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陨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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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云碧道:“如今他哥哥死了,我的仇人只乘下他与他那贱人妹妹,哼!那溅人只不过稍懂些花拳绣腿,若寻到踪迹,用不着你们,我杀她也是易如反掌。我今天还是那句话,谁能帮我杀了梅天寒‘恨天剑法’就是他的。”
梅无忌开口责怪冯云碧道:“你这丫头竟如此瞧不起我,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一个人杀不了梅天寒吗?”说着从那树上飞身而落,立到冯云碧跟前,那轻功简直已出神入化。
冯云碧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凡事还是谨慎小心些为好。”
韩飞云道:“所以你就用‘恨天剑法’约群雄来帮助梅无忌杀梅天寒?”
冯云碧点点头道:“毕竟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可是我知道你们这些人,若知道要杀的是梅天寒十有仈jiǔ会做缩头乌龟,不会来帮我,所以才一直不透露要杀的人是谁。”
梅无忌冷笑道:“纵然都把他们骗来了又怎样?你没瞧见现在他们吓得腿都软了吗,还怎么能帮得上我。”
韩飞云道没有在意他的轻视,若有所悟地道:“这么说,您就是梅天寒的义兄了?”
梅无忌颔首道:“是的,梅天寒是我的义弟也是我的徒弟,你们想想哪有做师父的打不过徒弟的,那丫头费了这许多周章,请你们来,不过是多此一举。”
韩飞云回想起梅天寒那jīng妙绝伦的剑法,丝毫不敢小看,对这位狂放不羁的矮人确实没有太大的信心,但也不好驳人家的面子,笑了笑道:“我等若帮不上忙,能在一旁替前辈助阵,也就不枉此行。”
梅无忌笑道:“你道会说话,的确,你们这些人在我眼里,也只配看看热闹。”
韩飞云脸上泛起些红晕,没有再说话,道是冯云碧冷冷地道:“别忘了你三年前确实曾不是他的对手,否则又怎会任他横行这三年,梅天寒毕竟是梅天寒,别把话说得那么大,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梅无忌气息突地变得yīn冷而急促,干瘪的眼中放shè出愤怒的光茫,韩飞云知道这是冯云碧的话得罪了他,还没来得及替她解释,梅无忌已开口大笑起来,笑着道:“你还是不相信我的本事,不过如果你知道一件事,就不会那么高看梅天寒了。”
韩飞云、冯云碧齐声道:“什么事?”
梅无忌诡异地笑了一声,若有所指地道:“让梅天寒亲口告诉你们吧。”
韩飞云正不解,突地感觉一股冷风浸入心肺,禁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接着便闻一个冷漠而沉郁的声音道:“我亲口说出来,也许你会更得意,但是今天谁能笑到最后,还是个未知之数。”
………【第四章 韩飞云的儿子】………
韩星!雷破天!
韩星,韩飞云的儿子。
没有人知道他是韩飞云和谁生的儿子,总之韩飞云说他是自己的儿子,那么他就是韩飞云的儿子。
雷破天!
