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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尤氏-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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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必没有好日子过的,虽是明面上不敢亏着自己,但以后其他事情便不得说了。这个小红将院子看得铁桶一样严,不必说往宫里送信,只怕连娘家人也见不了。正是气急败坏的时候,王夫人终于记起探春来,说来自己总是嫡母,探春又要嫁到忠顺王府里去,这时候让她帮着说几句话只怕还好些。
王夫人取出一小锭银子来,瞅着小红不见,随手塞给一个小丫头,低声道:“好孩子,你去找你三姑娘,只说我有话与她说。”那小丫头望了王夫人一眼,却也悄悄将银子收下。王夫人见状,自去梳洗不提。小丫头出了门,看见小红,连忙就将银子展给她看:“这是二太太刚刚给我的,叫我去把三姑娘喊来。”小红望了一眼,笑道:“给了你的你就收着,她既然想见三姑娘你就叫外头婆子去喊。”那小丫头点了点头,出去吩咐了。果然不出半个时辰,探春带着侍书来了,外头的婆子接的令,除了王夫人身旁的心腹奴才不得接近之外,旁的主子们要来是随意的。探春一进门来,王夫人便流出泪来:“我的儿!眼见你便要出嫁去了,我这里给你攒的嫁妆你先来瞧瞧。”
探春精明,夜里大变虽不知内情,但满府里都传遍王夫人身体不好,二房家事交由大奶奶处置,老太太让二太太在屋里只管安心休养之事。侍书出去打听了一番也没有结果,探春百思不得其解,见了王夫人过来叫,连忙就要来一探究竟。跟着王夫人进了内室,倒是满满当当铺了半炕的东西,有绫罗绸缎、有红木螺钿首饰匣子、还有些青瓷玉器,洋洋洒洒瞧着倒也热闹。王夫人拉着探春的手一一与她道:“这些都是我历年攒下来的,你大姐姐在宫里也不用嫁妆,如今全给了你,将来进了王府也是自己的体面。”探春目光扫过那缎子,虽是折枝百福的花样,但颜色却是黯淡,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日的古董物件,心中不由冷冷一笑,面上却是一片孺慕之情:“太太待我这般好,竟是无以为报了。”王夫人听得此话,忙道:“我的儿,有什么报不报的,你往后做了王妃,也惦念家里几分就是了!”探春笑道:“我自然是惦念的……只是外头都说太太身子不舒服,我……”王夫人听见,不由涌出泪来:“哪里是不舒服?老太太跟着大太太也不知道是听了谁的话,竟是将我禁在这院子里,你瞧瞧,身旁的丫头婆子皆是瞧不见的……”探春心中大快,只道:“太太有何事只管吩咐我!”王夫人见此话入港儿,连忙就道:“你回去打发了人往百花胡同里去,找尽头一家姓胡的,往宫里捎句话,让娘娘诏我入宫去。”探春连忙应了,王夫人喜不自胜,叫了小红带了丫头们进来将各色用具装了几个包袱,让探春一并带走。出了院子,探春带了侍书回自己屋里去,那包袱也不解开,只吩咐道:“你拿着去,有什么喜欢的只管捡了去,剩下的给小丫头们分了吧。”
