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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品-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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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患!今日本官略备薄酒一杯,邀请诸位前来,就是要借重各位大人的才智,集思广益,拿出一个行之有效地西北策略来,不论有什么意见或者建议,都可以尽情提出,若是有什么要求,也可以酌情解决。”
说罢举起面前的酒杯来,一饮而尽,以空杯示人。
大家听我说的中肯,也都齐声道谢,饮尽杯中之酒,筷子一动,气氛就活络起来了。
延安知府石庆明抢先敬了我一杯酒后,有些急切地说道:“大人,实在是不瞒你,前些时候我都快被李贼给弄疯了,今次大人挥师北上,一举瓦解了党项人的攻势,还大有斩获,最高兴的人就非下官莫属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延安府地北方同银州、夏州等被李继迁占据的州县相接,自然是饱受侵害了,难怪石庆明在这件事情上如此热心,皆是备党项人给逼的。
石庆明见我认真在听,于是接着提议道:“下官有一事想要上报大人,不知该不该讲?”
“石大人但说无妨,无须顾忌。”我大方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石庆明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西北诸军州中,我们延安府与李贼接壤之处最多,因此饱受其害,李贼的人马凶悍,而且来去倏忽,官军也曾多次围捕,无奈李贼狡猾如狐,反倒是设局围杀了夏州都巡检曹光实,进而连破五州,魔焰大张!”
“此事我已尽知。”我点了点头道。
“还有一事恐怕大人是不知道的——“石庆明见我有些忽视,便长话短说道:“那曹光实曹大人乃是出身江湖门派,一身地功大深不可测,按说即便是中了李贼的埋伏,想要全身而退也并不是太难的事情,可是半路上却杀出个程咬金来!”
“哦?竟然有这种事情——石大人请接着说!”我的兴趣被他给吊引起来。
石庆明接着说道:“据当时逃回来的士兵说,本来曹大人是可以只身擒住李贼的,可是忽然有一白衣女子从天而降,衣袖一拂击在了曹大人的身上,曹大人中招之后浑身酥软无力,倒在了地上,李贼的手下蜂拥而上,将曹大人砍成了肉酱!”
“白衣女子——从天而降——“我皱起了眉头。
“这件事情很不好说——“石庆明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道:“无知草民们都说,李贼乃是上天所降的杀星,注定是要统一西北党项人地,那白衣女子,很可能就是天上的仙女下凡搭救于他,所以,近来西北的人心颇不稳定啊!”
还没有等我答话,立刻就有很多人都附和引起来,保安军指挥使孔先定和定边军指挥使王尧佐都言之凿凿地说道:“是啊,大人,我们那里也有这私传言,下官们虽然尽力弹压。可是仍然有不少无知草民私下相传,对我们西北的局势影响很不好啊!”
“是啊,是啊
“其他几个没有插上话的人也纷纷点头道。
一时之间大帐里面尽是窃窃私语的讨论声,众人皆面带忧色地看着我。
“咳——“清理了一下嗓子后,我严正地声名了自己地立场。”无稽之谈!纯粹是无稽之话!李贼意目不轨,借用江湖术士来为自己造势,借以蒙蔽百姓,诸位大人老成干练。怎么会看不出其中的玄妙?”
“大人高见,法眼如炬。一下子就识破了李贼的奸诈伎俩——“众人见我一副道貌岸然地官僚嘴脸,连忙争先恐后地表明自己的态度。
将李继迁骂了一个狗血喷头之后,延安知府石庆明小心地问道,“大人,虽说我等经过大人点化,都已洞晓了李贼的丑恶嘴脸,可是乡民愚昧无知,恐怕很难不被蒙蔽啊!”
