能换一个自然是好的。就是不知那女子长得如何?品行是否端庄?”转头看向那报信的家丁。
那家丁连忙上前:“小人敢对天誓那门外的可是天仙一般的女子!就是脸色差了点身上的衣服粗糙一些怕是出身寒微。”
余德隆紧皱的眉头稍微舒展:“那到不要紧身体弱些调补就好只要身家清白一切都不打紧的只是这小子一下子就弄出这么大个动静不教训一下是在不像话!”……
………【第十六章 好心成了驴肝肺】………
“你?”余文杰那满脸的愤怒在看清楚门外站着的人的时候瞬间变成讶然与惊喜。
“是啊!好久不见吓你一跳吧!”方拓仔细的欣赏了余文杰那古怪的难以描述的脸色笑了笑郁闷的心情舒展不少。
“你你怎么”
“我怎么了?老朋友来看你你不高兴啊?”方拓撇了撇嘴。
“阿拓我没想到你在失踪之后会主动找我们!”余文杰总算在震惊中恢复过来欣喜之余又想到现在面临的窘境:“你向我要什么帐?”
“要帐?”方拓装作惊讶道:“噢!我说的是借帐口误!没给你带来麻烦吧?”
“天你差点害死我啊!”余文杰拍拍额头:“走进去跟我去解释清楚长风他们也在!”说完就上前拽住方拓的手。
“我不进去了!”方拓摇摇头拒绝道:“我有急事先借我点钱!”她没想到柳长风他们竟然也在虽然也想见柳长风他们不过现在不是时候啊!
“钱?”余文杰愣了一下马上点头道:“你要多少我给多少!”
“麻烦你先把手放开!”方拓皱了皱眉头看了看余府的门里面。
“噢!”余文杰回头才知道刚才说的起劲没注意身后已经远远的大门里已经出现了很多看热闹的人连忙将拽着方拓的手放开尴尬地搔搔头:“你现在用?”说完凤眼打量个方拓一下心下叹气看他这样子这段日子明显过得不好脸色苍白髻微乱显得相当憔悴还带个孩子孩子?对了:“这孩子是谁的?”
“我现在就要这孩子你不用管反正和你没关系!”方拓叹口气她才不会告诉余文杰呢那样可就不好玩了!这次的目的一个是借钱一个就是找点乐子!
余文杰看到她那瞬间暗淡的神色聪明的没有问下去转身走到一个家丁跟前低声吩咐了一下。那家丁飞快地跑进府里不一会儿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就拿个包袱走出来递给余文杰。
余文杰接过包袱掂量一下塞在方拓怀里:“这里面有银票黄金现银!大概两千两不知道够不够用!”
“谢谢你!还真是有钱人阿!出手真是大方!”想起那当了二百两的软剑她就满心的不自在。穷人和有钱人就是没法比阿!
又察觉到余府大门里面的骚动连忙说道:“我明天过来找你们现在先走了!”转身就跑。这次来除了借钱外就是为了让余文杰头疼一把现在目的已达还不闪人就玩出火了看样子余文杰的家人要出来了还是先走为妙。
“阿拓!”余文杰不太明白她为何跑那么快想说什么却听到了后面的声响再联想方拓之前的举动一下子全明白了:“你害死我啦!”
“谁害死你啦?”余德隆走出大门向四周看了看没有现自己要找的身影:“那个抱孩子的女人呢?”
“是啊!我的重孙子呢?”潘氏也附和道。
“什么重孙子?什么女人?”余文杰咧咧嘴:“你们瞎说什么?”
“瞎说?”潘氏笑道:“你当着那多人拉扯一个女子还送了银子给她说你们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啊!他是我朋友!这次来借钱的!”余文杰苦着一张脸委屈地说。他自问没有得罪方拓的地方啊!干什么这么耍我?
“还敢狡辩?”余德隆喝道:“跟我来祠堂!晚一步家法伺候!”说完就走进门去。
余文杰脑袋一缩只有老实地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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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怎么还不来该吃完早饭了吧?”冷幕白喝了今天的第七杯茶看看日头叹气道。
“怕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柳长风一向是那么悠闲:“对了你有什么事情非得人聚齐才说他现在还不来你先和我讲吧!”
“再等等!”冷幕白神秘地笑了笑转头向站在一旁的家丁道:“你去看看你们家少爷怎么回事情这么半天还不过来?”
那家丁领命去了不一会儿怪笑着回来:“两位少爷我家少爷确实有事了被老爷请到祠堂去了!”
