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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甜宠:老婆大人请息怒-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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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慕江城被她吵得一个头两个大,最后还是妥协了。

    他借来一把大伞帮她遮阳,又借了一个网兜,允许她伸手接鱼的活儿。

    这样的话景暖暖倒是很喜欢做,一脸笑容,接鱼的空隙,还跟远处的老乡搭讪。

    听他们聊了几句,慕江城才发现这两位‘老乡’竟然是rose的父母。

    两人对rose的未来并没有强烈的要求,这些年rose往家里寄了不少钱,虽然在大城市里,这些钱算不上什么,可对于他们来说,却是一笔非常可观的收入。

    虽然其他两个儿子提出来,要拿去做生意,但老两口很清楚自己两个儿子有几斤几两,他们哪懂什么生意,只知道挥霍罢了。

    他们把rose寄回来的钱,大部分都存着,如果rose想回城里上班,那这些钱就是她的路费和生活费。

    如果她想留下来,她这个年龄在村里已经算是‘老姑娘’了,早晚都要结婚,他们就拿这些钱给女儿置办嫁妆。

 ;。。。 ; ;    “过去就在你心里,如果你的心无法忘记,撕再多照片也没用。”

    “心早就死了,眼睛觉得这东西碍眼。”

    离歌的声音冷冷的,洛风觉得不太适应,似乎习惯了他职业化的微笑,以及总是不着调的态度。

    她沉吟了片刻,道:“你觉得碍眼,但是收藏这照片的人却不觉得‘过去’有哪里碍眼。”

    “这东西由不得你做主,它不是里面,它属于这收藏这照片的人。”

    离歌愣了愣,随即尴尬的笑开。

    “你说得也没错。”

    他说完,打算转身离开,洛风却叫住了他。

    “等等。”

    “嗯?”

    离歌转过身来,却只看到洛风拿出手机对着那张照片拍了一下,正好只有他站的那个角落。

    “我替你保存一份,你要是真想撕掉的话,就拿这个去洗,想怎么撕随便你。”

    他不知道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偏着头思考了半晌,他突然问道,“这算是安慰吗?”

    “……”

    那么不明显吗?竟然想了这么久。

    洛风回想了一下,似乎真的很不明显,不过她的确不怎么会安慰人,他理会到了那就足够了。

    她拿着手机在离歌面前,随后放进了兜里。

    迈开腿朝着外面走去,离歌没有拦下她,也没有跟着一起,只是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

    他觉得洛风有些不一样了。

    或许是因为离开了那个城市的原因,又或者是因为一切结束,她整个人处于十分放松的状态。

    以前她的步调总是痕迹,而且有一个固定的节奏,这应该是军人这个职业让她养成的习惯,但这个时候,她的步调是十分随意的,不会刻意留意周围的人,眼神里没了那份探究和视察,反而多了一股懒洋洋的味道。

    她依旧面无表情,但这些变化让她看上去柔和多了,似乎整个人都是懒洋洋的。

    最奇特的是,他竟然觉得这样的她有一种奇特的魅力,想要靠近,想要拥抱她,甚至是想要……

    正是他想入非非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道寒光闪过,他回到了现实,突然想到了那个被洛风拿着菜刀追他的晚上。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看来,未来的路还很长。

    第二天,景暖暖看到了远处的农民伯伯在田地里丰收,她嚷嚷着要加入,被慕江城摁在板凳上。

    前几天,天儿凉,冷风嗖嗖的刮。

    但这几天又热起来,俗称秋老虎,她这样的身体哪架得住这样的高温,更别提是下地干活,除了高温之外,还有蚊蝇虫蛇,他怎么舍得让她去遭那份罪。

    景暖暖被慕江城控制了行动,只能眼巴巴的望着。

    离歌嗷呜一声,换了深色的长衣长裤加入了丰收的队伍,他一开始还算一个好帮手,后来发现田里竟然还有小鱼儿,于是一转身跑去抓鱼了。

    虽然这地方应该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但洛风还是有些不放心,从学校走出来,站在田埂上,远远的看着他。

