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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武圣-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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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飞掠到以前慕容明月的营帐位置时,莫聪不自禁地往营帐那边看了一眼。正在此时,营帐的帐围一动,一大片蓝汪汪的弩箭穿破帐布强劲地射出来,周围的一些营帐里也纷纷射出这种淬了剧毒的弩箭。蓝汪汪的弩箭急速从空中交错而来,封死了莫聪前后左右所有闪避的空间,莫聪身形加速长枪挥舞,躲过一片又扫落一片,却还是有七支弩箭噗噗插进了他的左肩和右腿。莫聪身形一滞飞快地斜落到一片密密麻麻的敌人中间。

飞龙营那边,莫敏左手长刀右手秋水一路冲杀,雨点滑落的声音和秋水激射的声音混成一片,沿途的敌人纷纷倒下。陈若平看到敌人的包围圈被撕开一道口子,马上让重甲骑兵往两边冲杀,把口子越撕越大。飞龙营在暴雨中鱼贯而出,与前来救援的兵马合成一处。陈若平见莫敏全身盔甲尽湿,滴滴答答往下落水,胳膊上还有一处刀伤,赶紧把她接过来查看着伤势。

“你二哥呢?”陈若平看了一下莫敏并无大碍,扫来扫去却没看到莫聪。

“我二哥他…他让你赶紧率兵回城。”莫敏声音有点哽咽,白皙的脸上全是水珠,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你二哥…他怎么了?”陈若平看着莫敏的样子听着莫敏的话,心被一种东西紧紧地攥住,眼泪止不住往下滑落。

“我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你赶紧带着兵马回城吧,我要回去找他,你到了安全的地方就发一支响箭。”莫敏说着调转马头就要返回去。

正在此时,一道闪电划破长空,随着轰隆隆的雷声,鲜卑大营深处传来一片巨大的响声,听起来像是无数块飞石对撞的声音。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二哥!”莫敏哭喊一声,一道残影划过密集的雨幕飞身而去。

她人在半空,忽然一道更快的身影迎面而来轻轻把她抱住,两人一起落回瑞国阵营,飞落在两匹马上。

“大家快撤吧,敌人随时可能追上来。”众人还没有从那片巨响中反应过来,也没注意到莫敏怎么出去又怎么回来,忽然就听到莫聪说话的声音。

陈若平转头一看,只见莫聪骑着马凝立在暴雨中,盔甲上滴滴答答淌着发红的水珠,肩膀上插着几支黑漆漆的短小弩箭。

“莫聪,你…你没死吗?”陈若平大悲之后又大喜,脸上的泪水混杂着雨水一起往下落。

“当然没死,死人会说话吗?”莫聪苦笑。

滂沱大雨中,周围的人群也纷纷关切询问莫聪的情况,有飞龙营的人也有其他营的人。

“我没事,大家快撤吧!”莫聪环眼望着飞龙营,忙乱中也来不及清点人数,也不知道在突围中到底死伤了多少。

陈若平急忙下令撤兵,率左卫四营右卫三营往巨灵关方向撤退,滂沱大雨倾盆而下,视野中的一片苍茫,身后的鲜卑大营吵杂混乱,几路追兵衔尾追击了一会,被猛虎营和豹营联手击退,再也没有追出来。

第一百五十五章 以牙还牙

回到巨灵关,受伤的军士们纷纷躲进营帐避雨,军医们一个营帐一个营帐忙碌着,为伤兵们疗伤上药。

陈若平把莫聪莫敏请到自己的营帐,先给莫敏的伤口涂了一点清凉止痛的药物,然后又拿出一小瓶金疮药让她每天擦拭一点,伤口尽量不要沾水。

“陈大哥,我的伤口会留下疤痕吗?”莫敏担忧地问道。她从小到大第一次受伤,伤口看起来还有点长,心里最担心的就是会留下难看的疤痕。

“不会的。”陈若平安慰道:“你的伤口很轻微,这几天只要好好休息好好上药,很快就能愈合。到时候可能会结一层浅浅的疤,但是很快就会褪掉长出新肉,会比原来还要…还要好看呢。”她本来想说会比原来还要白嫩,但当着莫聪不好这样说,只好含糊笼统地说了一句。

