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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品-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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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我摸了摸下巴道,“看来我们完全是受了池鱼之殃了,没来由的招惹上这么一宗事情,恐怕下次邪异宗见到我,立刻就会喊打喊杀了!原来还想要深入统万城中,仔细摸清对方的底细,好收回故土,现在看来不免已经打草惊蛇,怕是难上加难了!”
“莫非杨大人想要收复统万城?”雪山圣女有些好奇地问道。
“岂止是统万城?”我见美女感兴趣,立刻来了劲头儿,将大帐之中的一张方桌上面的蒙布拉开,露出了按照西北地形制作出来的行军沙盘。
这东西,还是在我按照记忆中的西北地图的大致画出轮廓来,然后由王石雷这个资深驴友将各地的山脉河流丘陵沙漠补充上去,再加上各地向导的修正,才制作出这么一块儿宝贵的行军沙盘来,总的来说,在现在的条件下,能有如此规模的巨制,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
沙盘上面的河流宛然,河道里是银色的细沙来表示流水,绿洲连成一片。沙漠也是如黄金般灿烂,雪山圣女看了之后,目光不离沙盘片刻,大感惊奇。
“这里应该是无定河,这里应该是银州?”雪山圣女指着沙盘上面的一处处地标猜测道。
“不错——”我点了点头,走上前去指着沙盘上面的几个城池介绍道,“这里是夏州,李继迁的老巢,这里是横山,向北流入无定河,这座白色的就是统万城了,眼下李继迁就盘踞在银州,我正准备挥师北上,消灭这一股土顽呢!”
雪山圣女的目光在沙盘上面停留了片刻后,轻轻地摇了摇臻首道,“杨大人,李继迁可不在银州,前日在统万城中迎接我的,就是他本人。”
“什么?”我听了后为之一愣,“你是说暗算你的人就是李继迁本人?当天晚上他就在统万城中?”
“没错!”雪山圣女点头道,“李继迁曾经到过雪山朝拜,我怎么会认错人?只是这一次他居然同邪异宗的人搞到了一起,不知道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我的心里面顿时快速的算计起来,雪山派在西北的影响相当大,西北各族都很尊重,遇到大事总是要前去知会一声的,甚至还有不少的部族酋长常去雪山问计,可以说,雪山派在西北是一个相当超然的门派,这一回李继迁居然敢联合邪异宗暗算雪山圣女,若不是他疯了,便是有什么重大的图谋!
看来这位圣女殿下应该没有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我啊!
我可不相信,没有一份天大的诱惑摆在眼前,李继迁会甘心冒西北之大不韪,去得罪整个西北的精神象征雪山派的圣女殿下。
只不过人家不愿意说出事情的真相,我也不好再三逼问了。
雪山圣女看到我的表情古怪,怎么能不知道我心中所想,轻轻地笑了笑后说道,“今次我多有不察,险些为小人所乘,多蒙杨大人拔刀相助,方能化险为夷,此番恩德,无以为报。”
“殿下客气了!”我摆手回答道,“大家都是大汉一脉,怎么能看自己的同胞被异族伤害?就算是换了立场,遇到危险的我等,想必殿下也不会袖手旁观的。这件事情,殿下就不必挂在嘴边了,杨某人虽然不才,在民族大义面前也是站得稳脚跟的。”
我的这番话不是没有来由的,其中不无对雪山派的讽刺,圣女殿下同党项人打得火热,这中间就不可能有什么阴谋吗?
果然,雪山圣女听了我的话之后,眉头一皱,显然是听出了里面的挪揄之意,一时两人之间变得沉默起来,过了良久之后,她才幽幽地说道,“杨大人这话——却也很有些道理。不过大人也不必将我称作什么圣女殿下了,那都是山野愚民所谬称的,我姓李,名字是如月。”
“哦,月月姑娘——”我听了之后,心里面想着,不由就顺口念了出来,顿时觉得不些不妥,看了她一眼,果然李如月的脸上有绯红,我顿时连呼唐突了。
“杨大人——”李如月正容道,“当日赫连勃勃在修筑统万城时,曾经留下一条通往城外的秘道,通过这条秘道,可以使大军悄然入城,若是大人攻打统万城时,我愿意指点这一条秘道的位置。”
“竟有此事?”我个消息倒是显得格外的珍贵,我想到统万城曾经被人攻破过,于是便问道,“如月小姐,当日北魏太武帝曾经轻松攻破统万城,可是因为发现了这一条暗道?”