    她嘴里叼了一根草,头上顶了一个草帽,模样还真像个农民伯伯。

 ;。。。 ; ;    之后的照片也是相同的内容,应该是学生在送走各位老师。

    最底下那一张比较特别,最后面扯起了一条横幅,某某大学支教团队。

    她在里面找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离歌,白衣白裤,细碎的短发服帖的落在前额,整个人站得笔直,带着一股傲气,又有一份随意的洒脱,眼里带着蓬发的朝气,纯净,澄澈。

    隔着时间,隔着空间,她几乎都能感觉到他那时候的风华无双。

    照片里的‘他’是一个特别好看的男人,精致如画的眉眼,漂亮得像巧夺天工的艺术品,却又是跟现在完全不一样的味道,肆意洒脱,不带丝毫女气。

    照片的背面依旧记着名字和时间,她扫了一遍,最后视线落在右角下:顾离。

    这应该是他那个时候的名字。

    似乎是没有‘离’这个姓,而离歌这个名字也不太像个真正的名字,这些都是她一直知道的,只是从来没有仔细去思考过。

    她盯着那张照片许久,再回想一下现在的离歌,到底经历了什么能让他变成这样?

    她特别想知道,不是八卦心理作祟,而是真正的想要去了解这个男人。

    她刚想把东西放回去,又突然多了一只手抓住了那张照片。

    修建得十分精致的指甲,还涂了一层护甲油,比女人更讲究更精致,却是女人达不到的长度和宽度。

    只能是他了。

    “看什么这么着迷,敌人偷袭都没感觉?”

    偷袭?

    果然,一只手落在照片上,而另一只手却在她腰上。

    洛风抬手,本来想对着他的小腹致命一击,又突然想起了这家伙只剩下半条命了,最后还是‘温柔’的拿掉了他落在自己腰上的鸡爪。

    她站了起来,想要把那堆东西以及抽屉的木板都放回原位,结果不知为何,稍微一碰,那张课桌直接垮了。

    离歌望着她,幸灾乐祸的笑,“祖国母亲的光辉好不容易照到了这儿,你一个反光镜给弹回去了,哈哈哈哈……山区人民幸甚有你!”

    洛风嗯哼哼的瞪了他一眼,她注意到了这学校里的课桌或多或少都有修补的痕迹,从修补方法来看,应该是同一个人。

    她觉得应该是这里的老师,那么这里就有工具箱了。

    她转了一圈,果然找到了木工工具箱,三两下就把已经碎成板板条条的课桌恢复了原样。

    离歌拍手大赞,“不会木工活的特种兵不是好洛风。”

    “……”这都什么跟什么。

    她把用过的工具收拾好,回头的时候发现离歌拿着小铁锤在敲裸露在外面的铁钉,那东西不砸弯的话,容易钩坏衣服,运气不少还有可能伤到人。

    他的细心,的确是他欠缺的。

    弄完之后,她把照片放回笔记本里的时候,发现少了有‘顾离’的那一张。

    她一转身,发现离歌正打算撕毁照片‘毁尸灭迹’。

    她伸手抢了过来,动作猛速,成功解救。

    “你干吗?”

    “告别过去啊。”离歌摊了摊手,笑容冷淡。

 ;。。。 ; ;    人活成了这样,一颗心从里到外都是黑的,根本没有继续污染空气占据土地的必要了。

    慕江城一身杀气,不过这个时候离歌并不害怕,因为就算他想逃,也没什么力气了。

    以前没注意,现在才发现不洗手的危害这么大!

    他抱着腿靠着墙一点一点缩下来,最后坐在了水泥地上。

    “老了老了,早就过了任性的年纪,看来以后吃东西之前还是得洗手。”

    对于他一副‘服老’的面容,洛风无话可说。

    她想要转身离开,视线的余光正好从离歌的侧脸上掠过,她意外地看见了他眼角的周围。

    一直以为他说自己的‘三十好几’的话是玩笑,这么恍惚间,又突然觉得那是真的,他看上去像是二十出头的男人,但眼神和表现却相当的成熟,骨子里那份算计更是达到了中年人才有的境界。