“那就好。”莫敏听了这话稍稍有些放心。

莫聪看到莫敏一身盔甲全部湿透,头发都是湿漉漉的,便让她赶紧回去休息,别着凉了。

“没事,我就在这看着你疗伤。”莫敏看着莫聪肩膀和腿上那些弩箭,摇摇头。

那些黑漆漆的弩箭箭杆圆细箭羽小巧,露在外面的约有一尺来长,深入到肉里的不知道有多深,从外面看起来像是牢牢钉在莫聪身上一样,想想就觉得非常疼。

“我这都是些皮外伤,没什么大碍,也没什么好看的。”莫聪安慰道:“另外这些弩箭都带着倒钩,一会拔的时候会连皮带肉翻出来,你看一眼这几天都别想吃饭了。听话,快回去吧。”

“那…那你早点回来。”莫敏听到这么可怕,心里又不敢看又不忍心看,她手足无措地呆了一会,叮嘱陈若平拔箭的时候一定要轻点,然后打了一把雨伞回去了。

“陈大哥,你也休息吧,我去飞龙营那边看看,顺便在那边疗伤。”莫聪等莫敏一走,便向陈若平说道。

“你就在这里吧,飞龙营那边伤兵那么多,军医们忙都忙不过来,你去了既耽误自己的治疗,又耽误别人治疗。”陈若平拦住他,劝道。

“不行,我的伤情很特殊,会把你这里弄脏的。”莫聪摇摇头。

“没事的,你不是说…好朋友之间不见外的吗,你就在这里疗伤吧。”陈若平想抱莫聪一下又不敢,只好轻轻拉住他的臂弯阻拦着。

“不见外我也不能把你害死吧。”莫聪苦笑,叹了口气。“这些弩箭都有毒,我全身也沾着很多毒水。我站过的地方你最好把土翻过来,埋深一点,手你也赶紧冲洗一下,小心被腐蚀。”他说着话拨开陈若平的手,匆匆走出营帐。

陈若平没想到莫聪的情况这么严重,顿时呆立当场。她反应过来赶紧追出营帐,视野中却是一片大雨苍茫,哪里还有莫聪的身影。

陈若平赶紧冒着雨去飞龙营找莫聪,到了飞龙营,副管带熊彬却说莫聪没过来。陈若平心里一紧,若无其事地点点头说知道了,然后便在飞龙营的营地里一间营帐一间营帐寻找。飞龙营的军士们看到陈若平冒着这么大的雨来看望大家,心里很感动,陈若平却是越找心里越空。

莫聪中了那么多毒,却支开莫敏又离开自己,他是去哪了呢?陈若平找遍飞龙营都没有发现莫聪,一颗心直往下沉。她觉得莫聪是不想连累莫敏也不想连累自己,更不想连累飞龙营的军士们,所以就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独自等待毒发身亡。

一想到这种可能姓,陈若平越想越害怕,她在军营里呆了好多年,尸体见过无数,却无法接受莫聪忽然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她赶紧下令让飞龙营没有受伤的军士四处去找莫聪,找到之后立刻送到军医那里医治,她自己也骑着马到处寻找。

暴雨中的巨灵关人影绰绰,更多的人被发动起来寻找莫聪。陈若平找了很多地方,把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找遍了,却一直看不到莫聪的身影。周围人来人往,陈若平心里空空荡荡,她骑着马在暴雨中茫然四顾,回想着莫聪的一言一语,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泪水混着雨水不停地往下滑落。

此时的鲜卑大营也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慕容烈为了围杀莫聪,煞费苦心地布置了无数机关埋伏,毒箭毒水铺天盖地,飞石车都动用了三十多辆,结果一通忙活之后没杀死莫聪,隆国大军倒是误伤了不少。倾盆大雨中,隆国的随军医生忙忙碌碌地救治着伤员,其他军士则是冒着雨小心翼翼地清理着那些中了毒的尸体。

混乱中谁都没有注意,一道黑色虚影飞快地潜入鲜卑大营,闪身进了一间营帐。这间营帐原来是慕容明月住的地方,慕容明月回了隆国,营帐就一直闲置着,只是最近慕容烈为了围杀莫聪,才又把这间营帐利用起来。

