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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品-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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厝首诱院恪

“原来是他啊——”我接到信使的报告后笑了出来。

“大人何故发笑?”王石雷有些不解地看着我问道。

“石雷你有所不知啊!”我笑着说道,“这位三皇子乃是当今皇帝的爱子,恐怕很有可能登临大宝,不过他的年纪毕竟小了些,皇帝派他前来西北协助我处理屯田事宜。其实只是为了给我张虎皮而已,借着这位皇子亲王地名义,办起事来就方便多了。”

“原来如此!”王石雷恍然大悟,可是又苦着脸问道,“好是好,可是这些皇亲国戚很麻烦的,一个招待不好。恐怕日后有芥蒂。”

我摆了摆手道,“这个却不是问题,对待这种年纪轻轻的皇亲,远比对付垂垂老矣的重臣们轻松得多,办法不外乎三个!”

“敢问大人是哪三个字?”王石雷被我提起了兴趣。

“第一,就是蒙。”我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些年轻人,平时呆在皇城,什么事情都没有见识过,到了下面。

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行得通的事情就说好话,行不通的事情就极力宣扬危害,其中最重要一条,就是说一旦做了这事儿,皇帝会如何如何,要知道,皇子们最忌惮的就是皇帝地看法,这可是关系到他们能不能成为储君登上大宝的关键!不管什么时候,你一提这个准灵!“

“第二。就是拖。要知道年轻人最是没有耐性,只要不是太关心的事情,今天说了。明天可能就忘记了!所以办不了又拒绝不得的事情。就要靠拖了,日子一久,他自然就抛到九霄云外了!”

王石雷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那第三个办法是什么呢?”

“混——”我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混?”王石雷有些不解地问道。

“没错,就是混!”我解释道,“所谓党同伐异,皇子也不例外,只要你肯放下身架。同他混到一处,就是自己人,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这才是上上之策!

比如说如今的老太师潘仲询,为何能够深得两代皇帝的重新,礼遇有加,稳立官场数十年而不倒?就是因为他与太祖还有当今是打小玩出来的交情,这可是非同小可啊!若非叛国,有什么揭不过去的?“

三皇子赵恒来到绥德城的时候,我安排了隆重的迎接仪式。

迎接仪式地规模虽然算不得很大,但是却充满了西北的特色,这样令从来没有出过京师的赵恒感到非常地新鲜有趣。无论是绥德城中百姓代表打出的万民伞还是由长住西北的各族商人献上的小礼物,都使他觉得此行不虚。

以我现在的身份,枢密院副使兼任陕西安抚使、崇仪正使,已经是封疆大吏了,况且又是有战功的大将,即便是皇帝也要另眼看待,自然不可能同赵恒混到一处的,因此这个接待钦差皇子地重任就落到了王石雷的身上。

“反正你也需要同未来的皇帝打好关系嘛,可能有机会封侯拜相地哦!”我如是对王石雷全说道。

王石雷硬着头皮接下了这个千斤重担,好在他地年纪也不大,又游走过西北各地,风物人情非常熟悉,将一个呆呆的三皇子赵恒倒也哄得团团转,直到离开西北的时候,还对王石雷的热情念念不忘,最后甚至问我是否可以将王石雷让给他?

“难啊——”我非常无奈地回答道。

“为何?”赵恒非常诧异地问道。

在西北的这一段儿时间里面,我挑选了很多国宝级的文物赠送给他,这使素来喜欢附庸风雅的三皇子非常高兴,因此当我直接拒绝他的提议时,赵恒感到非常不能理解。

“殿下——”我看了看四下无人,故意压低了声音对赵恒说道,“请恕臣直言,韩王殿下是皇上心目中最佳的继承人,将来整个天下都是殿下地,我们这些臣子在哪里不都是魏殿下做事?况且现在以皇子身份结交外臣,并非明智之举,皇上虽然英明,却也忌讳这个,为殿下计,还是让王大人留在西北为好。当然了,这只是微臣的一点愚见,仅供殿下参考,如何取舍,还是要看殿下您。”

“杨卿你是说——父皇恐怕会不高兴?”赵恒有些犹豫地问道。

说起来,我们之间还是有一点点的拐弯儿亲戚关系的,四郎跟他算是挑担,一个娶了姐姐,一个娶了妹妹,都是潘美的女儿,因此他对我也有那么一点点亲切的感觉,更何况我的威名在京师内还是非常能够唬住人的,耳濡目染下,赵恒对我这个少年英雄也有一些潜意识中的迷信。

