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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品-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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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当年隋开皇年间。此地曾掘出一块儿巨石。可是真有此事?”我忽然想起了传闻。于是饶有兴致地问了起来。

一谈及家乡的风物,王仲甫立刻来了精神,笑着为我们介绍道,“确实有这么一块儿石头,看上去有三丈许方圆,自发现以后就一直留在我们灵石县境内。以为象征,王爷如有兴趣,大可一观究竟。”

“今日恰逢其会,那倒是要看看了。”我点了点头。表示很有兴趣。

由于前几天刚下过大雪,因此县衙的青石路上依然散发着一些清淡冷冽地气息,我们一行人沿着向南地街中主干道缓缓行来,去探访那块儿神异地石头。

“据灵石县志所记载,昔日隋开皇十年,隋文帝杨坚北巡挖河开道,民工在疏浚河道之时发掘出一块巨石,似铁非铁,似石非石,色苍声铮,隋文帝以为灵瑞,便命名其为灵石,并将平周县西南之地分割出来,设置了如今的灵石县。”王仲甫一边为我等领路,一边慢慢地介绍灵石县的来历,“灵石县自立县以来,已经有四百余年,最有名的就是这一南一北两座关口,因此灵石一地,也可算是晋中之门户了。”

巨石所在之处,距离县衙并不太远,片刻即至。

入目所见,就是一块儿高大浑厚的巨石,颜色灰黑,表面上有许多微乎其微的细小空洞,似乎是有气体由内而外渗出地空洞一般,仔细看时,却又觉得并非真的空洞,表面上似乎有种金属光泽,令我想起了以前见过的雨花石,可是再细看时,又完全不同。

整块儿石头,就像一个巨大的土豆一般蹲在地面上,下面是当地人为了供奉灵石所修筑地青石地基,上面盖满了积雪,看不清楚根基上面有什么不同之处。

我伸出手来,在上面敲了敲,果然听到一种如同天籁一般的声音传来,回荡在耳边,久久不见消退,不由得啧啧称奇。

“倒像是块天外奇石一般!”石胖子家世好,见过不少的稀罕玩意儿,也见过不少的陨石,看了看这块巨石后对众人说道。

“早些年间,也有人说是天外飞石,只是无从考证而已。”王仲甫点头答道。

我摇了摇头道,“恐怕不是陨石。”

陨石我也见过不少,由于在大气中燃烧磨蚀,陨石的形态多浑圆而无棱无角,表面都布有大小不一、深浅不等的凹坑,即熔蚀坑。不少陨石还具有浅而长条形气印,可能是低熔点矿物脱落留下的。

但是眼前这块儿巨石,不仅极为硕大,而且表面上的特征也不符合陨石外貌,且极为规则,不像是经历了长途旅行之后来到地球上的天外来客。

望着眼前的石头,我忽然心中一动,将双手轻轻地按了上去,用尽心神去体验它的感觉。

谁知我的心神刚刚一接触这石头,就觉得整个脑子都清净了下来,似乎回到了一种极为静谧的原始空间,劳顿多日的颓废情绪顿时一扫而空,停滞多时的长春真气境界居然有了一些跃跃欲试的感觉,似乎就要突破现有的层次,飞跃到一种更高的境界。

就在我沉浸在这种奇异绝伦的情景之中的时候,忽然通过巨石感到有一种威胁从后面传了过来,真个人一下子就从静谧中醒悟过来,接着将头一转,朝这后面看了过去,只见对面的街头一间民房上面寒光一闪,点点星光飞速射了过来。

我看得非常清楚,那正是军中所用的神臂弩所射出的纯钢打造的弩箭锋芒所现。

“都趴下——”我对众人大喊一声,将跟在附近的几个人用袍袖轻轻一卷,皆伏到在地上。

西北军士卒们都是反应灵敏的家伙们,一听见我的声音,便扑通扑通地趴倒了地上。

说话间对面地钢弩就已经射了过来。我将身子一闪,右手伸了出去,左右拂动了几下。就将迎面射到的钢弩全数抄在了手中,余者从身边擦了过去,越过伏在地上的众人头顶。叮叮当当地撞上了那块儿巨石,溅出了一溜溜地火星来。

“抓刺客——”跟在附近的士卒们立刻朝着民房的方向冲了过去。什么人居然敢当街行刺平西王爷,这还了得?