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人?长得什么样?武功有多高?势力有多大?属于何门何派……他好像是刚从地狱里冒出来的。
韩星与雷破天本没有联系,可是在短短的一个月之内,两人竟相继在江湖上“出了名”,一起成为人们议论的焦点。
不同的是,人们议论起雷破天无不脸sè苍白,战战兢兢;议论起韩星,便仿佛他是一大块肥肉,恨不得马上抓住他;然后独自吞了。
雷破天的确是从地狱里冒出来的,一出现便掀起猩风血雨。七rì之内,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十六位镖头、十九位邦主、老少十五位剑客连同他们的家眷皆无端失踪。而他们的镖局、邦会、府院尽都惨遭洗劫、屠戮,各家武功密笈、金银珠宝以及平rì笼络的jīng英人物也皆与这些人一同失踪,余下的老幼妇儒、平常小丁无不成了刀下之鬼,尸横满地,惨不忍睹。
十六位镖头、十九位邦主、老少十五位剑客,这简直可以说是半个江湖的jīng英。然而人们对于雷破天还是一无所知,似乎只知道“雷破天”三个字是这样写的。因为“雷破天”三个字通常写在墙壁或是门柱上,鲜血为墨,骇然醒目,蕴藏着杀机,渗透着霸气。经历过十几年前梅天寒那场浩劫的人们,不禁由此及彼,尚未见人,便已胆战心惊,魂不附体。
韩飞云不得不承认,雷破天是他继梅天寒之后,遇到的又一个棘手的敌人。不同的是梅天寒杀人不图名利、不为财sè,似乎只为了某种刻骨铭心的仇恨,近乎疯狂一般。雷破天却似乎是在积蓄力量,另有图谋,若时机成熟,定会是武林中一场翻天覆地的大劫难。可惜他行踪诡秘,无迹可寻,一时间谁都拿他没有办法……
韩飞云没有取过妻子,这在江湖上,几乎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许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了梅天瑶没有人能打动他的心。可是却无缘无故地多了一个儿子,令许多人费解……
韩飞云本想这样向人们解释:“在梅天瑶之前,我曾邂逅一个女子,一见钟情,当时家父已然先游,也没顾世俗礼教,私自结合了。后来,那女子生星儿时,难产死了,韩星是我的儿子,亲生的儿子。”
他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不管怎样,我既收养了这孩子,就要给他家的温暖。若要让他无忧无虑、无拘无束地享受这种温暖,就不能让他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儿子,更不能让别人知道。”
韩飞云的伟大就在于,为一个孩子的感受,宁愿使自己背上“风流”的名声。可是这种解释根本就没有说出口,因为在它出台之前,江湖上已经有很多种说法了……于是韩飞云也就有了很多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风流韵事,广泛流传,家喻户晓。对此,韩飞云除了无可奈何的一笑之外,毫无办法。而且已经有很多种合情合理的解释,自己的说法就不必去凑热闹了。
庆幸韩飞云对于诸如此类的很多事情都很不在乎,他只在乎他的儿子。
为了抚养教育儿子,他费尽心力,又当严父又作慈母,cāo其衣食、冷暖。授其道德、武功,简直已无微不致。所以很多人都很羡慕韩星。
韩飞云很累,却很快乐,因为有韩星。对于他来说,付出自己的爱给韩星,这本身就是一种无与伦比的快乐。何况韩星又是那样出sè:他从小就聪明伶俐,禀赋奇佳。十一二岁时已然jīng通天文地理、诗书棋画,韩飞云所授的“流星剑法”已有小成,在江湖后辈中独占鳌头;十三岁便在“少侠会”上一举夺冠,这比当年的韩飞云还要早上四年;十七岁时竟然在武林大会上,战胜了“十大高手”中的三位,一举凌身新一届“十大高手”之中,名列第七位,虽说与其父比起来还相觑甚远,但以一个少年之身,汲身于武林中最赋盛名的”十大高手”之列,十多年来还是绝无仅有的……这一切无不令韩飞云欣慰和骄傲。可是有一天令他震惊的事情却发生了,这一天是5月初9,在这一天韩星突然不见了,是离家出走。
韩飞云焦急而且气愤,不惜号动整个武林为他去找儿子。
群雄很奇怪,回想韩飞云父子一项和睦,在这样的时候本应该同仇敌忾对付雷破天。韩星怎么会弃父不顾,毅然出走呢?再说儿子出走,虽说不是时候,但也是家事,韩飞云一项公而忘私,这次怎么又如此紧张,不惜号动群雄,竟将雷破天的事情也弃之一边呢?韩飞云对这些问题却都是支支吾吾,像是有难言之瘾,不肯说明。愈是如此,群雄愈是忍不住好奇,百思不得其解,便想起了三个人:周天龙,薛龙儿,韩福。
周天龙当然是韩飞云最亲近的人,谁都知道薛龙儿是韩星未来的妻子,韩福是韩飞云最忠实的管家。父子之间发生什么事情,他们三个会比别人清楚。
周天龙冷着脸,总是不耐烦地道:“你们问我,我问谁去!”群雄知道无论周天龙知不知道内情,只要他不想说,天王老子也拿他没有办法。
于是人们又去问薛龙儿,薛龙儿通常楚楚可怜:“星哥哥这几天总是心事重重,我以为他是为了‘雷破天’的事烦心,只是劝慰,道没防备什么,谁知他……他竟会不声不响地突然出走……”她了解的并不多,她比任何人都迫切地想知道韩星为什么走,至少那样能明确一下该怎样去找他。
群雄又拉来了韩福,韩福开始还口风甚紧,不肯叙说。可是“醉仙楼”上等的三杯竹叶青下肚,再加上五十两银子入怀,嘴上便没有把门的了:“其实用不着大惊小怪,无非公子与老爹吵了几句,负气而走罢了。”
“既然是负气出走,耍小孩子脾气,兴许用不了几天就回来了,盟主何必号动整个武林找儿子呢?”
