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征服-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祁莹怔了一下,不相信地反驳道:“你别口是心非了,天底下没有这样的妻子,会把自己的老公拱手送给别的女人。除非她另有新欢,怎么,市长夫人,你另有新欢了吗?”

祁莹说这话时,斜睨着眼睛盯着欧阳筱竹,面带戏谑的笑。

欧阳筱竹坦然道:“我没有新欢。而且我还可以明确地告诉你,田鹏远是我今生惟一的永远的爱人。我不是那种朝秦暮楚、见异思迁的女人。”

祁莹诧道:“那是为什么?世上竟有这种奇怪的事情,真是莫名其妙,大白天撞了鬼了!你说,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哦,我知道了,你是自知不敌,怕自讨没趣,到头来弄个灰头土脸的,鸡也飞了蛋也打了,所以只好知难而退,向我甘拜下风喽。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欧阳筱竹道:“对,人贵有自知之明。人说退一步海阔天空,我这样做,说不定还会在我丈夫的心里保留下一席之地。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有了这一席之地,哪一天他幡然醒悟、回心转意也说不定呢。”

祁莹恍然道:“你想以退为进后发制人。你不觉得你这样子很可怜,成功的希望也很渺茫吗?”

欧阳筱竹道:“我坚信,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丈夫的人。”

祁莹茫然道:“你真是个独特的女人。找上门来不吵不闹,也不哭哭啼啼,也不大打出手。你该不是想让我同情你,然后选择自动退出,放弃田鹏远吧。”

欧阳筱竹摇首道:“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我也只不过是个最普通的女人。恕我直言,可是你却未免太过于自信了。”

祁莹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欧阳筱竹道:“胜负尚且未见分晓,你怎么就可以肯定我丈夫会同意和我离婚?你怎么就知道你在他心中的分量就重于我?我们有将近二十年的恩爱感情做基础,而且我还可以断言,我的丈夫不会同意我提出的离婚申请,更不可能娶你这样的一个女孩为妻。充其量,你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的玩偶罢了。”

祁莹道:“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欧阳筱竹道:“很简单,因为他是万众瞩目的一市之长。”

祁莹心知她所言不谬,一时语塞。

欧阳筱竹口气严厉了起来,道:“所以,这场争夺赛从一开始你就注定了必败无疑。所以我奉劝你,三思而后行。你这样一个出色的女孩子,应当有更美好的前途和更般配的男孩子等待着你围绕着你。再说,第三者没有几个有好下场,在这里更是如此。你现在悬崖勒马幡然悔悟也许还来得及。另外,我会考虑给你适当的经济补偿。”

祁莹怔了片刻,忽然仰面笑了起来。笑罢阴着脸道:“尊敬的夫人,你终于露出狐狸尾巴来了。我祁莹还以为你已经修炼得清心寡欲、不食人间烟火了呢。你对我晓以利害,表面上对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似乎很关心我,处处为我着想,其实不过是你愚弄人的伎俩。你想拿钱收买我,拯救你和田鹏远之间貌似美满和谐,实则岌岌可危的婚姻?你做你的清秋大梦去吧!”

欧阳筱竹摇头叹息道:“真可惜,一个花季少女自己把自己毁掉了。我跟你推心置腹交谈,既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挽救我濒危的婚姻,本想落个皆大欢喜的圆满结局,可你却一味地执迷不悟,不撞南墙不回头。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费唇舌了。祁小姐,今后是福是祸,是沟是坎,你就好自为之吧。”

欧阳筱竹说罢戴上遮阳镜起身要走,祁莹在身后道:“慢。我记得你刚才说过你要和你丈夫田鹏远离婚,记住,你可不要食言哟。”

欧阳筱竹在门口顿了顿,回过头道:“我是说过这话,但你放心,我丈夫是不会答应和我离婚的。除非我死。……还有,我提醒你一句,女人靠年轻美貌不一定就能征服男人,尤其是征服别人的老公。我前面说过,女人的美丽是一个综合指数。”