李如月笑道,“若是暗道已经被人用过,自然不可能再次使用。”
“说得也是,是我糊涂了。”我摸了摸脑袋自嘲道,旋即有些不解地问道,“莫非北魏太武帝竟然是强攻下统万城的?”若是果真如此,这位北魏皇帝也真太牛逼了。
“坚城被攻破,大都是因为内部出了问题。”李如月解释道。随之将其中的缘由娓娓道来,“当日统万城尚且在强盛时期,赫连勃勃一家经营数十年,城中粮草兵器储备甚丰,即便是北魏皇帝亲征,也不是一年半载能够攻破的,只是这其中还有一段隐情,大多数人都不太清楚,只道是统万城徒有虚名了。”
“哦?愿闻其详!”我大感兴趣地问道。
“北魏太武帝拓跋焘攻破统万城,原因是分守东西两城门的姐弟俩闹别扭。”李如月笑着解释道,“弟弟老是用假的敌袭烽烟来逗弄姐姐,很是令姐姐心烦。久而久之就不加理会了,结果鲜卑大军攻城之时,姐姐根本无视报警的烽烟,想当然的以为还是弟弟的恶作剧,于是一座堪称当时天下第一雄城的统万城被轻易攻克,政主赫连昌也被俘。现在想起来,真是天意弄人了!”
我点了点头,天意这种东西比较玄幻飘渺的事情,果然是我们无法臆测的。
“如月小姐的伤势如何了?”我提起了这个比较关心的问题。
李如月柳眉微微蹙起,用手掩着胸口说道,“当日我被邪异宗的人下药暗算,如果是在平时,还有机会将毒素排出,可惜对方的人手太多,功夫也算不差,我的黑衣铁卫伤亡殆尽,最后还是使出了师门秘传的血影遁法才逃了出来,然后为杨大人你所救。可惜这种功夫使出之后,导致我体内余毒难以根除,因此伤势怕是难痊愈了,除非是在奇迹出现。”
接着李如月叹了一口气道,“我自小上山,一直在雪山修持,原本就是为了脱离红尘俗世的,谁知道到头来还是挣脱不了这纷扰争执。”
“可有什么事情,本人能够帮得上忙?我修习的内功虽然籍籍无名,却对于取出毒素治疗疾病颇有效果,若是如月小姐首肯,本人愿意尽一分绵薄之力。”听了李如月的话后,我也有些怅惘,于是问道。
“早就听说杨大人家学渊源,文武全才,果然是有家传内功的。”听了我的话后,李如月有些感兴趣的样子。
我笑道,“我的内功底子倒不是家传的,偶尔在一本老书上看来的,当时自己年纪小不懂事,就瞎胡练了起来,所幸没有出什么大乱子,否则如月小姐可就没有机会见到我这个文武全才了,呵呵——”
李如月听我说话有趣,也忍不住轻启芳唇,笑了起来。
“大人说话真是有趣,当日在雪峰之上,月儿也曾听到过大人的文名,大人所作的那几首诗词,确实脍炙人口,他日有暇,月儿一定要向大人讨教一二。不过替人疗伤这种事情,很容易反噬到自己的,等闲还是不要轻易尝试的好。”过了一会儿,李如月如此说道。
“其实也不麻烦的——”我见李如月有些意动,便在一旁游说道,“当日在京师的时候,我也曾为几位江湖上的朋友疗过内伤,也不怕李小姐你见笑了,最后的效果都还不错,如月小姐不如也尝试一下,实在不行倒也就罢了,万一有效,岂不是一件美事?”
听了我的劝解,李如月将头轻轻的歪到一侧,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是一种异样的光芒,令人有些费解。
“有什么不对吗?”我被她盯得有些心虚,于是问道。
李如月轻笑了一声道,“没有什么不对。只是杨大人对小女子如此热心,一时之间感动莫名,不知应当如何报答为好了。”
“如月小姐说笑了,能将统万城的秘道相告,使我大宋军民减少无数的牺牲,便已经是天大的恩典,杨某人岂敢再要求其他?”我做出一副太义凛然的样子,言之凿凿地回答道。
李如月颔首称赞道,“杨大人如此热心国事,果然是忠臣良将,既然大人都肯以身涉险,为小女子疗伤,月儿岂能推辞,如此就太知进退了。但不知道,我们何时可以着手疗伤?”
