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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歌行-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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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今夜的月光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妖异朦朦胧胧好象笼罩着一层雾气。银辉洒向一处幽静的道观此时夜色浓重道观后院虽然灯火通明却也只有几个身影在晃动便连交谈声也被压到最低四下里还算得上安宁平静。

    方拓将身子都泡在热水里看着那氤氲升腾的雾气心中却无法平静。短短两年生在自己身旁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妖魔修真的出现命运的神秘和不可抗拒还有与朋友关系的微妙改变让她有种无力的感觉让她窒息。

    “算了!不想这么多了!”叹息一声她猛地吸气缩入到水里过了许久才重新露出头来。对于能在这荒郊野外洗到热水澡她可是满意至极玄虚那厮还是挺有办法的只是取出一面令牌便能让这帮傻道士如此的听话伺候他们就像对待大爷似的看来他所言不虚玄心道还真是有些势力。至于玄虚劝她修道这似乎也是摆脱世俗的好办法她也并不是不动心可一旦修道有成自己的灵魂岂不是要永远被禁锢在这个身体里?那还不如让她趁早死了好受些。

    又想到玄虚方拓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些天遇到白素贞和玄虚这两个活宝她的日子在沉闷之余也好过不少还能开开玩笑。这也算是苦中作乐吧!

    正自胡思乱想间“砰砰!”敲门升起门外传来玄虚的声音:“你好了没?我在前厅等你要吃饭了!”然后就是一阵越来越小的脚步声显然是走远了。

    方拓皱眉有些不舍的离开温水起身穿衣。

    但这个时候才现原来玄虚给她准备的干净服饰竟然是套白色的男装。方拓不禁有些犹豫她并不想让别人知道那个秘密可是她穿来的衣服已经沾满了草屑和泥土脏得不成样子让她再穿这个出去实在是……

    “算了!反正他们也不知道我是方拓!”自我开解了一下便穿了起来。

    在前厅玄虚正和观主聊得投机看到方拓走了出来不由愣住了便连那观主也露出了一副吃惊的样子。

    方拓径自走到玄虚身旁坐下压低音量道:“你搞什么鬼?让我穿这身衣服?”看那观主还在盯着自己猛瞧只能不自在的回应一个微笑。

    “这修行之地哪来的女子服饰给你换阿?”玄虚往她身旁凑了凑用手肘碰了她一下小声道:“你穿这个挺合身的!若不是你跟我说话我还真是认不出来呢!奇怪……”说着他的眼睛又将方拓上上下下看了个遍:“还是那么个人怎么换身衣服就不一样了?真是奇怪!难道你根本就是男人?”

    最后那句却让方拓很是受用在嘴角钩起一抹神秘的笑容她笑道:“也许啊!”

    “我后悔啊!”玄虚神色古怪的看着她若有所思的说:“我真的后悔!”

    “你后悔什么?”方拓大惑不解道。

    玄虚嘴巴张了张却没有说什么只是郁闷的低着头

    方拓看他不说话更是奇怪但下一刻玄虚的话却险些让她吐出血来。只听得那厮不要脸地说道:“我怎么没趁你洗澡的时候偷偷看上几眼这样就知道你是男是女了谁让你平时太过凶悍弄得我也糊涂了!”

    方拓气极顺手抄起了盘子就要扔过去却听得“噗!”的一声。

    诧异的转头只见那观主将刚喝到嘴里的茶水全部喷了出来他身后站着的几个道士也是也是面色青一脸的古怪。原来刚刚玄虚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降低声音大厅的人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下脸丢大了。方拓恨得咬牙真相当场掐死他。

    玄虚却在这时抬起头来一点都不在乎别人目光他满脸笑意的用只有方拓才能听到的音量说道:“不过我现在知道了!”

    这句话却让方拓停住了所有的动作:“你知道什么?”