祁莹气急败坏地说:“你别得意。你别自以为是个有教养的女人,就妄想在我面前高人一等。咱们走着瞧,不信咱俩就斗一斗法!我发誓,我会让你们离婚的,而且会闹得满城风雨尽人皆知名声扫地。”

欧阳筱竹目光笼罩着祁莹,淡淡道:“你真是不可理喻。好,我愿意奉陪到底,看谁笑到最后。告辞。”

祁莹气哼哼地说:“不送。”

欧阳筱竹走出门口,不提防这时何不为端着一个小锅低着头正乐呵呵进来,两人走个迎面,撞在了一起,何不为把持不住,小锅里的汤汁洒了一些出来,溅落在了地上,也溅了一些在欧阳筱竹的衣服上。一股鸡汤的浓香氤氤氲氲地飘荡在了空气里。

何不为忙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

欧阳筱竹从手袋里掏出张纸巾揩了揩污渍,也不答话,埋首匆匆地走了。

何不为把鸡汤端在床头柜上,问祁莹道:“这个人有几分面熟,她是谁?”

祁莹不答,却在空中嗅着鼻子道:“什么味儿,好香!”

何不为听到祁莹的夸奖,得意道:“是鸡汤。我亲自下厨做的,怎么样,比花还香吧?”

祁莹起身走到窗台前,从瓶中取出那一束鲜花来,打开窗子,一把丢了下去,背对着何不为愤愤道:“果然是比花还香。花香算什么?”

那花抛下去,不巧却丢在路经楼下的欧阳筱竹头上,她抬头朝上望了一眼,发现祁莹也正不知所措地往下看。她俯身拾起花来,吹了吹上面沾染的尘土,塞进手袋里,又回首望了一眼祁莹,眼神凄恻哀婉,一言未发地走了。

祁莹心中情不自禁地升起一些怅然。她觉得这个女人果然也很美,不输于自己。这样一个娴雅温柔的妻子,要想使她和他丈夫反目成仇,自相残杀,几乎是不可能的。

祁莹缓缓转过身,她的心里突然不可遏止地有了一个新的主意。尽管这个主意可谓是两败俱伤玉石俱焚。但她的爱情已死,剩下来的便只有复仇。

祁莹笑靥如花,对何不为道:“不为哥,我想请你帮个忙。”

何不为不假思索道:“你对我干嘛还这么客气?有事尽管吩咐,我早就对你说过,上刀山,下火海,何某在所不辞。”

“没那么恐怖。”祁莹顿了一顿,凝眉道,“我想请你拍我的绯闻照。”

何不为吓了一跳。他不相信地上下打量着祁莹,像不认识了她一样,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道:“祁莹你……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清,请你……再说一遍。”

祁莹从容不迫地重复道:“何先生,我想请你拍我的绯闻照,并用你的生花妙笔在小报上大肆渲染。”

好事似乎是从天而降,这原是何不为接近祁莹的本意。今天总编又逼迫自己,对自己施加重压。好事近前,何不为却越发惊恐道:“你……你为什么要改变你的初衷?你说过你讨厌无事生非造谣惑众的狗仔的……莫非你也同那些成名心切的女孩子一样,想利用绯闻来提高自己的知名度?”

何不为早已经从心底里爱上了祁莹这个纯洁灿烂的女孩,不意今天她却突然大变,说出了这样一番话,实在令他大跌眼镜,痛心疾首。

祁莹神情淡漠,摇摇头否定道:“不是。”

何不为大惑不解追问道:“那是为什么?”

祁莹顿了顿道:“抱歉,我不能告诉你。”

何不为想了想,忽然咧嘴笑了起来道:“噢,你在考验我吧?你是在开玩笑。……你真神了,你是长着千里眼还是有顺风耳?女人的第六感果然厉害,以前只是听说,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在下佩服佩服。不错,我们总编的确是想让我充当你身边的汉奸,刺探你的生活隐私,想利用你的绯闻来增大我们报纸的发行量,还威胁我说如若不然就要炒我的鱿鱼。但你放心,放一百个心,就是有金山银岭摆在我何不为面前,让我出卖你,他也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祁莹听了有些感动,却依然婉言道:“不,不为哥,我是认真的。我想这样做也没什么不好,我同那些急功近利的女孩子也没有什么根本的不同。这样我既可以迅速地一夜成名,你也可以从报社拿到一笔可观的报酬,用你的话讲,何乐而不为?”