却说王夫人在院子里每日里只跟小红等周旋,苦等宫里来诏,要进宫去好好与元春诉苦,没料到竟是一直杳无音讯。再打发人去叫三姑娘,探春倒是随叫随到,王夫人问了好几遍是否往百花胡同去了,探春只殷勤道去过,等信儿就是。王夫人便又拉着她不放,说李纨忤逆长辈对婆母不孝云云。探春听着,也支支吾吾顺着说两句安抚着她就罢了。宝玉也来了几趟,他对家中事一向懵懂,麝月等又得了凤姐儿嘱咐,便不多讲王夫人之事。宝玉每每过来请安,王夫人知道他是不理事的,多说无益,也就罢了。
正文 第77章 贾琮中举
王夫人这般苦熬度日;却也无可奈何。贾政是不理俗务的;李纨当家自然不会苛待公爹;又见王夫人这般狼狈;索性指着老爷房中无人照顾之名,将赵姨娘与周姨娘两个关掉的月例重新发起来,顺便做主换了大屋子;又拨了几个小丫头过去侍候;赵姨娘满嘴都是大奶奶贤惠,贾政自然深以为然。那李纨平日里虽不声不响;心中却是极明白的,二房上下见她原是个佛爷,存了轻视之心,只经手几件事后方知道大奶奶不是好糊弄的,虽是和风细雨,比起琏二奶奶也不遑多让,因此办差不由精心很多,那些个想着浑水摸鱼趁机揩油的不由都收了心思,二房里一切自此井井有条,倒比的王夫人带着探春理家的时候规矩了很多。
又到一年秋闱,贾琮等几个过了秀才场的小学生因为执意要下场去比试,贾敬见他们志气,也就不拦着,只与萧大儒更用心些点拨。邢夫人唯恐贾琮把身体熬煎坏,每日张罗着往书院里送吃送喝,瞧着天气略微坏些,就要送衣裳手炉过去。迎春瞧着不妥当连忙劝阻道:“敬大老爷瞧着琮哥儿出息才肯这般抬举,太太这般做岂不是扫了他老人家的眼?”凤姐儿一向知道邢夫人左性儿,在旁听了这话,不由多瞧迎春两眼。偏偏邢夫人竟是听迎春的,想了想就道:“你说的是,我也是怕你兄弟勒掯了。”迎春又笑劝道:“太太放心就是,我早听四妹妹说了,他们进了门虽不是在书院里做爷,但珍大嫂子打发了人衣食住行样样都盯着,第一是监察有没有脱懒偷滑,第二便是照顾诸位哥儿们,再说珍大嫂子岂有不多照料兄弟的理?太太若不信,只想想,琮哥儿在书院里也要一年多,哪里有病过的时候?”邢夫人听了点头道:“倒是你细心些,罢了罢了,且不管他。”说着话锋一转道:“你的嫁妆可齐备了?”迎春听了不由羞道:“太太只问二嫂子去吧。”说着就径直出去了。邢夫人含笑道:“倒是我把她惯得不成样子了。”凤姐儿见她们母女和契,忙在旁凑趣道:“二妹妹是咱们家的千金,自然要多娇惯些的。”邢夫人笑道:“说起千金来,谁都比不得咱们姑太太,但咱们也不能很差了,你是个明白人,你二妹妹出嫁是咱们府里的大事,若缺了什么只管账上支了就是,等将来大姐儿出嫁也要风风光光的,有例可循。”凤姐儿听了心中甚喜,更尽心不提。
到了十月初十,喜讯连连,大简书院送了七个童生去竟一连中了三个举人,贾琮便是位列其中。虽是名次靠后些,但现今也是举人老爷了。他年纪又小,又是大房血脉,族中之人见了荣国府一脉也像发达起来,忙着赶来奉承不已。贾赦等亲去拜访过贾敬,感激不尽。贾敬只笑道:“琮哥儿是个肯吃苦的,往后还要供着他继续念书就是。”这话是怕贾琮回了府骄傲起来止步不前倒是可惜了。贾赦心里明白,忙道:“若不是大哥哪里能有他今日,我自是知道的。”贾珍在旁早把红绸子挂着的一箱子贺礼奉出,贾赦原本推托不要,贾珍笑道:“咱们跟着兄弟沾沾喜气,大老爷收下就是。”于是贾赦亲自接了贾琮回府去,邢夫人远远迎着,见了他进门就忍不住落泪道:“我的儿,苦了你了。”贾琮与嫡母如今很有几分真心,忙道:“竟是让太太忧心了。”迎春在旁细细瞧他面色,虽是清瘦些,但精神很好,比着当初贾珠回来的时候孱弱模样要强上许多,可见身子未见亏乏,也不由放心下来。凤姐儿见贾琮出息,再瞧贾琏,还是吃着祖宗本儿的,心中难免做酸,但贾赦邢夫人也早就发了话,将来定是要贾琏袭爵承府,贾琮身为庶子,也只得走念书科举之路方能保得衣食不缺。再说兄弟发达,一支同脉,正是守望相助,也是极大的喜事。这般想着,凤姐儿也忙过来嘘寒问暖,一家子和和美美正说话热闹,只见鸳鸯笑意盈盈进来道:“老太太听说三爷回来了,立等着说话呢。”邢夫人连忙带着贾琮往贾母上房里去。