    “你肯定是女人啊!”玄虚自信的说道:“你刚刚恨不得杀死我吧?”眼睛向四面扫了扫他嘿嘿笑道:“明明知道我只是说笑而以根本不会真去偷看别人洗澡但你的反应实在是很大阿!那副表情也不是可以装出来的!况且你若是男人对这样的话会如此在意吗?所以你是……”

    这番话听在方拓耳中却不亚于五雷轰顶她的身子晃了晃脸上瞬间变得苍白一片。

    “你怎么了?”玄虚看她这个样子禁不住关心的问:“真生气了?开个玩笑嘛!”又嘟囔道:“大不了我给你赔罪!”

    目光中掠过一丝忧虑的阴影方拓苦笑着摇头道:“不关你事……”接着便不再说话。

    玄虚大感奇怪却也知道现在问什么都问不出来只能将疑惑放在心里同观主有一句没一句聊天的时候目光有意无意的投向方拓只看到她无精打采的盯着桌上的饭菜呆。大厅里的气氛也因为她的关系变得僵凝起来。

    “师父外面有两位天心道的女前辈前来投宿!”一个童子的闯进打破了沉闷的气氛

    “天心道?”玄虚先惊呼出来:“他们也在这里。”随即又笑道:“呵呵!不知道来的是谁!”

    那观主愣住了心中不免嘀咕起来:“今天这是怎么了?全到我这道观来投宿?还都是道门的大人物!”虽这么想却也不能失去了礼数向玄虚告罪一声便出去迎客了。

    不一会儿观主便迎进来两个少女一个风华绝代身上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灵之气。另一个则是个小姑娘满脸稚气显得相当可爱。

    “贫道玄心道弟子玄虚子见过两位师妹!”玄虚站起身来施礼道。

    “谁是你师妹?”那小姑娘率先说道:“我又不认识你!”

    “不得无理!”嗔怪的拍了小姑娘一下那美貌女子对玄虚抱拳道:“小妹是天心道弟子乔碧心这位是我的师妹柳莲玄虚师兄莫怪小姑娘不懂事都被灌坏了!”

    玄虚忙说不敢不敢。那边柳莲却看到不看他一眼反而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一旁呆的方拓身上。突然出一声惊呼大声道:“酒鬼!”说着便要上前。

    乔碧心的笑容僵在脸上看了看其他人俏脸微红。拉住师妹埋怨道:“做什么这般大呼小叫的?叫人笑话真是没一点规矩。”

    “师姐酒鬼啊!”小姑娘指着方拓惊喜道:“就是那个在湖边唱歌的酒鬼。”

    方拓的精神被这惊呼拉了回来诧异的抬头却正好看到那双异常熟悉的深邃的黑潭一样的眸子。恍惚间她迷失了眼前又浮现当日的情景精致美丽的面孔还有一个哀婉凄凉又满带愁绪的笑。

    不知多长时间方拓恢复过来躲避开乔碧心探究的目光再次低下了头。

    乔碧心凝视她许久才向玄虚寻问道:“这位是……”

    玄虚瞧了眼方拓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她叫无情!”

    “这人真是奇怪那天在湖边也是这样!”柳莲撇撇小嘴嘟囔道:“无情?好古怪难听的名字。不过他唱的歌还真好听!”

    乔碧心却好似心有所感她站在那里怔怔的看着方拓心里却将“无情”这名字念叨了一遍又一遍……

    ****************************

    窗外溯风低吼林海翻滚中涛声阵阵。

    方拓背负过双手看向远处一直盯着那残缺的月亮由树梢升到山头。惆怅的摇摇头努力的想将过去的种种抛到脑后却事与愿违越想越是沉重。

    出了房间漫无目的游荡。

    “咦?”突然听到异响猛地抬头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竞走出了道观的大门。

    一辆马车停在台阶前一位白衣女子俏立车前正同观主交谈着什么。看到出来的方拓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接着便转身上了马车。

    “原来她们这就要走了!”强自压下心头那股情绪方拓喃喃的问道。但那颤抖的声音却流露出掩饰不住的苦涩和几分不舍。

    “是啊!原本是要住宿的!但好像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这便动身了!”观主也看到她笑着解释道。

    “走了也好!”方拓轻声的叹气心神却一阵恍惚刹那间面前的景致变了时光倒流她只看见一个俏丽的身影盘坐在泛着流光的河水旁纤细的手指微浮游荡指尖流泻出那深荡飘游于苍穹中;百曲九转的琴声。正陶醉间琴声突地转为低沉哀婉。碎裂声响精致的酒杯落入地上然后自己的心也跟着那虚软倒下的人一样变得空空荡荡!