“哦?”柳长风和冷幕白的兴致被提起来连忙追问原因。
“是这么回事儿今儿早上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来我家少爷我家少爷别提多激动了还拿了银子给她”余府的规矩虽严但能到这里伺候的人多是心腹所以在言行上大胆很多而且余文杰的事情全府上下都知道了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哈哈!竟然有这种事情!”柳长风朗声笑道:“我以为只有幕白你才会欠上这种风流债呢!没想到没想到!”
“真看不出来平时好像不进女色的文杰老兄竟然会留一手!真不够意思他来了得好好拷问!”冷幕白摇摇头:“既然这样长风咱们先说正事儿?”
柳长风笑笑:“早该这么办!”
“那你可镇定点!”冷幕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接着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放在桌子上。
“这是?”柳长风惊讶的站了起来;一把抓住冷幕白的胳膊:“这怎么会在你这?”
“昨晚参加侯昆侯老爷子的寿宴听他偶尔提及得到一把上等的软剑名叫‘云瑶’我曾在阿拓的身上见过这把剑自然特别留心取来一看确实是阿拓的佩剑!所以讨了个人情要了过来!”冷幕白拿起软剑叹气道。
“不错这确实是阿拓的!”柳长风皱眉道:“怎么会到侯老爷子手里?”
“你知道侯老爷子盈利的生意之一就是当铺!”冷幕白放下剑:“这把剑就是一个女子以二百两的价钱当掉的!那女子要不是阿拓那阿拓的情况可就不乐观若是阿拓那她”
“二百两?”柳长风惊呼道:“他缺钱?为什么不来找我们?”
“也许找不到也许来不及也许是根本就不想见咱们!”冷幕白靠在椅子上闭了眼睛喃喃道:“二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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睦州城云来客栈方拓吩咐店伙计上一些酒菜到房间里;又借了熬药的工具在客房的门前熬裴冷吃的汤药。等药好了;酒菜也已经摆到了桌子上。
“你先吃吧!这都是你爱吃的菜!”方拓对顾文宇笑了笑。盘算着什么时候去赎回软剑。
“师兄最好了!”顾文宇欢呼道动起筷子狼吞虎咽起来。
方拓将裴冷扶起来靠好自己坐在床边拿起药碗准备喂他吃药。
“终于忍不住要毒死我了?”这句话惊得方拓险些将手里的碗掉到地上她抬头正好与那双冷冷注视自己的眸子对上:“你清醒了?”虽然之前他也曾清醒过说过话但远没有今日来的清晰明了像正常人一样。
“怎么?吓着了?你想害死我却没想到我会这么醒来吧?”裴冷撇了一下嘴:“你的计划落空了!”
“你别胡说八道我要杀你还用这么费尽?你早死了!”方拓皱皱眉这人真是病糊涂了吧?
“就怕你心虚不敢!”裴冷满脸不屑扫了扫方拓:“怕报应!”这句话却说得格外有力。
“你……”方拓没言语心里肠子都悔青了自己干嘛乱好心?结果被人当作了驴肝肺何苦来哉?她将药碗放下抱着手臂冷冷的注视着眼前的人如果可能!他真想毒死他可惜这不合自己的作风要不然
“怎么真的想下手了?现在杀我也不晚!你来吧!”裴冷也注意方拓的眼神面孔因激动而扭曲;呼吸粗重起来;眼神也开始涣散。手臂一振那桌上的药碗便被掀到了地上化为碎片。也溅了方拓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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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余文杰费劲口舌才摆脱祖父母的纠缠;与柳长风他们汇合后交流了彼此的信息。立刻派出手下打探方拓的消息得知她的落脚点后连饭也没吃就赶到了云来客栈。
三个人站在客栈的前堂却没有再进里面去。
“他带了个孩子?”柳长风向余文杰问道语气很轻。
“是啊!”余文杰点点头:“你已经问了十多次了!”
“谁的孩子?”柳长风好像没听到其中的不耐烦接着问。
“我怎么知道?”余文杰翻翻白眼他有点受不了现在的柳长风。
“裴冷的!”冷幕白晃了晃手中客栈登记的文册:“跟她在一起的人除了小文宇就是裴冷了!”
“不可能!”余文杰大声说:“他们怎么会聚在一起?”柳长风在边上点点头。
“其实这样才合理!”冷幕白慢慢踱步缓缓道;“你们好好想一想当初阿拓不惜受伤也要阻挡咱们追踪裴冷和苗蕴仙?之后甘愿替苗蕴仙顶罪最后莫名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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