“石大人说的也很有道理!”我点了点头道:“针对这件事情。我们也不可等闲视之!当年的黄巾赤眉白莲教,都是打着各种神仙降世地幌子来诱惑民众,目下我们要做的,一是搞清楚那白衣女子究竟是什么人?第二就是要张榜安民,揭露李贼的险恶用心和丑恶嘴脸,令他的歪理邪说无法在地方上蛊惑人心!不知道各位大人以为如何?”
大家议定了一下。决定由安抚使衙门出一份儿榜文,然后在各地张贴,广为宣传。
“本官将大家请来,还有一件事情要宣布,之后我们再一起来讨论钎对李贼地战略。”我又劝众人饮了几杯酒后,这般说道。
“请夫人明示!”几个人都点头答道。
“去请王小姐进来——“我回头吩咐身边的亲兵道。
很快王凤珊就进来了,很有礼貌地向众位西北的官员们逐一问安,然后立在我的身旁。
众人都有些不解。因为他们刚刚道绥德城就来到了我的大帐,还没有来得及追问关于绥德城的事情,甚至都不知道王指挥使已经殉国的事情,此时见我请来了王凤珊,自然是感到有些突兀。
我很沉痛地说道:“绥德之战中,王指挥使亲冒矢石指挥作战,身中流矢不幸殉国,王小姐依然在城防无人指挥的情况下,拿起长刀奋勇杀敌,击退了李贼一次又一次的进攻,终于等到了本官的援兵,里应外合,击破李贼,斩首万余!经此一役,绥德人莫不感恩戴德,困此本官有意任命王小姐为绥德军指挥使之职,以继承父志,保境安民。不知各位同僚可有什么意见?”说罢冷着脸在众人的面孔上扫了两遍,便生了下来,不发一言。
“绥德城与银州接壤,地理位置非常重要,杨大人将如此重任交给王小姐——“定边军指挥使王尧佐听到我说要任命王凤珊为绥德军指挥使,觉得有些震惊,一个女子怎么可能放道如此重要的位置上?想到这里他便要反对,这时却觉得衣服被人拉扯,侧脸一看,却是环州知事龙同玉在给自己使眼色,示意自己不要多事,于是便改口道:“下官以为,杨大人将如此重任交给王小姐——必然是有深意的!”说罢抹了一头冷汗,有些惴惴地看着我。
王凤珊站在我身旁也有些尴尬,这些人都是她的父执辈,如今明明不同意自己出任绥德军指挥使,却慑于上官的淫威战战不敢言,心里面那个别扭劲儿就别提了。
“下官以为,王小姐出任指挥使一职不妥!”
我正在得意没有什么人反对的时候,一个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嗯?”我把脸吊了下来,很不高兴地向众人看去,却发现几个要员都是一脸无辜的表情,于是便沉声问道:“方才是谁在说话?为何不见人影呢?”
自众人的身后,站出一个身材挺拔的人来,年纪并不大,不过是二十四五的样子,容貌长的倒也清朗,就是脸上有一股子天下之大舍我其谁的拽样子,看了令人非常不爽。
“阁下何人也?”我眯缝着眼睛看了他半晌,见他身上并没有穿官服,只是一袭长衫,心知此人肯定是谁的幕僚之流,于是便发问道。
延安知府石庆明有些忐忑地回道:“这位是下官府中的幕僚,王石雷先生,王先生,你怎么还不退下,杨大人议事,你怎么可以妄发议论?”一面挥袖子令王石雷退下。
“不忙,不忙——“我阻止了石庆明,一面问道:“原来是王先生,你既然不赞同王小姐出任绥德军指挥使,可否说一说其中地理由?若是说的中肯,本官自有赏赐,若是胡言乱语,休怪本官乱棍将你赶出大帐!”说罢将脸又拉了下来。
王石雷却是夷然不惧,将身子又往直里挺了挺道:“大人,别怪我多嘴,你压根儿就不明白应该如何平定西北之乱!”
“哦?”,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第九章 书生风骨
王石雷。这个名牢听起来似乎有些耳熟啊!我看着眼前这人想了又想,忽然脑子里面灵光一绽,终于记引起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在长安时,长安府尹王风仆向我推荐的那位侄子。
有意思!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给碰上了!