    那观主听她如此说不由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见她神志恍惚关心的招呼两声无奈怎么也得不到回应只得叹了口气回身入观了。

    “既然你要我忘记一切我便去忘记!”“但愿永远不会再记起你来你这个无情的人”两句话如雷声震彻耳膜炸得方拓清醒过来不觉浑身冰凉。冷风中竟然大汗淋漓。

    “这么选择是对是错?是糊涂还是清醒?自己或许过于执著了……”声音仿若传自九天之外缥缈悠远而她的心却在这一刻动摇了。

    擦了擦汗方拓重新抬起头这才现原来此地只剩下她一人了。夜色更深了。远方的天空上几片浮云数颗暗星硕大的月亮将整个天地照得通亮。黑压压的树林里树木都连成了一体。放眼过去连绵无尽。而与之相对应的是洁白的云洁白的雪。洁白的月亮和星星。哦还有月光照射下自己那被拉长的黑色阴影。真是强烈的对比阿。而在这黑与白的世界里她却没来由的感到恐慌至极不错这一切都唤醒了她深深埋藏在心底的孤寂和恐惧。这才知道原来目不能视的黑夜并不可怕最恐怖的是在这茫茫的天地中便只站着一个孤零零的自己。

    第七卷完



………【序章】………

    东边刚刚鱼肚白的时候京兆府被笼罩在白茫茫的浓雾里模模糊糊中只隐约见得房檐屋角水榭楼阁的影子好像彩画一样。一阵得得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街道上的宁静。片刻功夫一辆马车停在柳府的大门外车上跳下一人看了看门上的匾额上前两步抓起门环便敲打起来。

    “谁啊?”略带睡意的声音自门内传出隐约间还能听到一两句抱怨声。不一会儿门开了一道缝从里面探出一个脑袋来眼睛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打扰自己睡觉的人:“您找谁?”

    “这是柳长风柳公子的府第吧?他在家吗?我有急事找他你快进去通报!”那敲门的人显得相当焦急。

    “我家主人是在。”门房犹豫道:“您是……”

    “噢!”那人愣了了一下旋即想到其中的关键连忙自我介绍道:“在下玄心道弟子玄虚你这么通报便行了!”……

    不一会儿大门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咣当”一声两扇正门忽的打开了。紧接着一位身披狐皮大氅的人含笑而出对玄虚抱拳道:“早闻玄虚道长的大名今日总算得见真颜幸会幸会!”玄虚看来人仪表不凡想来便是青叶公子了行了一礼却来不及客套上前压低声音道:“兰若冰兰姑娘就在车内情况不妙阿!”

    柳长风显然是吃了一惊又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突地变得煞白……

    ****************************************

    “该死的又下雪了!”感受到颊上的沁凉顾文宇抬起头嘴上咒骂了一句。双手拉了拉缰绳身下的马匹听话地放慢了奔跑的度。

    “怎么会?这雪景多好看阿?”白仙衣策马行至他的身后看着天周围那白茫茫的一片感叹道:“真漂亮!”

    “好看好看顶什么用?照这样的度待会儿恐怕连路都被雪埋住了。天黑也别想找到客栈今天就得睡在雪地里了!”顾文宇翻了翻白眼无奈的说道:“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嘻嘻!”白仙衣不以为然的笑道:“睡在野外就睡在野外阿!也没什么不好!”

    “哼!”顾文宇轻哼一声:“我武功高倒也没什么就怕某人功力不济冻出病来又得哭爹喊娘的不肯喝药喽!”