“那是一定的。”我非常肯定地点头答道。

赵恒自然是不会做出令他老子不满的举动的,因此带着满车的宝贝和西北民众的各种礼物,高高兴兴地回京师了。

在韩王赵恒在西北的这段儿时间里,我充分利用这个大头带来的广告效应,将西北的人事做了大规模调整,整束军队,肃清吏治,削减冗兵,大力宣传屯田的好处和可以给参加屯田的人所带来的好处。

“参加屯田,免税十年!”我提出了一个看似非常大胆的口号。

所有的人多为我的大胆决策吃了一惊,免税这种事情也敢提,这可是皇帝才能做出的决定啊!如果要是有人对我不满的话,单凭这一条就可以将我参上一本,判个欺君罔上的大罪!

可惜,这是在西北,天高皇帝远,各级官吏又刚刚调整,众人也摸不清免税的主意到底是皇帝提出来的还是我私自做出的决定,总之,没有把握扳倒上司的举动是不智的,因此居然也没有人提出异议。

秋风初起的时候,三条大河两侧的数十万亩新开垦出来的田野上,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大生产运动,参加屯田的人们,将沉甸甸的种子撒了下去,将土銇实,沿着大河修筑了上百条的沟渠作为灌溉的基础。

“明年这个时候,会有多少收获呢?”包括我在内,每个人的心里面都在憧憬着。

第十章 陆军操典

整个西北的冗兵,被我裁撤了一半计八万人马,由于大宋自打一开始就是采用募兵制,因此一年的军费就可以节省下来两百万两白银,用这些节约袭来的财政开支投入到屯田里面,应该可以开发二十万亩良田,再加上从银夏两州搜刮来的赎罪款,基本上够我在西北大展拳脚了。

大宋的财政方略是藏富于民,因此各地的财政收入大部分都留了下来,上缴中央政府的并不多,朝廷直接的收入主要是依赖于盐务及关税,还有一些官营的事业,整个西北的财政收入还是比较客观的,了解了这一点以后,我才明白为什么朝廷并没有多少钱给我充当军费,而西北每年的军费开支又如此巨大了。

削减冗兵的阻力并不大,士兵们都是雇佣军,因此你只要适当地给他们一些补偿就可以打发掉,真正的阻力是在中下级军官们身上,对于这些人而言,一贯养尊处优的日子过不成了,当然会有想法,会有反弹,甚至会造成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烦。

我当然不会在乎有人闹事,精兵之道是一定要坚持到底的。哪里有人闹事,就将七郎派过去,也不需要说什么话,弓马刀枪的功夫任选,只要能在七郎手下坚持十个回合的,可以留在原任上,坚持三十个回合,官升一级,坚持五十个回合不败的,俸禄加倍,若是能够坚持一百个回合不分胜负的,直接可以来见我,另有重用。

按照我的想法,地方厢军中自然是应该没有什么精兵悍将的,以七郎的勇武,大部分人都只有灰溜溜地缩回去的下场,事实却也如此。一连半个月下来,七郎来回奔波了几个来回,在各地弹压骚动的军官们,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坚持三十个回合。

西北地军官们面对如此赤裸裸的挑战。心中都很憋闷,可惜自己又没有这个实力来挑战七郎,最后闹哄哄地来到我的安抚使衙门,要求说理。

“说什么理?有什么理可说?”我看了看一溜儿站在衙门外的军官们,有些不屑地说道,“技不如人。还有什么话可说?人就在那里。

打得过地加官进爵,打不过的老实回去,本官的事情忙得很。你们就不要添乱了。“

有一名胆子大的军官站了出来,粗着嗓子说道。“大人,七爷神功盖世,我们怎么可能打的过?你这个比试的法子,不公平!”

“不公平,不公平”军官们跟着鼓噪起来。

“嗯,不公平啊,是有点儿不公平。”我歪着脑袋想了想后说道,

众人立刻苦着脸叫喊起来,“大人你碾飙渐鼻据荚嘻土格辆祛失舟在七爷之上,我们更打不过了,能不能再降一降?”

咴也不行,右也不行,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我拍着桌子怒道。

众人见我发怒,顿时安静了许多,可是仍然聚在大门口不肯离去。

“这样吧”我考虑了一番后说道,“你们是真的很想留下来?”