我看着王石雷,嘴角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来。
看到我似笑非笑的样子,王石雷心里面却很不舒服,碍于地位悬殊,不愿意给自己的东家惹过多的麻烦,只得干站在那里,脸色却极不好看,犹如别人欠了他几百两银子一般。
延安知府石庆明见王石雷的态度倔强,不由有些担心起来,忙对我行了一礼道:“大人,王先生虽然年轻,却是下官府中的重要幕僚,他常年在西北游历,熟悉党项人的习俗,对于我们平定李贼之乱很有帮助!请大人看在下官的面子上,宽恕他的冒犯!”
我淡然一笑道:“本官从来不介意听到不同的意见,却不希望有人大放厥词,既然王先生说本官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如何平定西北之乱,那杨某人倒是要请教了,以先生之见,应当如何?”
王石雷话一出口,自己也有些后悔。
再看了自己的东家也委婉地为自己求情,而我并没有什么太过激的反应后,心下稍微安定了一些,对于西北的局势,王石雷还是自认为看得比较清楚的,因此他倒不担心会在我这个初来乍到的人面前败下阵来,于是便浅浅地欠了下身,然后说道:“各位大人,王某以为。若要平定西北,以现有的条件来看几乎是办不到的!”
此话一出,大帐里面的各位西北要员都是一片哗然!
怎么能说没有办法消弭西北之乱呢?
保安军指挥使孔先定首先表示了自己地不满”,王先生这话说得很欠考虑!党项人虽然来势汹汹。连下几城,可那都是在有心算无心之下取得的战果,并非是说我们大宋边军就一无可取之处,经过这一次的教训。我想他们是没有机会了!日前杨枢密副使一举击溃了党项李贼地主力,毙伤了大部贼寇。李贼只身以脱,如此大胜之下,他们的人心必然散乱,只要我各地王师同时起兵,必然可以顺利收复被党项李贼攻占的各外县失地,王先生你怎么能够说我们平定不了西北呢?”
“是啊,石雷!”延安知府石庆明也有些不满地看着王石雷说道,“本府一向见你才学过人,怎么会有如此迂腐的见解?李贼的声势再大。也不过是聚匪滋事而已,我大军一到,西北人心必然安定,依附于李贼的民众见其失势,岂肯再追随于他?到时候树倒猢狲散,李贼还不是一只丧家之犬?”
王石雷见众人都对自己的看法不屑一顾。却也不着脑,只是晒然一笑,看了看我道:“杨枢密副使大人也认为我的意见是错误的吗?”
我嘿嘿一笑,却没有直接回答王石雷的问话,直接忽略了王石雷有些挑衅意味儿的眼神,只是回首看了看众人道:“各位大人少安毋躁。王先生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心中微微地怔了一下,王石雷原来是想把我也拉到众人的一面,然后肆意一番的,却没有想到我居然选择了回避,却又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只得继续往下说道:“正如诸位大人所言,王师一到,李贼必然如丧家之犬般流窜,可是诸位大人有没有考虑过,即便是李贼授首,叛乱被剿灭,我们就算真正平定了西北吗?”
“不然怎么样?李贼就是西北党项人的首领,此酋一灭,余者焉能有所作为?”保安军指挥使孔先定粗声粗气地问道。
“不错!”王石雷点了点头道:“党项各部中,余者碌碌,李贼一死,确实群龙无首成不了大事!”
“那为何石雷你还说如此平定不了西北呢?”延安知府石庆明有些奇怪地问道,他总感觉到今天这位幕僚有些奇怪,说话也前后矛盾,不知是为了什么原因。
王石雷侃侃而话道:“就算是我们今天消灭了李贼,消弭了党项之乱,可是谁又能保证不会出现第二个李贼,西北不会出现第二个党项族?西北最大地祸患,不是在于有李继迁生事,而是在于我朝的西北策略本身就有问题!”