    “那那么容易得病?”白仙衣微笑着抬头看像天上而这一次硕大的雪花正好落到她的眼睛里。“啊!”心头一惊夹着马匹的双腿不由紧了紧马儿以为主人要它快跑;便飞奔起来。白仙衣原本打算伸手揉眼睛缰绳也放开了反应不及一下子就跌倒在地上:“哎呀好痛!”

    “哈哈!”顾文宇看到她那狼狈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过了好半天才现不对劲。只见白仙衣躺在雪地里直哼仍没有起来。“你没事吧?”他也开始紧张了!

    “好痛啊!”白仙衣面露痛苦之色:“这只手一点力气都用不上了!”

    顾文宇下得马来小心的摸了摸她的胳膊半晌皱着的眉头舒展开:“还好没什么要紧的过一阵子便好了!”接着直起身嘲笑道:“我说你这功夫怎么练的?摔一下就能伤到。早说让你坐马车你偏不听这回怎么样?‘不听老人

    言吃亏在眼前’啊!”

    “你有完没完?”白仙衣气得直咬牙瞪眼道:“快扶我起来。”

    “我好歹也是你师叔阿!小丫头真没礼貌!信不信我将你扔在这里不管?”口中虽这么说顾文宇还是有了动作他弯下腰在白仙衣的惊呼中将她整个抱了起来放到自己的马背上。撇撇嘴又回身将她骑的马拴到自己的马鞍后面才跟着骑上去嘿嘿的笑道:“咱们只能共乘一骑了!还好你是个小孩要不然我亏大了!”

    白仙衣没话来反驳只有那瞪着的眼睛恰如其分的表示自己的愤慨。顾文宇罕见的没有再添把火只是笑了笑眼睛开始专著于前方的路。

    大雪中古道上只有回荡在山谷的风声和马蹄声。

    “你在想什么?”过了很久也许是觉得这样的气氛太难受。白仙衣回头看了看他随口问道:“怎么不说话阿?这样很没意思!”

    “我在想……”顾文宇轻轻的叹息道:“在伯父的心目中师兄比我更加重要吧!”注意到白仙衣满是疑问的目光他犹豫一下还是将心头的疑惑说了出来:“伯父明明说好派我到北方去打仗的怎么突然就改变了主意非得让

    我同你师父一起去?”虽然对一个小女孩讲这些实在有些古怪可总比自己将问题闷在心里舒服多了。

    “这有什么?”白仙衣觉得事情本该如此没什么好奇怪的:“过去你们不是总在一起的吗?这次当然也要在一起!”

    “不对事情远没有如此简单伯父的为人我了解”顾文宇不自在的摇了摇头:“这件事情太蹊跷阿!”说着他别过头面向正北那个方向隔着群山万领的地方有着自己的梦想阿……

    “不用想这么多!我师父又不会碍着你!”白仙衣拍了他一下接着将身子整个都靠了上去嗯真的好暖和很舒服阿!笑了笑又往后凑了凑这才满意的闭上眼睛。

    顾文宇察觉到她的动作宠溺的笑了一声将身后的披风扯到前面包住了小姑娘:“师兄收下你便没怎么管连武功都是我教的!按道理你应该和我更亲近一些吧?”

    “嗯!”白仙衣细不可闻的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回答他的问话还是因为现在太舒服了。

    雍熙二年末知雄州贺令图等上书言辽主少国多疑母后专权宠臣用事国人怨疾建议趁此机会直取幽州。宋帝不顾参知政事李至方俊等人的反对决定对辽用兵东路以曹彬为帅率主力军1o万出雄州北进。中路以田重进率数万军自定州北趋飞狐。西路令潘美杨业等自代州越恒山出雁门关。兵分三路北伐辽国。

    雍熙三年的元月注定会有很多人在忙碌和杀戮中度过



………【第一章】………

    方拓的身体并不如预料中的好可能是因为乔碧心的突然出现也可能是玄虚那番无意中的评价。方拓再次“病了!”而且比之上一次更加严重。当那种无比难受撕心裂肺的痛楚再次临身的时候她知道这一下行程又要耽搁了她自嘲的笑了笑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还真是不错阿!当然在那种晕旋的感觉袭入大脑的时候她也没有忘记嘱咐身边略带惊慌的玄虚:“把我带到京兆找柳长风!”说完这些她便人事不知了。