韩福道:“公子好象还偷走了什么东西,老爷才着急。”
“什么东西?”
韩福忖思着道:“象是一本什么剑谱,5月初5端午节那天晚上,公子向老爷要那剑谱,老爷不肯给,才吵起来。当时我正路过他们门口,只听公子怨声道:‘如此旷世奇学孩儿早就想领悟一番,兴许能化去那其中的戾气,成就一套天下无敌的神技呢!可爹迟迟不肯拿给孩儿一阅,推说什么攻力尚浅,根基不稳,我看分明就是不给孩儿机会……’老爷道:‘你不要胡乱猜疑。那神攻虽说诱人,但绝非常人所能演练,你年刚十九,攻力浅、根基差,确实不宜尝试。莫说你,就是为父参详近二十年,至今仍化不去半分戾气,也未敢习练一招半式。’公子道:‘孩儿也不是要盲目习练,只是想同爹一起参详,化不去戾气就不练吗。’老爷道:‘你年轻气盛,定力不够,见那其中招式必然痴迷。既便化不去戾气,也会禁不住诱惑强行习练,到时身不由己,愈罢不能,后果定然不堪设想。’公子不服气地道:‘见都没见过那剑谱一眼,您就能断定孩儿定力不够吗?’老爷笑道:‘知子莫若父,你的脾气、禀xìng,为父焉有不知之理?’公子央求道:‘孩儿若不能化去那戾气,就肯定不会习练的。孩儿若控制不住自己,不是还有您吗,你从旁制止住不就行了吗,爹!您就让孩儿见一见吧?’老爷坚决地道:‘不行!你没见过那剑谱,永远也想不道,他的诱人魅力到底有多大。纵是为父也时常情不自禁地失控,若不是意志坚定,定力深厚,恐怕早已走火入魔,我又怎能让你冒险呢?’公子道:‘孩儿一项对自己信心实足,爹却每每都小看我,凡事不肯让我尝试,何年何月才能扬名天下。’老爷劝道:‘人且不可太贪心,不是已经凌身‘十大高手’中第七的位置了吗,难道还不满足?’公子老大不高兴地道:‘谁希罕这第七名!’老爷忙道:‘不可狂妄!’公子道:‘口口声声今rì一切尽随我愿,可到头来还是不肯答应我的要求。’老爷笑着哄道:‘除了此事,爹什么都答应你还不行吗?’公子任xìng地道:‘除了此事,孩儿别无他求!’老爷耐心劝道:‘其中利害已言明,爹是是为你好。’公子冷冷地道:‘为我好!为我好!说的道是好!’老爷疑责道:‘这是什么话?’公子道:‘您危言耸听,分明就是吓虎孩儿,您穷二十年之力无法化去那剑谱中的戾气,难成神攻,却怕孩儿一朝破解,从此威名远播,折了您‘武林第一剑’的威名。’老爷有些生气,道:‘胡说!你若有此本事,我高兴还来不及,我一项视名利如粪土,怎会怕你胜过我?冒然尝试不走火入魔才怪!’公子顶撞道:‘走火入魔也总比眼巴巴地看着心痒好,冯大小姐当年将此神物相赠,唯一的要求不就是希望您能化去那剑谱中的戾气,完成她爹的心愿吗?如今您一个人的力量无法实现她的愿望,却自私地不请别人一起参详,辜负冯大小姐所托是小,使如此旷世神攻,久久不见天rì,才是暴殄天物、误人误己的大过。’老爷怒喝道:‘放肆!我不辞辛劳,调教你长大chéng rén,如今一事不如你愿,便落得个自私之名?好一个没有良心的不屑之子!’公子自然不敢再作声,却也没有了好生气,老爷更气,接着喝道:‘不自量力的无知小儿,以后若再敢提及些事,我定不轻饶!’公子仍就不敢作声,过了片刻老爷似乎觉得自己火气太大,何况那夜还是端午节,怕怒言责骂,公子会觉得委屈。