何不为被搞得一头雾水,模样有些狼狈,哭丧个脸道:“不,我实在是难以置信……你、你这样做难道也不去考虑一下别人心理的感受么!你这样做未免太过自私,也不怕伤害到……伤害到那些爱你的人么?你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为什么会这样心硬?……不,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能答应你。我不能毁了你。不,绝对不可以。再者说,我不相信,你祁莹有绯闻吗?”

说到这里,他似乎找回了自信,抬起头看定祁莹。

祁莹眼里笼罩上了一层阴翳,道:“会有的。就算是没有,绯闻也可以制造。”

何不为吃惊地大张着嘴,望着窗前逆光中轮廓如剪影般美丽的祁莹,连连摇头道:“祁莹,你在我眼里不仅美丽,而且越来越神秘了。”

钟慨夫妇洒泪含悲送别了父亲,回到家中面对钟世杰的遗像痛定思痛,相对无语。

二人沉默了良久,钟慨望了一眼满面倦容的妻子,率先开口道:“天心,你收拾一下东

西,带上妞妞去孩子姥姥家先暂时住一段时间吧。”

那天心怀中搂着妞妞,低头不语。

钟慨又勉强一笑道:“这一阵子我经常不在家,恐怕以后更是脱不开身了。如今她爷爷也不在了,光剩你们娘儿俩在家,我也不大放心。这样做也是为了安全起见。再说,孩子上下幼儿园也需要有个人接送,住在那边,孩子的姥姥,还有雨心都能帮上忙。”

妞妞突然插言道:“我爷爷上天堂了,他没死,他还会坐飞机从天上飞下来的。”

钟慨的心一酸,摸着妞妞的头道:“对,爷爷没死。他在天上时刻看着你呢,看你是不是懂事,是不是听妈妈的话。”

妞妞连忙做出一副懂事的样子点头道:“我听,我听。”

钟慨喉头发哽道:“真是爸爸的乖女儿。到了姥姥家,可千万不要淘气……”

妞妞道:“我会的,爸爸放心吧。”

那天心这时对女儿道:“妞妞,爸爸妈妈要说会儿话,你先去睡吧。”

妞妞看了爸爸妈妈一眼,听话地走进里屋,爬上自己的小床睡觉去了。

那天心打发走了孩子,犹豫了一下,这才痛苦地对钟慨道:“钟慨,对不起,我……我们离婚吧。”

钟慨闻言一怔,道:“为什么?”

那天心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也许你会感到太突兀,甚至一时难以理解和接受。可对于我来说却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按说在这个时候我也实在是不该提出这件事情。我知道我这样做不仅不道德,而且对你无疑是雪上加霜。可是我实在是害怕。尤其是爸爸出了事情以后,这几天我噩梦连连,我不论是梦里、醒着,心里头都无时无刻不笼罩着巨大的恐惧。我都快要崩溃了。钟慨,你实话对我说,咱爸的死是不是与你现在调查的案子有关?”

钟慨低下头,缄默不语。

那天心证实了心中的猜测,接着倾诉道:“我早就说过让你辞职,别干警察这一行了,这一行引火烧身太危险,可你就是不听,一意孤行。你一定是得罪了那些坏人,他们才对爸爸下了毒手,是你的侦破导致了爸爸的死亡。可以说,是你害死了爸爸。再这样下去,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弥天大祸。我仿佛已经闻到了前面的路上越来越浓的血腥味。我不能让你害死爸爸,再让我们的妞妞有什么闪失。我知道你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你钟慨不怕死。可是,你就不替我们考虑考虑,你就不怕我和妞妞遭遇到什么不测吗?说实话,我怕死,我更怕咱们的妞妞……不是我薄情寡义,我没有别的办法,我惟一的出路就是带着妞妞离开你,和你断绝关系,和你离婚。除非……但这是不可能的……”

那天心说到这里,痛苦地摇了摇头。

妻子的话像刀子一样戳到了钟慨的隐痛,钟慨心中的血滴了下来,他强烈抑制着自己的感情,沉声道:“除非什么?”