我看了一眼握在手中地弩箭锋芒,蓝莹莹地闪着妖异地光芒,上面淬了毒,见血封喉,不过我对大多数的毒素免疫。这倒是刺客和他的主子所不能够了解到的。

“老大,你没有事儿吧?!”石胖子被我首先摔到了地上,此时灰头土脸的爬了起来,看了看掉落一地的弩簧。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对我说道。

我呵呵笑道,“这点儿小儿科的东西,自然伤不到我,只是什么人竟然来行刺于我,真是令人感到有些好奇了!”

石胖子在旁边戏言道,“你现在已经是王爷了,身娇肉贵,有个把刺客惦记着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若是没有人来刺杀倒是令人无法置信了!不过敌人在暗处,一时之间难以察觉,小弟建议你还是多留心行止好些。”

“那岂不是会束手束脚?我可不干——”我摇了摇头道。

若是被这么几个小小的刺客就给吓到了,我还混个什么啊,好歹咱现在也是天下有数地准宗师级高手,除了公主老婆比我厉害以外,能够胜过我的就只有几个不知道在哪里的八大宗师的漏网之鱼了!

王仲甫有些狼狈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浮土,对大家说道,“恐怕是赵元礼手下豢养的刺客吧?早就听说此人喜好养食客,自诩为小孟尝,手底下鸡鸣狗盗之徒颇多,很多人都成了他的心腹,在手下各部驻军中担当监察之职,平素横行无忌,军中将领多受其压制,敢怒不敢言,因此深受众人忌恨。”

“真是的,好好的心情都让他们给搅了!”石胖子有些不爽地说了句,然后对我建议道,“老大!你是不是太保守了?人家一个小小的节度使都敢养刺客,你身为王爷,为什么不搞点儿类似的东西出来?若是能将赵元礼给悄悄地宰掉,也省的我们大动干戈了!”

石胖子虽然是无心这么一说,却是勾起了我的心思来,进入河东路作战以来,我最大的不利因素就是情报不通了,原先我是没有自己的情报组织,后来老夫人将家底儿北斗组织交给我之后,他们大都在西北和京师活动,对于这河东一带,还真没有建立什么有组织的活动,现下看来,却是一个疏忽了,回头一定得让他们给纠正过来,毕竟这里是我准备重点发展的地区,不可以不了解各种情况。

可是明面上我自然不能承认自己也有养刺客的打算,便义正词严地拒绝道,“你大哥我岂能与赵元礼那种人相提并论?他卑鄙无耻,难道我也要像他一样卑鄙无耻吗?既然他将爪子伸了出来,那我们就要一只一只地给他用锤头砸断!岂能跟他一样伸出爪子互相挠?”

石胖子嘿嘿地笑了笑,却不发表意见,想来他是不相信的。

我伸出手来在那块儿巨石上面拍了拍,心里面有些犹豫不定,这东西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却宛如具有灵性一般,虽然我在接触的时候没有感受到里面蕴藏着什么巨大的能量,但是却能够给我以精神层次上的提升,可以说是一种神物了,改天是应该告诉公主老婆也来瞧瞧,最近她的修为是越来越高了,很有必要通过这东西凝练一下精神,免得有朝一日突然修炼的过火了,看破红尘出了家怎么办?

想到公主老婆,想到宋迪小老婆,就想到了在西北的家,还有一大家子的人,我就越发对这个赵元礼没有好感,平白无事地造什么反?这不是耽误我回家过年么!