众人都有些色变,虽然士大夫言事不受限制,可是如此公然攻击朝廷的大势方针毕竟是不好的,一时之间大帐里面静了下来,只余下王石雷慷慨激昂的声音的缭绕。
“假使朝廷平定了西北之乱后,依然沿用封锁西北地策略,那么北方的辽国,西方的吐蕃,都会借此良机向西北渗透自己的力量,数十年后,西北的异族就会像今天一样重新崛起,再一次为了争夺肥沃的土地和丰饶的资源,将手中的屠刀挥起,这是亘古不变地规律。”
“而积累了数十年的实力一朝爆发,其中蕴涵着的能量是无法估量的。”
“到时候,大宋承平日久,兵备必然松散,悲剧必然再一次上演,何来诸地,岂能保有?”
王石雷的话,字字句句如同振聋发聩一般敲到了众人的心底。
是啊,西北边事,一直就没有制订出一个长远的国策来,这一片土地,也总是在重复着被双方夺来夺去的简单过程,什么时候,西北才能成为一块儿和平安详的土地?
王石雷说出了心中所忧虑的事情后,压抑顿时去了大半,感觉心情舒解了很多,见众人都是一片沉默,心知自己的话已经让这些西北要员们动了神念,变叹了口气道:“也许,我是想的太多了。也许,只是杞人忧天,可是,这件事情确是不容忽视的。国家兴亡,难道就没有我们这些读书人的责任?”
“好!说得好!”沉默了片刻后,我率先鼓起了掌。
没想到这王石雷不仅仅是一个向导这么简单,一眼就能看出西北的症结所在。而不是简单地停留在表象上,为大国谋者若无远见。怎么可能做到事事了然于胸?从这一点上来看,他是具备了成为优秀地智囊的条件的,我怎么可能放弃如此优秀的人才而不用?
“大人——“王石雷忽然作出惊人之举,双膝跪倒在地,取出一封书札来,双手捧着说道:“在下一片拳拳之心,尽在此中,可惜没有机缘上递朝廷。今日为大人献上这平定西北之策,万望勿弃!先前种私冒犯,皆石雷有意为之,若大人有所责罚,自当领罪受罚!”
直至此时,众人方才明白了王石雷今日的举动为何大异平常。原来就是为了引起众人的注意,兜售自己的政治主张,现在看情况,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而众人也都非常希望知道他书札中的平定西北之策究竟是什么?他不惜为此而冒犯上官,想必是惊世骇俗地主张!
我接过侍从递过来的书札,心中感慨万分,谁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虽然他们可能确实手无缚鸡之力。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但是一颗报国之心却永在奔腾不止。
看着众人的目光都放在了这封书札上,我却将它轻轻地放在了书桌上,非常诚恳地对王石雷说道:“王先生,本官奉皇命安抚西北,正缺少一名通晓西北军情地理之人参赞军务,不知道你可有兴趣,愿意西北数百万人民谋一福祉?”
“大人——“延安知府石庆明见我居然当着众人的面就来挖他的墙角,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他也知道,王石雷留在自己的身边,远远体现不出他的才华来,因此也倒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希望王石雷能够赶紧答应下来,有朝一日他建功立业扬名天下,自己这个老东家也脸面有光。
面对我的公开招揽,王石雷显得有些迟疑,我的名头他也是早就听说过地,名题金榜,勇挫契丹,以不到三十的年龄纵横大江南北,此次更是得到了镇守一方的大权,可谓是权势滔天名声显赫,可是很多人都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究竟要不要跟我这个新东家呢?
我见王石雷迟迟没有答应,还以为他是有考取功名从政的打算,于是便问道:“莫非王先生是担心影响功名?这个本官可以保证,一定向皇帝举荐先生,寻常的科考,就不必参加了!”