那天心目光盯视着钟慨道:“除非你马上脱下这身警服。”

钟慨怔了一怔,随即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不能半途而废,我更不能让我父亲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于公于私,我都要追查到底。你了解我的性格,我不可能就这样退缩。我可以选择职业,但我不可以偷生苟活,我身为一个警察,绝不会向邪恶势力低头妥协。爸爸的死彻底改变了我,让我猛醒,我只怕今后会像他老人家一样,为公安事业贡献奋斗一生了。”

那天心伤心道:“所以,为了我们的女儿,我们只能选择离婚。除此别无选择,而且刻不容缓。”

钟慨埋下头来,无言以对。

那天心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说服不了你,我也不能阻止你为父报仇。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收拾好了这就带妞妞走。趁这个时间,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吧。你已经失去了父亲,还想再失去妻子和你心爱的女儿吗?……”

那天心说罢,抹去脸上的泪水,就去收拾东西。她打开衣橱,将自己和女儿妞妞的衣服都一件件取出,叠好,放进一只空皮箱里。最后,伸手将墙上挂着的结婚照也摘下,连同一些杂物,一骨脑塞进皮箱里。

钟慨过去拽着那天心的胳膊,恋恋不舍道:“天心……”

那天心停住手,猛地扑入钟慨的怀中,又是伤心又是委屈哭道:“钟慨,我知道你左右为难,你爱这个家,更爱你的女儿,你也怕我们不安全,怕出什么意外,所以才会提出让我和妞妞住姥姥家。可是你难道……难道就不能为了我们娘儿俩,为了这个家,脱下这身警服吗?你想过没有,只要你穿着它一天,我和妞妞就面临着一天的危险,我和妞妞就一天不能回这个家。我和妞妞就没有真正的安全。你难道想让我和女儿一生都过着这种提心吊胆、担惊受怕,严重丧失安全感的日子吗?说实话,我也不愿意离开你,离开这个家,这毕竟是我苦心经营、一点一滴亲手垒起来的小窝呀。我更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妞妞这么小就不得不离开爸爸……”

钟慨泪流满面,紧紧地将妻子搂在了怀中。

那天心感受到了钟慨的依恋,益发动情道:“我并不反对警察这门职业,相反我感激他们,正是因为有他们,我们的社会治安才能有保障。可是钟慨,不要怪我自私,我毕竟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只想过那种普通安宁的生活。青川市的警察那么多,不在乎少你一个,那些为非作歹的坏人让别人去抓吧。我能体会到你的心情,父仇不共戴天,你咽不下这口气

,可就算你历尽千辛万苦找出了凶手,为父报了仇。可这其中又会隐藏着多少风险和劫难?破了这件案子,还会有下一个案子、下下一个案子在前方无穷无尽地等待着你,你不怕死,我怕你死;你不在乎你的生命,我和妞妞还在乎呢。这偌大的世界茫茫的人海中,也只有我们娘儿俩才真正地在乎你,需要你。别人说关心你,说得再好听,再天花乱坠都是假的。再说,咱们家作出的牺牲和奉献还少吗?……”

钟慨慢慢将手松开,别过头,声调迟涩道:“你……走吧。至于离婚,我……同意。”

那天心并非想真的离婚,她只是迫于无奈,才拿此相要挟。不料钟慨竟点头答应了。她怔了片刻,回过神来,咬牙切齿道:“好,钟慨,看来你真的是有心嫌弃我了,真的是不要这个家,也不顾我们娘儿俩的死活了!好,我们走,你不要后悔。”