在灵石县城中呆了两天,队伍休整了一阵子,北面的情报也逐渐收集了过来。

原来灵石县城中的驻军在接到了清源军节度使的急令后,便火速撤回了阳凉北关,并从汾州、介休、平遥一带紧急调来了大军,共计七万余人,在阳凉北关一带构筑防御工事,割断了南北进出的通道,以阻止我大军北上。

我亲在到前方观察了一下阳凉北关的防御以后,也不禁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对方完全没有想要冲出来主动攻击的意思,而是用人海战术将整个阳凉北关堵得严严实实,而且在一些由阳凉南关之战后逃过去的溃兵的指导下,加固了城墙,上面的木制建筑完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都是一色的青石筑起的藏兵洞,即便是我的火炮也未必能够起作用。

看来想要攻破此关,使用常规手段是不可行了。

“大哥可有定计?”石胖子看了敌人的防御,有些紧张地问道。

“我有啥办法?!”我撇了撇嘴道,“既然人家严防死守,咱们不如绕道吧,听说介山上的风光也不错,不如大家去赏赏雪景也好!”

第八章 上流人物

清源军节度使赵元礼坐在府中,心情非常复杂。

作为当今皇帝的侄子辈儿,他的年龄似乎大了一些,人道三十而立,赵元礼已经三十二岁了,自从二十五岁来到清源军大人节度使以来,算一算已经整整七年了。

而在这七年当中,发生的大事小事如同走马灯一般在他的脑海之中转来转去,令他的心情有些郁闷,压抑得透不过气来。

在太宗皇帝生前,曾经在侄孙子一辈中特意培养过几个可造之才,分派到各地去担任节度使,赵元礼就是其中一个。太宗皇帝对他格外看重,因此才委派他到河东路的重镇太原府来坐镇。

清源军节度使经过历次增权,已经逐渐将整个晋中的军政大权掌握在手中,坐拥雄兵二十万,控制着原来北汉政权的大部分区域,将祁州、并州、汾州、宪州、石州、平定军等军州牢牢地掌握在手中,权倾一时,尽管是在整个大宋的节度使中也是位居前几。

仔细论起来,他并不算是太宗皇帝的亲支近宗,只是因为幼年与大皇子也就是现在起兵叛乱的楚王生长在一起,关系匪浅,因此被太宗皇帝引为亲近,多加照拂,方能有今日的成就,也因此当楚王起兵之后,首先来拉拢的人就是他赵元礼。

可是这一次的事情,似乎有些不大妙了。

原本楚王和他议定,一旦楚王地大军过了黄河。双方便合兵一处,先攻下晋州,打通整个晋南的运输线。

然后与韩德威的契丹大军里应外合,一举将三关五寨拿下,然后三家一统。大军东进璐州。直插河北诸州地中心地带。与北方的萧太后主力大军合力将大宋最重要的禁军主力河北军给消灭掉,再回师南下,则京师到手。

美好地愿望是非常诱人地,可是破灭地速度也是非常惊人的。

韩德威的十万大军才出大同没有几天,就被平西王大军全数歼灭,韩德威也不能幸免。干脆被生擒活捉,三关五寨坚固若金汤,赵元礼打通与北方盟友契丹的通道的想法算是泡汤了。

接着喜闻楚王大军一举攻下了西京洛阳,楚王大将率领大军北渡黄河。赵元礼的心情立刻好转,当下调拨大军逼近阳凉南关,准备进入晋州与楚王南北夹击,取晋南之地,然后一统东进,虽然此时没有了韩德威地大军参加,可是萧太后的主力依然在河北战场上与河北诸军厮杀,此时合兵,必然可以成功。

不多时,消息传来,萧太后布下天门大阵,居然将真宗和一众大臣们困了进去。这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如果皇帝死了,大家还争个什么,推举楚王为帝就算了嘛!反正都是太宗皇帝的亲儿子。

结果这一次他遭到地打击更大!