    她从来没好好思考过他的年龄,这么一瞧,似乎真的老了……

    不知为何,竟然觉得有些不忍,她皱了皱眉,转身离开了。

    这学校并不大,几间教室而已,可悲的是,就这么几间教室都没坐满,原本在教室门口挂着的年级班级的铭牌已经掉了几枚钉子,摇摇晃晃,走进了那间唯一有学生痕迹的教室,才发现就这一间教室包括了六个年级。

    她走进去转了一圈,又很快出来了。

    下一间应该是老师的办公室,但却并不像城市里那些学校里老师的办公室那样,堆满了作业本和练习册,里面空荡荡的,几张课桌拼凑成了老师的办公桌,上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行字:三尺讲台,无悔人生。

    她书读得少,对老师这个职业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但这个时候她很清楚,舍得在这样的地方度过一生的人,必定是伟大的。

    外面的社会充满了诱惑力,有机会离开,却愿意留在这乡村里,守着那些孩子们,这样的人生在有的人眼里或许是无用无能的,但在那些孩子的人生里,这样的人等于一盏指路的人。

    她手指落在了桌面上,是想要把那八个字记得更清楚一些,却意外的把课桌下抽屉上的小锁碰掉了。

    虽然她深谙踹锁大道,但也没想要破坏这东西。

    她把已经生锈的铁锁拾了起来,本想放回去,哪料一捧,抽屉下面那块木板直接掉了下来。

    掉下来的是几个崭新作业本,以及一捆铅笔,都用塑料袋好好的裹着,想宝贝似的裹着,仿佛这就是这学校所有的财产。

    她看着竟然觉得有些心疼,把东西捡了起来,意外地发现了一个厚厚的笔记本。

    出于好奇,她随手翻了一下,里面记录的是每个学生的家庭状况和学习情况,这位老师看上去十分的贴心,对每个孩子的情况都十分了解。

    她本想就这么放回去,哪料又掉下来一叠照片。

    面上那张四周已经泛黄,看上去有些年头了,是一个老年人站在十来个小孩,老人笑得很慈祥,孩子们却都哭丧着脸。

    这应该是许多年前的支教老师,身后的学校只是一栋简陋的瓦房。

    后面写了一个名字,文祥,时间是1988。

 ;。。。 ; ;    离歌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结果回到学校,他就拉肚子了,一直都在厕所跟‘卧室’之间奔跑,简直是拿命在‘跑’,几趟下来,小脸蜡黄,整个人突然没了生气。

    景暖暖把慕江城给她准备的药拿了过来,发现里面除了一些外伤药以外,其他的全是孕妇的安胎药……

    她看了一下离歌情况的确很糟糕,有些不忍心,思索片刻后,说道:“要不,你将就一下吧,反正也都是肚子上的‘问题’。”

    离歌气得一哆嗦,刚想揍人,最后还是把力气用来‘跑路’了。

    洛风追在他后面,怕他再一哆嗦,把自己哆嗦进了茅坑。

    离歌则是大怒,“你有没有男女观念,这特么是男厕所。”

    “哦,这个真没有。”洛风若无其事的摊了摊手,随后还好心的挥了挥手里的纸巾,“要吗?”

    “不约!”

    这什么女人!

    景暖暖站在原地,守着那堆安胎药,她突然觉得心情非常非常不美丽,一扯嗓子把慕江城叫了过来。

    “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准备这么多药?我吃得下吗?有必要吃吗?”

    慕江城不知道她突然怎么了,抬手搂着她的腰,随后一点一点往上移,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怎么了?”

    “哼。”景暖暖哼了一声,转身打掉他落在自己后背的手,“你眼里是不是只有这个孩子?是不是孩子出生之后,我就没什么利用价值?”

    利用价值?

    听她用这样的话来形容自己,慕江城只觉得心肝脾肺肾都揪着疼。

    他安抚着她的小情绪,是听说过,怀孕的女人容易胡思乱想。

    怀着孕有孕期综合症,要生了有产前综合症,生了之后还有产后综合症,他只能好好的伺候着。

    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

    “你……饿了吗?”