那天心将皮箱提在手中,又将睡在里屋的女儿唤醒,一手拉着妞妞悻悻地走出门去。

妞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揉着惺忪的睡眼,回过头像往前一样招着小手朝着钟慨喊道:“爸爸再见。”

钟慨挤出一丝干涩的笑,也挥手回应道:“妞妞再见。别忘了听妈妈和姥姥的话。”

妞妞又回头,甜声答应道:“唉,我知道了。爸爸放心吧。”

那天心使劲拽了一把妞妞,没好气道:“别叫他爸爸。他不要咱们了。”

那天心说罢,泪水就又不由自主地盈满了眼眶。妞妞愣了一下,然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边走边用小手抹泪哭道:“不,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钟慨倚门见状,心如刀割。

隐身于远处的程北可,目睹此状,不难判断出钟慨家中发生了什么,他取出手机打一个神秘的电话。

程北可汇报道:“院长,据临床观察,第一套医疗方案失败。下一步如何进行请指示。”

手机里传来阴鸷的声音:“是肿瘤就必须切除。尽快执行第二套方案。”

程北可沉吟道:“明白。”

市政府会议室内,田鹏远正在主持一个工作会议,他居高临下,慷慨激昂,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这时腰间的手机忽然急剧震动起来,他低头看了一下来电号码,按捺不住地心里一喜,却不动声色地对众人说:“好啦,我先说到这里,同志们互相讨论一下,看看还有什么更好的建设性的意见。为了不妨碍大家的热情,我看我还是暂时回避一下。”

他同众人说笑了几句,随即健步走出会场,径直回到了他的办公室,把门闭上,掏出手机换了一张新卡,然后按照刚才来电显示的号码回拨了过去,几声长长的鸣音响过,手机里果然传来了那个动听的声音。是祁莹。

田鹏远笑逐颜开道:“喂,莹莹,你今天可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真是叫我受宠若惊啊!你有什么吩咐,我一定效劳。”

祁莹娇嗔不已道:“怎么这么久才回话?噢,你手机换卡了么?”

田鹏远随口道:“没有。我手机没电了,这是用的别人的手机。对不起,田某真是罪过呀罪过,让我的莹莹久等了。”

祁莹“嗯”了一声,然后不胜娇羞地问道:“你……今天晚上有没有空?”

田鹏远忙道:“有,有。”

祁莹的声音小得出奇,却又甜又糯:“那……晚上……我想见见你……”

田鹏远喜出望外道:“好好,你放心,别说是没有事情,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我也会一概推掉。莹莹,今天晚上所有的时间都是属于你的。你说在哪里见面?”

祁莹犹豫了一会儿,柔声道:“我也不知道。你说吧,你对我那么好,我听你的。总之,要找个安静的不受人打扰的地方。”

田鹏远又似不放心地低声道:“莹莹,不会是鸿门宴吧?”

祁莹无限惆怅地应道:“就算是鸿门宴,那也只不过是虞姬对霸王。你要是这么说,那就算了。”

田鹏远本来心中还半信半疑有所顾虑,怕是祁莹设下的一场鸿门宴,这时听说地点由自己来定,祁莹此言又说得颇为暧昧,令人心中瘙痒,不觉放下大半个心来。再说祁莹一个小姑娘家,他自信完全可以对付得了。

“别,别。我跟你开玩笑呢。”他思忖片刻道,“那,还是咱俩上次约会的老地方,清水湾别墅。”

祁莹轻轻道:“不见不散。”

田鹏远也愉快道:“莹莹,我一定欣然前往。不见不散。”

程北可潜伏在钟慨家附近,一俟钟慨离开,便迅速地潜入其家中。他手里握有从钟世杰身上得来的钥匙,这使得他的进入不费吹灰之力。

他先在屋子里浏览了一番,他看到五斗橱上摆放着钟慨和那雨心的结婚照,禁不住停下脚步多看了两眼,当他又看到照片前放着一个金枪鱼形状的打火机时,不由得勾起吸烟的欲望,他摸了摸口袋,只有烟,火却忘了装。他从烟盒里抖出一支烟来,叼在嘴上,随手拿起那只打火机将烟点燃。