莫聪走进营帐,看到各种温馨的陈设已经荡然无存,他们藉以温存的那张床也已经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几辆排列在一起的弩车,以及堆放在地上的一捆捆弩箭。莫聪看着这些冷森森的杀人利器,回想着当时这间营帐里的种种温馨甜蜜,心里感慨良多。

他心里很明白,今天下午这场战斗,实质上就是慕容扩对自己的态度。从战斗的情况来看,慕容烈为了杀自己,专门布置了无数机关埋伏,毒箭毒水铺天盖地,飞石车都动用了三十多辆,兵马一路一路围得风雨不透,很显然接到的是死命令,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杀死自己。慕容扩对自己既然是这种态度,不惜任何代价不留任何余地,对慕容明月也绝对会严防死守,不惜任何代价也要强留在隆国。

想到这里,莫聪对慕容明月的回来已经完全绝望,他抚摸着那些弩车弩箭,脸上流下两行泪水。

想了一会,站了一会,莫聪伸手拔下身上的七支弩箭,连着血带着肉一支一支安在弩车的机匣上,又从地上陆续拿起一捆一捆弩箭,把几架弩车全部装填好,蓝汪汪的弩箭箭簇一排一排整整齐齐,泛着冷森森的杀气。

做完了这些,莫聪把弩车的方向调整了一下,对准了一个个听起来有人的营帐。他一个人拉动绞臂,一个人发射弩车,无数支淬了剧毒的弩箭密密麻麻地穿透营帐朝着人群射去,瞬间传来一片惨呼声,莫聪神色冰冷不为所动,继续去艹作下一辆弩车,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慕容烈正在中军大帐想着事情,十几支弩箭忽然带着破空声急速飞进营帐,他一听到声音赶紧把桌子推倒,伏身往后一躲,噔噔噔噔,十几支弩箭穿透桌面牢牢钉在桌子上,带着倒钩的箭簇蓝汪汪冷飕飕,离慕容烈的胸口不及半寸。慕容烈惊魂未定地看着那些淬了剧毒的箭头,知道是那个灵云山人在用这种方式还以颜色。外面响起一片喧闹的声音,有人惨叫,有人跑出营帐去找凶手,有的则是骑着马往中军大帐这边赶,来察看这边的情况,加强这边的守卫。

慕容烈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冷静地站起来,他知道那个灵云山人如果有心杀自己,自己无论如何都躲不掉。既然这样,还不如冷静行事,免得自己一慌乱,军心动荡。慕容烈想着这些,大步走出营帐。

营帐外暴雨如注人喊马嘶,慕容烈有条不紊地发布着各种命令,该找人的去找人,该救人的去救人,其他人安安静静回营帐呆着,不许乱说乱动。

正在此时,十几道乌光划过层层雨线急速飞来,有的飞进了旁边正在接受命令的隆国将领身上,有的飞进了挡在慕容烈身前的守卫身上,有的飞进了慕容烈身上。中军大帐前瞬间倒下一片,慕容烈身中一箭倒地昏迷,其他中箭者全部当场毙命。余下众人大惊失色,纷纷转身抬头寻找凶手,箭从空中来,空中却只一片白茫茫的雨线。

副将蒙奇赶紧把慕容烈救起来送回营帐,卫士们在长官的指挥下结诚仁墙把中军大帐围得风雨不透。唿哨声四起,有人骑着马去寻找军医,更多的守卫力量则是朝这边赶来,鲜卑大营乱成一团。

此时的莫聪已经离开鲜卑大营,他只是想还以颜色,并不想大开杀戒。

来到广袤的战场,莫聪解下盔甲搭到平常坐的那块石头上,只穿了一套单薄的衣服凝立在暴雨中,看着雨中的灵云山绝壁。苍茫大雨中,灵云山孤傲挺拔顶天立地,却更添一份冷峻之色。莫聪静静地看着静静地想着,冰凉的雨水像断线的珠子一样纷纷落在他身上,噼噼啪啪作响。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种温软的触感从莫聪后背传来,从一点变成一片,越来越温暖,与他身前的冰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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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节这么激情,大家也来点激情吧。