    “别转移话题!我问你话呢。”景暖暖突然瞪大了眼。

    慕江城没回答她,许久之后,抬头看见她还瞪着眼,觉得她这么瞪着眼也怪辛苦的,他抬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景暖暖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由于太过激动,怀里的东西掉了出来。

    慕江城低头一看,是一堆碟片,这地方电视信号不好,总共两个台,一个是cctv1,另一个还是cctv1。

    所以吴老师帮他们准备了一台电视机以及一个dvd,这堆碟片应该是吴老师那过来的吧。

    “‘婚姻向左、孩子向右’,‘前夫、孩子和爱情’,‘给我一个孩子’,‘偷生一个孩子’……这都什么东西?”

    无论哪一张碟的封面看起来都非常不和谐,人物动作都可以换成‘撕b大战’四个字。

    “你哪儿来的?”

    跑厕所的离歌突然回来了,抢答道:“我给的,孕妇必知‘家庭伦理剧’套装,典藏版!”

    “我还有‘论孩子和爱情在婚姻里的地位’一整套!一看一离一个准儿,哇哈哈哈,民政局的大门永远向你们敞开。”

    “……”慕江城咬着牙,真想一脚把他踹到西天取蹲厕所。

 ;。。。 ; ;    得了,连零钞都没了,她这下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洛风瞧见离歌突然停住了脚步,她害怕他又反悔,于是走过去,揪着他的衣领把他往回带。

    “可别想后悔,你又不是圣母玛利亚,还想圣母光辉照大地?”

    离歌轻笑,“你想多了。”

    他看到了躲在门后的那个孩子,那怯生生的眼神,很像他第一眼在lily和rose身上看到的眼神。

    有一点点怯弱,但又很想靠近,很想要触碰。

    他最后还是停下了脚步。

    转身走到了那小孩儿的面前,小孩儿的眉眼跟lily有几分相似。

    他抬手,指尖落在那小孩儿的眉毛上,随后轻轻拂过。

    小孩儿瑟缩了一下,但并没有躲开,她深呼吸了一下,似乎是很喜欢他身上的味道。

    半晌,她突然开口,“百合。”

    离歌身上有百合的味道吗?

    洛风记得应该是没有,他身上的味道像某种青草和树木的混合,给人一种十分清爽舒适的感觉。

    离歌也是一愣,他突然想到了。

    他手腕上有个手链,那是他从家里带出来的唯一的纪念,后来因为一次意外,手链坏了,lily总是很喜欢动手diy做东西,她拿了过去信誓旦旦说自己能搞定。

    他一开始没报什么希望,反正那个家也没什么值得留念的东西,可他没想到手链最后还真被他修好了。

    他取了下来,低头嗅了一下,的确有淡淡的百合花香,虽然味道很淡,但的确是有。

    他刮了刮那小孩儿鼻梁,“鼻子真灵啊。”

    那小孩儿咯咯的笑,有几分羞涩,眼底却带着比阳光更明媚的光。

    离歌把手链放在了她手心里,“送给你了。”

    小孩儿欣喜若狂,那份胆怯几乎没了。

    她转身跑到了后院,拎着一个大袋子跑了回来。

    袋子似乎很重,她一步三摇,到离歌面前的时候,弯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她的手很脏,轻碰额头留下了痕迹。

    离歌抬手帮她擦了一下,擦不干净,干脆也把自己手中弄脏,也在脸上画了三条杠。

    两个人望着对方笑,那笑容干净纯粹,又不带任何杂质,却又璀璨如同日月光辉。

    洛风拿手机拍了下来,想问问别人是不是也会有同样的感觉,她把手机放回去的时候,发现远处等待的景暖暖已经靠在慕江城身上睡着了。

    好像真的只有她觉得耀眼?

    离歌的一条手链换回来一袋果子,以及一副小孩儿亲手绘制的画,简单的彩色铅笔勾勒出来一栋大厦,大厦周围又被粉红色的小花包裹,跟所有小孩儿的画一样,右上角有一颗金灿灿的大太阳。

    这幅画的名字叫外面的世界。

    离歌叹了一声,“年轻真好。”

    他说着,咬了一口鲜红的水果。

    洛风抽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年轻成那样,就不叫年轻了。”

    “那叫什么?”

    “童年。”

    “那,重新来,童年真美!”

    “这不是重点。”

    “那什么是重点?”