见了贾琮进来,贾母忙道:“快拉着琮哥儿过来。”迎春笑着将兄弟推到前去,贾母握着孙子的手瞧着乐得合不拢嘴,夸赞道:“我的儿,竟是给咱们家这般争气。”贾琮腼腆的笑了笑,鸳鸯在旁早把备好的几样礼拿出来,贾母便对着贾琮道:“你是咱们家头一个举人,这些都是当初你爷爷攒下来的,全是上好的文具,都有些年景儿的,外头使钱也买不到,头前给你珠大哥哥一份儿,现在也给你一份儿,只望着你光宗耀祖吧。”邢夫人瞧着他这般体面,脸上不由有光,忙道:“琮哥儿,还不快谢过老太太。”贾琮依言拜谢过,凤姐儿笑道:“老太太可是偏心,有这样好东西也不给我们二爷。”贾母笑道:“猴儿猴儿,你倒也识货,琏儿罢了,不当家花的,我还给你儿子留一份儿呢,只是你何时给我抱个重孙子?”凤姐儿当着众人面脸上挂红,低头不语。邢夫人也在旁道:“老太太这话正是说到我们心上,可不是等着呢!”众人便是哈哈大笑。
却说贾琮中举的消息传到二房里去,贾政想着宝玉比起贾琮还要年长两岁,却连个秀才都没有过,好容易进了书院又被撵出来,自己有何颜面再送他去,越想越气便气势汹汹去找宝玉晦气。没料到刚进门时正碰上他跟着麝月做些勾当,十分不堪,这新仇旧恨勾起来,贾政想着如今老太太对着二房冷淡,何尝不是瞧着宝玉不出息,也是白疼他一场。那王夫人竟是个不会教子的,才把好生生一个儿子惯成这般不成器的样子,于是低头正要四处寻了物件打他——且说宝玉见了老子进来早吓得腿软,麝月匆忙间也不顾的整理衣裙,她往后倚靠的只有宝玉,知道这个老爷下手是没有轻重的,极怕出事,只跪在地上磕头不止。贾政见了儿子的通房丫头这样半裸着身子哭求,只羞得老脸通红,若是跨过去,传出去可怎么见人,于是便愤而甩手出门。那宝玉瞧见父亲走了,长长出一口气,又见麝月奋不顾身护在前头心下感动,再见她梨花带雨,竟比往日多了几分风韵,说不得那话、儿竟又精神抖擞起来,忙忙起身拉着麝月满嘴叫着好姐姐便又往榻上续着翻云覆雨起来。
李纨消息灵通,见了贾琮小小年纪竟中举,心下也热起来,便找人支会了贾政一声,说要送贾兰去大简书院念书去。贾政这些日子气儿不顺,正在赵姨娘屋里泻火,听见外头来回话,知道这个孙子是肯上进的,心里不觉略有几分安慰,连忙应了。赵姨娘深知他心结所在,便道:“环儿明年春天也要下场呢,倒是跟着兰哥儿一块去了正好。”贾政原先眼里没有庶出儿子,这时候方想起来,想着自己这一房到底没有山穷水尽,对着赵姨娘不由更和煦几分。赵姨娘见他高兴,便是趁机给探春张口又要些嫁妆来,贾政道:“去跟珠儿媳妇说去,有的都给三丫头去。”赵姨娘得了这话,心下无限欣喜,便逢迎着他无所不至,竟哄得贾政一时半刻也离不了。
进了初冬,迎春出嫁。她虽是庶出女,却是一等将军家唯一的千金,兄弟刚又中了举人,年末还有个妹子要往忠顺王府里做正妃,一时之间身价倍增,汪家自然不敢怠慢,再见她嫁妆丰厚,更是高看几分。到了三日回门的时候,邢夫人与凤姐儿瞧着迎春喜色盈腮,处处大方,也知道汪家所待很好,外头贾赦同着贾琏贾琮与汪家二爷在书房另开一席,见他说话行事皆是规矩知礼,不由也满意万分。此一件大事了了,邢夫人心中终于放下一块石头,眼前只剩下贾琮之事,想他年纪尚小,瞧着又像是前途无量的,说亲等事倒不急在一时,便每日里吃吃玩玩安心过活罢了。