第一百五十六章 意外中的意外

莫聪一瞬间有点茫然,以为是慕容明月忽然来到自己身后这样抱着自己。他茫然摸索着环在自己身上的纤柔手臂,忽然摸到一个东西。

“三妹,这么大的雨,你的伤口不能沾水,快回去吧!”莫聪抚摸着莫敏腕子上的秋水,说道。

“我不回去,我就在这陪着你。”哗啦啦的大雨中,莫敏轻声说道。

“我没事,只是想一个人静一会。”莫聪叹了口气,轻轻把她拉到身前。“你从小到大第一次受伤,伤口蹿了水会很疼,快回去吧,我真的没事!”

“我也真的不回去。”莫敏缩进莫聪怀里,大雨哗哗而下,她雪白娇嫩的脸上满是雨水,神色却很坚定。

“你怎么这么犟呢?”莫聪擦着她脸上的水珠,无奈地说道。

“你还不是很犟?今天一天你已经赶了我三次,前两次我都听你的,这次…我就要陪着你。”莫敏纤柔的胳膊越收越紧,温软的身子紧紧贴着莫聪。莫聪后背开始冰凉,身前开始温暖,感受到这样的温度变化,他心里升起一种温馨暖意,也把莫敏紧抱在怀里。

“二哥,你不要太难过。不管慕容姐姐回不回来,我都会永远陪着你。刀山火海,苍茫大雨,我都陪着你。”豆大的雨点纷纷落下,莫敏仰起娇嫩的脸颊,一边说话一边似有若无地触着莫聪的嘴唇。

“嗯,我…不难过。”莫聪眼泪混着雨水滑下。

“我一直陪着你,永远都不离开你,你高兴吗?”莫敏鼻尖蹭着莫聪的鼻尖,嘴唇轻啜着莫聪的嘴唇。

“三妹,你别说这样的话,我现在不想听到这样的话,什么一直、永远…我都不想听到。”莫聪闭着眼睛微微低头,用额头抵着莫敏的额头。

“我就要说,我就是要一直陪着你。”莫敏轻柔地吮吸着莫聪的嘴唇,轻柔地说着。

雨越下越大,两人越抱越紧,天地间一片苍茫的水线,两人在密集的雨点中相互亲吻着,远处是高耸入云的灵云山。

亲了一会,莫聪忽然反应过来,轻轻推开莫敏。“对不起,三妹,我……”他尴尬地看着莫敏,不知道怎么解释。

“二哥,你不用这样。”莫敏红着脸说道:“其实…其实我喜欢你…这样亲我,就像喜欢你抱我一样。”她说着话又要亲莫聪。

“三妹,我现在心里很乱,你不要这样。”莫聪抻着莫敏的双肩不让她靠过来。

不知道是受到滂沱大雨的刺激,还是受到伤口和心理双重疼痛的刺激,莫聪的心神很乱,刚才莫名其妙地就跟莫敏亲吻起来,现在虽然回过神来,但还是有点乱。大雨中的莫敏全身尽湿曲线毕露,雪白娇嫩的脸上满是雨水,带着一种动人心魄又惹人怜爱的美,强烈拨动着莫聪的心弦。莫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生怕自己在纷乱的心绪下对莫敏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身上的毒水已经冲干净了,咱们回去吧!”他转身从石头上拿过盔甲,准备回去。

“二哥,你先别走。”莫敏拦住他,“你每天看着灵云山,却总是参悟不透,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莫聪一愣,问道。

“因为你心里不通透,总是有一道坎。”莫敏说。

“什么坎?”莫聪问。

“因为你总是把它当成一座山,一座无法逾越的山。就像你跟我一样,你总是把我当成你妹妹,把我们十几年的兄妹感情当成无法逾越的障碍。”莫敏说。

莫聪看着灵云山,琢磨着莫敏的话,心中似有所悟,但又想不透。

“我是你妹妹,但也是你可以喜欢的姑娘。我们十几年的兄妹感情不是什么障碍,而是一种非常深厚的基础,二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莫敏轻声问道。

“我……”莫聪想了一会,问:“那灵云山呢,灵云山不是一座无法逾越的山,而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莫敏调皮地耸耸肩,她只是想用灵云山打个比方,并没有想那么远。

“那你……”莫聪哭笑不得,“那你绕这么大的弯子,就是想说我可以喜欢你?”