我见李如月答应下来,顿时感到英雄有用武之地,便搓了搓双手,踌躇满志地说道,“既然如月小姐已经同意,杨某人恰好也没有什么事情,不如现在就开始如何?我的大帐之中就很合适,行政我吩咐卫士把守好出入口,便可开始。”
“就在这大帐之中?”李如月有些怀疑地问道。
“当然了,有什么问题吗?在这绥德城中,应该找不出更好的地方了。”我反问道。
李如月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我立刻安排起来,吩咐卫士们在旁守好。不许任何人打扰,然后将大帐封闭起来,准备为李如月疗伤。
“如月小姐,我们可以开始了吗?”我引导李如月在床榻上坐定,然后客气地问道。
李如月将罩在外面的衣衫脱了下来,看着我的眼睛不疾不徐地问道,“杨大人,需要脱去内衣吗?”
汗。我说李如月怎么对疗伤这件事情如此不热心,原来是为了这个,貌似一般高手疗伤,为了突出效果,总是要祼裎相对的,怎么如我的长春真气使用方便?因此为人疗伤如果不是亲朋至爱,很少有人会接受的。
想到这里我不由有些心动,看如月小姐的容貌已是惊为天人,身材嘛,尽管穿着内衣,也很窈窕,看来是真材实料的,若是趁此良机近距离接触一下,也是不错的,尤其是在她已经首肯的情况下,这个便宜可就沾大了。
我看了如月一眼,发现她的表情似笑非笑,我立刻老脸一红,深为方才的念头感到惭愧不已。
若是趁人之危,被女人小看了,那本人还能算是当世英雄么?就算是想要追求女人,也是要靠实力的,否则有什么乐趣可言?
我立刻直起身子,傲然回答道,“如月小姐多虑了,杨某人的方法却和别人不同!若是等闲的法子,又怎么敢在小姐面前献丑?”
这回轮到如月感到惊奇了,她原以为我是想趁机揩油的,可是现在自己受伤势影响,十成的功力发挥不出三成,贸然拒绝又怕引来祸事,虽然心有不甘,却也答应下来,只是没有想到我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因此有些好奇地问道,“怎么个不同法?”
我看着李如月的惊异表情,心中充满了得意,微微一笑道,“请借如月小姐的贵手一用。”
握着如月的双手,我不觉有些后悔起来,看来要维持英雄形象就是要失去一些好处的,如月的一双手温润如玉,状似青葱,由此推断——我不由得走了下神儿。
“大人——”如月发觉我有些沉思的样子,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不由得担心地问道。
我顿时醒悟过来,咳嗽了一声道,“没有关系,我在考虑先从何处入手,现在已经考虑清楚了。”说着长春真气顺着如月的双手经脉直入内腑。
如月只觉得由双手入传来一阵阵清凉的感觉,一股奇异的真气沿着自己的十四正经和奇经八脉不停的游走,原来被毒素侵蚀如同烈焰灼烧的各处经脉顿时一阵轻松,自己被压制在几个空窍内的真元也活跃起来。
“原来他的真气真的与众不同——”如月感到先前对我的怀疑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由得有些赫然起来。
我却将心神沉了下去,细细地查控如月的伤势。
也不知道对方到底用了什么毒素,竟然如同附骨之蛆一般依附在如月的脏腑之间,黑气隐约可见,这种东西依靠自己的真元确实很难根除,即使是别人相助,也会因为真元间的不相容而越帮越忙,难怪以雪山圣女之能也叹为观止了。
邪异宗行事,果然毒辣非常!如月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被他们给盯上了,真是倒霉到家了。
真气运行了几个周天后,如月体内的黑气开始了活动,我小心翼翼地将一部分黑气用长春真气给引出来,吸附到我的掌心处,然后排出到一盆清水中,刹那之间清水变成了青黑色的浊水。
“看来还得再来几回,我的功夫太过低微,想要一次清除毒素是不可能了!”收功之后,我有些遗憾的对如月说道。
如月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有一种轻松的感觉,再试自己的真气,也较之以前好了很多,不由得欢悦地说道,“已经很好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能够恢复这么快,多谢杨大人了!大人的真气确实很特别,或许是上古传下来的修炼方法呢,如今的各大门派中的真气功夫,可是没有听说过有这种奇效的。”
“如此最好了,总算还能够派上些用场。”我微笑地看着如月回答道。
如月有些迟疑的看着我,似乎在决定一件非常之重要的事情。
第三章 盐字当头
我隐约看出了如月的心思,倒也没有显得过分激动。
如月这个女子的身上隐藏着一桩秘密,这是很明显的事情,否则党项人与邪异宗也不可能冒如此大险去触雪山派的霉头,只是我也知道这种事情一定要她在自愿的情况下亲口说出,真实性才能得到保证,若是挟恩图报,即使得到了,也未必敢相信。
如月犹豫了一阵子,终于开口说道,“杨大人的救命之恩,如月铭感五内,以后若是有需要如月效力的地方,但请明言,如月定然不敢有所推辞。”
看来火候还是差了一点点,我暗算叹息了一声,然后和颜悦色地回答道,“如月小姐客气了,你身体中的毒素尚未清除干净,还是先在城中居留一阵子,等到伤势痊愈之后再作打算如何?”