又过了月半,腊月初三却是探春嫁入忠顺王府之日。眼见日子越来越近,李纨第一次经手婚嫁大事,怕独力不能,早打发了人叫凤姐儿过来一起帮忙张罗。邢夫人笑道:“虽是分了家,但也是断了骨头连了筋的,该去的。”凤姐儿方回了明话,早几日过去帮忙。李纨见了她来,笑道:“也知道前阵子累着你了,只是那府里珍大奶奶快生了,倒不好聒噪她去。”凤姐儿瞧她一眼,一面低头在盒子里拣茯苓饼吃一面似笑非笑道:“听这话,大嫂子却是嫌弃我了。”李纨微微一笑:“就是你想的多。”凤姐儿也就收话不提,与她正经议起事来,这探春出嫁虽是繁琐,但一应都有规矩,忠顺王府那头也派了两个执事嬷嬷过来帮忙料理,可见也不算薄待。李纨低声道:“我背地里听人说忠顺王府那头养的郡主竟是极不好开交的,真真可怜三姑娘了。”凤姐儿叹道:“虽说这是遂了她一向志气大的心愿,可这门亲事也太……”李纨点头道:“太太却是高兴,这还天天招着三姑娘过去说话呢。”凤姐儿冷笑道:“我这姑妈竟是没有学乖,一个娘娘不够,又拉着三姑娘做什么,到底都是出嫁女,哪里能横手管家里的事。”李纨摇头道:“还有更可笑的呢,太太原先待宝姑娘也不过是那么着的,那日催着喊我过去,然后拉着我的手说了半日,非让我去薛家给宝玉提亲,这满城谁不知道薛家跟着冯家都下定了,这时候行事岂不是惹人厌的?”凤姐儿忙道:“你没告诉她吧?”李纨笑道:“这个自然是不能说的,我也嘱咐了小丫头们嘴巴要紧些,如今太太有事只管应着就是了,等三姑娘出了阁再说。”
二人说了会子闲话,李纨又带了凤姐儿去瞧了探春的嫁妆,因是事关整个荣国府体面,贾赦那头出了五千两银子,宁国府比着当初元春的例,也送了三千两过来,王夫人原先当家只划了三千两,李纨后来接管过来,见公帐虽紧,但也有些余钱,便又追了五千两,王夫人出的体己皆是拿不出手的,于是倒另置办了来。贾母给了三千两,又送了一箱子瓷器古玩,贾政叫赵姨娘挑唆这做主将后院库房里堆的黄花梨檀木等木头都拿出去换了一批床榻箱柜回来,这原是王夫人给宝玉攒下的,李纨明知其故,也不吱声,只交代底下人速速办了。下剩的也从库房里选了好的装进去。凤姐儿过来瞧了七十二抬嫁妆,说道:“果然齐整。”李纨淡淡道:“三姑娘也过来瞧了,想是满意。”凤姐儿不由笑道:“拿着公中的钱你做人情,好一个精明能干的大嫂子。”此话正说中李纨心思,如今贾兰年小,她虽是当家,但也不能太过,毕竟是暂行的规矩,再说王夫人将来能不能出来理事也不好说。那头贾母虽是不管,但凭着一向的精明对着二房之事自然也是体察入微,自己若是失了体统,一味只往自己房中捞钱反而得不偿失,倒不如这样趁着给探春办嫁妆,明正公道将银子花出去,省得这般攒下来的将来全便宜了宝玉,自己可不能像凤姐儿一般熬心费力给旁人做嫁衣裳。
因着忙碌探春出嫁,二房里人仰马翻,再加上王夫人依旧禁在院子里,贾母只吩咐了让贾政宝玉李纨再带着贾环贾兰过到荣禧堂热闹几日,二房里到了节下竟是极冷清。而那边儿贾赦因着年景正好,又是第一次回到正房里过年,合着贾琮的喜事,早叫贾琏好好带着人丰丰富富的预备起来,服侍的下人们虽是辛苦但多赏了年例分红,个个也都道大老爷好。贾母已经对着宝玉寒心,况且他日渐大了,隔门各院也不方便,便也不召唤他过来。因她平素颇爱女孩儿,今年两个孙女儿又相继嫁出去,难免膝下空虚,便要抱大姐儿过来养着,凤姐儿虽舍不得,但瞧着贾母对着大姐儿却是真心疼爱,也就应诺。正巧李纨寡婶上京探望侄女,路遇邢夫人之兄邢忠携全家投奔荣府来,便是碰上一路来了。