倒不是我故意忽悠人家,以我现在的身份地位,向皇帝举荐一个人才确实比较容易。
“大人误会了!”王石雷却摇头否认道:“在下并不是担心自己地前程,只是不知道大人是否值得在下花费一生的时间来追随,如果有可能的话,石雷情愿驰骋在疆场之上,而不是做一个穷经皓首的幕僚。如果大人能够回答在下一个问题,石雷便誓死追随,否则——“后半截儿话却没有说出来,不过意思很明朗,是要考验考验我了。
我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道:“好,石雷快人快语,但请明言!”
“其实在下的问题也非常简单——“王石雷面日表情地说道:“便请大人猜一猜我着书札中的内容,平定西北的策略究竟是什么?”
众人听了多感到非常不满,你自己写的东西让人家来猜,谁又能猜得中?这不是摆明了刁难别人嘛,大帐里面顿时嗡嗡地都是窃窃私语之声。
“此话当真?”我微微一笑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王石雷态度非常坚决,看来他是认为我一定猜不出其中地方略了,所以才会如此这般。
我摇了摇头,叹息道:“虽然本官并不能猜出你在书札中所陈述的具体计划,但是若要彻底解决西北边患,办法却只有一个!”
“什么?”不单是王石雷,大家都很期待地看着我。
“屯田!”我轻轻地说出两个宇来。
两个字虽然平常,却如一颗惊雷在王石雷的胸中响起。
我笑看王石雷的惊讶表情,心中知道这个人肯定可以收服。此人果然不错,学识见解都好。而且对于西北大环境比较熟悉,得此人之助,能省却我的许多麻烦,真是老天助我!
虽然说他也有一点点的傲气。不过我却认为这正是文人应有的风骨,若是趋炎附势之徒,追逐名利之辈,你倒如何放心与他把酒言欢筹划大事?因此我对王石雷地表现比较满意。
王石雷却是惊惧皆有。自唐末以来,西北边患不定。中央政权几乎无力收拾,致使西北异族势力坐大,原本在汉朝设立的西域诸郡,早已湮没于漫天黄沙之中,变成了异族驱牛牧马的乐园,安西都护府和北庭都护府,更已是遥远的传说,及至本朝,北有契丹、西有吐蕃、南有大理。可以说版图小得可怜,哪里有余力来照看西北?
可是西北地战略地位是无比重要的,若是失去了西北,就等于自己未与别人动手,就先断了一只手臂,大宋的版图只会越变越小。最终被赶到大海里去,可惜,尽管西北如此重要,朝廷却始终没有人对他有足够的重视。
“原来除了自己,大宋朝还是有明白人地!”王石雷认真的看着我,像是要将我看个透彻。
我看出了王石雷心中的困惑,于是便朗声说道:“我朝自太祖皇帝开国以来。不断与四方征战,灭南汉、平后蜀、攻南唐、抗契丹,战事之多远非前朝可比,这么做的结果是大宋疆域逐渐扩大,可是也造成了一个后果,那就是各地冗兵极多,是以耗尽帑财,然而到了真正要用兵的时候却苦无可用之兵了。”
“若是仅仅裁减兵额,却不为这些被裁退的士兵寻找出路,将会造成社会动荡,容易激发兵变,因此朝廷对此一直非常头痛。因此此次本官受命安抚西北之时,得到的一个任务就是在西北屯田!”我说出了朝廷的设想。
庆州知事路青云对此有些质疑,亍是问道:“朝廷既然这么考虑,自然是有道理的,然而古来屯田未见大规模成效,或言汉唐经营西域,多赖屯田,但屯田成效未见久远,国势稍弱则屯田衰败。各路屯田,每每以武将不擅或不愿农事而告停。下官以为,若是屯田能够真正成功,自然是利国利民,但是如果没有一个好的策略,恐怕事倍功半,最后夭折啊!”