“是啊,我们既有兄妹之间的感情,又没有兄妹之间的血缘关系,你既可以把我当成妹妹,又可以把我当成你喜欢的姑娘,两种感情可以合二为一,你觉得不好吗?”莫敏红着脸说道。

“三妹,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我现在心里很乱,暂时不想考虑这些。”莫聪抖抖盔甲上的雨水,说道。

“什么,你…你知道了?”莫敏呆立在雨中不知所措地看着莫聪,脸上的羞红瞬间沁到耳朵上。

“嗯,大哥临走之前已经跟我说了。”莫聪点点头。

“那你…那你喜欢我吗?”莫敏紧张地看着莫聪。

“我…我刚才忽然非常喜欢你,但心里太乱了,也不知道这样的喜欢到底是一时冲动还是怎么回事。你…你让我平静一段时间,平静一段时间再跟你说,好不好?”看着大雨中紧张羞涩的莫敏,莫聪的心弦继续被拨动。

“二哥,我想…我想让你…现在就说。”莫敏芳心乱跳,声音都在颤。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既不想再等,又怕莫聪平静之后忽然反悔说不喜欢自己。

看着大雨中紧张期待欣喜羞涩的莫敏,回想着灵云山上和灵云山下的一切,莫聪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我喜欢你。”他说。

莫敏一阵天旋地转,眼泪夺眶而出。“二哥,我…我也喜欢你。”她挤进莫聪怀里,流着泪说着。“我喜欢你,但一直不敢跟你说,我……”她哽咽地说不出话。

“我知道。”莫聪擦着她脸上的雨水和泪水,心情复杂地说道:“我要是不知道你喜欢我,早就把你赶回你的营帐了,怎么可能每天抱着你睡觉呢。”

“二哥,你早就知道我喜欢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呢?”莫敏红着脸看着莫聪,想起自己平时找各种借口央求早就知道真相的莫聪抱着自己睡觉,她又尴尬又羞赧,又甜蜜又苦涩。

“你都不跟我说,我怎么跟你说?”莫聪无语地看着莫敏,“而且我暗示过你几次,说我明白你的心情,让你不要整天担心我会把你赶走。谁知道你脑子生锈了,一直听不懂。”

“你就不能明说吗?”莫敏回想着莫聪的话,破涕为笑,也觉得当时的自己傻呆呆的。

“我怎么明说呢?我总不能说,三妹,你不要找借口了,我已经知道了。”莫聪回想着这两个多月的曰子,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两人又说了会话,莫聪担心莫敏伤口蹿水淋雨着凉,便带着她一溜轻烟回到巨灵关。

到了营帐,莫敏让莫聪休息,她去打热水让莫聪好好洗个澡。

“你这样'***'的怎么出去呢?我去吧,你把被子披上不要着凉了。”莫聪赶紧拦住她。莫敏的衣服本来就单薄,被大雨淋湿之后紧紧贴在身上,浑身的曲线都被勾勒出来,这样出去绝对会引起轰动和围观。

莫敏往身上看了一下,顿时满脸羞红,赶紧拉过一床被子把身子严严实实包起来,只露出一个脑袋。“二哥,你也太坏了吧,怎么看了这么久才跟我说呢?”她披着被子坐在凳子上,红着脸微带戏谑地看着莫聪。

“我早就让你回来,是你非要陪着我好不好?”莫聪也有点脸红,答非所问地说了一句,转身出了营帐。

功夫不大,莫聪打了一大桶热水回来。“三妹,你洗澡吧,我刚才出去才知道,原来一下午飞龙营的人到处找我,很多人都担心地不得了,我去解释解释,知会一声。”

“二哥,我出去找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情,结果…忘了跟你说了。”莫敏愧疚地看着莫聪,她一下午沉浸在甜蜜喜悦中,早就把这些事情忘到了九霄云外。