贾母暮年人喜欢热闹,见了李纨的两个堂妹子李纹、李绮都长得水葱儿一样,又是书香门第的小姐,举止端庄惹人疼爱,连忙就要留下过年。邢夫人虽与兄长情分薄,但她如今是当家太太也要卖弄几分体面,便也一并留下来,说年后再找房子云云,又把侄女邢岫烟交予凤姐儿安排。凤姐儿想着不知这位姑娘脾性,便安插她住在迎春出阁前的缀锦楼里,又冷眼瞧着她不同于其父母,是个懂事的,便按着贾家小姐的例安置了婆子丫头,平日里更多照顾几分。邢夫人见了,愈发满意凤姐儿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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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8章 尤氏诞子
临近腊月底;东府报来喜讯;说珍大奶奶诞了儿子;母子俱平安。贾母听了原要亲自去探视;还是邢夫人拦住了说外头天寒地冻的还是自己带着凤姐儿过去走一趟就是了。贾母见诸人都来劝,便道:“既是这样,你好生备着礼过去瞧瞧;告诉珍哥儿媳妇;等过了年我再过去。”说毕又让鸳鸯从小库房里寻出一挂子金锁来添礼。凤姐儿心里极羡慕,面上还要换了笑颜;邢夫人也能察觉她的心思,便安慰一句道:“你们都还年轻,往后的日子有呢。”凤姐儿听了婆婆的话,心里又酸又麻,勉强笑道:“可是托着太太的吉言吧。”
到了东府里只见门口熙熙攘攘,大门内外来往人群络绎不绝。邢夫人与凤姐儿早被迎到馨澜院上房里去。推门进去,屋子里熏得暖暖的,案上奉着几盆水仙花,开得娇艳。尤潇潇躺在榻上,身旁多了一个红绫子被裹着的胖娃娃。惜春在旁笑着陪侍,见了邢夫人凤姐儿等进来,尤潇潇微微欠身道:“倒是惊动了太太。”邢夫人连忙过去瞧了瞧孩子,赞了几声齐全,凤姐儿在旁却像锯了嘴的葫芦一般,眼睛只盯着哥儿发愣。尤潇潇连忙叫奶嬷嬷将孩子递与凤姐儿抱着,又道:“咱们哥儿也认认琏二婶子,早日带个弟弟来。”凤姐儿听了这话,说中心事,强忍了眼泪道:“可是你说的吧。”尤潇潇笑道:“你且宽心,说不得今年就有了,倒都是我们哥儿的功劳。”邢夫人坐下来略说了几句话,问了哥儿取名的事,听说叫做一个荇字,便笑道:“到底是敬大老爷,行事文雅,我虽是不懂,但听着极好的。”因怕耽误她歇息,便嘱咐好好养着就要告辞回去,尤潇潇忙道:“欢颜,快去厨房叫他们把预备好的十六个盒子给太太装上。”然后又与邢夫人道:“别的都还罢了,今年的点心花样儿比着往年多,我尝着味道也好,请了老太太与太太吃个新鲜罢了。”邢夫人知道是年例,倒也不推辞,只道:“也罢了,我带了走也便宜,倒省的再送一趟去。”惜春送了邢夫人凤姐儿等出去,迎面却见到傅夫人带着黛玉走过来。寒暄了几句,邢夫人便与凤姐儿上了马车往荣府里去。
进了贾母上房,邢夫人说了几句话,赞了几句荇哥儿,又把瞧见傅夫人与黛玉的事一发儿告诉了。贾母听了不免又萌出些心思来,只是如今也隐约听说林如海择婿极严,宝玉这样的不说也罢了,贾琮虽是出息了,但年纪差一些,又是个庶出的身份,再想着跟林家结亲竟是难上加难了。邢夫人见她不说话,忙笑道:“外甥女如今出落得愈发好了,跟着傅夫人也亲昵,想必在那府里也过得舒坦,老太太放心就是。”贾母见她这般总是好意,也不便多说,只含糊应了两声。正好外头大姐儿睡觉刚起来,鸳鸯牵着手送过来,贾母瞧见重孙女这般爱娇软绵,正是放在心坎儿上疼的,想着林家之事自己终究也插不得手,再说大房如今有了念书的哥儿,将来也能保得自身,自己老天拔地的,能吃一口便吃一口,其他的操心无益。于是索性逗弄起大姐儿来,又叫请李家姑娘与邢姑娘来说话,因着外头落了雪珠子,便叫往芦雪庵摆果子赏梅去。