如月点了点头,同意了我的建议。
又过了几日,忽然有朝廷的信使来了,却是表彰我们上次成功歼灭上万党项人的战绩,另外也带来了五万两银子的军费。
“总算是聊胜于无了!”看着这么一点点银子,我叹了口气道。
西北的军费开支,一年下来何止百万之巨?尤其是近来与党项人交恶,战备军需人力物力更是与日俱增,而朝廷的所拨银两无异于杯水车薪,仅仅依靠地方财政收入怎么能够用啊!
“看来得想点儿来钱的路子啊!”我摸着下巴暗自想道。
绕着绥德的城头走了两遭,满眼所见,尽是疲敝景象,多年的动荡,城中人民以不足繁盛时的四成,周围荠麦之间,多是杂草,西北各地,大抵如此。
看着看着不觉有许多烦闷,于是便领了两名随从,出城去了。
眼看已到了暮春时节,西北的太阳已经相当毒辣,黄土地上升起了微不可见的细小白烟,田地里面有不少的农夫在干活儿,不时的能看到各种牲口的粪便落在路上。
“杨大人安好——”立刻有许多人认出了我,纷纷上前热情的打招呼。
“好好——大家都好——”我满面笑容的回应着。
连日来我一直在城里城外转悠,很多人都知道城中来了大人物,而且就是带领救兵解除了绥德之围并取得大捷的大官。
“杨大人,何日能够平息战火啊?”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从众人之中挤过来问道。
“是啊,杨大人,我家的老地早已经荒废很多了——”立刻有不少人附和道。
看着这些朴实的人们,我心中非常感慨,只得应付道,“快了,就快了!等到我们将党项人赶回长城以北,大家就可以重返家园了!”
“大人——”有一个中年男子排开众人道,“小民有件事情想要上告大人。”
“这位兄弟不必拘礼,但说无妨!”我点了点头道。
那人见我态度温和,便大胆说道,“近来边境封锁,南北往来几乎都已经断了,西北之地所用之盐几乎全靠党项人的青盐输入。如今双方不得往来,西北各地的盐价日高,我等深受其苦啊!”
“是啊,是啊!”此话一出,更是引起了众人的强烈反响。
“希望大人给我们想个法子啊——”
“没有盐吃,四肢无力,田里的活儿也干不动了——”
这倒是一个大问题!我皱着眉头思索起来。
封锁边界这件事情是我来西北之前就已经实行的,朝廷里面有人认为党项人与汉人通商,大抵是以青盐来交换日常所需,对于党项人来说,只需要用盐矿中所产出的天然青盐交换,就可以得到衣食住行的各项必备物资,实在是占够了天大的便宜,也助长了他们的实力增长,长久下来,必然导致西北的民脂民膏流失,而致使党项人有更多的实力厉兵秣马,用大宋的财物装备自己,掉过头来攻打大宋。
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封锁政策未必起到了作用,党项人倒还没有出什么问题,西北各地却因为青盐供给不足而颇感困窘,晋盐虽然丰足,却是被朝廷直接掌控,按照比例分配给各地,不可能有更多流入西北,因此西北的事情还是要靠自己来想办法的。
“莫非要去党项人那里抢些青盐不成?”我左思右想,终觉得这个问题不容易解决。
带着满脑子的问题,我闷闷不乐地回到了大帐。
“大人——好消息啊——”一回去便遇到王石雷兴奋地冲我跑了过来。
我精神一振,连忙问道,“石雷,何事如此欢悦?”
“党项人撤了!”王石雷笑呵呵地说道。
“说说,具体是怎么回事儿?”我追问道。
王石雷将战报取了出来,细细地指与我看,原来各地的军州都发现党项人在一夜之间后撤了,经过各地的探马侦查之后发现,李继迁所部已经完全撤回了银州,而其他党项各部的酋首纷纷聚集到了夏州一带,互相之间形成了犄角之势,原先攻占各处均只留下了少量的队伍征集征集粮草拉拉民夫什么的,几乎是不设防了。
“这件事情——”我沉吟了一下问道,“石雷你怎么看?”