    “你都没洗,手上还有泥。”

 ;。。。 ; ;    但离歌却一直握着她的手腕。

    她不明白,他这样做无疑是给自己找罪受,他又为什么要忍耐。

    这人明明是个牙尖嘴利永不吃亏的主儿,为什么要偏偏败在了这么一个乡野泼妇上面。

    四人跟着艾芳去了林家,艾芳已经弄了一做好菜。

    “这些果子是刚从树上采摘下来的,特别新鲜,而且都是自家种的,虽然没有外面大超市里卖的那么好看,但味道绝对不错,而且纯天然无污染。”

    “这些菜是我那那口子今天刚上县上买回来的,虽然赶不上你们吃过的山珍海味,但也有我们小地方独特的味道……”

    艾芳热情的介绍,离歌也吃得开心,又像之前一样,忙不停的往嘴里塞东西。

    景暖暖坐在慕江城怀里,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以前她觉得自己是专业作死小能手,现在才发现这里尼玛还有一个更会作死的。

    艾芳跟离歌‘相谈甚欢’,突然的就提到了那个字——钱。

    “哎,没想到百合就这么走了,什么都没留下。”艾芳突然抹了抹眼睛,愣是挤出来几滴眼泪,“什么都没留下啊,她两个弟弟正准备结婚娶媳妇儿。我这儿又有了俩孩子,加上她二哥的,三个侄子,都需要钱读书……”

    离歌大笑,一拍桌面,递过去一张支票。

    艾芳看见了上面的数字,瞪大了眼,伸手去接,离歌又突然收了回来。

    “你们这儿地方应该不太适合支票,我还是给现金吧。”

    他又弯腰打开了他的背包,拿出来一叠钞票,全是零钞,崭新的五毛。

    “拿去。”他特别豪迈地挥手,结果是艾芳的脸烂了。

    这特么连饭钱都不够。

    离歌却站了起来,大手一挥,潇洒地离去。

    学校里有规矩,只要努力的学生都能拿到助学金,吴老师也会帮忙安排到外面时的住宿问题。

    也就是说,只要努力,读书从来都不是问题。

    至于两个弟弟要娶媳妇儿,作为一个男人连自己都养不起,娶什么媳妇儿!

    他起身就走,迈腿离开的时候,还突然折回来把桌子上剩下的果子连盘端走了。

    慕江城觉得情况不太对劲,也牵着景暖暖赶紧离开,三人刚到门口的时候,艾芳果然就爆发了。

    “用这些毛票打发叫花子呢!”

    离歌回眸一笑,“那可都是连号,我攒了很久的,很有收藏价值。”

    “骗鬼呢!”

    对啊,贪钱鬼。

    在乡下,重男轻女是普遍现象,他一直都知道lily的家庭状况,她每个月的工资除了月租水电费这些基本的开支之外,其他的都寄回了家里。

    即便如此,她也能经常接到家里打过来要钱的电话。

    离歌一直知道,但他觉得一个成熟的人,最起码的标准就是搞定自己的家务事,所以他并没有怎么管,现在才发现这么严重。

    艾芳在后面哭哭啼啼,说她的小妹死得好惨,可从她的眼里看不到一点悲伤。

    洛风走在最后,掀了桌才起身离开,顺便还拿走了那叠零钞。

    离歌说得没错,的确都是连号,还是当下众人都很喜欢的数字,比如888再比如520。

 ;。。。 ; ;    lily和rose都是同样的性格,第一眼胆怯,熟悉之后才知道都是性格非常开朗的女孩子,那份胆怯大概是由于她们的出身地。

    而离歌一直在改变她们,让她们忘记自己的出身,只记得现在,只记得努力就可以展翅飞翔,飞向高处。

    离歌没有任何错,错的人已经死了,他们可以伤心难过,但却不能停滞不前。

    不过这个时候,她决定稍稍的停留一下下。

    慕江城不知何时消失,又不知道出现。

    他站在景暖暖身边,手里多了一束野花,花枝采得粗糙,有的很短,有的却很长,甚至还带着根和泥。

    “按理说,对于死亡,像我这样的人已经麻木了。但每一次经历,都会觉得难以介怀,这个时候才知道并不是麻木,而是更加懂得生命的珍贵,更加明白活下去的意义。”