宁国府里现今巴结的人多,因着尤潇潇嘱咐,除了近亲好友,其余来贺的一律不见。傅夫人与尤潇潇走得近,再加上黛玉是老亲,早有人迎到上房里来。傅夫人如今虽是一品夫人,但毕竟根基浅薄,若不是生了儿子站稳脚跟,外头说闲话的更多。她本性聪敏,也知道一味躲在府里不成事,自生了儿子之后也开始往外应酬起来,到经手几件事后便同着尤潇潇格外亲密起来。进来先说了几句道喜的话,自然又赞了一番荇哥儿长得好,将来必有出息云云。尤潇潇笑道:“想来你是厌弃我了,他这样小的时候倒是能看出什么出息来。”傅夫人笑道:“竟是有这样当娘的,连个口齿吉利话都不给哥儿讨!倒不如跟着我回家,与小叔叔作伴去吧。”二人说笑两句,尤潇潇便问起林小公子来,傅夫人面上不由露出几分喜色,黛玉也笑道:“弟弟也是个顽皮的,虽是年纪小,但每日里却也闹得慌呢。”尤潇潇听了难免又要讨教几分养孩子的经验,黛玉与惜春见她们说起妈妈经来,索性到外头屋子坐着吃茶。
因着傅夫人如今也常出去应酬,知道无限趣闻,二人便不由说起探春之事。尤潇潇笑道:“还是月初嫁出去的,我身子重了也没那个眼福,听丫头们说排场极大的,快赶上当初娘娘省亲了。”傅夫人笑道:“这是自然的,忠顺王虽不是皇室宗亲,但也是铁帽子王,当今又荣宠不断,虽是娶继妃,也比的一般门户热闹些。”尤潇潇点点头,又道:“都说府里的郡主是个难缠的,我不出去也不知道三姑娘过得怎么样?”傅夫人笑道:“郡主再难缠也是个快要出嫁的姑娘,哪里能在王府里一辈子呢?我只听说王爷极宠爱王妃,前些天我还在宫里瞧见她,文采精华,果真是个难得的。”尤潇潇叹道:“你不知道,那府里的姑娘个个都是好的,从贤德妃娘娘算起,哪一个不是出类拔萃?”傅夫人点头,又悄悄指了指外间,压低了声音道:“不必说别的,我们姑娘的亲娘不也是贾家姑奶奶么?瞧瞧这风姿气度,寻常家的女孩哪里能撵得上。”尤潇潇见她真心实意称赞,不由叹道:“我说句不怕你忌讳的话,怪不得当初姑老爷执意要娶你做正妻,能这样说先头夫人的确是不多的,只一件事就能看出你胸襟为人来。”傅夫人微笑道:“这有什么,满天下抬不过一个理字去,该是怎样就是怎样的。”然后又笑道:“说起来,咱们到了今日总算是熬出头了。”尤潇潇听这话也含着辛酸,连忙岔过去不提。
送走了傅夫人与黛玉,尤潇潇算计着来客差不多,便叫欢颜传话下去说要歇着,余者不见。欢颜笑道:“旁人倒也罢了,银蝶姐姐来了奶奶是见也不见?”尤潇潇听说,忙道:“好促狭蹄子,快去请进来!”欢颜笑着出去,一会儿就同着银蝶进来。尤潇潇半卧在榻上,瞧着银蝶服饰鲜明,知道是过得极好,心里也欢喜,忙道:“前阵子你兄弟来核帐,说你往江南去了,到了年后才能回来,怎么这时候又来了?”银蝶笑道:“奶奶这样的大喜事,我听了就忙忙赶过来了。”然后又道:“去江南采办针线绣娘的事全交给三姐了,她是极能干的,听说奶奶有了小哥儿,便叫我把这套金镯子带回来给哥儿添礼。”欢颜忙接过来,尤潇潇瞧了瞧,见一套四个,连着金项圈也有了,个个烁金闪亮,做工细致,知道是费了心思打的,便道:“她一年能有几个钱,倒还出这个,有这份心意就罢了。”银蝶笑道:“奶奶倒不用替她心疼钱,今年她赚了小二百两银子呢。”尤潇潇听了,微笑道:“我这也不理俗事了,照你这么说今年绣坊的出息竟是极大的。”绣坊不同于酒楼,年底接活儿多,又多是年后才结账的,因此每年都是二月归帐。