马上又温和下来道:‘听爹的话……’谁知下话未说出口,公子便“啪”的一声推门而出,扬长而去。接连两天都没有回来。老爷以为他是独自住进‘望瑶居’赌气,前两天自己余怒难消,也没去找公子,直到第四天老爷气也消得差不多,确实有些惦记公子了,才去了‘望瑶居’。谁知不到一天便气冲冲地回来,马上叫我把周老爷找来,周老爷一进门,老爷就没好生气地责怪道:‘都是你!偏告诉他我有什么旷世奇学,叫他整天地缠着我要。这回可好,我不给,他竟忍不住自己偷了去,还离家跑了,要是有什么闪失,你……你难辞其咎!’我这才知道公子是偷了东西离家出走,一联想,偷的也定是那晚向老爷索取却未得到手的东西,至于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恐怕也只有老爷和周老爷知道……家丑不可外扬,除了老爷和周老爷,也只有我稍微知道一点公子出走的内情,是以老爷千叮万嘱要我守口如瓶……”
可惜他还是没能管住他那张嘴,于是韩星因何出走便成了公开的秘密。
谁都知道韩星是偷了东西出走的,至于偷了什么?韩福自然不知道,但听的人心里却都已明白——只要是江湖上的人,就都知道当年冯云碧送给韩飞云的是什么东西。
于是江湖上一件惊人的事情就传开了;于是就有黑白两道上的许许多多的人在找韩星;于是韩星也就成了一块人人都想吃到嘴的肥肉。
因为韩星,人们似乎又都忘记了雷破天。
韩飞云更急了!
幸好他还有几位朋友,可以真心帮他找儿子,可是却始终找不到韩星,韩星就像是突然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
孙老头是个驼背,虽年过半百,两鬃斑白,但jīng神矍铄,十分硬朗。
孙老头在江yīn通往苏州的一条山野小路旁开了一个茶棚。不过一间破草棚,几套桌橙,十分简陋。卖的也只是些粗茶馒头,几样自家腌渍的咸菜。这里过往行人稀少,生意很不景气,勉强糊口罢了。
孙老头也不奢求有什么样的发展和改进,也无从想象什么样才是荣华富贵,在他看来这间破草棚似乎还能维持温饱,已经不错。是以脸上总是很平静、很淡然、很纯朴。
可是最近孙老头的生意却格外的好。这无疑得感激韩星,为了找韩星,许多人深入深山荒效、人迹罕至之地,他这荒野小店便沾了光,顾客多了起来,孙老头的银子也赚得多了起来。
孙老头一生中第一次感觉到,原来银子多一点的姿味的确比维持温饱要好受得多,他想,或许银子再多一点,自己就满足了,是以干得很起劲。
起初他的银子赚得的确很容易也很多,可是后来他发现他的客人开始高贵起来,之前可能还是些无名小卒,后来的便是些不寻常的人物了。不寻常的人物,脾气自然大得不寻常,是以孙老头又开始倒霉起来……
因为他的茶是粗茶,有人会把茶水喷到他的脸上。他清楚地记得,那个把茶水喷到他脸上的是个面目漆黑,身材镖悍,手中提着一把大环刀的人。
孙老头不见得能认识“十大高手”中排名第九的“奇命刀”楚连环。但他知道,象楚连环那种模样的人物,通常是不好惹的,理所当然也不是他这种身份卑微的人所能惹得起的,所以无论是喷了一脸茶水也好,喷了一脸口水也罢,孙老头都不敢介意。庆幸楚连环没有不给他银子,而且一甩手就是十两,孙老头就并不觉得委屈了。