    “对于死者,最好的悼念就是继承她的意志,完成她并没有完成的梦想。”

    慕江城不像是会说这样的话的人,但他觉得这个时候他应该开口。

    因为这里每个人都需要安慰,离歌如此,其实洛风也是如此,她无法不介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就那么死在了她面前。

    可惜,她的确已经尽力了。

    而景暖暖更是如此。

    人总是如此,即使并不是自己的原因,也总会把责任怪罪在自己身上。

    即使是他,也逃不了这个定律,只不过他更聪明理智一点。

    他把那花儿递给了景暖暖。

    景暖暖低头一看,随即抿唇一笑。

    “你采的?”

    “路边捡的。”慕江城脸色冰冷,看不出一丝情绪。

    景暖暖想了想,踮着脚吻了一下他的侧脸,“看在你这么懂事的份上,我也就不嫌弃你,弄了我一手泥了。”

    慕江城没说话,只是轻轻的捏了捏她的后腰,带着半惩罚的味道。

    她把那花儿放在lily坟前,想了想,又取了一朵别在头上,离歌也弯腰拿了一朵别在耳朵上,想了想,又给洛风摘了一朵,半强迫性地插在了她头上。

    她的寸发长了不少,正好能驾驭这么一朵小花。

    三个相视一眼,最后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像个傻子。

    花会开也会谢,叶也会落地归根,但时间不会停下,冬天会走,春天会来。

    花儿,又会再一次绽放在枝头。

    在回去的路上,四人遇见了lily的家人。

    离歌并不熟悉lily的家人,细问之后才知道是lily的嫂子。

    村里的人家都信奉一句话:养儿防老,所以lily还有好几个兄弟姐妹,上面有两个哥哥,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

    现在在他们面前的是lily大哥的妻子,艾芳。

    艾芳笑得十分热情,拉着离歌的手,句句话不离感谢两个字,要请他们去林家作客。

    她以为自己表演得很好,但这里的人都不是善茬,早就看出了她藏在眼底的心思。

    洛风很想冲上去揪着她的领子问,到底需要多少钱。

 ;。。。 ; ;    他突然觉得喉咙里像是多了什么东西,堵住了他的呼吸,几乎要将他整个人一点一点吞噬。

    许久之后,一阵轻风过来,带着淡淡的野花香,才让他觉得舒适一点。

    离歌在石碑前坐了下来,他把一直挂在肩上的黑色皮包取了下来。

    洛风一直以为里面装的都是那些他用来涂脸的瓶瓶罐罐,但出乎意料的是,里面竟然都是零食。

    一袋一袋的,用小塑料袋装着,抽了真空。

    他拿出来放在了石碑前面,“这些都是你最喜欢吃的x记的卤菜,有鸭脖、牙齿、鸭掌,都是你最喜欢吃的超辣味。

    以前啊,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俩总是吃得我整间办公室一句辣味,走进来一闻,还以为是一脚踏进了卤肉店……”

    仿佛是终于想到了一些好的回忆,离歌嘴角浮起的淡淡的弧度。

    却又不知为何,洛风看着竟然觉得心里特别堵。

    从头到尾,离歌就没有做错任何一件事,这一切都是lily自己的选择。

    她走到了离歌身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没办法无法不介意你踏着慕家往高处爬,因为慕家对我有恩,他们没有任何义务为我做什么,却给了我最好的生活。

    不仅让我活得像个人,更让我懂得如何去做一个人。”

    “我讨厌你,但那并不代表你是错的,你没错,从头到尾都没有一点错。”

    离歌愣了许久,再次抬起头来时,脸上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优雅笑容。

    “你……你这是在安慰我?”

    “算是吧,我只是尽一个为人民服务的工作者应尽的义务,万一你想不开,弃商从匪怎么办。”

    要知道聪明的罪犯可是很让人头疼的。

    离歌笑了一下,突然身体往旁边一偏,靠在了洛风腿上,洛风本来想躲开,最后还是没动。

    “你知道了?”

    “嗯。”吴老师觉得自己无法安慰洛风,便找了帮手,奈何景暖暖和慕江城怎么看都招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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