银蝶点了点头道:“我粗略算着,奶奶手里这几个绣坊今年竟有快上万的银子了。”尤潇潇笑道:“既然如此,你便做主,每个绣娘除了年底赏钱再多发两个月的工钱,你与三姐的分红再另算去。”银蝶笑道:“既是这般,我便先代三姐谢过奶奶了。”尤潇潇有心,便又道:“前阵子你兄弟跟着芸儿一块过来,我瞧着这两个人倒是投契得很。”银蝶面露迟疑,尤潇潇见状笑道:“你这丫头还有什么要瞒着我的?”银蝶便道:“奶奶对着我们家恩同再造,只是我兄弟他……”尤潇潇略体察些意思,便道:“他是个精明人,想必是不愿意再给我这里做掌柜的?”银蝶低头道:“我兄弟也是为了长远,说我已经是立了良户出来倒不如咱们自己置办起产业来,也给将来子孙一个交代,我也劝过的……”尤潇潇正色道:“这有什么劝的?你兄弟既然有这份志气,我便该成全了就是,到底给人手底下做事不如自己做主爽快。”银蝶没料想尤潇潇竟是如此大度,不由一愣。尤潇潇又笑道:“我约莫着也是你兄弟为你争脸的意思,你本来就是我身边出来的,虽是立了良户,也怕说闲话,倒不如撇了干净。你回去跟你兄弟说去,再让他帮我守个半年,等我得闲了就另聘掌柜的来。”银蝶正要说话,尤潇潇又道:“我手里头的这几个绣坊,在象眼儿胡同那个虽是不大,但平常总能接着大六部的活计,按了市场价大约能折一千三百两银子,你出去与你兄弟商量着,若觉得合适便给你盘下来,也是你将来傍身的产业。”这也是给银蝶置办嫁妆的意思。银蝶自然明白,忙道:“奶奶疼我,我自是知道的,只是那绣坊现今出手至少能有一千八百两,若是赶在一个月前,只怕二千五百两也有人要的,只是我手头没得这么多银子,等回头与我兄弟商量了就给奶奶准话。”尤潇潇笑道:“既然这般,我便等着你回音,顺便也把三姐交给你,往后绣坊交予她做,你还要多提携她些。”
一时说完话,银蝶告退出去。欢颜早把备好的年礼与她拿了,又叫外头小子雇了车,亲自送她出去。等过了年,银蝶果然又来了,递了一张一千五百两的银票过来说道:“我回去跟着我兄弟说了,他极赞成,银子虽是凑得少些,如果奶奶不嫌弃,我们每年返给奶奶三分利,就算奶奶入了干股,不知可成?”尤潇潇笑道:“我只要一千三百两,你拿了一千五百两来,还要送我三分利,我哪里会肯嫌弃的?”说着众人都笑了。银蝶又笑道:“这三分利也不是白给奶奶的,那绣坊一应名字还同着原先一样的,奶奶若是准了,我可就叫中人来立约了。”尤潇潇名下的几个绣坊都是一个名号,因着苦心经营如今在京城里也小有名气,更有宁国府的背景,寻常人不敢作乱。听着银蝶这般说,尤潇潇笑道:“使得,还是咱们一家子走的亲近些。”然后又向欢颜等道:“你们银蝶姐姐如今安心做财主了,我给你们放一日假,都去了她们家吃酒去!”银蝶笑道:“这是应当的,我兄弟好厨艺,姑娘们自管来!”欢颜等都是爱热闹的,又成日拘在府里,见尤潇潇应准,当下便拟了正月十二往银蝶家里做客去。
正文 第79章 鸳鸯抗婚
刚出了年;宝钗正好过十六岁生日,因为与冯家商议好五月初六就成亲;她现今便只管安心待嫁,不似以往焦虑。尤潇潇出了月子后特地往薛府里来了一趟,见二姐掌管家事;知道她面活心软;便当着薛姨妈的面叫宝钗多教教她,防着以后震慑不住下人;倒给府里添累。薛姨妈早有心开口;但又怕媳妇心里不高兴,见着姨奶奶这般行事;竟是解了难题;便更亲热起来。于是又问起三姐是否定了人家。尤潇潇笑道:“哪里能这样快,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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