    事后回想起这件事情方拓只能摇头苦笑。虽然她那种情况谁在旁边照顾都没差别但相对于“油嘴滑舌”的玄虚方拓更希望在身旁的人是熟识的兄弟!不是说她对玄虚的人品怎么不信任那纯粹是一种感觉。“人不能只靠自己!需要有朋友去依赖。”而只是泛泛之交的玄虚自然不在考虑之列。再说柳长风是大财主自然不会在乎多一个吃饭吃药的人而自己的情况对于玄虚这个穷道士来说很可能是个负担不是么?

    玄虚是如何将她带到柳府的她不清楚。她只知道刚刚清醒先看到的便是粉红色的纱幔。这香气袭人一看便是女子闺房的地方让她神智恍惚了好一阵子。当然在看到冲进来的柳长风的时候她总算是“放心了!”

    “沉沉更鼓急;渐渐人声绝。吹灯窗更明;月照一天雪。”口中念着后代诗人袁枚的诗句方拓在深夜推开了“闺房”的窗户躺了很长时间她现在提不起丝毫的睡意无聊之下只能望着窗外的景象呆可惜今天天好的邪门月亮很大更没有下雪。独自伫立在阁楼里能看到的也只是楼下黑漆漆的巷子。

    方拓喜欢北方的冬天虽然冷风袭人雪花飘个没完但她觉得这样才有气势。银装素裹;万树琼花的景象南方是很少有的。

    不知什么时候起雾了浓雾宛如青纱一般覆盖了远近大大小小的院落。也笼罩了整条巷子。当当当更夫的梆子声隐隐传来。一阵风吹过掀开了面前的雾纱只见不远处一盏灯笼散着昏黄的光芒透过雾气缓缓飘动。四下里一片死静那灯笼摇曳着过来无聊中的方拓竟看得有些痴了。

    “鬼啊!”突然厉吼嘶叫传来遂不及防的方拓吓了一跳再一望去方才盯着的那点昏黄猛地变得炽亮接着便四处飞溅一道黑影自更夫面前闪过隐没在黑夜里。

    “咦?”方拓轻咦一声双脚轻轻踏在阁楼的扶手上身形如飞燕向前窜起丈余又在墙上一点无声无息的轻飘而上远远吊着那黑影。

    夜色中方拓看得清楚前面那人一身黑衣背上驮个很大的包袱难得的是身形却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穿街越巷飞檐走壁依旧是轻灵异常。

    “随便在晚上站一站就能遇到贼?”方拓苦笑猛地提气身子射出却不打算拦截对方她要看看这贼到底是做什么的。而那贼更是形态慌张竟然没有现身后穿着一身白衣的方拓。

    那人腾身跳跃好一会儿才跃落到一处大宅院里。那宅院的大门处有一方写着“镇远镖局”四字的橫匾上面字体潇洒有力如龙飞九天很是不凡。

    这一下方拓倒是犹豫了。

    ****************************

    方拓刚刚纵身跳到墙头便听到下面传来交谈声那说话的声音被压得极低即便是以她那凡的耳力也只听得嗡嗡声响兀自没有听清楚半个字。好奇心起不由伏下身躯打算看个究竟。

    借着月光只见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不知在做些什么其中一个从轮廓上看便是之前被跟踪的那个“贼”被他背了一路的包袱便放在他的脚下此时他正拿着把铁锹在地上挖掘着。

    不一会儿那贼停了下来:“少镖头!这坑可以了吧?”这一次方拓倒听得清清楚楚。原来那贼的身前已经出现了一个很大的坑。

    “可以了!”那少镖头点了点头说着将那大包袱提了起来放入坑中一把抢过铁锹添上了土临了还在上面铺垫了一层雪:“第十六个了!明天接着来!”