孙老头为人和善,服务态度很好,招呼客人一项是笑脸相迎、毕恭毕敬。可偏偏有人觉得,他作得还不够好,至少是认为他应该跪着服务就对了。便一掌把他打得跪下,嘴里还骂着:“狗奴才!”。把孙老头打得跪下的是个络腮胡子、一身红缎、手持两柄斧头的中年人。孙老头也不见得能认识“长风镖局”的镖头吴天雄,但他也知道像吴天雄这种模样的人,也是不能惹的,无论是跪着、趴着、磕头也好,孙老头也都不敢介意。
吴天雄也没不给他银子,而且也给的很多,他们这种人当然是不在乎银子的。所以孙老头非但已不记得吴天雄对自己的侮辱与慢骂,像是已把他当作是天神。
孙老头从不多嘴也不好事,更别说惹事,然而有些人却偏偏找他的麻烦——居然还是一群乞丐。
孙老头一项善良,当一群乞丐鱼贯冲入他的茶棚时,他飞入脑子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应该给他们一些馒头。”当然,孙老头是要施舍的,但他万万没想到,他尚未施舍时,一锭银子已经飞落到他的脚下,孙老头诧异而且感慨:“要饭居然也成了赚钱的行业!”好像还考虑了一下是否转行的问题。尚未来得及去捡那银子,麻烦便找上了他。
………【第五章 误入陷阱】………
韩星清楚自己将面对什么,从离开家的那一天起就清楚。虽然心中很害怕,可还是尽量地保持丛容和镇静。他知道,在雷破天面前绝对不能现出恐惧,否则的话;还没等与他抗衡就已经输了。
雷破天一直在盯着韩星看,似乎想从眉宇之间找出他的弱点。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怯懦之sè,也是一个大大的收获,可是,他失望了。又禁不住说了一句:“不愧是韩飞云的儿子。”
韩星很庆幸自己到现在为止,都没有给父亲丢脸。
雷破天接着沉声道:“韩家的‘流星剑法’号称天下无敌,今rì趁着酒兴,我道想向小兄弟领教一二,也好开开眼界。”
韩星道:“你想和我比武?”
雷破天点了点头。
韩星冷笑一声,道:“荣幸之致。”
雷破天沉声道:“假如你能接我三招,说明‘流星剑法’果然名不虚传,否则的话,就是徒有虚名。”说着手一挥,示意那舞着的美人暂且退去,又叫人将一把剑送到韩星手中,一指花园左侧的一片草地,当先走了过去。
韩星看了看手中的剑,虽说远不如他的“流星剑”,道也还锋利,于是豉足了勇气跟了上去。他想雷破天当然不是真心的要领教‘流星剑法’,可葫芦里究竟装的什么药,却不得而知。既然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不如索xìng就大大方方地接受他的挑战,免得叫人看扁。心一横,拼了就是。
雷破天到了草地上,十分自然、悠闲地背手而立,等候韩星出手。韩星也没想拿捏,先下手为强,能讨着一招半式的便宜才好。身形刚一立稳,断喝一声,一剑飞也似地剌了过去,半空中一招“星移斗转”快捷更灵活,像是自然而然的乾坤变转,又似有一股无穷的力度向外喷发。