他吸了一口烟,看了看手中的打火机,顺手牵羊丢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

没有人会怀疑小偷来过,小偷不会只偷一只打火机。

程北可嘴角露出了一丝自鸣得意的笑。

最后,他来到卫生间,对着墙上的电热水器细细端详起来。

第十三章

夜幕渐渐垂落下来,远处蛙鸣隐隐,更添幽谧。遥望之下,清水湾别墅灯火辉煌。

何不为手持着照相机,踮着脚,借着周围高低错落的植物的掩护,鬼鬼祟祟地伏在窗外向内窥视。他是应祁莹之请,特意来此偷拍她的绯闻照的。

何不为心情很是复杂,本来祁莹刚和汪洋分手,工夫不负有心人,这一下天赐良机,他

觉得自己感天动地把机会终于等来了,可他还来不及欢喜,却又凭空里突然冒出来了另一个神秘男人。不得不让人大失所望,沮丧万分。拍摄自己梦中情人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亲热的照片,又岂是他所情愿?尤其令人尴尬的是,这竟是受心上人之托。他本不想来,可又忍不住想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是谁。祁莹既然想借此成名,他猜测这个男人一定不是等闲之辈。他仍是不敢也不愿意相信,看上去单纯清澈的祁莹真的是想借此成名吗?

他探出头去,悄悄往里一张望,尽管他心里有所准备,还是不觉大吃一惊。作为一个消息灵通的记者,他不可能认不出来,眼下这个在别墅里和祁莹幽会的男人,乃是本市的市长田鹏远。

祁莹和田鹏远隔着茶几分坐于客厅沙发上,二人正谈笑风生。

祁莹浅笑吟吟,与往日稍有不同,她今天晚上薄施粉黛,纤素可人,妆似乎化得很随意,其实却是精心而为。她揣摩田鹏远看惯了腻脂俗粉,所以如此清纯打扮,可越是如此,越似乎平添了几分俏丽难言的性感。

田鹏远怔怔地端详良久,眯着眼睛笑道:“莹莹,告诉我,你今天怎么忽然想起来打扮成这个样子?”

祁莹朝自己身上看了一眼,冲田鹏远嫣然一笑道:“怎么,不好看吗?”

田鹏远禁不住有几分陶醉地品评道:“古人云,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美极了,莹莹真是美若天仙。”

祁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田鹏远不堪回首的样子道:“好险啊,想当初,如果我不是应旧友之邀,在夜总会无意间遇上了你,你这么美丽的一朵鲜花,现在也许已经沦落红尘碾作泥了。古人描写风尘女子,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听起来很美,个中滋味却是苦不堪言啊……”

田鹏远此语意在提醒祁莹,须知感恩图报。同时又心怀猥亵。

祁莹心中的酸楚不约而同涌了上来,往事一幕幕在脑际闪过,她不觉呆呆地怔道:“不错,若不是你好心搭救,我恐怕早就毁了。我有今天的这一切,说到底都是拜你所赐,你真可以算是我的重生父母,恩同再造啊。”

田鹏远听着这话却感到有点不舒服,悻悻道:“莹莹,在你的眼里,我真的就那么老吗?或者是你还没有彻底忘情于汪洋?”

祁莹回过神来,不自然地笑了一下,取悦田鹏远道:“汪洋?汪洋是谁?……不说这个了,噢,我一直搞不懂,当时夜总会里有那么多如花似玉、风情万种的女孩子,你为什么就偏偏注意上我了?”