“是啊是啊”众人纷纷用力点头,表示确实如此。

我犹豫了一下后说道,“不用我讲你们也知道,削减冗兵的策略是皇上亲自安排,各部连署,三皇子亲自来西北督办地,推是推不了的。

站在本官地立场上,自然是希望手中的兵员越多越好,可是朝廷的命令在此,我也不敢擅自作主,不过变通之道还是有的,就怕你们挑三拣四,不肯听从本使的安排。“

先前那名大嗓门的军官立刻高声回答道,“大人,只要你给我们指一条明路,剩下就看我们的造化了。”

“好”我点了点头道,“这位兄弟说的实在,我也就明说了吧!本使自来西北之后,便发现冗兵严重,军队的战斗力实在是太差!

以将近二十万装备精良之众,竟然不敌李继迁区区五六万散兵游勇,任其来去自如,横行西北,连下五州,深入陕北,若不是本使来得及时,怕是连西北重镇缕德这样地坚城都要被攻破了。扪心自问,你们觉得这样的战绩能给自己的脸上带来光彩?“

众人毕竟都是崇尚勇武之人,听了这话后脸面上都有些挂不住,很多人面带羞惭之色,默然不语。

“当然,本使也知道这也不能完全怪你们,毕竟你们上面有指挥使、副将、参将,下面还有各级兵士,若是说西北的战绩完全要由你们这几百号人来负责,也是不现实的。”我仍然是采取了边打边拉的策略,打一棒子给一甜枣。

“然而,你们身为西北军中的中坚力量,不思精习武艺,报效国家,反而穷于钻营,整日追逐于蝇头小利之间,这岂是壮士所为,英雄本色?”没等到众人的脸色恢复过来,我又加重了语气呵斥道。

跟在我身后的王石雷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意思是说不要太过了,点一点就行了。

我接着说道,“不教而诛谓之虐,今日本使就给你们一个积极向上的机会,让你们也有机会学到绝世武功惊天智谋,愿意参加的人现在就可以报名,不过食宿就自理了。本使正式承诺,只要是经过三个月学习后成绩合格的,就可以留任军中,一旦有立功表现,立刻越级使用!如果是连这么一点儿勇气都没有的话,本使也用不着这样的人才了!”

众人沉默了一阵子后,终于有人吼道,训训靠!干就干,老子就不信自己还不如别人了!“说罢将自己的名字留在了登记名册上。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报名的行列,剩下的一小部分人则选择了悄然离去。

“大人,你真的打算将他们送入学堂?”王石雷有些怀疑,这些大老爷们儿肯不肯认真地坐在屋子里面研史读书服从安排。

“当然,军中无戏言啊!难道我方才的样子像是随便说说么?”我非常认真地点头回答道。

听我这么一说。王石雷更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这些个——行伍出身地——难不成你真的要他们去读经问典?怕是明珠暗投吧?”

我呵呵一笑道,“石雷你不必担心,我自有道理。说起来。这其中还有你的任务必”

“我也要学?”王石雷惊奇道。

“不但你要学,七郎也要学!不但要学,而且要提前学!”我非常肯定地回答道。

看着我认真的样子,王石雷茫然地问道,“学什么?”他可不认为自己需要回过头去再研究那些经史子集兵法韬略。

“就学这个”我从袖子里面变了一本书出来,在王石雷地眼前一晃。

王石雷接了过去。只见一本巴掌大小的册子。小牛皮的封面上面整整齐齐地写着“陆军操典”四个大字,署名却是杨延昭。

“原来是大人你的著作啊——”王石雷一见之下顿时来了兴趣,忍不住翻了起来。“陆军操典,莫非就是陆地行军的作战方略不成?没想到大人平日事务繁杂。居然还抽出时间来著书立说,真是令人钦佩。”

看了两页后王石雷就笑不出来了,里面的内容与他平日接触到地知识完全不同。

也难怪王石雷会惊异,我将后世地军制与训练方法结合宋军的实际,拟了六十四个条陈出来,作为行军操典,另外还在后面附上大量的实际战例分析,用来说明具体战术地灵活性,关于地形、训练、人员配备、兵器互补、后勤供给等方面都有很详细的说明。可以说是一本实用性很强地军官指导手册。

“大人”王石雷快速地翻了几页后,觉得嗓子眼有些干涩,“按照这种方法来训练军队,怕是会引起议论的,这些方法看起来都很怪异,恐怕不易被将士们接受。”

我点头道,“这个我自然知晓,不过目下我并不指望整个西北的将士们都按照我的要求来做,先拿这些报了名的军官们做试验,效果好了,大家自然都会乐于接受的。”