剑还没有到雷破天跟前时,雷破天的衣袍就已然“猎猎”作响。他感受到了一股博然剑气,不禁对这个少年另眼相看。疾转身间,双掌排出,左掌以力托万顷之势自腹下平削过去,右掌则横切入韩星剑式之内。
韩星剑刚用到劲处,只觉一股排山蹈海般的气势从前面合拢而来,形成一堵固若金汤的墙。他的剑想再迫近,已是不能,只得收剑。
雷破天其实本可以加以反击,让韩星就此退无可退,一败涂地。可是他没有,他仍然悠闲地等待韩星的第二剑。
韩星见这一剑丝毫粘不到雷破天的边儿,额角禁不住渗出冷汗。见仍还有机会,机不可失。轻“哼”了一声,转身提剑,剑自右腋间徐徐飘出,虎腕抖动间化为满天星雨。这正是“流星剑法”中最得意的一招“星雨如织”。
雷破天迟疑了片刻,一直在全身贯注地看着韩星的招式,眼中多了几分亮sè。不知是被韩星的剑光映shè的,还是真的惊诧那剑招的绝妙。直到韩星的剑已迫眼前,才不得不出手。
雷破天这回出掌比前一掌要平和许多,掌影翻飞间,涌动着一股热流。可就是这股不是很猛烈的气流,使韩星的丝丝星雨“镗镗镗”地碎若漂絮,力度皆无。
雷破天还是只迫退韩星,没有反攻。可是这一次在他脸上却现出了一种傲然和轻蔑。张口道:“‘星雨如织’的确引人入胜,妙不可言,但如今由你这娃娃使来,也不过如同儿戏罢了。”
韩星自出道江湖,还从来没有人敢说他的剑法是“儿戏”,很不服气,心头暗道:“哼!别得意的太早,我若使出全力,你也未见得能如此轻易的破解此招。”嘴上却冷喝道:“还没完呢!”话刚出口,人又一次飞了出去,当空一剑,剑若流星,那耀眼银光划过长空,似要冲破天暮一般,剌到了雷破天跟前,这“飞星传恨”非但快,更准,正冲向雷破天的“天灵”要害。
这一次雷破天不得不先行闪避其锋茫,只见他身行侧移两步,轻盈而巧妙躲开了韩星的剑锋。接着双目一横,双掌并出,一前一后,一上一下,左掌正挡向韩星握剑的右腕,右掌侧击,其势正要打韩星的右肋。
韩星大惊失sè,心道:“这苦头吃定了!”但也不能坐以待。见双掌即到,身行疾闪向后,倏忽间竟闪出三尺开外。
雷破天知道韩家轻攻利害,对于这一闪,道不见得太惊讶。只是这次他却没有就此收手,如影随行,眨眼间欺了上来。双掌横击……
韩星料定雷破天此次不会轻易收手,在那一闪一退之际,一剑连环剌出,可是力度却小了许多。根本无法抵御雷破天的双掌。
“砰”的一声掌到,人到,雷破天的笑也盈溢嘴边。
当韩星看清这一切时,身子已飞了出去,飞得不是很快,也不是很远,但是跌倒在地时,嘴里已满是鲜血。
雷破天的笑容已变得很轻蔑,话语就更轻蔑:“‘流星剑法’不过如此。”
韩星强忍着痛爬起来,冷冷地道:“若非我身受内创,你没那么容易伤到我。”
雷破天轻“哦?”了一声,疑声道:“你受了内伤?什么时候?”
韩星道:“你们不是对我的行踪了若指掌吗?怎么会不清楚,我每rì习练‘恨天剑法’,都因无法左右剑式而受到重怆。”
雷破天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道:“所以,你方才那‘星雨如织’与‘飞星传恨’以及后来的连环剑式力度明显不足。”
韩星道:“当然。”
雷破天凝视着韩星道:“你知道方才这一掌我若使出全力,你会是什么结果吗?”