萧太后的天门大阵居然被破,真宗等人无恙撤出,并与萧太后签订了檀渊之盟,了结了河北战事,如今业已回到了京师,全力同楚王争夺洛阳,并隐隐有了强势的感觉。

赵元礼心想只要熬到同楚王大军会师,自己进可攻退可守,两人大军六十万,足够横行天下了!可是平白里有杀出个平西王来,居然将楚王的北上将领给捉起来砍了,弄得楚王也不敢得罪他,结果两人私底下签订了互不干涉的条约,这么一搞,自己在这里准备了多时的兵马算是白饶了,可是手下们已经被发动起来了,一个个利欲熏心,也不是自己一句不造反了就可以压制得住的,如今自己算是骑虎难下了!

最令人痛恨的就是那个傻逼手下兰成,居然拿了平西王的兵符印信跑到自己这里来了,还以为立了大功,真想一脚把他给踹死才解恨!

平西王是何许人也?!

别人不知道,他赵元礼还能不知道吗?几乎每一次宋辽大战都离不开他,每一次都是他横空出世地将危局给扭转,契丹人视之如虎狼,宋军视之为救星,即便是强如太宗皇帝者,在重用之余仍然是小心翼翼地提防着,尽管如此,他还是顺利地进位王爵,成了大宋目前唯一健在的异姓王!

赵元礼一接到兰成亲自送来的平西王兵符印信以后,就知道大事不妙了!可是事情已经做出来了,现在讨论是谁的责任已经于事无补了,他唯有火速下令灵石守军北撤阳凉北关驻守,又从附近调集了数万大军,一共六七万人马集结在阳凉北关附近,希望可以抵挡住平西王的大军北上。

即便如此,他的心里面还是有些不安的感觉,毕竟平西王本人就是战场神话的缔造者,几千人马就敢突入契丹数十万大军之中,何况他现在手中已经有上万精兵,更有数十万随时可以征召到的西北大军东进河东作战,自己这十几二十万没见过世面的队伍,连给人家当陪练都欠缺资格,更不要提什么正面交锋了!

“唉!事已至此,奈何奈何?”赵元礼此时异常懊恼,为什么自己当初就鬼迷心窍地跟楚王勾搭到一处了呢?虽然封为亲王永镇三晋的诱惑的确很大,可是将自己的命给弄丢了就谈不上合算了。

都是那个兰成,如果不是他贸然行事,将平西王的兵符印信给偷了,而是以礼相待,将平西王大军迎入的话,自己大有同对方和平解决问题的可能性,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猪!真是一窝蠢猪!”赵元礼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报——”外面的侍卫高声喊道,“阳凉北关传来八百里急报!”

赵元礼急忙答道,“速速拿来与我!”

阳凉北关距离太原府,不过是三百里路程。八百里加急文书不过半日便可达到,看样子应该是早上地事情,就是不知道是好是坏?赵元礼的心里面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将急报取在手中急急地阅览了一遍后,赵元礼的心中不安感更加强烈了。

从阳凉北关传来地急报说,平西王的大军止步不前。派人下书与关中守将。要求对方速速将平西王的兵符印信与盗取兵符地主谋兰成交出。否则将集中三十万西北大军从绥德东进晋中,横扫整个并州,将清源军所部将军以上统统按照谋逆之罪加以诛杀,连坐九族!

“这可如何是好?”赵元礼地双收有些颤抖,他可是知道西北军地厉害,既然平西王已经将这狠话放出来了。那就一定能够做到。

可是急报的后面有附加了一条,说是平西王大军按兵不动,可是据探子所得的消息,几位大将都陪着平西王上介山去观赏雪景去了。

“上介山观赏雪景?这是什么道理?”赵元礼看了这条消息后。有些摸不透我的用意,顿时沉思了起来,“难道他是认定我不敢拒绝他的命令,所以不在乎阳凉北关的事情,真地上山观赏雪景去了?”旋即有连连摇头否认了自己的看法,“以平西王那样的大将之才,怎么可能如此轻率行事?虽然他人不在军中,也一定早有了妥善的安排,恐怕是想出个圈套引我入彀也说不定!”