我非常清楚现在的形势,所谓的祖制还是要尊重的,我不可能一上来就在西北大肆推广自己地军事理念,改革军制,这样的话势必会引起朝廷的猜忌,为自己引来杀身之祸。

但是如果是在中下级军官这个小范围内推广,却是无碍的。这些人正是整个西北军的中坚力量,一旦他们能够接受了我的战略战术思想和训练体系,无疑会引起整个西北军队的巨变,到时候就能够很容易地训练出一支远超时代的新式军队出来,成为我真正能够依赖的军事班底。

朝廷削减冗兵的政策,恰恰给了我这个实现自己理想的机会。

不愿被裁撤的中下级军官们,此时只要有一线机会都会全力把握,让他们学点儿东西,上校场操练操练,已经是很客气了。

学习班在半个月后正是开始了,地点就在安抚使衙门的后院,我特意在后门上挂了个招牌,上面书着“西北陆军讲武堂”七个鎏金大字。

为了表示对这一次学习的重视,我亲自担任了讲武堂堂主一职,并为每个参加学习的军官都下发了两套特意赶制出来的新式军装。

当然,我不可能把德国陆军的服装搞出来给他们穿上,仅仅是从实战的角度考虑,将大宋官军的制服稍微改动了一下,使之形象更加鲜明,行动更加方便,更重要的一个改进,便是引入了军衔标志。

两枚三寸多长的纯银肩章被固定在军服的两肩上,上面的刻痕表示了军阶的高低,周围用猛虎的形状修饰,一眼看过去,非常醒目。

本来因为想到要担负三个月伙食费的军官们看到这两枚军衔后,脸色顿时好了很多,仅仅从份量上来看。两只军衔标志就不少于半斤,再加上表面似乎用什么东西处理过,有些与众不同,拿出去当个几十两银子应该不在话下。

我看到军官们对新式军装有些爱不释手。还以为是他们喜欢,却不知道他们是为了肩膀上的两枚银质军衔,早要知道的话,铁定给他们换成铜地或者铁的。

“标下给杨大人问好——”

我一进入了后院,一大群军官们就站成整齐的几排,大声喊道。

“好。好——”我笑容可掬地带着王石雷与七郎两个人一路走了过来。一面对众人说道,“进了这个院子,你我就不是上官与下属的关系了。我便是这讲武堂地堂主,你们便是这西北路军讲武堂的第一批学生。以后见面,如果不是在正式场面上,但称我为堂主即可。”

“堂主?”立刻有人冷汗上头,在下面小声嘀咕道,“这个听起来似乎像是江湖匪类啊!”

我将这些犯上的话立刻自动过滤掉,咳嗽了一声后说道,“现在大家立刻进教室,由本——堂主,给你们上第一堂课!”

“堂主。我们今天学什么内容?”立刻有人发问道。

“进去就知道了!”我对着一座小院子伸手一指,神秘地笑道。

一群人立刻好奇地冲了进去,结果很快就听到了噼里啪啦的声音和众人惊呼的叫声。

“这是怎么了?”外面的人惶恐地问道。

“这就是今天要学习地第一课,兵不厌诈!”我在后面哈哈大笑道。

众人走到里面才发现,早先进去地人,不是掉进了两人多深的陷坑,便是被设下的套索吊到了树上,要么就是被对面弹出来地泥浆飞弹射得一脸一身,基本上是没有人幸免。

“大人,你怎么阴我们啊——”中了招儿的人纷纷在里面埋怨道。

我不疾不徐地回答道,“身为带兵地军官,怎么可以连一点点的防范之心都没有?今天我要教给你们的,就是这个,随时都要保持一个清醒的头脑,你们所处的环境,也许看起来很安全,但实际上却是危机四伏。要知道,你们每个人的手下,至少也有几百士卒,在战场之上,一个不小心,便会葬送几百条人命啊,前夏州都巡检曹光实就是一个例子!当初若不是他贪功心切,被李继迁的诈降迷惑,又怎么会招致大祸,落了一个身死兵败,丢失夏州的下场?银州等地的丢失,也与他地大意脱不了关系啊!”