王石雷来到沙盘前面,指着上面的城池标志对我说道,“夏州和银州,都是地处大河之上,水利便利,是西北少有的富饶之地,而且一处东北,一处西南,一在长城之内,一在长城之外,李贼占据了这两个地方,可以互为犄角,遥相呼应,进可攻退可守,对我们实在不利。而且,党项人马的收缩也表示他们注意到自己的人数劣势,希望将兵力集中起来,依靠银州和夏州与我们展开持久战,而不是胶着于城池的得失。”
“是啊——”我深有感触地叹道,“对于我们来说,速战速决才是上策!可惜党项人的游骑过于灵活,很难捉摸,因此战机也不好把握,若是李贼真的占据了银夏等州死守,那反倒是老天照顾我们了!如今么,嘿——”说罢摇摇头。
游击战术是最难以对付的,不管是流寇也好,还是像李继迁这样具有一定地盘儿的异族首领马罢,一旦同政府军展开游击战术,那就不是一场两场战事可以解决了。
问题是西北的地形太适合打游击战了,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的马贼土匪,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党项人或者其他民族的崛起,都是中央政府无力为之提供一个良好的发展环境造成的,再加上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振臂一呼,自然是应者云集,公然与朝廷相抗了。
既然李继迁的策略有了变化,那么我们的战略思路也要相应的调整调整了。
“大人,方才你有出城去了?”王石雷问道。
我点了点头,表示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儿。
“可是又有什么收获?”王石雷知道我总是喜欢到平民中去问东问西,有时候经常会得到些意想不到的点子。
“收获没有,烦恼颇多。”我有些烦恼地说道,“青盐是个大问题啊!”
王石雷会意地点了点头,“朝廷这个禁止边贸的决策,并不高明。党项人对我朝的依赖并不是非常严重,反之我西北民众却一日也离不开青盐,这条策略可以说是不但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还使西北民情受到影响,不得人心哪!”
=奇=“诚如你所言!朝廷上的大臣们远在千里之外,便想要决策西北边事,一举解决党项人的问题,何其荒谬?我打算给皇帝上一本奏章,重开边贸。”我对王石雷说道。
=书=“大人此举,似有不妥之处!”王石雷连连摇头道。
=网=我一愣道,“何以见得?”
王石雷分析道,“在朝廷大员眼中,西北的民生问题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即便是党项人作乱,也只是疥癣之疾,他们真正担心的是北面的辽国,即便大人你上书陈述利害关系,皇帝能够听取,也不过是多从别处调拨一些食盐过来,解一解燃眉之急,根本无济于事!况且大人你这么做,还会引起朝中一些人的反感,对你的仕途极为不利。因此石雷以为,这个书还是不要上为好!”
“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我想来想去,若是要解决青盐的问题,似乎只有一个办法了!”我长叹一声道。
“莫非大人是计划用抢的?”王石雷一语道破了我心中所想。
我点了点头道,“既然形势比人强,我也只好顺应时势了。先把眼前的为难应付过去,等到了明年,一切自会有解决之道!”
王石雷笑道,“看来大人你早就胸有成竹了!”
我嘿然应了一声,心中暗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大家都是被逼的。
榆林河北岸,有一座不大的镇子,叫作双峰集,虽然名不见经传,却是一个商贾云集贸易繁盛的地方,镇子上满是客栈,都是为过往客商准备的,每逢初一十五,更是有许多庙会活动,附近百十里外的人们都会前来交易,真是热闹非常。
双峰集是党项人的天地,每年都有很多的党项商人聚集在这里,将产自本地的青盐马匹兵刃等物组织起来,与关内的中原商人交换,以挽回党项人喜欢的棉布丝绸各种日常用品等物。
只是最近党项人与大宋交恶,战事不断,双方通商的道路也被封锁了,很多的党项人将货物堆积在双峰集上,苦于无法出手,不由得着急上火,却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唉,宁为太平犬,莫为乱世人,兵荒马乱的,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啊!”一个客商对同是住店的客人们道。
“我的货物已经在这里压了半个月了,真是急死人,再这么下去,我一家上下都要喝西北风了。”另一个客商有些郁闷地搔着头发回答道。
又有人说道,“大伙儿也不用愁,所谓富贵险中求,咱们瞅个机会冲过封锁线,只要到了那边,银子大把的有!要知道,现在整个关内都缺盐啊!”