赵元礼思前想后,终是拿不定主意,这个兵符印信虽然是祸端,还回去自然无妨,或许可以争取到平西王地谅解,可是这个兰成怎么办呢?惹出祸事来的虽然是他,可是平西王北上之事也不是偶然,兰成不过是适逢其会而已,且兰成在自己的食客中影响力也颇大,如果自己真的将其捆绑起来送给了平西王,那岂不是说自己连保护门客的力量都没有?以后还有什么人会为自己卖命呢?

可是平西王的军令又不能不加理会啊!西北的三十万大军,赵元礼想一想都觉得非常害怕!

思虑良久之后,赵元礼终于拿出了一个自认为差不多的主意来。

“去把兰成找来,本帅有事情与他商量。”赵元礼端起一杯茶水来,镇定地对侍卫说道。

过了没有多久,兰成就来了,本来他这几天一直有些惴惴不安的。

先前他将平西王的兵符印信给卷了过来,以为是帮了节度使的忙,结果赵元礼劈头盖脸的将他给骂了一顿,弄得他灰头土脸的,一直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以为从此失宠了。

谁知今日节度使大人又叫人来找自己去商量事情,这就说明自己对于节度使大人还是有用的,兰成的心里面又得意起来,忙不迭的跑到了清源军节度使的府邸里面,参见赵元礼。

“大帅——您找属下有何事吩咐?”兰成见节度使大人正在地图前面研究什么,就轻轻地问道。

赵元礼抬起头来,笑了笑道,“嗯,你来了!一路上辛苦了,近来本帅事情繁多,一时间理不出个头绪来,正有件重要事情要交待你去办呢!”

“能为大帅分忧那是属下的荣幸,请大帅尽管吩咐就是!”兰成一听赵元礼仍然要找他来办大事,更觉得有些兴奋。

“很好!”赵元礼点点头道,“如今平西王大大军就在阳凉南关,本帅与楚王已经达成了一致意见,同平西王大军修好,所以你先前弄来的兵符印信,就得给平西王送还回去。”

兰成一听这话,自己的脸立刻就绿了,难道说节度使大人为了取悦平西王,竟然打算将自己一并送回去谢罪了?心头不禁狂跳,几欲昏厥过去,心想自己一心为节度使办事,却落了个如此下场,真是悔不当初啊!

赵元礼看到兰成已经被吓得面无人色,便说道,“哦,不是要拿你去问罪!本帅已经同平西王达成了一致,此去你是代表本帅的使者,同平西王传递书信,商谈两家合作的事情,本帅保你无事!只是上次的事情,王爷很不高兴,你得多给他赔个不是,本帅替你准备了不少的金银财物,稍后你一并带去,算是赔罪了!平西王向来为人宽厚。这一次两家又要合作,所以必然不会为难于你,万一说两句难听地话。你看在本帅的面子上,忍一忍就算了!”

兰成一听赵元礼说的如此底定,心中稍微安定了下来。转而询问一些细节上地问题。赵元礼也逐一回答,兰成心里更加确信了此事应当无恙,便立刻答应下来,愿意为赵元礼促成两家合作的诸项事宜。

“一切就有劳你多费心了!待到回来后,本帅再为你庆功!我清源军节度使幕府长史的位置,就先替你留着,等你一回来就可以履任了。”赵元礼又抛出了一个诱饵。逗弄得兰成喜不自胜,倒有些抓耳挠腮地样子了,恨不得自己马上就做这个长史。

两人说定事情以后,兰成带了些人。带着金银财物,带着上次偷骗而来地平西王兵符印信等物,就往阳凉北关而来。

“办成了这件事情,我今后地前途无量啊!”兰成坐在马背上美滋滋地想道。

此时的阳凉北关,被六七万清源军给围堵得水泄不通,兰成先带着人来到了主帅的大营处,说明了来意,请求出关。

关内的大军主帅是担任过清源军副都指挥使的大将郭利用,见兰成趾高气扬地带着人走进大营,不觉大吃一惊,待看完兰成带来的赵元礼所书地信札后,立刻心中了然,便笑着对兰成说道,“呵呵,这一次长史大人出关,意义重大,我们清源军与平西王之间的关系,还得靠长史大人一张妙口来回转了!”