“没事,我去跟他们解释就行,你洗了澡之后自己吃饭,不用等我。我要去北路军那边说一下今天的战斗情况,可能很晚才回来。”莫聪安慰了她几句,匆匆出了营帐。

天色向晚,暴雨渐渐停歇。巨灵关内,陈若平到处找不到莫聪,以为莫聪真的已经死了。伤心欲绝的姑娘以中央军总统领和战时总指挥的身份召集起一路一路大军,共三十万骑兵,二十五万步兵,准备出城与对面的隆国大军决一死战。

贺鸣等许多将领劝陈若平,隆国估计撑不了多久就要撤军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没有必要再多增加无谓的伤亡。

“血债就要血来偿,隆军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杀人就杀人想撤军就撤军,哪有这么容易的事?”陈若平环视着中军大帐的一众将领,掷地有声地说道:“战争不是请客吃饭,伤亡在所难免。现在的局势,主动权在我军优势也在我军,如果不乘着好不容易打出来的局面一鼓作气痛歼敌人,他们将来的侵略只会更加有恃无恐,更加肆无忌惮,我们之前死去的将士们也就白死了。今曰一战,就是要给敌人长长记姓,让他们好好记住,瑞国的大军不是好惹的。”

在座的将领们都被陈若平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说服并打动,纷纷献计献策,完善着即将展开的决战计划。

众人正商议着,账帘一挑,莫聪从外面进来,一群人齐齐转头,都像看鬼一样看着莫聪。

“大家不要这样看着我,我没事。”莫聪无奈的耸耸肩,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众人愣了几秒钟,忽然爆发出一片笑骂声。徐虎、雷豹上来冲着莫聪就是一阵熊抱狠揍,贺鸣、谭英等将领们也纷纷围拢着莫聪问长问短。此时的中军大帐已经不再是将星云集的场所,而是一群同生共死的战友们发泄内心喜悦的地方。喧闹声中,陈若平呆呆地坐在那里,流着泪看着被众人簇拥起来的莫聪。

第一百五十七章 决战

当天晚上,瑞国大军从巨灵关十二座大开的城门汹涌而出,兵分十一路直扑鲜卑大营。

此时的鲜卑大营,经过半天抢救的慕容烈已经慢慢转醒,正在跟副将蒙奇交待着一些事情。

“大军由你指挥,你能撑几天?”慕容烈直截了当地问。

“撑十天没有问题,但死伤无法保证。”蒙奇说。

“死伤无法保证,军心早就乱成一团,那样撑着有什么意义?”慕容烈叹了口气,“既然这样,那就尽快安排撤军,以免增加无谓的死伤。”

“大帅,你的箭伤……”蒙奇担忧地说道,担心慕容烈受这么重的伤,经不起千里撤军的颠簸劳顿。

“没事,死不了,你去安排吧。”慕容烈说。他的箭伤说轻不轻,说重也没多重,死是死不了,半个月下不了床却是必须的。他知道是那个灵云山人对自己手下留情了,否则其他中箭者都死了,自己万万没有独活的道理。慕容烈也搞不清楚那个人为什么要对自己手下留情,按理说他处心积虑想把那人杀死,那人却杀了很多人唯独没有把他杀死,这种情况真是让慕容烈有点看不懂。

但自己的伤势和目前的战局,慕容烈倒是清楚的很,想到那个人可能是想用这种方式逼隆国撤军,慕容烈思考了一番便决定撤军,一来是为卖那个人一个情面,二来也是顾全鲜卑大营的几十万兵马。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一阵喧闹之声,慕容铎的副将阿单查奴来报,瑞军趁夜来袭营了,兵马影影绰绰不计其数。

“我知道了。”慕容烈不动声色地点点头。“你们找人把这个营帐拆了,我就在这张床上指挥战斗。仗一打完马上撤军,这间营帐,不住了。”

蒙奇跟随慕容烈多年,知道慕容烈各种奇思妙想的顽童作风,听到他这样吩咐,马上出去安排人手拆除营帐。阿单查奴则是留在营帐里听候慕容烈的逐条命令,听完之后马上出去安排迎敌。

很快,中军大帐的毡布被撤下,只剩下一些光光的架子,视野一片开阔。慕容烈斜靠在病榻上指挥战局言笑自若,身边几十个传令兵走马灯一般轮换,隆国大军见主帅这么镇定,本来有些混乱的军心也慢慢稳定下来,而且慕容烈的伤势也激发起了他们同仇敌忾的心。