这话一说出来,众人顿时没有了反对意见,曹光实的事情,西北的人都很清楚,说起来李继迁之所以能够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一个自然是朝廷上有意倾轧,另外一个也是因为他们这些当地的官员们平时对党项人各部欺压太甚,所谓压迫越大,反抗也就越大,现在西北战火不断的恶果,他们应当担负起一大半的责任。

被我来了这么一个下马威,众人都老老实实地进了教室,在我的指引下,翻开了陆军操典,按部就班地学习起来。

我的教导方法也很简单,就是分组练习法。

将二百号人分成了八个组,每天上午学习理论课,下午进行弓马等战术训练,每过三天,各组间进行一场对抗赛,具体的指导交给了王石雷与七郎,我只有在关键的时候出来点拨一下,这样一个可以突出我的超然地位,另一个也可以使我保持从一个局外人的角度,替他们找出存在的问题,进而想办法解决。

中国人传统的尊师重道给我带来了很大的好处,几个月下来,军官们确实学到了不少新理论和新技能,更重要的是学到了很多新的思维方法,彼此之间的感情也在与日俱增,如果说以前大家之间是战时的临时合作关系,那么现在就是一起生活过学习过的同窗之谊了。

我尽可能地将以前听说过的经典战例,用最简单的方式给他们描述出来,让他们研究学习,从中领悟出来一些实用的东西,效果还是不错的,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针对李继迁的骑兵,提出了以游击对游击的反游击战术和提高情报传输效率的一整套方案。

三个月之后的毕业典礼上,这些军官们的精神面貌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观,正如我在发言中宣扬的那样,你们的一生,注定会因为参加过西北陆军讲武堂而变得与众不同,而西北的命运,也会因为你们的改变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些军官连同参加了学习的北斗成员以及我挑选出来的抱朴真人的一些弟子们,被我安插到了整编后的每一支西北军队中,按照我的要求,他们将担负起训练西北新军的所有任务。

秋天终于过去了,我在一片踌躇中迎来了在西北遇到的第一场大雪。

不久之后,京师的信使又传来了快报,契丹人的兵马又开始向雁门一带大肆聚集,恐怕三年之约又要提前作废了,契丹人仍然是改不了在冬季劫掠的恶习。

第十一章 同道中人

大雪,掩盖了世间的一切丑恶,也限制了河西李继迁的动作。

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中,他也不可能跨越大漠向东派出骑兵来搞小动作,因此我们得以安逸地享受这个有雪景的冬天。

站在高处瞭望,天地之间一片苍茫,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漫天的风雪卷过之处,连河水也冰封了,除了必要的外出活动外,很少有人在外逗留。

而我也不例外地留在屋中,围着炉火,烫上一壶老酒,取两卷古书翻上两页,日子倒也过得惬意,只是仍有不少的军政大事需要我来处理,影响力不少的兴致。

“大人,延安府解送过来一个犯人,请大人发落。”有衙役来报。

我喝了一口酒,目光仍然停留在书页上,“犯了什么事情?”

“差役说是因为制作假古董被抓的,这厮将自己制作的三代宝鼎的赝品卖给了知府大人,竟然没有人认出来,后来还是他的邻居将其举报,延安知府非常恼火,严加详查之下,才发现此人居然在家中仿造了大量的古董,估计被骗的人也不在少数,因此特将此人交给大人查办。”衙役恭敬地禀报道。

“造假的?有趣——”我听了以后,顿时来了兴趣。

许久没有亲自动手了,自从来到这个时代后,我已经在很努力地树立一个光辉的英雄形象,以致于自己地老本行都有些生疏了。今日有此机会,正好会一会这位同道中人。

我依稀记得,延安知府本身就是个金石高手,古玩专家,能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搞鬼,想来造假的功力已经相当精湛了,如此高手不见一面,未尝不是个遗憾。

“把他带进来给我瞧瞧!”反正闲着没事,我立刻决定道。

“是,大人。属下立刻去办。”衙役恭声应道,然后退了下去。

过了一阵子,外面传来了叮叮当当的铁链撞击声。还有随之而来的细碎脚步声,接着门帘一挑,两名差役将一个人押解进来。

“大人,这是卷宗。”一名差役将卷宗递了过来。

我将卷宗接在手中,一边翻着一边慢条斯理地问道,“叫什么名字啊?”

“回大人。民女骆冰儿。”一个清亮的声音传了过来。

“女的?!”我听了之后,很是吃了一惊,抬起头来看了那人一眼。竟然是个二十上下的年轻女子,衣着非常朴素,容貌也很平常,只是略微清丽一些。

我愕然半晌之后,方才反应过来,有些不解地问道。“你们说的犯人,可就是这女子?我看她年纪不大,怎么可能做出那么多赝品来?”