“路大人所言不差!”我点了点头道:“好的策略需要好的执行,否则也是于事无补。此次屯田地战略目标是为西北前线驻军提供粮秣保障,就地取食,以免远输之苦。不过边境前线地区,兵凶战危,内地民人不愿远赴开垦,单纯仰赖驻军屯田,是在收效有限得很。古来筹边,莫不以移民殖边为上策,除开强制性移民,想要移民殖边,不啻失方夜谭。”
“杨大人,朝廷可有定计?”延安知府石庆明有些急切地问道。
延安府地处前方,饱受兵火之苦,尤其是经常因为战争的原因缺少粮秣,因此石庆明对屯田地事情非常关心。
我苦笑了一下道:“西北的人烟稀少,却为军事移民与新农业土的政策提供了可行的发展环境,不过今次我来西北时看到,长安和关中地区仍是一片萧各景象,关辅之民,数年以来,并有科役,畜产荡尽,庐舍顿空,今西北用兵,国帑空竭,陕西一带,民无储蓄,十室九空。”
众人都是一片默然,百余年地兵火,早已经将富庶的西北变成了千里赤地,八百里秦川,所余人口不过百万户,就连长安城都成了一片废墟,更遑论其他?
“屯田是长久之计,却难于实行,好在我们现在需要着手的不是屯田,而是如何对付党项人的叛乱,不知道石雷先生可有以教我?”我将屯田地话先放到了一旁,亲切地问王石雷道。
王石雷像是突然惊醒,睁园了眼睛看了看我,有些感慨地说道,“大人似乎早已经是胸有成竹,在下唐突了,如何对付党项人的叛乱,方法却很简单,就看大人你是不是敢于拿自己的官声与名望做赌注了!这件事情,过犹不及,平乱容易,若是想要彻底平定西北,没有些毒辣的手段是不行地!”
“哈哈哈哈——“我长笑而起,在大帐里面来回走了两圈,认真的看着王石雷说道:“名望官声算得了什么?为了平定西北,我这条命也可以搭上,还在乎什么虚名?你既然如此说法,大概是要我使出什么绝户计来吧?”
在座的众人听了都有些心底发麻,心说不但王石雷是个狂生,我们这位顶头上司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角色啊!
王石雷看着我笑引起来,良久才低声说道:“大人,有大人你镇守西北,我西北军民有福了!不过在下的计策却不是绝户计,而是比这个更狠毒一些呢!”
“嘶——“屋子里面的人看到王石雷的阴险表情,似乎都感到温度立刻低了两度,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第十章 狗头军师
人才啊,绝对的人才!我看着王石雷的目光肯定是灼灼的,没想到来一趟西北,居然能够遇到如此人才,居然能够想出比绝户计更加狠毒的计策来,这样的人不重用,还要重用什么样的人才呢?
“好啊——“想道这里我拍簧而起,大喜道:“石雷,你可愿意在本官的军中屈就?”
王石雷微笑地看着我回答道:“若是大人听完我的计策还能笑的出来的话,在下愿意受大人的驱策。”
我扫了一眼正竖着耳朵准备听王石雷说计的一众西北要员,对王石雷说道:“不忙,不忙!这些机密的事情,我们还是私底下交流一下为好,等到商量出一个具体的方案来,再来公布不迟。”
“这样也好!”王石雷点头同意了。
“对了,之前我们讨论的事情如何了?”我想起了方才正在讨论王凤珊的任命问题。
众人听王石雷讲了半天的杂事,早已经忘记了还有这件事情要办,于是都将目光转移到了王石雷的身上,毕竟方才是他出言反对任命王凤珊为绥德军指挥使的。
我冲着王石雷点了点头道:“王先生,你来说说你的理由吧?”