    “还要来?”那贼的声音有些抖。

    “当然凑不齐八十一个之前做的不是白费力气?”那少镖头轻喝道:“怎么?你怕了?别忘了你可有把柄落到我的手里!”

    “怎么敢!”那贼心虚道。

    “明天再加把劲!”少镖头拍了拍同伙的肩膀诡笑道:“等到少爷我武功大成的那天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嘿嘿你不也玩得很开心吗?没想到你真是老当益壮啊!好了别愁眉苦脸的跟我回房去喝一杯!不就杀几个人吗?”一边说着一边朝远处行去。

    这两人在做什么?怎的在自己家里还偷偷摸摸的?什么八十一十六的?杀人?杀的是谁?方拓心中疑惑看那两人走远便跳了下来抽出软剑挑开地上的土。下面埋着的是一个很大的麻袋。皱眉解开待看清里面的东西脸色突地变

    得苍白心中忍不住冒起一股恨意;无尽的杀气顿时绕着她的身体弥漫开来。

    月光中看得清楚那麻袋里面赫然竟是一具浑身赤裸的少女的尸体……

    方拓的眼睛一直盯着头顶那块横匾过了许久才幽幽长叹一声脑中忽然又浮现出那无辜少女的尸体一时间心中激愤难抑猛地一掌劈出雄浑内力砸下登时将那牌匾连带镖局的大门劈个粉碎。下一刻她便出现在镖局之内。

    “什么人?”暴喝声响起显然是被那一声巨响惊动的不一会儿整个镖局被火把照得亮如白昼。一帮短衣襟的大汉聚集到方拓四周。

    “有主事的没?”方拓冰冷的目光环视全场口中吐出的话没有半点温度。

    “姑娘是谁?不知深夜来此有何要事?”一个满面胡须的老人出现对方拓抱了抱拳:“”

    “你是谁?”方拓打量对方目光变得更冷因为这个声音很熟悉面前站着的这个人便是那“贼”!

    “老夫宋半山乃是这家镖局的管家人送外号‘半条命’。总镖头有事外出着镖局上上下下都有老夫管理敢问姑娘是……”他的话还为说完自门口匆匆跑进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惊疑不定地扫了方拓一眼便趴在宋半山耳边嘀咕了一阵子。

    “哼!”宋半山身形一震眼中精光四射带着一丝恨意眯缝着盯向方拓:“姑娘到底与我镇远镖局有何冤仇?竟然毁我招牌?你难道不知道这是武林大忌吗?”

    “小姑娘好嚣张待爷爷来会会你……”“……”宋半山的话音未落四周喧嚣声起不少人已经武器出鞘极是气愤。

    方拓冷笑一声丝毫不将众人的威胁放在眼里口中淡淡的说道:“把你们那个少镖头叫出来。”……

    *********************************

    火把将四周照得亮如白昼“镇远镖局”的镖师们各个脸上都是凝重而呆滞。他们像傻子一样怔仲不已惴惴不安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几乎在一眨眼的时间里西北道上有名的高手人送外号“半条命”的宋半山宋老爷子便倒在了血泊

    里再没有站起来。几个上前要给管家解围的好手均被重伤。何等的武功?

    全场寂静无声空气仿佛僵凝了一般。偶尔听到的只有地上众人的哀号和松脂火把“噼啪”的燃烧声音。冷风中摇曳不定的火焰把各式兵器的影子投射到了人群前的地面上那奇形异状的刀剑倒影在晃闪的火光下诡异地扭动着火光映

    在每个人的脸上幻起了怪异的表情更增添了几许诡异而荒诞的气氛。

    方拓站在那里身上弥漫着无尽的杀意。冷厉的眼神直射向那被人层层护住的衣冠禽兽一步一步的逼近:“少镖头你还想躲多久?”配合着脚下大片的鲜血和扭动的躯体她的声音宛如来自地狱。

    那少镖头脸上无一丝血色一种掩抑不住的恐惧使得他的身体起了一阵阵轻轻的颤抖:“你你别过来!”眼下他也再没了之前的得意和跋扈。他转头四顾对旁边呆的人火大声叫道:“你们都是死人啊还不拦住这魔头?我若是被杀了你们怎么想我爹交待?”