一名从延安府押解犯人过来的差役回答道,“回大人话,确是此人无疑。”

心中充满了狐疑,我再次盘问道,“可有赃物一同带来?”

那差役回答道,“都在外面车上。”

“拿来我看——”我吩咐道。

众人将外面地赃物送了进来。我仔细一看,东西还真不少,大大小小摆了一屋子,包括半人高的宝鼎,巴掌大的如意,可谓是五花八门样式齐全,可以拿出去办个个人收藏展了。

我走了过来,东瞅瞅西看看,敲敲这个,摸摸那个,感觉非常好。

“行啊——有些水准——”我看地啧啧称奇,不由得问道,“你这手艺是家传的?”

众人听了都挺晕,莫非这造假的绝活儿也是世袭罔替不成?

那女子骆冰儿却回答道,“这些物件大多是家父生前所制,小女子只擅长制作书画。”

“原来如此——”我沉吟了一下后问道,“那延安知府被骗一事,你可承认?”

骆冰儿抬起头来,脸色有些倔强,看着我的双眼不屈不挠地辩解道,“当日小女子在街上售出的时候,就言明不能保证此物的真假,是他自以为是地,非要认定那是三代宝鼎,还在众人面前夸口说自己是金石古董的鉴别行家,时候小女子的邻家因为求亲不成,才去官府硬指小女子是造假行骗,知府大人便说小女子向他行骗,并将奴家地家产收藏全数抄没,将小女子下狱,其中是非区直,还请安抚使大人明断。”

我听得糊涂,便又问道,“你卖给延安知府的东西,是你或者你父亲所制?”

“不是。”骆冰儿非常干脆地回答道。

“那你有没有将家中的仿制品按照古董的价格出售给外人?”我继续追问道。

“绝对没有!”骆冰儿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哦——”我顿时明白了几分,原来是此案有争议。

延安知府石庆明根据她家邻居的举报和家中地仿制品,还有自己买到的东西,认为此女乃是造假行骗,而此女则说东西都是已经去世两年的父亲所有,是收藏品,并没有出售给别人,因此双方各执己见,不能结案。延安知府石庆明是个清官,自然不肯草草结案,算下糊涂账,而他本人也牵扯到了其中,无法保证自己的立场不被别人质疑,因此便将案子移交到了安抚使衙门来处理。

我考虑了一番后,对押解骆冰儿前来的差役们说道,“你们一路上辛苦了!案情我已经知晓,这算不得什么大事,你们回去禀告你家知府石大人,就说此人留在安抚使衙门了,回去以后,你等要继续调查,看看还有没有别人可以指证骆冰儿行骗的,还有她家那个邻居。找到后一并押解过来,本官要把事情弄个清楚。”

“属下等谨遵大人之命。”差役们领命退了下去。

延安府地衙门走了之后,我吩咐众人退下,然后直接将骆冰儿的镣铐去了。

“多谢大人。”骆冰儿用手摸着被镣铐卡出印痕地手腕,有些疑惑地看着我说道。

我看出了骆冰儿眼中的提防神色,却也不道破,只是笑了笑后说道,“却也不必谢我,本官只是许久没有见到制作赝品的行家,今日相逢。大感亲切而已。你的事情,虽然瞒得了别人,又怎么可能瞒得过我?”

“大人说什么。小女子听不懂。”骆冰儿神色不便,矢口否认道。

嘿嘿笑了一声,我从一大堆的东西里面挑了一只晶莹剔透的镯子,捏在手指间自言自语道,“真是奇怪了,据我观察。这只镯子显然是用羊肠加露水炮制过的,难得做的如此剔透,可是据说这种色泽只能维持三个月而已。看现在地样子做出来也不过一月有余,难道是你父亲重生了不成?”

骆冰儿一听此话,神色大变,倒也没有再硬着头皮否认,只是回答道,“原来大人才是真正的行家。小女子无话可说了,情愿伏法。”

我摇了摇头道,“你不必紧张,只要你答应本官一个条件,以前的事情可以不做追究,你也不必入狱服刑,甚至还能得到一份儿不菲地报酬。”

“小女子宁愿服刑,也绝不出卖身子。”骆冰儿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双臂抱胸,将身子退了回去,靠在墙上。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顿时为之语塞,半晌才气急败坏地说道,“难道本官长得很像坏人么?”

骆冰儿却理直气壮地回答道,“我爹爹说过,大奸大恶之徒也有长相雍容华贵气质非凡的,坏人的脸上并没有写着坏人两个字!”

“也对!你说的倒也没错儿——”我觉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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