王石雷看了一眼有些郁闷的王凤珊,然后又看了看貌似高深莫测的我,皱着眉头说道:“在下方才反对王小姐出任指挥使一职。并非是因为王小姐的能力不可以胜任,而是因为其他的原因。王小姐在绥德之战中的表现,只能用巾帼英雄四个字来形容,而且她也深受绥德军民的爱戴,可以说完全胜任绥德军指挥使一职。”
“那你的意思究竟是什么?”有人立刻听得迷糊了。
“因为士气!”王石雷一针见血地指出”,王小姐并非不能够担任指挥使。而是现在这个时机不对!如今党项人新败,李贼自然是要全力聚拢人心,妄图卷土重来的,恰逢王指挥使新近殉国。若是王小姐接任的话。李贼一定会借机散步我大宋无人,已经到了山穷水尽需要女子上阵杀敌的地步的谣言,不明所以的党项人必然会藐视我大宋,并迅速地恢复斗志,这对我们整个平定西北地大计是不利地!”
“哦,王先生说的也有道理,是本官有些轻率了,没有考虑周全。”我沉默了半晌后说道。”王小姐,真是对不住了,看来我们只好将这件事情暂时放一放了!”
王凤珊微微地皱了皱眉头,轻声说道:“但凭大人吩咐。”
王石雷却说道:“其实在下倒是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哦,请王先生说来听听!”我饶有兴趣地问道。
“既然王小姐本身便是绥德军指挥使的不二人选。那么我们怎么能放过这么好的人才呢?”王石雷笑着说道:“以在下所见,不若将指挥使一职委派给一位可以威慑敌胆的猛将,而以王小姐为指挥副使,全面担负起绥德军的日常事务,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我呵呵笑引起来”,上天待我何其之厚?既有如王小姐这样善于攻守的巾帼英雄,又有像王先生这样能谋善断地无双国士相助。还有诸公倾力相助,何愁李贼不灭,党项不平?今日我等在此谈笑用兵,他朝便是西北叛贼的授首之日!左右,取酒来,本官要与众位痛饮三杯!”
“大人,军营之中,不可饮酒。”身旁的亲兵提醒道。
“这是庆功酒,但饮无妨!”我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大帐中众人都安定下来,开始饮酒吃菜,话笑起来。
我心里面的小九九打得非常如意,计划在西北全面建立起一明一暗两个完全属于自己掌控的势力来,明的就是以手中的八千禁军为主,再加上新招揽地如王石雷和王凤珊等人才,再从各州抽调厢军补充力量,内政外交两处着手,往西打下一块儿地盘来。而暗里则是以我自己带来的北斗和以前抱朴真人留下的弟子为主体,在整个西北建立起一个庞大的地下势力,把西北牢固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到时候,即便是有人想要将我挤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呵呵呵呵——“想到得意之处,我不禁开怀大笑起来。
“枢密使夫人因何发笑?”见我心情大好,立刻有人凑了上来。
“咳——“我干咳了一声,掩饰了一下自己的真实心理,然后哈哈地说道:“我见西北豪杰出众,人才济济,何愁李贼不灭,西北不平?想到高兴之处,心中甚是欢喜,哦呵呵呵呵——“
接下来的几日中,主要是讨论西北各州之间地军政协调工作,在防御上采取统一的信号来互相传递信息,因为早先使用的信息已经被党项人所熟悉,我特意按照旗语方式编制了一套简单的狼烟代码来表示不同的意义,比如说敌人的方向,数量等等,各人都是久经沙场的宿将,看了之后纷纷叫好。
绥德军指挥使的位子我直接给了七郎,反正也没有什么人敢反对,甭说七郎三箭定乱军的威名已经在党项人中广为流传,具有很大的威慑力,用他任绥德军指挥使,真正是起到了威慑敌胆的作用。
值得一提的是,七郎似乎对他的鄙使颇有兴趣,两个经常在一起就西北军政大事进行不间断磋商,至于其中有没有假公济私的举动,我就真的不知道了,真是不知道。
“大人——“
我还没有睡醒。上任不到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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