盗取平西王兵符印信之事,多数人并不知情,而郭利用偏偏是知情的那其中一人,而且对于节度使赵元礼的心思,他也猜度地非常准确,兰成肯定是要充当牺牲品了。

兰成本人却是不知道死活,还以为自己为赵元礼立下了多大的功劳,笑得连嘴巴都合不拢了,连连答道,“大将军何必如此客气,以后还得大家多多照拂才是!”那姿态宛若自己已经是节度使府中长史的模样了。

郭利用暗自讥笑兰成目光短浅智力愚钝,却也不能说破,只是尽快为他安排出关事宜,免得老在自己跟前碍眼。

“大将军,这位长史实在有些太嚣张了,真想不透为何节度使会选派他来办理如此重要的大事?”郭利用的一个手下看到兰成离开之后,有些不满地问道。

“大人物的心思,又岂能是你我可以随意猜中的?”郭利用轻笑了一下后说道,“不过节度使做的也没有错,不管是什么人,有谁愿意跟平西王大军对抗呢?若非万不得已,我是不敢的!”

郭利用的手下立刻颔首答道,“大将军所言极是,漫说平西王大军数十万,就算是他只领了几千人马,也不可小觑!当初为解金沙滩之围,还不是率领数百骑奔袭千里,最后单人独骑将身陷重围的老令公给抢了回来?”

郭利用深以为然道,“楚王与皇帝兄弟相残,节度使参与其中实在是不智之举!他贵为皇亲,有手握重兵,本应该全心守土,安定地方的,可是如今,唉,不说也罢!”接着又有些不甘心地接了一句,“楚王如果事情不妙,大可以退回蜀中去,可是节度使能往哪里去呢?并州地势虽然重要,从内部看来却乏险可守!我们四面都是重兵,如今南北两面的退路都已经被掐断了,形势堪虑!”

“大将军,他们兄弟相争,还有皇位可夺,咱们就算是侥幸胜了又能有什么好处?你也该为手下这六七万兄弟们考虑考虑退路了!”手下提醒道。

“如此大事,我自然理会得。”郭利用点了点头回答道,眼中目光灼灼。

且说兰成带着手下和礼物已经清源军节度使赵元礼的密信,就来到了关外的西北大军营中。

“王爷上介山赏雪去了,请兰大人稍后几日便是。”负责接待的部将很客气地将兰成一行人给安排了下来,好吃好住地伺候着,单等我回来。

兰成住了两日后,仍然不见我回转营中,便有些着急了,催问西北将领。

“王爷行止,又不是我一个小小的将军能够决定的?”那部将仍然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态度。

“可是本官身负清源军节度使所托付的重任,必须要尽快见到王爷当面啊!”兰成久候无功,担心夜长梦多,于是有些急眼了。

那部将想了想后说道,“这样吧!我先派人快马将书信送去介山王爷处,先看看他的态度如何,先生以为如何?”

“也只好如此,有劳将军了!”兰成只好点头同意道。

兰成又在军中等了两日后,平西王的回信终于传回来了,当兰成打开信札后观看时,发现上面只有四个圆润的大字。

“态度尚可?”兰成有些莫不着头脑,便向那部将请教,“王爷此话是什么意思?还请将军指点一二!”、

“王爷意思,下官如何能猜到?不过想来是没有事情了吧!”那部将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心中却是暗笑不已,王爷说态度尚可,不就是说还是要打嘛!