“这就叫,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田鹏远语气中不无淫邪道。

“你,你真坏!……”祁莹愣了一下,随即娇嗔道。

如今汪洋已经出局,祁莹又主动地前来投怀送抱,田鹏远禁不住内心的得意,哈哈大笑了起来。

祁莹也附和着一同笑了起来。她扭过脸偷眼瞥了一眼窗外,然后婷婷玉立地站起身来,秀眉一蹙,似乎不满意地说:“怎么,今天你也不给我准备酒了吗?对了,上次你给我喝的那种酒还有吗?那酒可真是好酒啊,喝下去让人浑身都是火腾腾痒酥酥软绵绵的……”

说着,走到厅中的迷你酒吧前,从酒架上寻找,一边找一边自言自语道:“好像是这一瓶;不是,是这一瓶……”她最后取下一瓶红色的洋酒和两个高脚杯来,又走回来,在茶几上放好,把那红色澄明的液体缓缓往两只酒杯中斟好,一杯递给田鹏远,一杯端杯在手,道:“在这个浪漫之夜,让我们重温一下这酒的滋味如何?”

说罢,先仰头作态抿了一小口。

田鹏远望着祁莹,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

“好辣!”祁莹说着从坤包里掏出一张纸巾来,跷起兰花指,用它轻轻拭了拭嘴唇。就在这一拭之间,将口中的酒液悄悄吐在了纸巾上。说起来这也是当年从夜总会里学来的,对付老奸巨猾的田鹏远,祁莹实在是不敢麻痹大意。她边做着这些优美曼妙的动作,边目光充满诱惑地望着田鹏远。

田鹏远让祁莹挑逗得心猿意马血脉贲张,盯着祁莹的眼睛道:“鬼丫头,这一次,你就不怕这酒里下药了吗?”

祁莹乜斜着田鹏远,媚笑道:“好啊,这可是你不打自招了。你承认上次往酒里下药了,我说怎么喝下去是那种感觉……不过,你没注意到这一次我又换了一瓶酒么,你该不会将你这里所有的酒都下了药吧?”

“真是冰雪聪明。”田鹏远哈哈大笑了起来,继而又不怀好意地追问道:“莹莹,能不能给我描述一下,上次酒后是什么感觉?”

祁莹忸怩作态道:“就是那种怪怪的感觉……哎呀,你好坏,你明知故问。原来你那次对我早就有预谋,成心想迷醉我呀?”

田鹏远阴笑道:“彼此彼此,咱俩是心照不宣,你不是也给我下了蒙汗药了嘛。你只不过是喝了一种药,我却是二药合一呀!我险些让你给害死了,我体内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你说说我有多么难受吧?”

祁莹想想也觉得好笑,她掩着嘴,不由扑哧笑了出来。这一笑,直欲让田鹏远丢魂。

祁莹仰起小脸为自己辩护道:“我那是正当防卫。对付你们这样的大男人我不能不多个心眼。要不然我早就毁在你们这些男人手里了。”

“应该,应该。不过——”田鹏远盯着祁莹的眼睛,有些魂不守舍道,“我今天没喝酒

就已经开始醉了,这才真叫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呀!你忽然这样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还真让我一时半会吃不消呢。莹莹,你该不会又想搞什么鬼名堂吧?”

祁莹娇笑道:“怎么,你怕了么?”

田鹏远神魂颠倒否认道:“笑话!我怕?我一个大男人会怕你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貌女子?不管你和我玩什么样惊险刺激的游戏,我都会陪着你一路玩下去,看看谁是最后的大赢家。”

祁莹绷起脸,佯作生气道:“你看你这个人,人家对你无心的时候,你拼命想得到我;现在我认真了,你却又当作一场游戏了。看来,你对我根本不是真心实意的。”

田鹏远忙哄道:“哪里,我是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绳。上一次被你这个小妮子涮了,我不得不有防范心理呀。”

祁莹嗔道:“好啊,你敢说我是蛇。”

田鹏远半开玩笑的口吻道:“不错,你是蛇,而且是条美女蛇。我明明知道你有毒,我也宁愿让你再咬一口。我愿意为你毒发而死。”

祁莹怔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只见她笑靥如花,岔开话题道:“田市长,今天是个快乐的日子,我们约法三章,就让我们重新开始,就让往事随风,谁都不许谈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