“老哥儿你可有什么门路?”众人见那客商似乎颇有见解,便都凑了过去,想要讨一些经验回来。
“有钱能叫鬼推磨!”那人也不吝啬,一语道出其中的玄机来,“守关的官爷们,有哪个是喝西北风长大的?”
“呵呵——”众人会意,纷纷笑了起来。
的确,财能通神,白花花的银子就是最好的敲门砖了。
“最近好象又要打仗了!”一个客商忽然插嘴道。
“你听谁说的?”众人顿时有些紧张起来。
那客商说道,“近来听说宋军向夏州与银州两处增兵,气氛非常紧张,怕是要打大仗了。李节度使手下,也在两州部署了大量的人马,附近几个州县的兵员基本上都抽调回去了。”
“这么说我们的机会到了!李节度使同宋军胶结在一起,哪里有时间来管制我等,我们便可以轻易实在突破封锁,将货物运入宋境了。”立刻有人兴奋起来。
众人纷纷点头,都是激动不已。
正在谈笑之间,忽然客户的门被人重重的撞开了,一个住店的客人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扶着墙壁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不——好了——马——贼——来了——”
“不要慌——”一个年长些的客商站了起来,安抚众人道。“咱们把各自的刀客集中起来,怕还没有几百号人,怕什么马贼?”然后又追问道,“知道是谁的队伍吗?是张老三还是王大虎的人马,来了有多少人?”
先前那人总算缓过一口气来,有气无力地指着外面说道,“也说不清是谁的队伍了,反正镇子外面,漫山遍野都是马贼,就咱们那点家底,怕是招架不下来了!”
“什么?!”有几个胆子大一些的客商立刻打开房门,跑了出去,结果没有片刻就灰溜溜地跑了回来。
“怎么样?”屋内众人紧张地问道。
“这回是彻底完了——”一个人面色惨白地回答道,“街道上都是身着黑衣的马贼,现在只有希望他们是图财不图命了!”
“唉——”终于有人不堪刺激的昏倒在地,其他众人也是面无人色。
五千精骑在七郎的率领下将一个小小的双峰镇围了个水泄不通,几个路中被把守得死死的,许进不许出,执行这次特殊任务的士兵们全身都是黑色的服饰,就连战马都是选取了黑色的马匹,可以说是一支完全为突袭和夜战组建的骑兵队伍。
“七爷——这次算是逮到肥羊了——属下刚刚看过,那里面住的都是商人啊——”一个貌似是从土匪队伍里面招安过来的小校有些献媚般的在七郎面前表现道。
七郎在马上意气风发地指挥道,“告诉里面的人,我们是求财!叫他们不要作无畏的抵抗,配合一下你好我好大家都好,若是敢于顽抗么,哼哼——”
“属下明白!”旁边的军官们立刻高声应道。
五千精骑分成了几个队伍,从镇子的南北两侧一路扫荡过来,将镇子里面的货物清扫一空,尤其是那些装满青盐的大车,更是一辆也没有放过,连拉车的骡子马都牵了去,至于那些吃吃喝喝的东西,倒是纹丝没动,好让有些客商松了口气。
镇子里面的人看到“马贼”们的强大实力以后,聪明的没有做出任何抵抗的姿态,偶尔有两个闯出来哭闹的不要命的家伙,也被同伴因为怕招致“马贼”们的不快而打晕在地,因此这一路上,七郎的生意倒是做得顺风顺水,赚了个盆满钵满。
其间还是有一些大胆的“马贼”们不顾上面的吩咐,悄悄地从战利品中揩了油水,看在一车车青盐的面子上,七郎很宽容的放过了他们。
临走的时候,七郎不忘将这个恶贯满盈的名声留给李继迁,大肆宣扬自己是定难军节度使李继迁大人的部属,今次是来“借”东西的,并且给每个被劫去青盐的客商们留下了盖有定难军节度使的火漆大印的文书,声言日后必定加倍归还云云。
由于我的大军将银州和夏州两处的党项人牢牢地牵制起来,因此七郎这支偏师得以在党项人军队的缝隙间穿插作案,三天下来累计宰获肥羊十几只,将上万担的青盐顺利的运回了绥德城,当满城的百姓见到庞大的运盐队伍时,无不瞠目结舌,继而欢天喜地。
这么多的青盐,怕是够西北的丁口吃上两年了。
当李继迁发觉情况不对的时候,已经是在那些党项商人们上门哭诉的时刻,面对上百名被“马贼”劫走财物的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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