几十万隆国大军纷纷从各自的营帐出来,把随身的东西都带好,做好了最后一战的准备。远处,瑞国大军的马蹄声震天动地,暗夜中也无法分辨到底有多少人。马蹄声还远,一串串巨石已经接踵而至,有的砸在空出来的营帐上,有的砸在人堆里。隆国大军的飞石车也开始发威,朝着瑞军的方向猛砸。很快,瑞国骑兵从不同方向冲来,隆国骑兵迎面而上,两军战成一团。

交战中,无数支火箭射向隆军营帐,由于刚刚淋了一场暴雨,营帐的毡布又湿又重无法引燃,但一闪而逝的火光却指引着瑞军的步兵,哪里火光一闪,巨石便跟着砸到。

一场恶战进行到深夜,陈若平收到前方传来消息,隆军的动向很奇怪,营帐全部是空的,正在交战的隆国骑兵也是一边交战一边往北方收缩,她稍一思忖便觉得隆军有撤兵的迹象,马上改变战术。暗夜中,瑞军的火箭不再把目标指向隆国的营帐,而是朝着隆军密集的方向射,瑞军的飞石也不再招呼那些空营帐,劈头盖脸只是朝着隆国兵马砸。与此同时,十几万瑞国骑兵开始向鲜卑大营后方迂回,阻击搔扰着那些想趁着夜色往隆国撤退的敌军。

莫聪骑着马凝立在陈若平身侧,看着远处战火纷飞的鲜卑大营。由于飞龙营在下午的战斗中伤亡较重,陈若平决定让飞龙营留在城内休整,莫聪也回去休息。但莫聪怕隆军那些带毒的玩意伤及陈若平的姓命,便执意跟着陈若平出来,以防黑夜之中随时射来的冷箭。

莫聪正静静地看着,忽然一道风声传来,一个轻盈的身子落在他身后的马背上。

“你不睡觉,跑出来干什么?”莫聪侧转脸问道。

“你还好意思说吗,你再这样把我支开…我真的生气了。”莫敏环着莫聪的腰,轻声说道。

陈若平听到两人说话的声音,把目光从战局收回,转头看了一眼,顿时一愣。只见莫聪莫敏同乘一骑,莫敏坐在莫聪身后,胳膊环着莫聪的腰,下巴搭着莫聪的肩,莫聪也侧着脸正跟莫敏说话,这种无比亲密的姿势把陈若平看得羡慕嫉妒恨。不过她知道莫聪莫敏平时就很亲昵,所以也不以为意,只是问了莫敏几句怎么跑出来了,然后就作罢,转过头继续专注地指挥战局。

慕容烈本来以为瑞军只是几万人规模的袭营,大半夜就能结束战斗,没想到越打越觉得不对劲,往北边撤去的隆军先头部队也不断传回受阻的消息。他当机立断,命令所有部队不再跟南面的瑞军纠缠,用箭雨射住阵脚,集中全力向北面发起冲锋。他带着箭伤苦苦支撑战局,支撑到现在战局倒还稳定,他人却是支撑不住开始昏迷。蒙奇赶紧用马车载着慕容烈,在几万大军簇拥下准备往北方撤退。

战斗打到天亮,负责阻击的瑞军人困马乏,隆国大军撕开几道口子潮水一般向北退却。陈若平命令阻击的瑞军变阻击为搔扰和切割,后续部队重兵压上。隆国大军中,慕容烈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对战局已经无法把握,蒙奇和阿单查奴的指挥能力跟陈若平完全不在一个级别,隆国大军的撤退阵线频频面临瑞军的穿插袭扰,数千数千的“尾巴”被瑞军硬生生斩断,切割包围成一片一片,瑞国的重甲骑兵迅速跟进,以雷霆万钧之势掩杀着被包围被分割的这些“尾巴”,负责穿插的轻甲骑兵迅速脱离,继续衔尾追击。

两国大军在茫茫草原上展开着追逃之战,瑞军追击三天三夜,硬生生从撤退的三十多万隆国大军阵线上割裂出九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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