    “大家一起上啊!”不知谁喊了一声众人这才醒悟过来提着武器向方拓杀来。

    方拓被一大帮人围困虽然这些人的武功对她来说简直不值一提这些镖师毕竟多属无辜所以她留了些分寸只伤不杀。但这么多人冲将上来着实让她手忙脚乱了一阵子。

    风更冷凄厉的惨叫一声声地响起揪人心肺。剑气激荡中又有多少人喷洒着鲜血倒地不起。手中的剑幻化成千万个袭向周围敌人。

    那少镖头趁方拓被围住偷偷的摸向后院准备逃走。

    方拓一直注意着他见他要逃冷笑一声一脚踢开前方的几人腾身而起手中软剑带着呼啸声人剑合一化作一抹流星向那少镖头的后背射去。

    “住手!”一声大喝仿若九天霹雳。接着猛地一道身影闪到方拓面前。“当!”金铁交击声响彻空宇。方拓一招受阻借着反弹的力道凌空翻身重重的落到地上。

    那人硬生生的接下方拓雷霆一剑“噔噔噔!”向后退了数步最后身子一晃这才站定。此人大约四十来岁浓眉方面身材魁梧看样子倒是一身正气。

    “你是谁?”方拓阴沉着面孔硬声问道。

    “在下林觉仁。”那人自我介绍完了又面带悲悯的看了看她身后那些受伤的人长叹口气:“姑娘何以如此?若是真有冤仇找那些债主便是了何必要杀伤这么多人?”

    眼睛兀自盯着瘫软在地的少镖头方拓冷哼道:“这畜生害了十多条无辜少女的性命被我撞见了自然要讨个公道!”

    “什么?”那人惊呼一声脸色突变:“真有此事?”

    “胡说!”半空中响起暴喝。三个人自墙上腾空而下正好落到那少镖头的身前。当先的是一个须皆白满脸皱纹的矮小老人在他身后站着两个相对年轻一些鬓角斑白的老人冷冷的看着方拓。

    “师祖!”那少镖头显然认得这几个人立时来了精神抱着老人的大腿痛哭流涕道:“您老人家可要为我做主啊!这魔女毁了镖局的招牌连宋……宋半山宋师叔都被她几招杀了!您老若再不来徒孙只怕也没命了!”

    “什么?连半山都杀了?”那老人提高了音量转过头双目死死的盯着方拓面无表情道:“姑娘好狠的手段不觉得自己做得太过分么?”

    “我只恨刚才太心软浪费了许多时间没一剑杀了这个畜生!”方拓淡淡的回应道。

    那老人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口中恼怒喝道:“我华山派何时得罪于你?竟然下此毒手毁我镖局杀我弟子。居然还在老夫面前大言不惭?”

    “毒手?”方拓冷笑不客气的说道:“这畜生伙同那个宋半山杀害十六个无辜少女的性命我若不出手恐怕受害的人会更多。我只是为民除害何来毒手这一说?”

    “严老!”林觉仁听她连具体数字都说了出来不由看了她一眼对那老人抱拳道:“只怕其中……”

    “我华山派乃是武林正派怎会做那等害人之事?”那严老愤然的摆了摆手又对方拓厉声道:“姑娘不要血口喷人说我弟子杀人?有何证据?”

    “证据?”方拓瞪眼道:“尸体便埋在这镖局里你自己挖出来便是。”

    “师祖您老千万不要听她胡说!”那少镖头面色慌张连连磕头道:“弟子一向奉公守法怎么会做出那等灭绝人性之事至于尸体一定是她存心挑衅栽赃于我华山派!您老可要为我找回公道啊!”

    “威儿你放心!”那严老扶起少镖头温言道:“师祖一定不会让人冤枉于你!我华山派的名声岂能被人轻易损毁?”转过身:“姑娘你是受何人指示诬蔑我华山派?”

    “严老!”那林觉仁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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