韩星道:“碎尸万断?”话锋一转接着道:“没得到‘恨天剑法’之前,你还不至于让我死,所以才只不过使了三程功力,让我先吃些苦头罢了。”
雷破天没否认自己的想法,笑着道:“你料定了我不会取你xìng命,顶多让你吃些苦头,所以从第二剑开始,宁愿让我轻而易举的伤到,也不愿使出全力?”
韩星冷“哼”了一声道:“笑话!我若能使出全力,还会坐以待毙不成,我又不是傻子。”
雷破天道:“你当然不是傻子,你甚至比很多人要聪明。”
韩星脸sè有些yīn沉,道:“那我就不明白你的话了。”
雷破天直率地道:“你若以为我连你藏了力道都看不出,就太小看雷破天了。”顿了顿接着道:“道底还是个娃娃,见我要跟你比试,就一心想逞逞威风。第一剑你用尽了全力,否则不会那样有威力。你很聪明,一剑没得手,马上就意识到自己露了马脚,见我未动声sè,还以为没有怀疑。从第二剑开始就招招式式藏着劲了。可惜呀!娃娃,藏了力度和受了重伤难以发挥力度,本就是两回事,雷破天纵横江湖二十几年,又怎么会分不清楚呢?何况你那第一剑刚使出,我就已经发现不对。一个受了严重内怆的后生,怎么会使出那样出神入化的剑法来呢?”话锋一转厉喝道:“你根本就没有受过伤!”
韩星心一横,沉声道:“你道聪明!”
………【第六章 道高一筹】………
群雄以为石门开启之后,雷破天会在雄英捉拥之下,闪现于众人眼前。竟只见到一个人。都不禁有些奇怪,怀疑此人是否就是雷破天。
韩飞云怀疑地道:“阁下就是雷破天?”
雷破天道:“正是!”
韩飞云道:“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不至于再找个假的来替代吧?”
雷破天道:“的确是用不着,站在你面前的人如假包换。”
韩飞云道:“幸会!”
雷破天道:“如果我们能成为朋友,的确是幸会。”
韩星呼了一声,向韩飞云跑来,但尚未到韩飞云身边,楚悠然便挡在了他的前面。
韩星冷冷地看了看楚悠然,喝道:“狗奴才,躲开!”说着不顾自己的内外伤,挥掌向他劈去。
楚悠然讥笑道:“不自量力!”话未落,左掌横挡,右掌则旋风般排出,直打向韩星右肋间。
韩星一心只想着拼到父亲跟前,也不躲闪。身行疾走,双掌一味猛劈,这一来楚悠然道难以伤着他,不禁皱了皱眉头。
韩飞云知道韩星只是暂且侥幸没伤着,不消片刻定要受重怆,焦急万分。
雷破天一直很有兴致地静观,连连称赞:“令公子在受了我两掌,和阁下一掌之后,还如此神勇,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不说还好,这一说韩飞云更是提心掉胆。
楚悠然见一个受了伤的后生竟能与自己僵持这么久,面上有些受不住,招式更为迅猛刚烈。
韩星虽说身上无剑,掌法亦得到韩飞云真传,不逊于剑法。此刻又是不畏生死,更为霸道,几次令楚悠然连环掌势,无法贴身。
雷破天竟然讥笑起楚悠然来,道:“堂堂的‘十大高手’中的老六竟然连受了伤的老七都拿不下来?”
楚悠然武功以棍与枪著称,一根尖枪出神入化,一根铁棍力扫乾坤故江湖人称“无敌双木”,在“十大高手”中排名第六位。掌法虽说也不是看家本领,但一技jīng湛,其他技艺自当融会贯通,用掌也是非同一般。此刻被雷破天奚落得一无是处,面上挂不住,立时火冒三丈。这一气不要禁,索xìng全撒在韩星身上,掌势更为狠辣,恨不得一招制韩星于死地才颜面有光。
韩星不畏强敌,势死而拼。但身受两次重伤,jīng力有限。一鼓作气拼了数招后,体力不支,招招放暧。楚悠然觉得时机已到,猛地双掌同时击出,一掌顺切向左肋,一掌横拍前胸,其势如电。纵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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