第九章 夜入南关

“大帅!平西王的回复已经送来了!”手下匆匆忙忙地将兰成的加急快报送了上来。

赵元礼正在吃东西,闻言立刻将刚送进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有些浮躁地站了起来,伸手结果手下递过来的信札,紧张地打开来一看,顿时有些发愣。

“态度尚可?这是什么意思?!”赵元礼也被这句模棱两可的回话给弄糊涂了。

想了想后,终是把握不住平西王的想法,于是便问道,“兰成他人怎么样?现在何处?”

手下恭敬地回答道,“回大帅的话!兰大人仍然在平西王大军之中,据阳凉北关郭将军传来的消息说,西北军对待他的态度不错,好吃好住,只是没有见到平西王当面,尚且无法正面评价我们清源军与西北军的关系走向。”

“这倒有些奇怪了。平西王他人到哪里去了,可曾打探清楚?”赵元礼摇了摇头,转而问道。

手下回答道,“听说是上介山观赏雪景去了,具体情况不太清楚。”

“赏雪?他怎么会有这个雅兴?”赵元礼摸着脑门儿想了半天,也没有理出个头绪来,“嗨!人家又不像我,处在如此尴尬的境地,自然有时间尽情娱乐。说起这件事情来,真是好没有来由不过西北大军动向如何?郭利用可曾打探清楚了?”

“郭将军回报说,西北军倒也没有什么过激地举动。只是每日免不了在我们关前耀武扬威一番,很是令人气愤,不过为了大帅的大局着想。郭将军已经严令部下与之发生冲突了。那些西北军士卒也较有分寸,并没有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出来,可能平西王那里也有计议。只是未知以后会如何同我们接触。”手下汇报道。

赵元礼点了点头道。”嗯。郭利用做地不错!”

此时清源军与西北军虽然在之前发生了小小的摩擦,但是当事人兰成已经去平西王大营中赔罪去了,而且人家也没有表现出什么责难的意思来,在这个敏感地关头上,实在不宜生出什么是非来。郭利用地所为,比较符合赵元礼眼下地战略意图。

既然此时平西王大军按兵不动。而平西王本人又避而不见,肯定他是在考虑什么深层次的问题,自己现在毕竟等同于叛军,如果公然接触恐怕会遭受朝廷的谴责。以平西王的名声,一定不愿意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可是他似乎也不愿意大动干戈,看来自己想要同平西王达成妥协的话,还得再加上一些价码才行,上次让兰成带去地东西,是不是太少了一些?

从兰成没有被为难这件事情上,赵元礼觉得自己同西北军媾和的可能性更多一些。

且不说清源军节度使赵元礼如何如何,我同赵胖子以及新近归顺的胡云等人,已经在翻越介山的路上了。

阳凉北关地对面,实际上只是我的一座空营,里面是有人,不过不是全部,大约两千骑兵每天出来骚扰一下对面的守军,然后就是没事儿在大营中乱窜,从外面看起来似乎大营之中还很热闹的样子,以致于对面的郭利用等人竟然没有发觉其中的异状。

兰成在营中虽然被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却也是很快就被安排到了灵石县衙中,并没有机会了解到我大营之中的虚实,因此也没有注意到,实际上此时的西北大军,早已经开拔到百里之外的介山对面,深入到威胜军的腹地胡甲山附近了!

因为不愿意大动干戈,我就存下了突袭赵元礼老巢的心思,在地图上面规划了一天以后,大军轻装简从,只携带了够用五天的粮食,借着我上介山观赏雪景的名义,偷偷在夜间开拔,翻过了介山,经由绵上向东,一直摸到了驻扎在胡甲山附近的威胜军所部。

胡甲山也算是高山了,本来此地的地势就高,再加上大雪封路,天气不好,大军没有少吃苦头,许多马匹都冻伤了,将士们看了非常心疼,对我此举颇有怨言。

“老大,你放着好端端的平路不走,偏要翻山越岭,兄弟们苦不堪言啊!”吃尽了苦头儿的石胖子是其中的代表,在我身旁抱怨道。

“还不是为了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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